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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代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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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代party

大家都傻眼了,白生說:“真心話大冒險是什麽游戲,我從來沒有玩過!”

“我們來擊鼓傳花,花落到誰家,誰先自罰一杯酒,然後再來真心話大冒險。大冒險我們指定任何行為讓輸家來做,可以是唱歌也可以是跳舞或者罰背詩,真心話就是大家提出一個問題由輸家回答,輸家必須全部如實回答。”我解釋道。

見他們都十分感興趣,我連忙讓夏福去房間給我拿筆墨和竹簽。

張良問:“真心話和大冒險是誰來指定呢,贏家還是輸家?”

“由輸家指定,”我說:“但是假如你第一輪輸了指定真心話,那第二把輸了就能罰大冒險,如此交替著來玩。”

“這個有意思!”田升摩拳擦掌:“好新鮮的酒令,小八你真是太好玩了!”

我小小得意了一下,姐會的游戲可多著呢,在現代的時候我可是party女王,能帶你嗨遍全場!可惜呀,到了古代,只有酒沒有吧,只好跟你們這群古人玩了。

夏福拿了十多個竹簽過來,大家一起想點子,於是竹簽上被寫上五花八門的懲罰:作詩一首、彈琴一首、罰酒三杯、學狗叫(田升想的)、跳舞……

將餐桌上的花摘了一朵下來,從我這裏開始傳,而夏福則蒙住眼睛在旁邊敲鼓。

鼓聲一響起,我立即將花傳給我旁邊的項伯,他們似乎都不是很著急,慢騰騰的,誰料鼓聲倏然一停,停在了申培那裏。

申培行為十分矜持的選了大冒險,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隱隱透著興奮,他先喝了一杯酒,然後從竹筒裏抽了一根簽子,我們湊過去一看,竹簽上面寫的是吟誦關於花的詩詞一首。

申培哈哈大笑說這有何難,他略微想了一下,開口吟誦:“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室宜家。”

是《詩經》裏的桃夭,我略感到無趣。游戲繼續,下一把花到了項伯那裏,他也選了大冒險,罰酒一杯後抽到的簽子是跳舞一支,項伯臉都綠了:“我一大老爺們,跳什麽舞?”

田升起哄:“願賭服輸,快去跳!”

項伯想了想,突然站起身走出去,我啊了一聲,不會吧,玩不起走了?

正想著,見他拿了一把劍進來,我心想你該不會要砍田升吧。項伯只囑咐夏福一聲繼續敲鼓,他把劍像轉的像花一樣,然後在院子裏舞起來,看得出他力氣很大而劍身太輕,他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舞完劍,大家卻是紛紛叫好,項伯咧嘴一笑,黃昏的光線下,人顯得格外俊朗。

接下來的時間,劉交和穆生分別唱了一首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我命時茂在院子裏點了很多燈籠。接下來的傳花到了張良那裏,他沒有選大冒險,只是淡淡的說:“真心話吧。”

他剛剛已經喝了不少酒,此時又一杯酒灌下去,他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色。我們皆是楞了一下,然後紛紛卡殼。

白生喝的口齒都有些結巴了:“問……問什麽呢?”

穆生開口了:“儒家六藝你最喜歡哪……”

“不問這個!”我急忙喝止住,我興奮的看著他,壞笑:“你有沒有偷偷喜歡什麽姑娘?”

大家絕倒,原來還能這麽問!除了穆生是永遠那副端著的笑臉,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張良,張良的呼吸似乎都停頓了一下,接著他說:“沒有。”

切,大家都帶著失望坐了回去。

下一輪花終於傳到田升那裏,他抽到的懲罰是:站在院子裏彎下腰捏住鼻子轉二十個圈。

“這誰寫的啊,這麽簡單。”田升不屑一顧將竹簽扔回去。

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舉手:“我寫的。”

孩子,你等著哭吧。

我們眼看著田升滿不在乎的走到院子裏,然後轉完二十個圈走了兩步倒在地上分不清東南西北,樂得捧腹大笑。

下一輪花又到了項伯那裏,他之前是大冒險這把只能真心話了,我都還沒想到什麽歪點子,田升突然好奇的湊過來:“阿纏你有沒有和女人睡過覺?”

