第28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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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二十八】
小鴨子聽人說話只聽一半, 聽到鄰居阿姨問齊巡是不是談對象之後就被莫名的憤怒沖昏了腦袋，生氣地盯著齊巡的背影，超級不高興地扁著小鴨子嘴巴。
齊巡送走鄰居阿姨以後, 剛松了口氣，一轉頭看到一只撅著嘴巴不開心的小鴨子, 心臟一下又提到了心口。
“怎麽了鴨鴨？”
小鴨子又哇哇嗚嗚哭著跑開，齊巡在後面追, 一邊追一邊解釋。
“姐姐沒有別的小寵物，鴨鴨，姐姐只有鴨鴨一只小鴨子，鴨鴨別跑，寶貝鴨鴨, 快別跑啦。”
小鴨子不聽她解釋，汪汪地大聲哭著，小小一只在客廳竄來竄去。
奈何小鴨子一雙小短腿終究還是比不上高個子齊巡的大長腿, 一人一鴨的距離逐漸縮短。
小鴨子邊跑邊回頭看，眼看著就要被花心姐姐追上了, 趕緊扭身鉆到茶幾底下躲著。
齊巡趴在地板上去看，小家夥縮在離她最遠的邊邊, 伸手夠不到。
“鴨鴨。”
小鴨子抽抽嗒嗒, 但就是不搭理她。
世界上最花心的壞蛋姐姐！
她完全不聽齊巡的解釋, 一心覺得自己遭到了姐姐的背叛。
雖然齊巡再養一只小寵物沒什麽錯，或者齊巡現在就去談個戀愛，也沒什麽錯。
人家都快三十歲了, 談個戀愛怎麽了, 早都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又不是明星藝人, 什麽小鴨子這麽霸道，還不讓人家談戀愛了。
道理小鴨子都懂，但是心裏就是過不去這道坎，覺得姐姐好過分，居然背著自己談戀愛。
無理取鬧的小鴨子暫時還不想搭理壞蛋姐姐，扭著身子躲開齊巡伸過來的手。
齊巡一往小鴨子那邊靠近，小鴨子就趕緊挪挪位置，遠離花心的壞蛋姐姐，為了不讓齊巡夠到，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還在抽抽噎噎，看起來一副小可憐模樣，好像真受了齊巡的欺負。
齊巡趴在地上和小鴨子解釋，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然後她柔聲勸道：“阿姨看見晾在陽臺的小衣服以為我生了小孩，其實沒有，那是鴨鴨的小背心。”
“我也沒有談戀愛，我每天下班就和鴨鴨待在一起，有沒有談戀愛鴨鴨很清楚的嘛。”
小鴨子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白天它和姐姐一起上班，晚上和姐姐一起睡覺，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和姐姐黏在一起，確實沒有第三個人插足她們的二人世界。
原來是誤會，是它理解錯了。
但是小鴨子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它才沒有錯！可愛的小鴨子才不會犯錯！
都是姐姐的錯！
小鴨子又無理取鬧了起來，在桌子底下打滾，滾得一身都是灰，大尾巴像一把毛毛的掃帚，把灰塵和細小碎屑全收集起來。
齊巡找著機會抓住小鴨子的小手，把它從茶幾底下拉出來。
小鴨子扭來扭去地反抗，但它只是一只軟弱的小鴨鴨，沒有足夠反抗姐姐的力氣，姐姐想把它怎麽樣就能把它怎麽樣，想把它從茶幾底下拉出來，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被壞蛋姐姐從茶幾底下拉出來的小鴨子蔫了吧唧地趴在壞蛋姐姐腳邊，像烤鴨店賣的整只板鴨，還是沒長大的小鴨崽崽，肥嘟嘟的，可愛又頑皮。
齊巡無奈：“鴨鴨身上都臟臟的了。”
小鴨子抻著脖子起身看看自己的小肚子，翹起小腳看看腳腳，真的欸，肚肚和腳腳都臟臟的。
它是一只臟臟小鴨了........
它以前明明很愛幹凈的........
小鴨子黯然神傷著，齊巡還火上澆油，拉著小鴨子臟兮兮的大尾巴給小鴨子看。
“鴨鴨的尾巴好臟，全是灰，都變成灰色的了。”
小鴨子扭著胖胖的身子看了一眼，真的欸，大尾巴也好臟，全是灰灰，都不幹凈了......
