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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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
36
“哎呀，跟人家比起來，你還真差那麽一丟丟了。”王一婕幸災樂禍的時候心裏仍是有點酸的，她覺得左珊瑚命格真不是一般的好。
盛君澤從頭到尾一直保持著沈默，只是看了眼抱著那個男人手臂的左珊瑚，鬥志又已然覆活。
……
左珊瑚吃起自助餐也還蠻拼的，餐廳經理約莫是鮮少見女孩子能十幾二十幾趟的來回跑，眼見著名貴海鮮類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心裏也漸漸涼了，這一單真是虧大發了!
其實左珊瑚自己並沒有吃多少，來來回回的都是替向堃拿的，生蠔更是排隊拿了不少，盡數放在他跟前，一臉殷勤: “還要吃什麽，我再去你替你拿，雪蟹，龍蝦，還要不要”
向堃用剝好的蝦肉塞住她的嘴，看著跟前的催qing聖品生蠔，有些無奈: “好了，夠了，人家經理臉都綠了。”
左珊瑚這才嘿嘿的笑: “那好，咱們先吃著，不夠我再去給你拿。”
不知道是不是向堃在眼前的緣故，左珊瑚心情出奇的好，心情一好胃口就更好了，哼哧哼哧就幹掉了好幾盤，準備向下一盤扇貝進擊之時卻冷不丁被對面的人抽走了盤子。
“你也要吃麽那我再去拿一盤吧。”
“我不吃，只是你也不能再吃了，這些海鮮適可而止就行，去拿些主食甜點過來。”他皺眉看著她， “你脾胃不好，吃多了鬧肚子又折騰得人仰馬翻的，這些給老師們送過去。”
擱平時左珊瑚肯定是要跟他辯幾句的，只是今天心情好，就順了他，屁顛屁顛的端著送給旁邊的老師們了。
那些老師邊吃邊悄悄打量著那邊的向堃，壓低了聲兒打趣她: “左老師，捂得挺嚴實嘛，交了這麽帥的男朋友還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左珊瑚臉上難得的有些羞澀: “還沒有啦，我剛剛是瞎說的，他最近好像腦子出了點問題，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又翻臉不認人的，估計有點精分。”
老師眼裏的好奇更甚了，同時也頗為惋惜，看著挺高冷挺清俊一小夥子，怎麽就不正常了呢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督促他吃藥的!”左珊瑚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
……
跟同事們分開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靜了下來，左珊瑚坐在車裏，心裏有些緊張，她剛剛是被見到他的狂喜沖昏了頭腦，可是靜下心卻又覺得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不願承認心裏在害怕他反覆，同時又在期待著他的回歸。
左珊瑚覺得，心裏像是一團亂麻，這種感覺不同於當時喜歡上舒亶時的遲疑，也不同於對長腿叔叔的幻想，更像是被一股意念催促著，鼓動著，叫她放出自己的心聲。
向堃見她都快把自己的大衣扣子摳掉了，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大衣是你攢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的，摳壞了不心疼”
左珊瑚趕緊放開，下一秒又覺得不對勁: “這衣服是我前幾天跟桑桑一塊兒去買的，你怎麽知道價格!”
“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他反問。
“……好像也是。”左珊瑚點了點頭，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被對方了如指掌的事實， “那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知道你的全部!”
車上暖氣開了沒一會兒溫度就升了上來，左珊瑚解了安全帶就費勁的解著大衣。
“好哇，那你要知道什麽”向堃一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幫她扯大衣袖子， “來，手再縮點兒。”
左珊瑚想了想: “那我最想知道為什麽你不想跟我結婚又來找我”
“盛老師要跟你結婚嗎”他不答反問。
“沒有啊。”左珊瑚一臉莫名其妙。
“那為什麽他能來找你我卻不能”
“……說的也是。”左珊瑚經這麽一疏通，覺得邏輯也順理順了，就不糾結這問題了，繼續下一題，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結婚了”
“正常情況不是先戀愛再結婚的嗎”
“……”簡直無法反駁，左珊瑚一臉錯愕的楞了楞， “那我們現在真的要談戀愛嗎”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我就跟你戀愛吧。”向堃眼裏有笑意，面上卻仍舊沒有半點顯山露水。
“……我根本就沒有迫不及待好麽!”左珊瑚臉色飛紅，隨即佯怒， “況且你都甩了我一次了，不跪下來認錯懺悔，以為我會原諒你麽!”
“左珊瑚。”他肅了肅神色，鄭重其事的喊著她的名字。
左珊瑚下意識的並攏了雙腿，端端正正的坐好，規矩得像小孩子一樣: “到!”
