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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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三十一章
產房手術室前，
鄭源看著坐在長椅上，低垂著頭，雙手不斷的揉搓的顧一野，再擡頭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紅燈，心緒是覆雜的厲害，心裏也是頭一次祈禱，老天爺要保佑，林醫生平安的生下孩子，不然的話……
接下來他也不敢去多想了。
顧一野聽到腳步聲，擡了擡頭，看到是鄭源，若是以往少不得要敬禮，但眼下他真的是沒那個心情，腦海裏全是江雪剛才捂著肚子倒下來，身下是一片血漬，他就慌得不行。
全身都止不住的有些抖。
“你還有臉過來？我女兒是招你還是惹你了，你要這麽對她？”相對於顧一野的無動於衷，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手術室裏，林母就沒那麽好說話了，像一只暴怒的獅子一樣，直接就沖到江南征的跟前，“……虧得你還是一個出國留過學，受高等教育的人才，軍人，居然這麽對一個孕婦，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還有外孫有點事，我和你沒完，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軍人？你配穿身上的軍裝嗎？”
“阿姨，阿姨，您消消氣，消消氣……”姜衛星看著生氣的林母也不敢多說，也只能勸說，畢竟在這件事上，江南征即便是再怎麽擔心高粱？也不能去推一個孕婦，即便她不是故意的，但出了事卻是真的。
這萬一，林醫生和孩子有點事……
不會，不會，林醫生和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看著手術室前的紅燈，姜衛星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鄭源也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女兒的面前，“林媽媽，您消消氣，這件事是我女兒做錯了，我們一定會全權負責到底。”
“負責？你女兒怎麽負責？她未婚夫的命是命，感情我女兒的命不是命，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麽官？又是哪裏的首長？若我女兒和外孫出了事，我和你們沒完。”林母說完就直接坐到長椅上，也不再說話了。
鄭源也是頭疼的厲害，這其中的利弊關系，他比林母還要更清楚一些。
側頭，看著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女兒，他也是有些無奈……
現在也只能祈禱林醫生平安無事，不然的話，那真的是麻煩大了。
沒多久，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便見兩個護士走出來，還分別抱著孩子。
顧一野是第一個站起身，沖過去的：“護士，我妻子怎麽樣？”聲音是急的不行。
這護士也是醫院的老員工，自然也認得顧一野，“顧同志，恭喜你，林醫生為你生了一對很可愛的兒子，雖然……”
“我妻子現在怎麽樣？”顧一野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護士的話，聲音也比剛才高了不少，急了不少。
這話聽得護士楞了楞，不過很快回神，心裏感嘆林醫生真是嫁對了人，她為這麽多產婦接生，這還是第一個開口問的不是孩子，而是產婦本人。
“護士。”顧一野卻有些等不及。
“不好了，產婦大出血，需要馬上止血，準備血漿。”
沒等護士回答，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如此的話，聽得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顫，顧一野更是下意識的就要往裏面跑，卻被眼疾手快的牛滿倉給拉住：“老顧，老顧，你冷靜一點，冷靜點，那可是手術室……”
這時，又走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誰是病人的家屬？”
這一嗓子也讓顧一野冷靜不少：“我。”
“麻煩。”醫生走過來，直接就把手裏的通知單遞過去，並且開口和顧一野說明情況：“…產婦現在大出血，我們現在要立刻給她動手術，必要的時候，可能要摘除她的子宮，還請你簽字同意，不然產婦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好。”顧一野拿著筆的手都是抖的。
拿到簽字後，醫生很快就返回手術室裏。
“老顧……”牛滿倉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安慰什麽，但卻發現在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麽？好像都是蒼白且無力的。
“那個，你們誰跟我們走一趟。”護士開口打斷沈默的氣氛。
顧一野這才看向護士抱著的兩個孩子，側頭對林母說：“媽，麻煩你和護士去辦理一下手續，我想在這裏守著阿雪。”
“好。”林母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很快就跟著護士離開。