小鴨子垂頭喪氣地趴在地上，齊巡看到小家夥傷心的模樣，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姐姐帶鴨鴨洗澡好不好，洗完就是幹凈小鴨鴨了。”
小鴨子沒有想到壞蛋姐姐居然以德報怨，剛才明明是它錯怪了姐姐，而且知道錯了以後還繼續無理取鬧，姐姐居然一點都沒有生氣，還要帶它洗澡欸。
小鴨子總算感覺到了一點愧疚。
可惜這點愧疚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齊巡一邊牽著它去浴室洗澡澡，一邊問它晚上想吃什麽。
“紅燒獅子頭，冬瓜燒牛肉，鍋包肉，辣子雞丁，欸，鴨鴨能吃辣嗎？”
小鴨子踮著腳被她牽著手，聽她報菜名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就是辣嗎，為什麽不能吃，它吃辣超級厲害的！
小鴨子連連點頭，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齊巡說：“那就吃辣子雞丁吧，正好昨天的雞還剩一半。”
小鴨子附和地咕咕叫兩聲，好乖好乖地跟在姐姐身後，笨笨地邁步往前走，因為姐姐走得太快有點追不上，好幾次差點摔倒。
齊巡走在前面報菜名，對此毫無察覺。
好在最後小鴨子還是安全到達浴室，昨天晚上齊巡洗了好久沒用過的浴缸，今天洗澡能用浴缸。
小鴨子看到齊巡給浴缸放水，好驚訝好驚喜地看著她，蹦蹦跳跳想仔細看看浴缸。
這個浴缸好大！
而且還很高！
甚至比它還要高！
還要高好多！
小鴨子怕怕地想，這個浴缸這麽高，它踮起腳都碰不到水面。
它該不會被淹死吧........
浴缸很快裝滿水，齊巡回頭找小鴨子，在角落裏找到怯生生看著自己的小鴨子。
“幹嘛啦鴨鴨，怎麽這副表情。”
小鴨子哼哼唧唧不敢過去，齊巡就過來抱它，單手托著小鴨子，另一只手試試水溫。
水溫合適，齊巡就準備把小鴨子放到水裏，小鴨子不敢下水，抱著她的手臂往上爬，從她的手腕爬到手肘，像爬樹一樣。
齊巡：.......
“鴨鴨害怕嗎？”
小鴨子哼唧，雖然很不好意思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它是一只害怕下水的小鴨子。
齊巡疑惑：“可是鴨子不是水陸兩棲動物嗎？水裏是鴨鴨的第二個家欸。”
小鴨子兩眼淚汪汪地哼哼，緊緊抱著她的手臂，身體都在發抖。
好可憐又好可愛的小鴨子。
齊巡無奈：“那就不用浴缸好啦，就像之前那樣沖澡。”
她說：“我還以為鴨鴨會喜歡泡澡，其實還挺好玩的。”
小鴨子遲疑地擡頭看向她，身體的顫抖短暫停止了一小會兒。
很好玩嗎？
真的嗎？
小鴨子一聽到好玩就有點猶豫了。
泡澡真的很好玩嗎？
它看了眼放滿水的浴缸，睡眠飄著兩只塑料小鴨子，表面還咕嚕咕嚕抱著彩色的泡泡，因為齊巡往裏面放了浴球，看起來好像真的挺好玩的樣子。
小鴨子的內心開始動搖，從齊巡手上一點一點挪下去，兩只手手抱著齊巡的手臂，伸出一只小腳碰碰水面。
溫溫的水，真的有點舒服欸。
齊巡問：“鴨鴨又要下去了嗎？”
小鴨子一點一點往下滑，尾巴都要完全浸到水裏了，但還是緊緊抱著齊巡不敢放手。
“鴨鴨別怕，水很淺的，姐姐也一直在邊上陪著鴨鴨。”
不會游泳的小鴨子，聽起來就好傻，世界上怎麽會有不會游泳的笨蛋小鴨子。
小鴨子“嗯”了一聲，尾巴浸在水裏好舒服，水溫溫的，有一陣浮力拖著它的大尾巴，弄得它的大尾巴像只小木筏一樣浮了起來。
齊巡好奇地“欸”了一聲，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把小鴨子的尾巴往水裏按，剛按下去，一松手就又浮了起來。
“欸？好奇怪，鴨鴨的尾巴會自己浮起來欸。”
小鴨子看她玩自己的尾巴而疏忽了自己，不開心地騰出一只手手打她的手背，不讓她玩自己的大尾巴。
結果它還沒碰到齊巡就自己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手滑，“撲通”一下掉進了水裏。
溫熱潮濕的水瞬間將它整個包裹住，眼睛也被水沖得睜不開，手腳變得好沈重，只能胡亂撲騰，耳邊是水花激蕩的聲音，仿佛水中怨魂的可怕嘶吼。
它也要被淹死了嗎........
