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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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周日十點鐘，祁遇過來接人。
她沒想到他居然有車，一輛白色的奧迪A6L，看起來幹凈又年輕，和他一樣。
路上有些堵車，他開的很慢，不急不徐，但車廂裏的味道很好聞。
南風拿著手機，不經意提了一嘴，“一會兒可能我一個朋友也在，方便打個招呼嗎？”
他緩慢的分出一抹視線，看不出什麽態度，南風在他開口前主動解釋，“不會刻意去找，就是如果碰到的話。”
祁遇點了點頭，看他沒什麽不滿，南風又一頭鉆進手機裏。
他剛剛瞄了一眼，大概是正在聊天，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個朋友，他認識。
南風看了眼前面還在堵著的路，笑盈盈的說：“說起來還挺巧的，你們的姓還是一樣的。”
祁遇指尖落在方向盤上，仿佛在思索什麽，但看她的表情又沒有任何異樣，接下她的話茬，“那確實還挺巧的。”
兩人隨便找了個商圈吃飯，又在一家咖啡店坐了一會兒。
幾乎全然是常見的情侶模式。
就是這麽湊巧，幾乎不用找，他們就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祁煙，同行的人在另一邊吃冰激淩。
南風原本站在祁遇身側，兩人在祁煙的對面，他頂著他姐略帶陰沈的目光裏南風更近了一點，姿態隨意，親密的站在旁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南風是和他一起的。
“……”
祁煙露出一個禮貌卻不達眼底的微笑，大剌剌的胳膊一擡，就把南風勾了過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挑釁。
南風下意識“誒呦。”一聲，拍了下搭在自己肩頭的胳膊，先介紹自己的朋友，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叫祁煙，你倆的姓是一樣的。”
還順帶對祁煙挑了挑眉，像是在給她展示——你看，多有緣分。
祁遇點頭，祁煙反倒冷笑一聲，主動伸出了手，“這麽巧啊！我看這怎麽長得也有點眼熟呢？”
她一開口，空氣裏莫名帶著幾分尷尬。
總覺得她情緒不太對，這陰陽怪氣又加了點兒冷嘲熱諷的語氣她太熟悉了，但是這第一次見面，不至於吧。
南風想要捏住她的衣袖把她的胳膊拽回來，“也不用這麽正式哈。”
祁遇垂眸看著那個手，知道今天勢必是要瞞不住了，“可能長得好看的人看起來都差不多吧。”旁人看起來他不甚在意，但祁煙知道這臭小子使了多大的勁兒。
那個紅包，她幫著瞞了一周，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拍開他的手，原本好好掛在右肩上的背包一甩，砸到祁遇的身上又重新落回她的左肩，一臉認真而憂慮的表情鄭重地問南風，“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雙手懷抱著拿眼角瞥了一眼，說：“這個人吧…嘖…他不太行。”言語裏的嫌棄毫不掩飾。
站在一旁的祁遇被氣笑，“我哪兒不行了？”
祁煙沒忍著，鞭炮似的開口，手指上下一繞，“你哪哪都不行。”
昂首挺胸的站著，全然一副長輩的姿態，“人品不行、撒謊成性……” 伸出一只手，說一句，掰下一根手指。
最後實在找不到說的，還氣急敗壞加了一句，“長得還醜。”反正今天看到他跟南風站在一起，就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這世界上沒一個姐姐看自己的弟弟是順眼的，更何況他還想拐跑自己姐妹兒。
祁遇淡然道：“我撒什麽慌了？”
祁煙炮仗一眼一點就著，要是在家裏，她現在指定就上手了，“你的報銷單在我那裏都一堆了，你要是不認路，我這個月工資都發不出來。”
祁遇淡淡一笑，“那不剛好。”
祁煙沒開口，氣氛驟然恢覆了平靜，祁遇動作一頓，看向了一旁的人。
他倆開始頂嘴的時候，她就沒再說話，此刻目光灼灼，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從祁遇嗆回去的那句話開始，南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幾個來回，但又覺得離譜。
他們以前認識，或者是分手了？但是沒道理啊，祁煙的男朋友她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但他倆這狀態也不像是……
祁煙下巴一揚，準備開口，“他就是……”
卻被祁遇打斷。
他不能捂住她的嘴，只能把人往外推，眼不見心不煩。
他懷疑這人就是故意來添亂的。
扣住她的肩膀往反方向扭，再把人往她來的地方一送，嘴裏催促道：“你趕快走吧。”
南風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就這麽直接轉身，也跟著祁煙被推的方向，一股腦往前走。
祁遇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抓住人的手腕，眸子裏帶著著急，眼巴巴地看著。
南風想掙脫，但沒成功，面色肅然的說：“我看那個冰激淩看起來挺好吃的，我也去。”
祁遇急了，拽住她的手掌，“我可以解釋。”