她們走後，現場又沈默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叮’的一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推開。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血已經止住，病人已經沒什麽大礙，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顧一野一直強撐著的心才落下來，只是有些顛三倒四，不斷重覆‘謝謝醫生’這四個字，還是能看出他的驚魂未定。
不止是顧一野，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鄭源。
如今算是最好的結局，孩子沒事，林醫生也沒事，那他女兒也基本上保住了，各方面。
而且更讓鄭源高興的是，江雪和孩子平安無事，而高粱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高粱也醒了。
……
“阿雪。”
江雪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她床邊的顧一野，胡茬滿臉，表情也憔悴的不行，她的心裏飄過那麽點內疚。
顧一野這裏是江雪略一動，他立刻就察覺到，睜開眼睛並且摁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就有醫生過來。
一番檢查後宣布既然人醒了，也就沒什麽大事。
醒過來的江雪的精神狀態還是很OK的，畢竟事情是自己算計好的，一切的發展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並無偏差。
嘴上卻還是要說一句：“讓你擔心了。”
顧一野伸手把江雪擁入懷中，眼眶有點微濕，連帶著聲音也都變得甕聲甕氣，帶了些啞意：“以後不許再這麽嚇我了。”他都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好。”
沒一會兒，得了消息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的過來。
林母更是推著兩個小寶貝來了，剛出生的孩子，紅彤彤皺巴巴，一點都不好看，不過在林母的嘴裏，她外孫卻已經是天下有地下無的漂亮。
將來一定是比他們爸爸還要俊俏的小夥子。
就在這個時候，
鄭源帶著江南征也來了，原因自然很簡單，就是過來道歉的。
林母雖然不高興，不過女兒外孫都沒事，她的怨氣也就少了許多，不過卻也謹記江南征‘發瘋’的樣子，趕緊抱著孩子離開，生怕對方再鬧，萬一再傷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林母避之不及的模樣，讓鄭源表情有些尷尬。
“林醫生，對不起，昨天是我沖動魯莽了，差點害了你和孩子。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江南征來之前顯然是已經被叮囑過，上來就是九十度鞠躬，不過都不等江雪開口，就又聽她說：“不管你怎麽打我罵我？我都接受，還請林醫生，救救高粱米，他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你是他唯一的希望，我求求你了……”
說著語氣漸漸激動。
不過她的腳步還沒動，就直接被顧一野擋住：“江南征，你冷靜一些，若是你還這樣的話，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可一點都沒開玩笑。
鄭源看女兒一碰上高粱的事，腦子就亂了，也立刻上前：“南征，你冷靜一些，林醫生是不會放棄救一個為國為人民都有功英雄。”
聽著鄭源這話，
江雪不由的冷笑一聲，開口說：“鄭參謀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一個被人推到才脫離危險沒多久的產婦還能說什麽？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確實不會放棄救一個為國家立下功勞的英雄，但對其他人，我就沒那麽好的心胸了。”雖然高粱確實是有英雄主義，不過他救人也是真的，在這一點上，江雪還是比較感念的。
說著聲音也提高：“…江波，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麽？還要我請你進來不成。”
房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穿著便服的男子，三十出頭的樣子，進來後，其中一個人對江雪行了一禮：“林博士。”
“不用我告訴你們接下來該怎麽做了吧？”江雪眉頭都沒擡的開口說道。
“不用，不用，我們先前一直都沒行動，也是想著等林博士您醒來後再決定，畢竟您是受害人，總要問過您的意見，再做決定。”江波連忙擺手開口說道。
“是嗎？”江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
江波被看的頗有點不自在的低下頭，只覺得林博士的目光滲人的厲害，想到他在來之前，上頭的叮囑，心下更是一緊。
當下也不敢耽擱，直接走到了江南征的面前，拿出證件，開口說：“江南征同志，我們是國安局的，你現在涉及有危害國家安全行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別說是江南征，鄭源都楞住了。
國安局。
危害國家安全行為。
