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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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五條悟笑容中蘊藏著的惡趣味簡直要溢出來了,夏油傑清晰地記得他這樣的神情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剛才收服到了新咒靈之後就給五條悟發了消息，得到的回應是五條悟很快就會趕到高專，讓他自己先在那邊等著。
於是夏油傑自己先一步到達了高專,在登記完新咒靈的咒力反應的時候,五條悟剛好趕回來。
他們在陽光下又開始了沒有什麽營養的對話，在拿出咒靈之前,夏油傑先一步說出來剛才的奇怪之處。
思來想去很久,夏油傑覺得不像是受到了什麽詛咒或者不小心中了他人的術式，到了他們這種程度，身上但凡出現任何奇怪的咒力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而且夏油傑也感覺出來不像是記憶混亂的癥狀,他覺得更像是什麽早就忘記的記憶開始回想起來,身體更偏向這種奇怪的感覺。
但是為了以防外一,他還是讓五條悟用六眼看一下。
結果在他說完自己的記憶可能出現了一點問題的同時，五條悟就開始發出奇怪的笑聲，臉上的神情頓時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夏油傑聽著他那樣充滿險惡的笑聲,不禁回憶起來了從前，他記得五條悟只在上學的時候偶爾會出現這樣的笑聲，而且一般都是發生一些五條悟自己認為超級無敵有趣的事情的時候。
於是夏油傑神情越發警惕了起來,至於五條悟前言不搭後語的那句問話，夏油傑也仔細思考過，但是依舊什麽都沒有想出來。
雖然什麽都沒有得出來,但是夏油傑也知道,他記憶出現問題背後的深層次原因五條悟絕對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悟現在就是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硬是瞞的滴水不漏,等著看他的笑話。
很好，看來悟的本性依舊不改分毫,前幾天在聚會的時候感覺到悟的成熟果然是他的錯覺。
五條悟像是沒事人一樣親親密密地攬過夏油傑的肩膀，他註意到夏油傑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扭臉去看他。
然後就看到了夏油傑如同惡鬼再世的詭異笑容，他沒有一點懼怕，反倒是把臉扭過去再次偷偷笑了起來。
五條悟故意說著反話，他頭湊近夏油傑低聲說到：“不會吧，不會吧，傑，這種小問題都得我給你透露線索吧。”
他白色的頭發隨著低頭掃過了夏油傑的臉頰，溫熱的呼吸隨著五條悟帶著磁性的聲音被夏油傑逐漸感受。
夏油傑半睜著眼，然後伸手推開五條悟的臉，他張口說到：“並不需要你的透露。”
五條悟的笑容逐漸加深，他什麽都沒有說，然後站在夏油傑的身邊看著虎杖悠人和日向涼太兩個人一路小跑過來。
虎杖悠仁剛站定在地面，五條悟笑了起來，他開口說到：“看來你終於擁有術式了。”
這話一說，虎杖悠仁和日向涼太兩個人都是眼前一亮，日向兩臺甚至迫不及待地伸手問到：“五條老師，這個術式是永久的嗎？”
日向涼太考慮的十分深入，如果是永久性的，當然最好了，這就意味著悠仁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保命手段，再面對咒靈的時候自身的安全保障又多了層。
但是如果不是永久的就麻煩了，萬一在悠仁已經訓練地十分嫻熟的時候，在最關鍵地時候，術式突然消失了，這個怎麽想怎麽可怕。
最怕的就是這種在關鍵時候出問題的場景，日向涼太再問出口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有些緊張。
他湛藍色的眼眸因為緊張顏色逐漸加深，呈現出來一種不太常見的藍色。
五條悟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這都已經鐫刻在了悠仁的靈魂上，當然是永久的。”
說完之後，他上下掃視了一眼虎杖悠仁，然後說道：“以後和惠在一起訓練的時候，除了體術也跟著練練術式。”
虎杖悠仁單手握拳，臉上滿是陽光的笑容，他應到：“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日向涼太站在他的身邊，臉上也滿是笑意，他在一邊說到：“我也會好好指導悠仁的，放心吧，老師。”
在說完話之後，五條悟扭臉看向身邊的夏油傑問到：“有什麽想和他們說的嗎，傑？”
夏油傑面上的神情風輕雲淡，但是眼底下卻多了幾分覆雜的情緒，他搖搖頭，隨後對著自己面前的兩個少年說到：“你們要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吧。”
他目送著這兩個歡笑著的少年人走遠，按道理說少年人嘻笑打鬧是最正常的事情了，他以前和悟在高專的時候也經常打鬧。甚至笑聲堪稱擾民的程度。
但是夏油傑不知道怎麽回事，越看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越覺得別扭。
