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魚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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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魚的唾沫
在昏暗的走廊裏跑了三分鐘後靈如夢終於看到了後門，體力實在是差的她光是跑這點距離都累的夠嗆。
靈如夢摸了一把鼻頭的汗氣喘籲籲道：“我真的要鍛煉了……”
在緩好氣後靈如夢戴上了她自制的布口罩，推開了沈重的大鐵門，伴隨著鐵門的打開，屋外的風也狂暴地鉆進了屋內。
而比起狂風更讓人不適的是如同新鮮血液的天空，惹人作嘔，就連漂浮的紅雲此刻都像是一雙雙血眼，在無時無刻的監視著大地。
靈如夢的眼睛因無法適應狂風而緊緊閉了起來，她不斷地在心裏咒罵著這個該死的世界，邊奮力地推開鐵門。
靈如夢艱難地行走在帶著沙石的風中，兜帽也被吹落，金色的卷發被吹的亂了型，靈如夢無暇顧及，她只想快點拿到放在圍墻那的東西。
頂著暴風行走的靈如夢因為體型的瘦弱，好幾次差點被直接吹倒，在嘗試了好幾次後靈如夢終於走到了圍墻那。
她跪在地上抓起地上的麻袋就往自己身上放，有了重物後靈如夢也不至於這麽輕易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
在打開麻袋看到裏面的東西後靈如夢的不適再也忍不住了，手撐在地面止不住地幹嘔，眼淚從眼眶落下，她這兩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吐出來的東西只有黃水。
靈如夢吐到眼冒金星也不忘緊緊抱住麻袋不讓風吹倒，眼看風越來越大，靈如夢也顧不得自己的狼藉，抱起麻袋跑進了屋。
將裝著怪物們的食物的麻袋放進屋內後，靈如夢就要再出去一趟，拿放在這一袋旁的另一袋麻袋，裏面裝的是她的生活物資。
靈如夢望著外面被狂風吹的搖搖欲墜的麻袋，邊走邊低喃：“來了這麽久了，我還是想不懂，到底是誰一直在這樣每天給他們和我準備食物，生活用品……”
再一次走到墻邊時靈如夢掂了掂麻袋的重量，剛準備扛在肩上時一只被風吹來的變異的烏鴉極速飛來重重地砸在了靈如夢的眼睛上。
“啊！！”巨大的痛楚讓靈如夢瞬間失去了保持重心的力量，伴隨著狂風和麻袋的重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地面的石頭倒去。
靈如夢呲牙咧嘴地捂住傳來劇痛的眼睛，感受到自己即將摔倒，她手忙腳亂地將手放在身後想要用手來緩解摔落的傷害。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地面時，一直隱藏在屋內的觸手直接沖破了窗戶直直沖向了靈如夢，接住了她。
兩條寬度比靈如夢整個人都大的觸手緊緊地裹住了靈如夢，讓她受不到一點風的席卷。
被包裹在觸手之間的靈如夢驚恐萬分，她整個人一動不敢動地趴在觸手黏糊的吸盤上，手裏還緊緊抓著那袋麻袋。
感受到吸盤緩慢的吮//吸她的臉，和觸手分泌的液體滑落到肌膚上的觸感，靈如夢感覺自己快要惡心吐了。
靈如夢知道這大概是衛靈笙在幫她，也就不敢動了，只得緊緊閉住眼睛等待噩夢過去，而受傷的左眼因為撞傷混著血和淚不斷流出。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衛靈笙正站在狂風中，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掐住那只撞傷靈如夢的烏鴉。
因為變異的緣故，烏鴉由原本的大小變異了五倍之有，此刻正拼命地想要從衛靈笙的手中掙脫開，鋒利彎曲的爪子卡進衛靈笙的手臂中，一下又一下地刮下衛靈笙的皮肉。
隨著衛靈笙的力道越來越大，變異烏鴉的掙紮變的更加劇烈，很快衛靈笙的手臂就血肉模糊了，但縱使它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抵不過死亡的命運。
下一秒，在骨頭斷裂的聲音後，變異烏鴉龐大的身軀瞬間癱軟，被從衛靈笙背後長出的觸手卷住，用腐蝕性液體融化羽毛，分解血肉，吸食殆盡。
在一切處理完後，衛靈笙控制著觸手帶著靈如夢回到屋內，在鐵門關上發出巨大的噪音後，靈如夢迫不及待想要出來。
