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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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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神樂揉著眼睛,兩個平時梳好的包包頭發絲淩亂,看到客廳裏的志村新八和阪田銀時,神色一片茫然。定春伸了伸懶腰,走到她旁邊,回過神來,神樂打著哈欠,敷衍的摸了兩下它的下巴。

“新吧唧,早飯我想吃雞蛋蓋飯阿魯。”

志村新八督促她: “還是快點去梳頭發,姐姐讓我帶了包子,早飯吃包子。”

神樂來了精神, “包子什麽味道的,我要吃肉餡的阿魯。”

“放心,都有。”當神樂走近,志村新八也看到了她眼底的青黑, “神樂醬,你昨晚也熬夜嗎”

“昨晚上銀醬和悟醬房間裏的聲音好大,被子窸窸窣窣的,肯定在幹大人間骯臟的事阿魯。”

神樂語出驚人。

五條悟: “…………”

他對悠仁他們的教育真的很成功。

阪田銀時冷哼,他能不了解家裏的怪力丫頭, “直接說吧,半夜追什麽漫畫了。”

“我才沒有熬夜看漫畫阿魯,不過要我說,春太郎和雅子的對決賽,要不是雅子喜歡春太郎,春太郎才沒那麽容易贏阿魯。”神樂情緒激動,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她還沈浸在昨晚看的漫畫劇情上。

阪田銀時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手撓著癢癢,無奈道: “少看點漫畫吧。”

志村新八臉紅紅的,羞赧道: “神樂醬,你還是先去洗臉。”最好能把神樂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一通沖幹凈,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要趕在無良大人帶壞當初那個純潔無垢的神樂前,告訴她危險,快跑。

萬年處/男就是經不起一點刺激,神樂甩甩頭,她們家的新吧唧什麽時候才能成長。

阪田銀時卷了報紙敲上神樂的腦袋,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說: “小孩子就多去看點叮當貓,小心和你那個禿頭老爹變成地中海,銀醬是你操心的老媽子嗎”

神樂捂住腦袋,為自己辯解, “銀醬,我是在關心你阿魯,媽咪說過年紀大的男人會玩許多花樣,銀醬要小心肛脫阿魯。”

這樣輪到阪田銀時沈默了。

“銀醬,屁股痛不痛”神樂不愧是阪田家的貼心小棉襖,連忙關心了自家老父親的肛腸部位,並且貼心說會隨時為他預約肛腸科的病床位。

阪田銀時: “………”

五條悟掰開包子,望著熱騰騰的肉餡失神,這很有阪田家的畫風。

飯桌難得的安靜,靜到有些可怕,志村新八夾在中間快要分裂成兩半,眼下對角落裏悠閑看報紙的定春充滿了羨慕,當只狗有什麽不好呢。

“出門散步去吧。”碗筷一放上桌子,阪田銀時斬釘截鐵的說道。

“就是你昨天說的游樂場嗎銀桑,你不是說你口袋裏沒錢了嗎”志村新八瞇起眼睛,這人還克扣著他和神樂的工資呢。

“付錢的東西適合我們家嗎要去當然是白嫖。”阪田銀時揚高些下巴,似乎頗為驕傲。

志村新八張了張嘴,他竟然無法反駁阪田銀時。

阪田銀時甩出兩只游樂園的門票,幾句話稍微解釋了下門票的來源。

有白來的便宜出去玩總歸是好事,家裏大掃除也不很著急,可無論怎麽數,房間裏的人都超過門票的數量,志村新八遲疑道: “剩下的要怎麽辦”

阪田銀時指了門票背面的另一串小字, “上面不是說了,身高低於一米三的也可以免費。”

志村新八先看向神樂,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他和神樂再怎麽說,也不可能硬著頭皮說他們的個子只有一米三。

阪田銀時拉過志村新八,手搭在他的肩膀垂下, “新吧唧,你知道人最長的地方是哪裏嗎”