在目送他們兩個人走進宿舍之後，夏油傑還是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怎麽了嗎？”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五條悟微微歪著腦袋問到，於此同時五條悟在心中有些驚訝，在之前夏油傑說自己的記憶有些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傑可能也要慢慢想起來了，現摘這個表情難道是瞬間明悟了？
不會吧，五條悟在心中默默想著，兩段記憶湧上心頭，他都是因為完全知道事情的原委才沒有迷惑，傑不該這樣啊，畢竟他應該不知道涼太那些事的。
果不其然，夏油傑揉了幾下眉心之後說到：“我感覺不太對勁。”
在說完這句之後，他詳細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感覺不該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那種情緒十分的微妙，就連夏油傑自己無比詳細地分析了一下，才完全分解出來究竟是什麽樣的情緒。
他擡眼看向遠方，他總感覺站在那個黑發藍眼的少年身邊的人不該是虎杖悠仁那個樣子的人。
應該是另一個人，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這些少年人的嘻笑打鬧，陽光開朗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應該是更沈默，冷靜而又真摯。
應該是無比長久的註視，是不用言語述說的心靈相通，是沈默而又真摯的追隨。
這一刻夏油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少了一個人。
他點點自己的眉心，總感覺好像思想被什麽東西禁錮住了，讓自己想不明白。
五條悟見狀輕笑了一聲，他斜斜地靠在夏油傑身上，恢覆自己的這段記憶的時候，五條悟也發現了這一點。
即使記憶模糊了，但是根據時間上的指引和日向涼太本身帶給五條悟的熟悉感，他應該在日向涼太入學後的時候就馬上察覺到他是穿梭過時空，到達十年前的那個人。
但是實際上是即使相似處如此多，五條悟依舊沒有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像是某種神秘的力量冥冥之中讓一切都走向正軌一樣。
五條悟知道現在夏油傑應該是陷入到了同樣的僵局之中，如果沒有另外的提醒，那麽他會一直感受到奇怪，但是不把日向涼太向十年前聯想。
他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然後輕聲說道：“雖然說不給提示，但是人家還是心軟了欸~”五條悟的聲音矯揉造作到讓人不適。
至少近距離聽到他話的夏油傑眉心開始了隱隱的跳動。
五條悟笑了一聲伸出來了兩根手指頭，在夏油傑的視線下，他緩慢地把兩根手指頭放到一起之後說道：“日向涼太就是穿越到十年前的那個學生哦。”
在說完之後，夏油傑眉眼之間果然浮現出了極其覆雜的震驚，五條悟的話好像打碎了一扇玻璃，讓夏油傑的思緒開始匯聚。
對啊，那麽明顯的事情他怎麽會沒有發現，按照現在的年份來看，一年級的那幾個學生之中最有可能的也只有他了。
夏油傑相當的詫異，這麽簡單的事情在五條悟提起來的時候他居然都沒有發現過，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五條悟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拍拍夏油傑的肩膀說道：“好了，傑，你慢慢想，想明白之後和我講講。”
夏油傑皺著眉，眉眼間的疑惑幾乎都要具現化，這個消息悟已經揭露過了，那還要想什麽？
五條悟的唇邊暗藏了一絲笑意，他當然看明白了夏油傑紫色眼眸中的疑問，但是本人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現在的夏油傑腦子一片混亂，當然沒有什麽需要探究的，等到他的記憶稍稍恢覆了一點之後，至少等到他想起來土豆的存在之後，他就一定避不開一個問題。
土豆去哪了？
結合之前的記憶來看，夏油傑顯然也相當會編造狗血劇本，五條悟早就準備好了。
等到夏油傑的新鮮劇本出爐的時候，他就開始跳出來告知真相，然後把傑那個時候的糟糕表情用手機拍個十幾張暗自觀賞。
五條悟臨走之前手掌再度用力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然後帶著神秘地笑容走遠了。
他現在還要重要的事情去幹。
————
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日向涼太的房間坐著說話。
日向涼太把手臂伸展，然後躺倒在自己柔軟的被褥中，被太陽曬過的被子發出陽光的味道，讓人暖烘烘的。
他幸福地瞇起眼睛，自從回來之後，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都能夠讓日向涼太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歸根結底還是十年前他的心情一直都在緊繃著，時刻都沒有放松過，再加上本質上沒有任何認識他的熟人，即使是在熟悉的環境裏面，也和很難感受到放松的心情。
他癱在床上，然後在安靜地氣氛中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日向涼太翻身，眼睛看向一片白的天花板開口說道：“悠仁。”
“嗯？”虎杖悠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面，聽到日向涼太的喊聲之後扭頭去看他。
