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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共演大戲引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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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共演大戲引真兇

到了張良那裏,只見門口士兵躺了七七八八。張良站在宅院中,身前數十士兵攔著,全身戒備的看著侯伯盛。

“你再過來,我便去告知大王!”阮離歡拿著長劍,警告:“你功夫再好,難道還能對付得了千萬人嗎?”

“她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我答應了她要帶你過去。”桑楚一本正經的說,內心卻有些想笑,怕露餡他還是強忍著笑意,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半點情分不念嗎?”

張良一直都沒有說話,阮離歡就一直替他回答:“師父已將休書送了過去,他們已不是夫妻,有什麽恩情?何況你和趙氏私通之事,傳得沸沸揚揚,我師父的顏面都被你們敗盡了,你竟還敢上門來?”

桑楚把阮離歡直接忽略,只看著張良:“我再問你一次,你今天去不去?”

張良淡淡的看著他,滿是漠然:“不去,又如何?”

“打斷你的腿,也要帶你過去。”桑楚立即就要上前,阮離歡這些人如臨大敵。

劉邦在外面聽了這幾句算是聽明白了,大喝一聲止住他們行動。

侍從簇擁著他上前,他對侯伯盛說:“你要是敢傷成信侯,便是打了寡人的臉,你讓稷嗣君如何自處?寡人敬你一身本事,想把你收入麾下,你可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

“這是我與張良的私事,與任何人都不相幹。”桑楚滿不在乎的笑了一聲,而後沈著臉看著張良:“她吃了你侍從送的飲食才會中毒,你就算不過去,是不是也能給個交代!”

韓念立即冷汗直流,但是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上午懷瑾氣勢洶洶的過來要解藥,他聽得清楚,分明是侯伯盛中毒,怎麽……

想了一瞬,他上前,對張良說:“君侯,不對勁……”

“與我無關。”張良漠然以對,打斷韓念的話,對桑楚說:“我已休妻,她與我再無關系。”

韓念一楞,覺得張良的反應很不對勁,他怎麽可能連懷瑾的生死都不顧了?轉瞬間他想到,或許張良是有別的安排,便緘默下來。

就在此時,門外犬夜叉滿眼是淚跑過來:“侯先生,她去了……”

桑楚一震,手中的兵器脫落。

張良臉上有一瞬間的怔忪,然後出現一種無言的寂寥和困惑。

韓念的緘默瞬間消失,他怔怔的落下淚來,猛的在張良身前跪下:“夫人、夫人……你與夫人、數十載,您……”

越照也跪下,道:“或許夫人與侯伯盛的事冷了您的心腸,但夫人中毒身亡卻是一件損您清譽的事情,您不能不徹查。”

“徹查什麽?”阮離歡不悅道:“你們還嫌外面的人傳得不難聽嗎?”

張良似乎有些傷心矛盾,縱然前面擋了許多人,戚姬依然看清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淚光。

如此反應……趙懷瑾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只可惜她不能過去親自看一眼,不過那沒有關系,戚姬笑起來。

如此突兀的笑聲,讓所有人都一楞,劉邦皺起眉看過去,戚姬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為她傷心。”戚姬撥開面前的幾個侍女,慢慢走上前去。

劉邦呵斥一聲:“你做什麽!”

張良淡漠的瞧著她,一聲不發。

戚姬死死的盯著他,露出扭曲癲狂的笑意:“你們之間這麽多事發生,你難道從來不覺得其中有古怪嗎?”

“你要說什麽?”張良問。

“趙懷瑾性情大變,不是因為侯伯盛。”戚姬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是如此迫不及待想看到張良悔恨痛苦的神情,她說:“是我叫韓談給她飲食中下了藥,讓她深陷夢魘不能自拔!是我讓韓談去通知你,說她與侯伯盛私會!是我讓阮離歡與你故作親近,去刺激趙懷瑾!”

所有人都驚了,劉邦先前的柔情蜜意全都變成了惱怒,他上前把戚姬拉回來,狠狠扇了一巴掌:“你胡說什麽!”

阮離歡滿臉驚恐:“師父,我沒有!”

韓談倒冷靜的站在一旁,不聲不響,只是看著戚姬深深皺起了眉。

桑楚與張良短暫的相視一眼,好生意外。

張良布置的這個陷阱,他們才剛開了一個頭。這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跳了進來,還把其他人全供了出來,替他們省下不少事。

疑惑只存在一瞬,因為桑楚很快就想明白了戚姬的用意,竟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與這夫婦同歸於盡!如此慘烈的報覆法,果真是張良所說的深仇大恨!

戚姬臉上生疼,嘴角也流了一絲血,但她跟死咬不放的惡鬼一般,沖到張良面前,大聲道:“還是我!是我讓韓談在韓念送去的飲食中下毒,在你書房裏放了解藥,是我讓她恨你!”

一切的一切,都會在今日了結!

