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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

周憐身體微僵, 他垂眸呼吸急促了片刻,手停留在她的腿上,“你。”一時間說不上話。

她怎麽可以這麽大膽就這樣和他躺在同一張床。

池晚沈默了片刻, 將腿收斂著,小聲回答著:“我又沒帶睡衣過來......”

周憐不經意低笑著,指腹薄繭蹭過她細膩的肌膚,“脫哪了?”

“扔看護床上了。”池晚悶悶地回答著, 她不是沒有註意到看護床,偏偏要和他躺在一起。“怎麽了,你要趕我嗎?”

周憐手心覆上她的腿往回拉攏著,“向來只有你趕我走的份。”他另有所指。

池晚反駁不了,急得擡了擡腿,膝蓋碰到了.......

黑夜裏,透過微薄的光池晚只能模糊看清周憐脖頸的位置,他下頜線輪廓分明,喉結上下滾動,充血凸起的青筋遍布, 順帶著男人低沈的悶哼。

池晚像是發現什麽好玩的開關,來回重覆著。

“我本不想今天。”周憐將手指插在她的發絲間, 愛撫著她, 逐漸將那些發絲抓在手裏,力度緩緩加大, 掌控著她。

吻是沒有征兆落下的。

池晚被迫張開了唇,卷著舌身, 呼吸被剝奪。

他領口隨著俯身的動作松垮著, 貼著她的時候,鎖骨處冰冰涼涼。

周憐動作停下來, 發現了她的項鏈,在月色下泛著晶瑩的光澤,他用手指挑起那銀鏈,看清掛墜上的圖案後,不經意地笑了下。

“就這麽喜歡?”他問。

之前周憐弄壞的項鏈被池晚找人修好,又重新戴在身上,掛墜還是那個“憐”字。

“嗯。”池晚濕潤的喘息在他耳側,“我親手做的。”

周憐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他低下身,湊近她的心口處,借著月色想要將那銀白的掛墜仔細看清。

整個項鏈的設計都是池晚設計的。

他幾乎能想象著池晚專註做這個小東西時的模樣,周憐明白池晚很難有耐心靜下來專註,掛墜的模樣精致,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他俯身吻了吻冰涼的掛墜,熟練自然地將池晚的衣服脫了下來。

池晚雙手被他壓在頭頂,毫無還手的力氣,順從地將衣服脫了下來。

中間的阻隔被周憐單手推了上去,松緊壓過弧度,刮蹭過淡暈,往上脫,到她眼睛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該死到用bra去遮她的眼睛。

剝奪視線的池晚毫無安全感,手臂無力推搡著周憐,鎖骨冰涼是項鏈掛墜躺著的位置,很快被她滾燙的體溫捂熱。

周憐又吻了吻它,接著不斷往下。

小腹肌肉緊繃微顫著,電流般的刺激貫穿神經,池晚劇烈呼吸著,胸腔上下起伏,反倒方便了周憐。

“啪嗒。”是開關的動靜。

周憐開了燈。

池晚透過海綿墊的布料感受著光源,羞恥地想用手遮住身體。

腰腹被他的手心覆著,力量帶動著她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了枕頭上。

擡起後,脖頸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滑動。

周憐將她的項鏈轉了個角度,掛墜落在她的後脖頸上。

他平靜地撩開她淩亂的長發,白皙修長的脖頸暴露在光下,銀鏈順著她脊背那條線垂下,蝴蝶骨若隱若現。

每一次動作的起伏,她背上的掛墜就會晃動著落下去。

然後周憐很有耐心地再去擺正。

又是動作。

掛墜在她白皙的後背上不聽話地亂動,“憐”字仿佛刻在她身上一樣,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是周憐的所有物。

周憐垂眸認真地看著,再次耐心溫柔地撩開她的長發。

有些發絲被銀鏈勾到了,池晚會喊疼。

他就一邊耐心地替她理好,一邊有力度的動作著。

池晚整個腦袋埋在枕頭裏,雙手早已無力支撐,攥著枕頭,白色褶皺在暖光燈下很是明顯。

“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床馬上就要塌了。

所處的環境還是醫院更讓她感到羞恥,私人病房,會不會有值班的人察覺不對突然闖進來。

池晚想到這有些害怕,緊了下身子。

周憐突然用力了下。

“咬松點。”他占據著上位者,垂眸俯視著她乖巧的脊背,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蝴蝶骨上,順著肋骨往下摸。

柔軟地抓了把。

池晚便塌下腰,軟了身子。

晶瑩的汗珠從她脖頸處滾落,她咬著枕頭努力不發出聲音。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愈來愈劇烈,風聲變得更加詭異,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撞擊在池晚的心上。

她耐力是不夠的,才一會就會嚷嚷著喊累。

閃電劃破黑夜,是雷霆的征兆,雷聲隆隆的,像是巨獸將世界吞噬般襲來。

周憐貼心地捂住了她一側的耳朵,“怕雷聲嗎?”這個時候他還好心情地去問她。

池晚剛想張嘴說話,嗚咽著又說不出。

“那陪我去看雨夜。”他吻了吻她的脖頸,沒等她的答案,將她抱去了窗邊的沙發上。

窗簾兩邊分開,玻璃上細細密密的全是雨珠

寒氣似乎要透過玻璃卷進房間裏,池晚打了個哆嗦,周憐在身後用毯子包裹著她的身體。

池晚雙手撐著窗框,哪裏有心情欣賞什麽雨夜。

玻璃反光,在雨絲密麻模糊裏,猶如鏡面透出兩人起伏的身影。

折騰到淩晨一兩點,雨停了。

朦朧中,池晚在柔軟的毯子裏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躺在周憐的腿邊,一切都被他收拾好了。

敞開的長身浴袍松垮穿在他身上,他發絲濕潤,像是剛洗完頭,又像是剛淋過一場雨。

未幹的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滾落。

他偏眼,溫柔地看著池晚,“怎麽睡這麽淺?”

