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相見不如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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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見不如懷念
對於大楊楊不定時的突然出現，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偶爾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會有一些患得患失的惆悵。
“晚上約飯！”我看著他給我的手機短信，楞楞的發呆。
我習慣性的打字拒絕他：“佳人有約！”，毫不猶豫的按了發送鍵。盯著屏幕上“已經發送”這幾個字，腦中全是他的笑臉。我是不是該換個工作？過得充實而忙碌些，就會少些胡思亂想。
這種他追我跑的日子能過多久？他也會累吧？他也有放棄的一天吧？那時的我要怎麽辦？我甩了下頭，有些不敢去想。可是更難過的事也經歷過了，還怕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了窗外帥氣俊廷的他。外面的天氣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沒那麽炎熱了，想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快過了夏天。風吹過蕭瑟的樹葉在空中留下著最完美的弧度，帶著他的身影劃過我的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
他正在專註的打著電話，手偶爾揉捏下額頭。我想他應該是遇到不擅長解決的事情了吧！我的心裏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的發緊。他掛了電話，與我的視線相觸，我不自然地挪開了眼。
到了下課的時間了，學生家長們陸續接孩子們回家。有一個有點印象的學生家長站到我面前，他清了清嗓子，把我望向窗外的視線移開：“柳老師！今天有時間讓我請你吃飯了吧！”
我有些意外的打量起這個看起來大不了我幾歲的男人。高挑微胖的身材、中規中矩的職業裝、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看就是某企業的高管，渾身透著一絲不茍的幹練。
他說起話來會露出一對兒酒窩，讓我說不出讓他難堪的話。
我也有禮的笑著，“我不記得有被邀請過啊！”
“老師！前幾天我問過你的啊！”有一個小腦袋從這個男人旁邊露出來，睜著大眼睛沖我喊著。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老師以為你在開玩笑啊！”
他撅起嘴，打掉我的胳膊，“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又捏了下他嬰兒肥的臉，“是！你是大孩子！”
“我先自我介紹下吧！我是小歡的叔叔，我叫陳程軒，在S商場做經理。”
“那我買東西可以打折麽？”我順著他的話問他。
他笑了一下，“呵呵～找我可以免單！”
“這麽厲害啊！”
我的笑僵在了臉上，因為我看到大楊楊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盯著我看。我誇張地揚起手和他打著招呼：“嗨！我說了有約了啊！你怎麽也來了！”
他走近來，笑得依舊燦爛：“我以為你約的人是我！”
陳程軒看了眼大楊楊的方向，笑呵呵的問：“這位是？”
我從他的笑容裏看出了一絲掩飾的尷尬，連忙回答，“他是鄰居家的弟弟！”
我聽到大楊楊的一聲輕笑，不敢擡頭看他。我怕他深情的目光灼痛我，讓我無所適從。
“呵呵！怎麽不說是男朋友啊！”
我擡頭瞪他，有些氣憤的開口“五年之前的男朋友，最多算是前男友！”
“我們好像沒說過分手吧！”他又露出有些痞痞的笑容，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躲避著他的目光，掩飾著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對旁邊的陳程軒說，“你想請我吃什麽？不用理這個人！”
“主隨客便！”
我拉著小歡的胳膊，問他：“你想吃什麽？”
他揚起大大的笑臉說：“我想吃漢堡！”
“中山路那裏有家西餐廳，做的漢堡很好吃！不介意帶我一個吧？”大楊楊的聲音響起，我看了一眼他滿是笑意的臉龐，心裏堵的發疼。他非得做到這麽委曲求全麽？他是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啊？
“我去過那家店！真的很好吃！我們快走吧！”小歡拉著我往外走著，坐上了陳程軒的車。我回頭看了眼大楊楊。他依舊微笑著朝我擺手，說著一會兒見。我裝作無所謂的沖他笑笑，可心裏卻像燒著油的鍋，冒著難以平靜的泡泡。