早知道當初就學一下游泳........
小鴨子在水裏撲騰，腦子裏已經開始跑馬燈，據說只有臨死前才會有跑馬燈這種東西，在短暫的幾秒內把自己這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快速地過一遍。
它腦子裏的走馬燈都過了一半了，忽然一股力托著它脫離水面。
小鴨子呼吸到了瀕臨窒息後的第一口空氣，之後更有力氣撲騰，胡亂蹬腳，趁亂蹬到齊巡好幾腳，感覺還挺疼的。
齊巡毫不在意，擔憂地問：“鴨鴨沒事吧？怎麽突然跳進水裏，鴨鴨不是不會游泳嗎？”
小鴨子嗓子裏嗆了水，剛出水就嘎嘎地咳了好久，還哭唧唧地擡手抹眼睛，眼睛被水弄得好痛，嗓子也好痛，哪裏都好痛。
它淚眼汪汪地看向齊巡，“汪”的一下哭出聲，伸出手手要姐姐抱抱。
齊巡身上穿的是剛換的幹凈睡衣，小鴨子身上都是水，會把她的衣服弄臟。
但是齊巡沒在意，輕輕抱住哭得汪汪的小鴨子，柔聲安慰道：“不哭不哭，我們鴨鴨最勇敢了。”
小鴨子還是哭，剛才真的好嚇人的，它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感覺離窒息死亡只差一步之遙。
泡澡好可怕，它再也不要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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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子聽人說話只聽一半, 聽到鄰居阿姨問齊巡是不是談對象之後就被莫名的憤怒沖昏了腦袋，生氣地盯著齊巡的背影，超級不高興地扁著小鴨子嘴巴。
齊巡送走鄰居阿姨以後, 剛松了口氣，一轉頭看到一只撅著嘴巴不開心的小鴨子, 心臟一下又提到了心口。
“怎麽了鴨鴨？”
小鴨子又哇哇嗚嗚哭著跑開，齊巡在後面追, 一邊追一邊解釋。
“姐姐沒有別的小寵物，鴨鴨，姐姐只有鴨鴨一只小鴨子，鴨鴨別跑，寶貝鴨鴨, 快別跑啦。”
小鴨子不聽她解釋，汪汪地大聲哭著，小小一只在客廳竄來竄去。
奈何小鴨子一雙小短腿終究還是比不上高個子齊巡的大長腿, 一人一鴨的距離逐漸縮短。
小鴨子邊跑邊回頭看，眼看著就要被花心姐姐追上了, 趕緊扭身鉆到茶幾底下躲著。
齊巡趴在地板上去看，小家夥縮在離她最遠的邊邊, 伸手夠不到。
“鴨鴨。”
小鴨子抽抽嗒嗒, 但就是不搭理她。
世界上最花心的壞蛋姐姐！
她完全不聽齊巡的解釋, 一心覺得自己遭到了姐姐的背叛。
雖然齊巡再養一只小寵物沒什麽錯，或者齊巡現在就去談個戀愛，也沒什麽錯。
人家都快三十歲了, 談個戀愛怎麽了, 早都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又不是明星藝人, 什麽小鴨子這麽霸道，還不讓人家談戀愛了。
道理小鴨子都懂，但是心裏就是過不去這道坎，覺得姐姐好過分，居然背著自己談戀愛。
無理取鬧的小鴨子暫時還不想搭理壞蛋姐姐，扭著身子躲開齊巡伸過來的手。
齊巡一往小鴨子那邊靠近，小鴨子就趕緊挪挪位置，遠離花心的壞蛋姐姐，為了不讓齊巡夠到，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還在抽抽噎噎，看起來一副小可憐模樣，好像真受了齊巡的欺負。
齊巡趴在地上和小鴨子解釋，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然後她柔聲勸道：“阿姨看見晾在陽臺的小衣服以為我生了小孩，其實沒有，那是鴨鴨的小背心。”