衛靈笙放開包住靈如夢的觸手，望著靈如夢滿身的狼狽和捂住眼睛仍在滲血的手，抿了抿唇，蹲下身抱住了靈如夢。
這一舉動直接嚇壞了靈如夢，她大力推開衛靈笙拿起麻袋就瘋了一樣地往人魚那邊跑。
剛剛被包在觸手裏時她從留給她呼吸的縫隙中看到了衛靈笙殺了烏鴉後進食的畫面，她很怕衛靈笙還在饑餓當中，會將她吃掉。
但最要緊的是，她已經耗了太多時間在拿食物上，她連自己的物資，傷勢都顧不上，只想再快一點到阮靈奵那。
而伸出的手停滯在空中的衛靈笙，望著靈如夢再一次遠離自己的背影，表情陰沈。
因為左眼被血糊住睜不開，靈如夢對東西的位置有了誤差，好幾次差點直接栽進有破洞的地板裏，還撞到墻。
在一路碰碰撞撞中靈如夢終於回到了阮靈奵的房門前，但她不敢進去。
她隔著門都能聽見裏面的破壞聲和阮靈奵的怒吼咆哮，靈如夢貼著門想聽一聽裏面的動靜，結果門突然被人從裏面砸破，一只指甲長而尖的手直接突破了門。
擦傷了靈如夢的臉後又退了回去。
血珠從狹長的傷口處湧出，靈如夢握住麻袋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大顆的汗珠從鼻尖落下。
她怕。
靈如夢顫抖著深呼吸，壯著膽子大喊：“阮靈奵，我回來了，阮靈奵，如果你還能聽得進去，呆在水裏好嗎？”
“嘶哈——！”
尖銳刺耳的恐嚇聲刺痛了靈如夢的耳膜，她咬緊牙關打開了門，僅僅是一瞬間，她還沒看清房內的狀況就被人猛地按在地上。
看到壓在自己身上雙眼猩紅的阮靈奵，靈如夢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撿了一把扳手直接砸在阮靈奵頭上。
受到傷害的阮靈奵抱著頭直接退開了靈如夢的身上，“呃啊！！”
阮靈奵抱著頭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裏，原本順滑的頭發亂糟糟的擋住了臉部，血紅的眼珠仍在盯著靈如夢，嘴裏還低喃著一些靈如夢聽不懂的語言。
這時靈如夢才發現阮靈奵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形了，原本光鮮亮麗的阮靈奵此刻就像一條深海魚一樣滲人，尖牙利嘴，魚鰭上的尖刺高高立起，刺尖還在滲毒。
但凡剛才靈如夢的反應不夠快，被尖刺紮破皮膚，毒素滲進她的體內，後果將不堪設想。
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的靈如夢用盡全力支起身體，喘著粗氣警惕的瞪著阮靈奵，“哈…哈…哈……”
寂靜的房間中，靈如夢和阮靈奵的喘息顯得格外的大聲，他們始終保持著距離，互相警惕著。
突然，阮靈奵恢覆了一些神智，神情迷茫地張開嘴。
“餓…餓……”
聽到她說話靈如夢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松了下來，她捂著臉疲憊道：“你先，先回水缸裏，我就給你吃的……”
極度饑餓的阮靈奵憑著僅有的一絲理智爬回了水缸中，頭上的血跡在進入水的瞬間就愈合，甚至沒有一點疤痕。
在給阮靈奵餵了足夠的食物後阮靈奵終於恢覆了理智，原本那副可怖的深海魚模樣又變回了靚麗媚人的人魚。
吃飽喝足的阮靈奵發現了靈如夢身上的傷，她愧疚的看著靈如夢小聲啜泣。
但靈如夢只覺得她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剛剛還想至她於死地的家夥現在裝什麽？
於是靈如夢直接無視了阮靈奵的眼神，自顧自地打掃起了衛生，並把剛才破了的門重新補上了。
見靈如夢不理自己，阮靈奵的聲音帶了些哽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靈奵哽咽的聲音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心煩，又能獲得人的心疼和憐憫，這就是人魚的優勢吧。
但靈如夢仍是背對著她，表情甚至是不耐煩。
愛裝就裝吧，她也不想管這個戲精，每天都要照顧他們動不動就發瘋的性格，她已經沒有心思產生同情了。
受傷的眼睛突然刺痛，靈如夢難受地捂住了□□涸的血扒住的眼睛，她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被染紅了的麻袋陷入了沈思。
麻袋裏給怪物們準備的量很大，靈如夢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這個每天這樣狩獵完裝起來扔進房子裏的人，這個人甚至連她需要的東西都知道。