車裏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怪異，空氣中漂浮著的都是‘尷尬’這兩個字。我暗自深吸了口氣，開口打破著這一室的寧靜：“抱歉，我不知道他會跟過來！”
“沒關系！就當多認識個朋友！”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基本上都是他問我答。我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如果他不回來是不是會好些？就只有我對他的思念是不是會好些？最起碼不會有違心的拒絕、不會有對他的期待、也不會滿滿的心傷。
大楊楊的車開得更快些，我們走近店面的時候，他已經點好了菜。他招呼我們過去，就像對待熟悉的朋友，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一切都該死的假。
他笑著和服務員說：“重覆下菜單吧！”又轉過頭對我們說：“我點的都是一一喜歡吃的，你們看看還需要些什麽？”
我瞪了他一眼，覺得他的做法有點小男人的幼稚。他雖然比我小一歲，可在我心裏，他一直都是成熟穩重、不急不慍的穩操著勝卷。這樣的他，還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他麽？
我不去看他，也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拿著菜單對小歡說，“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麽？”
他顯得興奮異常，“老師！你愛吃的怎麽這麽多啊！我都喜歡，不用再點了。”
小朋友說的話永遠都是毫無顧忌，讓我有些臉紅，“都是以前喜歡的，早就不怎麽吃了。”
服務員下去備菜，我們陷入了一陣安靜。小歡也感覺氣氛很怪異，低著頭玩著手機。大楊楊先打破僵局，向陳程軒伸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楊卓，今年25歲，在X醫院血液科做主治醫師。”
陳程軒笑笑拿了張名片，看起來很公式化，“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的名片。你真是青年才俊啊，才25歲就是主治醫師了啊！一般學醫的這個年紀應該在實習吧！”
大楊楊看了我一眼，笑得暧昧，“我在美國念的醫大，想早點回來，所以連跳了兩級。”
我的心突然的一沈，他是為了我才這麽拼命的努力麽？可為什麽非得要扔下我出國呢？國內的醫大不行麽？我搖了下頭，告訴自己不去想那些。在我們的心裏就算有這些情深意切又如何？我們的距離就像隔著千山萬水，怎樣都跨不過去。
陳程軒像是知道我的疑問一樣，問他，“既然那麽想回來，為什麽非要出國呢？國內也一樣吧！”
“血液病還是美國更好些。”
我低著頭，有些抑制不住的全身顫抖，在突然靜默下來的空間裏，胸悶氣短喘不上氣。我站起來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就落荒而逃了。
我想陳程軒下句應該是問他為什麽非得學血液吧？他會直接說因為我麽？我的腦中都是他們的對話和他那炙熱的眼神，怎麽甩都甩不掉。我打開水龍頭，讓水流淌在手上，感覺著手的溫度竟然比水還要低幾度。我洗了下臉，讓腦袋不那麽的發脹難受。
鏡子裏的我，依舊艷麗亮眼，可心裏卻早已千瘡百孔。他放棄了從小到大的理想就是為了我麽？好像聽到他說回來當醫生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吧。只是把自己縮到龜殼裏，不願意面對吧！他是那麽的美好，我又有什麽值得的？
我又洗了下臉，沖刷掉滿臉的淚水，也想洗掉心裏的傷痕。重新擡起頭的時候，我從鏡子裏看到了大楊楊的身影。他站在了我的身後，環住了我的腰。我驚呆著竟忘了反抗。
他把頭貼在了我的臉上，我猛然驚醒，轉身推開了他。
“你耍什麽流氓！這是女廁所！”
他沖我無害的笑了笑：“我以為你現在急需要我的安慰！”
“滾蛋！哪涼快去哪！”我直接跑了出去，仿佛在門外都能聽到我吼他的回聲。我拼命的按著胸口，想要抑制著要跳出來發疼的心臟，咬緊了顫抖不已的嘴唇，讓它不再發抖。
回到飯桌上，沒想到陳程軒還在。我以為大楊楊和他說了我的事情把他嚇走了呢！這廝心裏素質不錯，又或者是強撐著面子吧！
我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食不知味。他知道我喜歡的漢堡口味、知道我最愛的巧克力醬不加奶、知道我喜歡的飲料不加冰、知道我愛吃膩膩的奶油……可氣的是這幾年，我的飲食習慣一點都沒變。
好像習慣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病，得需要用更厲害的藥才會治愈並不會覆發，我怕疼，更怕有一系列副作用，所以一直沒治，任其愈演愈烈。
“怎麽不吃啊？口味變了？”大楊楊看我楞著不動提醒我。
我沒好氣的回他，“我最近減肥不吃甜食了！”
他把他的意大利面推到我面前，“那吃我的吧！反正也是你愛吃的口味！”