志村新八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變得鄙視,他以為骯臟透頂的大人又要說葷段子。

阪田銀時自動忽略志村新八不對勁的眼神,胸襟寬廣的大人是不會和小孩計較,垂下的手指了指他的腿, “弄個骨折不就有了,新吧唧,要懂得為我們家的財政做點犧牲。”

志村新八: “………”

這個無良大人為了省錢在想什麽可怕的主意呢,小心兒童保護協會上門。

“新吧唧,你要是怕疼的話,我幫你弄斷阿魯。”神樂躍躍欲試地說。

志村新八的眼皮不安跳動著,抖s和抖s之間總會產生一些奇妙的共鳴,但神樂是不是忘了,她也是其中一個。

不字還沒脫口,神樂就折斷了志村新八的眼鏡腿,做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我的眼鏡!!”

安葬了可憐的眼鏡腿,志村新八換上隨身攜帶的新眼鏡,他已經習慣了他的本體一直遭殃。

感謝最後有五條悟的錢包支持,志村新八的新眼鏡才能幸免於難。

屋外陽光燦爛,神樂不得不在外撐開傘,卻也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跟志村新八走在最前,彼此熱烈討論游樂場的娛樂項目,一個個嘴上說著那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但興奮的模樣溢於言表。

“你去那邊做什麽”五條悟問道。

阪田銀時冷笑, “趁這丫頭玩得樂不思蜀的時候,把她扔游樂場。”

五條悟: “”

神樂是年紀小,但要說回家的路那絕對是認識的,把她扔在游樂園自然是不可能實現,說不定阪田銀時反而會被暴揍一頓。想了想阪田銀時淒慘哭訴的下場,覺得有意思的五條悟勾起笑,就沒提醒旁邊興致勃勃的大人。

志村新八的預估是對的,周末的游樂場人擠人,沒開始玩呢,阪田銀時直說他累了。

神樂一拳拍了過去,直通阪田銀時的天靈蓋,阪田銀時瞬間神清氣爽,陪她去坐了海盜船。

海盜船下來,阪田銀時雙腿快要抖成篩,這哪裏是娛樂,分明是把人當鉛球遛,就跟家裏的丫頭看著不起眼,實則恐怖分子的頭頭,一個海盜船為什麽要玩那麽多花樣。

看著依舊生龍活虎的神樂,阪田銀時心頭飄過一絲惆悵,挪動殘破的身軀到休息椅上療傷,坐下沒多久,他的眼前多出了一個三球冰激淩。

視線再往上,是已經吃上冰激淩的五條悟。

阪田銀時立馬抓住了救命稻草,冰激淩的蛋筒外包了紙殼,握在手裏也不會太冷。五條悟接著坐到了他旁邊,兩個人的目光看的都是神樂和志村新八的位置。

小孩子的精力是無限的,家裏兩個未成年早無情拋棄廢物大人,跑去玩別的項目,甚至還能聽到老板叫罵的聲音,大概又是神樂弄壞了什麽東西,錢袋摳搜的大人只當沒聽見。

阪田銀時動膝蓋碰了下五條悟, “不跟他們去玩嗎”

五條悟: “該讓小孩子自己去享受快樂的時光。”

“怪不得之前不陪你那群學生玩,怎麽,意識到你們中間有很深的代溝。”阪田銀時開了句玩笑,叫光鮮亮麗的五條悟說和小年輕有代溝,怎麽聽都好玩。

五條悟選擇了反擊, “不說自己是大叔了嗎”

“你也差不多,兩個被子上一聞就是大叔臭的大叔。”

“不可能,有大叔臭的只有你一個人。”

光顧著和五條悟辯誰是大叔,手裏的冰激淩一點點快要融化,阪田銀時先吃了幾口,說: “心態年輕的大人帶出來的孩子也很青春活潑,要比比看嗎”

青春活力不就是樂天派,五條悟竟然陷入沈思, “一定要把惠算進去嗎”

