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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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面具
◎一個戴銀面具的男人◎
他刻意變這麽好看？
為什麽變得比她細致那麽多？
銀白的霜花收斂起來, 凝成浸潤的黑色，再散開時又如墨一般清透。
墨色於水中暈開，縹緲而又虛幻。
離陌逆著光走來, 陰影打在他的側臉，將他的側臉的輪廓勾勒的深刻立體，眼睫微微垂下，落在暗影裏, 襯得淩厲而又神秘。
他向她走來, 每一步對她的靠近, 都是濃重的壓\迫氣息，這氣息掙脫了平日裏的束縛, 噴薄而出, 是霜花的千裏寒冰，也是霜華劍的銳不可當。
小貍看向他, 內心有些震顫。
如果說，白衣勝雪時，他如寒山飄雪，冰冷孤傲, 身著灰袍時, 仿佛被墨色浸染, 漠然薄情，那麽現在, 就是幽深的黑潭，即使其中已經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但是那股神秘強大的力量, 依舊吸引著她探索, 讓她心甘情願的沈溺。
離陌微微擡眼, 看向看得發呆小狐貍，他身上淩厲的氣息收斂起來，嘴角微微揚起，離陌滿意地擡手撫了她的發心，“小貍，走了。”
小狐貍這樣入神，看來這副皮囊很招小狐貍喜歡……原來她喜歡這樣……
小貍晃了晃腦袋，眼神清明過來，她踮起腳尖來，扶上他的肩：“仙君…等一下…”
她仰臉望向他，眼中褪去所有的心亂意動，輕輕擡手撫上他額間的霜花印，指尖觸碰之時，霜花印記也隨之消散。
“仙君的霜花印太過明顯了，會被認出來來的…還是掩了好。”
銀白的霜花印在她指尖消失不見，卻是不知不覺早已在她心底越映越深。
……
離陌的最後一個空間陣法就落在費都城外不遠的荒野之處。
此時，他們已經臨近費都城，小貍照著圖紙上的禦劍，載著離陌飛過附近的荒野，飛了一會兒小貍又突然剎住。
……誒，不對啊……
離陌在費都附近搭建過陣法，他定然是來過費都的……他定是知道來費都的路，這樣一路上為什麽還是她看地圖帶路！
不應該讓他直接帶路麽…
而且，某人還找了個霜華不可隨便現世的由頭，光明正大的要與她同乘一劍。竟是連禦劍也省去了。
可是，哪次他想用霜華的時候猶豫過…分明就是找理由。
小貍踩著赤蓮劍，停在半空，只回身看向站在她身後愜意的離陌，他該不會是想偷懶吧，所以一直都讓她禦劍…
“……”
小貍無奈回頭，反正只剩最後一小段距離，赤蓮劍載兩個人也不會有問題，她踩著劍刃，指尖凝聚法力，便一個極速沖刺，隨著赤蓮劍閃過雲霄…
按地圖上所畫，她只要再朝著南面飛上十裏，就是費都城，小貍禦著劍，再向前卻看到費都城上籠罩一個巨大的紫色光罩。
紫色的光隱隱冒出幾分黑氣繚繞。
這種覆蓋於城池之上的能量光罩，多半是用於限制飛行。而這個紫色光罩幾乎到了半透明的地步，可見費都於此的重視程度。
費都之中魔族與人族混居，為了便於管理，費都一向禁止各族在高空肆意飛行。
離陌站在小貍身後，眉目間卻有些疑惑，這費都雖說以往也有日常的防禦，但他明顯察覺到這紫色光罩比以往更加凝實，費都城好像處於戒嚴狀態。
或許是有了什麽變故。
小貍禦著劍，再飛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二人跳下劍端，赤蓮紅光一閃，化作一縷紅芒閃入小狐貍的眉心。
靠近城池，兩邊不再是一路的深山，荒無人煙，而是有了些入城的人族和零零散散的魔族。這裏的人族與魔族共處，也面色不改，毫無異樣，一眼便可看出他們早已習慣了與魔族共處。
小貍看看身邊的其他進城的魔族，這些魔族幾乎都是一身魔氣繚繞，黑衣墨袍的樣子，這樣看離陌給她變幻的這身裝扮倒也真的像極魔族。
只是她再擡眼看離陌之時，離陌悄無聲息地將他面容斂去，變成一張毫無特點的大眾臉。又或是被他施加了什麽奇怪的術法，竟是讓人看了好幾遍都對這張臉毫無映像。
小貍正疑惑，就被離陌拽著，朝著城門走去，只見這城門兩邊都有魔兵輪流把守，盤查的頗為仔細。進城的人也因此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甩出一條長尾巴。
小貍與離陌排在後，小狐貍前面站了個頭上長了牛角的魔族，背了兩個沈甸甸的包袱，抱怨道：“以往進城都不查，現在一天查查查，也不知道查個什麽玩意兒。”
“真是，還能翻出朵花不成？狗屁魔君！給老子滾蛋！”
“噓！”另一個與他同行的魔族連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你可小聲些，我聽說這是魔君派了人來把守費都城，這次來的人可不簡單，到時候要了你這條小命。”
“怎麽個不簡單？”頭上長角的魔族好奇問道。
