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什麽品種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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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什麽品種的傻子
"我不想吃。"
太陽照射在杯戶酒店，龐大的建築物所投下的陰影足以擋住半個貧民區的陽光，很幸運的是那家古舊的小旅館剛巧在陽光照射範圍之內，倒是能夠享受美好的陽光。
旅館二樓，松田陣平躺在床上，一臉警惕地捂住嘴，驚疑不定地看著琴酒手中那個綠油油的餡餅。
"我討厭青椒，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已經被迫吃了快半個月的青椒餡餅了，我真的要吐了！"
控制不住吐槽道，抱怨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被面前這人"伺候"了半個月，從善如流地變了語氣，可憐兮兮道：
"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嗎？哪怕是白米飯也可以，什麽都比這東西強——我看那小糕點就不錯啊！"
"小糕點已經給你了"琴酒指了指被他吃的幹幹凈凈只剩一個棕色紙托的點心盤，"神宮太太準備的，青椒餡餅和馬丁尼蛋糕，一人一半，沒有其他東西，你不想吃也得吃。"
"那你出去買點東西也好啊，比如薯片，餅幹什麽的。"
"你怎麽不去？"
"我是傷患啊！神宮太太都讓我這一個月都不要勞累，你怎麽忍心讓一個重傷的病人去跑腿呢？！"松田陣平說得理直氣壯，胸口那兩道槍傷自己腰腹的刀傷讓他有足夠的底氣跟琴酒耍賴——
其中一顆子彈是替琴酒受的，跳海時被松下齋田射中了鎖骨往下的位置，很危險，差點傷及肺部。
琴酒果然沒再堵他，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後默默把腿搭在床上，露出上面厚重的紗布。
誰還不是個傷患了。
松田陣平幹巴巴眨眼，也說不出什麽"你去買些零食來給我吃"的話了。
"其實青椒餡餅也還不錯，健康，補充營養。"
"但我就只吃這一次了"他昧著良心誇讚，一臉勉強地伸出手，"明天我就算再多喝一瓶牛奶也不要吃這東西了，來，給我吧。"
琴酒看著他那副飯來張口的樣子，幽幽道："你再躺半個月說不定會變成廢物。"
說著，口是心非地沒有給他那個青椒餡餅，而是給了他馬丁尼蛋糕。
"哪來的？"松田陣平一楞。
"我沒吃。"
太甜了，甜的人心裏膩的慌，反正一點也不合琴酒口味，但松田陣平卻很喜歡吃，真是可怕的愛好。
"你沒吃？"松田陣平接過來，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之前琴酒吃這蛋糕時露出的生無可戀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你不會每天都會剩下吧？那你只吃一個餡餅能吃飽？"
"我早晨不習慣吃飯。"
因此一個餡餅剛剛好，剩下的蛋糕就以兩人胃口不好吃不完為理由送回去了。
"你不喜歡吃，應該早點告訴我啊，我們可以換一下。"松田陣平嘆了口氣，"早晨一定要吃飽飯才好。"
要是早註意到這件事，早一點交換飲食，那樣他也不用受這麽痛苦的折磨了。
"呵"
琴酒冷笑一聲，他眼神冷漠地劃過松田陣平裸露的上半身，然後實現停留在他被紗布包裹住卻能看到若隱若現肌理的腹部，似笑非笑道：
"一個月都躺在床上不運動，我是怕你吃成個胖子。"
松田陣平："……"
慢半拍反應過來琴酒在嘲笑他要吃出小肚腩，松田陣平惱羞成怒，"我這是沒用力才這樣的！是肌肉不是肥肉！"
邊說邊急，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展示一下他優美的八塊腹肌。
琴酒看著他活蹦狂跳的樣子，突然真誠發問："你還有八塊？"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哈"松田陣平簡直難以相信會有人問他這種問題，"我可是從小就學習拳擊啊，渾身都是肌肉，八塊腹肌我高中時候就有了好吧，你瞧不起誰呢？"
說著他手臂用力展示出強勁而流暢的手臂線條，"我稍微一用力，不，不用用力就能看到，貨真價實的肌肉啊。所以不用操心，小肚腩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
他得意洋洋地左轉轉右轉轉，興致一上頭，忍不住想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給琴酒展示一下他的肌肉。
