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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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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追妻火葬場

兩年後, 徐昌市。

一到深秋,風吹在身上清透的涼,這裏不像北方天寒地凍, 也不像邊南地區炎熱,反而四季分明。

除了天氣比女人的臉還要善變,前秒飄著綿綿細雨, 下秒雨轉晴。

正因為這種氣候,徐昌飲食偏辣, 很適合夏知瑤一家居住。

火車南站發生一起超速事件,引起現場擁堵混亂。

夏知瑤跟著電視臺師兄跑了現場, 到下午四點又趕回電視臺寫新聞稿,忙到夏甜甜放學前一刻才匆忙打車過去。

她現在是徐昌電視臺一名文字記者, 負責新聞中心寫稿。

大部分時間還需要外出跑現場, 工作非常忙。

幼兒園五點放學。

夏甜甜等了一刻鐘才看到媽媽風風火火跑過來。

“對不起,寶貝,媽媽下次一定準時。”

夏知瑤從老師手裏接過生悶氣的女兒, 又接過老師手裏的書包。

學校已經過了接孩子高峰期, 陸陸續續只有一兩個孩子等在門口。

“抱歉,老師, 給您添麻煩了。”

老師對夏甜甜家人有印象, 要麽是爺爺奶奶來接, 要麽是媽媽來接, 從未見過爸爸。

單親家庭本就難,老師笑著搖頭:“沒事, 趕緊回去吧, 最近甜甜各個學習課程都很棒。”

夏知瑤跟老師告別,牽著女兒往路邊走。

註意到女兒還在生悶氣, 她彎下腰哄。

夏甜甜穿著學院風校服,踢著小皮鞋,裙子一揚一揚,齊齊的劉海遮住飽滿額頭,露出一雙靈動漂亮的大眼睛,就算生氣也是萌萌的。

小家夥見媽媽哄,自動原諒了媽媽遲來的事,又笑嘻嘻說:“媽媽,我想吃雞咯噠炸雞。”

這幾年雞咯噠火爆國內市場,連鎖店開遍全國,實力雖不如肯德基,但依然是一匹不容小覷的黑馬。

夏知瑤在美國時,一直是蘭青幫忙弄簽證。

回國後也是蘭青幫忙找的房子。

兩人隔一段時間就會見面,聊聊彼此生活。

炸雞雖好吃,也不能經常吃。

夏知瑤因工作耽誤了接她,心裏愧疚,牙一咬妥協:“行吧,但是這個月真不能再吃炸雞了!”

“好的。”

夏甜甜小胖臉蹭著媽媽手背,拍馬屁:“媽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仙女,我真是好愛你。”

夏知瑤好笑地點她鼻子,忽頓住了腳步,往後看。

“媽媽,怎麽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過了高峰期,車輛並不多。

夏知瑤往周圍掃了一眼,並沒瞧見什麽人,搖頭說:“沒事,走嘍,吃炸雞啦。”

一大一小很快消失在人行道上,揚手上了一輛出租車,一溜煙融入到川流的街口。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小轎車緩緩從小巷子角落開出來,循著那輛出租車的方向跟過去。

-

第二天下午三點,幼兒園午覺後孩子們集體在游樂區玩耍。

一個老師看著八個孩子,小孩玩開了也是控制不住。

踢球的、滑滑梯的、玩游戲,滿院子穿梭的小身影。

一個皮球被踢到了外圍的欄桿處。

這所城堡外形的幼兒園建在街邊,外圍一圈金屬欄桿擋著。

夏甜甜興高采烈跑去撿球,剛抱著球站起,目光被圍欄外一個陌生叔叔吸引住。

小孩對漂亮的人總是有天然的關註度。

她好奇地從圍欄縫隙觀察他,往左邊走一步。

這個陌生叔叔也跟著走一步,甚至微彎下腰,那張好看的臉掛著笑,似乎想要說什麽。

“啦啦啦。”

夏甜甜才不會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就親近。

她時刻記得媽媽說過陌生人可能是壞人,於是朝著男人辦了個鬼臉。

陌生叔叔不害怕,反而笑出聲。

“夏甜甜!”