我看著眼前的面條更覺得難以下咽，好像吃多了撐到都堵在了心裏。還記得原來吃飯也是都點我愛吃的口味，我吃不下了他總會幫我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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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楊楊不定時的突然出現，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偶爾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會有一些患得患失的惆悵。
“晚上約飯！”我看著他給我的手機短信，楞楞的發呆。
我習慣性的打字拒絕他：“佳人有約！”，毫不猶豫的按了發送鍵。盯著屏幕上“已經發送”這幾個字，腦中全是他的笑臉。我是不是該換個工作？過得充實而忙碌些，就會少些胡思亂想。
這種他追我跑的日子能過多久？他也會累吧？他也有放棄的一天吧？那時的我要怎麽辦？我甩了下頭，有些不敢去想。可是更難過的事也經歷過了，還怕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了窗外帥氣俊廷的他。外面的天氣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沒那麽炎熱了，想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快過了夏天。風吹過蕭瑟的樹葉在空中留下著最完美的弧度，帶著他的身影劃過我的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
他正在專註的打著電話，手偶爾揉捏下額頭。我想他應該是遇到不擅長解決的事情了吧！我的心裏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的發緊。他掛了電話，與我的視線相觸，我不自然地挪開了眼。
到了下課的時間了，學生家長們陸續接孩子們回家。有一個有點印象的學生家長站到我面前，他清了清嗓子，把我望向窗外的視線移開：“柳老師！今天有時間讓我請你吃飯了吧！”
我有些意外的打量起這個看起來大不了我幾歲的男人。高挑微胖的身材、中規中矩的職業裝、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看就是某企業的高管，渾身透著一絲不茍的幹練。
他說起話來會露出一對兒酒窩，讓我說不出讓他難堪的話。
我也有禮的笑著，“我不記得有被邀請過啊！”
“老師！前幾天我問過你的啊！”有一個小腦袋從這個男人旁邊露出來，睜著大眼睛沖我喊著。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老師以為你在開玩笑啊！”
他撅起嘴，打掉我的胳膊，“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又捏了下他嬰兒肥的臉，“是！你是大孩子！”
“我先自我介紹下吧！我是小歡的叔叔，我叫陳程軒，在S商場做經理。”
“那我買東西可以打折麽？”我順著他的話問他。
他笑了一下，“呵呵～找我可以免單！”
“這麽厲害啊！”
我的笑僵在了臉上，因為我看到大楊楊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盯著我看。我誇張地揚起手和他打著招呼：“嗨！我說了有約了啊！你怎麽也來了！”
他走近來，笑得依舊燦爛：“我以為你約的人是我！”
陳程軒看了眼大楊楊的方向，笑呵呵的問：“這位是？”
我從他的笑容裏看出了一絲掩飾的尷尬，連忙回答，“他是鄰居家的弟弟！”
我聽到大楊楊的一聲輕笑，不敢擡頭看他。我怕他深情的目光灼痛我，讓我無所適從。
“呵呵！怎麽不說是男朋友啊！”
我擡頭瞪他，有些氣憤的開口“五年之前的男朋友，最多算是前男友！”
“我們好像沒說過分手吧！”他又露出有些痞痞的笑容，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躲避著他的目光，掩飾著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對旁邊的陳程軒說，“你想請我吃什麽？不用理這個人！”
“主隨客便！”
我拉著小歡的胳膊，問他：“你想吃什麽？”
他揚起大大的笑臉說：“我想吃漢堡！”
“中山路那裏有家西餐廳，做的漢堡很好吃！不介意帶我一個吧？”大楊楊的聲音響起，我看了一眼他滿是笑意的臉龐，心裏堵的發疼。他非得做到這麽委曲求全麽？他是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啊？
“我去過那家店！真的很好吃！我們快走吧！”小歡拉著我往外走著，坐上了陳程軒的車。我回頭看了眼大楊楊。他依舊微笑著朝我擺手，說著一會兒見。我裝作無所謂的沖他笑笑，可心裏卻像燒著油的鍋，冒著難以平靜的泡泡。
車裏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怪異，空氣中漂浮著的都是‘尷尬’這兩個字。我暗自深吸了口氣，開口打破著這一室的寧靜：“抱歉，我不知道他會跟過來！”
