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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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他看著這陣子對著他們拘謹小心的海賊們, 此刻在酒液的迷醉下已經徹底解放天性，放肆大喊大笑，胡鬧嘻戲。輕抿一口杯中清酒，在溫和海風下的藤虎一笑面色溫和而又享受。
藤虎一笑縱然更加中意海軍, 但對海賊卻也沒有帶有偏見, 他一直以來真正痛恨的是那些倒行逆施，仗著自己能力高強, 不去承擔責任, 反而欺負弱小, 作惡多端之人 。
相處有十多天, 對於船上這群同行海賊的行事他也看清, 豪爽不羈, 重情重義，不燒殺搶掠, 不濫殺無辜, 能朝著未知的冒險前赴後繼，這是一個不同於當今主流的海賊團。但也是一個值得人敬佩的海賊團。
藤虎一笑此刻也不意外姜語一個海軍中將為何能友好的和他們呆在一起。
如此之人，即使成不了朋友，但也不會讓他們產生殺意。
藤虎一笑已不知流浪了多久, 自閉目以來他遇到了太多的不平與齷齪，因而此時海賊船上海賊們那平和而又熱鬧的氣氛，對他來說實在是難得。
就像是不斷走在綿綿沙漠，早已疲憊不堪的旅人, 來到了一方綠洲，即使沒有真正的逃脫, 但卻讓他也有了歇息蓄力的地方, 讓他看到了繼續堅持的希望。
藤虎一笑難得的放縱自己的心情, 隨著耳邊不知什麽時候響起的朗口豪邁鄉謠，微微晃動自己的腦袋。
鷗！鷗！鷗…伴隨著海鷗的啼鳴，鹹濕的海風混合著美酒的醇香順撫而過，空氣散發著微醺的迷離。
日後的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層層疊疊的空間，散落在鱗鱗大海上，渲染出濃重的顏色。
甲板上新刷的黃漆，在如金子般濃麗的光芒渡加後，流轉出如油畫般厚重而又明麗的光澤。
不同於藤虎一笑跪坐得仿佛像是被尺子仗量一般的規規矩矩，此刻姜語身上散發的氣質，更像她身邊那些隨心所欲浪蕩不羈的海賊，她隨意倚靠在船柱上，背脊挺直，一腿隨意平躺在地上，一腿屈起，右手上還拿著一杯已經喝了大半的啤酒杯。
背靠絢麗落日，漫天金光將她重重包圍，讓姜語仿佛位於另一個光之世界。
遙望著已經水霧申騰的海面，姜語一雙黑色的眼睛，目光卻是迷離而遙遠。隨著越來越接近東海，姜語自己感覺得到，她的身體裏，開始升騰出一種莫名的激動與顫聳。像是期待又像是興奮，忐忑，總之有著某種危險的東西，在她血脈裏開始微微的綻開。
姜語指甲劃破掌心，神經裏傳來的輕微刺痛，讓她眼底已經要熊熊冒出的火焰，重新收斂了回去。
“一笑先生，覺得東海怎麽樣。”
眼神一直落在遠方海面的姜語突然轉頭笑著藤虎一笑說道，太過燦爛的陽光，讓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模糊又遙遠。
聽到姜語猛然問話的藤虎一笑明顯一楞，但很快他嚴肅了臉色，他低下頭認真想了想，沒有瞳孔的眼睛，淡掃了一眼，醉倒了一地的海賊，又落向遙遠的遠處，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道：
“世人總是說，東海是四海中最弱的一個海，毫無野心，也毫無成績，而從事實上看來，近十年似乎也的確如此，畢竟現在東海海賊中，懸賞金最高的也就是一兩千萬貝利的樣子。”
“唔……這話說的一點也沒說錯。”
姜語喝幹杯中的脾酒似讚同的點頭。東海不同於其他三海，這邊並沒有其他種族，在東海裏面居住的大多是普通人類。
作為人類，他們並沒有其他異族的先天能力，因而除了極個別運氣好的獲得了惡魔果實能力，整個東海的實力都處於正常人範疇，根本揭不起太大風浪。
加之海軍對東海的整治力度最大，東海可以說是整個世界海賊活動波動最低的地方。也是世界最安穩的地方之一。
和平並不會催生眾多的英雄，梟雄，相反，戰爭可以，其他的三個海域戰爭頻繁，高層剝削嚴重，為了生存，自然會催生了眾多的強者在其中，優勝劣汰，也就更加殘酷！
姜語其實一直很慶幸她剛穿越來到的是東海，給了她一個最安穩的適應期，也給了她一個機遇。黃昏下，姜語仰首露出的眼睛，迎著陽光，似若鎏金鑄造，美麗又神秘。
但唯一能看到這種景象的人，卻是一個瞎子。
“呵！……”
藤虎一笑冷笑一聲，瞥了姜語一眼，搖了搖頭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這片大海到底是海賊王羅傑的故鄉，每當這片海域讓人覺得它已經低落的時候。
總有強的可怕的新人不斷冒出來，而他們的成長速度，簡直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啊。”