如果沒有這個人，她恐怕就被這些怪物當應急食品吃了，自己也早就餓死，渴死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除了她的人類嗎？
在靈如夢想的出神時，阮靈奵已經離開了水缸，爬到了靈如夢的身旁，濕漉漉的手放在了靈如夢的小腿上。
冰涼的觸感驚的靈如夢發出一聲尖叫，反應過來是阮靈奵後更加煩躁。
“你又想幹什麽？還想吃也得忍耐到晚上——”
靈如夢話音未落，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阮靈奵拽的撲在了她的身上，安安穩穩地落入了阮靈奵的懷中。
沒等靈如夢質問她在做什麽，阮靈奵的臉就已經湊了過來，下一秒，一條溫熱濕潤的舌頭就伸了過來。
在靈如夢驚恐萬分的表情中，阮靈奵輕輕地舔在了靈如夢的眼睛上，她強而有力的手指死死卡住了靈如夢的眼皮，迫使她只能暴露眼珠。
阮靈奵的另一只手和尾巴同樣死死固住了靈如夢的身體，靈如夢的掙紮在絕對力量下顯得微不足道。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眼球被人舔舐，靈如夢近乎的崩潰地慘叫：“啊啊啊啊！滾！滾開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靈如夢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折磨，她躺在阮靈奵的懷中雙目無神，只有麻木的眼淚還有生氣地往下落。
在這場折磨中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原本快瞎了的眼睛和臉上的傷口因人魚的唾沫而愈合好轉，只留下了一點不細看看不出的疤痕。
因為精神太過疲累，靈如夢竟直接昏睡了過去。
阮靈奵將她的頭擡起，仔細的查看她的左眼，低喃道：“還是有一點，我沒法做到更好了。”
看著靈如夢疲憊的睡臉，阮靈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她握住靈如夢枯瘦的手，舔上手腕處細小的傷痕。
“還有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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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走廊裏跑了三分鐘後靈如夢終於看到了後門，體力實在是差的她光是跑這點距離都累的夠嗆。
靈如夢摸了一把鼻頭的汗氣喘籲籲道：“我真的要鍛煉了……”
在緩好氣後靈如夢戴上了她自制的布口罩，推開了沈重的大鐵門，伴隨著鐵門的打開，屋外的風也狂暴地鉆進了屋內。
而比起狂風更讓人不適的是如同新鮮血液的天空，惹人作嘔，就連漂浮的紅雲此刻都像是一雙雙血眼，在無時無刻的監視著大地。
靈如夢的眼睛因無法適應狂風而緊緊閉了起來，她不斷地在心裏咒罵著這個該死的世界，邊奮力地推開鐵門。
靈如夢艱難地行走在帶著沙石的風中，兜帽也被吹落，金色的卷發被吹的亂了型，靈如夢無暇顧及，她只想快點拿到放在圍墻那的東西。
頂著暴風行走的靈如夢因為體型的瘦弱，好幾次差點被直接吹倒，在嘗試了好幾次後靈如夢終於走到了圍墻那。
她跪在地上抓起地上的麻袋就往自己身上放，有了重物後靈如夢也不至於這麽輕易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
在打開麻袋看到裏面的東西後靈如夢的不適再也忍不住了，手撐在地面止不住地幹嘔，眼淚從眼眶落下，她這兩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吐出來的東西只有黃水。
靈如夢吐到眼冒金星也不忘緊緊抱住麻袋不讓風吹倒，眼看風越來越大，靈如夢也顧不得自己的狼藉，抱起麻袋跑進了屋。
將裝著怪物們的食物的麻袋放進屋內後，靈如夢就要再出去一趟，拿放在這一袋旁的另一袋麻袋，裏面裝的是她的生活物資。
靈如夢望著外面被狂風吹的搖搖欲墜的麻袋，邊走邊低喃：“來了這麽久了，我還是想不懂，到底是誰一直在這樣每天給他們和我準備食物，生活用品……”
