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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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第十八章
三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和夜，就這麽飛快的從指縫間溜走。
1989年，初夏。
伴隨著手術室上方的紅燈轉變為綠燈，手術室的大門也伴隨著一聲‘吱’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讓本來焦急的坐在外頭長椅上等候的家屬立刻起身，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門前，“醫生，我兒子怎麽樣？”
“放心，手術很成功。”江雪摘下口罩後，開口說道。
“謝謝，謝謝，真是太謝謝醫生了。”聽到這個答案，家屬連連的開口道謝。
江雪笑了笑說：“現在正在進行縫合，最多十分鐘，他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會在加護病房觀察兩天，若是沒有其他狀況，就可以到普通病房進行休養了。”
“真是太感謝了。”
江雪點點頭，便起身離開。
在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後朝著辦公室而去，三年的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首當其沖的就是江雪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完成學業，提前的畢業了。並且去了二三零師任那邊衛生隊的連長，其實二三四師也有過來爭取，說起來它比旁人還更占優勢一些，畢竟是江雪入伍就是在那邊，不過江雪實在有些不喜鄭源的行事作風，便拒絕了。
相對於鄭源來說，她自然更喜歡和孟中馳打交道。
“阿雪。”
江雪沒想到自己一進門就看到板正坐在椅子上，翻開軍事雜志的顧一野，著實是有些驚喜了，絲毫沒有女孩兒家矜持的直接就撲到顧一野的懷裏：“你怎麽來了？等多長時間了？你們的演習已經結束了？”
眼下是畢業季，陸院那邊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們的畢業可不是寫一篇畢業論文之類，而是用演習來檢驗他們四年所學。
而且還弄了兩個演習出來。
紅狼演習和白狼演習。
顧一野沒起身，卻十分準確的抱住江雪，還有些幹枯的唇瓣抿了抿，回答說：“也沒等多久，演習昨天就已經結束了。所以，今天是過來誠邀林醫生賞光跟我共進晚餐？不知道林醫生意下如何？”
江雪快速的親了一下顧一野的嘴角，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眼睛亮晶晶的：“當然是好了。”語氣頓了頓，“……說起來我們都已經快要一年沒見了。”
“抱歉。”顧一野立刻開口說道，臉上也出現了些許歉意。
“你道什麽歉？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江雪開口說道：“真要說起來的話，該是我說抱歉多一點，這一年來，是我有點冷落你了。”
因為她是提早畢業，早早的入了職，而二三零師因為上面整合的緣故，以二三零師為首，如今已經變成了B軍集團，事情就多一些。有兩次顧一野都有假期，可惜她沒有時間，也就沒見面。
“既然知道冷落我，那你說說該怎麽補償？”顧一野摟住江雪的腰，開口說道。
什麽情況？
江雪輕眨了一下眼睛，只覺得今天的顧一野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樣，怎麽說？最直觀的大概就是相對於以前略有些內斂的性子，他今天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
膽子一下子就大起來。
演習的後遺癥嗎？
“想什麽呢？”顧一野有點不滿的輕捏了一下江雪的手，見江雪的目光重新看向自己才又接著說：“…我已經問過小王護士了，她說這周不是你值夜班。”
可以說他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好，等下班後，時間都歸你。”江雪笑著伸手捏了捏顧一野的耳朵，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再等我幾分鐘，我整理一下東西，就能下班了。”
“嗯，慢慢來，不著急。”
江雪雖然說是幾分鐘的時間，但真的收拾起來，能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這個時間點剛好是下班的時間，出去的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人，都是醫院裏的同事或者是病人。
她們是知道江雪有對象，不過對象是軍人，也忙碌的很，倒是還沒見過，如今見江雪和一個年輕男子很是親密的走在一起。
這好奇的眼光自然就落到顧一野的身上。
一個略上了年歲的老太太更是直接開口問：“林醫生，這真是你對象？”
