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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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演懺情錄的李清良把白富美的沈默當成認同，作勢就要將她抱進懷裏，這時，聞訊而來的陸東雲夾帶著一身怒火出現，看見李清良，二話不說就先朝他海扁兩拳，當場打得李清良狼狽跌坐在地</p>
“你還有臉來？富美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她遠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滾！”狠狠的撂下警告後，陸東雲拉著白富美轉身離開</p>
他們沒有上樓回到診所，而是來到無人的樓梯間</p>
“陸東雲，你抓痛我了！陸東雲——”</p>
一關上樓梯間的安全門，陸東雲甩開她的手，轉身面對她，怒聲質問，“你為什麽還要見他？你是傻了嗎？那種背叛你的男人根本連理都不該理他，你不只接他電話居然還跟他見面！白富美，你是傻了嗎？”陸東雲像一頭怒極的獸，整個人暴跳如雷</p>
這幾天白富美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對他很冷淡，不管他如何噓寒問暖，不管他怎麽呵護備至，她就是冷淡以對，甚至，他用他的體溫他的親吻他的擁抱，依然無法融化她的冰冷分毫，他都快要被她逼瘋了，她居然還有心情來見李清良那個劈腿的混球！</p>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這樣牽腸掛肚，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就只有白富美，一直以來都只有白富美，他只差沒有把心挖出來給她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他？</p>
“你說，你不會真的想要跟那個混蛋覆合吧？”不能怪陸東雲這樣問，因為他剛剛看得很清楚，李清良作勢要抱她，她竟然沒有絲毫閃躲</p>
難道，她一直在期待李清良會像倦鳥歸返她身邊？</p>
看著氣急敗壞的他，白富美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話就這樣月兌口而出——</p>
“不可以嗎？”</p>
陸東雲傻住了，完全傻住了，“你……你說什麽？”</p>
白富美抿唇不語</p>
“說話啊，白富美，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搞瘋你才開心？”陸東雲很憤怒，要不是最後一條理智線拉住他，他真想剖開白富美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什麽顏色</p>
她搖搖頭，她不想搞瘋他，她只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要跟我交往？你不覺得我們各方面條件一點都不般配嗎？”當然，如果陸東雲只是無聊找樂子玩，她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是會心痛罷了</p>
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說他們不般配？難道……“你現在是要跟我分手嗎？”</p>
“我只是想，也許李清良這樣的人，真的比較適合我”適合她這種沒什麽好介紹的人</p>
這句話宛若青天霹靂，狠狠打在陸東雲的腦門上，叫他好半天都回不了神</p>
現在是什麽情況？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要放開他，重新投入李清良的懷抱？</p>
陸東雲握緊拳頭，又松開，又握緊，接著再度松開……</p>
原來，心痛就是這種感覺，比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要痛上一千倍一萬倍而讓他這麽痛的人，居然就是白富美！</p>
她就這麽喜歡李清良？喜歡到即使那個男人背叛她，她都還願意回收？不懂，如果那種男人她都願意要，為什麽她不肯要他？</p>
他很想命令她不準這麽做，可惜，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他的大男人自尊不允許他因為這個女人而發瘋盡避，他已經瘋了……</p>
他偏頭低笑，笑容苦澀而掁惘，“隨便你如果你這樣覺得，我無話可說”話落，他轉身離開</p>
就算心痛，也要從容退場但他死也不會祝福他們，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他不幹！</p>
看著遠去的背影，白富美在心裏問自己，這樣真的就兩清了吧？</p>
可，胸口為什麽覺得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麽？</p>
