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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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房子裏已經三天沒有任何聲響了，但是傑克先生並不在乎。正如他的名字那樣，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房東而已，一個哥譚最常見的房東
說不定對方早就離開了呢，雖然她之前還給自己付了三個月的房租。不過要是有個新租客來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收兩倍了。
想到房子裏那個女表子，傑克先生有些不爽。要是她有點眼色就好了，自命清高的賤人，對他不假以辭色，不知道對其他男人是不是會就會順從地張開雙腿。
畢竟要是有錢，沒有人會選擇來這裏住。
傑克先生咽了咽口水，但是那個婊子確實有本錢，黑色的長卷發，棕色的皮膚，哪怕經常穿長風衣也能夠看出來的好身材，還有那張堪稱美艷的臉，以及她那通身的神秘氣質。
哪怕周圍的人都說她有什麽靈異能力，稱呼她為女巫，傑克也並不在乎。他根本不相信什麽靈異事件。但他也確實不敢惹她，畢竟上一次他剛想動手動腳，她就直接拿鋼釘劃破了他的臉。醫生看了這道傷口之後，說他要打破傷風的針。
緩了兩天之後，他再看到她的時候，她笑著晃了晃手上那個還沾著他的血的鋼釘。
“您好。”
一道聲音打破了傑克的罵罵咧咧。
一位金發美人站在了傑克先生的面前，她有著最標準的美國甜心形象中的金發碧眼，眉眼之中帶了一絲柔弱。她裹著外套，拎著一個手提箱，在晚風裏瑟瑟發抖。她的口齒清晰，看上去教養良好：“先生，我能租房嗎？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有一位老奶奶給我指了路，說您這裏可以租房子住。”
傑克吞了吞口水：“當然。”
傑克露出了他那黃色的牙齒，張開了他那短粗的，早早地就被劣質煙草熏上一層顏色的手指。接著他將食指和中指並攏，與大拇指快速地摩挲了一下。
金發美人會意，她將手伸入風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零錢，剛剛好夠三個月的房租。
傑克並不在意她一個女孩子是如何在那一群地痞無賴手中保存下來這些錢的，哪怕她身上並沒有多少痕跡——不論是被打的痕跡，還是其他不可言說的痕跡——傑克也並不在意。
魚龍混雜，秩序混亂不堪，這就是哥譚。
兩個人上樓，那間房子在最高的頂層，是傑克手上最便宜的一間房。傑克拿出自己的鑰匙，發現怎麽都插不上門鎖，他又低低罵了一句臟話。
於是他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子裏安安靜靜的，客廳的水杯杯底已經淺淺落了一層灰。看上去至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人管它了。
金發美人沒有說什麽，見租客沒有什麽意見，傑克搓搓手，準備出去。就仿佛他剛剛對房門的破壞性舉動並不存在。
裏面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地開了，從房門裏走出來一個人。
她微微垂著頭，看上去神情恍惚，仿佛剛剛使用了什麽違禁品。又長又多的黑色長卷發披散在身後，隨著動作起伏，仿佛隨著水波起伏的水草一樣魔魅。她扶著墻朝著客廳走來，似乎是被開門聲吵到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客廳有人，她擡起頭，眨了眨眼，語氣毫不客氣：“我不是已經付了房租了嗎？”
傑克臉上的神情貪婪而狡詐，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愛斯梅達拉，房租漲價了，你付得只夠一半。“
愛斯梅達拉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種厭惡的神色。這種生氣勃勃的神色讓她本就堪稱艷麗的臉龐一下變得鮮活起來：“傑克，鋼釘的味道你還沒有嘗夠嗎？還是說你想試試其他的？“
傑克笑了兩聲，非常熟練地一邊笑一邊往後退，沒兩步就退出了房門。
愛斯梅達拉看了一眼站在客廳中瑟瑟發抖的金發美人，又進屋了。沒兩分鐘，她又出來了：“傑克把你丟給我了，行吧。那邊還有一間臥室，我等一下把我的東西收拾出來，你先住著。”
金發美人低低道了聲謝。
愛斯梅達拉揮了揮手，從房間裏拎出兩個袋子，放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拍了拍手，主動伸手：“愛斯梅達拉，你叫我梅拉就好了。”
金發美人擡眼——因為她之前一直低著頭，愛斯梅達拉一直沒意識到其實對方比自己還高上那麽幾厘米——她看上去柔弱得要命，愛斯梅達拉也不知道這麽一個美人是如何擺脫那些地痞無賴的。她那雙藍色的眼睛中波光粼粼，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卡洛琳，卡洛琳·卡爾森。”
卡洛琳的聲音是少見的女低音，她低聲說話的時候就仿佛一匹高級綢緞一樣。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頭：“今天也挺晚的了，你先休息吧。”
