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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 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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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大病初愈

◎“那看在它這麽漂亮的份上,嫁給我,好不好。”◎

晚會的結束, 眾人像是約定好那般紛紛退場。

仿佛剛才熱鬧的場景如夢境般。

僅剩池晚和周憐留在空曠的大廳,燈光暗淡下來。

夜色暗湧,冷風刺骨。

池晚披著外套, 擡眸看向周憐, 她想說著什麽,又沒有開口。

周憐在她身後撐起了黑傘,遮在她頭頂。

池晚這才發現,窗外飄起了初雪。

十八歲那年生日, 也是下了雪。

飄飄灑灑, 雪是自然的精靈。

周憐從身後緩緩牽過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陪我散會步吧周憐。”池晚看著他的眼睛說。

周憐看了眼空蕩的街道,側過身給了王繼眼神。

王繼便沒有再跟著,獨自將車開走了。

池晚走在路上, 高跟鞋根擦蹭著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周憐脫下大衣,在她的肩膀上又蓋了一層,小心翼翼摟著她, 怕她著涼。

池晚擡眸看著路標, 伸手指了指, “這是回家的路哦。”

周憐擡眸看見熟悉的路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能走到他們曾經的出租房。

是他們擁有的第一個家。

“對。”周憐輕聲答應著她,“今晚回家嗎?”

池晚點點頭, 握著周憐的手指,攥得很緊,她像是有心事, 一路上話都很少。

周憐步伐故意放慢, 走在她身後。

看著她的發絲隨著步伐的動作, 上下輕微起伏著,透過路燈呈淡金色,遮著她半張臉。

幾粒不安分的雪花落在上面,泛著光澤。

雪夜的襯托下,她好像更加可愛。

他喜歡看池晚的背影。

在後面這麽看著她。

“池晚。”周憐輕聲喊住了她的名字。

就像高三那年很多次一樣。

聽見他的呼喚,池晚本能回眸,困惑地看著他。

傘從周憐的手裏滑落,摔在了地上,砸在薄薄的積雪上。

他俯身,雙手呵護地捧著池晚的臉頰,溫柔地吻著她的唇。

觸碰即止。

吻得虔誠又認真。

分明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吻得就七葷八素的。

如今,這樣純粹的親吻只會讓池晚心癢。

“怎麽突然……”池晚還沒問完,就被周憐摟進了懷裏。

雪飄飄灑灑在兩人的縫隙裏,帶著絲冰涼。

耳邊卻傳來他溫熱的吐息,周憐撩開池晚的長發,將她脖頸上的項鏈解了下來。

還給了池晚。

接著,他拿出呢絨的小盒子,取出裏面安靜躺著的項鏈。

項鏈的掛墜,是一枚素戒。

周憐將它戴在了池晚的脖頸上。

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應,敏感的肌膚輕微顫栗了下,周憐吻了上去,將她捂熱。

“很久之前買的,一直沒給你。”周憐將戒環擺弄在她鎖骨中間,垂眸看著。

“那天你問我夢想是什麽。”他帶著池晚陷入回憶,“昏了頭的我當時只想和你有個家。”

“但是,家庭是不美好的。”周憐說,“我不該用我的需求來困住你。”

“低劣的我只會慶幸,你對咬我上癮。像是某種聯系,似乎比愛情還要牢固,生理的需求往往比感情上來得要更加劇烈,所以,私心裏,我想盡辦法,讓你逐漸依賴我。”

“但我發現了你的痛苦,每次歡愉後你空虛的眼神都在告訴我,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的。”他緩緩說著。

池晚卻打斷了他,問道:“周憐,你是在求婚嗎?”

周憐淡笑了下,俯身又吻了下她的嘴唇。

“你怎麽這麽可愛?”他毫不吝嗇對她的誇讚。

池晚被他這麽誇,心像小鹿亂撞一樣。

她明白周憐為什麽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求婚了。

他們感情產生的太過扭曲,微妙的反應只產生在兩人中間,正常人眼裏咬人的瘋子和被咬就會爽的受虐狂。

好像和那聖潔偉大的愛情,差距過大。

“你想要什麽呢?告訴我。”周憐問完這句話,在雪地裏緩緩單膝下跪。

他拉過池晚的手,緩緩用臉蹭著她的手心,狹長漆黑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如果你也渴望著我。”周憐一字一句說,“那讓我留在你身邊永遠,好嗎?”

