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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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觸手
等到靈如夢醒來後，她已經在水裏了，以為自己又被阮靈奵拖進水裏要溺水的靈如夢頓時慌了神瘋狂扒水。
靈如夢嚇得面色蒼白，驚恐大喊：“阮靈奵！”
“別動，別動。”
在阮靈奵的聲音出來後靈如夢才發現自己一直她托著身體，整個人幾乎是平躺在阮靈奵身上的。
驚魂未定的靈如夢在阮靈奵的輔助下扒到了玻璃缸邊，問：“你幹什麽啊！？又把我拖進水裏，我不會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靈如夢顫顫巍巍地看了一眼腳下，如果她沈下來了撈她上來都得五分鐘，而罪魁禍首此刻還在她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她。
阮靈奵笑著說：“可是我又不能一直在外面。”
靈如夢凝噎道：“你把我放外面不就好了……”
阮靈奵還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伸出手撫上靈如夢的左眼，輕聲說：“我舍不得你呀，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嘛。”
在阮靈奵的觸摸下，靈如夢不自在地眨了眨眼，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左眼和身上的傷全恢覆了。
“你做的？”靈如夢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能夠好的這麽徹底，她甚至不認為阮靈奵會幫她。
而阮靈奵則是一副想要邀功的表情：“對呀，我做的！”
想起剛剛自己對阮靈奵的態度和現在阮靈奵明顯有些虛弱的模樣，靈如夢感到了愧疚，“…啊…謝，謝謝你，抱歉剛剛兇了你……”
阮靈奵笑的更加燦爛，如果能無視掉她的特別，她跟人類又有什麽區別，“我不在意，畢竟姐姐很溫柔。”
聽到這個稱呼靈如夢的頭突然間驟痛了一下，她有些不適地開口道：“謝謝你幫我治療，但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姐姐了，我有些不太習慣……”
有那麽一瞬間，靈如夢仿佛看見了阮靈奵眼中閃過了失落的情緒，但僅僅一瞬間她又恢覆了正常，一直說到晚上了。
望著窗外已經有些陰沈的天色，靈如夢也不敢再耽擱了，她立刻扶著玻璃缸邊游到梯子那走下去。
而阮靈奵則是用手上的透明薄膜分泌出的黏液從玻璃缸上爬了下來。
每次看到這一幕靈如夢都會幻視壁虎。
累了一天的靈如夢一步都不敢怠慢，紮起頭發，拎起麻袋就往廚房奔去，而沒有雙腿的阮靈奵在陸地行動的速度也絲毫不差靈如夢。
人魚能分泌出特有的黏//液助她快速爬行，雖然比不上奔跑時的人類，但速度也不會很慢。
阮靈奵邊喊著吃飯了邊一路往飯廳奔去只有跟在後面的靈如夢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阮靈奵留下的液體到最後打掃的人還是她。
但看著阮靈奵的背影，靈如夢又楞了神，她透過阮靈奵好似看到了某個友人，或是家人，但她越往裏想頭就越痛。
靈如夢的頭就像被人活生生開了殼一樣疼，她眼前發黑扶住墻壁，望著阮靈奵離開的方向求助：“啊……阮，靈奵…等等我……”
頭疼的如同神經被一根根割開一般，靈如夢疼的臉色蒼白眼冒金星，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
在昏迷前一刻靈如夢感覺到自己跌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中，這個溫度已經完全低於了人類該有的體溫，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輕柔，冷的就像一塊冰塊。
但靈如夢躁動的心和劇烈的頭痛也在對方的安撫聲中逐漸平覆，沈沈睡去。
在昏睡時靈如夢好像看到了她沒穿越過來時的事情，原本她已經失憶忘掉了大部分，現在卻突然顯現了一小段碎片。