日向涼太突然坐了起來，然後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註視著虎杖悠仁說道：”我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他比劃著手說道：“雖然有了術式是好事，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到你和土豆是一個術式，到時候你該怎麽解釋啊”
這個問題刁鉆到讓虎杖悠仁楞在了原地，他擰著眉思考然後再思考，努力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回覆。
最後他自己也犯了難，虎杖悠仁喃喃自語道：“好問題，這好像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想著想著，虎杖悠仁突然笑了起來，他笑著提議道：“不如偷偷在私底下練好，然後到時候嚇大家一大跳怎麽樣？”
日向涼太想了一下這些同學看到悠仁突然用出來土豆學長的術式之後，會漏出怎麽樣震驚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在小笑夠之後，虎杖悠仁帶著凳子來到了日向涼太的床邊，然後看著他說道：“關於土豆的真實身份，涼太你不準備說嗎？”
提起這個，日向涼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他湛藍色的眼眸寫滿了覆雜，連帶著語氣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之前的時候，五條老師說土豆會是我最大的底牌，再加上我和土豆出現在兩個方向可以放置學生受到迫害。”
他緩慢說道：“就像是之前在少年院一樣，兩個年級的人如果有一個出了問題，另一個就可以瞬間向老師求助，或者找其他辦法。”
日向涼太臉上充斥著回憶的神色，說道這裏，他臉上出現了淺淡的笑意，“畢竟我和土豆之間的聯系無論是賬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截斷不了。”
虎杖悠仁看著他點點頭，那次土豆學長真的來的太快了，他當時也有些疑惑，但是卻得不到解答，現在倒是一清二楚地都了解了。
日向涼太繼續說道：“所以我就一直隱瞞著，直到現在。”
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現在其實事情大部分解決了，五條老師之前跟我說現在的老橘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學生這邊還有夏油先生幫襯，安全級別更是倍漲，所以其實我不想說的原因是.....”
日向涼太喉嚨裏面極其小聲地咕噥了幾個語調，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到底在說一些什麽。
虎杖悠仁倒是聽清楚了，只是他沒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很快地咳了兩聲控制住了自己的笑。
然後忍不住帶著笑意說道：“我好想聽到你說什麽怕被揍。”
黑發藍眼的少年人悲憤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手掌之下傳了出來，“因為畢竟真的隱瞞時間也太長了，到時候說不定會先被二年級的揍一頓，然後再被釘崎和伏黑揍一頓。”
說完之後，他慢慢地坐在床邊，和虎杖悠仁的位置靠近之後，日向涼太垂落著腦袋說道：“還是再等一會兒，我們慢慢的，從長計議，然後盡量讓我說出來之後不會被邦邦亂揍。”
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敲擊玻璃的聲音從窗戶那邊傳了過來。
日向涼太一擡頭，就發現五條悟在光潔的玻璃之後仰頭沖著他笑。
虎杖悠仁速度極快地把窗戶地鎖打開，他們兩個人早就習慣了老師不走尋常路的樣子。
五條悟熟練地翻進了窗戶，他坐在了床了另一邊，然後愉快地加入到了他弟子們的談話當中。
日向涼太問道：“老師是有什麽事情嗎？”
五條悟好心情地說道：“你猜怎麽著，老師這裏還真的有一個事情要拜托你。”
他寬大的手掌合十，頭微微歪了一下，這樣的姿態和表情讓日向涼太覺得如果老師沒有帶黑色的眼罩，此刻那雙瑰麗的藍色眼眸中一定會射出星星一般的沖擊波讓人情不自禁地答應他所有不合理的請求。
好在他帶了眼罩，日向涼太也經過他的無數美顏沖擊，能夠抗的住。
五條悟笑著張開口說道：“老師需要讓你瞞著傑一些事情，瞞住你和土豆原本就是一個人這個真相。”
日向涼太藍色的眼眸中頓時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甚至嘴都控制不住地張大了些。
面對五條悟即使隔著眼罩也能夠傳遞出來的期待目光，日向涼太接連擺手，然後苦哈哈地說道：“老師，饒了我吧。”
他哭喪著臉說道：“如果是瞞著一二年級的人，我頂多會挨幾頓揍，但是夏油先生是特級，我真的會被揍死的。”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嘗嘗特級咒術師的拳頭。
五條悟笑容加深，他剛才在傑面前瞬移走，表面上是很忙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但是實際上是他偷偷溜到宿舍樓的後面。
準備囑咐他的弟子把真相徹底隱藏下來，然後等著傑推理出來一個離譜劇情的時候跳出來嘲笑他。