永遠,一輩子。

永生永世。

他甚至不敢說出那句,嫁給我好嗎。

這是奢望。

留在她身邊就夠了。

“周憐。”池晚蹲下身,摟過他。

裙擺垂在地面上,融入雪色中,她喃喃在他耳邊重覆了好多次:“我願意。”

“不會再分開了。”她說。

“我愛你。”周憐將她攬入懷裏,親昵地吻著。

“我愛你。”

不管愛有多麽扭曲,只是我愛你。

只你一人。

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從一人到兩人再到一人。

十七歲她孤零零的影子終於有人填補。

身影相融。

出租屋久違地迎來了它的主人。

從進門開始,池晚肩膀上的外套就滑落了,周憐將她壓在門上,俯身激烈地吻著。

燈也沒有來得及開,兩人莽撞著,櫃子上的東西掉落一地,劈裏啪啦,無人在意。

池晚仰頭承受著濕漉漉的吻,抓著周憐的手臂死死不放。

他哄著一句句好話,托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到了櫃子上。

“撕拉——”

潔白的裙擺被暴力撕開,動靜讓池晚嚇了一跳,她蜷縮著向往後退,身後卻是冰冷的墻壁。

腳踝被男人握住,扯下,高跟鞋摔在了地上。

他熾熱的鼻息逐漸貼著。

池晚往身下伸手想要阻止,他抓著周憐的發絲,央求著他。

濕膩夾雜著酥麻的電流感貫穿大腦。

嘖嘖的水聲在黑暗裏響起。

池晚沒了力氣,手撐著櫃面用力反抗著,卻無意加重了力度。

【……】

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池晚低頭看著他高挺的鼻梁上下起伏動著,心化成一灘水,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還沒洗……”池晚聲音顫著。

周憐停下,擡起眸看她,睫毛上濕漉漉的,鼻尖泛著水色光澤。

他便抱著她去了浴室。

狹窄潮濕的浴室裏,熱氣彌漫著,霧氣爬上玻璃,一只白皙纖細的小手撐在上面。

另一只修長的手覆蓋著,和它十指相扣。

水聲淅瀝瀝,流淌著。

“今晚這麽有感覺?嗯?”周憐貼著她的耳邊,喘息著問,他咬著牙,發了狠。

導致池晚剛想狡辯,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

【……】

中間池晚昏了一次,泡水泡太久,導致她神志不清。

再次醒來,是她自己的床上,枕邊還是她心愛的那個玩偶。

只是如今被周憐惡劣地壓在她的身上。

只要池晚稍微不把持著力度,就會壓在玩偶上,玩偶就會發出一聲周憐的“我愛你”。

池晚迷糊間,想起和他分開那段日子,生不如死,思念的痛楚讓她至今回憶都要掉眼淚。

周憐看著她泛紅的眼角泌出的眼淚,心疼地吻了上去,池晚再次重心不穩壓在了玩偶身上。

只是這一次,除了玩偶發出來的“我愛你”,還有周憐在她身後呢喃著的“我在”。

他撩起她的發絲,看著那枚素戒在她心口前亂晃動著,上下顛簸。

終於,對她的承諾,可以代替“憐”,在她身上存留。

“池晚。”他一聲聲喊著池晚的名字。

池晚早就迷失了自我,順著他的意思,任他擺布。

“答應嫁給我,嫁給我。”

“和我在一起,唔,永遠……”

青筋暴起在他太陽穴突突跳動,脖頸到臉泛著紅,用了狠勁。

池晚好像回答了。

但是聲音被擊得粉碎。

“嗯?你說什麽?”

“為什麽不說話?”

“沒有力氣了嗎……”周憐散漫慵懶地笑著,“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混蛋。”池晚咬著牙也要罵這一句。

“嗯,但是請。”周憐重新撕了錫制包裝,“請原諒我。”他忍著喘息,悶聲說道。

池晚再次昏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陽光照進小屋內。

金色的光落在地板上,也落在床上兩人緊緊相依摟在一起,安穩的呼吸緩緩放慢。

池晚縮在他的懷裏,一只手還放在他的胸口處。

混亂的床上像是發生過一場戰爭,只有被單還乖乖地蓋在身上,枕頭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魚尾裙和西裝扔在地板上,皺巴巴的。

池晚只覺得渾身酸痛得要死。

她伸手想要揉揉肩膀。

卻被一個小玩意差點晃瞎了眼。

是鉆石。

大得讓池晚瞬間清醒。

陽光下透著晶瑩的光澤,閃閃發光,就這麽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哪來的?