“你說呢,要我說,一定是大人太不靠譜,小孩子才會變得這麽穩定可靠。”

“不反面證明了五條老師的教育十分成功,怎麽能光盯著他們活力的一面,最重要的不是成材,這位阪田先生,你認為呢”掰回一局,五條悟僵硬的笑容輕松不少。

他的話輪到阪田銀時笑容扭曲,志村新八要是能從偶像迷裏成長出來,就足夠老父親欣慰,而要說神樂,不說成材,先別當上犯罪團夥的嫌疑人,其他的,阪田銀時也不敢奢求。

眼看他淩亂的卷毛腦袋垂搭,五條悟上手了, “想哭就哭吧,五條老師不會笑話你的。”

“說這句話前,先把你的手從手機上挪開。”

五條悟失望的放開了手機,他都在他的手機相冊裏專門設置了一個相簿。

趁冰激淩完全融化前,阪田銀時吃完最後的蛋筒,冰激淩什麽的,永遠是前幾口最好吃,到了後面就是與時間賽跑,特別是在它融化弄黏手之前。

五條悟吃冰激淩的速度比他快,語焉不詳地說道: “這已經是第四個吧。”

阪田銀時一頭霧水,很快又從神樂他們那裏搞明白, “精力充沛不是好事,這種不花錢的東西更適合我們家。”

“不是更加說明有些人不常帶他們來玩。”五條悟有些得意,他再忙,也沒有一次忘記過帶伏黑姐弟出門,游樂場,公園,海洋館等等,別的小孩子有的,伏黑姐弟一樣沒缺,直到上了初三之後,帶他們出門的次數才變少了。

“窮養的孩子早當家。”阪田銀時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解,他養三張嘴就足夠費勁了,其他的,得要排到打小鋼珠後面。

五條悟: “惠也不是成熟許多。”

阪田銀時: “打住,我們兩個大叔一定要在這聊育兒心得”這話題是越聊越老,他們難道是黃昏下公園裏一對頭發花白遛孩子的老頭子嗎。

五條悟把包蛋筒的紙殼揉成一團,手臂甩動,一條拋物線筆直飛進對面的垃圾桶,嘴上邊說: “五條老師還沒到大叔的年齡。”

“男人要勇敢承認自己已經跨進了大叔的世界,每天偷偷摸摸處理自己枕邊掉落的頭發,逃避自己快要禿頭的事實,而且還要面臨中年發福變成油膩膩的發腮路人大叔。”

“要說鬼鬼祟祟,他們不應該更像點。”

“我們說的不是一個,”話到了口,阪田銀時又咽了回去,他也看到了在這歡聲笑語的場合裏尤其顯眼的三個人,最重要的,那幾張面孔是該死的熟悉。

大白天碰面一定準沒好事,特別是三人組最後的V字發型,阪田銀時抓了份地上被人丟棄的報紙擋住臉, “當沒看到。”

“看上去在跟蹤一個女孩,現在新型的拐騙犯”

阪田銀時豎起耳朵,把報紙一扔,定睛一瞧還真是,這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拉上五條悟,朝他挑眉, “走。”

“不是說當沒看見”

“我們是去解救可憐的女孩。”阪田銀時神采奕奕,擺出的是大義凜然的姿態,要不是太過熟悉,五條悟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游樂場到了中心圈,人比先前更多了些,混雜的人群更加方便了土方十四郎在內的四個人藏身,還想更近一步,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膀,警惕的握刀轉身,就看到某個天然卷摳著鼻孔,眼裏滿滿的促狹, “餵餵餵,一群納稅小偷不去守護和平,居然在這裏尾隨一個小女孩,銀醬我可不能坐視不管,要喊警/察叔叔了,讓大家看看真選組副局長真實的面目,切腹自盡去吧。”

被他指出在跟蹤一個女孩,土方十四郎的臉色隨即變難堪,每次丟臉總叫他碰上這個只會幸災樂禍的混蛋,眼不自在的移開, “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狡辯是沒用的,悟君,你快看,我們的國家真是要完了,已經被一堆蛀蟲完全腐蝕了。”

土方十四郎壓低聲音吼道: “一定要說得這麽過分嗎!”