在虛無縹緲的夢境中，靈如夢看到了自己，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跟一個女孩子在燦爛的陽光下聊著小秘密。
可當靈如夢還想再過去聽清一點他們在說什麽時頭部的劇痛讓她瞬間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哀嚎。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她。
“夢…夢夢……”
靈如夢捂著腦袋茫然地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光越來越黯淡，直到將她完全籠罩，在看似無盡的黑暗中靈如夢跟隨著聲音繼續走。
忽然前方亮起一縷光芒，順著光芒，靈如夢醒了過來。
靈如夢望著發黑的天花板緩緩坐起身，頭仍在赤痛，“頭好痛……有人嗎？”
沒人嗎？那是誰把她送到這裏的？而且已經錯過了給他們準備晚餐的時間。
她垂眸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將毛毯拿開後從沙發上離開。
在她準備回自己房間時，熟悉的聲音響起，跟隨而來的就是來自聲音主人的寒冷，凍的靈如夢一哆嗦。
“你醒了。”
拿著一杯熱水的衛靈笙從漆黑的廚房緩緩走到靈如夢身邊，與她帶著警惕的眼神相/交，衛靈笙的表情始終不變，仍是一副淡如水的表情。
他將溫熱的水放在靈如夢手上，並將毛毯給她裹上，看似溫馨的一幕，靈如夢只覺得起了一身的寒毛。
即使能無視掉衛靈笙過分的親密舉動，她也無法無視正在順藤摸瓜撫上她脖子冰涼的觸手。
靈如夢強忍不適，表情嚴肅道：“不要離我這麽近。”
靈如夢跟衛靈笙的紫瞳四目相對，一個警惕又敏/感，一個眼中帶笑卻難以捉摸。
衛靈笙沒有退開靈如夢的身邊，而是柔聲細語道：“是嗎，抱歉，我讓你不舒服了吧，但你的體溫好低，會著涼吧。”
衛靈笙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詭異和偏執，靈如夢心生畏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剛想直接起身走。
脖子上的本冰冷的觸手卻突然傳遞了一股奇異的熱度，並在逐漸升溫，一股黏膩，腥中帶甜的味道也撲鼻而來。
就像是被活肉觸碰的感覺惹的靈如夢一陣發麻，“不會，我想回去了……”
滑膩的觸手輕柔緩慢地撫過靈如夢白凈的脖子和她的鎖骨，不經意間的觸碰都像是故意去惹人心癢一般。
靈如夢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她想要逃跑，但在氣味的影響下她的身體發軟，只剩下意識還算清醒。
衛靈笙操控著觸手包裹住靈如夢漏在衣服外的肌膚，做完一切後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抵在下顎觀察著靈如夢因熱而微紅的臉。
衛靈笙淡淡一笑，道：“會著涼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別這麽恐懼。”
但此刻被觸手圍住的靈如夢壓根聽不進去衛靈笙的這一番話，她明明確確看到過衛靈笙用觸手分泌出的腐蝕性液體殺死了一群大型的變異生物。
而現在帶有超高危險性的東西正牢而不緊地握住了她的脖子和腳踝，手臂，就連她的臉也被觸手輕輕勾起下巴，就像在玩陶瓷娃娃般呵護。
原本有些發冷的身體的確在觸手的包裹下發熱，但這種感覺屬實惡心，靈如夢克制不住內心的慌張大喊：“衛靈笙！”
而衛靈笙就像能看穿她的內心想法一樣，不緊不慢地說著：“如果你是在擔心腐蝕性液體那你可以安心，我能控制它的使用，現在只是發熱罷了。”
面對衛靈笙不急不慢的態度，靈如夢一口咬在觸手上，在衛靈笙與觸手共感吃痛時發怒大吼。
“衛靈笙！！放開我！”
在之前照顧衛靈笙時，靈如夢記住了一件事，他與觸手共感共鳴，兩者的皮膚都相當的敏//感，雖強但痛覺極度明顯，只是衛靈笙擅長忍痛不容易發覺。
但衛靈笙總會故意去讓自己受傷來尋求她的關註，靈如夢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沒心眼子。