從最開始的卡普，到羅傑，再到……龍，路飛，東海出生的一個個都是足以顛覆世界的怪物。
其實藏於它弱勢的外表下，通曉原著的姜語，覺得這片大海其實藏有許多秘密。
例如傳說中的D之一族。
“其實老夫一直想好好拜訪一趟東海，可惜每到中路鄙人就會發生事端。”
“沒想到最後能得償所望，是借著中將的機會。”
藤虎一笑哈哈笑起。
而姜語卻是有些無語，兩人稍微熟悉了以後，姜語到是知道了藤虎一笑這麽多年獨自一人在大海上行走的方法。
那就是蹭船。不拘民船，海軍船，還是海賊船……。
誰能想象這麽個高手，為了坐免費的船，數次差點被當成奴隸被販賣。
二人彼此說話都客氣，但語氣卻都帶著一股隨意的感覺，顯然他們的關系，在經過這一路的同行，已經熟稔了許多。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唯有西邊的最後一點餘暉，在映照著甲板上這場宴會的尾聲。
終於，在不知因為起了什麽爭執，絲麗一拳揍在哲普臉上後。
哲普跌跌撞撞的拿著一大杯酒，一腳踩上了椅面。一臉不爽的道：
“不就是說了你當初想睡賽翁那小子，結果被他丟到了男浴室，被人當成女色魔的事嗎？……”
“這有什麽丟臉的。”
“小的們，你們說你們老大丟臉嗎？”
哲普猛然跳上了船頭。目光從底下每個海賊的臉上掃視而過後，腫紅著臉高聲大吼道。
“不丟臉！”
底下，包括已經迷糊的香吉士在內，所有的的人都在此刻大笑著轟然回應。除了已然臉羞紅憤怒到發青的絲麗……
“哲普……，你這是找死。”
“啊！……還想打我，至於麽……這都是我們倆最後一次見面了，你也不好好和我說話！。”
“呵！……只要你別跑。老……娘……一定……好……好……和……你……說……話”
絲麗橫著一雙大眼，兇狠的瞪著如兔子般敏捷的跳到另一端的哲普。咬牙切齒道：
“呵！……我才不信。”
哲普很有求生欲的狠狠搖頭。
這副慫樣，換來船上海賊們一陣轟然大笑。
今天實在喝太多的絲麗，也懶得跑去抓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圍明顯在看她笑話的夥伴，隨意抓起地上的一壇酒又開喝：
“嘖嘖，真的生氣了，絲麗。”
半響，觀察絲麗已經沒有打人欲望的哲普，賤兮兮的又蹭回她的身邊。
絲麗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哲普立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接著還殷勤的將桌上一盤削得晶瑩剔透的生魚片端至到她的面前。
“我特意用紅燃果為你調的甜汁，新口味，嘗嘗。”
……
“收起你那黏糊的一套，看著就辣眼。……要是真三君來做還差不多！”
哲普“……”
絲麗翻了個白眼，如此無禮的動作，在這個女人做來卻有種特別的灑脫和狂野。帶著一種溫室花朵裏絕沒有的氣質。就是姜語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非常的舒坦。更別說花心的哲普……。
“都說了今天是給你送別，老娘不會生氣。”
絲麗終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哲普炙熱的目光下，伸出筷子在盤子裏夾了幾片幾近透明的生魚片。
“你以後是在東海準備繼續開飯店吧！好好開，好好練手藝……老娘以後肯定要去嘗嘗的……所以別說什麽這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屁話……”
“你的菜……老娘還沒有吃夠了。”
“好好，只要你來，隨便你吃，我不收錢……”
哲普咧著牙笑得很開心。下巴處編成辮子的胡子也一翹一翹的。
潑辣的絲麗船長摸了摸火槍，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充斥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其實你也是在飯店裏見到的我。”
“嗯！……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學廚，只不過脾氣倒是挺倔，晚上都在那裏炒菜……”
似乎想起久遠的過往，絲麗不僅表情更加柔和，就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哲普也是同樣。那雙被醉意熏紅的眼，難得的一瞇一瞇的。
“絲麗啊！……你一定要記得到東海回來找我。”
哲普端起一杯泛著酒花的玻璃杯，聲音輕緩的道。
