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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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比不了
歐律原本還以為公館同僚們會因為簡猴子這嘴上不把門的話語起哄。
但卻沒有，大家都忙著圍著龐巴迪打轉，也不知道是這打眼的摩托的確太吸引人的註意力了，還是大家早就已經習慣並且默認了歐律和簡璃的關系。見怪不怪了。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雖說還沒有明朗的擺到臺面上來，但平日裏的相處和一些細節，其實並不難看出端倪。
也是因為孩子們鬧騰著，歐律晚餐就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大盆茶爆蝦和水煮魚片，還做了油淋雞。
廚房的劉阿姨看歐律像是看什麽外星物種似的，又好奇又訝異又驚喜的……
歐律動作麻利做事情又有條不紊的，劉阿姨想幫忙都插不上什麽手，就出去和老張頭閑聊。
張伯和劉姨兩人算是老來伴兒，搭夥過日子處得一直不錯。
“長這麽好看一孩子，廚藝還這麽好。”劉阿姨讚嘆道，“再這麽下去啊，我就要失業啦！”
她笑瞇瞇的說著，張伯就笑了，“咱們簡隊多好呀，就該這麽好的小夥兒配她。”
孩子們都大快朵頤了一頓之後，總算是從對簡璃吃了白食還回來炫耀的怨念中脫離出來了。
吃完之後，歐律就見劉阿姨過來收場，把碗盤都收了進去，卻沒忙著洗，又忙活著準備其他東西了。
歐律眉梢揚了揚，側目看向簡璃，就見簡璃正好問了陸飛一句，“今天初一？”
陸飛點點頭，“嗯吶。”這個一頭栗色自然卷短發的娃娃臉吃飽喝足之後心情很好，笑得特別可愛，“簡隊你身體還沒恢覆，就別操心這事兒了，我來主持就行。”
簡璃想了想，“行吧。”
她轉頭就看到歐律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
簡璃笑道，“每逢農歷初一十五，公館裏會有個儀式。”
“儀式？”歐律問出這句的時候，就看到劉阿姨已經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都是些祭祀用品，元寶蠟燭香什麽的。
歐律一怔，也就多少明白了簡璃說的這個儀式是什麽方面的了。
說得玄乎點，其實也就是類似接濟孤魂野鬼之類的。只不過和固有觀念所理解的那種燒路邊香不太一樣。
“和那種燒路邊香還是不大一樣的。”簡璃拉著歐律出去一起幫劉阿姨在公館後院裏布置。
就一面解釋給他聽，“很多靈體有執念，但其實並不作惡，他們需要一些更正確的引導，可能就會，嗯……”
簡璃覺得自己說不太明白，就支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歐律就在一旁試探說了句，“就自己有所感悟消解執念了？”
簡璃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吧！總之，因為一直和這些東西打交道，有的時候也多少能理解他們吧……”
接觸了偶靈的案子之後，歐律能明白簡璃這話的意思。
劉阿姨在公館食堂工作的，當然也知道這特殊部的工作性質。
就在一旁補充道，“也是簡隊心腸好！這些也都是可憐人，活著的時候可憐，死了也可憐。”
歐律原本還沒太明白劉阿姨這話的含義，直到天色全黑了，該布置的也布置好了。
陸飛換了一身黑金色的唐裝走到了布置好的場地中央，不得不說，大抵是因為陸飛平時都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習慣了。
眼下這忽然很是正式，又不茍言笑的模樣，會讓人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簡璃沒說話，只將一枚血墜塞到了歐律的手裏，歐律看了看被塞到手裏的墜子，裏頭暗紅色的液體，在夜色下，幾乎就是沈沈的黑色。
他知道那是簡璃的血。
墜子入手的一瞬間，視界仿佛就有些不一樣了，感覺似乎也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在這盛夏的夜晚，分明有了一種不該屬於這樣天氣的，涼颼颼的陰風。這種感覺會讓人覺得很壓抑。
而且歐律還看到了很多原本看不到的東西，而且原本也不應該出現公館的東西。
公館那些密密麻麻的各種咒紋禁制，這裏幾乎就是一方凈土。但很顯然為了這個儀式，是將公館某個方向的禁制給打開了。
那些飄飄蕩蕩的影子。衣衫襤褸的，目光呆滯的，遍體鱗傷的。