卡洛琳抓住了愛斯梅達拉的手，低低哀泣。
愛斯梅達拉罕見的有些頭疼，她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對方仿佛抓住獵物的貓科動物一樣，沒有絲毫動搖。於是愛斯梅達拉只好牽著對方在沙發上坐下，柔聲詢問道：“卡洛琳，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最好沒有。愛斯梅達拉心想。
卡洛琳微微低頭，註視著愛斯梅達拉。俯視的視角總是會讓人多出一份居高臨下之感，偏偏卡洛琳沒有。她仿佛最為嬌弱的花一般，攀附著愛斯梅達拉，那雙藍色的雙眼裏是全然的信賴：“梅拉，我——”
她哽咽了一下：“我已經無處可去了，謝謝你收留我。”
愛斯梅達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的，也不算收留，你不是還給傑克了房租了嗎？”
卡洛琳抽泣了一聲：“不，不，這是不一樣的。梅拉，你是在我父母雙亡之後第一個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愛斯梅達拉終於抽出了自己手，她笑著拍了拍卡洛琳的手：“沒事的，總會過去的。”
卡洛琳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天知道她到底從哪裏抽出來的手帕——抽抽搭搭地說道：“梅拉，你，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愛斯梅達拉維持著微笑。
卡洛琳也不等愛斯梅達拉回覆，她就開始傾訴那些她已經忍了很久的負面情緒，她聲音顫抖，帶著恨意與悲傷“小醜，一切都是因為小醜。我的父親死在了他的犯罪現場，而我的母親，事後被救出來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我甚至沒有能見到我母親的最後一面。”
一邊說著，她又用手帕按了按眼角：“雖然韋恩集團給了我們家一筆損失金，但我哪裏想到我父親在外面欠了錢。損失金又不夠，把房子賣了才湊上這筆錢。”
神色覆雜，她拍了拍卡洛琳的手：“好了，都過去了。先住著吧。”
卡洛琳嘆息一聲，按著哭腔道了聲謝。
愛斯梅達拉幫卡洛琳把箱子放到了對方的房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時間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麽明天說。”
她們互道了晚安，朝著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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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對方早就離開了呢，雖然她之前還給自己付了三個月的房租。不過要是有個新租客來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收兩倍了。
想到房子裏那個女表子，傑克先生有些不爽。要是她有點眼色就好了，自命清高的賤人，對他不假以辭色，不知道對其他男人是不是會就會順從地張開雙腿。
畢竟要是有錢，沒有人會選擇來這裏住。
傑克先生咽了咽口水，但是那個婊子確實有本錢，黑色的長卷發，棕色的皮膚，哪怕經常穿長風衣也能夠看出來的好身材，還有那張堪稱美艷的臉，以及她那通身的神秘氣質。
哪怕周圍的人都說她有什麽靈異能力，稱呼她為女巫，傑克也並不在乎。他根本不相信什麽靈異事件。但他也確實不敢惹她，畢竟上一次他剛想動手動腳，她就直接拿鋼釘劃破了他的臉。醫生看了這道傷口之後，說他要打破傷風的針。
緩了兩天之後，他再看到她的時候，她笑著晃了晃手上那個還沾著他的血的鋼釘。
“您好。”
一道聲音打破了傑克的罵罵咧咧。
一位金發美人站在了傑克先生的面前，她有著最標準的美國甜心形象中的金發碧眼，眉眼之中帶了一絲柔弱。她裹著外套，拎著一個手提箱，在晚風裏瑟瑟發抖。她的口齒清晰，看上去教養良好：“先生，我能租房嗎？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有一位老奶奶給我指了路，說您這裏可以租房子住。”
傑克吞了吞口水：“當然。”
傑克露出了他那黃色的牙齒，張開了他那短粗的，早早地就被劣質煙草熏上一層顏色的手指。接著他將食指和中指並攏，與大拇指快速地摩挲了一下。
金發美人會意，她將手伸入風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零錢，剛剛好夠三個月的房租。
傑克並不在意她一個女孩子是如何在那一群地痞無賴手中保存下來這些錢的，哪怕她身上並沒有多少痕跡——不論是被打的痕跡，還是其他不可言說的痕跡——傑克也並不在意。
魚龍混雜，秩序混亂不堪，這就是哥譚。
兩個人上樓，那間房子在最高的頂層，是傑克手上最便宜的一間房。傑克拿出自己的鑰匙，發現怎麽都插不上門鎖，他又低低罵了一句臟話。