同行的魔族卻是諱莫如深，不敢直呼其名，只搖了搖頭，見四周沒人註意，才用指尖在這牛角魔人的手背劃出一朵蓮花。
頗似熾火金蓮。
“是…是…！！”長角的魔族驚得瞪圓了眼，幸而又及時止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才竊竊問道：“難道是……魔族皇室！”
這熾火金蓮只有魔族皇室可用。見此標記如見皇族。
“不止，這次來的還是…那個殺魔不眨眼的鎏英。”
“鎏英！魔君那個私生子，鎏英！”牛角魔人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再說出一句話。
魔君少嬰雖陰險歹毒，眾人卻更懼鎏英。
十萬年前，鎏英此人才剛出現在眾人眼中，那時魔族皆嘲諷他有一半蛇女的卑賤血脈，就算身上流有魔族皇室之血，也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鎏英卻沒有理會傳言，他以狠戾之態整頓魔族，將有異心之魔人，通通以殘忍的方式殺戮殆盡，然後，砍掉頭顱掛在幽冥王城示眾。
一時間在魔族掀起血雨腥風。
他用了千年時間就將分散的魔族重新聚攏起來，編成強大的魔族軍隊，使得魔族一時隱隱有壓過仙族之勢。
鎏英在魔族呼聲甚高，多得是忠心不二的手下，只要他一聲令下，就算是篡了魔君的位，也能一呼百應。
只是他卻唯少嬰馬首是瞻。一直謹遵父命，從未違抗。
在仙魔大戰時，少嬰在陣前一敗塗地，他也能守在幽冥魔界，穩住了各方魔族勢力。
才讓少嬰到現在還能穩坐魔君之位。
隨著愈發靠近城門，前面兩個魔族，更是不敢發出一言，站得筆直端正，生怕鎏英突然出現，把他砍了頭顱，明日就被掛在王城上。
小貍豎直了耳朵，將他們剛才的話盡收耳底。
魔君私生子，鎏英？又是誰？
小狐貍回頭看看離陌，卻只見離陌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點，似在沈思之中，一時無人為她解答。
不過，現在她與離陌都變成魔族模樣，就算是盤查，應該不會有問題！
隊伍越來越近，把守的魔兵，眼神兇狠，盯緊了東張西望的小貍，在她釋放出魔族氣息時，才收回了不善的目光。
“包袱，遞過來！”
小貍乖乖呈上包袱，裏面只有她的兩身衣服，還有用紙袋包著吃剩的半張餅…
魔兵挑開包袱，用魔劍翻來翻去，見無異樣，才用魔劍把這包袱挑著一扔，砸回她臉上。
“下一個！”
小貍趕忙去接包袱，包袱是接到了，那個沒吃完的餅卻是飛了出去，插進灰裏。
小貍剛擡腳想跑過去撿就被離陌拽住後領：“不許撿！已經臟了，想吃什麽，進城再給你買。”
“…哦”
小貍戀戀不舍地看過那個原本香香甜甜的糯米餅，糯米餅此時粘上了灰，不能吃了。
早知道她剛才進城前就應該把兩個餅都吃掉！
她回頭瞪了那個看守的魔兵一眼，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這些魔兵，真是粗魯，搜查就搜查，就不能好好的把包袱還給她麽！若不是她還要趕著去靈狐族，她非得跟他好好講講道理，大不了再跟他打上一架！讓他也吃她兩爪子！
不過這搜查好歹是過了，小貍氣憤地揚了揚爪子，才拉上離陌，跑出兩步，迎面便有一團紫黑色的煙霧彌漫侵襲而來。
紫黑的魔氣壓得天色陰沈，本就日近黃昏，現在更是像要直接降下夜幕，刮起陣陣陰風。
狂風呼喊著，仿佛是關在十八層地獄中的惡鬼在嘶吼叫囂。
團團黑霧中走出一個男子，男子看起來頗為年輕，他身形頎長，面容掩於一張精制的銀面具之下，只露出他的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一身黑色勁裝，袖口有熾火金蓮紋。
男子所過之處，就連留下的腳印的地方都染上紫黑的瘴氣。
陰風卷過，吹得銀色面具的男子衣袂翻飛，獵獵作響，他猶如踩著無數骷髏，從地獄中走來……
面具男子一步步走近，小貍的心中就愈發升起一抹熟悉之感！直到他們擦肩而過這種感覺更甚！氣息糾纏間，她的衣角染上了一縷縷魔氣。
小貍皺了鼻子，仔細嗅了嗅，也只嗅到魔族特有的濁氣，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
或許是她多慮了，她可不認識什麽魔族。還未等她想清楚，就被離陌拽出去一段距離，就在他們要走之際，小貍身後傳來了面具男子低沈幽暗的聲音。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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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於水中暈開，縹緲而又虛幻。
離陌逆著光走來, 陰影打在他的側臉，將他的側臉的輪廓勾勒的深刻立體，眼睫微微垂下，落在暗影裏, 襯得淩厲而又神秘。
