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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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
30
四小正值秋季運動會期間，三班班主任卻因為家裏有事急忙趕回去了，所以左珊瑚只得硬著頭皮頂上去做臨時代班主任，領著一幫貓狗都嫌棄的小皮孩兒游泳接力，立定跳遠，一整天的忙得腳跟撞腳尖，最後的體操賽裏還有個孩子腳腕給扭傷了，又火急火燎的送去醫院，等交給了孩子父母出醫院的時候才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左媽媽和向媽媽打來的。這才猛地想起來今天是答應下學後跟向媽媽一塊兒去試結婚禮服和婚鞋的!
“向媽媽”電話一接通，左珊瑚就賣乖， “向媽媽都是我的錯，我們學校今天運動會狀況連連，游泳的時候有學生腳抽筋差點溺水了，跳遠的時候有幾個打起架來了，體操的時候又有孩子崴了腳，我送醫院一折騰就耽擱，向媽媽我明天肯定去!一口氣兒把所有的婚服婚鞋都試玩選完!”
“唉……”向媽媽一聲低嘆， “你說這都是做的什麽孽啊你快回來吧，家裏都亂套了。”
作孽亂套
左珊瑚覺得，肯定是向媽媽他們也覺得這婚禮辦完中式辦西式實在太折騰了!四位家長以前是各種志同道合，談科學談研究能聊上一整天不帶休息的。可是自打確定了要把她跟向堃的婚事提上日程之後，矛盾就漸漸的顯山露水了。
大到婚禮的儀式，向爸爸向媽媽是做最前沿的新能源研究，卻固執的堅持兩人雖然年輕，平時可以追求時髦是，但婚禮一定要遵循古禮，穿鳳冠霞帔舉行舊式的婚禮。而專註考古三十年的左爸左媽卻覺得孩子們的婚禮應該辦西式的婚紗禮服，絲毫讓步的意思都沒有。最後的結果是左珊瑚和向堃為了安撫四位老人家，咬咬牙決定中式西式各辦一次，這才讓他們展眉。
小到請柬的風格，向家爸媽想請專業人士設計漂亮的款式，可左家爸媽覺得這麽重要的東西要自己動手親自設計才有意義，最後為了合家歡喜，只得左家親戚用左爸左媽親自設計的請帖，向家爸媽發出去的是請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婚貼。
左珊瑚最近常看到四位博士為了芝麻綠豆點大的事兒爭得面紅耳赤，心裏略有些擔憂，這樣下去婚能不能順利結了還真是個未知數。
果然，今天終於談崩麽
左珊瑚坐上車準備先打個電話問問向堃是怎麽回事，可是電話半天都沒人接，只得作罷了。C市的夜色很美，這樣靠海的城市總有舒適的海風迎面吹來，左珊瑚靠在窗戶上，又想起李四出的主意了。
“桑桑，你說得對，我不能這麽糊裏糊塗的就把自己嫁了，我得做個測試，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嫁給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她望著迷離的夜色，覺得婚禮的日期越近，她的心卻跟這月色一樣更朦朧了。
呂桑桑的聲音永遠帶了股子清冷和理智: “可是左左，你想過沒有，愛是本能，根本就不需要我們花心思去測試去琢磨，只要跟著自己的心意就能找到答案的。”
她低低的嘆了口氣: “需要用測試來明白自己的心意，這已經就是一個否定的答案了。你雖然遲鈍，但是也不傻，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嫁給這個不能讓你奮不顧身的男人。”
左珊瑚揉了揉眼睛，只覺得更模糊了。
她喜不喜歡向堃，這個問題簡直比高考文科綜合最後的政史地綜合大題還要覆雜!
……
剛進了門就發現客廳的燈都大亮著，平時爭吵不休的家長此刻神色肅穆的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向堃更是不知去向。
“向爸向媽，爸爸媽媽晚上好。”她彎著腰探了探四人的表情，卻半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是商量婚禮的事有分歧嗎不要緊，我跟向堃早說好了，什麽都就著您四位的意見，一次不夠辦兩場，我們絕對不嫌煩!”
向媽媽低低的嘆了口氣: “左左，不用再瞞著我們了。是我們向家對不起你，我替那個混小子給你道歉。”
道歉
“向媽媽你知道啦!”左珊瑚一驚。
前幾天竟然威脅，強行讓她搬出去跟他住市區的公寓!那樣她每天早上就要至少少睡十分鐘了!簡直太過分了!
