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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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交鋒
因為聖駕的低調，太妃一行人也不敢公然高調行事，也是低調著去了行宮。
建康城內的熱鬧仿佛到達頂峰。
單婉一行人打著游玩的名義在建康城內轉了一圈，回到客棧時才發現行宮門口停著兩輛馬車。
衙役驅趕著上前過去看熱鬧的百姓。
但百姓們的熱情不減，雖然不敢在上前去，可也都不願意就此散去。
此時，兩輛馬車都下來了正主。
單婉一眼便看到玄明基，臉上的笑容還沒浮出來，便看到緊跟在玄明基身後的紀初雁。
太妃緊跟著也下了馬車。
建康城的百姓看到連太妃也來了，便都跪地行禮。
單婉像高傲的仙鶴，直立在一片下跪的人群中。
高亢的歡呼聲引的玄明基和紀初雁一陣側目。
在一群人高舉雙手的間隙中，玄明基似乎看到了單婉的身影。
他步伐一頓，眼神中漏出一絲急切。
百姓們接著又給康王和康王妃行禮。
他們早聽說康王妃是個何等人物，紀家軍又是何等英雄氣概。
這次終於一睹風采，看到康王妃便都高聲歡呼起來。
隨著人潮再次伏拜和歡呼，那一抹魂牽夢繞的身影便再也看不到了。
仿佛剛才只看他看走眼了。
剛剛生出的希望瞬間破滅！一時間，他神情瞬間黯然失色。
紀初雁看到玄明基的神色的變化，便順著他的眼神往人群中看去，可卻沒察覺到什麽異樣。
她輕聲說了句：“殿下快走吧，母妃已經走遠了。”
玄明基回過神，他嘆了口氣。
客棧內
小翠給單婉倒了一杯茶，她看小姐想事想的出神，便悄悄的退出房間。
單婉平覆了一下心情，連太妃都來了行宮，恐怕皇後已經到了。
不過畢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可靠的消息做論證，她也不敢妄下定論。
想到剛才和玄明基的匆匆一面，她也猶豫起來。
到底要不要從他那裏打探些消息呢。
可自己後面的做法極為冒險，他若知道了定是不肯的。
圍觀百姓對紀家和紀初雁的評價極高，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喝了一口茶，暗搓搓的決定要賭一把。
行宮內
皇後躺在殿內正在休息，石公公和雲姑姑也都換上了宮內當值的衣服，這身衣服在這裏彰顯著高人一等的地位。
龍虎營的人早已換上盔甲，被侍衛長安排在大殿外圍巡視。
行宮內的宮女和太監因為皇後的突然駕到全都變得緊張而忙碌。
太妃一行人進入行宮後，因為皇後正在休息，他們便一直在殿外守候。
南方雖比不上北方的寒冷，但李太妃畢竟是建康叱咤風雲的人物，如今也要幹巴巴的立在殿外等候。
這一幕，讓行宮來來回回路過的宮女和太監唏噓不已。
他們原本都是不討太妃喜歡才被發配到行宮的。
行宮的掌事太監是太妃身邊曹公公的幹兒子——趙冒。
趙公公沒少仗著李太妃的勢欺辱他們，好多宮女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
以前總覺得太妃便是天，趙公公便是行宮的天。
如今皇後一來，他們竟然連皇後身邊的雲姑姑都不敢惹。
這讓行宮很多宮女和太監都痛快不已，也讓他們感受到了皇家的威儀！
他們瞬間都拔尖似的想效忠皇後、討好皇後，若能跟著皇後回京更好！
皇後在寢殿內並沒有安睡，只是那樣半瞇著眼躺著。
雲姑姑正在給皇後娘娘揉著膝蓋。
“哎，這膝蓋一疼啊，本宮就想起單美人了。”皇後一想起這些，腦中立即浮現出單婉的樣子。
雲姑姑一邊揉著穴位，一邊愧疚著：“是奴沒有照顧好娘娘。”
“本宮又沒怪你，冬日裏長途跋涉的，本就難免。”皇後想起西京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沒想到，賢王的兒子本事挺大，消息竟然一點沒傳到這邊。”皇後最後得到西京的消息便是太子侍衛阿左帶來的。
她並不知道如今的西京早就是北蠻人掌控。
雲姑姑挽著袖子，用紅花油把皇後的膝蓋搓的火熱。
“不過這倒是幫了本宮很大的忙！若讓他們知道西京的消息，本宮在他們的屬地也會很被動。”皇後的腿也終於不那麽疼痛了，眉頭也松了不少。
“那等亂臣賊子，恐怕也擔心大軍反撲，所以才捂著消息呢。”雲姑姑隨口分析道
皇後微微點頭，然後睜開眼看了看窗外：“他們在外面等了有多久？”
雲姑姑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回道：“回娘娘，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