整個周末，陸東雲的號碼都沒有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上</p>
那以往總是會一打再打，讓她手機長長的來電紀錄裏，永遠只看得見那組號碼的人，現在卻不打了，電話一次也沒有響起</p>
手機壞掉了嗎？</p>
白富美像個傻瓜，馬上用家用電話撥打自己的手機，鈴聲高亢響亮，看來她的手機好得很，唯一不好的是，陸東雲不打了</p>
對，不打了，以後也不會再打了，永遠永遠都不打了清楚意識到這件事後，白富美當場痛哭失聲……</p>
哭了好半天，她轉而罵起自己來——</p>
“白富美，你哭什麽？這樣的結局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大家都知道你們不般配，你自己心裏更是清楚一百倍，能夠早點結束，不是很好嗎？你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你真是個沒用的家夥！”</p>
可是——</p>
心痛啊，因為心痛啊，她以為她的心早在夭折的短命戀情中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不會再輕易為誰難過，這一次定也能夠很快就覆元完好，可她萬萬沒想到會痛得這般徹底，像被人拿刀一次又一次的剜著，鮮血淋漓的痛著</p>
她像個重病患者，絕望的躺在床上，任憑眼淚恣意奔流……醒了就哭，哭累了就昏沈沈睡去，整個人像一株發爛的樹，種死在她的床上，直到高賦率開門走進來，看見似睡似醒的她滿臉淚痕，他皺眉上前，為她抹去淚水</p>
“東雲？”她抓住那手，緊緊抓住，卻不敢睜開眼睛，害怕一睜開，一切就就變成夢了</p>
“富美，是我”高賦率揚聲表明身分</p>
她失望的松開手</p>
不是他，不是他，他再也不會為她溫柔拭去眼淚了，不會了……</p>
“起來”</p>
聽見大哥的話，她乖乖坐起身來，可整個腦袋卻沮喪得幾乎要垂到地上去</p>
“我媽打電話給我，說你一整天都關在房間裏，她聽見你在哭，很擔心跟哥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p>
怎麽哭成這樣？”</p>
“哥，我…"叫才說了這兩個字，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鼻頭一酸，肩膀跟著一聳一聳的哭泣著，淚流滿面</p>
“跟陸東雲吵架了？”</p>
噙著滿滿眼淚的白富美詫異的擡頭看著高賦率</p>
“有幾次，我剛好看到他送你回來”</p>
而那有幾次裏的每一次，他都看到陸東雲這男人在車裏熱烈的親吻著妹妹雖說親吻是男女交往之間很自然而然會發生的親昵舉動，可對高賦率來說，總是尷尬，當下貿然現身也不是，只好默默的等著神情含羞的妹妹安全進家門，再等陸東雲依依不舍的驅車離開，他這個不小心撞見人家談情說愛的電燈泡才敢下車回家</p>
“我以為你和陸東雲只是同學，只是老板和員工，你們沒有在交往應該說，我原本以為你交往的對象是陸東雲之外的某人”</p>
“本來是那樣，可是那個人劈腿了，然後東雲說，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好男人，談一場新的戀愛——”</p>
斑賦率微微皺眉不得不說他這個妹妹的男人運真的很差，拐瓜劣棗的都湊不夠，連劈腿的混蛋都遇上了</p>
“既然如此又是為什麽跟陸東雲吵架？”瞧白富美這陣子每天眉眼俱笑的樣子，他還以為這次會順順利利，沒想到一個吵架卻反倒讓她哭得比之前的每一次失戀都還要慘</p>
“不是吵架，是分手……”想到這個，白富美又是一陣哭泣，好不容易稍稍平靜，她可憐兮兮問:“哥，你愛過不該愛的人嗎？”</p>
“沒有不該愛的人，再愛也不會去愛，因為不該”</p>
“那愛不起的人呢？”</p>
似是被觸動了什麽，高賦率沈吟許久，啞聲回答，“或許……有吧”</p>
“既然知道愛不起，當初為什麽還要愛？”</p>
斑賦率苦笑一抹，“還來不及知道就已經愛了，你要我怎麽辦？”</p>
是啊，能怎麽辦？就像陸東雲，明明不是她愛得起的男人，可等她知道，她卻已經愛了，所以才會在結束的時候這麽痛</p>
“其實，哥不認為有什麽人是愛不起的，覺得愛不起多半是因為不能符合外界的標準和眼光，可是，愛情明明就是自己的，若要處處周全考慮別人的眼光，那還是原本的愛情嗎？你想過沒有，或許對外人來說，那個人是我愛不起的，但是，我總可以用我愛得起的方式來愛她吧？只要對方不嫌棄就好了，不是嗎？”</p>
“那她嫌棄了嗎？”高賦率搖搖頭</p>
“那你們現在……”</p>
“分手了”</p>
“還是愛不起對不對？”</p>
“不對還是愛，只是，放這裏愛”高賦率拍拍胸口，平靜而釋然擡頭看向白富美，“你覺得自己愛不起陸東雲？”</p>
重重點頭，“我們一點都不般配而且，我也不夠好，至少，不足以好到可以匹配他，我沒有自信去愛那樣的他”</p>
“那些般不般配的話是他親口說的，還是你自己以為，又或者是別人說的？”</p>
嚅了嚅嘴巴，“別人說的……還有、還有我自己以為”</p>
