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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強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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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強奪

(審核員, 這章今天早上已經審核通過了,我什麽也沒改,就把章節提要改得更保守了, 怎麽又鎖了呢?)

屋裏隨著這話安靜了一秒。

程北謙動作沒停,目光卻落在她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眼,伸出手指銜住她下巴, 不鹹不淡冷嘲:“少玩點手段。”

說完手就不太友好地松開她,闊步往外走。

夏知瑤摸了摸微疼的下巴, 再次跟上去。

“我沒玩什麽手段,上次的事情我有很大責任。”

程北謙突然頓住步伐, 微瞇著眼看她,大概是沒料到她膽子這麽大, 敢舊事重提。

這事她還就得提上一提。

夏知瑤直面他審視的視線, 語氣真誠:“我應該做好一個情人的本分,所以是我的問題,我也不該說恨你, 當時就是脾氣上頭說的氣話, 想請你吃飯道歉,有時間嗎?”

程北謙的眼神有一種很強的穿透力, 明顯不信她的話, 嘴角卻淡淡勾起一個幅度。

“我沒空。”

說完就走了。

關門聲緊接著響起, 屋裏再無一絲聲音。

夏知瑤重新坐回沙發繼續拿出電腦工作, 眼神再無一絲討巧,冷靜鋒利。

就好像方才的一場暗流湧動從未存在。

她一點也不著急, 已經開始學會積極面對程北謙。

就像程璐說的那樣, 放低姿態去主動討好程北謙,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程北謙一點點的信任。

哪怕只有這一點點, 她也要把最鋒利的刀刺向他後背。

-

三天後,程北謙出乎意料地再次入住京紐酒店。

夏知瑤早早完成手上工作,專門在酒店經理新送來的睡衣中挑選了一款比較性感的吊帶紅裙。

款式跟之前差不多,只不過後背拉得更低,露出腰部的深凹。

程北謙一回來就去了書房,看起來很忙,在裏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夏知瑤在吧臺喝了杯涼水,手指輕輕點了下大理石臺面,瞧見櫃裏放著一盒咖啡豆。

這種咖啡豆產自爪哇島高山,產量很稀少,價格也很高不可攀。

夏知瑤眸色垂了下,一杯涼水下肚,她腦子也更清醒了一些。

緊接著她仔仔細細沖了一杯咖啡,這種咖啡豆香氣悠揚,口感醇厚,光聞就知道好喝。

她敲了敲門。

“進。”

夏知瑤推門進去,目光很自然地跟程北謙對上。

程北謙坐在辦公桌前,正對著電腦剛開完會議,目光在她周身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她手上。

她走過去放下咖啡,沒說任何話就走了。

從始至終程北謙目光很平淡,直到目光觸及到她深凹幽暗的腰窩時,喉結滑了一下。

他扯了扯領口,漫不經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動作微頓,接著又抿了一口,眉心驟然舒展開。

程北謙忙完加急工作回到臥室的時候,夏知瑤就躺在他床上玩手機,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手機藍光輕灑在她臉上,映出嬌俏輪廓。

她擡起眼看他,“忙完了?”

語氣非常自然,就好像他們是一對相處很久的情人。

這是夏知瑤第一次主動爬到他床上,沒有恐懼瑟縮,整個人透著蠱惑人的柔和。

程北謙定定看了她一眼,沒回應,直接脫了衣服掀開被子上床。

兩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狹窄被子裏頃刻香氣濃郁,見縫插針往人鼻息裏鉆。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目的很明確,不需要說話,直接了當直奔主題。

程北謙不喜歡前/戲也不喜歡親吻,不過今晚把她翻了個身,手掌在她深陷的腰窩處流連。

夏知瑤有點癢,趁著空隙翻了個身躺平,扭了幾下才把腰部的癢癢蹭沒。

程北謙也不在意,壓下身。

今夜月色較好,透過一絲縫隙落在床頭,暗影裏有交纏的細密聲開始響起。

以往夏知瑤是能閉眼就閉眼,每次都忍著惡心至極的感覺跟他做。

但今夜她人很平和甚至是熱情。

瞧著上方的程北謙欲色不顯,就在某個檔口,夏知瑤突然擡起脖子,往他唇上吻過去。

不過程北謙動作更快,偏了頭躲開她的吻。

吻落在了他嘴角,觸感濕潤柔軟。

幽暗粘稠的光線下,程北謙非常涼薄地掐住她下顎,說出的話像是完全看穿她的伎倆。

“你知不知你現在這樣像什麽?”

夏知瑤掙脫不開,迎著光看他。

“像什麽?”

“像個跳梁小醜。”

“是嗎?”