喬老師大喊一聲,兩三步跑過來把甜甜抱懷裏,警惕地看向圍欄外的男人。

看人總是先看衣著和臉,這人穿著打扮很是上檔次,長相也是小城市少見的英俊。

即便長得不像壞人,但站在圍欄外跟小朋友攀談很可疑。

老師抱著甜甜去了游樂區。

夏甜甜趴在老師肩頭,瞧見那個陌生叔叔跟她揮手。

第二天下午三點,夏甜甜又瞧見那個陌生叔叔站在圍欄外。

這次她趁著老師給同學調解紛爭悄悄跑了過去。

“你叫什麽呀?”

夏甜甜歪著腦袋問。

男人就著她的高度彎下腰,蓬松的黑發在陽光下發著光,沒回答,而是從圍欄縫隙遞給她一個五顏六色的小型風車。

風車形狀是一朵五顏六色的小花,風一吹轉得飛快。

夏甜甜皺著鼻子,“小孩子才玩風車呢。”

男人似沒料到她說出這種小大人的話,眉眼笑得更深,輕聲問:“那小大人喜歡什麽?”

“我喜歡火箭。”她很是驕傲回答。

男人又似乎沒料到,笑問:“想當宇航員?”

“啊,當宇航員好累的。”夏甜甜皺了下鼻子,笑容甜甜地說:“我要帶媽媽坐火箭,一起尋找ET,ET你知不知道,是外星人,有超能力,這樣我就不用上學了,上學也好累的。”

男人慌神一秒,小女孩又黑又亮的眼睛,讓他控制不住想起孩子的媽媽。

小女孩明明梳著漂亮的小辮子,穿著時髦的校服,說話卻是極具個性。

他說:“明天我給你帶火箭,好不好?”

夏甜甜細細打量了他一眼,心想就算是壞人他也進不來,接過那個迎風滾動的風車,嚴肅說:“你不要再來找我聊天了,你是陌生人,媽媽說過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聽著陌生人三個字,男人微微垂下眼,牽起薄唇笑了:“媽媽說得很對,要聽媽媽話,甜甜很棒。”

“你怎麽知道我叫甜甜?啊,你真是壞人嗎?”

媽媽說過有些壞人會先摸清小孩名字再拐賣,嚇得她撒丫子跑了。

男人被逗樂。

晚上夏知瑤下班接甜甜,看見她手上玩著一個沒見過的彩色風車。

同班級的小朋友經常互換禮物,這是正常現場。

但夏甜甜性格卻是個擰巴性子,自己的玩具嚴防死守,不讓別人玩。

就算再眼饞別人的玩具,也從不互換,而是悄咪咪慫恿她去買。

夏知瑤好奇問:“跟同學換玩具玩了?”

夏甜甜一蹦一跳,那風車就轉個不停。

“不是啊,是一個叔叔送我的,哎,我看他蠻可憐的,就收下了。”

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嘴裏補救道:“我沒想要陌生人的東西,這也不是吃的......。”

越說底氣越不足。

夏知瑤額心跳了跳,沒兇她,溫聲引導:“學校都是封閉式,來了陌生老師?”

夏甜甜見媽媽不像生氣的樣子,笑著跟媽媽分享。

“不是學校老師,是一個陌生叔叔在外面隔著圍欄送我的,他來過好幾次了。”

這所幼兒園臨街而建,外圍是一圈圍欄,每天路過的行人千千萬萬。

夏知瑤心裏一驚,不動聲色問:“老師知道嗎?”

“老師見過一次,也沒說什麽?”

夏知瑤蹲下身,不著痕跡奪過風車,仔細觀察了幾眼,確實是普通玩具,又湊近聞了下,也沒奇怪的味道。

“那個叔叔都是什麽時候來?”

夏甜甜歪著頭,“每次都是午睡後。”

“媽媽,風車能還我嗎?我還沒玩夠。”

“喜歡風車媽媽去給你買,以後陌生人的東西不能收,記住了!”