阪田銀時彈開鼻屎,袒露了他的真實目的, “除非你說說你們在幹什麽呢。”

土方十四郎雙唇緊閉,這件事從他這個公/職人員口中說出來有點難以啟齒了,尤其是叫阪田銀時插手,事情會變得越覆雜。

“是任性的公主又逃城了”阪田銀時眨眼睛調侃。

“才不是。”土方十四郎煩躁撓頭,澄夜公主離家出走是耗費人力和時間,前面的大小姐出來約會是要出人命,要不是擔心鬧出麻煩,他也用不著擱淺難得的休息天。

“十四,怎麽傻站著,叔都在催了,說你再不來,他就要把這變成你的處刑場。”土方十四郎落後了一大段,觀察到松平片栗虎嚴肅板正的面容流露不虞,近藤勳趕緊向他打了招呼來找土方回去。

“先讓混蛋土方的血祭奠在這比較好。”沖田總悟不假思索的掏出槍,槍上膛,指向土方十四郎的腦袋,中間沒有猶豫,一枚小巧的子彈就彈射過去。

子彈砸到額頭又滾落,沒有殺傷力,但打在臉上也足夠生疼,土方十四郎獰笑著掰斷沖田剛才贏來的玩具子彈槍, “想我死就直說。”

“真可惜,還想讓今天變成真選組副局長的祭日。”沖田總悟攤開手,也不管人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眼眶中的紅眸已然打轉,不出意外是在思考怎麽玩弄土方十四郎,但當目光觸及阪田銀時旁邊的五條悟,瞬間勾去他的留意。

“旦那,他是誰有時候真要佩服旦那的交際能力,該不會又是什麽攘夷志士”

阪田銀時慌裏慌張的, “小屁孩亂說什麽呢,銀醬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市民,每天混口飯吃,怎麽會是什麽危險的恐怖分子。”

“旦那,我可沒說你是攘夷志士。”

“真選組也到了年度沖KPI的時候了別想著把主意打到無辜的小市民上。”阪田銀時扯了扯嘴角,真選組上上下下一肚子壞水,他才不想大好的休假日跑去真選組的屯所蹲大牢,炸豬排蓋飯是很好吃,但有五條悟這個移動錢包,他直接買下炸豬排蓋飯的店鋪都不成問題。

“別把我們想得那麽壞,姑且我們也是在為了保護旦那你們安心在家囤垃圾的安穩生活,最好呢,叫土方去死。”

“你說的保護就是叫我去死嗎!”土方十四郎厲聲道。

“副局長的位置是我的。”沖田總悟眉眼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袒露自己的心聲,看得土方牙癢癢。

“旦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仔細一看,好陌生的面孔,沒在攘夷志士的通緝名單裏看過呢,真是太可惜了,要是碰到老熟人就好了。”

土方十四郎一板栗敲在沖田的頭,刨根問底的,非要人家承認是攘夷志士滿足他的惡趣味,更多的,土方十四郎懷疑他是想從他們現在處理的麻煩中找借口溜走偷懶,然後全扔給他一個人解決。

