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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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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二合一)

早上監督的短信, 類似於催促的言語。

“早上九點,我約好了醫生。”

這是牛島若利在上六點就給鷲匠陽太發的短信。

也許是知道鷲匠陽太有運動習慣,所以還特意把時間安排的比較合理。

在所謂互通心意之後, 鷲匠陽太所謂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

就被一則催促看病的短信,給澆滅了。

剛開始第一次醫生那兒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毛病,所以整個態度就是, 去看看唄, 還能怎麽。

但是現在在確定自己病了之後,他其實更多的還是有些慌張和無措的。

大概是, 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到了什麽程度的那種茫然。

這樣的情緒在牛島若利跟過來之後也沒有消減。

鷲匠陽太企圖利用在牛島若利身上找點毛病,來轉移註意力。

無非就是,你喜歡一個人這麽冷漠的嗎?

又或者, 說好認真對待感情也沒覺得哪裏不一樣啊。

我有點緊張,你怎麽能讓我不緊張之類的。

鷲匠陽太也發現了自己已經緊張的有些胡言亂語了, 但他就是閑不下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忐忑稍微消停一會兒。

雖然一路上牛島若利沒怎麽說話,但也是一直應和著鷲匠陽太, 並沒有讓他單獨的陷入恐慌。

只不過看上去嚴肅的很。

要換做旁人可能只認為他是個不太關心人的冷漠模樣。

但待在他身側的鷲匠陽太, 才能感受他時刻關心和在意的溫暖。

哪怕鷲匠陽太一直處於忐忑,他也不得不承認因為牛島若利在他身側的安撫,也稍微寬心了些。

到點見到醫生, 鷲匠陽太單獨進去跟著了。

他發現他其實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也許是因為出現情感依賴的關系,讓他在情緒上開始變得有些敏感和脆弱。

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進去之後醫生就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他, 開口問的也是和病情沒有關系的話題。

“談戀愛了嗎?”醫生自然的問話就像是問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鷲匠陽太其實並不是那種很快和別人熟絡的人, 但是這位女醫生長得太親和,臉上又帶著令人溫暖的笑意, 加上這句如同熟人之間的問話,鷲匠陽太竟也就搭了上去。

“很明顯嗎?”鷲匠陽太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好似在確認,難不成從臉上就看得出來?

然而醫生只是笑了笑,“嗯,看得出來,你的狀態比上次過來好很多了。”

鷲匠陽太是挺意外的,首先他上次就不覺得自己是生病了,而在這個中間他才出現了各種應激反應,按道理應該更嚴重了,聽到這句話他有些意外的。

“可是我……”鷲匠陽太低著頭,許是意識到自己生病了,所以他也坦然的接受自己情況,也開始相信面前的醫生,所以話比上次多了一點,對於自己的狀況,也毫不吝嗇的告訴了醫生。

非常的配合。

醫生在聽到他的話也一直保持著微笑,並在合適的情況下跟鷲匠陽太有來有回的,並不像是病人問診,更像是兩個朋友之間的日常聊天。

也在這樣的聊天中,鷲匠陽太說到了所謂的過去。

雖然知道說出來沒有人信,但也可以以一種自己生病了這些情況的出現也是正常的。

也算是說的比較想詳細,也像是終於把自己所在意的情緒說了出來。

比如前世爺爺的逝世,因為精神上身體上的壓抑,不科學的教學,爺爺的過度的執念,這一切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心理狀態。

只不過飛機失事這件事,像是壓在他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把他壓抑了幾十年的情緒,終於釋放出來。

就像是原本就病了,只是沒有一個口子把他剖在人前罷了。

以前悶在心裏,攔在心裏,所有的腐爛都只是藏在內心深處,用正常的表面掩飾自己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內心。

但現在一擊重招,一拳直擊他的腹部,把那些爛的臭的腐爛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也算是為了不繼續腐爛的一種自救行為。

雖然鷲匠陽太並不能太聽得懂醫生的話,但是醫生也只是想朋友一樣跟他聊了一段時間。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睡著了。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睡著了。