皇後嘆了口氣，似乎很不情願打斷雲姑姑按摩似的。
“好了，幫本宮更衣吧。既然在人家的地盤，還是要給他們留幾分薄面的。”
“是，奴這就幫您更衣。”雲姑姑說著，便仔細得幫皇後娘娘放下褲腿，然後綁好了護膝。
又過了一刻鐘，雲姑姑才幫皇後更衣、上好了妝。
皇後身著緙絲八團彩雲金紋服，配上一絲不茍的妝容，露出無限的尊貴與威嚴。
皇後對著銅鏡照了照了：“讓石公公，帶他們去正廳吧。”
殿外
太妃在外面已經有些站不住，紀初雁本想讓人再去通稟一聲，但太妃拉住她的手搖晃了一下。
紀初雁便這樣和曹公公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李太妃。
紀初雁心中也生出幾分躁動，覺得皇後未免架子太大了些。
石公公滿臉微笑著走出大殿，對太妃一行人恭敬道：“皇後娘娘醒了，太妃裏面請。”
曹公公剛要跟著進去，便被石公公笑著擋住：“曹公公，皇後娘娘只喧太妃、王爺和王妃三人進殿。還請曹公公稍後。”
曹公公立即弓腰行禮，笑著回道：“有勞石公公了，老奴便在這裏候著。”
石公公一點頭，便轉身進入殿內。
到了正廳，紀初雁看到椅子，無心道：“母妃，要不您先坐會休息一下。”
太妃眉頭一蹙，她怎麽忘了這丫頭自小沒學過那麽多規矩，更何況是面聖。
她此時有些後悔，昨個應該好好教教她。
李太妃抓著她，小聲道：“要等聖上和皇後娘娘來了，聖上和皇後娘娘賜座，我們才可以坐！”
紀初雁最煩這些覆雜的規矩，小聲嘟囔道：“現在坐會，一會他們來了再起來唄！”
李太妃嚇的忙捂著她的嘴。
紀初雁剛想說‘這又沒人’，但轉身便看到從後面走來的石公公。
她立即把話咽回肚子，微笑著朝石公公點點頭。
石公公也微微弓腰，算是回禮。
紀初雁這才長出一口，幸虧石公公沒聽到什麽。
她知道見聖駕規矩多，可沒想到竟然這樣麻煩。
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有些心疼母妃。
畢竟在康王府，對她最好的便是母妃。
石公公這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早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敢對皇後不敬？石公公在心中給她記下一筆。
石公公隨後按照皇後的交代，對康王異常恭敬道：“您就是康王殿下吧，老奴拜見康王。”
說著，便單膝跪地。
玄明基一瞬間有些受寵若驚。
他雖是康王，可在建康城中，除了重大儀式外，私下沒人對他行跪拜之禮。
石公公可是皇帝身邊的人，竟然對他行跪拜之禮！
原本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玄明基，心裏瞬間對還未見到的皇兄和皇嫂增加了一層好感。
“石公公快請起！”玄明基立即伸手扶起石公公。
還沒等玄明基說些恭維的話，石公公站起來，弓著腰笑瞇瞇繼續道：“早就聽說康王一表人才，今日得見，這神情氣勢當真有五六分先皇的影子。”
說著話的時候，石公公表情真切，仿佛陷入回憶似的。
玄明基微微一笑，自小別人也恭維他，無非是說他有個好母妃而已。
但誰又拿他跟先皇對比過，他也先皇的兒子啊！
不知為何，石公公簡單的幾句話，頓時讓玄明基內心散發出一種自豪感。
一種來自血脈深處的自豪感。
“哎呀，老奴光顧著說話了，皇後口諭‘給康王看座。’康王殿下請。”
說著，便朝著右側的第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座一定是留給皇上和皇後的，右邊的座位按說應該是留給母妃，畢竟她是太妃。
其次他坐在左邊，紀初雁則坐在左下的位置。
可現在皇後口諭，讓他坐右邊的座位，玄明基被承認雖然開心，但又擔心一會兒會不會讓母妃陷入尷尬的境地。
雖然他不認同母妃，但對外他們是真真切切的親母子。
若是鬧了不和，更不好收場。
石公公把玄明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從一開始的高興到後面糾結的神色。
李太妃也從石公公話裏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一邊是皇命、一邊是孝道，玄明基好像怎麽選都無法兩全。
玄明基一陣猶豫後，還是對石公公坦言：“我朝向來以孝道治國。母妃年老且體弱，本王怎忍心自己坐著，讓母妃站著呢......”