這些詞他都認識，也都理解，但放到自己女兒身上，他怎麽就不明白了？
立刻開口說道：“同志，等一下，我們這裏就是一場誤會，怎麽就涉及到危害國家安全行為了？”說著話的時候，他往江雪那邊看了一眼。
危害國家安全行為？
這罪名簡直是僅次於叛國，林醫生，她到底是做什麽的？真的只是一個醫生嗎？想到以自己的權限，都不能查看江雪全部的人身資料，他的心是沈了又沈。
“抱歉，這個份屬國家機密，我們暫且不能告訴你。”江波開口說道，看到鄭源肩上的軍銜，便又多解釋了一句，“……當然，我們沒其他意思，只是請江南征同志回去協助調查，若只是一場誤會的話，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江南征同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南征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下意識的往鄭源那邊退了退：“爸。”
“同志。”
“鄭參謀長，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讓我們難做。”江波的膽子雖然不大，但不該慫的時候，他可是從來都不慫的。
鄭源能說什麽？他自詡為國為民，這個時候也只能讓開。
看著江波把女兒給帶走。
鄭源目光銳利的看向江雪，他知道，自己女兒帶不帶走，其實不過是憑江雪一句話的事，剛才，但凡她開口解釋，依照那個叫江波的，對江雪尊敬的態度，對方絕對不會帶走南征的。
“林醫生，你很好。”
“這還用鄭參謀長說嗎？我自然是很好，最起碼不會做出危害國家行為的行為，更不會培養出一個左右逢源，上拍馬屁下打壓下屬，還收受賄賂的大貪官，卻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為國家立下好大的功勞。”江雪可不會怵鄭源半分，當即就回瞪回去，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鄭源做慣了上位者，多少年了，已經沒被人這般的頂撞過，一時間，臉色難堪的厲害。
“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呢？”江雪笑瞇瞇的開口說道，“……鄭參謀長回去就知道了，最尊敬你的下屬，他可是送給你一個好大的驚喜大禮包呢。希望你看到的時候，不要太高興，萬一高血壓上來，這麽大年紀了，一個背過去，指不定就要換個地方生活了。”
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話以及透露出來的信息，讓鄭源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直接甩臉離開。
今天的第一更到了。
趕著把這個故事結束，留言過五十二依舊有二更掉落。
就是可能會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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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房手術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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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也不敢去多想了。
顧一野聽到腳步聲，擡了擡頭，看到是鄭源，若是以往少不得要敬禮，但眼下他真的是沒那個心情，腦海裏全是江雪剛才捂著肚子倒下來，身下是一片血漬，他就慌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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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你配穿身上的軍裝嗎？”
“阿姨，阿姨，您消消氣，消消氣……”姜衛星看著生氣的林母也不敢多說，也只能勸說，畢竟在這件事上，江南征即便是再怎麽擔心高粱？也不能去推一個孕婦，即便她不是故意的，但出了事卻是真的。
這萬一，林醫生和孩子有點事……
不會，不會，林醫生和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看著手術室前的紅燈，姜衛星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鄭源也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女兒的面前，“林媽媽，您消消氣，這件事是我女兒做錯了，我們一定會全權負責到底。”
“負責？你女兒怎麽負責？她未婚夫的命是命，感情我女兒的命不是命，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麽官？又是哪裏的首長？若我女兒和外孫出了事，我和你們沒完。”林母說完就直接坐到長椅上，也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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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看著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女兒，他也是有些無奈……