“我也沒有談戀愛，我每天下班就和鴨鴨待在一起，有沒有談戀愛鴨鴨很清楚的嘛。”
小鴨子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白天它和姐姐一起上班，晚上和姐姐一起睡覺，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和姐姐黏在一起，確實沒有第三個人插足她們的二人世界。
原來是誤會，是它理解錯了。
但是小鴨子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它才沒有錯！可愛的小鴨子才不會犯錯！
都是姐姐的錯！
小鴨子又無理取鬧了起來，在桌子底下打滾，滾得一身都是灰，大尾巴像一把毛毛的掃帚，把灰塵和細小碎屑全收集起來。
齊巡找著機會抓住小鴨子的小手，把它從茶幾底下拉出來。
小鴨子扭來扭去地反抗，但它只是一只軟弱的小鴨鴨，沒有足夠反抗姐姐的力氣，姐姐想把它怎麽樣就能把它怎麽樣，想把它從茶幾底下拉出來，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被壞蛋姐姐從茶幾底下拉出來的小鴨子蔫了吧唧地趴在壞蛋姐姐腳邊，像烤鴨店賣的整只板鴨，還是沒長大的小鴨崽崽，肥嘟嘟的，可愛又頑皮。
齊巡無奈：“鴨鴨身上都臟臟的了。”
小鴨子抻著脖子起身看看自己的小肚子，翹起小腳看看腳腳，真的欸，肚肚和腳腳都臟臟的。
它是一只臟臟小鴨了........
它以前明明很愛幹凈的........
小鴨子黯然神傷著，齊巡還火上澆油，拉著小鴨子臟兮兮的大尾巴給小鴨子看。
“鴨鴨的尾巴好臟，全是灰，都變成灰色的了。”
小鴨子扭著胖胖的身子看了一眼，真的欸，大尾巴也好臟，全是灰灰，都不幹凈了......
小鴨子垂頭喪氣地趴在地上，齊巡看到小家夥傷心的模樣，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姐姐帶鴨鴨洗澡好不好，洗完就是幹凈小鴨鴨了。”
小鴨子沒有想到壞蛋姐姐居然以德報怨，剛才明明是它錯怪了姐姐，而且知道錯了以後還繼續無理取鬧，姐姐居然一點都沒有生氣，還要帶它洗澡欸。
小鴨子總算感覺到了一點愧疚。
可惜這點愧疚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齊巡一邊牽著它去浴室洗澡澡，一邊問它晚上想吃什麽。
“紅燒獅子頭，冬瓜燒牛肉，鍋包肉，辣子雞丁，欸，鴨鴨能吃辣嗎？”
小鴨子踮著腳被她牽著手，聽她報菜名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就是辣嗎，為什麽不能吃，它吃辣超級厲害的！
小鴨子連連點頭，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齊巡說：“那就吃辣子雞丁吧，正好昨天的雞還剩一半。”
小鴨子附和地咕咕叫兩聲，好乖好乖地跟在姐姐身後，笨笨地邁步往前走，因為姐姐走得太快有點追不上，好幾次差點摔倒。
齊巡走在前面報菜名，對此毫無察覺。
好在最後小鴨子還是安全到達浴室，昨天晚上齊巡洗了好久沒用過的浴缸，今天洗澡能用浴缸。
小鴨子看到齊巡給浴缸放水，好驚訝好驚喜地看著她，蹦蹦跳跳想仔細看看浴缸。
這個浴缸好大！
而且還很高！
甚至比它還要高！
還要高好多！
小鴨子怕怕地想，這個浴缸這麽高，它踮起腳都碰不到水面。
它該不會被淹死吧........