石公公剛要說話，就聽屏風後面傳來沈穩的笑聲：“哈哈哈，明基說的好！”
雲姑姑扶著皇後從屏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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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內的熱鬧仿佛到達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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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驅趕著上前過去看熱鬧的百姓。
但百姓們的熱情不減，雖然不敢在上前去，可也都不願意就此散去。
此時，兩輛馬車都下來了正主。
單婉一眼便看到玄明基，臉上的笑容還沒浮出來，便看到緊跟在玄明基身後的紀初雁。
太妃緊跟著也下了馬車。
建康城的百姓看到連太妃也來了，便都跪地行禮。
單婉像高傲的仙鶴，直立在一片下跪的人群中。
高亢的歡呼聲引的玄明基和紀初雁一陣側目。
在一群人高舉雙手的間隙中，玄明基似乎看到了單婉的身影。
他步伐一頓，眼神中漏出一絲急切。
百姓們接著又給康王和康王妃行禮。
他們早聽說康王妃是個何等人物，紀家軍又是何等英雄氣概。
這次終於一睹風采，看到康王妃便都高聲歡呼起來。
隨著人潮再次伏拜和歡呼，那一抹魂牽夢繞的身影便再也看不到了。
仿佛剛才只看他看走眼了。
剛剛生出的希望瞬間破滅！一時間，他神情瞬間黯然失色。
紀初雁看到玄明基的神色的變化，便順著他的眼神往人群中看去，可卻沒察覺到什麽異樣。
她輕聲說了句：“殿下快走吧，母妃已經走遠了。”
玄明基回過神，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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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可靠的消息做論證，她也不敢妄下定論。
想到剛才和玄明基的匆匆一面，她也猶豫起來。
到底要不要從他那裏打探些消息呢。
可自己後面的做法極為冒險，他若知道了定是不肯的。
圍觀百姓對紀家和紀初雁的評價極高，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喝了一口茶，暗搓搓的決定要賭一把。
行宮內
皇後躺在殿內正在休息，石公公和雲姑姑也都換上了宮內當值的衣服，這身衣服在這裏彰顯著高人一等的地位。
龍虎營的人早已換上盔甲，被侍衛長安排在大殿外圍巡視。
行宮內的宮女和太監因為皇後的突然駕到全都變得緊張而忙碌。
太妃一行人進入行宮後，因為皇後正在休息，他們便一直在殿外守候。
南方雖比不上北方的寒冷，但李太妃畢竟是建康叱咤風雲的人物，如今也要幹巴巴的立在殿外等候。
這一幕，讓行宮來來回回路過的宮女和太監唏噓不已。
他們原本都是不討太妃喜歡才被發配到行宮的。
行宮的掌事太監是太妃身邊曹公公的幹兒子——趙冒。
趙公公沒少仗著李太妃的勢欺辱他們，好多宮女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
以前總覺得太妃便是天，趙公公便是行宮的天。
如今皇後一來，他們竟然連皇後身邊的雲姑姑都不敢惹。
這讓行宮很多宮女和太監都痛快不已，也讓他們感受到了皇家的威儀！
他們瞬間都拔尖似的想效忠皇後、討好皇後，若能跟著皇後回京更好！
皇後在寢殿內並沒有安睡，只是那樣半瞇著眼躺著。
雲姑姑正在給皇後娘娘揉著膝蓋。
“哎，這膝蓋一疼啊，本宮就想起單美人了。”皇後一想起這些，腦中立即浮現出單婉的樣子。
雲姑姑一邊揉著穴位，一邊愧疚著：“是奴沒有照顧好娘娘。”
“本宮又沒怪你，冬日裏長途跋涉的，本就難免。”皇後想起西京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沒想到，賢王的兒子本事挺大，消息竟然一點沒傳到這邊。”皇後最後得到西京的消息便是太子侍衛阿左帶來的。
她並不知道如今的西京早就是北蠻人掌控。
雲姑姑挽著袖子，用紅花油把皇後的膝蓋搓的火熱。
“不過這倒是幫了本宮很大的忙！若讓他們知道西京的消息，本宮在他們的屬地也會很被動。”皇後的腿也終於不那麽疼痛了，眉頭也松了不少。
“那等亂臣賊子，恐怕也擔心大軍反撲，所以才捂著消息呢。”雲姑姑隨口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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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姑姑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回道：“回娘娘，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