別的不說，挺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
琴酒："……"
後悔，他為什麽要提出這個話題。
最後，傷殘人士松田陣平還是被還算健全的琴酒一手壓制。
——"快吃你的飯，再不吃我就拿下去了。"
松田陣平忍受不了吃不飽的感覺，他果斷閉嘴，抱著蛋糕安靜下來。
"待會兒你給我換藥，我感覺這刀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裏可以不用管了。"
自從做了組織的一回實驗體後，松田陣平的恢覆能力得到了很強的提升，這種嚴重的傷甚至不用一個月就能徹底愈合，這可能是組織的實驗帶來的為數不多的好處，但還是很反感組織的人體實驗。
"嗯。"
"倒是你，你的腳踝到底傷成什麽樣了，到現在走路還那麽困難。"松田陣平實在好奇，連琴酒那麽強悍的恢覆能力都不能痊愈，這究竟是傷到哪裏了。
琴酒："還好，快了。"
一言難盡，他總不能說其實槍傷並不嚴重，主要是自己把傷口給惡化了，這也太離譜了。
"那就這樣吧，反正我的身體也差不多了，之後你就躺在床上好好養傷，別一整天在地上走來走去，顯得你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你不用管了。"
"果然還是不用工作的好啊，一旦休假，整個世界都美好了很多"松田陣平一個鹹魚倒躺就滾到床上，"話說，Boss沒再給你發任務吧？"
琴酒："沒有。"
他看上去並不意外，只是隨口說出了讓松田陣平陷入震驚的話。
"這次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松田陣平開玩笑道："難不成你要辭職退休了？"
"差不多"琴酒面不改色，整個人帶著迷一樣的淡定，"準確來說是被開除……並拉黑了。"
他看了眼松田陣平，破天荒矜持地笑了下，"恭喜，你跟我一起，應該也被拉黑了。"
很難不說那笑容裏帶著微妙的心虛。
"……"
房間裏的空氣沈默了兩秒。
這到底有什麽好恭喜的啊？！
"你……最近幽默感不錯，學會開玩笑了。"松田陣平拽過被角蒙住臉，選擇自欺欺人，"不過這麽恐怖的笑話不要再說了，對心臟不好。"
"其實並沒有，如果你不想聽玩笑的話，好吧，我被組織追殺了。"
松田陣平一陣語塞。
所以說不要把被組織追殺包裝成"被拉黑"這麽好聽啊！在這種事情面前，話術再漂亮也改變不了被追殺的事實啊！
"對了，還有你，我的同黨。"
惡魔一樣的話語在耳邊強調著。
松田陣平："……"
不，你給我閉嘴，讓我逃避一下現實。
這消息未免也太刺激了，甚至刺激的他都好擔心有些心肌梗塞——
本來在這裏悠哉悠哉養著傷，提前過起了退休生活，然而傷還沒好，突然得知一個天大的噩耗。
這相當於你期末考試背了一整本書的內容但一考試才發現背錯書了——是心臟驟停的感覺。
可是能怎麽辦，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而且自己主動往坑裏跳琴酒攔都沒攔住，這也怪不了別人，現在被牽連被追殺，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過出乎意料的，松田陣平心裏並沒有什麽怒氣和不爽，反而有種"終於來了"的解脫感和隱秘的雀躍和興奮——也許他潛意識裏是想逃離組織的，為此跟組織鬧翻也在所不惜。
松田陣平壓住心底覆雜的情緒，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坐起來，直視著琴酒的眼睛。
"你早就預料到了，所以在得知游輪上是組織的人想要殺你後才一點也不驚訝？"
"算是吧，但我沒想到計劃會提前這麽久。"
"什麽計劃？"
"Boss除掉我的計劃"琴酒說，他表情很淡然，"Boss從未向我隱瞞過，在我的價值榨取完畢後，將會執行那個計劃。"
"就是殺了你？"
"對。"
"你知道為什麽不逃？我認為你應該不是那種任由別人利用的蠢人才是"松田陣平眼神覆雜，"還是你真的就對組織那麽衷心。"
琴酒嗤笑一聲，"自然不是。"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留在組織才能完成，而在那件事完成之前，組織必須要還存在，而且還要好好地發展下去。"
"說到底，不過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說完，他看到松田陣平難以言喻的覆雜眼神，裏面數不盡的情緒讓琴酒有些發怔。
"怎麽？"
松田陣平心情不知什麽滋味，"你就這麽放心對我說，不怕我向Boss揭發你？"
"我為什麽要怕？"琴酒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們是同黨啊，我以為當時Boss派任務讓我們搭檔時他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Boss不信我，他信你嗎？"
松田陣平："……"
