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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美男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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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美男出浴

田假斜著眼睛看我:“一個賤奴,趙公子心疼什麽?”

“誰叫我這個人一向憐香惜玉呢。”我冷笑道:“司空大人,現在解憂樓的主人,是齊國的大王。就算您在這裏跟我生氣,我也沒法子啊。”

令人窒息的沈默,田假又換上一幅假笑:“不過趙公子,我也是佩服你,就差那麽一點點!前些時日才確定了你是解憂樓主人,只需一本賬冊我便能將你定罪。可惜啊,棋差一招,被你先看出來了。”

要不是那天在教室裏,田升說了一句田軫的錢是田假給的,我還真察覺不了。我心中嘲諷著,只聽田假問我:“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我究竟何處得罪了你?當年賀苕之事,我也登門致歉了,你究竟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我與田假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因為我放走穆魚。想了想,我靜靜的回答:“當年賀苕之事,我早已沒放在心上。而您派人來解憂樓來偷賬冊,只是因為穆魚記恨上了解憂樓,您看,這不是大人動手在先嗎?”

“我派人去偷賬冊,是因為我懷疑你們的賬不幹凈!”田假驟然提高音量,承認了去年是他派人去解憂樓偷東西的:“現在我是沒辦法看到賬本了,不過我敢斷定,你們有問題。”

果然田假這麽多年的司空不是白當的,我笑了笑,無所謂:“有問題什麽的,得去問齊王啊,我怎麽會得知呢?”

又是一陣沈默,我和田假對視著,分毫不讓,田假陰測測的笑道:“罷了!趙公子,我有惜才之心,也無意與趙國為敵。如我真想為難你,就算有王兄在,我也有辦法讓你在齊國待不下去。”

他扶著自己的大肚子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時聲音低不可聞:“告訴你一件事,趙小公子,在齊國最高的枝,未必就是你現在攀住的。”

他說完走出去,打開門,留下一句話:“趙公子好自為之吧。”

田假帶著他的人走了,李徐在門口關切的看著我,我擺擺手,道無事。夏福和時茂雙雙跑進來,他們想說點什麽,被我打斷:“我要去上學了。”

田假今天上門,是想告訴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同時也是在警告我。

以後不要再與他為敵。

學宮裏,田升依舊不理我,哪怕坐在我旁邊,也是不看我一眼,不跟我說一句話。

午休時把我和田假的對話轉告給了張良,並表達了我對阿寶的擔憂:“想叫田升幫我打聽一下阿寶的消息吧,這死孩子最近也不理我。”

“無需擔心,田軫很喜愛阿寶,如今她已經是寶姬了。”張良說,我心說你怎麽會知道,他解釋說:“我前些日子隨浮先生進宮,聽見有人在議論。”

原來是八卦聽來的啊,我偷笑,轉而又開始憂愁:“田升這次真是生大氣了,都是我不好。”

田升生氣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給他的分紅全是假賬來著,比起真實盈利縮水了好大一部分,可惜我這時又沒辦法拿出錢賠他。解憂樓沒了,我都成窮光蛋了,只能靠著父王給的每年五十鎰金過日子。

張良安慰我:“田升不會生你太久氣的,你們平時玩的那麽好。”

我嘆氣:“難說啊,這死孩子眼裏只有他的錢,哪有我這個師弟啊。”

張良臉色變了幾變,在憋笑,看他神情我就懂了:我也是這樣子的只認錢不認人……

解憂樓沒有了,我這個大掌櫃甚至沒有跟裏面的女孩子們和夥計們打個招呼,解憂樓就易主了。客人們是一點發現不了,只是覺得解憂樓的飯菜沒有以前那麽好吃了,畢竟廚子被我帶回去了。

我又開始過著十分清閑的日子,上課的時候好好學習;休息的時候和張良或者申培他們一塊兒玩;白生一放學就回去陪老婆了,聽說白生再讀一年就可以出師,他也要帶弟子了。

田升是完全不理我,每天把我當空氣,無論是我帶好吃的給他還是送些稀奇玩意給他,他全都不收,態度很堅決。

三伏天,我在東市裏閑逛,身後跟著李徐和夏福,旁邊是時茂給我打傘。夏福身上掛滿了東西,苦兮兮的跟在身後讓我不要買一些浪費錢的玩意,我一邊走一邊啃著一塊西瓜,含糊道:“夏老板你現在真是越管越寬了。”

夏福就憋屈的解釋起來,我一句沒聽進去,熱得我不行了,趕緊走到東市入口上了馬車,讓夏福快點趕車。

火辣辣的太陽烤著地面,我讓時茂把車裏所有的簾子全部拉上了,風一吹進來,才覺得舒服點,不用狂搖扇子。我從買回去的東西裏翻出兩個大西瓜,對夏福說:“等會經過學宮的時候停一下。”

“好嘞!”夏福在前面答應著。

今天是休沐,張良應該在學宮裏休息,這麽熱他肯定不會亂跑吧。我就提著兩個西瓜往學宮的宿舍那邊去,張良房間的門開著,但裏面沒人。

“張師兄在後面竹林呢!”劉交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他穿著單衣單褲,頭發束得高高的,左手裏拿一把扇子,右手拿了一卷書。我問:“你一個人?申師兄呢?”

“阿培回去看他舅舅去了。”劉交說著自言自語:“齊地的夏天實在太熱了。”

我把兩個西瓜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對他說:“上午去東市買了些西瓜,你吃一個,張師兄吃一個。張師兄是在後面竹林是吧,我先去找他。”

說著我就一溜煙跑到後面的竹林去了,找了一圈沒找著張良,我正納悶呢,就朝竹林的小水潭那邊去了。這個小水潭是人造的,引的是地下水,平日用來給學宮的弟子洗澡沐浴用。

果然就在水潭處找到了張良,不過……

他居然是在泡澡!