現在也只能祈禱林醫生平安無事，不然的話，那真的是麻煩大了。
沒多久，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便見兩個護士走出來，還分別抱著孩子。
顧一野是第一個站起身，沖過去的：“護士，我妻子怎麽樣？”聲音是急的不行。
這護士也是醫院的老員工，自然也認得顧一野，“顧同志，恭喜你，林醫生為你生了一對很可愛的兒子，雖然……”
“我妻子現在怎麽樣？”顧一野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護士的話，聲音也比剛才高了不少，急了不少。
這話聽得護士楞了楞，不過很快回神，心裏感嘆林醫生真是嫁對了人，她為這麽多產婦接生，這還是第一個開口問的不是孩子，而是產婦本人。
“護士。”顧一野卻有些等不及。
“不好了，產婦大出血，需要馬上止血，準備血漿。”
沒等護士回答，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如此的話，聽得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顫，顧一野更是下意識的就要往裏面跑，卻被眼疾手快的牛滿倉給拉住：“老顧，老顧，你冷靜一點，冷靜點，那可是手術室……”
這時，又走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誰是病人的家屬？”
這一嗓子也讓顧一野冷靜不少：“我。”
“麻煩。”醫生走過來，直接就把手裏的通知單遞過去，並且開口和顧一野說明情況：“…產婦現在大出血，我們現在要立刻給她動手術，必要的時候，可能要摘除她的子宮，還請你簽字同意，不然產婦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好。”顧一野拿著筆的手都是抖的。
拿到簽字後，醫生很快就返回手術室裏。
“老顧……”牛滿倉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安慰什麽，但卻發現在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麽？好像都是蒼白且無力的。
“那個，你們誰跟我們走一趟。”護士開口打斷沈默的氣氛。
顧一野這才看向護士抱著的兩個孩子，側頭對林母說：“媽，麻煩你和護士去辦理一下手續，我想在這裏守著阿雪。”
“好。”林母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很快就跟著護士離開。
她們走後，現場又沈默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叮’的一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推開。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血已經止住，病人已經沒什麽大礙，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顧一野一直強撐著的心才落下來，只是有些顛三倒四，不斷重覆‘謝謝醫生’這四個字，還是能看出他的驚魂未定。
不止是顧一野，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鄭源。
如今算是最好的結局，孩子沒事，林醫生也沒事，那他女兒也基本上保住了，各方面。
而且更讓鄭源高興的是，江雪和孩子平安無事，而高粱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高粱也醒了。
……
“阿雪。”
江雪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她床邊的顧一野，胡茬滿臉，表情也憔悴的不行，她的心裏飄過那麽點內疚。
顧一野這裏是江雪略一動，他立刻就察覺到，睜開眼睛並且摁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就有醫生過來。
一番檢查後宣布既然人醒了，也就沒什麽大事。
醒過來的江雪的精神狀態還是很OK的，畢竟事情是自己算計好的，一切的發展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並無偏差。
嘴上卻還是要說一句：“讓你擔心了。”
顧一野伸手把江雪擁入懷中，眼眶有點微濕，連帶著聲音也都變得甕聲甕氣，帶了些啞意：“以後不許再這麽嚇我了。”他都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好。”
沒一會兒，得了消息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的過來。
林母更是推著兩個小寶貝來了，剛出生的孩子，紅彤彤皺巴巴，一點都不好看，不過在林母的嘴裏，她外孫卻已經是天下有地下無的漂亮。
將來一定是比他們爸爸還要俊俏的小夥子。
就在這個時候，
鄭源帶著江南征也來了，原因自然很簡單，就是過來道歉的。
林母雖然不高興，不過女兒外孫都沒事，她的怨氣也就少了許多，不過卻也謹記江南征‘發瘋’的樣子，趕緊抱著孩子離開，生怕對方再鬧，萬一再傷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林母避之不及的模樣，讓鄭源表情有些尷尬。