而現在受到傷害的衛靈笙有些幽怨地摸了摸觸手，在摸到觸手上還清晰可見的咬痕時，他的目光更是陰沈。
“……”
不太清楚衛靈笙想法的靈如夢此刻無比緊張，她緊咬嘴唇內的肉，藏在背後的手正往沙發墊下摸去。
衛靈笙沒有發現她的這個小動作，他眼中暗藏情緒，走到靈如夢身邊垂下頭與她四目相對：“你就這麽厭惡我，夢夢。”
衛靈笙的手剛碰到靈如夢的左眼，剛想詢問她的眼傷時一塊反光的物體從他的眼前閃過。
反應極度靈敏的衛靈笙本能地避開了揮來的物體，但或許是因為在意靈如夢，他的動作遲疑了一秒。
尖銳的玻璃劃破了衛靈笙高挺的鼻梁，鮮艷的鮮血不斷湧出，從鼻尖滑下落在嘴唇上，衛靈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靈如夢。
在看到靈如夢手中緊緊攥住的玻璃片時他眼中的光顯而易見的黯淡了。
靈如夢是同等的震驚，因為她已經刻意放慢了速度，按照衛靈笙的反應能力，這不可能會傷到他才對。
“拜托了，讓我回去。”靈如夢丟下手中的玻璃片，她不敢再激怒衛靈笙了。
衛靈笙沒有說話，但房間內極速低下的溫度與躁動的觸手足以說明他現在的態度。
在衛靈笙強大的氣場下靈如夢的身體被恐懼占領，她的意識在瘋狂叫囂著逃跑，但身體卻被恐懼壓制。
血珠染紅了衛靈笙的半邊嘴唇，潔白的襯衫上也是斑斑血點，衛靈笙伸出舌頭舔去嘴唇上的鮮血。
他雙手捧起靈如夢的臉，宛如一個瘋魔的信徒般凝視著靈如夢顫抖的眼瞳，在靈如夢細微的警告聲中貼上她的額頭。
衛靈笙的鼻梁抵在靈如夢的左眼眉骨上，鮮血順著鼻尖流到靈如夢緊閉的左眼上，與衛靈笙寒冷的手不同，他的血液格外的燙人。
流到薄弱的眼皮上時驚得靈如夢打了個顫栗，衛靈笙的鼻息掃在她的睫毛上，又癢又瘆人。
靈如夢想睜開眼睛，卻被他的手礙住。
最終衛靈笙也沒有對她多做什麽，只是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左眼就先行離開了。
宛如重獲新生的靈如夢瞬間癱軟在沙發上，她粗暴地抹去自己眼睛上的血液，卻驚訝的發現，原本左眼上阮靈奵沒能完全治愈的傷疤。
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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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靈如夢醒來後，她已經在水裏了，以為自己又被阮靈奵拖進水裏要溺水的靈如夢頓時慌了神瘋狂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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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別動。”
在阮靈奵的聲音出來後靈如夢才發現自己一直她托著身體，整個人幾乎是平躺在阮靈奵身上的。
驚魂未定的靈如夢在阮靈奵的輔助下扒到了玻璃缸邊，問：“你幹什麽啊！？又把我拖進水裏，我不會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靈如夢顫顫巍巍地看了一眼腳下，如果她沈下來了撈她上來都得五分鐘，而罪魁禍首此刻還在她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她。
阮靈奵笑著說：“可是我又不能一直在外面。”
靈如夢凝噎道：“你把我放外面不就好了……”
阮靈奵還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伸出手撫上靈如夢的左眼，輕聲說：“我舍不得你呀，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嘛。”
在阮靈奵的觸摸下，靈如夢不自在地眨了眨眼，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左眼和身上的傷全恢覆了。
“你做的？”靈如夢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能夠好的這麽徹底，她甚至不認為阮靈奵會幫她。
