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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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回到現實世界時，黑澤蓮覺得自己心裏竟然有點舍不得。他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的確從中感受到了樂趣。
虛擬世界裏的發生的一切：兩人的生活、森鷗外煎的牛排煮的咖啡和牛奶、去墓園給父母掃墓、勇敢可愛的小男孩費伊、寄給亡者的明信片，還有在醫院裏讓人羞恥的正骨……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一陣發燙。
雖然還是不太清楚自己對森鷗外是什麽想法，但至少可以肯定，自己已經無法再從心底討厭這個人了。
以前討厭他，倒不是因為隨時可能會被當成棋子利用，他是港黑的成員，是他的下屬，森鷗外無論如何要求他為港黑作出犧牲，都合乎情理。但他受不了森鷗外對他叫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以及將自己的喜好強加於他的強勢，甚至很多時候不給他面子，約束他的自由。
固然森鷗外是真的挺寵他，衣食均無憂，可那和養條貓狗也差不多，換個更年輕漂亮的，也能那麽寵著，黑澤蓮感受不到應有的尊重。
工具人和戀人肯定是不能等同的。
但是現在的森鷗外，會陪他一起喝難喝但是對身體很好的牛奶，為他治療時也不會粗暴地把他按在桌子上，不管他是不是別有用心，總歸是問過了他的意見再進行處理。
還上交了工資卡，給他喝了無酒精的利口酒，為他準備了早餐和晚餐，陪他去掃墓，送給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在他疲倦時為他讀詩歌原來他也是他一直很欣賞的作家。
森鷗外的改變是實實在在的，與以前判若兩人，最主要是他的態度，讓黑澤蓮感受到了在乎和尊重。
兩個人情感上的地位，也似乎正趨向於平等。
想到這裏，黑澤蓮承認森鷗外有一點點可愛……只有一點點，他在心裏對自己強調。
“隨便你怎麽說，我是不可能喜歡一個老男人的。”仿佛是為了故意氣森鷗外，黑澤蓮口是心非，“我喜歡小年輕，太宰君中也君江戶川君那樣的，我都要。”
以往他說出這種話，森鷗外不是咬牙切齒就是委屈巴巴，現在卻笑瞇瞇的，一副“行吧我知道你在說謊”的氣定神閑之姿。
沒達到自己預期的跳腳效果，黑澤蓮覺得有點掃興。
“朗姆還在等我，我繼續去臥底工作了，你早點回去，別死了。”
他甩甩袖子準備走人，剛在走到門口時，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然後翻了個面，臉貼臉。
一個潮濕帶著熱氣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蓮醬，你要小心。”
這不是他第一次與森鷗外告別，但卻是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告別。
此時此刻，森鷗外紫紅色的眼睛裏一點奸詐和算計都沒有，這種顏色其實很美，像是在紅寶石裏嵌入了紫羅蘭，然後耐心地加以調和。
當屑不再屑的時候，原來會這麽動人。
黑澤蓮想著要不要回吻他一下，又覺得太刻意了，故意擺出一副被強吻了很嫌棄的表情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還頻頻想回頭，不免有些擔心萬一森鷗外不小心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怎麽辦？
雖然他也知道依照這只屑的ai頭腦，只要不遇上頂級的智囊角色，基本上都是別人被他耍得團團轉的份。
……千萬別暴露了哇！
“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怎麽會變得這麽紅？”
