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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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動
那群人從大課間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齊悅隱約有些不安。
但轉念一想，喻露說過，江燼那些人在學校裏基本是橫著走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拿他束手無策，既然如此，她好像操心過頭了。
她深呼吸，督促自己將註意力都放在課堂裏。
很快到了中午放學，齊悅沒什麽食欲，沒和喻露她們出去吃飯，待在教室裏做卷子。
班上還有零散幾個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突然間，安靜的走廊上傳來一陣嘈雜，緊跟著教室後門便被人大力踹開——
砰
突如其來的巨響響徹整個高二走廊。
齊悅被嚇得手一抖，自動鉛筆啪地一下在紙上折斷成了兩截。
教室裏的人齊刷刷回頭。
後門處是個一米七左右的男生，身材很壯，臉上兇神惡煞的，黑色緊身T恤包裹的粗壯手臂上有段被袖子遮掩住的紋身。
他氣勢洶洶地對著班上人吼：“江燼呢？！”
齊悅不由蹙緊了眉頭。
他是來找江燼的？
紋身男見沒人回應他，就近沖到後門靠墻的一個男生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江燼去哪了？！”
那男生被他這架勢嚇得瑟瑟發抖：“不..不知道，他第二節 課就走了。”
“媽的！”找不到人，紋身男狠狠在後門啐了一口，轉身就走了。
教室裏剩下的人見他來去自如，都懵了。
齊悅在位置上握了握拳，起身拿了拖把過去，將地面上的汙穢擦幹凈。
那人剛才踹門的力度和肖飛宇那種玩笑式的踹門完全不是一回事，後門插栓直接被踹掉了一邊，剩另一邊掛在門上搖搖欲墜。
她看在眼裏，眸光不自覺閃了閃。
以前臨江的學校外面也有這種社會上的混混，他們惹是生非的程度最多就是找學生要錢，偶爾會欺負一些老實的男同學，可都沒有剛才那個人看起來那麽兇。
他為什麽要找江燼呢？
齊悅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師，樓道裏又跑來一個身影。
是餘妍。
她急吼吼地沖過來，一把推開門口的齊悅，探頭向教室內張望，“江燼呢？”
她也找他？
齊悅握著拖把後退了半步才站穩，“他不在學校，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餘妍側眸打量了下她，認出她是上次和喻露在一起的人，又問：“那他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齊悅搖頭，“不知道。”
餘妍抓了抓頭發，看起來急得不行，“完了完了，房子威放話說今天要來堵他，他得早做準備，不然就完了。”
房子威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齊悅不太明白“堵”這個字的含義，但看餘妍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她說：“你可以給他打電話。”
“打了，他不接！”餘妍上次給夏依報信的事情被江燼知道後他就把她電話拉黑了，□□和微信的留言他也一個都沒回。
她咒罵一句：“媽的早知道上次不說了！”
齊悅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見她苦惱，她抿了抿唇，提醒道：“或許，你可以試試給肖飛宇打電話？”
餘妍聞言頓時如醍醐灌頂：“對哦！我怎麽把這小子給忘了！”
她一拍腦門，拿出手機轉身邊走邊給肖飛宇撥電話。
齊悅看著她下樓，走下臺階之前，她聽見餘妍對著電話裏問：“臥槽你終於接了！你們在哪呢，我現在來找你們！”
-
暴龍網吧。
肖飛宇接完電話回來，劉敏傑也接到了老段的電話。
“操！”
兩人拿著電話在門口遇上，互相對視一眼，瞬間明白要說的是同一件事。
他們迅速跑回去找江燼。
包房裏，江燼正叼著煙，窩坐在單人沙發裏。
煙霧裊裊的，看不清他的神情。
劉敏傑說：“老段一聽到消息就去學校找你，結果在小公園裏碰到房子威他們，看樣子是早就埋伏在那了。”
宋飛聽完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我靠！房子威這麽不要臉？！這是約架還是偷襲？幸好我們中午沒在學校，要不還真中了他的計了。”
之前房子威就找人遞話過來，說要幫他弟討回公道，約了江燼下午在藝尚大學附近見，沒想到他這麽不守規矩，竟然中午就來堵人。
“操！都是因為夏依那個賤人！”肖飛宇罵了一聲，“餘妍說了，是夏依跟房子威說你威脅她，他才臨時改了主意。”
餘妍之前認了夏依當姐姐，又想跟江燼攀關系，以為他們在一起了她就能橫行北一街，誰知道夏依追不到江燼，轉頭就跟房子威談了。
這女人是真勢力！
江燼這時突然出聲，“他們人在哪。”
肖飛宇手一頓，“誰？”
他微瞇著眼，“房子威。”
劉敏傑說：“老段剛才看見他們在小公園，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他嗯了一聲，“叫老段過去等著。”
“好。”
劉敏傑出去打電話了。
江燼手上的煙還剩最後一點，他深吸一口，屈指將煙頭彈進桌面的煙缸，火星遇水，刺啦一聲滅了。
他淡定起身。
肖飛宇看著他老神在在模樣，心裏頓時一緊，“你不會吧...”