夏甜甜哦了一聲。

第二天夏知瑤特意提前完成手上工作,趕在中午三點到達學校。

剛下了出租車,遠遠就瞧見一個身高挺拔的男人站在圍欄外,身上穿著一件淺咖啡色風衣,配著條西褲黑皮鞋。

光是從背影著裝上看,不像是差錢的主,更不像是刻板印象的拐賣犯。

不過海水不能用鬥來衡量,人更不能被表面迷惑。

幾乎是鈴聲響起的瞬間,一大群孩子從教室裏跑出來,撒丫子到處跑著玩。

而夏甜甜更是目標性很強地直奔到圍欄處。

夏知瑤臉色頓沈,一邊跑過去,一邊掏出手機點開錄像,隔著一米的距離懟著男人錄屏。

“9月23日下午三點路橋區金山路奧星幼兒園,一名男性鬼鬼祟祟多次在幼兒園外面......。”

屏幕裏男人反應很快,把臉偏了過去,疾步退了一截。

夏知瑤平日裏時常跟師兄們拍新聞現場,要不是電視臺攝像機需要登記,她都想用專業器材把這人錄下來,然後公之於眾。

這人竟然還敢躲藏!

夏甜甜隔著圍欄瞧見媽媽突然出現,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歡天喜地叫媽媽。

夏知瑤這會沒空搭理女兒,見那男人擋著臉想跑,三兩步攔住對方,繼續豎起手機。

“蓄意搭訕幼兒園小朋友,以贈送禮物為技巧......。”

她話忽地頓住,隔著手機屏幕便見這個男人在攝像機前擡起了頭,露出一張英俊矜貴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劍眉星目,與五年前沒有多大區別。

歲月似乎沒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痕跡。

她觀察他時,他也在看著她,手機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微微露出那一截驚愕的眼尾。

哪怕是隔著屏幕對視,他也舍不得移開半分。

夏知瑤手心徒然失力,手機險些從掌心滑落,在掉落之前被她緊緊攥住。

她一時沒放下手機,手臂僵硬舉著,眼睛仍舊盯著屏幕。

五年一千八百多天,能讓人忘記很多事。

她以為那些恨意恐懼會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就連這張讓她憎恨的臉也會隨著生活淡化。

直到他再次出現在眼前。

一千八百多天好似虛幻的夢境。

那些本以為淡化的過往殘酷清晰起來,對他產生本能的恐懼。

夏知瑤沒有細致去分辨他此刻眼底的情緒,折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還站在原地。

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憤恨沖過來,或者仇恨宣洩他的憤怒。

他只是靜靜看著她,不上前一步。

夏知瑤快速來到幼兒園保安部,直接讓保安把孩子帶出來。

老師帶夏甜甜過來,看出她臉色不對勁,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夏知瑤隨便敷衍了幾句,抱著夏甜甜就跑。

出校門時,她看見程北謙仍舊站在原地,隔著老遠看著她們。

那張臉像是收起了所有情緒,讓人摸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麽!

當初分開時多麽慘烈,以她對程北謙的了解,怎麽可能只是看一看?

夏知瑤一邊警惕他追上來,一邊攔車坐進去。

腦子裏慣性思考如何不被跟蹤安全逃回家。

忽然又想,程北謙既然早早查到她們的蹤跡,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們住哪裏。

這種無處可逃的感覺時隔五年再次籠罩住她,讓她窒息惶恐。

“媽媽,怎麽了?”

夏甜甜敏銳察覺到媽媽的情緒。

夏知瑤抱緊女兒,閉著的眼慢慢睜開,這會才註意到她手裏拿著一個火箭模型。

“這是誰給你!是不是那個陌生叔叔!”