浴缸很快裝滿水，齊巡回頭找小鴨子，在角落裏找到怯生生看著自己的小鴨子。
“幹嘛啦鴨鴨，怎麽這副表情。”
小鴨子哼哼唧唧不敢過去，齊巡就過來抱它，單手托著小鴨子，另一只手試試水溫。
水溫合適，齊巡就準備把小鴨子放到水裏，小鴨子不敢下水，抱著她的手臂往上爬，從她的手腕爬到手肘，像爬樹一樣。
齊巡：.......
“鴨鴨害怕嗎？”
小鴨子哼唧，雖然很不好意思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它是一只害怕下水的小鴨子。
齊巡疑惑：“可是鴨子不是水陸兩棲動物嗎？水裏是鴨鴨的第二個家欸。”
小鴨子兩眼淚汪汪地哼哼，緊緊抱著她的手臂，身體都在發抖。
好可憐又好可愛的小鴨子。
齊巡無奈：“那就不用浴缸好啦，就像之前那樣沖澡。”
她說：“我還以為鴨鴨會喜歡泡澡，其實還挺好玩的。”
小鴨子遲疑地擡頭看向她，身體的顫抖短暫停止了一小會兒。
很好玩嗎？
真的嗎？
小鴨子一聽到好玩就有點猶豫了。
泡澡真的很好玩嗎？
它看了眼放滿水的浴缸，睡眠飄著兩只塑料小鴨子，表面還咕嚕咕嚕抱著彩色的泡泡，因為齊巡往裏面放了浴球，看起來好像真的挺好玩的樣子。
小鴨子的內心開始動搖，從齊巡手上一點一點挪下去，兩只手手抱著齊巡的手臂，伸出一只小腳碰碰水面。
溫溫的水，真的有點舒服欸。
齊巡問：“鴨鴨又要下去了嗎？”
小鴨子一點一點往下滑，尾巴都要完全浸到水裏了，但還是緊緊抱著齊巡不敢放手。
“鴨鴨別怕，水很淺的，姐姐也一直在邊上陪著鴨鴨。”
不會游泳的小鴨子，聽起來就好傻，世界上怎麽會有不會游泳的笨蛋小鴨子。
小鴨子“嗯”了一聲，尾巴浸在水裏好舒服，水溫溫的，有一陣浮力拖著它的大尾巴，弄得它的大尾巴像只小木筏一樣浮了起來。
齊巡好奇地“欸”了一聲，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把小鴨子的尾巴往水裏按，剛按下去，一松手就又浮了起來。
“欸？好奇怪，鴨鴨的尾巴會自己浮起來欸。”
小鴨子看她玩自己的尾巴而疏忽了自己，不開心地騰出一只手手打她的手背，不讓她玩自己的大尾巴。
結果它還沒碰到齊巡就自己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手滑，“撲通”一下掉進了水裏。
溫熱潮濕的水瞬間將它整個包裹住，眼睛也被水沖得睜不開，手腳變得好沈重，只能胡亂撲騰，耳邊是水花激蕩的聲音，仿佛水中怨魂的可怕嘶吼。
它也要被淹死了嗎........
早知道當初就學一下游泳........
小鴨子在水裏撲騰，腦子裏已經開始跑馬燈，據說只有臨死前才會有跑馬燈這種東西，在短暫的幾秒內把自己這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快速地過一遍。
它腦子裏的走馬燈都過了一半了，忽然一股力托著它脫離水面。
小鴨子呼吸到了瀕臨窒息後的第一口空氣，之後更有力氣撲騰，胡亂蹬腳，趁亂蹬到齊巡好幾腳，感覺還挺疼的。
齊巡毫不在意，擔憂地問：“鴨鴨沒事吧？怎麽突然跳進水裏，鴨鴨不是不會游泳嗎？”
小鴨子嗓子裏嗆了水，剛出水就嘎嘎地咳了好久，還哭唧唧地擡手抹眼睛，眼睛被水弄得好痛，嗓子也好痛，哪裏都好痛。
它淚眼汪汪地看向齊巡，“汪”的一下哭出聲，伸出手手要姐姐抱抱。
齊巡身上穿的是剛換的幹凈睡衣，小鴨子身上都是水，會把她的衣服弄臟。
但是齊巡沒在意，輕輕抱住哭得汪汪的小鴨子，柔聲安慰道：“不哭不哭，我們鴨鴨最勇敢了。”
小鴨子還是哭，剛才真的好嚇人的，它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感覺離窒息死亡只差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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