“嗯，如假包換。”江雪說著便上前一步挽住了顧一野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人的通病，喜歡給人說媒拉纖，這李老太太也沒例外，她是打從第一天住進來，就不斷的給江雪推銷她的孫子，誇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她第一次就說過自己有對象。
但這老太太非不信啊！
還說江雪是誆她來著，為此還老大不高興來著，和護士賭氣不肯吃藥來著，因李老太太是某軍區參謀長的兒子，身份不同，在醫院也就受到些優待，甚至護士長還私下裏勸說江雪，讓她不如順一順老太太的心意，反正就是見一面，又沒什麽？
被江雪直接開口拒絕了，她才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別說她有對象，便是沒有對象，也是絕對不肯接受這種‘威脅’的。不吃藥就不吃藥吧，反正她的責任已經盡了，她不吃藥不肯配合，那就是家屬的責任。
和她沒什麽關系。
李老太太一見，面色便有點訕訕的回了病房。
江雪權當沒看到，沒理會，倒是顧一野察覺到這老太太的不一般，不過他也只眉頭挑了一下，並沒有發表意見。
“這麽說來，林醫生，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吃到你的喜糖了？”一個女護士大著膽子開口說道。
江雪大方的開口：“等有了好消息的話，一定分給你最多的一份。”
“那就謝謝林醫生了。”
……
在他們善意的笑聲中，江雪拉著顧一野走出醫院。
“阿雪，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說，剛才那位老太太和她孫子的事情。”顧一野牽著江雪的手緊了緊，直接開口問道。阿雪和那李老太太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這一句，就足夠分析出許多的東西來，像是那個老太太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阿雪忽然挽住自己胳膊的動作。
無一不說明，這老太太一定是給阿雪說媒牽線過，雖然知道阿雪沒有答應，不過他心裏還是有點吃味。
江雪笑道：“一野，你這是吃醋了？”
“嗯，我吃醋了。”顧一野直接點頭承認下來。
聽顧一野這麽說，江雪再次肯定畢業演習中，顧一野一定經歷過什麽？不然他不會有這麽大的情緒轉變，直接許多不說，目光直勾勾看著你的時候，還帶著一股侵略性。先前的顧一野，性子是溫潤內斂的，身上還有股書生氣，即便是身姿板正，不過他穿著便服的時候，也很少有人聯想到他是軍人，但如今卻有了很大的不同。
江雪雖然不是陸軍學院的學生，但想知道他們那邊的畢業演習情況，只需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畢竟不算是什麽機密的事。
陸軍學院這次的畢業演習，分為兩個。
其中以考察意志力和忍耐力以及觀察力的紅狼演習，還有就是不要求紀律，考驗動物本能和求生意志的白狼演習。
前者是潛伏抓捕野人，後者則是如何在野人的抓捕中生存。
多數人都選擇了紅狼演習，因為這個才是正經八百的畢業演習，考核的成績會計入你的檔案中，相對的參加白狼演習的人就少了許多，而顧一野參加的就是白狼演習。
雖然他成為了白狼演習唯一的贏家，但因白狼演習並不計入畢業總成績中，所以顧一野失掉了爭奪優秀畢業生的資格。
對此，
好些人是不能理解的，沒少和顧一野表達惋惜，要知道若是能拿到優秀畢業證的話，那他的軍職是直接從中尉做起，而不是少尉。
顧一野本來是各個教導員最看好的學生。
不過江雪卻是十分的支持，
因為人成長是因為想要變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為了討好別人才讓自己變成更好的自己。
當然，江雪也不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那個，你真的生吞了耗子？”她對生吞什麽蛇耗子之類的事，倒是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人餓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生存下去，“……連帶著內臟一起？”
這是她比較糾結的一點。
“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顧一野有點無奈的說道。
江雪點點頭：“那就好，不然的話，近期內我親你可能會有點陰影，會想到死不瞑目的耗子。”
顧一野：……自家女朋友的關註點有點總奇奇怪怪的。
“這麽說的話，果然是這場演習，打開了你身上奇怪的開關。”江雪摸了摸下巴，繞著顧一野走了一圈後，開口說道。
顧一野的表情更無奈了，伸手便把江雪拽到自己懷裏：“什麽叫奇怪的開關？是磨掉我身上的弱點才是。”
“咦，我家一野身上有弱點嗎？”江雪自問自答說道：“答案，當然是沒有了。”
“阿雪，哪有你這麽自誇的。”顧一野笑著說道，不過他的耳尖有點紅。
江雪笑道：“我沒自誇，是實話。你看啊！我家一野，長得好看就不用說，最重要的是三觀正，責任心強，還聰敏好學，別說陸軍學院，就是放眼我國所有的軍校，我家一野也是最優秀的一個。”