他向她走來, 每一步對她的靠近, 都是濃重的壓\迫氣息，這氣息掙脫了平日裏的束縛, 噴薄而出, 是霜花的千裏寒冰，也是霜華劍的銳不可當。
小貍看向他, 內心有些震顫。
如果說，白衣勝雪時，他如寒山飄雪，冰冷孤傲, 身著灰袍時, 仿佛被墨色浸染, 漠然薄情，那麽現在, 就是幽深的黑潭，即使其中已經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但是那股神秘強大的力量, 依舊吸引著她探索, 讓她心甘情願的沈溺。
離陌微微擡眼, 看向看得發呆小狐貍，他身上淩厲的氣息收斂起來，嘴角微微揚起，離陌滿意地擡手撫了她的發心，“小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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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貍晃了晃腦袋，眼神清明過來，她踮起腳尖來，扶上他的肩：“仙君…等一下…”
她仰臉望向他，眼中褪去所有的心亂意動，輕輕擡手撫上他額間的霜花印，指尖觸碰之時，霜花印記也隨之消散。
“仙君的霜花印太過明顯了，會被認出來來的…還是掩了好。”
銀白的霜花印在她指尖消失不見，卻是不知不覺早已在她心底越映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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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已經臨近費都城，小貍照著圖紙上的禦劍，載著離陌飛過附近的荒野，飛了一會兒小貍又突然剎住。
……誒，不對啊……
離陌在費都附近搭建過陣法，他定然是來過費都的……他定是知道來費都的路，這樣一路上為什麽還是她看地圖帶路！
不應該讓他直接帶路麽…
而且，某人還找了個霜華不可隨便現世的由頭，光明正大的要與她同乘一劍。竟是連禦劍也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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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貍無奈回頭，反正只剩最後一小段距離，赤蓮劍載兩個人也不會有問題，她踩著劍刃，指尖凝聚法力，便一個極速沖刺，隨著赤蓮劍閃過雲霄…
按地圖上所畫，她只要再朝著南面飛上十裏，就是費都城，小貍禦著劍，再向前卻看到費都城上籠罩一個巨大的紫色光罩。
紫色的光隱隱冒出幾分黑氣繚繞。
這種覆蓋於城池之上的能量光罩，多半是用於限制飛行。而這個紫色光罩幾乎到了半透明的地步，可見費都於此的重視程度。
費都之中魔族與人族混居，為了便於管理，費都一向禁止各族在高空肆意飛行。
離陌站在小貍身後，眉目間卻有些疑惑，這費都雖說以往也有日常的防禦，但他明顯察覺到這紫色光罩比以往更加凝實，費都城好像處於戒嚴狀態。
或許是有了什麽變故。
小貍禦著劍，再飛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二人跳下劍端，赤蓮紅光一閃，化作一縷紅芒閃入小狐貍的眉心。
靠近城池，兩邊不再是一路的深山，荒無人煙，而是有了些入城的人族和零零散散的魔族。這裏的人族與魔族共處，也面色不改，毫無異樣，一眼便可看出他們早已習慣了與魔族共處。
小貍看看身邊的其他進城的魔族，這些魔族幾乎都是一身魔氣繚繞，黑衣墨袍的樣子，這樣看離陌給她變幻的這身裝扮倒也真的像極魔族。
只是她再擡眼看離陌之時，離陌悄無聲息地將他面容斂去，變成一張毫無特點的大眾臉。又或是被他施加了什麽奇怪的術法，竟是讓人看了好幾遍都對這張臉毫無映像。
小貍正疑惑，就被離陌拽著，朝著城門走去，只見這城門兩邊都有魔兵輪流把守，盤查的頗為仔細。進城的人也因此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甩出一條長尾巴。
小貍與離陌排在後，小狐貍前面站了個頭上長了牛角的魔族，背了兩個沈甸甸的包袱，抱怨道：“以往進城都不查，現在一天查查查，也不知道查個什麽玩意兒。”
“真是，還能翻出朵花不成？狗屁魔君！給老子滾蛋！”
“噓！”另一個與他同行的魔族連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你可小聲些，我聽說這是魔君派了人來把守費都城，這次來的人可不簡單，到時候要了你這條小命。”
“怎麽個不簡單？”頭上長角的魔族好奇問道。