我屏住呼吸,放輕了手腳。竹林裏是一片綠蔭蔭的,斑駁陽光灑進來,也不會覺得很熱。水潭中間有一塊一人高的石頭,張良的衣服就那麽隨意的搭在上面。我在後面偷偷看著,只見張良露在外面的光潔白皙的肩頭,他頭發用一條青色的布條紮著,有些頭發被打濕,軟軟的貼在他背上,看著十分誘惑。熱風一吹,有些許飄落的竹葉落下,我心想,這場面跟拍MV似的,他要是再露多點就好了。

再走近一點,發覺張良拿了一卷書在看,不過背對著我,我也不知是什麽書,同時心裏開始忍不住吐槽了。

倏的一下,張良突然回過頭,我還沒嚇到他,他倒嚇到我了,我站在離他七八步的地方,像被點穴了一樣,一動不敢動。

張良的身子往下沈了沈,我就只能看到他的頭了,尷尬的笑:“好巧,子房,你也在泡澡呢!”

“姮兒!”張良在水裏笑著嗔了我一聲,溫柔似水,我心咚咚跳起來。只聽他笑了一聲:“感覺到有人來,沒想到是你。”

“嘻嘻。”我齜牙咧嘴的笑,張良的耳朵突然紅了,他低垂著眼:“轉過去。”

我聽話的乖乖轉過去,就聽見他起身帶動的嘩啦嘩啦的水聲,超級想回頭看,但是忍住了。穿衣服的窸窣聲傳來,過一會兒,我頭上狠狠挨了一下,張良站在我旁邊:“你知不知羞!”

他說完往外面走,我忙跟上去,討好道:“我知什麽羞啊,我還是小孩子呢!”

張良走的很快我都跟不上了,但見他衣服也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大概是沒擦身子就穿上衣服了,我想到那個畫面,臉騰的一下燒起來。

只聽張良回我:“說起來也不算小了,又不是前幾年時候還能沒個避諱。”

八歲在現代真的就是個小女孩而已,啥啥都沒發育,有什麽可避諱的。我說:“人家給你送西瓜來著,你還說我!”

轉眼就走到宿舍的院子那邊,張良飛快的進去關上門,劉交坐在院子裏的石桌邊上,他已經將西瓜切好了,正準備吃呢,見我們兩回來,就招呼說:“西瓜挺甜,一塊吃啊。”

我就在他旁邊坐下吃西瓜,吃完一塊,張良屋子的門打開,他已經穿戴整齊出來了,頭發也整整齊齊的束好。他在我們邊上坐下,拿起一塊西瓜開始吃。

劉交看了他一會兒,就說:“這天實在太熱了,怎麽泡水都沒用,是不是越泡越熱?只怕水潭裏的水都被曬熱了。”

劉交冷不丁的這麽說,我和張良都一楞,我擡頭看過去,只見張良臉上兩坨紅暈,紅的十分不自然。張良淡淡的說:“天是太熱了。”

三個人排排坐,吃西瓜,申培突然從外面跑進來。

“申師兄,吃西瓜啊!”我招呼說。

申培像是跑了一路,此時有些喘,劉交好奇道:“阿培,你不是去你舅舅家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申培臉上被曬的紅撲撲的,他緩了下呼吸,急促道:“我來找小八,慶先生入獄了!”

我們三個都十分意外,我忙問什麽原因,申培說:“田假說去年冬天,慶先生殺了他的家仆,苦尋兇手,今日認定是慶先生佩劍所殺!但慶先生說自己只是殺了一個盜賊,而後田假派了賀苕去府上搜那把佩劍,不知怎麽起了爭執,慶先生失手殺了賀苕。”

“去年冬天?”我失聲驚問,去年冬天慶先生的確殺了一個人,不過那個人是跑到解憂樓偷賬冊的。

來不及思考,申培就對我點頭:“我已去詔獄見過慶先生,慶先生說去年冬天他殺那個盜賊的時候你也在場,所以我想著你是不是能作證……”

“沒用的,”張良沈聲打斷:“慶先生殺了賀苕,再作證也沒用了。”

我是可以作證,當時李徐也在,現在確定當時去解憂樓的賊是田假派的,但他到現在才反咬一口,是想做什麽?解憂樓跟我已經沒用任何關系了,他此舉是針對我嗎?我正胡思亂想著,只聽張良道:“起因一定不是因為那個盜賊,阿培,你是怎麽知道慶先生入獄的?”

“慶先生是在我舅舅家被帶走的!”申培解釋說:“他失手殺了賀苕,第一個便來找我舅舅了,還沒進門田假的人就來了……”

我問:“你舅舅是?”

“後……後勝。”申培猶豫了一下,我楞了一下,原來申培也是深藏不露啊,同窗三載,還是第一次知道相國後勝是他舅舅。

沈默了半晌,劉交試探性的問:“要不要問問浮先生的意思?”

“慶先生在齊國無一個親眷,除了我們,誰會為他奔走呢。”申培有些難過,我們幾個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張良忽然問申培:“阿培,你舅舅近日有沒有什麽異常?或者說過什麽有關慶先生的事情?”

申培茫然的搖頭:“我平時休沐才去舅舅家裏,舅舅很少在我們面前提政事。”他不確定的又低頭想了想,遲疑著說:“不過今年慶先生今年拜訪舅舅格外勤。”

申培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茅廁外面見到相國後勝和慶先生在一起的場景。

張良搖搖頭,少見的陰沈著臉,嚴肅的模樣讓我覺得有些害怕,他說:“你們先去找慶先生,我走一趟詔獄。”

我正想說我跟著一起去,張良已經大步走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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