“你呀，就會給我灌迷魂湯。”顧一野雖然被江雪誇的心花怒放，嘴角不受控的裂開笑容，不過卻沒有被迷的失了神智，低頭，點了點江雪的鼻尖，直接開口說：“……有什麽事就直接開口說吧。”
“知我者，還是我家一野。”江雪笑著開口說道，“就是我申請了邊防的醫療支援，可能要出一個相對長一點的差。”
這個邊防醫療支援是軍區那邊提出來的，具體的內容是要給守衛邊防地帶的戰士們，做醫療檢查，江雪是第一個報名參加的，實在她在醫院呆的有些不耐煩了，如今既然有了公費旅游的機會，她自然義不容辭的報名參加。
顧一野聽到這話，楞了一下，擡頭問：“要去多久？”
“預計的時間是十個月。”江雪回答說道。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尤其他們去的都是偏遠的邊防，若是有所耽擱的話，一點都不用覺得意外。
“預計十個月，那就是說不止是十個月了。”顧一野顯然也明白，伸手把江雪抱入懷裏，聲音有點悶悶的，“……這樣一算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最少要一年見不了面嗎？”
“嗯。”
顧一野下巴放到江雪的肩頭：“阿雪。”語氣帶了點悶悶的。
“不想我去？”
“當然不是，你在履行軍醫的職責，我自然是無條件的支持你。”顧一野開口說道，“……並且還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想也知道像是這種醫療支援，去的肯定不是什麽環境好的地方，必定是那些偏僻的，不方便就醫的地方。
語氣頓了頓，又接著說：“只是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有些擔心。”還有些不舍。
“一野，我和你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受傷，一定會安全的回來。”江雪摟住顧一野的脖子，開口說道，“……同樣的，你也要答應我。我不在的日子裏，你不許拈花惹草，知道不？”說著伸手掐了一下顧一野的臉頰。
“阿雪，我沒有。”顧一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委屈。真論到起來的話，阿雪招惹桃花的能力比他可強多了。
“……更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知道嗎？”江雪又開口說道。
顧一野有點猶豫：“阿雪，我只能和你保證，盡量不會讓自己受傷。”
“也行。”江雪因知道顧一野的性格，也沒勉強，“對了，一野，你有幾天的假期？”
猝不及防的話題轉換，讓顧一野懵了一下：“三天。”
“三天啊！足夠了。”江雪在心裏算了一下，又接著開口說道：“……一野，現在有件事要你陪我一起去？你願意嗎？”
“當然。”
二更到！
明天有點事，更新的可能會晚一些，大概要到晚上十點多，等不及的親們，可以後天一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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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手術很成功。”江雪摘下口罩後，開口說道。
“謝謝，謝謝，真是太謝謝醫生了。”聽到這個答案，家屬連連的開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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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謝了。”
江雪點點頭，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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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鄭源來說，她自然更喜歡和孟中馳打交道。
“阿雪。”
江雪沒想到自己一進門就看到板正坐在椅子上，翻開軍事雜志的顧一野，著實是有些驚喜了，絲毫沒有女孩兒家矜持的直接就撲到顧一野的懷裏：“你怎麽來了？等多長時間了？你們的演習已經結束了？”
眼下是畢業季，陸院那邊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們的畢業可不是寫一篇畢業論文之類，而是用演習來檢驗他們四年所學。
而且還弄了兩個演習出來。
紅狼演習和白狼演習。
顧一野沒起身，卻十分準確的抱住江雪，還有些幹枯的唇瓣抿了抿，回答說：“也沒等多久，演習昨天就已經結束了。所以，今天是過來誠邀林醫生賞光跟我共進晚餐？不知道林醫生意下如何？”
江雪快速的親了一下顧一野的嘴角，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眼睛亮晶晶的：“當然是好了。”語氣頓了頓，“……說起來我們都已經快要一年沒見了。”