沖田的話問懵了阪田銀時,像一桶涼水澆醒他腦袋,甚至來不及吐槽沖田總悟又在暗搓搓說他和五條悟是恐怖分子。

此時此刻擺在他眼前的疑難是五條悟到底跟他是什麽關系……

說是貓主子和鏟屎官吧,他還是貓那會兒,似乎沒什麽毛病,現在再說這個,指不定懷疑他倆在玩什麽不為人知的人外play。

兩個人臭味相投,阪田銀時確實覺得他們中間相性很合,可非要說單純的朋友,難道他是隔壁劇場來的男主角,遇到一個人就說我們是Tomodachi。

志同道合的同伴又覺得別扭,說來說去,阪田銀時就是找不到五條悟在他這裏的定義。

鬼使神差的,阪田銀時的腦海蹦出家人的字眼,一陣寒意從腳底板上湧,打了個哆嗦,阪田銀時甩空腦袋,一定是他天天惦記五條悟的錢包,都把自己給催眠了。

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上的問題,阪田銀時幹脆回避沖田總悟,他在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上從來沒輸過, “整天盯著別人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是嫌你們真選組屯所的空牢房太多了,要我說你們這群光天化日跟蹤一個小女孩的才應該進去,怎麽,真選組的鬼之副長也要學你們的野生黑猩猩上司一樣,局中法度真是要笑死人了。”

阪田銀時的三言兩語不斷觸及土方十四郎的神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急道: “我們是有正事,誰跟近藤先生一樣是變態跟蹤狂了!”

近藤勳受傷道: “十,十四,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一點很過分的話。”

土方十四郎反應回來了,尷尬的捏捏鼻子, “近藤桑,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是跟蹤狂。”

沖田總悟揚起得逞的笑容,走近近藤勳一些,用著大家都聽得見的音量, “近藤桑,這家夥終於暴露自己一直在看不起你了,副局長的位置還是適合我來坐。”

土方十四郎不想再叫沖田胡攪蠻纏,打斷他說: “行了,我們不是有緊急的事要處理,不要被一些無關緊要的路人打攪。”

阪田銀時: “什麽叫無關緊要的路人有什麽事,我們小市民也是能搭把手的。”

“無可奉告。”土方十四郎冷言冷語。

沖田和阪田銀時玩得來,根本不把土方的告誡放在心上,簡單陳述了他們出來的目的,原來是他們真選組的頂頭上司松平片栗虎有個寶貝女兒,但最近寶貝女兒交了一個男朋友,重度女兒控的老父親的眼裏根本容不下沙子,就找到了他的工具人下屬。

平日裏松平大叔對他們很照顧,讓他們幫忙還真不能隨便拒絕,拆散一對小情侶也就罷了,誰能想到松平大叔的真實目的是要宰掉一切靠近自家女兒的雄性生物。

阪田銀時張開了嘴,光顧著過來嘲笑土方十四郎,他還真沒註意到三個人前面還有一個松平片栗虎,動動腳指頭也知道,這件事麻煩透頂,於是不帶猶豫的拉上一旁看戲的五條悟溜之大吉。

“怎麽不繼續了”五條悟回過頭來,有點不滿。

“你當看電視劇呢,看得津津有味。”阪田銀時踹了一腳五條悟的鞋子,催促他走快一點。

“不要嘛,我還是再看一會兒。”五條悟輕浮的語調仿佛在撒嬌,聽得阪田銀時的小心臟一顫一顫的,思維忍不住發散五條悟要是談起戀愛,保不準是個粘人精。

跑路進行到一半,因為五條悟的磨磨蹭蹭,兩人當場叫松平片栗虎逮住。阪田銀時不是第一次和松平打照面,既然是熟人,松平片栗虎理所當然的要求他們加入女兒男朋友的葬禮舉行儀式。

阪田銀時拒絕的話脫口而出,松平片栗虎也一如既往的不講理,跟著態度強硬的把槍口抵在阪田銀時的太陽穴,手指扣在扳機,捂著眼睛說: “叔現在很愁,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一個外面的莫西幹野小子搶走,現在叔做出什麽來,叔自己也沒法保證。”

阪田銀時慣常能屈能伸,訕笑道: “哈哈哈,這件事銀醬肯定很樂意幫忙。”然後擰了五條悟的手臂,說來說去都怪他。

五條悟笑盈盈的,似乎隔絕了疼痛。

松平片栗虎擡高頭,這麽高的個子他似乎有印象, “我記得你,你是五條家的小少爺,叫什麽名字來著,算了,男人的名字叔記了幹什麽,都好好幹,不然叔發起火來誰也拉不住。”