正如劉阿姨先前話中所說，都是些可憐人，活著可憐，死了也可憐……
能看得出來，陸飛在進行某種儀式。
拿著簡璃的血墜，就有了和她一樣的靈視，歐律能看到陸飛身上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一種氣暈。
冷色的氣暈，看起來不如簡璃曾經釋放能力時那樣耀眼又溫暖的光暈。
那是陸飛家傳的鬼道的力量。
和厲錦河的火的異能，江與眠的風的異能，是完全不同性質的。
所以在特殊部裏，也只有簡璃和陸飛能完成這樣的儀式。
儀式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場面是和安靜的，竟是透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意味。
在儀式臨近結束的時候，這片場地裏狂風大作，那些元寶紙錢燃盡的灰燼打著旋兒被風卷上空中。
不難看出，操持這樣一場儀式，消耗是不小的。
那個一頭栗色自然卷一張娃娃臉總是嬉皮笑臉的青年。從面色裏不難看出其中的消耗，那是一種急速的虛弱。
香燭都燃到了盡頭，以一種明顯不在正常範圍的燃燒速度。
燭火熄滅的瞬間，昭示著儀式的結束。
厲錦河和江與眠紛紛沖了上去，趕緊扶住了陸飛。
陸飛的面色蒼白如紙，朝著簡璃露出個笑容來，笑容看起來都很虛弱，“簡隊……我和你果然，比不了啊……”
簡璃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下次我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我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好嗎？”
陸飛伏在厲錦河的背上，輕輕點了點頭，細如蚊囁地嗯了一聲，而後輕輕嘆了一口，低低喃喃了一句，“你每次做完儀式都能面不改色活蹦亂跳的。真難想象凈化偶靈是怎樣的消耗啊……竟是讓你都虛脫了。”
說完這句，陸飛就緩緩閉上了眼睛，厲錦河把他背進屋裏去了。
簡璃一轉頭，就看到歐律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笑了笑，原本想說句什麽的，但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歐律就伸手直接將她攬到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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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律原本還以為公館同僚們會因為簡猴子這嘴上不把門的話語起哄。
但卻沒有，大家都忙著圍著龐巴迪打轉，也不知道是這打眼的摩托的確太吸引人的註意力了，還是大家早就已經習慣並且默認了歐律和簡璃的關系。見怪不怪了。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雖說還沒有明朗的擺到臺面上來，但平日裏的相處和一些細節，其實並不難看出端倪。
也是因為孩子們鬧騰著，歐律晚餐就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大盆茶爆蝦和水煮魚片，還做了油淋雞。
廚房的劉阿姨看歐律像是看什麽外星物種似的，又好奇又訝異又驚喜的……
歐律動作麻利做事情又有條不紊的，劉阿姨想幫忙都插不上什麽手，就出去和老張頭閑聊。
張伯和劉姨兩人算是老來伴兒，搭夥過日子處得一直不錯。
“長這麽好看一孩子，廚藝還這麽好。”劉阿姨讚嘆道，“再這麽下去啊，我就要失業啦！”
她笑瞇瞇的說著，張伯就笑了，“咱們簡隊多好呀，就該這麽好的小夥兒配她。”
孩子們都大快朵頤了一頓之後，總算是從對簡璃吃了白食還回來炫耀的怨念中脫離出來了。
吃完之後，歐律就見劉阿姨過來收場，把碗盤都收了進去，卻沒忙著洗，又忙活著準備其他東西了。
歐律眉梢揚了揚，側目看向簡璃，就見簡璃正好問了陸飛一句，“今天初一？”
陸飛點點頭，“嗯吶。”這個一頭栗色自然卷短發的娃娃臉吃飽喝足之後心情很好，笑得特別可愛，“簡隊你身體還沒恢覆，就別操心這事兒了，我來主持就行。”
簡璃想了想，“行吧。”
她轉頭就看到歐律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
簡璃笑道，“每逢農歷初一十五，公館裏會有個儀式。”
“儀式？”歐律問出這句的時候，就看到劉阿姨已經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都是些祭祀用品，元寶蠟燭香什麽的。