回到會議室，朗姆還保持著黑澤蓮離開這裏時的坐姿。
森鷗外沒有騙他，只有在廁所裏的時間變慢了，而對廁所以外的地方來說，幾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多
好啊，在一段等於是偷來的時光裏，他體驗了一次格陵蘭島式的雙人冒險。
聽到朗姆問自己的臉怎麽這麽紅，黑澤蓮心想，我男人親的不行嗎？
stop！他怎麽代入的這麽快？他忍不住想吐槽自己了。
他根本就不喜歡森鷗外！只是覺得他這人還行，比以前可愛了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
……好吧，怎麽會從剛才開始滿腦子就是森鷗外？
難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戀愛腦？
這個想法使得他的臉變得更紅了。
“天氣有點熱，呼。朗姆先生，你有戀人嗎？”
口不擇言地問出這句話，黑澤蓮竟然有點期待朗姆的反應。
他只是單純的對戀愛話題感興趣，甚至有點想問伏特加有沒有暗戀過什麽人，心情又是如何？
“不要妄想對我投懷送抱，我對你沒興趣，絕對不會讓你們黑澤家的陰謀得逞。你和你哥哥一樣讓我倒胃口。”
朗姆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嫌棄完黑澤蓮，還要踩一腳琴酒。
黑澤蓮不高興了，心裏默默記下這筆賬，算著找機會一定要報回來。
“現在我應該要問你問題了。”朗姆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你來黑衣組織，是受了港口黑手黨的指使嗎？”
他觀察著黑澤蓮臉上的表情，因為後者服用了“誠實的孩子”，一旦說謊，就會疼痛難忍，絕對不會輕松。
“不是，是我在那裏過得不好。工資太低了，而且也沒有升職的空間。我看你們都有車，還穿的很好，我在想黑衣組織的工資是不是比較高？就想來試試了。”
理由坦誠得讓朗姆啞口無言，但他很快抓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要離開早就應該離開了，為什麽你到現在才做出決定？據我所知，你在港黑可是低薪工作了七年啊。”
……果然是只老狐貍，即使沒看到他說謊後會產生的藥物不良反應，也沒有放棄繼續試探他。
黑澤蓮頓時流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但落在朗姆眼裏，就是牙疼。
“到底是因為什麽？”
“因為愛情。”
“……”
“我在港黑曾經有個很愛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太宰治，但是他不僅腳踏無數條船，後來背叛港黑了，我一直傻傻的在等他回去。”黑澤蓮慢慢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愛他了，也把他殺了，我覺得人還是要為自己而活。”
“太宰治？是琴酒讓你殺的那個人嗎？”朗姆在決定測試黑澤蓮之前，也大概知道了琴酒的測試。
哼，琴酒的測試等於不測試，就是偏袒和私心，讓黑澤蓮殺人，殺的還是捆好的人，橫豎他的寶貝弟弟都不會受到傷害。
而他的測試，無論是之前的海中賭場，還是現在的“誠實的孩子”，都能要了黑澤蓮的命。
望著這張和黑澤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朗姆心裏泛起了生理性的惡心。
這是一張象征著叛徒的臉，最擅長用容貌來誘惑別人，難怪剛才就問他有沒有戀人，又在著手著什麽見不得人的計劃嗎？
“我已經不愛他了，我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黑澤蓮話到此處，趁機獻上忠誠，“我想把對他個人的小愛，變成對黑衣組織的大愛。從今以後，我將為黑衣組織拋頭顱灑熱血。”
面對這種溜須拍馬的浮誇臺詞，朗姆只回了一個“呵”。
“朗姆先生對我不滿意嗎？”黑澤蓮坦誠地問道。.