皇後嘆了口氣，似乎很不情願打斷雲姑姑按摩似的。
“好了，幫本宮更衣吧。既然在人家的地盤，還是要給他們留幾分薄面的。”
“是，奴這就幫您更衣。”雲姑姑說著，便仔細得幫皇後娘娘放下褲腿，然後綁好了護膝。
又過了一刻鐘，雲姑姑才幫皇後更衣、上好了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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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對著銅鏡照了照了：“讓石公公，帶他們去正廳吧。”
殿外
太妃在外面已經有些站不住，紀初雁本想讓人再去通稟一聲，但太妃拉住她的手搖晃了一下。
紀初雁便這樣和曹公公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李太妃。
紀初雁心中也生出幾分躁動，覺得皇後未免架子太大了些。
石公公滿臉微笑著走出大殿，對太妃一行人恭敬道：“皇後娘娘醒了，太妃裏面請。”
曹公公剛要跟著進去，便被石公公笑著擋住：“曹公公，皇後娘娘只喧太妃、王爺和王妃三人進殿。還請曹公公稍後。”
曹公公立即弓腰行禮，笑著回道：“有勞石公公了，老奴便在這裏候著。”
石公公一點頭，便轉身進入殿內。
到了正廳，紀初雁看到椅子，無心道：“母妃，要不您先坐會休息一下。”
太妃眉頭一蹙，她怎麽忘了這丫頭自小沒學過那麽多規矩，更何況是面聖。
她此時有些後悔，昨個應該好好教教她。
李太妃抓著她，小聲道：“要等聖上和皇後娘娘來了，聖上和皇後娘娘賜座，我們才可以坐！”
紀初雁最煩這些覆雜的規矩，小聲嘟囔道：“現在坐會，一會他們來了再起來唄！”
李太妃嚇的忙捂著她的嘴。
紀初雁剛想說‘這又沒人’，但轉身便看到從後面走來的石公公。
她立即把話咽回肚子，微笑著朝石公公點點頭。
石公公也微微弓腰，算是回禮。
紀初雁這才長出一口，幸虧石公公沒聽到什麽。
她知道見聖駕規矩多，可沒想到竟然這樣麻煩。
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有些心疼母妃。
畢竟在康王府，對她最好的便是母妃。
石公公這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早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敢對皇後不敬？石公公在心中給她記下一筆。
石公公隨後按照皇後的交代，對康王異常恭敬道：“您就是康王殿下吧，老奴拜見康王。”
說著，便單膝跪地。
玄明基一瞬間有些受寵若驚。
他雖是康王，可在建康城中，除了重大儀式外，私下沒人對他行跪拜之禮。
石公公可是皇帝身邊的人，竟然對他行跪拜之禮！
原本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玄明基，心裏瞬間對還未見到的皇兄和皇嫂增加了一層好感。
“石公公快請起！”玄明基立即伸手扶起石公公。
還沒等玄明基說些恭維的話，石公公站起來，弓著腰笑瞇瞇繼續道：“早就聽說康王一表人才，今日得見，這神情氣勢當真有五六分先皇的影子。”
說著話的時候，石公公表情真切，仿佛陷入回憶似的。
玄明基微微一笑，自小別人也恭維他，無非是說他有個好母妃而已。
但誰又拿他跟先皇對比過，他也先皇的兒子啊！
不知為何，石公公簡單的幾句話，頓時讓玄明基內心散發出一種自豪感。
一種來自血脈深處的自豪感。
“哎呀，老奴光顧著說話了，皇後口諭‘給康王看座。’康王殿下請。”
說著，便朝著右側的第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座一定是留給皇上和皇後的，右邊的座位按說應該是留給母妃，畢竟她是太妃。
其次他坐在左邊，紀初雁則坐在左下的位置。
可現在皇後口諭，讓他坐右邊的座位，玄明基被承認雖然開心，但又擔心一會兒會不會讓母妃陷入尷尬的境地。
雖然他不認同母妃，但對外他們是真真切切的親母子。
若是鬧了不和，更不好收場。
石公公把玄明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從一開始的高興到後面糾結的神色。
李太妃也從石公公話裏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一邊是皇命、一邊是孝道，玄明基好像怎麽選都無法兩全。
玄明基一陣猶豫後，還是對石公公坦言：“我朝向來以孝道治國。母妃年老且體弱，本王怎忍心自己坐著，讓母妃站著呢......”
石公公剛要說話，就聽屏風後面傳來沈穩的笑聲：“哈哈哈，明基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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