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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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當天晚上，在微信上跟王劍報當天的銷量的時候，林清想起路媛媛銷量的問題，實在忍不住，就發了一句：“領導，你忙嗎？”
可是，王劍沒有回覆她的信息。
林清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就開始往下沈。
自從上次她聽了酒道裏同事的閑言碎語之後，就開始刻意跟王劍保持距離，每次報銷量都是一串數字，並無多話，難道王劍對此有意見了？
還是再等等吧！
於是林清從被窩裏坐起身來，打開手機，去看網絡小說。
手機屏幕上的字卻一個也入不了她的眼，看了半天，還是停留在那一頁。
“林清，這麽晚了，你還不睡？”王晶晶也從自己的被窩裏坐起身來，靠著枕頭，看著她。
“我不困，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要不咱們聊聊天吧！”王晶晶說。
“你怎麽會睡不著啊？你睡眠一向很好的。”林清知道，電子廠裏每天都很忙，王晶晶下班回來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是今天卻罕見的失眠了，估計她一定是有心事了。
於是就問：“你為什麽睡不著？是跟何浩吵架了嗎？”
“那倒沒有——”王晶晶有些愁眉苦臉：“就是我今天聽何浩說起了他家裏的情況！”
“什麽情況？”
王晶晶說：“他們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沒有養老金，他爸爸在工地給人搬磚，他媽媽在飯店裏給人家洗碗，家裏就他一個！”
“那這條件不也還可以嗎？在我們農村，也不算窮了，至少比我們家強多了，他爸爸起碼還能做小工，他媽媽也在打工掙錢！我就不明白你愁的是什麽？”林清疑惑道。
王晶晶嘆了口氣：“可是他父母沒有養老金啊！你想想，他父母還能幹多少年？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到老了會不會有好身體？”
林清不做聲了。
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到老了會怎麽樣，她比誰都清楚。她爸爸還沒老呢，腰就壞了。
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有很多都會積勞成疾，落下病根，前半生辛苦掙的錢，晚年多數要填在醫院裏。年輕時辛苦培養孩子花的錢，最終到了晚年，還是讓孩子以醫藥費的形式還給父母。
可是，有退休金的人就不一樣了。有退休金，老了工資越拿越高，積蓄越來越多，不但不要孩子花錢，還可以貼補孩子的小家庭。
比如王晶晶的父親，別看人家在國企工作工資低，可是人家老早就把王晶晶媽媽的社保掛在單位買齊了。退休後，老兩口的工資也是年年漲，家庭條件當然要比農村幾畝薄地做資產的何浩家強多了。
“可是晶晶，何浩不是你自己看上的嗎？而且人長得也帥，也上進，不是嗎？”林清不由自主地開始向著何浩說話。同為農村出身的孩子，此刻她對何浩有著天然的同情。
“我是喜歡他——我要不喜歡他，還能明知道他家是農村的，也要跟他好啊！”王晶晶有些煩躁地說。
“那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農村人，為啥還要跟他好呢？你既然跟他好了，就是接受了他的家庭了，那你現在怎麽突然又煩躁起來了？”林清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王晶晶將懷裏的枕頭煩躁地揉來揉去：“那會只聽說他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就想著，既然是打工麽，怎麽都得給買保險吧，誰知道他爸爸媽媽的單位都沒給他們買保險！”
聽了王晶晶的話，林清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當然，她承認王晶晶的話是對的，王晶晶的顧慮絕對是有道理的。可是，同為農村人，自己的爸媽也同樣沒有保險，她見王晶晶這個樣子，心裏肯定是有點不舒服的！
哎！農家子弟，不但在校園裏受歧視，就連在職場上和婚嫁市場上，也同樣受歧視！
現在網上不是流行一句話嗎！父母都有退休金，這條件就已經碾壓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人！
她想起前不久在酒道裏聽到的關於她和王劍的閑言碎語，人家嘲笑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是農村人嗎！人家說王劍跟胡甜甜是天生一對，不就是因為胡甜甜是城裏人，父母都有體面工作嗎！
想到這裏，她突然後悔自己給王劍發的那個信息了！她不想有任何高攀的意思，她也不想別人有機會嘲笑自己！