祁煙見狀伏在南風耳側快速的說，“他就是那個被你拒絕的我弟。” 然後輕揮衣袖一般又添了一句，“親的。”
走了，她就這麽走了。
南風眼睫眨動了一下，身體梆硬的站在原地，脖子像個高傲的白天鵝，“我媽說了，不要跟撒謊的人說話。”
祁遇見人轉不過來，自己走到她面前，彎腰壓低自己，又擡眸看向眼前的人，視線落在眼底，他說：“對不起，我的錯。”
一雙眼睛好看的犯規，“我們一會兒去買行嗎？能不能別生氣了。”
語氣毫不掩飾，就是在哄人，南風推了下眼前的人，“不能。”
“你明明認識財務室的路，也知道報銷單怎麽填。”
身後有人經過，祁遇直起身子讓位置，距離瞬間拉的更近，又擡起胳膊握住那個推自己的手，捏到手掌裏， “對不起。”
“不接受。”
他把人攬在胸前，語氣實在太過犯規，“騙你是因為害怕。”這幅樣子好像她對他做什麽都行。
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如果他開口，或許會被以為是流氓，他以為她根本不記得自己。
而且地鐵上的她，很冷漠，仿佛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他那天回家還在徑自面前端詳了好久，到現在都覺得是那件軍大衣的問題，所以當天就被他塞回了櫃子角落，再也沒見過天日。
南風不依不饒，“我長得那麽嚇人嗎？還是看我懵頭轉向很好玩？”
雖然她此刻還在內心鄙夷自己的矯情，畢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她才是弱不經風的，平時在單位桶裝水都是她換的。
他掰開她握緊的小拳頭，一根一根，擠進她的指縫裏，那雙眸子裏仿佛灑滿星辰，說：“因為你很漂亮，所以我才更害怕。”
“怕你見到我的前兩面都沒意思，怕你因為祁煙拒絕我，怕你後悔，所以……”
南風不想成為一個只為自己考慮的人，但知道她在患得患失的時候，還有一人的心情也在和她一樣起起伏伏，而且還正是輕易影響她思緒的人，這種感覺讓人莫名覺得有些不錯。
只有正在吃冰激淩的祁煙牙齦忽然疼了一下。
南風：“你還記得？”她問在地鐵上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那是自己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祁遇：“我怎麽會沒認出來呢？”
南風理直氣壯地不松口，“可是你說你好，還說請問。”
祁遇：“因為我沒辦法叫你的名字。”
南風：“可是你沒有一點見過我的樣子啊。”
祁遇帶了點控訴，“因為你很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
她張了張口，想說話，但是想了想自己為了端莊而努力控制的樣子，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但是那還不是因為喜歡他嘛，又不是她的錯！
她眨了下眼睛，想起來什麽，頓了頓，又問：“哪來的兩面，明明地鐵上才一面。”但語氣已經不自覺放軟了好多。
祁遇當然聽了出來，他笑而不答，又在南風就要覺得尷尬的前一秒，慢悠悠的擡起手，雙手捧住她的臉。
一雙眼睛滿含笑意的望著她。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場景像倒放的電影畫面一般閃回腦海，理城的ip、晶亮的眼眸、熟悉的視線和清亮的嗓音。
南風感覺仿佛微小的電流在全身游走，酥酥麻麻，難以置信的問：“是你？”
他笑著看她，沒說話，只笑容放大。
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喜悅，那些美妙的瞬間此刻全都與他有關，在她忐忑的時候，對方也和她一樣努力。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哄起人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南風問：“所以，你見到我那天就在預謀？”
祁遇看著她張合的唇瓣，紅潤而泛著光澤，“一見鐘情也沒錯，但，不是那天。”
是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
他目光灼灼，唇瓣溫熱，又像夏日的薄荷一般清涼。
“女朋友，接吻要專心。”
她臉頰瞬間紅成一片，滾燙而鮮艷，一如他剛拿到駕照的那一天。
祁煙摔斷腿打了石膏，覆工第一天南風就自覺扛起了重任。
明明自己也剛學會騎車，就載著還摔斷腿的祁煙一下子撞到墻上。
他坐在車裏，看到一個裹得像球一樣的人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把人扶起來拍了拍胸脯保證，“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摔了。”
沒等他下車，那個裹成粽子的圓球就不顧祁煙反對就把人架上了車，然後就騎著小電驢從他車旁擦身而過。
再後來朋友吆喝去旅游，他擺手拒絕，卻在她姐的朋友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二話不說買了機票，全然不顧朋友匪夷所思的目光。
那天瀲灩火海般的街道，耳機倏然碾過電流，曲調熟悉，是落日飛車的My Jinji，擡眸的瞬間，仿佛古老的光陰真的被征服，他看到一個人背著包漫無目的的游蕩，終究沒克制住自己的手。
直到咆哮的地鐵載著他日夜牽念的夢，四目相對的瞬間，季節更替就足以耗盡生命。
南風看著他漆黑的眼眸，瞇著眼笑，“誒呀，我可真會談戀愛。”