所以從頭到尾都不是陸東雲說的啊！</p>
斑賦率舉起手，很想從白富美的腦袋狠狠敲下去，但，最終還是沒有，他不忍心，都傻成這樣了，再敲下去，不是更笨？虧得她平常一臉機伶，原來是假象</p>
“他在你心裏就這麽高？”</p>
斑？白富美不解</p>
“情人眼裏出西施，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總是把對方想得好高好高，高得好像就要永遠構不著似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自己太愛對方了，所以連帶的也把他想得太高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那麽遙不可及，可能只是跟自己一樣，又甚至，低過於自己，是因為你的愛，才讓他變高了”</p>
話是這麽說沒有錯，可是，陸東雲哪裏是因為她想才變高的，她和他的距離、擋次本來就差很大</p>
“哥，你知道陸東雲是誰嗎？他大哥是陸氏集團總裁陸東祈，他是陸氏集團家的老三”</p>
“喔，那個首富，我聽過”高賦率點點頭，雲淡風輕的口吻仿佛他現在討論的是市場賣菜的某人</p>
“哥，不是喔，是歐賣嘎，你知道我為什麽說我愛不起他了吧？不管是我們家的家世背景還是我這個人，都跟陸東雲差了一大截，更別說我們家還有一千多萬的負債，陸東雲根本不是我可以高攀的人我們連站在一起都差很大”</p>
“他說他討厭你了？嫌棄你了？”沒有附和她的話，白富美搖搖頭</p>
“我們有要他拿錢出來幫忙還債嗎？”</p>
白富美又搖搖頭</p>
“既然都沒有，你在擔心什麽？富美，不管他是誰，不用問，她也知道是什麽答案“可是……”</p>
斑賦率直問</p>
問問你的心，它最誠實，不會騙你”</p>
“愛情沒有那麽多可是，只有敢不敢、愛不愛，光在這裏可是，即便你哭到眼睛瞎掉，還是改變不了什麽不管他做了什麽，不管別人怎麽看你們，只要你們還愛著彼此，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拍拍白富美的頭，“你啊，有時候聰明，現在倒是很胡塗，去吧，去跟他把你的不安說清楚，就這樣輕易放棄他，是你不對，你應該去請求他的原諒”</p>
“為什麽我得去請求他原諒？”</p>
“富美，如果可以換來一輩子所愛的人，別說是求，拿命去換都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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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來？富美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她遠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滾！”狠狠的撂下警告後，陸東雲拉著白富美轉身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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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雲，你抓痛我了！陸東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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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白富美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對他很冷淡，不管他如何噓寒問暖，不管他怎麽呵護備至，她就是冷淡以對，甚至，他用他的體溫他的親吻他的擁抱，依然無法融化她的冰冷分毫，他都快要被她逼瘋了，她居然還有心情來見李清良那個劈腿的混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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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會真的想要跟那個混蛋覆合吧？”不能怪陸東雲這樣問，因為他剛剛看得很清楚，李清良作勢要抱她，她竟然沒有絲毫閃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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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雲傻住了，完全傻住了，“你……你說什麽？”</p>
白富美抿唇不語</p>