夏知瑤發出一聲清潤的笑,不管她如何隱忍,心底對程北謙的憎惡幾乎就要沖破她的偽裝。

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

半月前恨不得殺了對方,半月後還能扭曲滾在一起,她離神經病也不遠了。

跳梁小醜是嗎?

既然軟得不吃,那就一起痛吧!

夏知瑤此刻全身蓄滿力量,力氣大得驚人,腦子裏不間斷閃現這段時間的恨意,把這一股股恨意灌向四肢。

一個翻身就把程北謙壓在了身下,在他微驚下,朝他唇瓣重重□□。

不喜歡接吻是嗎?那就讓你永遠記住什麽叫吻。

唇上的痛感伴隨越來越濃的鐵銹味。

程北謙臉色頓沈,一個反手輕而易舉反擒住她。

方位驟然變化,程北謙居高臨下用力掐住她脖頸。

她烏黑濃密的長發散在雪白床單上,血漬的紅唇,歪歪斜斜的紅裙,妖冶如魅。

她朝著他笑。

程北謙拇指撫上嘴角,指腹染上艷麗的紅,映在他幽暗眼底。

他臉色相當不悅,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抓住她衣服。

撕裂聲沈悶響起,看誰先失了自己的方寸領地。

夏知瑤忍著疼不甘示弱,不要命地再次攀上他。

要痛就一起痛!

突然的起身,確實讓程北謙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好似要炸開。

唇上很快再次被咬住。

兩人開始在床上纏打,唇舌如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血腥、粘稠。

再到窗臺、地上。

屋裏溫度並沒有因為親密而攀升,相反劍拔弩張,沈悶施壓。

這不是纏綿,而是一場殊死搏鬥。

他們在彼此臉上看到同歸於盡的瘋狂,這種極致的情緒讓他們身體戰栗。

汗水布滿他們的身體,氣息隨著月亮輕移變得越發濃烈。

身上布滿多處抓傷、咬傷、青痕。

有什麽東西在這場詭異纏鬥中悄無聲息發生變化。

皎白月光勾勒出他們靜靜相擁的身形。

好像要痛苦的生死與共。

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們還咬著彼此的唇交換彼此的唾/液。

最後程北謙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博弈中仰頭發出一聲輕嚀,眼底是不掩飾的饜/足。

彼此平息後,相對無言。

夏知瑤將滿腹恨意轉為柔和,平覆喘息地擡頭,落入程北謙幽深的眼中。

他靜靜凝視她,目光長久地落在她臉上。

兩人就這麽不分開地一直看著彼此,月光把他們影子擰成團投在地上。

扭扭曲曲,像一團亂麻。

-

昨晚一場遍體鱗傷的戰役結果就是夏知瑤月經提前來了,並且痛感超倍,床上印了一大灘,看起來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格外嚇人。

她蜷縮在沙發等著客房服務更換床單。

程北謙也起床收拾好從主臥出來,他情況也就比夏知瑤好一點。

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牙印,專門穿了一件高領黑色羊絨毛衣,外搭黑色長款大衣,臉上的傷就屬嘴角傷痕最明顯。

經過一夜愈合,已經結痂。

夏知瑤一擡頭,就跟他不鹹不淡的視線對上。

兩人視線突然對上,一時誰也沒先一步移開。

窗簾大開,有微風拂過,陽光下顆粒小粉塵在他們之間沈沈浮浮。

氣氛有一種微妙的變化。

“哢嗒”一聲,次臥的客房服務員抱著臟床單出來。

兩人同時移開對彼此的視線。

程北謙一邊整理領口一邊往門口走,驟然瞧見床單上大片血漬,腳步輕頓了下。

“怎麽回事?”

客房服務員正要回答,夏知瑤因為肚子疼得厲害,臉色很難受地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月經提前來了。”

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說了一句:“太暴力。”

“......。”

這話多多少少會勾起一些香/艷/畫面。

程北謙在她蒼白臉上看了幾眼,沒說什麽,轉身就走,行至門口又停下來回頭,似乎想說什麽。

夏知瑤一看到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樣子就替自己不值,以後這種激進法還是少用,不僅惡心身體還吃不消。

見他回頭看著自己,也懶得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演戲。

“有事?”

“沒事。”程北謙轉回頭拉開門出去了。

屋裏終於只剩夏知瑤一個人。

她疲乏地躺在沙發上,緩過一陣陣腹部絞痛。

人一靜下來,感觀系統會變得格外敏感。

總覺得屋裏縈繞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夏知瑤早上沒吃早餐,卻有很強烈的反胃感,最後實在沒法繼續待在屋裏,忍著肚子疼痛套上羽絨服提著包去上班了。

程北謙知道她來了月經,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回京紐酒店。

她也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呼吸空間,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進展。

她沒想過讓程北謙愛上自己,那種人冷血不可能有愛。

只盼著能一步步瓦解他心防,伺機報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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