於是他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子裏安安靜靜的，客廳的水杯杯底已經淺淺落了一層灰。看上去至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人管它了。
金發美人沒有說什麽，見租客沒有什麽意見，傑克搓搓手，準備出去。就仿佛他剛剛對房門的破壞性舉動並不存在。
裏面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地開了，從房門裏走出來一個人。
她微微垂著頭，看上去神情恍惚，仿佛剛剛使用了什麽違禁品。又長又多的黑色長卷發披散在身後，隨著動作起伏，仿佛隨著水波起伏的水草一樣魔魅。她扶著墻朝著客廳走來，似乎是被開門聲吵到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客廳有人，她擡起頭，眨了眨眼，語氣毫不客氣：“我不是已經付了房租了嗎？”
傑克臉上的神情貪婪而狡詐，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愛斯梅達拉，房租漲價了，你付得只夠一半。“
愛斯梅達拉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種厭惡的神色。這種生氣勃勃的神色讓她本就堪稱艷麗的臉龐一下變得鮮活起來：“傑克，鋼釘的味道你還沒有嘗夠嗎？還是說你想試試其他的？“
傑克笑了兩聲，非常熟練地一邊笑一邊往後退，沒兩步就退出了房門。
愛斯梅達拉看了一眼站在客廳中瑟瑟發抖的金發美人，又進屋了。沒兩分鐘，她又出來了：“傑克把你丟給我了，行吧。那邊還有一間臥室，我等一下把我的東西收拾出來，你先住著。”
金發美人低低道了聲謝。
愛斯梅達拉揮了揮手，從房間裏拎出兩個袋子，放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拍了拍手，主動伸手：“愛斯梅達拉，你叫我梅拉就好了。”
金發美人擡眼——因為她之前一直低著頭，愛斯梅達拉一直沒意識到其實對方比自己還高上那麽幾厘米——她看上去柔弱得要命，愛斯梅達拉也不知道這麽一個美人是如何擺脫那些地痞無賴的。她那雙藍色的眼睛中波光粼粼，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卡洛琳，卡洛琳·卡爾森。”
卡洛琳的聲音是少見的女低音，她低聲說話的時候就仿佛一匹高級綢緞一樣。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頭：“今天也挺晚的了，你先休息吧。”
卡洛琳抓住了愛斯梅達拉的手，低低哀泣。
愛斯梅達拉罕見的有些頭疼，她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對方仿佛抓住獵物的貓科動物一樣，沒有絲毫動搖。於是愛斯梅達拉只好牽著對方在沙發上坐下，柔聲詢問道：“卡洛琳，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最好沒有。愛斯梅達拉心想。
卡洛琳微微低頭，註視著愛斯梅達拉。俯視的視角總是會讓人多出一份居高臨下之感，偏偏卡洛琳沒有。她仿佛最為嬌弱的花一般，攀附著愛斯梅達拉，那雙藍色的雙眼裏是全然的信賴：“梅拉，我——”
她哽咽了一下：“我已經無處可去了，謝謝你收留我。”
愛斯梅達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的，也不算收留，你不是還給傑克了房租了嗎？”
卡洛琳抽泣了一聲：“不，不，這是不一樣的。梅拉，你是在我父母雙亡之後第一個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愛斯梅達拉終於抽出了自己手，她笑著拍了拍卡洛琳的手：“沒事的，總會過去的。”
卡洛琳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天知道她到底從哪裏抽出來的手帕——抽抽搭搭地說道：“梅拉，你，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愛斯梅達拉維持著微笑。
卡洛琳也不等愛斯梅達拉回覆，她就開始傾訴那些她已經忍了很久的負面情緒，她聲音顫抖，帶著恨意與悲傷“小醜，一切都是因為小醜。我的父親死在了他的犯罪現場，而我的母親，事後被救出來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我甚至沒有能見到我母親的最後一面。”
一邊說著，她又用手帕按了按眼角：“雖然韋恩集團給了我們家一筆損失金，但我哪裏想到我父親在外面欠了錢。損失金又不夠，把房子賣了才湊上這筆錢。”
神色覆雜，她拍了拍卡洛琳的手：“好了，都過去了。先住著吧。”
卡洛琳嘆息一聲，按著哭腔道了聲謝。
愛斯梅達拉幫卡洛琳把箱子放到了對方的房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時間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麽明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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