喝完啤酒，哲普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胡子，似乎想要以此遮掩住某種情緒，但在最後，還是放下了手，將目光停留在絲麗的身上。
海賊雖然自由，但過得也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因為沒有束縛，所以彼此之間也沒有規則底線，在大海上生活，他們的敵人除了討人厭海軍，還有心懷叵測的同行。
這片大海太亂，也太危險，很多時候只是一個意外，往往就傾覆了所有。對此哲普已經見到了太多，他不希望有一天這樣的事發生在絲麗的身上
即使絲麗已經成為海賊十多年，是個經驗豐富實力也不俗的老海賊，但誰也不能保證，她下次也能安然歸來。
他不能勸好友和他一起歸隱，脫離那片混亂之源，因為他知道好友的夢想始終是在那片大海之上。
他只能借此傳達自己的心意。
“我會回來的。”
絲麗慎重點頭。
“有夢想可拼搏，真好啊！”藤虎一笑見此感慨頗深的一嘆。
一旁的姜語敏銳的擡起頭，不懈堅持的推銷道：
“那就加入我們海軍，先生你也可以為夢想拼搏。”
“……”
藤虎一笑無奈一笑。
……
…………
當昏暗的天空，慢慢被天邊的光線點亮的時候，附近的海鷗，也“撲棱棱”地閃著翅膀從天跡飛起。
在深海上沈眠的大船，逐漸蘇醒。迎著清晨海風的倒灌，船帆被緩緩拉開，並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中，漸漸張滿！
【作者有話說】
明天鷹眼就出來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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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虎一笑縱然更加中意海軍, 但對海賊卻也沒有帶有偏見, 他一直以來真正痛恨的是那些倒行逆施，仗著自己能力高強, 不去承擔責任, 反而欺負弱小, 作惡多端之人 。
相處有十多天, 對於船上這群同行海賊的行事他也看清, 豪爽不羈, 重情重義，不燒殺搶掠, 不濫殺無辜, 能朝著未知的冒險前赴後繼，這是一個不同於當今主流的海賊團。但也是一個值得人敬佩的海賊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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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人，即使成不了朋友，但也不會讓他們產生殺意。
藤虎一笑已不知流浪了多久, 自閉目以來他遇到了太多的不平與齷齪，因而此時海賊船上海賊們那平和而又熱鬧的氣氛，對他來說實在是難得。
就像是不斷走在綿綿沙漠，早已疲憊不堪的旅人, 來到了一方綠洲，即使沒有真正的逃脫, 但卻讓他也有了歇息蓄力的地方, 讓他看到了繼續堅持的希望。
藤虎一笑難得的放縱自己的心情, 隨著耳邊不知什麽時候響起的朗口豪邁鄉謠，微微晃動自己的腦袋。
鷗！鷗！鷗…伴隨著海鷗的啼鳴，鹹濕的海風混合著美酒的醇香順撫而過，空氣散發著微醺的迷離。
日後的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層層疊疊的空間，散落在鱗鱗大海上，渲染出濃重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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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絢麗落日，漫天金光將她重重包圍，讓姜語仿佛位於另一個光之世界。
遙望著已經水霧申騰的海面，姜語一雙黑色的眼睛，目光卻是迷離而遙遠。隨著越來越接近東海，姜語自己感覺得到，她的身體裏，開始升騰出一種莫名的激動與顫聳。像是期待又像是興奮，忐忑，總之有著某種危險的東西，在她血脈裏開始微微的綻開。
姜語指甲劃破掌心，神經裏傳來的輕微刺痛，讓她眼底已經要熊熊冒出的火焰，重新收斂了回去。
“一笑先生，覺得東海怎麽樣。”
眼神一直落在遠方海面的姜語突然轉頭笑著藤虎一笑說道，太過燦爛的陽光，讓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模糊又遙遠。
聽到姜語猛然問話的藤虎一笑明顯一楞，但很快他嚴肅了臉色，他低下頭認真想了想，沒有瞳孔的眼睛，淡掃了一眼，醉倒了一地的海賊，又落向遙遠的遠處，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道：