多了兩個人的隊伍變得聲勢浩大,也顯眼了不少,阪田銀時對此惆悵萬分,反覆思考他為什麽會被扯進來。

五條悟不知何時買來了哈密瓜味的爆米花,還問阪田銀時要不要。

阪田銀時正看五條悟不順眼,但很快屈服於肚皮的饑餓。五條悟抱著爆米花桶,他就心安理得的享受。

漸漸的,阪田銀時也得了趣,肆意揮霍五條悟的那點錢包,見到喜歡的,兩個人全買了下來,導致兩雙手塞得滿滿當當。

他們前面的土方十四郎早已在忍耐的邊緣,聽了一路哢擦哢擦嚼碎食物的聲音,真叫人羨慕他們現在還有心情吃東西,還不帶一刻歇的。

一直在游樂場亂逛的小情侶終於在鬼屋前停下了腳步,趁他們買票的功夫,松平片栗虎叫幾個人聚攏過來,他不理解年輕人的心態,放著那些輕松好玩的項目不去玩,怎麽非要去選擇鬼屋,八成是那野小子有什麽壞心思。

阪田銀時無語凝噎,估計小情侶玩什麽,老父親都會覺得對方圖謀不軌,討論這個是沒意義的。

沖田總悟: “叔,那個野小子看來不只想約會,先是通過鬼屋表現自己高大上的一面,聽說過的吊橋效應嗎,趁著你女兒意亂神迷,然後想把「嗶——」塞進你女兒的「嗶——」做準備。”

看著松平大叔拿槍的手都在顫抖,土方十四郎朝煽風點火的沖田總悟低吼, “住嘴,沒看到氣氛被你弄得焦灼了。”

沖田總悟十分無辜的眨了眨他那雙紅眼睛, “我只是說實話,男人這種生物在交往的時候只會用下面的第三條腿思考問題。”

“那叔先要把那野小子的第三條腿打斷了。”松平片栗虎眼神堅定地說。

“叔,我不介意幫忙的。”近藤勳向前站了,他連阿妙小姐的手都沒牽上過,前面的年輕人就想一步登天,他不幸福,誰也別想幸福。

阪田銀時吐槽他們: “這叫什麽, 「嗶——」守衛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們的對話裏為什麽全是消音”五條悟靠了過來,或許是有無下限術式的緣故,五條悟對人沒有太強的距離感,幾乎快要臉貼臉,彼此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就像是視覺沖擊,阪田銀時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但架不住五條悟好學生心態的堅持,見他眼中的疑惑不假,阪田銀時赧赧的,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不會吧,這個人一只腳快要踏進大叔的年齡了,還是個處/男!

“旦那和那個男人關系很好啊。”沖田總悟碰巧轉頭,看見兩個人親密貼在一塊說悄悄話,倒沒以此多想,只是有點不理解剛才阪田銀時不回答他的問題,朋友而已,又不是什麽說不了的關系。

土方十四郎看的角度和沖田不同,無論是神態還是軀體的肌肉,阪田銀時呈現的都是放松的一面,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往往是在無聲訴說對方是全然值得他信任的人,更何況能讓阪田銀時安心松懈下來的,那個男人應該有著不小的實力。

松平片栗虎瞥向身後幾個年輕的家夥,他哪能不知道隊伍裏有人覺得不以為意,要是等他們以後有了女兒,就能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了。

“叔,咱們現在沖進去”

松平片栗虎咬了咬煙蒂, “近藤,做事不要沖動,拿這些有什麽用,要用它。”

近藤勳的手被塞進了一個大件武器,瞬間目瞪口呆的,拿火箭炮掃射就不沖動了嗎!!