歐律一怔，也就多少明白了簡璃說的這個儀式是什麽方面的了。
說得玄乎點，其實也就是類似接濟孤魂野鬼之類的。只不過和固有觀念所理解的那種燒路邊香不太一樣。
“和那種燒路邊香還是不大一樣的。”簡璃拉著歐律出去一起幫劉阿姨在公館後院裏布置。
就一面解釋給他聽，“很多靈體有執念，但其實並不作惡，他們需要一些更正確的引導，可能就會，嗯……”
簡璃覺得自己說不太明白，就支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歐律就在一旁試探說了句，“就自己有所感悟消解執念了？”
簡璃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吧！總之，因為一直和這些東西打交道，有的時候也多少能理解他們吧……”
接觸了偶靈的案子之後，歐律能明白簡璃這話的意思。
劉阿姨在公館食堂工作的，當然也知道這特殊部的工作性質。
就在一旁補充道，“也是簡隊心腸好！這些也都是可憐人，活著的時候可憐，死了也可憐。”
歐律原本還沒太明白劉阿姨這話的含義，直到天色全黑了，該布置的也布置好了。
陸飛換了一身黑金色的唐裝走到了布置好的場地中央，不得不說，大抵是因為陸飛平時都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習慣了。
眼下這忽然很是正式，又不茍言笑的模樣，會讓人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簡璃沒說話，只將一枚血墜塞到了歐律的手裏，歐律看了看被塞到手裏的墜子，裏頭暗紅色的液體，在夜色下，幾乎就是沈沈的黑色。
他知道那是簡璃的血。
墜子入手的一瞬間，視界仿佛就有些不一樣了，感覺似乎也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在這盛夏的夜晚，分明有了一種不該屬於這樣天氣的，涼颼颼的陰風。這種感覺會讓人覺得很壓抑。
而且歐律還看到了很多原本看不到的東西，而且原本也不應該出現公館的東西。
公館那些密密麻麻的各種咒紋禁制，這裏幾乎就是一方凈土。但很顯然為了這個儀式，是將公館某個方向的禁制給打開了。
那些飄飄蕩蕩的影子。衣衫襤褸的，目光呆滯的，遍體鱗傷的。
正如劉阿姨先前話中所說，都是些可憐人，活著可憐，死了也可憐……
能看得出來，陸飛在進行某種儀式。
拿著簡璃的血墜，就有了和她一樣的靈視，歐律能看到陸飛身上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一種氣暈。
冷色的氣暈，看起來不如簡璃曾經釋放能力時那樣耀眼又溫暖的光暈。
那是陸飛家傳的鬼道的力量。
和厲錦河的火的異能，江與眠的風的異能，是完全不同性質的。
所以在特殊部裏，也只有簡璃和陸飛能完成這樣的儀式。
儀式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場面是和安靜的，竟是透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意味。
在儀式臨近結束的時候，這片場地裏狂風大作，那些元寶紙錢燃盡的灰燼打著旋兒被風卷上空中。
不難看出，操持這樣一場儀式，消耗是不小的。
那個一頭栗色自然卷一張娃娃臉總是嬉皮笑臉的青年。從面色裏不難看出其中的消耗，那是一種急速的虛弱。
香燭都燃到了盡頭，以一種明顯不在正常範圍的燃燒速度。
燭火熄滅的瞬間，昭示著儀式的結束。
厲錦河和江與眠紛紛沖了上去，趕緊扶住了陸飛。
陸飛的面色蒼白如紙，朝著簡璃露出個笑容來，笑容看起來都很虛弱，“簡隊……我和你果然，比不了啊……”
簡璃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下次我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我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好嗎？”
陸飛伏在厲錦河的背上，輕輕點了點頭，細如蚊囁地嗯了一聲，而後輕輕嘆了一口，低低喃喃了一句，“你每次做完儀式都能面不改色活蹦亂跳的。真難想象凈化偶靈是怎樣的消耗啊……竟是讓你都虛脫了。”
說完這句，陸飛就緩緩閉上了眼睛，厲錦河把他背進屋裏去了。
簡璃一轉頭，就看到歐律直勾勾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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