同行的魔族卻是諱莫如深，不敢直呼其名，只搖了搖頭，見四周沒人註意，才用指尖在這牛角魔人的手背劃出一朵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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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長角的魔族驚得瞪圓了眼，幸而又及時止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才竊竊問道：“難道是……魔族皇室！”
這熾火金蓮只有魔族皇室可用。見此標記如見皇族。
“不止，這次來的還是…那個殺魔不眨眼的鎏英。”
“鎏英！魔君那個私生子，鎏英！”牛角魔人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再說出一句話。
魔君少嬰雖陰險歹毒，眾人卻更懼鎏英。
十萬年前，鎏英此人才剛出現在眾人眼中，那時魔族皆嘲諷他有一半蛇女的卑賤血脈，就算身上流有魔族皇室之血，也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鎏英卻沒有理會傳言，他以狠戾之態整頓魔族，將有異心之魔人，通通以殘忍的方式殺戮殆盡，然後，砍掉頭顱掛在幽冥王城示眾。
一時間在魔族掀起血雨腥風。
他用了千年時間就將分散的魔族重新聚攏起來，編成強大的魔族軍隊，使得魔族一時隱隱有壓過仙族之勢。
鎏英在魔族呼聲甚高，多得是忠心不二的手下，只要他一聲令下，就算是篡了魔君的位，也能一呼百應。
只是他卻唯少嬰馬首是瞻。一直謹遵父命，從未違抗。
在仙魔大戰時，少嬰在陣前一敗塗地，他也能守在幽冥魔界，穩住了各方魔族勢力。
才讓少嬰到現在還能穩坐魔君之位。
隨著愈發靠近城門，前面兩個魔族，更是不敢發出一言，站得筆直端正，生怕鎏英突然出現，把他砍了頭顱，明日就被掛在王城上。
小貍豎直了耳朵，將他們剛才的話盡收耳底。
魔君私生子，鎏英？又是誰？
小狐貍回頭看看離陌，卻只見離陌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點，似在沈思之中，一時無人為她解答。
不過，現在她與離陌都變成魔族模樣，就算是盤查，應該不會有問題！
隊伍越來越近，把守的魔兵，眼神兇狠，盯緊了東張西望的小貍，在她釋放出魔族氣息時，才收回了不善的目光。
“包袱，遞過來！”
小貍乖乖呈上包袱，裏面只有她的兩身衣服，還有用紙袋包著吃剩的半張餅…
魔兵挑開包袱，用魔劍翻來翻去，見無異樣，才用魔劍把這包袱挑著一扔，砸回她臉上。
“下一個！”
小貍趕忙去接包袱，包袱是接到了，那個沒吃完的餅卻是飛了出去，插進灰裏。
小貍剛擡腳想跑過去撿就被離陌拽住後領：“不許撿！已經臟了，想吃什麽，進城再給你買。”
“…哦”
小貍戀戀不舍地看過那個原本香香甜甜的糯米餅，糯米餅此時粘上了灰，不能吃了。
早知道她剛才進城前就應該把兩個餅都吃掉！
她回頭瞪了那個看守的魔兵一眼，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這些魔兵，真是粗魯，搜查就搜查，就不能好好的把包袱還給她麽！若不是她還要趕著去靈狐族，她非得跟他好好講講道理，大不了再跟他打上一架！讓他也吃她兩爪子！
不過這搜查好歹是過了，小貍氣憤地揚了揚爪子，才拉上離陌，跑出兩步，迎面便有一團紫黑色的煙霧彌漫侵襲而來。
紫黑的魔氣壓得天色陰沈，本就日近黃昏，現在更是像要直接降下夜幕，刮起陣陣陰風。
狂風呼喊著，仿佛是關在十八層地獄中的惡鬼在嘶吼叫囂。
團團黑霧中走出一個男子，男子看起來頗為年輕，他身形頎長，面容掩於一張精制的銀面具之下，只露出他的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一身黑色勁裝，袖口有熾火金蓮紋。
男子所過之處，就連留下的腳印的地方都染上紫黑的瘴氣。
陰風卷過，吹得銀色面具的男子衣袂翻飛，獵獵作響，他猶如踩著無數骷髏，從地獄中走來……
面具男子一步步走近，小貍的心中就愈發升起一抹熟悉之感！直到他們擦肩而過這種感覺更甚！氣息糾纏間，她的衣角染上了一縷縷魔氣。
小貍皺了鼻子，仔細嗅了嗅，也只嗅到魔族特有的濁氣，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
或許是她多慮了，她可不認識什麽魔族。還未等她想清楚，就被離陌拽出去一段距離，就在他們要走之際，小貍身後傳來了面具男子低沈幽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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