“非常不滿意。”朗姆也十分坦誠，甚至坦誠到了有些瘆人，“我挺希望你和你那個暴力破壞狂的哥哥，能早點為
組織的大義犧牲。”
每個字裏都透著要人去死的嫌惡，黑澤蓮也不甘示弱地回嘴：“哥哥謹慎，而我運氣好，我們怕是能一直活著為組織效力，倘若日後朗姆先生為組織就義，我們也會繼續帶著你的精神前行。”
“混蛋！”朗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露兇光，“你果然和你哥哥一樣令人討厭！”
黑澤蓮實在不敢相信就這個小學雞吵架的水平，還能坐上組織二把手的椅子，他不當上黑衣組織的boss，都愧對全格陵蘭島的父老鄉親。
咚。
門口重重地響起了一聲敲門聲，聽上去是腳踹出來的。
然後是琴酒冰冷的聲音：“朗姆，你關照我弟弟的時間已經到了。”
黑澤蓮這才想起了，雖然朗姆有審問自己的資格，但並不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他向烏丸蓮耶申請到的時間就只有四十分鐘。
“既然時間已經到了，那黑澤君就和你哥哥回去吧，晚上有boss的晚宴，不過按照你的級別，應該暫時沒有參加的資格哦。”
在琴酒進來的時候，朗姆的臉上已經又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哥哥。”黑澤蓮朝琴酒走過去，後者眼睛從上瞟到下，又瞟向了朗姆。
“別這樣看我，你弟弟一根頭發也沒少。”
原來琴酒是在確認自己的安危，黑澤蓮有點感動，同時又有點佩服琴酒，看看他家大哥，還沒當上二把手就這麽拽，要是以後被他封為二把手了，豈不是要拽到天上去？
“我沒事。”黑澤蓮很配合朗姆的話，給他臺階下。
但他知道，琴酒過會兒知道他被投餵了“誠實的孩子”，肯定要火冒三丈。
今天因為有黑衣組織的晚宴，黑澤蓮沒有回去，而是留在了組織的大本營。
他還沒有酒名的代號，所以不用參加晚宴。期間琴酒讓人給他準備了豐富的晚餐和酒水，全部都是他愛吃的東西。
“哥哥真好，所以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當上二把手的。”黑澤蓮心裏這麽想著，卻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他請教過森鷗外關於如何上位的問題。
眾所周知，森鷗外是成功殺了前任首領上位的經典範例，黑澤蓮想要抄他作業。
在給他做正骨按摩的時候，為了放松他的身心，森鷗外便透露了一點情報：“要名正言順。”
“然後呢？”
“太宰君是前任傳位給我的證明人。”
黑澤蓮依然不明白這層利害關系，他如果宰了烏丸蓮耶，要怎麽才能讓人信服，他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呢？
……總不能假裝是烏丸蓮耶的兒子吧，那樣會把黑澤歌溪氣活過來的。
就在黑澤蓮冥思苦想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兩下。
伏特加傳了消息過來。
他點開。是一張照片。
畫面上的琴酒正站在一個看不清臉的老頭旁邊說著什麽，朗姆在另一側賠笑。
伏特加附了文字說明：朗姆欺負你，大哥去向boss告狀了，別告訴大哥我偷拍的，不然絕交。
告狀！
黑澤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太有意思了，琴酒居然還會告狀。
他剛放下手機，手機又震動了兩下，他以為伏特加是補圖。
卻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點開來還是圖片森鷗外坐在港黑辦公室裏的自拍。
黑澤蓮瞇起眼睛，迅速發了回覆過去：美顏開得太過了。
森鷗外回覆了一個小狐貍抱著尾巴委屈的表情。
黑澤蓮笑著發了一個“抱住大可愛”的文字表情包。
新的問題似乎出現了，他以後要怎麽向琴酒介紹森鷗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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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他的臉上一陣發燙。
雖然還是不太清楚自己對森鷗外是什麽想法，但至少可以肯定，自己已經無法再從心底討厭這個人了。
以前討厭他，倒不是因為隨時可能會被當成棋子利用，他是港黑的成員，是他的下屬，森鷗外無論如何要求他為港黑作出犧牲，都合乎情理。但他受不了森鷗外對他叫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以及將自己的喜好強加於他的強勢，甚至很多時候不給他面子，約束他的自由。
固然森鷗外是真的挺寵他，衣食均無憂，可那和養條貓狗也差不多，換個更年輕漂亮的，也能那麽寵著，黑澤蓮感受不到應有的尊重。
工具人和戀人肯定是不能等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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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上交了工資卡，給他喝了無酒精的利口酒，為他準備了早餐和晚餐，陪他去掃墓，送給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在他疲倦時為他讀詩歌原來他也是他一直很欣賞的作家。
森鷗外的改變是實實在在的，與以前判若兩人，最主要是他的態度，讓黑澤蓮感受到了在乎和尊重。
兩個人情感上的地位，也似乎正趨向於平等。
想到這裏，黑澤蓮承認森鷗外有一點點可愛……只有一點點，他在心裏對自己強調。
“隨便你怎麽說，我是不可能喜歡一個老男人的。”仿佛是為了故意氣森鷗外，黑澤蓮口是心非，“我喜歡小年輕，太宰君中也君江戶川君那樣的，我都要。”
以往他說出這種話，森鷗外不是咬牙切齒就是委屈巴巴，現在卻笑瞇瞇的，一副“行吧我知道你在說謊”的氣定神閑之姿。
