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診斷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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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診斷報告
歐律只能止步，他看了簡璃一眼。
簡璃恰巧也朝他看來，就輕拍胸口，做了個‘包在我身上’的姿態，跟著老爺子老太太進了房間。
這是間書房，兩邊墻壁上都是紅木書架，上頭整整齊齊放滿了書。
墻壁上掛著裱好的書法作品寫著‘謹言慎行’四個草書大字。出自歐老爺子之手。
紅木的書桌上立著毛筆架，桌面上攤著一副畫了一半的畫卷。
瞧著是一幅水墨山水。
歐老爺子的書畫功底可以說是很不錯的了。
簡璃在紅木圈椅上坐下，書房門關上了。
歐律沒跟著進來，她獨自一人面對兩個長輩，不知為何，先前還能逗貧的輕松心態，一下子消失了，整個人的姿態都有些正襟危坐的緊張了起來。
歐老爺子瞧著她坐得筆直端正的樣子，問道，“都上門來和我談了，這會子緊張了？”
簡璃囁嚅道，“我……我膽小。”
“放心，我沒備槍呢。”歐老爺子半真半假說了句，簡璃擡起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
看著這丫頭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歐遠蒼覺得有意思，就又補了句，“也不吃人的。”
“歐爺爺，您就別嚇我了，我也是受人之托……”簡璃苦哈哈地說道。
歐遠蒼這才收斂了繼續逗她的意思，說道，“我知道是那小子把你搬來當救兵的，想談的，是他回部隊的事兒吧？”
簡璃一聽，只覺得省了自己的口舌，就點了點頭，“歐爺爺敏銳。”
“敏銳什麽敏銳，那小子從小在軍營裏長大的，尋常事兒他都能差不多差不多就揭過去，只有不讓他回營子裏，他才急。”歐遠蒼說道。
然後就盯著簡璃，繼續道，“但，五丫頭，他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吧？”
簡璃點頭，“看出來了。”
歐老爺子想來對簡璃的能力也是清楚的，所以聽到簡璃這話，就知道她說的看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既然你知道，也就該明白，這事兒是由不得他胡鬧由不得他不願的。這孩子，扛著我們老歐家世代的殺孽……”歐遠蒼輕聲嘆息了一口。
再沒了先前那強勢又嚴肅的樣子，此刻看上去，就是個心疼自己孫子的老人罷了。
簡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比較好，只能沈默著。
歐遠蒼看向她，“五丫頭，我就問你一句，你討厭我們家小律麽？”
簡璃一楞。
討厭麽？好像談不上討厭，雖說的確挺多不合的，初次見面兩人就戲癮發作的演了一場，再次見面則是直接黑燈瞎火的打了一架。
作息相當不合，但……他做的早餐，味道真的不錯。
長得超帥。身材爆好！
見她不答，歐遠蒼說道，“不討厭的吧？只要你不討厭就行。這事兒，是把你給套著了，畢竟你沒有小律，一樣能活，但他現在的情況，沒了你就不行。”
簡璃思索了片刻，目光認真地說道，“歐爺爺，這不是我討厭不討厭就能簡單解決的事情。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這事兒一旦加上強迫的成分，不由自主就會有抵觸心理，更何況現在就連工作都……”
簡璃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就繼續說了下去，“強扭的瓜不甜，工作事業上受到阻撓，沒有人能高興得起來。”
簡璃說了重點，“而且他都不信這世間有這些奇事，又怎麽到我的單位來工作？別人不知道，您總是知道我單位是幹什麽的。他這樣的心態，是沒法在我單位正常工作的。”
歐遠蒼聽了這話，不語片刻，然後才說道，“前幾天你倆，不是合作挺好的麽？那個劫持人質的大案子……”
歐老爺子這話一出，簡璃楞住了，“什麽……”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那個外援狙擊手，是他？”
“是啊。這小子在部隊可不是去當二世祖的。哪怕是在特種隊，他的槍法也是出了名的。”
歐老爺子說著就笑了笑，“我也就是為了讓你倆在工作上試試，所以臨時安排了一下，讓他去救那個場，也沒出什麽岔子吧。”