“他們人肯定很多，我們還是再叫點人……”
他話沒說完，江燼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飛宇看見他唇角斜斜一勾，包廂裏昏暗的光線中，他狐貍眼下那滴淚痣，淩厲到囂張。
“人多不是優勢。”
江燼說，“我才是優勢。”
-
午休快結束的時候，喻露和任思涵踩著點趕回教室。
她們氣喘籲籲地剛回座位，賴昌益就來了。
他不知是從哪裏聽到了什麽，不悅地在講臺上說：“我最近聽說總有一些外校的人到我們的校園裏來，我不管那些人是你們誰的哥哥姐姐還是弟弟妹妹，總之，不是我們四中的人，沒穿我們四中的校服，就是不許進校門！聽明白了沒有！”
講臺下有氣無力地答：“聽明白了。”
賴昌益顯然不滿意這種態度，但也沒再繼續說什麽，他視線掃向教室後排，果然發現空了幾個位置，他眉頭一皺，點名：“齊悅，你跟我出來一下。”
突然被點到名字，齊悅怔了一下。
見賴昌益走出了教室，她起身準備跟上去，身邊的任思涵突然塞了一張紙條到她手裏。
她疑惑地望過去，卻見任思涵和喻露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示意她趕快打開看看。
齊悅沒看懂她們的提示，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問她們：你們在說什麽？
任思涵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做到一半，賴昌益等不及又進來叫了一聲，“齊悅，幹什麽呢？還不快出來。”
她們立刻低下頭假裝無事發生。
齊悅抿抿唇，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賴昌益給了齊悅一張物理競賽的報名表。
齊悅微頓，“這是？”
“學校已經研究過你的資料了，你之前是臨江市物理競賽第一名吧？正好我們學校今年有三個學生被選進省隊的，不過其中一個學生因為身體原因退賽了，但你也知道這個名額來之不易，所以學校想把這個機會給你，讓你遞補上去。”賴昌益說。
自從接手八班，賴昌益的業務一落千丈，班上雖然有幾個好苗子頂著，但也快撐不住了，江燼他們幾個刺頭，整天不是遲到早退就是插科打諢，搞得人都沒心思學習。
他畢竟是班主任，自己班成績這麽差，學校開會時他臉上也無光。
幸好來了個齊悅。
齊悅捏著報名表，頓了頓，低眼說：“我會考慮一下的。”
賴昌益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就不自覺微笑，“你是好學生，老師知道。現在讓你跟江燼同桌是暫時的，等找個機會，我把他從你旁邊調開，免得他影響你學習。”
突然說起江燼，齊悅想要不要把中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可是賴昌益說起他時的語氣，似乎不如喻露她們說的那麽把他當一回事。
甚至，帶著點鄙夷。
齊悅心念微動，輕聲問：“江燼同學他...怎麽了嗎？”
賴昌益推了推眼鏡，“你來八班也快一個月了，很多事情不用老師說你應該也明白。像江燼那種學生，天天在這兒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老師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樣。”
她才跟江燼成為同桌不到一天，一些事情說的太明白也不好，賴昌益點到即止，“行了，先進去自習吧。”
齊悅訥訥地應了一聲，“嗯。”
轉身進了教室。
教室裏，任思涵和喻露等她半天了。
她一進去，她們就拉著她坐下來問：“老賴跟你說什麽了？”
“是不是問你老段的事？”
齊悅茫然地看著他們，“...老段是誰？”
“不是老段？”任思涵捏下巴思索一陣，“難道是夏依？”
齊悅更加迷惑，“她怎麽了嗎？”
喻露震驚了，“你還不知道！就是她找房子威來堵江燼的。”
“...什麽意思？”
-
四中附近的小公園。
這公園是隔壁小區新建的綠化場所，平時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來這兒晨練遛狗，這會兒正是午休時間，裏頭空氣異常寂靜。
小公園深處有顆巨大的針葉樹，樹高挺拔，樹冠茂密的連陽光都穿不透。
樹下，一身姿頎長的少年正惡狠狠地將另一人抵在樹幹之上。
他身後，躺倒了大片痛苦蜷縮的職高人。
宋飛和劉敏傑帶著人沖進來，一看眼前這景象，全傻了。
“臥槽...”房子威帶了二十來個人，現在除了他全都躺在地上。
江燼曲肘揪著他的衣領，肘關節死死抵住他的喉頭，房子威被卡的臉色脹得發紫。
他滿頭滿臉的血汙，看那樣子江燼一松手他就會癱在地上。
但他仍不服輸地死死盯著江燼。
以少對多，江燼沒占到便宜，臉上也掛了彩。
他偏頭吐掉嘴裏的血沫，一抹狠戾的笑容出現在他眼中。
“不服的話，可以繼續找我。”
“……”
“但四中的人，你一個都別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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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喻露說過，江燼那些人在學校裏基本是橫著走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拿他束手無策，既然如此，她好像操心過頭了。
她深呼吸，督促自己將註意力都放在課堂裏。
很快到了中午放學，齊悅沒什麽食欲，沒和喻露她們出去吃飯，待在教室裏做卷子。