“嗯？”祁遇覺得她可愛極了，就連天邊的晚霞也不及一分。
南風擡手捧住他的臉，輕啄一口，“不然怎麽會有這麽漂亮又聰明的男朋友。”
祁遇笑著又貼了上來。
鼓點敲響，他們在落日的晚風裏擁吻。
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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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拿著手機，不經意提了一嘴，“一會兒可能我一個朋友也在，方便打個招呼嗎？”
他緩慢的分出一抹視線，看不出什麽態度，南風在他開口前主動解釋，“不會刻意去找，就是如果碰到的話。”
祁遇點了點頭，看他沒什麽不滿，南風又一頭鉆進手機裏。
他剛剛瞄了一眼，大概是正在聊天，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個朋友，他認識。
南風看了眼前面還在堵著的路，笑盈盈的說：“說起來還挺巧的，你們的姓還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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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便找了個商圈吃飯，又在一家咖啡店坐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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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麽湊巧，幾乎不用找，他們就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祁煙，同行的人在另一邊吃冰激淩。
南風原本站在祁遇身側，兩人在祁煙的對面，他頂著他姐略帶陰沈的目光裏南風更近了一點，姿態隨意，親密的站在旁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南風是和他一起的。
“……”
祁煙露出一個禮貌卻不達眼底的微笑，大剌剌的胳膊一擡，就把南風勾了過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挑釁。
南風下意識“誒呦。”一聲，拍了下搭在自己肩頭的胳膊，先介紹自己的朋友，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叫祁煙，你倆的姓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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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垂眸看著那個手，知道今天勢必是要瞞不住了，“可能長得好看的人看起來都差不多吧。”旁人看起來他不甚在意，但祁煙知道這臭小子使了多大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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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懷抱著拿眼角瞥了一眼，說：“這個人吧…嘖…他不太行。”言語裏的嫌棄毫不掩飾。
站在一旁的祁遇被氣笑，“我哪兒不行了？”
祁煙沒忍著，鞭炮似的開口，手指上下一繞，“你哪哪都不行。”
昂首挺胸的站著，全然一副長輩的姿態，“人品不行、撒謊成性……” 伸出一只手，說一句，掰下一根手指。
最後實在找不到說的，還氣急敗壞加了一句，“長得還醜。”反正今天看到他跟南風站在一起，就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這世界上沒一個姐姐看自己的弟弟是順眼的，更何況他還想拐跑自己姐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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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就這麽直接轉身，也跟著祁煙被推的方向，一股腦往前走。
祁遇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抓住人的手腕，眸子裏帶著著急，眼巴巴地看著。
南風想掙脫，但沒成功，面色肅然的說：“我看那個冰激淩看起來挺好吃的，我也去。”
祁遇急了，拽住她的手掌，“我可以解釋。”
祁煙見狀伏在南風耳側快速的說，“他就是那個被你拒絕的我弟。” 然後輕揮衣袖一般又添了一句，“親的。”
走了，她就這麽走了。
南風眼睫眨動了一下，身體梆硬的站在原地，脖子像個高傲的白天鵝，“我媽說了，不要跟撒謊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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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認識財務室的路，也知道報銷單怎麽填。”