“世人總是說，東海是四海中最弱的一個海，毫無野心，也毫無成績，而從事實上看來，近十年似乎也的確如此，畢竟現在東海海賊中，懸賞金最高的也就是一兩千萬貝利的樣子。”
“唔……這話說的一點也沒說錯。”
姜語喝幹杯中的脾酒似讚同的點頭。東海不同於其他三海，這邊並沒有其他種族，在東海裏面居住的大多是普通人類。
作為人類，他們並沒有其他異族的先天能力，因而除了極個別運氣好的獲得了惡魔果實能力，整個東海的實力都處於正常人範疇，根本揭不起太大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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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語其實一直很慶幸她剛穿越來到的是東海，給了她一個最安穩的適應期，也給了她一個機遇。黃昏下，姜語仰首露出的眼睛，迎著陽光，似若鎏金鑄造，美麗又神秘。
但唯一能看到這種景象的人，卻是一個瞎子。
“呵！……”
藤虎一笑冷笑一聲，瞥了姜語一眼，搖了搖頭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這片大海到底是海賊王羅傑的故鄉，每當這片海域讓人覺得它已經低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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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的卡普，到羅傑，再到……龍，路飛，東海出生的一個個都是足以顛覆世界的怪物。
其實藏於它弱勢的外表下，通曉原著的姜語，覺得這片大海其實藏有許多秘密。
例如傳說中的D之一族。
“其實老夫一直想好好拜訪一趟東海，可惜每到中路鄙人就會發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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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虎一笑哈哈笑起。
而姜語卻是有些無語，兩人稍微熟悉了以後，姜語到是知道了藤虎一笑這麽多年獨自一人在大海上行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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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象這麽個高手，為了坐免費的船，數次差點被當成奴隸被販賣。
二人彼此說話都客氣，但語氣卻都帶著一股隨意的感覺，顯然他們的關系，在經過這一路的同行，已經熟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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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不知因為起了什麽爭執，絲麗一拳揍在哲普臉上後。
哲普跌跌撞撞的拿著一大杯酒，一腳踩上了椅面。一臉不爽的道：
“不就是說了你當初想睡賽翁那小子，結果被他丟到了男浴室，被人當成女色魔的事嗎？……”
“這有什麽丟臉的。”
“小的們，你們說你們老大丟臉嗎？”
哲普猛然跳上了船頭。目光從底下每個海賊的臉上掃視而過後，腫紅著臉高聲大吼道。
“不丟臉！”
底下，包括已經迷糊的香吉士在內，所有的的人都在此刻大笑著轟然回應。除了已然臉羞紅憤怒到發青的絲麗……
“哲普……，你這是找死。”
“啊！……還想打我，至於麽……這都是我們倆最後一次見面了，你也不好好和我說話！。”
“呵！……只要你別跑。老……娘……一定……好……好……和……你……說……話”
絲麗橫著一雙大眼，兇狠的瞪著如兔子般敏捷的跳到另一端的哲普。咬牙切齒道：
“呵！……我才不信。”
哲普很有求生欲的狠狠搖頭。
這副慫樣，換來船上海賊們一陣轟然大笑。
今天實在喝太多的絲麗，也懶得跑去抓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圍明顯在看她笑話的夥伴，隨意抓起地上的一壇酒又開喝：