“林醫生，對不起，昨天是我沖動魯莽了，差點害了你和孩子。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江南征來之前顯然是已經被叮囑過，上來就是九十度鞠躬，不過都不等江雪開口，就又聽她說：“不管你怎麽打我罵我？我都接受，還請林醫生，救救高粱米，他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你是他唯一的希望，我求求你了……”
說著語氣漸漸激動。
不過她的腳步還沒動，就直接被顧一野擋住：“江南征，你冷靜一些，若是你還這樣的話，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可一點都沒開玩笑。
鄭源看女兒一碰上高粱的事，腦子就亂了，也立刻上前：“南征，你冷靜一些，林醫生是不會放棄救一個為國為人民都有功英雄。”
聽著鄭源這話，
江雪不由的冷笑一聲，開口說：“鄭參謀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一個被人推到才脫離危險沒多久的產婦還能說什麽？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確實不會放棄救一個為國家立下功勞的英雄，但對其他人，我就沒那麽好的心胸了。”雖然高粱確實是有英雄主義，不過他救人也是真的，在這一點上，江雪還是比較感念的。
說著聲音也提高：“…江波，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麽？還要我請你進來不成。”
房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穿著便服的男子，三十出頭的樣子，進來後，其中一個人對江雪行了一禮：“林博士。”
“不用我告訴你們接下來該怎麽做了吧？”江雪眉頭都沒擡的開口說道。
“不用，不用，我們先前一直都沒行動，也是想著等林博士您醒來後再決定，畢竟您是受害人，總要問過您的意見，再做決定。”江波連忙擺手開口說道。
“是嗎？”江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
江波被看的頗有點不自在的低下頭，只覺得林博士的目光滲人的厲害，想到他在來之前，上頭的叮囑，心下更是一緊。
當下也不敢耽擱，直接走到了江南征的面前，拿出證件，開口說：“江南征同志，我們是國安局的，你現在涉及有危害國家安全行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別說是江南征，鄭源都楞住了。
國安局。
危害國家安全行為。
這些詞他都認識，也都理解，但放到自己女兒身上，他怎麽就不明白了？
立刻開口說道：“同志，等一下，我們這裏就是一場誤會，怎麽就涉及到危害國家安全行為了？”說著話的時候，他往江雪那邊看了一眼。
危害國家安全行為？
這罪名簡直是僅次於叛國，林醫生，她到底是做什麽的？真的只是一個醫生嗎？想到以自己的權限，都不能查看江雪全部的人身資料，他的心是沈了又沈。
“抱歉，這個份屬國家機密，我們暫且不能告訴你。”江波開口說道，看到鄭源肩上的軍銜，便又多解釋了一句，“……當然，我們沒其他意思，只是請江南征同志回去協助調查，若只是一場誤會的話，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江南征同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南征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下意識的往鄭源那邊退了退：“爸。”
“同志。”
“鄭參謀長，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讓我們難做。”江波的膽子雖然不大，但不該慫的時候，他可是從來都不慫的。
鄭源能說什麽？他自詡為國為民，這個時候也只能讓開。
看著江波把女兒給帶走。
鄭源目光銳利的看向江雪，他知道，自己女兒帶不帶走，其實不過是憑江雪一句話的事，剛才，但凡她開口解釋，依照那個叫江波的，對江雪尊敬的態度，對方絕對不會帶走南征的。
“林醫生，你很好。”
“這還用鄭參謀長說嗎？我自然是很好，最起碼不會做出危害國家行為的行為，更不會培養出一個左右逢源，上拍馬屁下打壓下屬，還收受賄賂的大貪官，卻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為國家立下好大的功勞。”江雪可不會怵鄭源半分，當即就回瞪回去，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鄭源做慣了上位者，多少年了，已經沒被人這般的頂撞過，一時間，臉色難堪的厲害。
“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呢？”江雪笑瞇瞇的開口說道，“……鄭參謀長回去就知道了，最尊敬你的下屬，他可是送給你一個好大的驚喜大禮包呢。希望你看到的時候，不要太高興，萬一高血壓上來，這麽大年紀了，一個背過去，指不定就要換個地方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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