而阮靈奵則是一副想要邀功的表情：“對呀，我做的！”
想起剛剛自己對阮靈奵的態度和現在阮靈奵明顯有些虛弱的模樣，靈如夢感到了愧疚，“…啊…謝，謝謝你，抱歉剛剛兇了你……”
阮靈奵笑的更加燦爛，如果能無視掉她的特別，她跟人類又有什麽區別，“我不在意，畢竟姐姐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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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間，靈如夢仿佛看見了阮靈奵眼中閃過了失落的情緒，但僅僅一瞬間她又恢覆了正常，一直說到晚上了。
望著窗外已經有些陰沈的天色，靈如夢也不敢再耽擱了，她立刻扶著玻璃缸邊游到梯子那走下去。
而阮靈奵則是用手上的透明薄膜分泌出的黏液從玻璃缸上爬了下來。
每次看到這一幕靈如夢都會幻視壁虎。
累了一天的靈如夢一步都不敢怠慢，紮起頭發，拎起麻袋就往廚房奔去，而沒有雙腿的阮靈奵在陸地行動的速度也絲毫不差靈如夢。
人魚能分泌出特有的黏//液助她快速爬行，雖然比不上奔跑時的人類，但速度也不會很慢。
阮靈奵邊喊著吃飯了邊一路往飯廳奔去只有跟在後面的靈如夢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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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阮靈奵的背影，靈如夢又楞了神，她透過阮靈奵好似看到了某個友人，或是家人，但她越往裏想頭就越痛。
靈如夢的頭就像被人活生生開了殼一樣疼，她眼前發黑扶住墻壁，望著阮靈奵離開的方向求助：“啊……阮，靈奵…等等我……”
頭疼的如同神經被一根根割開一般，靈如夢疼的臉色蒼白眼冒金星，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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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睡時靈如夢好像看到了她沒穿越過來時的事情，原本她已經失憶忘掉了大部分，現在卻突然顯現了一小段碎片。
在虛無縹緲的夢境中，靈如夢看到了自己，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跟一個女孩子在燦爛的陽光下聊著小秘密。
可當靈如夢還想再過去聽清一點他們在說什麽時頭部的劇痛讓她瞬間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哀嚎。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她。
“夢…夢夢……”
靈如夢捂著腦袋茫然地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光越來越黯淡，直到將她完全籠罩，在看似無盡的黑暗中靈如夢跟隨著聲音繼續走。
忽然前方亮起一縷光芒，順著光芒，靈如夢醒了過來。
靈如夢望著發黑的天花板緩緩坐起身，頭仍在赤痛，“頭好痛……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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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如夢跟衛靈笙的紫瞳四目相對，一個警惕又敏/感，一個眼中帶笑卻難以捉摸。
衛靈笙沒有退開靈如夢的身邊，而是柔聲細語道：“是嗎，抱歉，我讓你不舒服了吧，但你的體溫好低，會著涼吧。”
衛靈笙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詭異和偏執，靈如夢心生畏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剛想直接起身走。