媽媽語氣裏充滿質問,夏知瑤縮了下脖子,心虛地嗯一聲,手捏緊了火箭,怎麽也不肯撒手。

這可是長征一號,中國第一代第一型運載火箭。

夏知瑤想把火箭搶過來扔出窗,她卻執拗抱著不撒手,不想當著她的面做出激烈行為,只得作罷。

回到家夏知瑤在屋裏來回踱步,心裏慌得不行。

程北謙想做什麽?是想又囚禁她,還是想把孩子搶回去?

當初程北謙為了肚子的孩子把她看守那麽嚴密。

他一次次接近孩子,難道真是要搶孩子?

夏甜甜渾然不覺媽媽的困苦,不用上課,高興地滿屋子跑著玩。

一會吃個棒棒糖,一會抱著火箭飛來飛去。

夏知瑤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樣子,忽濕了眼眶,焦急的心奇異安定。

她不想再跑了。

夏偉紹夫婦還是幹著老本行,當初賣房子的一千萬到現在還沒花完。

他們是勤勞命,把錢存起來給女兒養老。

定居在徐昌後,花了一部分錢在小學附近開了小賣部。

倆老自然是規規矩矩做生意,哪怕不掙錢,也不賣三無產品。

他們關店回家,沒註意到夏知瑤的異樣。

待吃完晚飯,夏知瑤給女兒洗完澡哄她睡覺,到了十一點才出臥室。

“爸媽,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倆老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把電視暫停,扶著沙發背坐直。

“怎麽了?是不是甜甜又在學校打架?”

“不是。”

即便很不想打破如今的安寧,夏知瑤也不想再像以前一樣欺瞞父母。

她坐在茶幾對面,冷靜說:“程北謙找到我們了,他最近一直在跟甜甜接觸。”

“你說什麽!”

夏偉紹氣得渾身發抖,“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他不把我們一家人逼死是不是不甘心!我現在就跟他拼了!”

彈起來要去廚房拿菜刀。

夏知瑤嚇了一跳,跟聶麗娟合力把他硬拽回來。

聶麗娟氣道:“把人砍死就解決問題了?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麽沖動!”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我們是不是又要逃路了?逃去哪裏?逃的話我現在去收拾東西,咱們要不還是回普林斯頓鎮。”

過了五年安定生活,雙腿已經疲乏,早就不想再到處流浪。

夏知瑤安撫住他們,宣布:“不逃了。”

夏偉紹楞了一下,大手拍著膝蓋,沈聲道:“不逃了,這日子真是夠夠的了,他要是不放過我們,隨便放馬過來,大不了我去坐牢!”

其實他們最擔心的是夏知瑤曾經跟人合謀制造車禍,如今有了夏甜甜,他們倒沒以前那麽怕了。

畢竟虎毒不食子,夏知瑤可是甜甜母親。

現在最怕的是那個男人搶走孩子,但有錢人只會在意兒子繼承家業。

甜甜畢竟是女孩子,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一家人暫時這麽商定,一晚上卻睡不著。

第二天誰都沒出門上班,請假窩在家裏。

他們一門心思關屋裏躲人,卻沒料到人家會主動找上門來。

夏偉紹聽到有人敲門,開門前專門從貓眼往外看,瞧見門口身材高挺的男人,那張臉做夢都忘記不了。

“還敢找上門!”

夏偉紹掉頭去廚房操了菜刀去開門。

夏知瑤在屋裏給女兒講繪本,聽到爸媽在客廳吵了起來,跑到客廳便見夏偉紹舉著刀往玄關沖。

聶麗娟攔著他胳膊勸。

心裏立刻察覺什麽,把女兒往屋裏一鎖,嚴肅吩咐:“就待在屋裏別出來!”

啪地一聲把門關了。

夏甜甜被母親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哇地在屋裏大哭起來。

這哭聲瞬間給劍拔弩張的屋裏添了一把火,氣氛緊張到極致。

夏偉紹抖開妻子,一把拉開大門,舉著刀嘶吼。

“你今天要是敢踏進這個門,我就讓你五馬分屍!畜生王八蛋!這麽多年沒完沒了,我告訴你,欠你四千萬我會還,但是你要再敢傷害我女兒,我就跟你拼了!我的命本來就不金貴,死活隨便!”