一語點醒夢中人，紮心了。
"你當時為什麽要答應跟我合作？"琴酒突然有些好奇，"我以為你察覺了Boss的意思，原來不是嗎？"
那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當時松田陣平是真的什麽都沒想就答應結盟了啊。
琴酒眼神逐漸怪異起來——這是什麽品種的大傻子？
松田陣平精神恍惚地把臉埋在掌心。
是啊，他究竟是什麽品種的大傻子，為什麽這麽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他跟琴酒都是組織裏的高層幹部，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勢力，Boss會那麽單純把他們組成搭檔，等著幹部造反篡位嗎？
這還不是為了確認松田陣平的屬性——已知琴酒跟Boss堪堪沒撕破臉皮，如果他跟琴酒針鋒相對，那肯定沒問題，如果跟琴酒相安無事，那不就擺明了把"我有問題"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
草，不想不知道，一想真的不得了。
所以當時自己傻乎乎地接受合作，在琴酒眼裏看起來一定很滑稽吧。
可問題是誰知道琴酒這個勞模竟然跟Boss的關系岌岌可危啊，誰能想到這家夥竟然也是個時刻準備跑路的好員工？
松田陣平氣若游絲，"那你那麽討厭臥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組織能活下去。"
不過後來發現沒了臥底組織反而更活不下去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在從彈幕裏得知安室透是臥底後他早就先把波本解決了。
生氣也是氣自己竟然這麽遲鈍，沒有辨認出臥底就在自己身邊。
松田陣平緩緩地閉上眼。
好他媽離譜而又合理的理由。
見他一臉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模樣，琴酒體貼安慰他。
"其實你也不用怕被我牽連，畢竟Boss本來就不信任你，你遲早也會被面對這種情況的。"
只不過現在提前了幾年。
松田陣平胸口又中一箭。
謝謝，你還是閉嘴吧。
【作者有話說】
再次重覆一次，琴不洗白，他之前做的事情很惡，不論怎樣都無法否定他手上沾滿鮮血的事實。
但眾所周知，小綠江反派不能做主角，做主角結局不能大團圓，所以我盡量合理化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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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
太陽照射在杯戶酒店，龐大的建築物所投下的陰影足以擋住半個貧民區的陽光，很幸運的是那家古舊的小旅館剛巧在陽光照射範圍之內，倒是能夠享受美好的陽光。
旅館二樓，松田陣平躺在床上，一臉警惕地捂住嘴，驚疑不定地看著琴酒手中那個綠油油的餡餅。
"我討厭青椒，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已經被迫吃了快半個月的青椒餡餅了，我真的要吐了！"
控制不住吐槽道，抱怨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被面前這人"伺候"了半個月，從善如流地變了語氣，可憐兮兮道：
"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嗎？哪怕是白米飯也可以，什麽都比這東西強——我看那小糕點就不錯啊！"
"小糕點已經給你了"琴酒指了指被他吃的幹幹凈凈只剩一個棕色紙托的點心盤，"神宮太太準備的，青椒餡餅和馬丁尼蛋糕，一人一半，沒有其他東西，你不想吃也得吃。"
"那你出去買點東西也好啊，比如薯片，餅幹什麽的。"
"你怎麽不去？"
"我是傷患啊！神宮太太都讓我這一個月都不要勞累，你怎麽忍心讓一個重傷的病人去跑腿呢？！"松田陣平說得理直氣壯，胸口那兩道槍傷自己腰腹的刀傷讓他有足夠的底氣跟琴酒耍賴——
其中一顆子彈是替琴酒受的，跳海時被松下齋田射中了鎖骨往下的位置，很危險，差點傷及肺部。
琴酒果然沒再堵他，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後默默把腿搭在床上，露出上面厚重的紗布。
誰還不是個傷患了。
松田陣平幹巴巴眨眼，也說不出什麽"你去買些零食來給我吃"的話了。
"其實青椒餡餅也還不錯，健康，補充營養。"
"但我就只吃這一次了"他昧著良心誇讚，一臉勉強地伸出手，"明天我就算再多喝一瓶牛奶也不要吃這東西了，來，給我吧。"
琴酒看著他那副飯來張口的樣子，幽幽道："你再躺半個月說不定會變成廢物。"