向堃斜著眼瞄了她一眼: “我腦子裏多長了點東西。”
你腦子多長的不止一星半點的東西，她心裏吐槽著，卻表現得一臉好奇: “多長了什麽”
“你向伯伯腦子裏也長了，十年前就長了，最近醫生診斷出有惡化的跡象，手術成功率不高，換而言之，可能活不了幾個月了。”
車子已經緩緩進了左家的院子，左珊瑚卻已經整個人傻掉了。
“以後或許有一天，我會像他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惡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毫無預兆的離開，左左，如果哪天我離開了，你會難過嗎”
他的聲音宛如沈厚低醇的大提琴音，說出的話卻又殘忍又咄咄逼人。
“明天早晨你告訴我，你要不要陪著我擔驚受怕。”他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左左，這是我第一個把選擇權交給你，也是最後一次。”
……
“左左，我做了你愛吃的芝士蛋糕，來嘗嘗。”好不容易閨女今天願意出去玩，左媽媽是打心眼裏高興，可是剛看到坐的是向堃的車，又不免有些擔憂， “來，嘗嘗味道怎麽樣。”
左珊瑚卻恍若未聞，直直的略了過去，上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機械狀的，絲毫沒有了任何認知。
左媽媽剛想追上去卻被左爸攔住了: “讓她自己待著吧，咱閨女不是那麽不經事兒的，你看我就知道。”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分了就分了，左左一向愛忘事兒，過了這一陣咱們換個地方就啥事兒沒有了。”左媽媽有些怨念， “那樣只難過一陣子，可現在讓她知道了，萬一她非要跟堃兒一塊，那就是提心吊膽一輩子的事兒了。我說，你是不是親爸啊，哪有人這麽坑自己閨女兒的!”
“我自己的閨女自己清楚，什麽時候知道了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左爸爸解釋道， “更何況堃兒也不一定跟他爸一樣，他爸這是受了刺激的，我看堃兒穩重很的，不會受那麽大的刺激的。”
“可你生的閨女不就專門刺激人堃兒的麽打小就不知道嚇了他多少回了。”左媽媽嘆氣， “從樹上摔下來那回，堃兒背著她過來的時候，小臉都嚇得慘白的，淚珠子都在眼眶打轉轉了。”
“恐怕也只有向家小子，能這樣真心實意的疼咱們閨女了。”向爸爸有些內疚， “咱們這做父母的，還不如他照顧著的時候多。”
左媽媽卻固執的不願意: “再怎麽樣我都不會同意他倆一塊兒的，堃兒再好，腦子裏的那也是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會爆發的，我不能讓左左冒險。”
“好了，你們別爭了。”左珊瑚不知何時出了房間，站在樓梯上，眼神空空的: “我根本就不喜歡向堃，也不可能跟他一塊兒的，你們放心吧。”
門口玄關處，向堃拿著她落在車上的包包，深深的盯著她，眉眼間的神色清冷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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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只是你也不能再吃了，這些海鮮適可而止就行，去拿些主食甜點過來。”他皺眉看著她， “你脾胃不好，吃多了鬧肚子又折騰得人仰馬翻的，這些給老師們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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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堃見她都快把自己的大衣扣子摳掉了，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大衣是你攢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的，摳壞了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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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他反問。
“……好像也是。”左珊瑚點了點頭，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被對方了如指掌的事實， “那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知道你的全部!”
車上暖氣開了沒一會兒溫度就升了上來，左珊瑚解了安全帶就費勁的解著大衣。
“好哇，那你要知道什麽”向堃一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幫她扯大衣袖子， “來，手再縮點兒。”
左珊瑚想了想: “那我最想知道為什麽你不想跟我結婚又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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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左珊瑚一臉莫名其妙。
“那為什麽他能來找你我卻不能”
“……說的也是。”左珊瑚經這麽一疏通，覺得邏輯也順理順了，就不糾結這問題了，繼續下一題，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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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珊瑚下意識的並攏了雙腿，端端正正的坐好，規矩得像小孩子一樣: “到!”
向堃斜著眼瞄了她一眼: “我腦子裏多長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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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伯伯腦子裏也長了，十年前就長了，最近醫生診斷出有惡化的跡象，手術成功率不高，換而言之，可能活不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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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媽媽剛想追上去卻被左爸攔住了: “讓她自己待著吧，咱閨女不是那麽不經事兒的，你看我就知道。”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分了就分了，左左一向愛忘事兒，過了這一陣咱們換個地方就啥事兒沒有了。”左媽媽有些怨念， “那樣只難過一陣子，可現在讓她知道了，萬一她非要跟堃兒一塊，那就是提心吊膽一輩子的事兒了。我說，你是不是親爸啊，哪有人這麽坑自己閨女兒的!”
“我自己的閨女自己清楚，什麽時候知道了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左爸爸解釋道， “更何況堃兒也不一定跟他爸一樣，他爸這是受了刺激的，我看堃兒穩重很的，不會受那麽大的刺激的。”
“可你生的閨女不就專門刺激人堃兒的麽打小就不知道嚇了他多少回了。”左媽媽嘆氣， “從樹上摔下來那回，堃兒背著她過來的時候，小臉都嚇得慘白的，淚珠子都在眼眶打轉轉了。”
“恐怕也只有向家小子，能這樣真心實意的疼咱們閨女了。”向爸爸有些內疚， “咱們這做父母的，還不如他照顧著的時候多。”
左媽媽卻固執的不願意: “再怎麽樣我都不會同意他倆一塊兒的，堃兒再好，腦子裏的那也是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會爆發的，我不能讓左左冒險。”
“好了，你們別爭了。”左珊瑚不知何時出了房間，站在樓梯上，眼神空空的: “我根本就不喜歡向堃，也不可能跟他一塊兒的，你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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