簡璃心說，姜還是老的辣。再想到歐律，簡璃心想，哥們兒對不住，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她打算做個最後的掙紮，於是就無奈說道，“但，他是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的。這事兒吧……歐爺爺，要麽還是別太為難他了，反正他現在二十八，離三十還有兩年呢，也不急在這一下，這兩年慢慢來……”
簡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聲啜泣。
她一驚，轉眸就看到尹奶奶的眼睛紅紅的，已經哭了起來。
尹慕華抓住了簡璃的手，搖搖頭垂淚道，“沒法慢慢來了，五丫頭，沒法再由著小律的性子讓他慢慢來了……他沒時間了。”
簡璃心中一驚，說話都不大利索了，“什麽……意思？”
歐遠蒼嘆息不止，也搖了搖頭，伸手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來。
“這是小律在部隊時最近一次完成任務之後的體檢報告。因為他這個命格，所以我們一直很註意他的身體情況，你看看吧。”
簡璃打開了那個文件袋，裏頭那些醫學檢查數據之類的，她看不懂，所以就翻到了診斷報告那一頁。
簡璃瞳孔緊縮，表情繃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歐老爺子。
“腦……腦瘤？”簡璃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帥得不要不要，身材爆好的男人，那身板那體格，還有那自虐般的作息時間，怎麽看都比別人要健康得多。
但這體檢報告上卻是白紙黑字的告訴她，他不健康。
“小律自己還不知道呢，現在還沒有任何癥狀出現。所以我們才這麽急，因為已經等不到他再胡鬧兩年了，要是沒有你在旁邊壓著他的命，這瘤子肯定會轉惡，他在三十歲之前，就會死在這病上的。”
尹慕華哽咽地說著，“小律是個好孩子，他……命不該如此啊。”
簡璃的心裏有些沈重，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開玩笑調侃臭貧是一回事兒，這親眼見著診斷報告了是另一回事兒，就算她和歐律性格不合作息不合，這不合那不合……她也沒法看著他走到絕境而坐視不理。
“我明白了。”簡璃點了點頭，握著尹慕華的手，“尹奶奶，你別哭，有我在呢。”
“好……好好，你也是好孩子，我們家小律，就拜托你了。”尹慕華哽咽著說道，“要是他不信這些怪力亂神……”
簡璃面上沒有笑容，眼神是斬釘截鐵的堅定，“我會讓他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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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律只能止步，他看了簡璃一眼。
簡璃恰巧也朝他看來，就輕拍胸口，做了個‘包在我身上’的姿態，跟著老爺子老太太進了房間。
這是間書房，兩邊墻壁上都是紅木書架，上頭整整齊齊放滿了書。
墻壁上掛著裱好的書法作品寫著‘謹言慎行’四個草書大字。出自歐老爺子之手。
紅木的書桌上立著毛筆架，桌面上攤著一副畫了一半的畫卷。
瞧著是一幅水墨山水。
歐老爺子的書畫功底可以說是很不錯的了。
簡璃在紅木圈椅上坐下，書房門關上了。
歐律沒跟著進來，她獨自一人面對兩個長輩，不知為何，先前還能逗貧的輕松心態，一下子消失了，整個人的姿態都有些正襟危坐的緊張了起來。
歐老爺子瞧著她坐得筆直端正的樣子，問道，“都上門來和我談了，這會子緊張了？”
簡璃囁嚅道，“我……我膽小。”
“放心，我沒備槍呢。”歐老爺子半真半假說了句，簡璃擡起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
看著這丫頭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歐遠蒼覺得有意思，就又補了句，“也不吃人的。”
“歐爺爺，您就別嚇我了，我也是受人之托……”簡璃苦哈哈地說道。
歐遠蒼這才收斂了繼續逗她的意思，說道，“我知道是那小子把你搬來當救兵的，想談的，是他回部隊的事兒吧？”
簡璃一聽，只覺得省了自己的口舌，就點了點頭，“歐爺爺敏銳。”
“敏銳什麽敏銳，那小子從小在軍營裏長大的，尋常事兒他都能差不多差不多就揭過去，只有不讓他回營子裏，他才急。”歐遠蒼說道。
然後就盯著簡璃，繼續道，“但，五丫頭，他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吧？”
簡璃點頭，“看出來了。”
歐老爺子想來對簡璃的能力也是清楚的，所以聽到簡璃這話，就知道她說的看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既然你知道，也就該明白，這事兒是由不得他胡鬧由不得他不願的。這孩子，扛著我們老歐家世代的殺孽……”歐遠蒼輕聲嘆息了一口。