突然，手機微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低頭一看，王劍給她回信息了！
王劍說：“我剛洗完澡，才看見信息，有事你說。”
林清想了想，就打字：“領導，有件事情，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月，路媛媛分明已經躺平不幹了，任由她們家的酒自然銷售了，可是這個月她還是完成了任務，而金麗麗累死累活，也沒有完成任務，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王劍就說：“這有什麽難理解的，因為路媛媛家賣的金星牌白酒，因是本市地方品牌唄。”
“地方品牌怎麽了？”林清追問。
“白酒行業都是有地方保護的，金星白酒作為地方的龍頭企業，肯定是要被本市政府部門大力宣傳的，比如外地人來本市旅游，來超市購物，自然就會帶上幾瓶地方特產金星酒。再比如本市人招待外地來的親友，也會從超市裏買兩瓶金星酒，這樣一來，完成任務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林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不禁感嘆：“那路媛媛豈不是坐做拿工資嗎？那她淡季的時候怎麽沒完成任務呢？”
王劍答：“淡季完不成的，淡季單靠自然銷售，是完不成任務的。”
見林清不說話了，王劍又打了一串字：“怎麽，這個問題不去問小夏，卻來問我？”
“問小夏？我跟小夏有什麽好多說的，他又不是我領導！”林清莫名其妙地發了一段話。
王劍就發過來一句：“那次野炊，你不是跟他聊得挺熱鬧的嗎！”
隔著手機屏幕，林清都能感到王劍的陽陽怪氣。
林清忍不住微微一笑，下意識地就去解釋：“那是小夏托我給陳姐的兩個孩子帶點錢，然後我就把去探望兩個孩子的情況說一遍，其餘的，我跟他也沒啥可聊的啊！”
“你去看陳姐的孩子了？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我也好給孩子們帶點錢去啊！”王劍立刻發來了語音，那聲音裏都含著笑意。
林清登時就覺得心裏一陣甜絲絲，也不知道這甜是從哪裏來。
這邊王晶晶卻不樂意了：“我說，大晚上的，我本來就睡不著，你們要是語音聊天，你就到外面去！”
林清抿嘴一笑：“我這就跟他說拜拜，接著陪你聊！”
然後，她就打字：“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改天聊哈！”
王劍就打字：“好吧，你早點休息，這個周末我請客，到時候，咱們去南湖公園劃船去！”
王晶晶索性將床頭的臺燈扭亮，又扯過枕邊自己的挎包，從包裏摸出一包奶油瓜子來，抓了一把遞給下床遞給林清，笑道：“得，這下睡意全無了，咱們就秉燭夜聊吧！”
林清這下也是徹底睡不著了，接過瓜子，又把自己床頭櫃子上一個空的一次性杯子拿過來，好吐瓜子殼：“你倒是說說，你現在到底怎麽個打算，是想要跟何浩分手嗎？”
“分手我也舍不得，可是，關系就這樣越來越深，到時候肯定要結婚！嫁給一個農村人——”王晶晶嘆息道。
林清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結婚就結婚，我們這個年紀，談戀愛不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你不想結婚幹脆就別耽誤人家，農村人怎麽了？你瞧不起農村人啊！”
王晶晶自知失言，立刻滿面賠笑：“那不是那不是，自古英雄不論出身，農村人裏出過多少過皇帝呢，對不對？”
林清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王晶晶立刻找補：“我是說嫁給農村人會降低生活質量，可沒說娶農村人不好啊，林清，你可別忘心裏去！”
林清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現實！”
“林清，我且給你算一算——”王晶晶扳起手指：“他父母沒有退休金，就算累死累活給我們買房子，付了首付，這已經是撐破天了，那婚禮和彩禮就得借錢，這個債以後誰還？如果是他父母還的話，那麽我就得放棄上班，自己回家帶娃，如果是我們自己還的話，那娃他父母帶，我們就的掙錢還這個債務……”
林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如果僅僅是這些債務，那也就罷了，可是，孩子的生活費補習費一切費用，他爸媽都無法貼補，關鍵是他們家肯定是要生兩個娃的，我說的對不對？”
“是的，現在政策放開了，除非身體不能生，不然我們那裏家家戶戶都要生兩個娃！”林清老老實實地說。
王晶晶嘆道：“更可怕的是，我的兩個娃還沒長大，公婆就需要我給生活費醫藥費了，那我的生活還有什麽質量可言？”
林清半天不做聲，王晶晶說的是農村的現狀不錯，可是，人家也過得有滋有味，公婆生重病的也有，可也有健健康康只有小毛病的。最主要男孩上進能幹，用不幾年就能興家立業。
只是，看王晶晶的樣子，似乎不太樂意冒這個險，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多勸了，隨她自己吧！