我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心裏給田升豎起大拇指:孩子,你也太上道了。

“這個問題也得回答嗎?”劉交臉蛋紅撲撲的,震驚到了極點。田升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不能問的,游戲開始時可是說了,必須如實回答任何問題。”

我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內心很想知道、但是表面上裝作我很淡定的樣子。

項伯反而比較自然,他道:“去年母親替我買了一個女奴隸。”

大家自然都聽懂了,我暗嘆一聲,果然這個年代都早熟啊,我偷偷瞥了張良一眼,不知道他有沒有呢?

“我又不是問女奴隸,我問睡了沒!”田升不懷好意,不依不撓的追問。項伯一惱,聲音提高好幾倍:“睡了睡了睡了!需要我把什麽樣式也告訴你嗎!”

田升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坐好。又是一輪,這次又到張良了,他抽到的懲罰是彈琴一首。見張良點頭應允,我吩咐夏福去倉庫把琴拿過來。趁著這空檔,項伯好奇的問我:“為什麽你一次都沒有被罰過?”

我翻了個白眼:“誰像你們似的傳個花慢騰騰的還帶禮讓的,戰場無父子、酒場無兄弟知道不?跟我多學著點!”

大家了然,若有所思,田升摩拳擦掌說下一把一定要讓我輸,我說有本事你就來。

琴已經搬過來了,上面是有些灰的,從趙國王庫裏搬過來的琴我一次都沒有彈過。張良拿一塊布將琴弦拭了拭,然後將袖子挽了起來,我再次感慨,他的手真好看。

琴聲響起,白生和穆生都是一臉專註,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肉已經冷了。

張良的琴聲很好聽,可是有點不對場合,本來熱鬧的場子,這清冷的曲子一彈熱鬧的氣氛全沒了,田升都聽的入了迷。我暗自腹誹,我對樂器是一竅不通的,欣賞不了。

一曲彈完,大家都安靜了一會兒,然而兩杯酒下肚,又開始熱鬧了。他們都嚷嚷著我從來沒輸過,申培道:“你是不是作弊了?這把一定讓你輸!”

“那就來咯!”我吐了吐舌頭。鼓聲一響起,明顯這個傳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大家都是花一到手裏就立即傳到下家,不過這一把依然是傳到張良那裏了。

我得意洋洋:“哈哈哈,你們整不了我!”

項伯戳了一下我的腦門:“你這個小搗蛋鬼,等著下一把吧。”

大家都看向張良,他罰完一杯,然後看著我們等我們的問題。項伯咳了一聲:“之前田升問我的那個問題,我也想問你。”

白生憋笑憋的難受,他用拳頭放在嘴上:“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張良的神色依舊,可我又看見他的耳朵在一瞬間紅透了。田升嘴巴最快:“肯定有吧。”

誰知張良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沒有。”

氣氛突然變得有一丟丟怪異,田升摸了摸鼻子:“我都有有兩個姬妾了……”

我差點又一口酒噴出來,這小孩才多大啊,就有妾了,我趕緊喝了一杯酒下肚壓壓驚。

游戲還是得繼續進行下去的,誰知這一輪,花就落到了我頭上。我趕緊投降說自己要大冒險,開玩笑,真心話是不能玩滴!

隨手抽了個簽,我臉頓時綠了,簽上寫的是:把褲子脫了去院子裏跑一圈。

田升拍著桌子都要笑瘋了,穆生神情十分不自然:“這是誰想的點子,是不是不太雅啊!”