再一次走到墻邊時靈如夢掂了掂麻袋的重量，剛準備扛在肩上時一只被風吹來的變異的烏鴉極速飛來重重地砸在了靈如夢的眼睛上。
“啊！！”巨大的痛楚讓靈如夢瞬間失去了保持重心的力量，伴隨著狂風和麻袋的重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地面的石頭倒去。
靈如夢呲牙咧嘴地捂住傳來劇痛的眼睛，感受到自己即將摔倒，她手忙腳亂地將手放在身後想要用手來緩解摔落的傷害。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地面時，一直隱藏在屋內的觸手直接沖破了窗戶直直沖向了靈如夢，接住了她。
兩條寬度比靈如夢整個人都大的觸手緊緊地裹住了靈如夢，讓她受不到一點風的席卷。
被包裹在觸手之間的靈如夢驚恐萬分，她整個人一動不敢動地趴在觸手黏糊的吸盤上，手裏還緊緊抓著那袋麻袋。
感受到吸盤緩慢的吮//吸她的臉，和觸手分泌的液體滑落到肌膚上的觸感，靈如夢感覺自己快要惡心吐了。
靈如夢知道這大概是衛靈笙在幫她，也就不敢動了，只得緊緊閉住眼睛等待噩夢過去，而受傷的左眼因為撞傷混著血和淚不斷流出。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衛靈笙正站在狂風中，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掐住那只撞傷靈如夢的烏鴉。
因為變異的緣故，烏鴉由原本的大小變異了五倍之有，此刻正拼命地想要從衛靈笙的手中掙脫開，鋒利彎曲的爪子卡進衛靈笙的手臂中，一下又一下地刮下衛靈笙的皮肉。
隨著衛靈笙的力道越來越大，變異烏鴉的掙紮變的更加劇烈，很快衛靈笙的手臂就血肉模糊了，但縱使它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抵不過死亡的命運。
下一秒，在骨頭斷裂的聲音後，變異烏鴉龐大的身軀瞬間癱軟，被從衛靈笙背後長出的觸手卷住，用腐蝕性液體融化羽毛，分解血肉，吸食殆盡。
在一切處理完後，衛靈笙控制著觸手帶著靈如夢回到屋內，在鐵門關上發出巨大的噪音後，靈如夢迫不及待想要出來。
衛靈笙放開包住靈如夢的觸手，望著靈如夢滿身的狼狽和捂住眼睛仍在滲血的手，抿了抿唇，蹲下身抱住了靈如夢。
這一舉動直接嚇壞了靈如夢，她大力推開衛靈笙拿起麻袋就瘋了一樣地往人魚那邊跑。
剛剛被包在觸手裏時她從留給她呼吸的縫隙中看到了衛靈笙殺了烏鴉後進食的畫面，她很怕衛靈笙還在饑餓當中，會將她吃掉。
但最要緊的是，她已經耗了太多時間在拿食物上，她連自己的物資，傷勢都顧不上，只想再快一點到阮靈奵那。
而伸出的手停滯在空中的衛靈笙，望著靈如夢再一次遠離自己的背影，表情陰沈。
因為左眼被血糊住睜不開，靈如夢對東西的位置有了誤差，好幾次差點直接栽進有破洞的地板裏，還撞到墻。
在一路碰碰撞撞中靈如夢終於回到了阮靈奵的房門前，但她不敢進去。
她隔著門都能聽見裏面的破壞聲和阮靈奵的怒吼咆哮，靈如夢貼著門想聽一聽裏面的動靜，結果門突然被人從裏面砸破，一只指甲長而尖的手直接突破了門。
擦傷了靈如夢的臉後又退了回去。
血珠從狹長的傷口處湧出，靈如夢握住麻袋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大顆的汗珠從鼻尖落下。
她怕。
靈如夢顫抖著深呼吸，壯著膽子大喊：“阮靈奵，我回來了，阮靈奵，如果你還能聽得進去，呆在水裏好嗎？”
“嘶哈——！”
尖銳刺耳的恐嚇聲刺痛了靈如夢的耳膜，她咬緊牙關打開了門，僅僅是一瞬間，她還沒看清房內的狀況就被人猛地按在地上。
看到壓在自己身上雙眼猩紅的阮靈奵，靈如夢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撿了一把扳手直接砸在阮靈奵頭上。
受到傷害的阮靈奵抱著頭直接退開了靈如夢的身上，“呃啊！！”
阮靈奵抱著頭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裏，原本順滑的頭發亂糟糟的擋住了臉部，血紅的眼珠仍在盯著靈如夢，嘴裏還低喃著一些靈如夢聽不懂的語言。
這時靈如夢才發現阮靈奵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形了，原本光鮮亮麗的阮靈奵此刻就像一條深海魚一樣滲人，尖牙利嘴，魚鰭上的尖刺高高立起，刺尖還在滲毒。
但凡剛才靈如夢的反應不夠快，被尖刺紮破皮膚，毒素滲進她的體內，後果將不堪設想。