左媽媽拉過閨女摟進懷裏安撫著: “不怨別人，是我跟她爸這些年沒好好關心她，一心只惦記著研究，就連當初的訂婚，都沒有問問孩子的意思。”
左珊瑚從善如流的點點頭，是啊是啊，當初她根本就不喜歡向堃，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的，逼婚了逼婚……
“左左打小迷糊，我們托付給向堃也是看他疼著左左，會好好照顧她。”左爸爸心平氣和的開口， “既然他已經不願意娶了，我們也不會上趕著非嫁不可了，就當我們沒有親家緣分了。”
“不行!”向爸爸臉色鐵青， “這婚是早就定下的，由不得他想毀就能毀掉的!左左是我唯一認定的兒媳婦兒，他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咦這什麽走向左珊瑚聽著幾個人的對話聽的雲山霧罩的，什麽叫不願意娶了!
“老左你放心，我用這條老命跟你保證，左左進了我向家的門，我是半點委屈也不會讓她受的!”向爸爸撂下話就氣咻咻的離開了。
向媽媽眼眶都濕了，抱了抱左珊瑚，也跟著向爸爸出去了。
左珊瑚這才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麽: “向堃要悔婚了”
左媽媽心疼的摸摸閨女的臉蛋: “別難過寶貝兒，媽媽以後給你找個比他好一百倍的人嫁了，咱不稀罕他!”
“我不難過。”左珊瑚臉色堆起了笑意，常常的松了口氣， “媽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多想告訴你我不嫁了。”
“當初訂婚本來就不是我自願的。而且我一直拿他當仇人，跟他結婚未來就全是雞飛狗跳了，我打也打不過他，吵也吵不過他，那最後不得吃虧麽”左珊瑚安慰著比自己還傷心難過的左媽媽， “你就放心啦，您閨女天生麗質，隨你一樣漂亮，哪能嫁不出去是不是我們學校暗戀我的男老師個個都能秒殺他，而他以後上哪兒找我這麽好看這麽聰明的媳婦兒去所以這悔婚完全是我們穩賺他們賠到破產的生意啊。”
被閨女這麽一通安慰，左媽媽臉上的愁雲也散了，有些欣慰: “嗯，咱們左左是真的長大了。好，咱不嫁他，咱以後嫁一個比他更高更帥的小夥兒，氣死他!”
“媽我們學校今天運動會折騰一整天就吃了塊面包，現在已經餓得連點頭的勁兒都沒啦……”她哭喪著臉， “想吃鳳凰魚，想吃水煮牛肉，想吃麻辣鴨頭嗚嗚……”
“……你腦子是八核的吧，這模式切換的夠快啊。”左媽媽圍上圍裙就進了廚房，她學過道地的川菜，做出來的滋味兒不輸大廚，左珊瑚總是饞得口水直流。這麽多年她要麽在外頭考察，即使在家也是忙著學校那頭帶研究生的事兒，正正經經給她燒幾個菜的次數真是不多。向媽媽心裏有些發酸，她是一個合格的學者，一個合格的研究生導師，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左珊瑚把左爸爸左媽媽趕去睡覺之後就把東西搬到自己陽臺上那小臺桌上開吃了，左珊瑚嗜辣，卻也吃不得太辣，否則第二天嗓子鐵定說不出話一直冒煙兒。
可今晚上她興致好，就著這月色，就著隔壁院子裏向爸爸一邊斥罵一邊皮鞭抽人的動靜，卻吃的津津有味。
吃飽喝足了，旁邊的動靜也消停了，左珊瑚擦擦嘴，一個利落的翻身而下，再爬過一道墻，爬上一層樓，貓著身子跐溜就躥上向堃房裏的陽臺了。
笑話，當初說要訂婚是他的，現在單方面要悔婚的還是他，這是那她當電視機開開關關刷著玩麽!向爸爸剛剛肯定已經把他打得皮開肉綻了，現在他武力值肯定已經是負五渣了，看她不一雪前恥收拾得他跪地喊女王大人!