“抱歉。”顧一野立刻開口說道，臉上也出現了些許歉意。
“你道什麽歉？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江雪開口說道：“真要說起來的話，該是我說抱歉多一點，這一年來，是我有點冷落你了。”
因為她是提早畢業，早早的入了職，而二三零師因為上面整合的緣故，以二三零師為首，如今已經變成了B軍集團，事情就多一些。有兩次顧一野都有假期，可惜她沒有時間，也就沒見面。
“既然知道冷落我，那你說說該怎麽補償？”顧一野摟住江雪的腰，開口說道。
什麽情況？
江雪輕眨了一下眼睛，只覺得今天的顧一野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樣，怎麽說？最直觀的大概就是相對於以前略有些內斂的性子，他今天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
膽子一下子就大起來。
演習的後遺癥嗎？
“想什麽呢？”顧一野有點不滿的輕捏了一下江雪的手，見江雪的目光重新看向自己才又接著說：“…我已經問過小王護士了，她說這周不是你值夜班。”
可以說他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好，等下班後，時間都歸你。”江雪笑著伸手捏了捏顧一野的耳朵，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再等我幾分鐘，我整理一下東西，就能下班了。”
“嗯，慢慢來，不著急。”
江雪雖然說是幾分鐘的時間，但真的收拾起來，能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這個時間點剛好是下班的時間，出去的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人，都是醫院裏的同事或者是病人。
她們是知道江雪有對象，不過對象是軍人，也忙碌的很，倒是還沒見過，如今見江雪和一個年輕男子很是親密的走在一起。
這好奇的眼光自然就落到顧一野的身上。
一個略上了年歲的老太太更是直接開口問：“林醫生，這真是你對象？”
“嗯，如假包換。”江雪說著便上前一步挽住了顧一野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人的通病，喜歡給人說媒拉纖，這李老太太也沒例外，她是打從第一天住進來，就不斷的給江雪推銷她的孫子，誇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她第一次就說過自己有對象。
但這老太太非不信啊！
還說江雪是誆她來著，為此還老大不高興來著，和護士賭氣不肯吃藥來著，因李老太太是某軍區參謀長的兒子，身份不同，在醫院也就受到些優待，甚至護士長還私下裏勸說江雪，讓她不如順一順老太太的心意，反正就是見一面，又沒什麽？
被江雪直接開口拒絕了，她才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別說她有對象，便是沒有對象，也是絕對不肯接受這種‘威脅’的。不吃藥就不吃藥吧，反正她的責任已經盡了，她不吃藥不肯配合，那就是家屬的責任。
和她沒什麽關系。
李老太太一見，面色便有點訕訕的回了病房。
江雪權當沒看到，沒理會，倒是顧一野察覺到這老太太的不一般，不過他也只眉頭挑了一下，並沒有發表意見。
“這麽說來，林醫生，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吃到你的喜糖了？”一個女護士大著膽子開口說道。
江雪大方的開口：“等有了好消息的話，一定分給你最多的一份。”
“那就謝謝林醫生了。”
……
在他們善意的笑聲中，江雪拉著顧一野走出醫院。
“阿雪，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說，剛才那位老太太和她孫子的事情。”顧一野牽著江雪的手緊了緊，直接開口問道。阿雪和那李老太太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這一句，就足夠分析出許多的東西來，像是那個老太太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阿雪忽然挽住自己胳膊的動作。
無一不說明，這老太太一定是給阿雪說媒牽線過，雖然知道阿雪沒有答應，不過他心裏還是有點吃味。
江雪笑道：“一野，你這是吃醋了？”
“嗯，我吃醋了。”顧一野直接點頭承認下來。
聽顧一野這麽說，江雪再次肯定畢業演習中，顧一野一定經歷過什麽？不然他不會有這麽大的情緒轉變，直接許多不說，目光直勾勾看著你的時候，還帶著一股侵略性。先前的顧一野，性子是溫潤內斂的，身上還有股書生氣，即便是身姿板正，不過他穿著便服的時候，也很少有人聯想到他是軍人，但如今卻有了很大的不同。
江雪雖然不是陸軍學院的學生，但想知道他們那邊的畢業演習情況，只需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畢竟不算是什麽機密的事。
陸軍學院這次的畢業演習，分為兩個。
其中以考察意志力和忍耐力以及觀察力的紅狼演習，還有就是不要求紀律，考驗動物本能和求生意志的白狼演習。