這些年夏偉紹日日活在愧疚中,這個家都是毀在他手裏,五年前他沒能力護住女兒,五年後他必須拼在前面。

夏知瑤想要上前,卻被聶麗娟擋住。

父母把她護在身後,不讓她往前走一步,她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程北謙雙手提著好幾個禮品盒,沒帶任何保鏢。

他耐心聽著夏偉紹的怒罵,情緒一直很平靜。

夏偉紹剛罵完,還沒喘上一口氣,不料程北謙忽然九十度鞠躬,聲音悶在嗓子眼裏,嘶啞道:“對不起!”

倆老被這意外之舉給整懵了。

夏知瑤透著門縫瞧見那個向來高傲的身體彎下腰。

“夏先生,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們,曾經是我做錯了,害瑤瑤工廠倒閉,害你們有家不能回,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只希望為時不晚,跟你們表達我的歉意,我不會傷害您女兒,更不會搶走你們的孫女,那四千萬根本沒臉讓您償還。”

他支起腰桿,眼底通紅,誠懇道:“一句對不起根本挽救不了我的錯誤,您可以打我罵我,拿刀砍我,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房間門倏地被人打開,夏甜甜探出了腦袋。

程北謙目光真摯地看著夏偉紹,還是心癢地被屋裏動靜吸引,眸色微偏。

他目光沒落在探出的小腦袋上,而是落在夏知瑤臉上。

似感覺到他的視線,她微微掀起了那雙漂亮的眼眸。

與五年前一樣,對他充滿了厭惡。

然後,她抱住女兒回了屋。

程北謙把禮物袋放在地上,再次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夏偉紹回過神來,看也沒看地上的禮物,把門重重甩上。

“滾!永遠不要再出現!”

程北謙道歉的舉動確實出乎意料,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不過程北謙的態度,讓他們掌握了一點主動權,不至於擔驚受怕。

相比父母的各種擔憂,夏知瑤心裏反而明朗了。

本以為時隔五年,程北謙偏執的愛意會隨著時間淡去,但五年後他還是找來了。

曾經不止一次跟她說過要彌補,只不過他太利己,用愛的名義囚禁她。

現在換了一種方式求原諒,不管是偽裝還是情真意切。

夏知瑤清楚自己手上的底牌。

接著兩天程北謙沒再找上門,一家人也不能一直呆屋裏不出門。

該開小賣部的開小賣部,該上學的上學。

連著半月,程北謙沒出現,大家也都稍稍安了點心。

只不過陸陸續續發生一些奇怪的事。

夏偉紹開在小學附近的小賣鋪因為平日大方,生意很好,激起了房東的嫉妒心。

房東想要把房子收回,自己開小賣鋪。

眼看著租賃合同到期,夏偉紹一再去溝通,房東一律不搭理。

這幾日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房東主動要簽一個五年合同。

另外因夏偉紹被吊銷了食品生產許可,開小賣部的食品經營許可證一直被壓著。

開小賣部跟開食品廠不是一個概念,但監管局還是有人想要撈油水。

夏偉紹跑了好幾次監管局,都被人三言兩語駁回來。

上頭既不說給辦也不說不給辦,這就是要錢的意思。

夏偉紹現在不想幹行賄的事,於是小賣部因為許可證的問題一直被罰款。

這幾日監管局親自來了電話,說證辦下來了,讓他去取。

更疑惑的是聶麗娟掛了好幾年沒掛上的風濕病專家,醫院主動打來電話。

說這位醫生來了徐昌市,運氣好,有個掛號名額落在聶麗娟身上。

一家人又不是傻子,隱隱覺得這是程北謙的手筆。

但人再有骨氣,也不能拿生命安全去賭氣,夏偉紹為了讓妻子看上病,只能領了這份情。

夏知瑤心裏卻很窩火,很討厭程北謙不溫不火地嵌入她的生活。

偏生他還躲著不出現,有氣也沒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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