剛想推開落地窗，就聽到向媽媽低低的嗚咽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暴脾氣，服個軟認個錯不就行了”
向堃沒回話。
“你跟媽說句實話，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向媽媽苦苦問道， “媽知道你心裏是疼左左的，所以才決定跟她訂婚，怎麽現在說變就變了說不結婚就不結婚呢”
向堃語氣裏有不耐: “媽你別多問了，我決定好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瞿醫生一會兒就來了，您先出去吧。”
“媽知道你長大了，會藏心事兒了，媽就問你一句話。”向媽媽頓了頓， “你還喜歡左左嗎，你當初要訂婚是因為對十一歲的事耿耿於懷而內疚嗎”
“這是兩句話了。”向堃的聲音在夜裏越發的冷了， “而且我無話可答。”
向媽媽嘆了口氣，終是離開了。
左珊瑚沒聽懂這娘倆的對話，剛準備等向媽媽一走進去的，可下一秒瞿醫生就進來給他上藥了。
房裏的燈一下全部開了，可因為落地窗玻璃是半磨砂花紋的，左珊瑚無法清楚的看得到房裏的景致，卻能瞧見趴在床上的人背後的一片血紅色。
這向爸爸未免也太狠了，她暗暗的想，虎毒還不食子呢，向爸爸簡直不拿他當親生的。
“這向叔下手也太沒輕重了，你又犯啥事了小時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說得過去，怎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後背的襯衣都被血黏在傷口上了，瞿醫生一邊剪開他的襯衣一邊數落， “而且老爺子這些年脾氣也收斂了不少，上回打這麽狠還是你十一歲的時候因為左左的事。這次又是因為啥”
良久，向堃才嘆了嘆氣: “能因為啥，還不是因為她!”
窗外的左珊瑚覺得這向堃未免太無恥，挨打完全是因為自己背信棄義出爾反爾，怎麽什麽都賴在她頭上
而是他十一歲的時候挨打不是因為欺負班上的男孩子結果害的人家從樹上掉下來摔成傻瓜了嘛，怎麽又關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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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因為左左狠狠挨了兩頓鞭子的向帥點支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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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媽媽心疼的摸摸閨女的臉蛋: “別難過寶貝兒，媽媽以後給你找個比他好一百倍的人嫁了，咱不稀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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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訂婚本來就不是我自願的。而且我一直拿他當仇人，跟他結婚未來就全是雞飛狗跳了，我打也打不過他，吵也吵不過他，那最後不得吃虧麽”左珊瑚安慰著比自己還傷心難過的左媽媽， “你就放心啦，您閨女天生麗質，隨你一樣漂亮，哪能嫁不出去是不是我們學校暗戀我的男老師個個都能秒殺他，而他以後上哪兒找我這麽好看這麽聰明的媳婦兒去所以這悔婚完全是我們穩賺他們賠到破產的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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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學校今天運動會折騰一整天就吃了塊面包，現在已經餓得連點頭的勁兒都沒啦……”她哭喪著臉， “想吃鳳凰魚，想吃水煮牛肉，想吃麻辣鴨頭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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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珊瑚把左爸爸左媽媽趕去睡覺之後就把東西搬到自己陽臺上那小臺桌上開吃了，左珊瑚嗜辣，卻也吃不得太辣，否則第二天嗓子鐵定說不出話一直冒煙兒。
可今晚上她興致好，就著這月色，就著隔壁院子裏向爸爸一邊斥罵一邊皮鞭抽人的動靜，卻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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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堃語氣裏有不耐: “媽你別多問了，我決定好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瞿醫生一會兒就來了，您先出去吧。”
“媽知道你長大了，會藏心事兒了，媽就問你一句話。”向媽媽頓了頓， “你還喜歡左左嗎，你當初要訂婚是因為對十一歲的事耿耿於懷而內疚嗎”
“這是兩句話了。”向堃的聲音在夜裏越發的冷了， “而且我無話可答。”
向媽媽嘆了口氣，終是離開了。
左珊瑚沒聽懂這娘倆的對話，剛準備等向媽媽一走進去的，可下一秒瞿醫生就進來給他上藥了。
房裏的燈一下全部開了，可因為落地窗玻璃是半磨砂花紋的，左珊瑚無法清楚的看得到房裏的景致，卻能瞧見趴在床上的人背後的一片血紅色。
這向爸爸未免也太狠了，她暗暗的想，虎毒還不食子呢，向爸爸簡直不拿他當親生的。
“這向叔下手也太沒輕重了，你又犯啥事了小時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說得過去，怎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後背的襯衣都被血黏在傷口上了，瞿醫生一邊剪開他的襯衣一邊數落， “而且老爺子這些年脾氣也收斂了不少，上回打這麽狠還是你十一歲的時候因為左左的事。這次又是因為啥”
良久，向堃才嘆了嘆氣: “能因為啥，還不是因為她!”
窗外的左珊瑚覺得這向堃未免太無恥，挨打完全是因為自己背信棄義出爾反爾，怎麽什麽都賴在她頭上
而是他十一歲的時候挨打不是因為欺負班上的男孩子結果害的人家從樹上掉下來摔成傻瓜了嘛，怎麽又關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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