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的靈如夢用盡全力支起身體，喘著粗氣警惕的瞪著阮靈奵，“哈…哈…哈……”
寂靜的房間中，靈如夢和阮靈奵的喘息顯得格外的大聲，他們始終保持著距離，互相警惕著。
突然，阮靈奵恢覆了一些神智，神情迷茫地張開嘴。
“餓…餓……”
聽到她說話靈如夢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松了下來，她捂著臉疲憊道：“你先，先回水缸裏，我就給你吃的……”
極度饑餓的阮靈奵憑著僅有的一絲理智爬回了水缸中，頭上的血跡在進入水的瞬間就愈合，甚至沒有一點疤痕。
在給阮靈奵餵了足夠的食物後阮靈奵終於恢覆了理智，原本那副可怖的深海魚模樣又變回了靚麗媚人的人魚。
吃飽喝足的阮靈奵發現了靈如夢身上的傷，她愧疚的看著靈如夢小聲啜泣。
但靈如夢只覺得她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剛剛還想至她於死地的家夥現在裝什麽？
於是靈如夢直接無視了阮靈奵的眼神，自顧自地打掃起了衛生，並把剛才破了的門重新補上了。
見靈如夢不理自己，阮靈奵的聲音帶了些哽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靈奵哽咽的聲音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心煩，又能獲得人的心疼和憐憫，這就是人魚的優勢吧。
但靈如夢仍是背對著她，表情甚至是不耐煩。
愛裝就裝吧，她也不想管這個戲精，每天都要照顧他們動不動就發瘋的性格，她已經沒有心思產生同情了。
受傷的眼睛突然刺痛，靈如夢難受地捂住了□□涸的血扒住的眼睛，她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被染紅了的麻袋陷入了沈思。
麻袋裏給怪物們準備的量很大，靈如夢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這個每天這樣狩獵完裝起來扔進房子裏的人，這個人甚至連她需要的東西都知道。
如果沒有這個人，她恐怕就被這些怪物當應急食品吃了，自己也早就餓死，渴死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除了她的人類嗎？
在靈如夢想的出神時，阮靈奵已經離開了水缸，爬到了靈如夢的身旁，濕漉漉的手放在了靈如夢的小腿上。
冰涼的觸感驚的靈如夢發出一聲尖叫，反應過來是阮靈奵後更加煩躁。
“你又想幹什麽？還想吃也得忍耐到晚上——”
靈如夢話音未落，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阮靈奵拽的撲在了她的身上，安安穩穩地落入了阮靈奵的懷中。
沒等靈如夢質問她在做什麽，阮靈奵的臉就已經湊了過來，下一秒，一條溫熱濕潤的舌頭就伸了過來。
在靈如夢驚恐萬分的表情中，阮靈奵輕輕地舔在了靈如夢的眼睛上，她強而有力的手指死死卡住了靈如夢的眼皮，迫使她只能暴露眼珠。
阮靈奵的另一只手和尾巴同樣死死固住了靈如夢的身體，靈如夢的掙紮在絕對力量下顯得微不足道。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眼球被人舔舐，靈如夢近乎的崩潰地慘叫：“啊啊啊啊！滾！滾開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靈如夢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折磨，她躺在阮靈奵的懷中雙目無神，只有麻木的眼淚還有生氣地往下落。
在這場折磨中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原本快瞎了的眼睛和臉上的傷口因人魚的唾沫而愈合好轉，只留下了一點不細看看不出的疤痕。
因為精神太過疲累，靈如夢竟直接昏睡了過去。
阮靈奵將她的頭擡起，仔細的查看她的左眼，低喃道：“還是有一點，我沒法做到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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