池晚看著自己的無名指,再看向身邊的周憐。

他還在睡著,胸肌上有口紅印。

池晚瞇著眼,看了半天,臉燒紅了一片。

——“marry me”

嫁給我。

他知道的,池晚趴他懷裏睡覺,第一眼就能看見他的胸肌。

周憐這個男人把一切都算好了。

這個膽小鬼,怕她拒絕。

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將婚戒戴上。

池晚坐起身,跑到窗戶前,透過陽光好好欣賞著婚戒。

白皙的軀體沐浴在陽光下那樣美好。

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是周憐留給她的。

渾身上下都是周憐的。

現在就連婚戒也戴上了。

逃不掉了。

周憐緩緩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出租屋裏,池晚明媚勾唇笑著,認真比劃著手裏的鉆戒。

他輕聲笑著。

池晚察覺,回頭轉身,開心地看向他。

“周憐!好漂亮啊!”池晚蹦蹦跳跳撲到床上,撲進他的懷裏。

“那看在它這麽漂亮的份上,嫁給我,好不好。”周憐溺著笑看她。

從昨晚問,一直問到今早。

問不到答案不罷休。

池晚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臉,“不嫁呢?”

周憐佯裝苦惱,伸手在池晚面前晃了下。

他無名指上戴了兩個戒指。

一枚是池晚給的。

一枚是和現在池晚戴的成對。

“你要反悔哪個呢?”他問。

“算了,我這人從不會後悔。”池晚眨眨眼,“那就嫁給你好咯。”

她說著,用手擦著他胸肌上用口紅抹的字跡,暈紅了一片。

看不順眼,又俯身趴上去咬了一口。

“疼嗎?”池晚問他。

“其實,你可以咬得更重一些……”

又是亂作一團。

兩年後,周憐離開家族企業,另起江山,周承資金鏈條被壟斷,肩負千億重債後選擇負罪自首,進了監獄。

周憐父親命案重新被翻。

秦姝偶爾邀請周憐和池晚參加她的藝術展,母子關系緩和。

池晚在網絡制作關於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小程序,以樹洞方式集成故事,溫暖心聲。

後被投資開發成軟件在校園裏流傳,所獲利潤捐贈給更需要關註的孩子。

形成熱血管循環,傳遞下去。

病態扭曲愛意。

獨他是良藥。

終,大病初愈。

——3.29  白桃渡川

【作者有話說】

嘿嘿,番外,嘿嘿……(搓手),下本寫這本超甜校園!《哥哥開門系我呀》,戳專欄就能找到啦!

【校園|   乖巧快樂小狗甜妹X釣系心機拽哥 】

“你決定了我想成為怎樣的我。”

1.

第一次見面是在樓道電梯門口,溫簡蹲在地上垂著個腦袋。

小姑娘擡眸就看見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拉著黑色大箱子。

“別擋路。”沈禦冷聲道。

他唇釘耳釘一個不差,狼尾蓋過眉眼,下三白眼神兇戾,銀質指環造型浮誇張揚。

不像個好人。

這是她的新鄰居。

2.

沈禦家門口最近總是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幾個大漢彎著腰撅著腚對貓眼晃來晃去,對著門內苦苦哀求。

“姑爺爺快出來吧,真出大事了!”

“火燒眉毛了啊哥!求求開個門吧!”

溫簡從隔壁探個頭,困惑道:“我鄰居他,在外欠債了?”

“那倒不是。”幾個友人飛快解釋著,“小妹妹,你有辦法能喊他出來嗎?”

溫簡點點頭:“so  easy啦。”

3.

“叮——”門鈴響。

電子貓眼裏少女放大的臉蛋,撲閃著大眼睛歪頭說道:“哥哥,開門,系我呀~”

很快,門就被打開。

幾個大漢皆傻眼呆住!原來他禦哥吃甜妹這套!

沈禦倚靠在門框,神情倦怠。

“又怎麽。”他習以為常,視線只落在溫簡身上,將她身後幾個大漢視為“透明人”。

“有別的哥哥找你!”溫簡眨眨眼,乖巧報備。

沈禦撩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友人瘋狂冒汗。

“哥哥開門~”有一個不怕死地開他玩笑。

“啪——”門被暴力地關上了。

過了兩秒又打開,沈禦單手抱起溫簡就往房裏帶。

“乖,別和壞人玩。”他在少女耳邊親昵低語。

“知道啦。”溫簡乖乖應著,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朋友:我們也是其中一環?!

【小劇場】

同學A:我哥長得帥,會唱歌!

同學B:我哥學習好,年級第一!

溫簡:我鄰居哥哥打麻將超酷的!贏的錢會帶我去吃麥當當!

溫簡:他還會幫我肝暖暖游戲!給我女兒養得可漂亮了!

溫簡:他說他泡妹也有一手!

【眾人望向往日不茍言笑的酷哥】

沈禦:……她是不是在誇我?

“泡她是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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