“嘖嘖，真的生氣了，絲麗。”
半響，觀察絲麗已經沒有打人欲望的哲普，賤兮兮的又蹭回她的身邊。
絲麗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哲普立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接著還殷勤的將桌上一盤削得晶瑩剔透的生魚片端至到她的面前。
“我特意用紅燃果為你調的甜汁，新口味，嘗嘗。”
……
“收起你那黏糊的一套，看著就辣眼。……要是真三君來做還差不多！”
哲普“……”
絲麗翻了個白眼，如此無禮的動作，在這個女人做來卻有種特別的灑脫和狂野。帶著一種溫室花朵裏絕沒有的氣質。就是姜語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非常的舒坦。更別說花心的哲普……。
“都說了今天是給你送別，老娘不會生氣。”
絲麗終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哲普炙熱的目光下，伸出筷子在盤子裏夾了幾片幾近透明的生魚片。
“你以後是在東海準備繼續開飯店吧！好好開，好好練手藝……老娘以後肯定要去嘗嘗的……所以別說什麽這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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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只要你來，隨便你吃，我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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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辣的絲麗船長摸了摸火槍，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充斥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其實你也是在飯店裏見到的我。”
“嗯！……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學廚，只不過脾氣倒是挺倔，晚上都在那裏炒菜……”
似乎想起久遠的過往，絲麗不僅表情更加柔和，就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哲普也是同樣。那雙被醉意熏紅的眼，難得的一瞇一瞇的。
“絲麗啊！……你一定要記得到東海回來找我。”
哲普端起一杯泛著酒花的玻璃杯，聲音輕緩的道。
喝完啤酒，哲普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胡子，似乎想要以此遮掩住某種情緒，但在最後，還是放下了手，將目光停留在絲麗的身上。
海賊雖然自由，但過得也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因為沒有束縛，所以彼此之間也沒有規則底線，在大海上生活，他們的敵人除了討人厭海軍，還有心懷叵測的同行。
這片大海太亂，也太危險，很多時候只是一個意外，往往就傾覆了所有。對此哲普已經見到了太多，他不希望有一天這樣的事發生在絲麗的身上
即使絲麗已經成為海賊十多年，是個經驗豐富實力也不俗的老海賊，但誰也不能保證，她下次也能安然歸來。
他不能勸好友和他一起歸隱，脫離那片混亂之源，因為他知道好友的夢想始終是在那片大海之上。
他只能借此傳達自己的心意。
“我會回來的。”
絲麗慎重點頭。
“有夢想可拼搏，真好啊！”藤虎一笑見此感慨頗深的一嘆。
一旁的姜語敏銳的擡起頭，不懈堅持的推銷道：
“那就加入我們海軍，先生你也可以為夢想拼搏。”
“……”
藤虎一笑無奈一笑。
……
…………
當昏暗的天空，慢慢被天邊的光線點亮的時候，附近的海鷗，也“撲棱棱”地閃著翅膀從天跡飛起。
在深海上沈眠的大船，逐漸蘇醒。迎著清晨海風的倒灌，船帆被緩緩拉開，並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中，漸漸張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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