沒達到自己預期的跳腳效果，黑澤蓮覺得有點掃興。
“朗姆還在等我，我繼續去臥底工作了，你早點回去，別死了。”
他甩甩袖子準備走人，剛在走到門口時，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然後翻了個面，臉貼臉。
一個潮濕帶著熱氣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蓮醬，你要小心。”
這不是他第一次與森鷗外告別，但卻是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告別。
此時此刻，森鷗外紫紅色的眼睛裏一點奸詐和算計都沒有，這種顏色其實很美，像是在紅寶石裏嵌入了紫羅蘭，然後耐心地加以調和。
當屑不再屑的時候，原來會這麽動人。
黑澤蓮想著要不要回吻他一下，又覺得太刻意了，故意擺出一副被強吻了很嫌棄的表情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還頻頻想回頭，不免有些擔心萬一森鷗外不小心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怎麽辦？
雖然他也知道依照這只屑的ai頭腦，只要不遇上頂級的智囊角色，基本上都是別人被他耍得團團轉的份。
……千萬別暴露了哇！
“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怎麽會變得這麽紅？”
回到會議室，朗姆還保持著黑澤蓮離開這裏時的坐姿。
森鷗外沒有騙他，只有在廁所裏的時間變慢了，而對廁所以外的地方來說，幾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多
好啊，在一段等於是偷來的時光裏，他體驗了一次格陵蘭島式的雙人冒險。
聽到朗姆問自己的臉怎麽這麽紅，黑澤蓮心想，我男人親的不行嗎？
stop！他怎麽代入的這麽快？他忍不住想吐槽自己了。
他根本就不喜歡森鷗外！只是覺得他這人還行，比以前可愛了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
……好吧，怎麽會從剛才開始滿腦子就是森鷗外？
難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戀愛腦？
這個想法使得他的臉變得更紅了。
“天氣有點熱，呼。朗姆先生，你有戀人嗎？”
口不擇言地問出這句話，黑澤蓮竟然有點期待朗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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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妄想對我投懷送抱，我對你沒興趣，絕對不會讓你們黑澤家的陰謀得逞。你和你哥哥一樣讓我倒胃口。”
朗姆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嫌棄完黑澤蓮，還要踩一腳琴酒。
黑澤蓮不高興了，心裏默默記下這筆賬，算著找機會一定要報回來。
“現在我應該要問你問題了。”朗姆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你來黑衣組織，是受了港口黑手黨的指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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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在那裏過得不好。工資太低了，而且也沒有升職的空間。我看你們都有車，還穿的很好，我在想黑衣組織的工資是不是比較高？就想來試試了。”
理由坦誠得讓朗姆啞口無言，但他很快抓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要離開早就應該離開了，為什麽你到現在才做出決定？據我所知，你在港黑可是低薪工作了七年啊。”
……果然是只老狐貍，即使沒看到他說謊後會產生的藥物不良反應，也沒有放棄繼續試探他。
黑澤蓮頓時流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但落在朗姆眼裏，就是牙疼。
“到底是因為什麽？”
“因為愛情。”
“……”
“我在港黑曾經有個很愛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太宰治，但是他不僅腳踏無數條船，後來背叛港黑了，我一直傻傻的在等他回去。”黑澤蓮慢慢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愛他了，也把他殺了，我覺得人還是要為自己而活。”
“太宰治？是琴酒讓你殺的那個人嗎？”朗姆在決定測試黑澤蓮之前，也大概知道了琴酒的測試。
哼，琴酒的測試等於不測試，就是偏袒和私心，讓黑澤蓮殺人，殺的還是捆好的人，橫豎他的寶貝弟弟都不會受到傷害。
而他的測試，無論是之前的海中賭場，還是現在的“誠實的孩子”，都能要了黑澤蓮的命。
望著這張和黑澤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朗姆心裏泛起了生理性的惡心。
這是一張象征著叛徒的臉，最擅長用容貌來誘惑別人，難怪剛才就問他有沒有戀人，又在著手著什麽見不得人的計劃嗎？
“我已經不愛他了，我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黑澤蓮話到此處，趁機獻上忠誠，“我想把對他個人的小愛，變成對黑衣組織的大愛。從今以後，我將為黑衣組織拋頭顱灑熱血。”
面對這種溜須拍馬的浮誇臺詞，朗姆只回了一個“呵”。
“朗姆先生對我不滿意嗎？”黑澤蓮坦誠地問道。.