池晚側了個身,將腦袋躺在他腿上,輕聲低語:“好像做夢啊。”池晚擡眸看向他。

四目相對。

“你說我的生日要等到某個雨後的晴天,從此我便開始期待每個雨季。”周憐對她說。

池晚楞了下,她對這句話沒有太多的印象,當初說出來只是為了哄他。

“和你在一起的那天也是雨後。”他又說,“今天很巧,也在下雨。”周憐玩弄著她的發梢,輕聲說著。

“雨後的晴天也許沒有什麽意義。”周憐繼續說著,“但我信了。”

“和你的每次遇見都像是重生。”他說。

池晚並不理解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t遠遠沒有達到這麽神聖。

但是她不知道。

第一次雨夜教室裏,周憐失控強制讓她咬的時候,他就已經從他的人生軌道上開始轉變。

周憐從小對占有沒有太多的概念,好東西都是被周承搶過去的,他也沒有心愛的東西,每次轉學搬家都會讓他丟棄很多。

他不習慣擁有很多,這讓他保護自己的時候還要保護擁有的東西,周憐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因為總有人會剝奪。

父親剝奪他對弱小的憐憫,母親剝奪他對愛的正解,周承剝奪了他的人生。

可偏偏那天從她嘴裏喊出別的男生名字時,他失控了。

明明她也不屬於自己。

明明也沒有想過和她有交集。

僅存好感是什麽時候開始紮根,刺穿他占有欲的內心。

他第一次學會去占有想要的東西是池晚唇齒的眷顧。

他想被她咬。

他想她只咬一個人。

第二次在母親的病床前,他想得到母親的祝福。

周憐做過很多次秦姝以他為驕傲的夢,但沒有一次實現。

他再次迷失了自我價值的認知。

他也許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

但是那個女孩說,他生日會在下一個晴天。

第三次是他們在一起了。

池晚推翻了他對愛所有的理解。

原來愛是陪伴,是心疼,是暧昧纏繞令人難舍難分。

他好像又被她救活一次。

他的靈魂好像死了很多次。

拼拼湊湊。

他還是選擇把完整的自己交給她。

池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毯子裏探出來,摟著周憐的脖頸,她看著手機的天氣預報,明早天亮確實會是個晴天。

池晚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那就祝我的周憐生日快樂。”

是她的。

永遠都是她的。

離開醫院的時候,池晚全程心虛地不敢擡頭,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敢去想昨晚都發生過什麽事情。

周憐相比她,神色就自然許多,一點也沒有病人的虛弱了。

牽著她的手去了醫院門口。

王繼離著老遠就看見池晚了,說來他也以為這倆是分手了,現在看著少女陪在周憐身邊,他倒是心底輕松了下。

他思考應該說出那句經典臺詞:“好久沒看少爺笑了。”

兩人上車坐在後座,池晚還沒來得及和王繼打招呼,周憐就升了隔板。

王繼嘆了口氣,開始導航。

小手按著按鈕降低了隔板,池晚眉眼彎彎沖著王繼說了句:“王叔好久不見哦。”

王繼還想回話,隔板又上升了,瞬間瞥見周憐吻向小姑娘的動作。

年輕人,還真是一時都忍不了。

池晚目前的生活很輕松,她騰出來兩個月的時間假期,偶爾會去青少年心理中心繼續充當調解員的工作,記錄他們的各種問題。

她呆在周憐公司已經快一星期了,所有人都忙來忙去,她躺在老板椅上無聊地轉圈圈。

隱藏身份還是公司老板娘,這還是她偷摸跑去茶水間倒咖啡的時候聽到的八卦。

池晚今年二十一,周憐頂多也就二十二的年紀。

兩人生活卻相差這麽大。

她以為周憐每天肯定忙得要死,結果人家反而還能抽出時間陪她看個綜藝吃飯什麽的。

午後兩人還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小憩。

“周憐,你說掙錢難嗎?”她總是喜歡在神經放松下來問些奇怪的問題。

“還好。”周憐簡單的回答無疑拉了波仇恨。

池晚戳了戳他,“換個答案。”

後者略微思考了下,“如果賺錢能給老婆花,就不難。”他記憶裏,是池晚空閑的時候在短視頻軟件上分享給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段子。

久而久之,也能學會幾句討她開心。

哄開心了,池晚就會主動親上來。

也就是現在,周憐摟著她的腰加深吻,慵懶撩起眼皮好心情地看著她沈迷的模樣。

池晚接吻的時候還是喜歡閉上眼。

小手扒在他的肩膀上像是粘上了一樣。

“你可以體驗。”他在池晚耳邊建議著。“當周總的私人助理,薪水還算不錯。”

池晚的眼睛亮了下,連忙問他有多少。

周憐隨口報了個數。

池晚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從次周憐身後就多了個小跟班。

可是資本家的錢哪裏這麽好賺。

況且周憐他......

池晚連續幾個晚上憤憤地罵他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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