明明是準備做這樣喪心病狂的惡作劇，但是五條悟的臉上卻滿是笑容，甚至相當的燦爛陽光。
他合十的手掌沒有放下，然後對著苦著一張臉的日向涼太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隱瞞很多消息。”
五條悟甚至帶著笑意說道：“你可以在不說口的情況下暗示傑，傑不會怪你的，到時候你就說被我逼迫的，但是有努力暗示他，壓不算犯什麽錯。”
日向涼太略帶一點震驚地說道：“欸，我真的可以暗示夏油先生嗎？”
白發藍眼，帶著眼罩的高大成年人剛想放聲大笑，然後想起來傑還在校園裏面，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之後說道：“當然。”
甚至可以說五條悟求之不得，他被黑色眼罩遮蓋住的瑰麗藍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他早就發現了，日向涼太半遮半掩某件事情的時候會相當容易誤導別人，要是少了這份迷惑性，說不定還真的讓傑摸了了真相。
但是有了這份迷惑之後，五條悟覺得自己的惡作劇絕對是穩了。
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日向涼太不知道為什麽心頭湧上一陣惡寒。
他擡頭，忍住了這股感受之後看向五條悟說道：“對了，老師，上面的那群人不要緊了嗎？”
日向涼太嚴肅著臉頰，然後伸出手悄咪咪地指了一下上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五條悟依舊清晰地明白他指的是那群老橘子。
他有些好笑地說道：“沒事。”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補充了一句：“但是關於時空穿梭那件事情得藏好，不能透露，除了我和傑還有悠仁之外，別讓其他人知道。”
看到日向涼太嚴肅著臉點頭之後，五條悟看著他繼續說道：“老橘子那邊一點問題都沒有，過個幾天你想給同學透露你和土豆的關系也行，現在沒有障礙了。”
畢竟傑那邊能夠照看了一下學生們，加上老橘子現在的局面其實有了很大的變動.....
五條悟想起來這件事就忍不住想笑，他前兩天在摸清楚自己這邊的消息之後，準備去摸摸老橘子那邊的底。
正巧這個時候老橘子好像在開什麽會，五條悟正準備闖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機上被發送了大段大段的消息。
他點開一看，裏面有著每一個老橘子究竟說了多少話，甚至上面連神態語氣和停頓動作都詳細地記錄了。
而他手機給的備註是小弟五號，看樣子前面還排有一二三四號，五條悟花了一段時間才把這些人徹底摸清楚都是誰。
令人震驚的是，這些有的明面上是他的人，還有的明面上是禪院和加茂的人，但是實際上是他的人，所以他能夠收到一些極其隱蔽的消息。
甚至連哪個老橘子偷摸在私低下罵了他一句都能夠明白。
而且他手機上存號碼的這些人一般都是能幹被值得被他存上，咒術界中他的人還不止這些。
五條悟在認識到這點之後，在心中虔誠地感激了一下之前的自己，然後美美接受這些勢力。
所以現在他根本就帶怕的，之前那些老橘子還有可能為了脅迫他對學生動手，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沒有人想領悟到惹怒他的後果。
現在他的一句話能夠在咒術界掀起不小的風浪，許多改革背後都有他的手筆，這些改革加上他近些年來培育的這些學生對咒術界造成的影響相當大。
在這種情況下，之前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五條悟再次忍不住上前揉亂了日向涼太的頭發。
他的弟子真的帶給了他相當大的驚喜，被大程度改變未來的除了悠仁還有就是他自己。
未來的路上有夏油傑，也有熱熱鬧鬧像是一群小團雀一樣的學生們，還有越來越好的咒術界，不會再讓任何咒術師陷入到自我懷疑與無盡的悲傷之中，咒術界終於能夠成為咒術師的後盾而不是拖累。
五條悟由衷地展開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
夏油傑站在原地目送五條悟離開之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
隨著他成功將日向涼太和十年前的那個學生聯系起來之後，一些暗藏著的記憶在腦中覆述。
另外一個人緩慢而堅定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翠綠色眼眸靜謐而深邃，銀白色的頭發在日光下蓬松又柔軟，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語調一般也總是緩慢，會安靜地跟隨在自己身後，或者到院子裏面逗美美子和菜菜子開心。
那是——日向土豆！
這個名字終於鮮明地浮現在夏油傑的腦海中，徹底想起來的時候，他甚至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一些。
但是隨著記憶的覆蘇，一些新的問題逐漸浮現了出來，為什麽日向涼太的身邊沒有日向土豆，而且那個名為悠仁的人會是土豆的術式。
......等等，夏油傑的目光嚴肅，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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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笑容中蘊藏著的惡趣味簡直要溢出來了,夏油傑清晰地記得他這樣的神情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剛才收服到了新咒靈之後就給五條悟發了消息，得到的回應是五條悟很快就會趕到高專，讓他自己先在那邊等著。