身後有人經過，祁遇直起身子讓位置，距離瞬間拉的更近，又擡起胳膊握住那個推自己的手，捏到手掌裏， “對不起。”
“不接受。”
他把人攬在胸前，語氣實在太過犯規，“騙你是因為害怕。”這幅樣子好像她對他做什麽都行。
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如果他開口，或許會被以為是流氓，他以為她根本不記得自己。
而且地鐵上的她，很冷漠，仿佛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他那天回家還在徑自面前端詳了好久，到現在都覺得是那件軍大衣的問題，所以當天就被他塞回了櫃子角落，再也沒見過天日。
南風不依不饒，“我長得那麽嚇人嗎？還是看我懵頭轉向很好玩？”
雖然她此刻還在內心鄙夷自己的矯情，畢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她才是弱不經風的，平時在單位桶裝水都是她換的。
他掰開她握緊的小拳頭，一根一根，擠進她的指縫裏，那雙眸子裏仿佛灑滿星辰，說：“因為你很漂亮，所以我才更害怕。”
“怕你見到我的前兩面都沒意思，怕你因為祁煙拒絕我，怕你後悔，所以……”
南風不想成為一個只為自己考慮的人，但知道她在患得患失的時候，還有一人的心情也在和她一樣起起伏伏，而且還正是輕易影響她思緒的人，這種感覺讓人莫名覺得有些不錯。
只有正在吃冰激淩的祁煙牙齦忽然疼了一下。
南風：“你還記得？”她問在地鐵上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那是自己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祁遇：“我怎麽會沒認出來呢？”
南風理直氣壯地不松口，“可是你說你好，還說請問。”
祁遇：“因為我沒辦法叫你的名字。”
南風：“可是你沒有一點見過我的樣子啊。”
祁遇帶了點控訴，“因為你很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
她張了張口，想說話，但是想了想自己為了端莊而努力控制的樣子，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但是那還不是因為喜歡他嘛，又不是她的錯！
她眨了下眼睛，想起來什麽，頓了頓，又問：“哪來的兩面，明明地鐵上才一面。”但語氣已經不自覺放軟了好多。
祁遇當然聽了出來，他笑而不答，又在南風就要覺得尷尬的前一秒，慢悠悠的擡起手，雙手捧住她的臉。
一雙眼睛滿含笑意的望著她。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場景像倒放的電影畫面一般閃回腦海，理城的ip、晶亮的眼眸、熟悉的視線和清亮的嗓音。
南風感覺仿佛微小的電流在全身游走，酥酥麻麻，難以置信的問：“是你？”
他笑著看她，沒說話，只笑容放大。
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喜悅，那些美妙的瞬間此刻全都與他有關，在她忐忑的時候，對方也和她一樣努力。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哄起人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南風問：“所以，你見到我那天就在預謀？”
祁遇看著她張合的唇瓣，紅潤而泛著光澤，“一見鐘情也沒錯，但，不是那天。”
是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
他目光灼灼，唇瓣溫熱，又像夏日的薄荷一般清涼。
“女朋友，接吻要專心。”
她臉頰瞬間紅成一片，滾燙而鮮艷，一如他剛拿到駕照的那一天。
祁煙摔斷腿打了石膏，覆工第一天南風就自覺扛起了重任。
明明自己也剛學會騎車，就載著還摔斷腿的祁煙一下子撞到墻上。
他坐在車裏，看到一個裹得像球一樣的人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把人扶起來拍了拍胸脯保證，“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摔了。”
沒等他下車，那個裹成粽子的圓球就不顧祁煙反對就把人架上了車，然後就騎著小電驢從他車旁擦身而過。
再後來朋友吆喝去旅游，他擺手拒絕，卻在她姐的朋友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二話不說買了機票，全然不顧朋友匪夷所思的目光。
那天瀲灩火海般的街道，耳機倏然碾過電流，曲調熟悉，是落日飛車的My Jinji，擡眸的瞬間，仿佛古老的光陰真的被征服，他看到一個人背著包漫無目的的游蕩，終究沒克制住自己的手。
直到咆哮的地鐵載著他日夜牽念的夢，四目相對的瞬間，季節更替就足以耗盡生命。
南風看著他漆黑的眼眸，瞇著眼笑，“誒呀，我可真會談戀愛。”
“嗯？”祁遇覺得她可愛極了，就連天邊的晚霞也不及一分。
南風擡手捧住他的臉，輕啄一口，“不然怎麽會有這麽漂亮又聰明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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