再沒了先前那強勢又嚴肅的樣子，此刻看上去，就是個心疼自己孫子的老人罷了。
簡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比較好，只能沈默著。
歐遠蒼看向她，“五丫頭，我就問你一句，你討厭我們家小律麽？”
簡璃一楞。
討厭麽？好像談不上討厭，雖說的確挺多不合的，初次見面兩人就戲癮發作的演了一場，再次見面則是直接黑燈瞎火的打了一架。
作息相當不合，但……他做的早餐，味道真的不錯。
長得超帥。身材爆好！
見她不答，歐遠蒼說道，“不討厭的吧？只要你不討厭就行。這事兒，是把你給套著了，畢竟你沒有小律，一樣能活，但他現在的情況，沒了你就不行。”
簡璃思索了片刻，目光認真地說道，“歐爺爺，這不是我討厭不討厭就能簡單解決的事情。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這事兒一旦加上強迫的成分，不由自主就會有抵觸心理，更何況現在就連工作都……”
簡璃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就繼續說了下去，“強扭的瓜不甜，工作事業上受到阻撓，沒有人能高興得起來。”
簡璃說了重點，“而且他都不信這世間有這些奇事，又怎麽到我的單位來工作？別人不知道，您總是知道我單位是幹什麽的。他這樣的心態，是沒法在我單位正常工作的。”
歐遠蒼聽了這話，不語片刻，然後才說道，“前幾天你倆，不是合作挺好的麽？那個劫持人質的大案子……”
歐老爺子這話一出，簡璃楞住了，“什麽……”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那個外援狙擊手，是他？”
“是啊。這小子在部隊可不是去當二世祖的。哪怕是在特種隊，他的槍法也是出了名的。”
歐老爺子說著就笑了笑，“我也就是為了讓你倆在工作上試試，所以臨時安排了一下，讓他去救那個場，也沒出什麽岔子吧。”
簡璃心說，姜還是老的辣。再想到歐律，簡璃心想，哥們兒對不住，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她打算做個最後的掙紮，於是就無奈說道，“但，他是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的。這事兒吧……歐爺爺，要麽還是別太為難他了，反正他現在二十八，離三十還有兩年呢，也不急在這一下，這兩年慢慢來……”
簡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聲啜泣。
她一驚，轉眸就看到尹奶奶的眼睛紅紅的，已經哭了起來。
尹慕華抓住了簡璃的手，搖搖頭垂淚道，“沒法慢慢來了，五丫頭，沒法再由著小律的性子讓他慢慢來了……他沒時間了。”
簡璃心中一驚，說話都不大利索了，“什麽……意思？”
歐遠蒼嘆息不止，也搖了搖頭，伸手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來。
“這是小律在部隊時最近一次完成任務之後的體檢報告。因為他這個命格，所以我們一直很註意他的身體情況，你看看吧。”
簡璃打開了那個文件袋，裏頭那些醫學檢查數據之類的，她看不懂，所以就翻到了診斷報告那一頁。
簡璃瞳孔緊縮，表情繃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歐老爺子。
“腦……腦瘤？”簡璃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帥得不要不要，身材爆好的男人，那身板那體格，還有那自虐般的作息時間，怎麽看都比別人要健康得多。
但這體檢報告上卻是白紙黑字的告訴她，他不健康。
“小律自己還不知道呢，現在還沒有任何癥狀出現。所以我們才這麽急，因為已經等不到他再胡鬧兩年了，要是沒有你在旁邊壓著他的命，這瘤子肯定會轉惡，他在三十歲之前，就會死在這病上的。”
尹慕華哽咽地說著，“小律是個好孩子，他……命不該如此啊。”
簡璃的心裏有些沈重，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開玩笑調侃臭貧是一回事兒，這親眼見著診斷報告了是另一回事兒，就算她和歐律性格不合作息不合，這不合那不合……她也沒法看著他走到絕境而坐視不理。
“我明白了。”簡璃點了點頭，握著尹慕華的手，“尹奶奶，你別哭，有我在呢。”
“好……好好，你也是好孩子，我們家小律，就拜托你了。”尹慕華哽咽著說道，“要是他不信這些怪力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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