“大家都是爺們有什麽不雅的!這院子裏又沒姑娘!”田升興奮的滿臉通紅,他此時有點上頭了,我也頭大,這個懲罰還是我自己寫上去的。

項伯搖頭:“這個懲罰不行!”

“有什麽不行的!這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游戲,難不成玩不起啊?”田升不滿的抗議。

張良淡淡道:“不如這一把先換成真心話,下一次再大冒險好了。”

白生等人自然不會有意見,只有田升有意見,但他不敢跟項伯唱反調,於是這一把就變成真心話了,我問:“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吧!”

“好像也沒有什麽可問你的,你還是個小孩子呢!”申培說:“小孩子,能有多少秘密呢。”

張良不以為然,他問我:“你可有喜歡的人?”

這還是之前我問他的那個問題嘛,我脫口而出:“當然沒有,我才多大啊!”

“就是,還是個奶娃娃!”田升已經有點喝高了,他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含糊說:“小八啊,今兒個真是謝謝你的酒了,師哥下次帶你去齊國最好的酒肆喝酒!”

項伯不動聲色的將田升的爪子從我肩上拿下來,對他說:“你我看你今日是有些喝醉了。”

田升嚷嚷自己沒喝醉,果然千古以來喝醉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喝醉的。夜已深了,白生他們皆有醉意,張良道:“宵禁好一會兒了,不能再喝下去了,該回去了。”

“你們怎麽過來的?”我看到只有劉交尚是十分清醒的,其他人連張良都是略帶醉意,劉交將申培扶著,一邊回我:“我們都是騎馬過來的。”

“我叫馬車送你們吧,他們仨好像都喝多了。”但是想起來,我的馬車掉進河裏歇菜了。

白生忙解釋:“雖有些醉意,但還是能騎馬回去的,小八你就在家待著吧,說起來你身子也還沒有好透。”

“不行啊,田升這小子今日歇在我這兒吧。”回頭一看,項伯正攙扶著田升在旁邊吐起來了,田升醉的滿臉通紅,吐的天昏地暗。

白生沒忍住打了個酒嗝,他忙捂住嘴,接著說道:“明日休沐,正好可以歇一天了。”

我一路送著他們五個到門口,見他們端端正正立在馬上,稍微有些放心,不會墜馬就行了。張良說:“先走了,後日再見。”

我點點頭,一直目送他們到看不見了,我才進去。

三分薄醉的項伯拉著醉死的田升,我覺得項伯似乎馬上按捺不住自己脾氣要打人了,田升這會滿院子亂竄,嘴裏口齒不清也不知在說什麽。

項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拖到床上,我跟著進去看他安頓好,才叫夏福端了兩碗酸梅湯來,一碗給項伯一碗灌給了田升。

“喝一碗酸梅湯,解酒。”我說。

項伯酸的眉頭皺起:“你真的沒有喝醉嗎?”

“當然沒有。”我剛釀出這酒時,跟喝水似的喝了好多天,喝多了自然就免疫了。我問項伯:“今日還洗漱嗎?”

“明日吧,我這會兒都有點困了。”他把田升往裏推了推,自己也躺在了床上,他話音剛落,就陷入了沈睡。

絕倒!這也睡得太快了。

囑咐了夏福明日再收拾餐廳,又把時茂叫來給我打了洗臉水,我將臉擦了一把,脫了衣服就往床上鉆。

下午還因為感冒渾身無力,晚上酒胡亂喝一氣兒,這會兒居然混身發熱。

“你也趕緊回去歇著吧。”我瞇著眼囑咐時茂,還沒等她出去,我也入了夢鄉,一覺十分香甜。

我仍然感慨於田升臉皮之厚無人可敵,早上起來嚷嚷著要蹭一頓早飯。我早上都吃的清淡,湯廚子一碗粥叫他誇到天上去了,又問中午能不能做糖醋魚。

我三下兩除二喝完粥放下筷子,問起我的正事:“在你們齊國買一棟酒肆需要花多少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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