班上還有零散幾個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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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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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處是個一米七左右的男生，身材很壯，臉上兇神惡煞的，黑色緊身T恤包裹的粗壯手臂上有段被袖子遮掩住的紋身。
他氣勢洶洶地對著班上人吼：“江燼呢？！”
齊悅不由蹙緊了眉頭。
他是來找江燼的？
紋身男見沒人回應他，就近沖到後門靠墻的一個男生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江燼去哪了？！”
那男生被他這架勢嚇得瑟瑟發抖：“不..不知道，他第二節 課就走了。”
“媽的！”找不到人，紋身男狠狠在後門啐了一口，轉身就走了。
教室裏剩下的人見他來去自如，都懵了。
齊悅在位置上握了握拳，起身拿了拖把過去，將地面上的汙穢擦幹凈。
那人剛才踹門的力度和肖飛宇那種玩笑式的踹門完全不是一回事，後門插栓直接被踹掉了一邊，剩另一邊掛在門上搖搖欲墜。
她看在眼裏，眸光不自覺閃了閃。
以前臨江的學校外面也有這種社會上的混混，他們惹是生非的程度最多就是找學生要錢，偶爾會欺負一些老實的男同學，可都沒有剛才那個人看起來那麽兇。
他為什麽要找江燼呢？
齊悅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師，樓道裏又跑來一個身影。
是餘妍。
她急吼吼地沖過來，一把推開門口的齊悅，探頭向教室內張望，“江燼呢？”
她也找他？
齊悅握著拖把後退了半步才站穩，“他不在學校，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餘妍側眸打量了下她，認出她是上次和喻露在一起的人，又問：“那他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齊悅搖頭，“不知道。”
餘妍抓了抓頭發，看起來急得不行，“完了完了，房子威放話說今天要來堵他，他得早做準備，不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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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不太明白“堵”這個字的含義，但看餘妍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她說：“你可以給他打電話。”
“打了，他不接！”餘妍上次給夏依報信的事情被江燼知道後他就把她電話拉黑了，□□和微信的留言他也一個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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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看著她下樓，走下臺階之前，她聽見餘妍對著電話裏問：“臥槽你終於接了！你們在哪呢，我現在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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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飛宇接完電話回來，劉敏傑也接到了老段的電話。
“操！”
兩人拿著電話在門口遇上，互相對視一眼，瞬間明白要說的是同一件事。
他們迅速跑回去找江燼。
包房裏，江燼正叼著煙，窩坐在單人沙發裏。
煙霧裊裊的，看不清他的神情。
劉敏傑說：“老段一聽到消息就去學校找你，結果在小公園裏碰到房子威他們，看樣子是早就埋伏在那了。”
宋飛聽完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我靠！房子威這麽不要臉？！這是約架還是偷襲？幸好我們中午沒在學校，要不還真中了他的計了。”
之前房子威就找人遞話過來，說要幫他弟討回公道，約了江燼下午在藝尚大學附近見，沒想到他這麽不守規矩，竟然中午就來堵人。
“操！都是因為夏依那個賤人！”肖飛宇罵了一聲，“餘妍說了，是夏依跟房子威說你威脅她，他才臨時改了主意。”
餘妍之前認了夏依當姐姐，又想跟江燼攀關系，以為他們在一起了她就能橫行北一街，誰知道夏依追不到江燼，轉頭就跟房子威談了。
這女人是真勢力！
江燼這時突然出聲，“他們人在哪。”
肖飛宇手一頓，“誰？”
他微瞇著眼，“房子威。”
劉敏傑說：“老段剛才看見他們在小公園，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他嗯了一聲，“叫老段過去等著。”
“好。”
劉敏傑出去打電話了。
江燼手上的煙還剩最後一點，他深吸一口，屈指將煙頭彈進桌面的煙缸，火星遇水，刺啦一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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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飛宇看著他老神在在模樣，心裏頓時一緊，“你不會吧...”