“說話啊，白富美，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搞瘋你才開心？”陸東雲很憤怒，要不是最後一條理智線拉住他，他真想剖開白富美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什麽顏色</p>
她搖搖頭，她不想搞瘋他，她只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要跟我交往？你不覺得我們各方面條件一點都不般配嗎？”當然，如果陸東雲只是無聊找樂子玩，她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是會心痛罷了</p>
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說他們不般配？難道……“你現在是要跟我分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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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麽情況？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要放開他，重新投入李清良的懷抱？</p>
陸東雲握緊拳頭，又松開，又握緊，接著再度松開……</p>
原來，心痛就是這種感覺，比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要痛上一千倍一萬倍而讓他這麽痛的人，居然就是白富美！</p>
她就這麽喜歡李清良？喜歡到即使那個男人背叛她，她都還願意回收？不懂，如果那種男人她都願意要，為什麽她不肯要他？</p>
他很想命令她不準這麽做，可惜，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他的大男人自尊不允許他因為這個女人而發瘋盡避，他已經瘋了……</p>
他偏頭低笑，笑容苦澀而掁惘，“隨便你如果你這樣覺得，我無話可說”話落，他轉身離開</p>
就算心痛，也要從容退場但他死也不會祝福他們，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他不幹！</p>
看著遠去的背影，白富美在心裏問自己，這樣真的就兩清了吧？</p>
可，胸口為什麽覺得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麽？</p>
整個周末，陸東雲的號碼都沒有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上</p>
那以往總是會一打再打，讓她手機長長的來電紀錄裏，永遠只看得見那組號碼的人，現在卻不打了，電話一次也沒有響起</p>
手機壞掉了嗎？</p>
白富美像個傻瓜，馬上用家用電話撥打自己的手機，鈴聲高亢響亮，看來她的手機好得很，唯一不好的是，陸東雲不打了</p>
對，不打了，以後也不會再打了，永遠永遠都不打了清楚意識到這件事後，白富美當場痛哭失聲……</p>
哭了好半天，她轉而罵起自己來——</p>
“白富美，你哭什麽？這樣的結局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大家都知道你們不般配，你自己心裏更是清楚一百倍，能夠早點結束，不是很好嗎？你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你真是個沒用的家夥！”</p>
可是——</p>
心痛啊，因為心痛啊，她以為她的心早在夭折的短命戀情中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不會再輕易為誰難過，這一次定也能夠很快就覆元完好，可她萬萬沒想到會痛得這般徹底，像被人拿刀一次又一次的剜著，鮮血淋漓的痛著</p>
她像個重病患者，絕望的躺在床上，任憑眼淚恣意奔流……醒了就哭，哭累了就昏沈沈睡去，整個人像一株發爛的樹，種死在她的床上，直到高賦率開門走進來，看見似睡似醒的她滿臉淚痕，他皺眉上前，為她抹去淚水</p>
“東雲？”她抓住那手，緊緊抓住，卻不敢睜開眼睛，害怕一睜開，一切就就變成夢了</p>
“富美，是我”高賦率揚聲表明身分</p>
她失望的松開手</p>
不是他，不是他，他再也不會為她溫柔拭去眼淚了，不會了……</p>
“起來”</p>
聽見大哥的話，她乖乖坐起身來，可整個腦袋卻沮喪得幾乎要垂到地上去</p>
“我媽打電話給我，說你一整天都關在房間裏，她聽見你在哭，很擔心跟哥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p>
怎麽哭成這樣？”</p>
“哥，我…"叫才說了這兩個字，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鼻頭一酸，肩膀跟著一聳一聳的哭泣著，淚流滿面</p>