說著，口是心非地沒有給他那個青椒餡餅，而是給了他馬丁尼蛋糕。
"哪來的？"松田陣平一楞。
"我沒吃。"
太甜了，甜的人心裏膩的慌，反正一點也不合琴酒口味，但松田陣平卻很喜歡吃，真是可怕的愛好。
"你沒吃？"松田陣平接過來，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之前琴酒吃這蛋糕時露出的生無可戀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你不會每天都會剩下吧？那你只吃一個餡餅能吃飽？"
"我早晨不習慣吃飯。"
因此一個餡餅剛剛好，剩下的蛋糕就以兩人胃口不好吃不完為理由送回去了。
"你不喜歡吃，應該早點告訴我啊，我們可以換一下。"松田陣平嘆了口氣，"早晨一定要吃飽飯才好。"
要是早註意到這件事，早一點交換飲食，那樣他也不用受這麽痛苦的折磨了。
"呵"
琴酒冷笑一聲，他眼神冷漠地劃過松田陣平裸露的上半身，然後實現停留在他被紗布包裹住卻能看到若隱若現肌理的腹部，似笑非笑道：
"一個月都躺在床上不運動，我是怕你吃成個胖子。"
松田陣平："……"
慢半拍反應過來琴酒在嘲笑他要吃出小肚腩，松田陣平惱羞成怒，"我這是沒用力才這樣的！是肌肉不是肥肉！"
邊說邊急，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展示一下他優美的八塊腹肌。
琴酒看著他活蹦狂跳的樣子，突然真誠發問："你還有八塊？"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哈"松田陣平簡直難以相信會有人問他這種問題，"我可是從小就學習拳擊啊，渾身都是肌肉，八塊腹肌我高中時候就有了好吧，你瞧不起誰呢？"
說著他手臂用力展示出強勁而流暢的手臂線條，"我稍微一用力，不，不用用力就能看到，貨真價實的肌肉啊。所以不用操心，小肚腩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
他得意洋洋地左轉轉右轉轉，興致一上頭，忍不住想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給琴酒展示一下他的肌肉。
別的不說，挺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
琴酒："……"
後悔，他為什麽要提出這個話題。
最後，傷殘人士松田陣平還是被還算健全的琴酒一手壓制。
——"快吃你的飯，再不吃我就拿下去了。"
松田陣平忍受不了吃不飽的感覺，他果斷閉嘴，抱著蛋糕安靜下來。
"待會兒你給我換藥，我感覺這刀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裏可以不用管了。"
自從做了組織的一回實驗體後，松田陣平的恢覆能力得到了很強的提升，這種嚴重的傷甚至不用一個月就能徹底愈合，這可能是組織的實驗帶來的為數不多的好處，但還是很反感組織的人體實驗。
"嗯。"
"倒是你，你的腳踝到底傷成什麽樣了，到現在走路還那麽困難。"松田陣平實在好奇，連琴酒那麽強悍的恢覆能力都不能痊愈，這究竟是傷到哪裏了。
琴酒："還好，快了。"
一言難盡，他總不能說其實槍傷並不嚴重，主要是自己把傷口給惡化了，這也太離譜了。
"那就這樣吧，反正我的身體也差不多了，之後你就躺在床上好好養傷，別一整天在地上走來走去，顯得你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你不用管了。"
"果然還是不用工作的好啊，一旦休假，整個世界都美好了很多"松田陣平一個鹹魚倒躺就滾到床上，"話說，Boss沒再給你發任務吧？"
琴酒："沒有。"
他看上去並不意外，只是隨口說出了讓松田陣平陷入震驚的話。
"這次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松田陣平開玩笑道："難不成你要辭職退休了？"
"差不多"琴酒面不改色，整個人帶著迷一樣的淡定，"準確來說是被開除……並拉黑了。"
他看了眼松田陣平，破天荒矜持地笑了下，"恭喜，你跟我一起，應該也被拉黑了。"
很難不說那笑容裏帶著微妙的心虛。
"……"
房間裏的空氣沈默了兩秒。
這到底有什麽好恭喜的啊？！
"你……最近幽默感不錯，學會開玩笑了。"松田陣平拽過被角蒙住臉，選擇自欺欺人，"不過這麽恐怖的笑話不要再說了，對心臟不好。"
"其實並沒有，如果你不想聽玩笑的話，好吧，我被組織追殺了。"
松田陣平一陣語塞。
所以說不要把被組織追殺包裝成"被拉黑"這麽好聽啊！在這種事情面前，話術再漂亮也改變不了被追殺的事實啊！
"對了，還有你，我的同黨。"
惡魔一樣的話語在耳邊強調著。
松田陣平："……"
不，你給我閉嘴，讓我逃避一下現實。
這消息未免也太刺激了，甚至刺激的他都好擔心有些心肌梗塞——
本來在這裏悠哉悠哉養著傷，提前過起了退休生活，然而傷還沒好，突然得知一個天大的噩耗。