“他們人肯定很多，我們還是再叫點人……”
他話沒說完，江燼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飛宇看見他唇角斜斜一勾，包廂裏昏暗的光線中，他狐貍眼下那滴淚痣，淩厲到囂張。
“人多不是優勢。”
江燼說，“我才是優勢。”
-
午休快結束的時候，喻露和任思涵踩著點趕回教室。
她們氣喘籲籲地剛回座位，賴昌益就來了。
他不知是從哪裏聽到了什麽，不悅地在講臺上說：“我最近聽說總有一些外校的人到我們的校園裏來，我不管那些人是你們誰的哥哥姐姐還是弟弟妹妹，總之，不是我們四中的人，沒穿我們四中的校服，就是不許進校門！聽明白了沒有！”
講臺下有氣無力地答：“聽明白了。”
賴昌益顯然不滿意這種態度，但也沒再繼續說什麽，他視線掃向教室後排，果然發現空了幾個位置，他眉頭一皺，點名：“齊悅，你跟我出來一下。”
突然被點到名字，齊悅怔了一下。
見賴昌益走出了教室，她起身準備跟上去，身邊的任思涵突然塞了一張紙條到她手裏。
她疑惑地望過去，卻見任思涵和喻露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示意她趕快打開看看。
齊悅沒看懂她們的提示，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問她們：你們在說什麽？
任思涵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做到一半，賴昌益等不及又進來叫了一聲，“齊悅，幹什麽呢？還不快出來。”
她們立刻低下頭假裝無事發生。
齊悅抿抿唇，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賴昌益給了齊悅一張物理競賽的報名表。
齊悅微頓，“這是？”
“學校已經研究過你的資料了，你之前是臨江市物理競賽第一名吧？正好我們學校今年有三個學生被選進省隊的，不過其中一個學生因為身體原因退賽了，但你也知道這個名額來之不易，所以學校想把這個機會給你，讓你遞補上去。”賴昌益說。
自從接手八班，賴昌益的業務一落千丈，班上雖然有幾個好苗子頂著，但也快撐不住了，江燼他們幾個刺頭，整天不是遲到早退就是插科打諢，搞得人都沒心思學習。
他畢竟是班主任，自己班成績這麽差，學校開會時他臉上也無光。
幸好來了個齊悅。
齊悅捏著報名表，頓了頓，低眼說：“我會考慮一下的。”
賴昌益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就不自覺微笑，“你是好學生，老師知道。現在讓你跟江燼同桌是暫時的，等找個機會，我把他從你旁邊調開，免得他影響你學習。”
突然說起江燼，齊悅想要不要把中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可是賴昌益說起他時的語氣，似乎不如喻露她們說的那麽把他當一回事。
甚至，帶著點鄙夷。
齊悅心念微動，輕聲問：“江燼同學他...怎麽了嗎？”
賴昌益推了推眼鏡，“你來八班也快一個月了，很多事情不用老師說你應該也明白。像江燼那種學生，天天在這兒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老師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樣。”
她才跟江燼成為同桌不到一天，一些事情說的太明白也不好，賴昌益點到即止，“行了，先進去自習吧。”
齊悅訥訥地應了一聲，“嗯。”
轉身進了教室。
教室裏，任思涵和喻露等她半天了。
她一進去，她們就拉著她坐下來問：“老賴跟你說什麽了？”
“是不是問你老段的事？”
齊悅茫然地看著他們，“...老段是誰？”
“不是老段？”任思涵捏下巴思索一陣，“難道是夏依？”
齊悅更加迷惑，“她怎麽了嗎？”
喻露震驚了，“你還不知道！就是她找房子威來堵江燼的。”
“...什麽意思？”
-
四中附近的小公園。
這公園是隔壁小區新建的綠化場所，平時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來這兒晨練遛狗，這會兒正是午休時間，裏頭空氣異常寂靜。
小公園深處有顆巨大的針葉樹，樹高挺拔，樹冠茂密的連陽光都穿不透。
樹下，一身姿頎長的少年正惡狠狠地將另一人抵在樹幹之上。
他身後，躺倒了大片痛苦蜷縮的職高人。
宋飛和劉敏傑帶著人沖進來，一看眼前這景象，全傻了。
“臥槽...”房子威帶了二十來個人，現在除了他全都躺在地上。
江燼曲肘揪著他的衣領，肘關節死死抵住他的喉頭，房子威被卡的臉色脹得發紫。
他滿頭滿臉的血汙，看那樣子江燼一松手他就會癱在地上。
但他仍不服輸地死死盯著江燼。
以少對多，江燼沒占到便宜，臉上也掛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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