脖子上的本冰冷的觸手卻突然傳遞了一股奇異的熱度，並在逐漸升溫，一股黏膩，腥中帶甜的味道也撲鼻而來。
就像是被活肉觸碰的感覺惹的靈如夢一陣發麻，“不會，我想回去了……”
滑膩的觸手輕柔緩慢地撫過靈如夢白凈的脖子和她的鎖骨，不經意間的觸碰都像是故意去惹人心癢一般。
靈如夢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她想要逃跑，但在氣味的影響下她的身體發軟，只剩下意識還算清醒。
衛靈笙操控著觸手包裹住靈如夢漏在衣服外的肌膚，做完一切後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抵在下顎觀察著靈如夢因熱而微紅的臉。
衛靈笙淡淡一笑，道：“會著涼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別這麽恐懼。”
但此刻被觸手圍住的靈如夢壓根聽不進去衛靈笙的這一番話，她明明確確看到過衛靈笙用觸手分泌出的腐蝕性液體殺死了一群大型的變異生物。
而現在帶有超高危險性的東西正牢而不緊地握住了她的脖子和腳踝，手臂，就連她的臉也被觸手輕輕勾起下巴，就像在玩陶瓷娃娃般呵護。
原本有些發冷的身體的確在觸手的包裹下發熱，但這種感覺屬實惡心，靈如夢克制不住內心的慌張大喊：“衛靈笙！”
而衛靈笙就像能看穿她的內心想法一樣，不緊不慢地說著：“如果你是在擔心腐蝕性液體那你可以安心，我能控制它的使用，現在只是發熱罷了。”
面對衛靈笙不急不慢的態度，靈如夢一口咬在觸手上，在衛靈笙與觸手共感吃痛時發怒大吼。
“衛靈笙！！放開我！”
在之前照顧衛靈笙時，靈如夢記住了一件事，他與觸手共感共鳴，兩者的皮膚都相當的敏//感，雖強但痛覺極度明顯，只是衛靈笙擅長忍痛不容易發覺。
但衛靈笙總會故意去讓自己受傷來尋求她的關註，靈如夢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沒心眼子。
而現在受到傷害的衛靈笙有些幽怨地摸了摸觸手，在摸到觸手上還清晰可見的咬痕時，他的目光更是陰沈。
“……”
不太清楚衛靈笙想法的靈如夢此刻無比緊張，她緊咬嘴唇內的肉，藏在背後的手正往沙發墊下摸去。
衛靈笙沒有發現她的這個小動作，他眼中暗藏情緒，走到靈如夢身邊垂下頭與她四目相對：“你就這麽厭惡我，夢夢。”
衛靈笙的手剛碰到靈如夢的左眼，剛想詢問她的眼傷時一塊反光的物體從他的眼前閃過。
反應極度靈敏的衛靈笙本能地避開了揮來的物體，但或許是因為在意靈如夢，他的動作遲疑了一秒。
尖銳的玻璃劃破了衛靈笙高挺的鼻梁，鮮艷的鮮血不斷湧出，從鼻尖滑下落在嘴唇上，衛靈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靈如夢。
在看到靈如夢手中緊緊攥住的玻璃片時他眼中的光顯而易見的黯淡了。
靈如夢是同等的震驚，因為她已經刻意放慢了速度，按照衛靈笙的反應能力，這不可能會傷到他才對。
“拜托了，讓我回去。”靈如夢丟下手中的玻璃片，她不敢再激怒衛靈笙了。
衛靈笙沒有說話，但房間內極速低下的溫度與躁動的觸手足以說明他現在的態度。
在衛靈笙強大的氣場下靈如夢的身體被恐懼占領，她的意識在瘋狂叫囂著逃跑，但身體卻被恐懼壓制。
血珠染紅了衛靈笙的半邊嘴唇，潔白的襯衫上也是斑斑血點，衛靈笙伸出舌頭舔去嘴唇上的鮮血。
他雙手捧起靈如夢的臉，宛如一個瘋魔的信徒般凝視著靈如夢顫抖的眼瞳，在靈如夢細微的警告聲中貼上她的額頭。
衛靈笙的鼻梁抵在靈如夢的左眼眉骨上，鮮血順著鼻尖流到靈如夢緊閉的左眼上，與衛靈笙寒冷的手不同，他的血液格外的燙人。
流到薄弱的眼皮上時驚得靈如夢打了個顫栗，衛靈笙的鼻息掃在她的睫毛上，又癢又瘆人。
靈如夢想睜開眼睛，卻被他的手礙住。
最終衛靈笙也沒有對她多做什麽，只是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左眼就先行離開了。
宛如重獲新生的靈如夢瞬間癱軟在沙發上，她粗暴地抹去自己眼睛上的血液，卻驚訝的發現，原本左眼上阮靈奵沒能完全治愈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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