“跟陸東雲吵架了？”</p>
噙著滿滿眼淚的白富美詫異的擡頭看著高賦率</p>
“有幾次，我剛好看到他送你回來”</p>
而那有幾次裏的每一次，他都看到陸東雲這男人在車裏熱烈的親吻著妹妹雖說親吻是男女交往之間很自然而然會發生的親昵舉動，可對高賦率來說，總是尷尬，當下貿然現身也不是，只好默默的等著神情含羞的妹妹安全進家門，再等陸東雲依依不舍的驅車離開，他這個不小心撞見人家談情說愛的電燈泡才敢下車回家</p>
“我以為你和陸東雲只是同學，只是老板和員工，你們沒有在交往應該說，我原本以為你交往的對象是陸東雲之外的某人”</p>
“本來是那樣，可是那個人劈腿了，然後東雲說，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好男人，談一場新的戀愛——”</p>
斑賦率微微皺眉不得不說他這個妹妹的男人運真的很差，拐瓜劣棗的都湊不夠，連劈腿的混蛋都遇上了</p>
“既然如此又是為什麽跟陸東雲吵架？”瞧白富美這陣子每天眉眼俱笑的樣子，他還以為這次會順順利利，沒想到一個吵架卻反倒讓她哭得比之前的每一次失戀都還要慘</p>
“不是吵架，是分手……”想到這個，白富美又是一陣哭泣，好不容易稍稍平靜，她可憐兮兮問:“哥，你愛過不該愛的人嗎？”</p>
“沒有不該愛的人，再愛也不會去愛，因為不該”</p>
“那愛不起的人呢？”</p>
似是被觸動了什麽，高賦率沈吟許久，啞聲回答，“或許……有吧”</p>
“既然知道愛不起，當初為什麽還要愛？”</p>
斑賦率苦笑一抹，“還來不及知道就已經愛了，你要我怎麽辦？”</p>
是啊，能怎麽辦？就像陸東雲，明明不是她愛得起的男人，可等她知道，她卻已經愛了，所以才會在結束的時候這麽痛</p>
“其實，哥不認為有什麽人是愛不起的，覺得愛不起多半是因為不能符合外界的標準和眼光，可是，愛情明明就是自己的，若要處處周全考慮別人的眼光，那還是原本的愛情嗎？你想過沒有，或許對外人來說，那個人是我愛不起的，但是，我總可以用我愛得起的方式來愛她吧？只要對方不嫌棄就好了，不是嗎？”</p>
“那她嫌棄了嗎？”高賦率搖搖頭</p>
“那你們現在……”</p>
“分手了”</p>
“還是愛不起對不對？”</p>
“不對還是愛，只是，放這裏愛”高賦率拍拍胸口，平靜而釋然擡頭看向白富美，“你覺得自己愛不起陸東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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嚅了嚅嘴巴，“別人說的……還有、還有我自己以為”</p>
所以從頭到尾都不是陸東雲說的啊！</p>
斑賦率舉起手，很想從白富美的腦袋狠狠敲下去，但，最終還是沒有，他不忍心，都傻成這樣了，再敲下去，不是更笨？虧得她平常一臉機伶，原來是假象</p>
“他在你心裏就這麽高？”</p>
斑？白富美不解</p>
“情人眼裏出西施，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總是把對方想得好高好高，高得好像就要永遠構不著似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自己太愛對方了，所以連帶的也把他想得太高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那麽遙不可及，可能只是跟自己一樣，又甚至，低過於自己，是因為你的愛，才讓他變高了”</p>
話是這麽說沒有錯，可是，陸東雲哪裏是因為她想才變高的，她和他的距離、擋次本來就差很大</p>
“哥，你知道陸東雲是誰嗎？他大哥是陸氏集團總裁陸東祈，他是陸氏集團家的老三”</p>
“喔，那個首富，我聽過”高賦率點點頭，雲淡風輕的口吻仿佛他現在討論的是市場賣菜的某人</p>
“哥，不是喔，是歐賣嘎，你知道我為什麽說我愛不起他了吧？不管是我們家的家世背景還是我這個人，都跟陸東雲差了一大截，更別說我們家還有一千多萬的負債，陸東雲根本不是我可以高攀的人我們連站在一起都差很大”</p>
“他說他討厭你了？嫌棄你了？”沒有附和她的話，白富美搖搖頭</p>
“我們有要他拿錢出來幫忙還債嗎？”</p>
白富美又搖搖頭</p>
“既然都沒有，你在擔心什麽？富美，不管他是誰，不用問，她也知道是什麽答案“可是……”</p>
斑賦率直問</p>
問問你的心，它最誠實，不會騙你”</p>
“愛情沒有那麽多可是，只有敢不敢、愛不愛，光在這裏可是，即便你哭到眼睛瞎掉，還是改變不了什麽不管他做了什麽，不管別人怎麽看你們，只要你們還愛著彼此，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拍拍白富美的頭，“你啊，有時候聰明，現在倒是很胡塗，去吧，去跟他把你的不安說清楚，就這樣輕易放棄他，是你不對，你應該去請求他的原諒”</p>
“為什麽我得去請求他原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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