如果愛情如此脆弱，經不起半點考驗的話，那活該王晶晶一輩子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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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劍沒有回覆她的信息。
林清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就開始往下沈。
自從上次她聽了酒道裏同事的閑言碎語之後，就開始刻意跟王劍保持距離，每次報銷量都是一串數字，並無多話，難道王劍對此有意見了？
還是再等等吧！
於是林清從被窩裏坐起身來，打開手機，去看網絡小說。
手機屏幕上的字卻一個也入不了她的眼，看了半天，還是停留在那一頁。
“林清，這麽晚了，你還不睡？”王晶晶也從自己的被窩裏坐起身來，靠著枕頭，看著她。
“我不困，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要不咱們聊聊天吧！”王晶晶說。
“你怎麽會睡不著啊？你睡眠一向很好的。”林清知道，電子廠裏每天都很忙，王晶晶下班回來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是今天卻罕見的失眠了，估計她一定是有心事了。
於是就問：“你為什麽睡不著？是跟何浩吵架了嗎？”
“那倒沒有——”王晶晶有些愁眉苦臉：“就是我今天聽何浩說起了他家裏的情況！”
“什麽情況？”
王晶晶說：“他們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沒有養老金，他爸爸在工地給人搬磚，他媽媽在飯店裏給人家洗碗，家裏就他一個！”
“那這條件不也還可以嗎？在我們農村，也不算窮了，至少比我們家強多了，他爸爸起碼還能做小工，他媽媽也在打工掙錢！我就不明白你愁的是什麽？”林清疑惑道。
王晶晶嘆了口氣：“可是他父母沒有養老金啊！你想想，他父母還能幹多少年？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到老了會不會有好身體？”
林清不做聲了。
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到老了會怎麽樣，她比誰都清楚。她爸爸還沒老呢，腰就壞了。
幹了一輩子體力活的人，有很多都會積勞成疾，落下病根，前半生辛苦掙的錢，晚年多數要填在醫院裏。年輕時辛苦培養孩子花的錢，最終到了晚年，還是讓孩子以醫藥費的形式還給父母。
可是，有退休金的人就不一樣了。有退休金，老了工資越拿越高，積蓄越來越多，不但不要孩子花錢，還可以貼補孩子的小家庭。
比如王晶晶的父親，別看人家在國企工作工資低，可是人家老早就把王晶晶媽媽的社保掛在單位買齊了。退休後，老兩口的工資也是年年漲，家庭條件當然要比農村幾畝薄地做資產的何浩家強多了。
“可是晶晶，何浩不是你自己看上的嗎？而且人長得也帥，也上進，不是嗎？”林清不由自主地開始向著何浩說話。同為農村出身的孩子，此刻她對何浩有著天然的同情。
“我是喜歡他——我要不喜歡他，還能明知道他家是農村的，也要跟他好啊！”王晶晶有些煩躁地說。
“那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農村人，為啥還要跟他好呢？你既然跟他好了，就是接受了他的家庭了，那你現在怎麽突然又煩躁起來了？”林清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王晶晶將懷裏的枕頭煩躁地揉來揉去：“那會只聽說他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就想著，既然是打工麽，怎麽都得給買保險吧，誰知道他爸爸媽媽的單位都沒給他們買保險！”
聽了王晶晶的話，林清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當然，她承認王晶晶的話是對的，王晶晶的顧慮絕對是有道理的。可是，同為農村人，自己的爸媽也同樣沒有保險，她見王晶晶這個樣子，心裏肯定是有點不舒服的！
哎！農家子弟，不但在校園裏受歧視，就連在職場上和婚嫁市場上，也同樣受歧視！
現在網上不是流行一句話嗎！父母都有退休金，這條件就已經碾壓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人！
她想起前不久在酒道裏聽到的關於她和王劍的閑言碎語，人家嘲笑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是農村人嗎！人家說王劍跟胡甜甜是天生一對，不就是因為胡甜甜是城裏人，父母都有體面工作嗎！
想到這裏，她突然後悔自己給王劍發的那個信息了！她不想有任何高攀的意思，她也不想別人有機會嘲笑自己！
突然，手機微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低頭一看，王劍給她回信息了！
王劍說：“我剛洗完澡，才看見信息，有事你說。”