於是夏油傑自己先一步到達了高專,在登記完新咒靈的咒力反應的時候,五條悟剛好趕回來。
他們在陽光下又開始了沒有什麽營養的對話，在拿出咒靈之前,夏油傑先一步說出來剛才的奇怪之處。
思來想去很久,夏油傑覺得不像是受到了什麽詛咒或者不小心中了他人的術式，到了他們這種程度，身上但凡出現任何奇怪的咒力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而且夏油傑也感覺出來不像是記憶混亂的癥狀,他覺得更像是什麽早就忘記的記憶開始回想起來,身體更偏向這種奇怪的感覺。
但是為了以防外一,他還是讓五條悟用六眼看一下。
結果在他說完自己的記憶可能出現了一點問題的同時，五條悟就開始發出奇怪的笑聲，臉上的神情頓時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夏油傑聽著他那樣充滿險惡的笑聲,不禁回憶起來了從前，他記得五條悟只在上學的時候偶爾會出現這樣的笑聲，而且一般都是發生一些五條悟自己認為超級無敵有趣的事情的時候。
於是夏油傑神情越發警惕了起來,至於五條悟前言不搭後語的那句問話，夏油傑也仔細思考過，但是依舊什麽都沒有想出來。
雖然什麽都沒有得出來,但是夏油傑也知道,他記憶出現問題背後的深層次原因五條悟絕對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悟現在就是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硬是瞞的滴水不漏,等著看他的笑話。
很好，看來悟的本性依舊不改分毫,前幾天在聚會的時候感覺到悟的成熟果然是他的錯覺。
五條悟像是沒事人一樣親親密密地攬過夏油傑的肩膀，他註意到夏油傑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扭臉去看他。
然後就看到了夏油傑如同惡鬼再世的詭異笑容，他沒有一點懼怕，反倒是把臉扭過去再次偷偷笑了起來。
五條悟故意說著反話，他頭湊近夏油傑低聲說到：“不會吧，不會吧，傑，這種小問題都得我給你透露線索吧。”
他白色的頭發隨著低頭掃過了夏油傑的臉頰，溫熱的呼吸隨著五條悟帶著磁性的聲音被夏油傑逐漸感受。
夏油傑半睜著眼，然後伸手推開五條悟的臉，他張口說到：“並不需要你的透露。”
五條悟的笑容逐漸加深，他什麽都沒有說，然後站在夏油傑的身邊看著虎杖悠人和日向涼太兩個人一路小跑過來。
虎杖悠仁剛站定在地面，五條悟笑了起來，他開口說到：“看來你終於擁有術式了。”
這話一說，虎杖悠仁和日向涼太兩個人都是眼前一亮，日向兩臺甚至迫不及待地伸手問到：“五條老師，這個術式是永久的嗎？”
日向涼太考慮的十分深入，如果是永久性的，當然最好了，這就意味著悠仁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保命手段，再面對咒靈的時候自身的安全保障又多了層。
但是如果不是永久的就麻煩了，萬一在悠仁已經訓練地十分嫻熟的時候，在最關鍵地時候，術式突然消失了，這個怎麽想怎麽可怕。
最怕的就是這種在關鍵時候出問題的場景，日向涼太再問出口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有些緊張。
他湛藍色的眼眸因為緊張顏色逐漸加深，呈現出來一種不太常見的藍色。
五條悟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這都已經鐫刻在了悠仁的靈魂上，當然是永久的。”
說完之後，他上下掃視了一眼虎杖悠仁，然後說道：“以後和惠在一起訓練的時候，除了體術也跟著練練術式。”
虎杖悠仁單手握拳，臉上滿是陽光的笑容，他應到：“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日向涼太站在他的身邊，臉上也滿是笑意，他在一邊說到：“我也會好好指導悠仁的，放心吧，老師。”
在說完話之後，五條悟扭臉看向身邊的夏油傑問到：“有什麽想和他們說的嗎，傑？”
夏油傑面上的神情風輕雲淡，但是眼底下卻多了幾分覆雜的情緒，他搖搖頭，隨後對著自己面前的兩個少年說到：“你們要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吧。”
他目送著這兩個歡笑著的少年人走遠，按道理說少年人嘻笑打鬧是最正常的事情了，他以前和悟在高專的時候也經常打鬧。甚至笑聲堪稱擾民的程度。
但是夏油傑不知道怎麽回事，越看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越覺得別扭。
在目送他們兩個人走進宿舍之後，夏油傑還是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怎麽了嗎？”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五條悟微微歪著腦袋問到，於此同時五條悟在心中有些驚訝，在之前夏油傑說自己的記憶有些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傑可能也要慢慢想起來了，現摘這個表情難道是瞬間明悟了？