前者是潛伏抓捕野人，後者則是如何在野人的抓捕中生存。
多數人都選擇了紅狼演習，因為這個才是正經八百的畢業演習，考核的成績會計入你的檔案中，相對的參加白狼演習的人就少了許多，而顧一野參加的就是白狼演習。
雖然他成為了白狼演習唯一的贏家，但因白狼演習並不計入畢業總成績中，所以顧一野失掉了爭奪優秀畢業生的資格。
對此，
好些人是不能理解的，沒少和顧一野表達惋惜，要知道若是能拿到優秀畢業證的話，那他的軍職是直接從中尉做起，而不是少尉。
顧一野本來是各個教導員最看好的學生。
不過江雪卻是十分的支持，
因為人成長是因為想要變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為了討好別人才讓自己變成更好的自己。
當然，江雪也不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那個，你真的生吞了耗子？”她對生吞什麽蛇耗子之類的事，倒是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人餓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生存下去，“……連帶著內臟一起？”
這是她比較糾結的一點。
“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顧一野有點無奈的說道。
江雪點點頭：“那就好，不然的話，近期內我親你可能會有點陰影，會想到死不瞑目的耗子。”
顧一野：……自家女朋友的關註點有點總奇奇怪怪的。
“這麽說的話，果然是這場演習，打開了你身上奇怪的開關。”江雪摸了摸下巴，繞著顧一野走了一圈後，開口說道。
顧一野的表情更無奈了，伸手便把江雪拽到自己懷裏：“什麽叫奇怪的開關？是磨掉我身上的弱點才是。”
“咦，我家一野身上有弱點嗎？”江雪自問自答說道：“答案，當然是沒有了。”
“阿雪，哪有你這麽自誇的。”顧一野笑著說道，不過他的耳尖有點紅。
江雪笑道：“我沒自誇，是實話。你看啊！我家一野，長得好看就不用說，最重要的是三觀正，責任心強，還聰敏好學，別說陸軍學院，就是放眼我國所有的軍校，我家一野也是最優秀的一個。”
“你呀，就會給我灌迷魂湯。”顧一野雖然被江雪誇的心花怒放，嘴角不受控的裂開笑容，不過卻沒有被迷的失了神智，低頭，點了點江雪的鼻尖，直接開口說：“……有什麽事就直接開口說吧。”
“知我者，還是我家一野。”江雪笑著開口說道，“就是我申請了邊防的醫療支援，可能要出一個相對長一點的差。”
這個邊防醫療支援是軍區那邊提出來的，具體的內容是要給守衛邊防地帶的戰士們，做醫療檢查，江雪是第一個報名參加的，實在她在醫院呆的有些不耐煩了，如今既然有了公費旅游的機會，她自然義不容辭的報名參加。
顧一野聽到這話，楞了一下，擡頭問：“要去多久？”
“預計的時間是十個月。”江雪回答說道。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尤其他們去的都是偏遠的邊防，若是有所耽擱的話，一點都不用覺得意外。
“預計十個月，那就是說不止是十個月了。”顧一野顯然也明白，伸手把江雪抱入懷裏，聲音有點悶悶的，“……這樣一算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最少要一年見不了面嗎？”
“嗯。”
顧一野下巴放到江雪的肩頭：“阿雪。”語氣帶了點悶悶的。
“不想我去？”
“當然不是，你在履行軍醫的職責，我自然是無條件的支持你。”顧一野開口說道，“……並且還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想也知道像是這種醫療支援，去的肯定不是什麽環境好的地方，必定是那些偏僻的，不方便就醫的地方。
語氣頓了頓，又接著說：“只是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有些擔心。”還有些不舍。
“一野，我和你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受傷，一定會安全的回來。”江雪摟住顧一野的脖子，開口說道，“……同樣的，你也要答應我。我不在的日子裏，你不許拈花惹草，知道不？”說著伸手掐了一下顧一野的臉頰。
“阿雪，我沒有。”顧一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委屈。真論到起來的話，阿雪招惹桃花的能力比他可強多了。
“……更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知道嗎？”江雪又開口說道。
顧一野有點猶豫：“阿雪，我只能和你保證，盡量不會讓自己受傷。”
“也行。”江雪因知道顧一野的性格，也沒勉強，“對了，一野，你有幾天的假期？”
猝不及防的話題轉換，讓顧一野懵了一下：“三天。”
“三天啊！足夠了。”江雪在心裏算了一下，又接著開口說道：“……一野，現在有件事要你陪我一起去？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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