“沒關系！就當多認識個朋友！”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基本上都是他問我答。我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如果他不回來是不是會好些？就只有我對他的思念是不是會好些？最起碼不會有違心的拒絕、不會有對他的期待、也不會滿滿的心傷。
大楊楊的車開得更快些，我們走近店面的時候，他已經點好了菜。他招呼我們過去，就像對待熟悉的朋友，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一切都該死的假。
他笑著和服務員說：“重覆下菜單吧！”又轉過頭對我們說：“我點的都是一一喜歡吃的，你們看看還需要些什麽？”
我瞪了他一眼，覺得他的做法有點小男人的幼稚。他雖然比我小一歲，可在我心裏，他一直都是成熟穩重、不急不慍的穩操著勝卷。這樣的他，還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他麽？
我不去看他，也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拿著菜單對小歡說，“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麽？”
他顯得興奮異常，“老師！你愛吃的怎麽這麽多啊！我都喜歡，不用再點了。”
小朋友說的話永遠都是毫無顧忌，讓我有些臉紅，“都是以前喜歡的，早就不怎麽吃了。”
服務員下去備菜，我們陷入了一陣安靜。小歡也感覺氣氛很怪異，低著頭玩著手機。大楊楊先打破僵局，向陳程軒伸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楊卓，今年25歲，在X醫院血液科做主治醫師。”
陳程軒笑笑拿了張名片，看起來很公式化，“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的名片。你真是青年才俊啊，才25歲就是主治醫師了啊！一般學醫的這個年紀應該在實習吧！”
大楊楊看了我一眼，笑得暧昧，“我在美國念的醫大，想早點回來，所以連跳了兩級。”
我的心突然的一沈，他是為了我才這麽拼命的努力麽？可為什麽非得要扔下我出國呢？國內的醫大不行麽？我搖了下頭，告訴自己不去想那些。在我們的心裏就算有這些情深意切又如何？我們的距離就像隔著千山萬水，怎樣都跨不過去。
陳程軒像是知道我的疑問一樣，問他，“既然那麽想回來，為什麽非要出國呢？國內也一樣吧！”
“血液病還是美國更好些。”
我低著頭，有些抑制不住的全身顫抖，在突然靜默下來的空間裏，胸悶氣短喘不上氣。我站起來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就落荒而逃了。
我想陳程軒下句應該是問他為什麽非得學血液吧？他會直接說因為我麽？我的腦中都是他們的對話和他那炙熱的眼神，怎麽甩都甩不掉。我打開水龍頭，讓水流淌在手上，感覺著手的溫度竟然比水還要低幾度。我洗了下臉，讓腦袋不那麽的發脹難受。
鏡子裏的我，依舊艷麗亮眼，可心裏卻早已千瘡百孔。他放棄了從小到大的理想就是為了我麽？好像聽到他說回來當醫生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吧。只是把自己縮到龜殼裏，不願意面對吧！他是那麽的美好，我又有什麽值得的？
我又洗了下臉，沖刷掉滿臉的淚水，也想洗掉心裏的傷痕。重新擡起頭的時候，我從鏡子裏看到了大楊楊的身影。他站在了我的身後，環住了我的腰。我驚呆著竟忘了反抗。
他把頭貼在了我的臉上，我猛然驚醒，轉身推開了他。
“你耍什麽流氓！這是女廁所！”
他沖我無害的笑了笑：“我以為你現在急需要我的安慰！”
“滾蛋！哪涼快去哪！”我直接跑了出去，仿佛在門外都能聽到我吼他的回聲。我拼命的按著胸口，想要抑制著要跳出來發疼的心臟，咬緊了顫抖不已的嘴唇，讓它不再發抖。
回到飯桌上，沒想到陳程軒還在。我以為大楊楊和他說了我的事情把他嚇走了呢！這廝心裏素質不錯，又或者是強撐著面子吧！
我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食不知味。他知道我喜歡的漢堡口味、知道我最愛的巧克力醬不加奶、知道我喜歡的飲料不加冰、知道我愛吃膩膩的奶油……可氣的是這幾年，我的飲食習慣一點都沒變。
好像習慣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病，得需要用更厲害的藥才會治愈並不會覆發，我怕疼，更怕有一系列副作用，所以一直沒治，任其愈演愈烈。
“怎麽不吃啊？口味變了？”大楊楊看我楞著不動提醒我。
我沒好氣的回他，“我最近減肥不吃甜食了！”
他把他的意大利面推到我面前，“那吃我的吧！反正也是你愛吃的口味！”
我看著眼前的面條更覺得難以下咽，好像吃多了撐到都堵在了心裏。還記得原來吃飯也是都點我愛吃的口味，我吃不下了他總會幫我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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