阪田銀時和五條悟的手沒有空閑,松平片栗虎繞過了他們,說給他們安排了別的任務。

簡單點,就是一群人搞恐/怖/襲/擊,讓松平片栗虎的女兒栗子親眼見識到自己的男朋友面對危險落荒而逃的醜陋模樣,從而分手的大團結結局,但松平片栗虎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置身危險,另外叫兩個游手好閑的人暗中保護。

等松平片栗虎帶著他那幫小弟尾隨進鬼屋,阪田銀時踢了踢旁邊一動不動的五條悟, “我們走吧,隨便摻和人家小女孩的戀愛是會被糖分大神詛咒的。”

“不是挺有意思的。”神樂和志村新八兩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他們大人也自己尋點樂趣。

“哪裏有意思了,反正人不在,現在跑路來得及。”阪田銀時不斷發出慫恿。

午後的陽光晃眼,五條悟面向光,瞇著眸,站姿松弛,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宛若福至心靈,睫毛倏然掀起,掃了一圈不願進鬼屋的阪田銀時,眼中的笑意漾開,看破不說話, “我還以為是有人看鬼呢。”

阪田銀時的臉掛不住了,不打自招: “誰說銀醬怕替身了,進去就進去。”

腳踩進鬼屋的門口,阪田銀時的動作又如機械遲鈍下來,不給他逃避機會,五條悟在背後把他往前推,言語催促,仿佛裏面的事要多刻不容緩,只有阪田銀時知道這人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想伺機待發。

因為怕鬼,阪田銀時幾乎不會太靠近鬼屋,無論是懸梁的骷髏架,還是猛地冒出來嚇人的staff,都能讓阪田銀時一驚一乍,偏偏這人還嘴硬非常,看得五條悟樂在其中。

阪田銀時緊繃的神經快要虛脫,有氣無力的靠在墻壁, “他們到哪去了”

五條悟: “你說他們的話,剛才在另一個岔口。”

“你幹什麽不早說!”阪田銀時瞪大眼睛,眼球周圍遍布了紅血絲,要去找他們,不就意味他還得經歷一次慘無人道的酷刑。

五條悟去前面帶路返回, “別跟丟了。”

五條悟的步伐不是很快,奈何人腿長,一個闊步就能前進好幾段,阪田銀時盡可能不去分散自己的註意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專心緊跟五條悟,但嘴上哼著的叮當貓OP卻不知何時變調成世界奇妙物語的主題曲,顯然他的心並沒有他期待的淡定。

鬼屋的光線不算明亮,畢竟要營造陰森的氣氛,但微弱的燈光還是能看清道路,排風扇口吹著嘈雜的聲響,布置的道具樹也颯颯作響,連帶空氣壓抑下來,陡然間,阪田銀時的眼目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不等他驚慌失措,反應回來蓋在他臉上的東西是五條悟的眼罩。

阪田銀時不像五條悟,眼罩不透光亮,他這下連路都看不清。看出他的不便,五條悟的手伸過去,接著阪田銀時就感受到他的手腕套上了一個東西,立馬心生警惕,誰知道這個惡劣的人會不會把他栓哪棵樹上然後不管不顧。

不明的物體並沒有束縛他的一點行動,阪田銀時的手摸索形狀,大概有了印象,是他和五條悟在外面小商攤贏來的彩虹彈簧圈。

順著手腕的牽引,阪田銀時一路有驚無險,當不再聽到五條悟的腳步聲,心知找到了土方他們一群人,便揭下了眼罩。

視線重新恢覆光明,阪田銀時還來不及適應,土方那邊就到了最精彩的地方,此時樂子人的心態勝過了對鬼屋的恐懼,拉過五條悟藏到角落。

兩個人蹲在道具叢後,五條悟相當配合,把他兜裏的零食擺到上面,儼然是把對面的對峙當他倆下午茶的消遣。

“我說你那麽積極幹什麽,你都不認識他們。”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阪田銀時嘟囔道。

五條悟回視: “跟你有關系的不就行了。”