不會吧，五條悟在心中默默想著，兩段記憶湧上心頭，他都是因為完全知道事情的原委才沒有迷惑，傑不該這樣啊，畢竟他應該不知道涼太那些事的。
果不其然，夏油傑揉了幾下眉心之後說到：“我感覺不太對勁。”
在說完這句之後，他詳細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感覺不該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那種情緒十分的微妙，就連夏油傑自己無比詳細地分析了一下，才完全分解出來究竟是什麽樣的情緒。
他擡眼看向遠方，他總感覺站在那個黑發藍眼的少年身邊的人不該是虎杖悠仁那個樣子的人。
應該是另一個人，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這些少年人的嘻笑打鬧，陽光開朗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應該是更沈默，冷靜而又真摯。
應該是無比長久的註視，是不用言語述說的心靈相通，是沈默而又真摯的追隨。
這一刻夏油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少了一個人。
他點點自己的眉心，總感覺好像思想被什麽東西禁錮住了，讓自己想不明白。
五條悟見狀輕笑了一聲，他斜斜地靠在夏油傑身上，恢覆自己的這段記憶的時候，五條悟也發現了這一點。
即使記憶模糊了，但是根據時間上的指引和日向涼太本身帶給五條悟的熟悉感，他應該在日向涼太入學後的時候就馬上察覺到他是穿梭過時空，到達十年前的那個人。
但是實際上是即使相似處如此多，五條悟依舊沒有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像是某種神秘的力量冥冥之中讓一切都走向正軌一樣。
五條悟知道現在夏油傑應該是陷入到了同樣的僵局之中，如果沒有另外的提醒，那麽他會一直感受到奇怪，但是不把日向涼太向十年前聯想。
他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然後輕聲說道：“雖然說不給提示，但是人家還是心軟了欸~”五條悟的聲音矯揉造作到讓人不適。
至少近距離聽到他話的夏油傑眉心開始了隱隱的跳動。
五條悟笑了一聲伸出來了兩根手指頭，在夏油傑的視線下，他緩慢地把兩根手指頭放到一起之後說道：“日向涼太就是穿越到十年前的那個學生哦。”
在說完之後，夏油傑眉眼之間果然浮現出了極其覆雜的震驚，五條悟的話好像打碎了一扇玻璃，讓夏油傑的思緒開始匯聚。
對啊，那麽明顯的事情他怎麽會沒有發現，按照現在的年份來看，一年級的那幾個學生之中最有可能的也只有他了。
夏油傑相當的詫異，這麽簡單的事情在五條悟提起來的時候他居然都沒有發現過，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五條悟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拍拍夏油傑的肩膀說道：“好了，傑，你慢慢想，想明白之後和我講講。”
夏油傑皺著眉，眉眼間的疑惑幾乎都要具現化，這個消息悟已經揭露過了，那還要想什麽？
五條悟的唇邊暗藏了一絲笑意，他當然看明白了夏油傑紫色眼眸中的疑問，但是本人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現在的夏油傑腦子一片混亂，當然沒有什麽需要探究的，等到他的記憶稍稍恢覆了一點之後，至少等到他想起來土豆的存在之後，他就一定避不開一個問題。
土豆去哪了？
結合之前的記憶來看，夏油傑顯然也相當會編造狗血劇本，五條悟早就準備好了。
等到夏油傑的新鮮劇本出爐的時候，他就開始跳出來告知真相，然後把傑那個時候的糟糕表情用手機拍個十幾張暗自觀賞。
五條悟臨走之前手掌再度用力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然後帶著神秘地笑容走遠了。
他現在還要重要的事情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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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日向涼太的房間坐著說話。
日向涼太把手臂伸展，然後躺倒在自己柔軟的被褥中，被太陽曬過的被子發出陽光的味道，讓人暖烘烘的。
他幸福地瞇起眼睛，自從回來之後，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都能夠讓日向涼太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歸根結底還是十年前他的心情一直都在緊繃著，時刻都沒有放松過，再加上本質上沒有任何認識他的熟人，即使是在熟悉的環境裏面，也和很難感受到放松的心情。
他癱在床上，然後在安靜地氣氛中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日向涼太翻身，眼睛看向一片白的天花板開口說道：“悠仁。”
“嗯？”虎杖悠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面，聽到日向涼太的喊聲之後扭頭去看他。