戚姬快意恩仇的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世人都說你是聰明人,可你心愛的女人被我害死,你卻從未察覺!連她死前最後一面你都不肯見!哈哈哈哈哈!當年趙懷瑾教會我,真正的報仇不是殺人,而是誅心!今天我把這些全都還給你們!你下半輩子,會永遠活在對她的悔恨裏面,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陪伴你!”

戚姬的笑聲恐怖如斯,叫人不寒而栗,也叫所有人震驚。究竟是有多深的血仇,讓一個女子如此不計後果、不折手段的去報覆?

“果然是你。”張良冷眼看著她,臉上並無任何波瀾。

戚姬一楞,張良的反應與她想象中天差地別。

她正驚疑不定時,張良卻看向劉邦:“大王,戚姬設計我和夫人,不知你是否可以把她交給我處置?”

劉邦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麽,而戚姬則是滿臉不可置信。

“抱歉,我家夫人什麽事都沒有,你白高興了!”犬夜叉把臉上的淚一抹,哈哈大笑。

戚姬這才知道中計了,陰毒的擡眼瞧著張良,無聲勾唇,中計?那又有什麽關系?

桑楚見這個女人不慌不忙,立即一驚,不好!她肯定還有什麽招數沒使出來!

戚姬轉頭,看著某個方向,遠處不知何處一縷一縷的黑煙升起,綿延不絕。

戚姬嘿嘿一笑:“你覺得她死了我就會放過她嗎?我早就準備了讓她挫骨揚灰的辦法!張良,你猜出是我又怎樣?還是輸我一招!”

桑楚臉色一變,立即扭頭去看張良,但張良卻是無動於衷,他便徹底放下心來。

犬夜叉見狀,就主動解釋道:“我一出來,夫人就被陳平中尉接走了。”

戚姬的笑僵在臉上,她不甘心的大叫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老天爺,你為什麽如此不公平!她沒完沒了的又哭又笑,十分駭然。

劉邦若有所思的看著戚姬,這個女人不死,還不知後面又會做什麽事,他和張良的君臣之誼早晚完蛋。

他要天下,就離不開張良這些人,縱是心愛之物,舍了便也舍了,何況他老父妻兒都還生死不定呢!思量半晌,劉邦對張良點點頭,拂袖準備走。

然而戚姬大叫:“我有孕了!”

劉邦陡然停住腳步,五味陳雜的回頭。

事到如此,戚姬仍然還有恃無恐,劉邦此刻對她竟然升起了一絲異樣。若戚姬是個男子,有這樣的手段和執念,他真的會去欣賞這個人。

最終,劉邦讓所有人都出去,把張良留了下來。

大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只知劉邦出來時將戚姬帶走了,再往後,漢營裏的人幾乎再也沒有見到過戚姬的身影。

而那天在成信侯宅中出現過的士兵,也被劉邦打發去了前方戰場。

成信侯夫婦鬧出的風波,隨著成信侯把他夫人接回家而結束。

饒是如此,還是有一些風言風語在流傳。不過傳得更多的,是張良夫人不守婦道,但張良仍然對那他夫人死心塌地雲雲。

但也有許多人不信這個說法,因為與張夫人傳出流言的那位侯伯盛,卻是頻頻出入張府,還被張良引為座上賓。

眾說紛紜,也不過是士兵們休閑時的取笑。等到下一場戰爭來臨時,他們也不會再記得這等香艷韻事,連年征戰,誰會長久關心這些?

懷瑾昏睡了半個月才真正清醒過來,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是去仔細回憶卻憶不起來夢裏的內容。

一睜眼,她只覺得之前幾個月的渾噩躁郁一掃而空,身體輕盈爽利,好似重生了一回。

“阿母!”不疑驚喜的叫出聲來。

懷瑾楞楞的看著兒子,然後把他拉到懷裏摟住,眼淚怎麽止也止不住:“阿母好想你!”

不疑又長高了許多,十三歲的少年,已經有了些英俊的影子,舉止也有些跟大人似的。

懷瑾吸了吸鼻子,又看見書桌邊的張良,他含笑看著自己,溫柔又繾綣。懷瑾哀傷的看著他,前些日子的記憶全部湧了上來,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醒了?”桑楚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很快走了進來,他端著一碗藥到了床前,說:“醒了就把藥喝了!”

見懷瑾楞楞的,桑楚不由分說就把藥給她灌了下去。懷瑾微微咳了幾聲,張良就過來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不疑皺著眉對桑楚說:“侯叔叔,你真壞!”

桑楚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松快的臉上帶著一抹痞氣,在不疑頭上敲了一下:“昨天你還說我是個好人呢,改口真快!”

懷瑾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良轉頭對桑楚和不疑說:“你們先出去,我在這裏照顧她。”

桑楚二話不說,立即拎著不疑走了,懷瑾更是好奇。

屋子裏只剩他們倆,懷瑾忽然有些覺得不自然,往後坐了坐。張良修長的手伸過來,她下意識的就是一躲。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而後懷瑾聽到一句嘆息,那只手溫柔的落在自己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阮離歡,韓談:艹!自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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