阪田銀時眉頭一挑,他現在對五條悟處/男的身份又半信半疑了。撥開一顆草莓味的糖果,含在嘴裏,左側的臉頰隨之鼓了一塊,再看五條悟跟他一樣,估計還塞的不止一顆,跟倉鼠存糧似的。

目光又回到對面,一群警/察/叔/叔熟練當著搶/劫/犯,要挾栗子大小姐的男朋友交出錢包,順帶提出各種無理要求。

尤其是沖田總悟,簡直把做戲做整了一套,匕首架在男人的腰子處比劃能賣多少錢。

錢包沒了就沒了,但腰子只有寶貴的兩個,男人嚇得當場失禁,慌張求饒,直言如果要錢的話,綁架勒索的對象應該是他旁邊的栗子,因為她是高官家的女兒。

這話不僅惹怒了女兒奴的松平片栗虎,還有見不得男人軟弱供出女人擋災的土方十四郎,他嫌丟人,沒有參與進虛假的綁架團夥,他的出現幾乎是以見義勇為的路人形象,還不等男人驚喜,一拳將人幹倒。

土方十四郎沒忘做戲要做全,裝腔作勢的威脅‘綁架團夥’,讓他們乖乖抱頭到角落待著。沖田總悟瞪了眼土方,近藤勳及時拉住他,要是他們暴露了,栗子大小姐那邊可不好交代,父女倆之間的隔閡無法修覆,松平大叔真可能要他們腦袋搬家。

轉危為安之後,一無所知的栗子趕緊向土方十四郎表達謝意,土方十四郎尷尬的點頭,糾結著怎麽安慰深情受到傷害的千金大小姐時,栗子溫柔的扶起地上的男朋友,問他有沒有事。

男人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差勁,好歹沒給自己找借口,認錯道: “對不起,栗子,是我腦袋糊塗了,我沒資格做你的男朋友。”

栗子: “沒關系的,向太會害怕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男人被她的包容弄得慚愧不堪,內心後悔的說不出話來,可他很快也察覺了褲子裏的異常,褲子是直筒,一些不該掉落的東西滑脫在地。

“………”連空氣都沈默了。

男人的臉煞白,支支吾吾的,不敢和栗子對視,栗子卻像松了口氣, “太好了,我還只有我一個人嚇得拉褲子上呢。”

阪田銀時表情呆傻,嘴睜得大大的,因為太過震驚,以至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們的角度當然看得一清二楚,栗子身上幹幹凈凈,她的話分明是在保護男朋友的自尊,而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孩子。

眼見他們歡天喜地的,暗處的松平大叔坐不住了,發生了剛剛的事,那邊的野小子早在他這裏除名了,頻頻給近藤勳發暗示。

近藤勳和沖田總悟只能像最後垂死掙紮的暴徒掙脫恐懼,分別架住栗子和土方,威脅男人不許逃跑,除非不要這個女人的命,然後得意的講這下可以在三個人身上取走所有錢財和值錢的東西。

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原先真心悔改,一看局勢不對勁,又重新變回原樣,不顧栗子的安全,轉身就跑,而此刻僵持住的局面無疑輪到阪田銀時和五條悟出場打破。

“你去。”阪田銀時推了把五條悟,他可不去,萬一踩到些不幹凈的東西怎麽辦。

五條悟爽快應下,走之前留下一句: “這下算你欠我。”

“是是是。”阪田銀時敷衍了事。

算不上打鬥,光是一個眼神,五條悟就救下了栗子,因為‘犯罪團夥們’急著去外面揍跑路的莫西幹。

事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五條悟瀟灑離開,栗子喊住了他, “謝謝你救了我,我還沒問你叫什麽”

“五條悟。”五條悟隨口一回。

得到他的名字,栗子激動喊道: “五條先生,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五條悟腳一崴,驚悚的轉過身子,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女孩子前一秒是不是還在對她的男朋友——現在姑且算做前男友一往情深,就算關系結束,但這個轉變是不是太快了。

阪田銀時更震驚,五條悟這見義勇為還自帶千金大小姐的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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