日向涼太突然坐了起來，然後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註視著虎杖悠仁說道：”我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他比劃著手說道：“雖然有了術式是好事，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到你和土豆是一個術式，到時候你該怎麽解釋啊”
這個問題刁鉆到讓虎杖悠仁楞在了原地，他擰著眉思考然後再思考，努力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回覆。
最後他自己也犯了難，虎杖悠仁喃喃自語道：“好問題，這好像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想著想著，虎杖悠仁突然笑了起來，他笑著提議道：“不如偷偷在私底下練好，然後到時候嚇大家一大跳怎麽樣？”
日向涼太想了一下這些同學看到悠仁突然用出來土豆學長的術式之後，會漏出怎麽樣震驚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在小笑夠之後，虎杖悠仁帶著凳子來到了日向涼太的床邊，然後看著他說道：“關於土豆的真實身份，涼太你不準備說嗎？”
提起這個，日向涼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他湛藍色的眼眸寫滿了覆雜，連帶著語氣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之前的時候，五條老師說土豆會是我最大的底牌，再加上我和土豆出現在兩個方向可以放置學生受到迫害。”
他緩慢說道：“就像是之前在少年院一樣，兩個年級的人如果有一個出了問題，另一個就可以瞬間向老師求助，或者找其他辦法。”
日向涼太臉上充斥著回憶的神色，說道這裏，他臉上出現了淺淡的笑意，“畢竟我和土豆之間的聯系無論是賬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截斷不了。”
虎杖悠仁看著他點點頭，那次土豆學長真的來的太快了，他當時也有些疑惑，但是卻得不到解答，現在倒是一清二楚地都了解了。
日向涼太繼續說道：“所以我就一直隱瞞著，直到現在。”
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現在其實事情大部分解決了，五條老師之前跟我說現在的老橘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學生這邊還有夏油先生幫襯，安全級別更是倍漲，所以其實我不想說的原因是.....”
日向涼太喉嚨裏面極其小聲地咕噥了幾個語調，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到底在說一些什麽。
虎杖悠仁倒是聽清楚了，只是他沒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很快地咳了兩聲控制住了自己的笑。
然後忍不住帶著笑意說道：“我好想聽到你說什麽怕被揍。”
黑發藍眼的少年人悲憤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手掌之下傳了出來，“因為畢竟真的隱瞞時間也太長了，到時候說不定會先被二年級的揍一頓，然後再被釘崎和伏黑揍一頓。”
說完之後，他慢慢地坐在床邊，和虎杖悠仁的位置靠近之後，日向涼太垂落著腦袋說道：“還是再等一會兒，我們慢慢的，從長計議，然後盡量讓我說出來之後不會被邦邦亂揍。”
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敲擊玻璃的聲音從窗戶那邊傳了過來。
日向涼太一擡頭，就發現五條悟在光潔的玻璃之後仰頭沖著他笑。
虎杖悠仁速度極快地把窗戶地鎖打開，他們兩個人早就習慣了老師不走尋常路的樣子。
五條悟熟練地翻進了窗戶，他坐在了床了另一邊，然後愉快地加入到了他弟子們的談話當中。
日向涼太問道：“老師是有什麽事情嗎？”
五條悟好心情地說道：“你猜怎麽著，老師這裏還真的有一個事情要拜托你。”
他寬大的手掌合十，頭微微歪了一下，這樣的姿態和表情讓日向涼太覺得如果老師沒有帶黑色的眼罩，此刻那雙瑰麗的藍色眼眸中一定會射出星星一般的沖擊波讓人情不自禁地答應他所有不合理的請求。
好在他帶了眼罩，日向涼太也經過他的無數美顏沖擊，能夠抗的住。
五條悟笑著張開口說道：“老師需要讓你瞞著傑一些事情，瞞住你和土豆原本就是一個人這個真相。”
日向涼太藍色的眼眸中頓時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甚至嘴都控制不住地張大了些。
面對五條悟即使隔著眼罩也能夠傳遞出來的期待目光，日向涼太接連擺手，然後苦哈哈地說道：“老師，饒了我吧。”
他哭喪著臉說道：“如果是瞞著一二年級的人，我頂多會挨幾頓揍，但是夏油先生是特級，我真的會被揍死的。”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嘗嘗特級咒術師的拳頭。
五條悟笑容加深，他剛才在傑面前瞬移走，表面上是很忙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但是實際上是他偷偷溜到宿舍樓的後面。
準備囑咐他的弟子把真相徹底隱藏下來，然後等著傑推理出來一個離譜劇情的時候跳出來嘲笑他。
明明是準備做這樣喪心病狂的惡作劇，但是五條悟的臉上卻滿是笑容，甚至相當的燦爛陽光。