林清想了想，就打字：“領導，有件事情，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月，路媛媛分明已經躺平不幹了，任由她們家的酒自然銷售了，可是這個月她還是完成了任務，而金麗麗累死累活，也沒有完成任務，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王劍就說：“這有什麽難理解的，因為路媛媛家賣的金星牌白酒，因是本市地方品牌唄。”
“地方品牌怎麽了？”林清追問。
“白酒行業都是有地方保護的，金星白酒作為地方的龍頭企業，肯定是要被本市政府部門大力宣傳的，比如外地人來本市旅游，來超市購物，自然就會帶上幾瓶地方特產金星酒。再比如本市人招待外地來的親友，也會從超市裏買兩瓶金星酒，這樣一來，完成任務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林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不禁感嘆：“那路媛媛豈不是坐做拿工資嗎？那她淡季的時候怎麽沒完成任務呢？”
王劍答：“淡季完不成的，淡季單靠自然銷售，是完不成任務的。”
見林清不說話了，王劍又打了一串字：“怎麽，這個問題不去問小夏，卻來問我？”
“問小夏？我跟小夏有什麽好多說的，他又不是我領導！”林清莫名其妙地發了一段話。
王劍就發過來一句：“那次野炊，你不是跟他聊得挺熱鬧的嗎！”
隔著手機屏幕，林清都能感到王劍的陽陽怪氣。
林清忍不住微微一笑，下意識地就去解釋：“那是小夏托我給陳姐的兩個孩子帶點錢，然後我就把去探望兩個孩子的情況說一遍，其餘的，我跟他也沒啥可聊的啊！”
“你去看陳姐的孩子了？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我也好給孩子們帶點錢去啊！”王劍立刻發來了語音，那聲音裏都含著笑意。
林清登時就覺得心裏一陣甜絲絲，也不知道這甜是從哪裏來。
這邊王晶晶卻不樂意了：“我說，大晚上的，我本來就睡不著，你們要是語音聊天，你就到外面去！”
林清抿嘴一笑：“我這就跟他說拜拜，接著陪你聊！”
然後，她就打字：“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改天聊哈！”
王劍就打字：“好吧，你早點休息，這個周末我請客，到時候，咱們去南湖公園劃船去！”
王晶晶索性將床頭的臺燈扭亮，又扯過枕邊自己的挎包，從包裏摸出一包奶油瓜子來，抓了一把遞給下床遞給林清，笑道：“得，這下睡意全無了，咱們就秉燭夜聊吧！”
林清這下也是徹底睡不著了，接過瓜子，又把自己床頭櫃子上一個空的一次性杯子拿過來，好吐瓜子殼：“你倒是說說，你現在到底怎麽個打算，是想要跟何浩分手嗎？”
“分手我也舍不得，可是，關系就這樣越來越深，到時候肯定要結婚！嫁給一個農村人——”王晶晶嘆息道。
林清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結婚就結婚，我們這個年紀，談戀愛不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你不想結婚幹脆就別耽誤人家，農村人怎麽了？你瞧不起農村人啊！”
王晶晶自知失言，立刻滿面賠笑：“那不是那不是，自古英雄不論出身，農村人裏出過多少過皇帝呢，對不對？”
林清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王晶晶立刻找補：“我是說嫁給農村人會降低生活質量，可沒說娶農村人不好啊，林清，你可別忘心裏去！”
林清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現實！”
“林清，我且給你算一算——”王晶晶扳起手指：“他父母沒有退休金，就算累死累活給我們買房子，付了首付，這已經是撐破天了，那婚禮和彩禮就得借錢，這個債以後誰還？如果是他父母還的話，那麽我就得放棄上班，自己回家帶娃，如果是我們自己還的話，那娃他父母帶，我們就的掙錢還這個債務……”
林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如果僅僅是這些債務，那也就罷了，可是，孩子的生活費補習費一切費用，他爸媽都無法貼補，關鍵是他們家肯定是要生兩個娃的，我說的對不對？”
“是的，現在政策放開了，除非身體不能生，不然我們那裏家家戶戶都要生兩個娃！”林清老老實實地說。
王晶晶嘆道：“更可怕的是，我的兩個娃還沒長大，公婆就需要我給生活費醫藥費了，那我的生活還有什麽質量可言？”
林清半天不做聲，王晶晶說的是農村的現狀不錯，可是，人家也過得有滋有味，公婆生重病的也有，可也有健健康康只有小毛病的。最主要男孩上進能幹，用不幾年就能興家立業。
只是，看王晶晶的樣子，似乎不太樂意冒這個險，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多勸了，隨她自己吧！
如果愛情如此脆弱，經不起半點考驗的話，那活該王晶晶一輩子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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