“非常不滿意。”朗姆也十分坦誠，甚至坦誠到了有些瘆人，“我挺希望你和你那個暴力破壞狂的哥哥，能早點為
組織的大義犧牲。”
每個字裏都透著要人去死的嫌惡，黑澤蓮也不甘示弱地回嘴：“哥哥謹慎，而我運氣好，我們怕是能一直活著為組織效力，倘若日後朗姆先生為組織就義，我們也會繼續帶著你的精神前行。”
“混蛋！”朗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露兇光，“你果然和你哥哥一樣令人討厭！”
黑澤蓮實在不敢相信就這個小學雞吵架的水平，還能坐上組織二把手的椅子，他不當上黑衣組織的boss，都愧對全格陵蘭島的父老鄉親。
咚。
門口重重地響起了一聲敲門聲，聽上去是腳踹出來的。
然後是琴酒冰冷的聲音：“朗姆，你關照我弟弟的時間已經到了。”
黑澤蓮這才想起了，雖然朗姆有審問自己的資格，但並不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他向烏丸蓮耶申請到的時間就只有四十分鐘。
“既然時間已經到了，那黑澤君就和你哥哥回去吧，晚上有boss的晚宴，不過按照你的級別，應該暫時沒有參加的資格哦。”
在琴酒進來的時候，朗姆的臉上已經又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哥哥。”黑澤蓮朝琴酒走過去，後者眼睛從上瞟到下，又瞟向了朗姆。
“別這樣看我，你弟弟一根頭發也沒少。”
原來琴酒是在確認自己的安危，黑澤蓮有點感動，同時又有點佩服琴酒，看看他家大哥，還沒當上二把手就這麽拽，要是以後被他封為二把手了，豈不是要拽到天上去？
“我沒事。”黑澤蓮很配合朗姆的話，給他臺階下。
但他知道，琴酒過會兒知道他被投餵了“誠實的孩子”，肯定要火冒三丈。
今天因為有黑衣組織的晚宴，黑澤蓮沒有回去，而是留在了組織的大本營。
他還沒有酒名的代號，所以不用參加晚宴。期間琴酒讓人給他準備了豐富的晚餐和酒水，全部都是他愛吃的東西。
“哥哥真好，所以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當上二把手的。”黑澤蓮心裏這麽想著，卻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他請教過森鷗外關於如何上位的問題。
眾所周知，森鷗外是成功殺了前任首領上位的經典範例，黑澤蓮想要抄他作業。
在給他做正骨按摩的時候，為了放松他的身心，森鷗外便透露了一點情報：“要名正言順。”
“然後呢？”
“太宰君是前任傳位給我的證明人。”
黑澤蓮依然不明白這層利害關系，他如果宰了烏丸蓮耶，要怎麽才能讓人信服，他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呢？
……總不能假裝是烏丸蓮耶的兒子吧，那樣會把黑澤歌溪氣活過來的。
就在黑澤蓮冥思苦想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兩下。
伏特加傳了消息過來。
他點開。是一張照片。
畫面上的琴酒正站在一個看不清臉的老頭旁邊說著什麽，朗姆在另一側賠笑。
伏特加附了文字說明：朗姆欺負你，大哥去向boss告狀了，別告訴大哥我偷拍的，不然絕交。
告狀！
黑澤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太有意思了，琴酒居然還會告狀。
他剛放下手機，手機又震動了兩下，他以為伏特加是補圖。
卻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點開來還是圖片森鷗外坐在港黑辦公室裏的自拍。
黑澤蓮瞇起眼睛，迅速發了回覆過去：美顏開得太過了。
森鷗外回覆了一個小狐貍抱著尾巴委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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