他合十的手掌沒有放下，然後對著苦著一張臉的日向涼太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隱瞞很多消息。”
五條悟甚至帶著笑意說道：“你可以在不說口的情況下暗示傑，傑不會怪你的，到時候你就說被我逼迫的，但是有努力暗示他，壓不算犯什麽錯。”
日向涼太略帶一點震驚地說道：“欸，我真的可以暗示夏油先生嗎？”
白發藍眼，帶著眼罩的高大成年人剛想放聲大笑，然後想起來傑還在校園裏面，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之後說道：“當然。”
甚至可以說五條悟求之不得，他被黑色眼罩遮蓋住的瑰麗藍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他早就發現了，日向涼太半遮半掩某件事情的時候會相當容易誤導別人，要是少了這份迷惑性，說不定還真的讓傑摸了了真相。
但是有了這份迷惑之後，五條悟覺得自己的惡作劇絕對是穩了。
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日向涼太不知道為什麽心頭湧上一陣惡寒。
他擡頭，忍住了這股感受之後看向五條悟說道：“對了，老師，上面的那群人不要緊了嗎？”
日向涼太嚴肅著臉頰，然後伸出手悄咪咪地指了一下上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五條悟依舊清晰地明白他指的是那群老橘子。
他有些好笑地說道：“沒事。”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補充了一句：“但是關於時空穿梭那件事情得藏好，不能透露，除了我和傑還有悠仁之外，別讓其他人知道。”
看到日向涼太嚴肅著臉點頭之後，五條悟看著他繼續說道：“老橘子那邊一點問題都沒有，過個幾天你想給同學透露你和土豆的關系也行，現在沒有障礙了。”
畢竟傑那邊能夠照看了一下學生們，加上老橘子現在的局面其實有了很大的變動.....
五條悟想起來這件事就忍不住想笑，他前兩天在摸清楚自己這邊的消息之後，準備去摸摸老橘子那邊的底。
正巧這個時候老橘子好像在開什麽會，五條悟正準備闖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機上被發送了大段大段的消息。
他點開一看，裏面有著每一個老橘子究竟說了多少話，甚至上面連神態語氣和停頓動作都詳細地記錄了。
而他手機給的備註是小弟五號，看樣子前面還排有一二三四號，五條悟花了一段時間才把這些人徹底摸清楚都是誰。
令人震驚的是，這些有的明面上是他的人，還有的明面上是禪院和加茂的人，但是實際上是他的人，所以他能夠收到一些極其隱蔽的消息。
甚至連哪個老橘子偷摸在私低下罵了他一句都能夠明白。
而且他手機上存號碼的這些人一般都是能幹被值得被他存上，咒術界中他的人還不止這些。
五條悟在認識到這點之後，在心中虔誠地感激了一下之前的自己，然後美美接受這些勢力。
所以現在他根本就帶怕的，之前那些老橘子還有可能為了脅迫他對學生動手，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沒有人想領悟到惹怒他的後果。
現在他的一句話能夠在咒術界掀起不小的風浪，許多改革背後都有他的手筆，這些改革加上他近些年來培育的這些學生對咒術界造成的影響相當大。
在這種情況下，之前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五條悟再次忍不住上前揉亂了日向涼太的頭發。
他的弟子真的帶給了他相當大的驚喜，被大程度改變未來的除了悠仁還有就是他自己。
未來的路上有夏油傑，也有熱熱鬧鬧像是一群小團雀一樣的學生們，還有越來越好的咒術界，不會再讓任何咒術師陷入到自我懷疑與無盡的悲傷之中，咒術界終於能夠成為咒術師的後盾而不是拖累。
五條悟由衷地展開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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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站在原地目送五條悟離開之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
隨著他成功將日向涼太和十年前的那個學生聯系起來之後，一些暗藏著的記憶在腦中覆述。
另外一個人緩慢而堅定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翠綠色眼眸靜謐而深邃，銀白色的頭發在日光下蓬松又柔軟，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語調一般也總是緩慢，會安靜地跟隨在自己身後，或者到院子裏面逗美美子和菜菜子開心。
那是——日向土豆！
這個名字終於鮮明地浮現在夏油傑的腦海中，徹底想起來的時候，他甚至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一些。
但是隨著記憶的覆蘇，一些新的問題逐漸浮現了出來，為什麽日向涼太的身邊沒有日向土豆，而且那個名為悠仁的人會是土豆的術式。
......等等，夏油傑的目光嚴肅，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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