這相當於你期末考試背了一整本書的內容但一考試才發現背錯書了——是心臟驟停的感覺。
可是能怎麽辦，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而且自己主動往坑裏跳琴酒攔都沒攔住，這也怪不了別人，現在被牽連被追殺，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過出乎意料的，松田陣平心裏並沒有什麽怒氣和不爽，反而有種"終於來了"的解脫感和隱秘的雀躍和興奮——也許他潛意識裏是想逃離組織的，為此跟組織鬧翻也在所不惜。
松田陣平壓住心底覆雜的情緒，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坐起來，直視著琴酒的眼睛。
"你早就預料到了，所以在得知游輪上是組織的人想要殺你後才一點也不驚訝？"
"算是吧，但我沒想到計劃會提前這麽久。"
"什麽計劃？"
"Boss除掉我的計劃"琴酒說，他表情很淡然，"Boss從未向我隱瞞過，在我的價值榨取完畢後，將會執行那個計劃。"
"就是殺了你？"
"對。"
"你知道為什麽不逃？我認為你應該不是那種任由別人利用的蠢人才是"松田陣平眼神覆雜，"還是你真的就對組織那麽衷心。"
琴酒嗤笑一聲，"自然不是。"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留在組織才能完成，而在那件事完成之前，組織必須要還存在，而且還要好好地發展下去。"
"說到底，不過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說完，他看到松田陣平難以言喻的覆雜眼神，裏面數不盡的情緒讓琴酒有些發怔。
"怎麽？"
松田陣平心情不知什麽滋味，"你就這麽放心對我說，不怕我向Boss揭發你？"
"我為什麽要怕？"琴酒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們是同黨啊，我以為當時Boss派任務讓我們搭檔時他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Boss不信我，他信你嗎？"
松田陣平："……"
一語點醒夢中人，紮心了。
"你當時為什麽要答應跟我合作？"琴酒突然有些好奇，"我以為你察覺了Boss的意思，原來不是嗎？"
那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當時松田陣平是真的什麽都沒想就答應結盟了啊。
琴酒眼神逐漸怪異起來——這是什麽品種的大傻子？
松田陣平精神恍惚地把臉埋在掌心。
是啊，他究竟是什麽品種的大傻子，為什麽這麽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他跟琴酒都是組織裏的高層幹部，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勢力，Boss會那麽單純把他們組成搭檔，等著幹部造反篡位嗎？
這還不是為了確認松田陣平的屬性——已知琴酒跟Boss堪堪沒撕破臉皮，如果他跟琴酒針鋒相對，那肯定沒問題，如果跟琴酒相安無事，那不就擺明了把"我有問題"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
草，不想不知道，一想真的不得了。
所以當時自己傻乎乎地接受合作，在琴酒眼裏看起來一定很滑稽吧。
可問題是誰知道琴酒這個勞模竟然跟Boss的關系岌岌可危啊，誰能想到這家夥竟然也是個時刻準備跑路的好員工？
松田陣平氣若游絲，"那你那麽討厭臥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組織能活下去。"
不過後來發現沒了臥底組織反而更活不下去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在從彈幕裏得知安室透是臥底後他早就先把波本解決了。
生氣也是氣自己竟然這麽遲鈍，沒有辨認出臥底就在自己身邊。
松田陣平緩緩地閉上眼。
好他媽離譜而又合理的理由。
見他一臉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模樣，琴酒體貼安慰他。
"其實你也不用怕被我牽連，畢竟Boss本來就不信任你，你遲早也會被面對這種情況的。"
只不過現在提前了幾年。
松田陣平胸口又中一箭。
謝謝，你還是閉嘴吧。
【作者有話說】
再次重覆一次，琴不洗白，他之前做的事情很惡，不論怎樣都無法否定他手上沾滿鮮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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