在他的視角他就如從回到了那年爺爺逝世的那一天。

他站在告別儀式旁,周遭的人和事物都像是被按了快進鍵一般,快速的流動著。

就像他說的,那天的葬禮來了很多的人,有他爺爺的同事,有他們家的親友,還有爺爺的朋友。

但是爺爺的朋友並不多,可能這個年紀對於死亡看淡了不少,鷲匠陽太並沒有看到幾個長輩多留多少眼淚。

反而來看他的學生一個個泣不成聲。

也許是年輕的緣故鮮少經歷死亡這種事,才會有如此飽滿的情緒。

這裏面哭的最厲害的就是那位,爺爺的看好的選手,橙發,像太陽一樣的顏色日向翔陽。

鷲匠陽太和他沒什麽交集,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這次。

但鷲匠陽太通過照片先認識了他。

鷲匠陽太並不知道爺爺和這位日向翔陽之間有什麽故事,在鷲匠陽太知道日向翔陽的時候,大概就是聽說爺爺有資助日向翔陽去了巴西。

對於鷲匠陽太來說這麽多年的沒得到的重視來說,這就是是自己從未得到的關心。

他從而不喜歡日向翔陽,也是一個正常的情緒。

就像,那位總是被爺爺掛在嘴邊誇獎的牛島若利,他也無能的選擇了把這群人列為了這輩子都不去交集的對象。

一種逃避。

雖然可恥,但有用。

鷲匠陽太一直站在一側,看著這群人來跟自己的爺爺道別。

垂著頭,機械的跟每一個到訪的親朋好友禮貌的回禮。

可能是被大腦沖著的悲傷情緒過剩,鷲匠陽太一滴眼淚都沒留。

從他知道爺爺去世,到回到家幫著父母處理後事,他一滴淚都沒有流。

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孫子。

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麽認為的。

送走了很多親朋好友,還有一些學生。

到儀式結束,天突然就陰雲密布了,鷲匠陽太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也不管外面是什麽天氣,是什麽情況。

好似把事情都弄結束了之後,他才有空單獨的去看他的爺爺。

他徒步走了過去,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想在那兒待一會兒。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爺爺的墓前卻早就有個人呆在那裏。

從身形,鷲匠陽太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雖然他們並不熟悉,但是牛島若利這樣的身材,在人群中很亮眼,認不出來才奇怪。

哪怕是一個人待著,鷲匠陽太也能從他健碩寬廣的後背一眼就認出他。

也許是本能的對於牛島若利的排斥,他並沒有再繼續上前,而是停在了不遠的拐角。

躲在一棵樹下。

也剛好能在這樣的距離看清牛島若利。

那個一向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牛島若利竟意外露出了難見的悲慟。

那張很少看見情緒的臉上,不知為何能清晰看出他沈痛的心情。

鷲匠陽太當時第一反應是,果然算了半個親生的孫子了,比他一個親孫子都要難過。

也算是自嘲也算是無奈。

反正當時的鷲匠陽太情緒很覆雜。

是想哭的,但他偏偏不哭,就像是在怒罵早就過世的爺爺。

明明對不起他的人,是他的爺爺,為什麽內疚難過,泣不成聲會是自己。

從知曉噩耗一直沒哭的鷲匠陽太待在那裏終於沒繃住情緒,哭了出來。

他的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出聲。

他想他即使是難過,也不想讓他已經呆在小黑盒子裏的爺爺看到。

明明他這麽多年也不好過,可是卻只有他像是唯一做錯事兒的那個人一般。

因為他的執念,都沒能見上他爺爺的最後一面。

等到鷲匠陽太哭的緩過氣,能夠正常呼吸後,牛島若利還在。

一個人站在墓前,一個人躲在樹後,誰也沒叨擾到誰。

直至,站在爺爺墓前的牛島若利終於舍得開口了。

他難受的終於開了口,聲音不是他以往那厚重堅韌的聲音。

帶了點哽咽後的沙啞。

“老師,我好像看不清排球這條路,我還能走向哪裏了。”

當時那個在球場上能夠碾壓對手的超強主攻手,居然會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這一幕也讓鷲匠陽太記在他的腦海裏。

他一度因為敗於牛島若利,從而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而選擇逃避,再也沒摸上排球。

而這樣的人,居然也在成長過後,能夠遇到這樣的難以解決的困境。

實在讓鷲匠陽太有些不太能接受。

大概是一直在他心目中強的根本超越不了的人,居然在國際上也只是中規中矩,開始迷茫的球員。

鷲匠陽太並沒有繼續在等了,離開了那棵樹,不知道漫步在墓園的哪個區域。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也不知道在誰的墓前,坐了下來,看著遠方,放空著自己。

大概是在努力的和自己和解。

作為牛島若利的手下敗將,他突然地一下看不清未來的方向了。

當然那一天也不適合看清未來。

後來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黑了,父母發來了關心的訊息,他找了借口回了過去,父母也沒有再問。他也不敢多餘的問自己的父母。

畢竟父母很難過還必須在他的面前裝作無大礙的樣子。

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各自待在,解決自己的情緒最好。

鷲匠陽太其實也沒有意識到這一天他好像突然的就長大了。

只是很多事情,他開始漸漸想通,也開始因為那些過去事情,開始自我勸導。

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病癥的來源。

不過很快鷲匠陽太又重新回到墓地那天的,看到牛島若利的那一幕。

就好似重來了一遍,但作為在夢境中他並沒有意識到。

這次他沒有站在樹後,而是從樹後站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什麽,確實在重來之後,他選擇了不一樣的舉動。

他走了過去,牛島若利卻不意外他的接近,好似知道他會過來,又或者早知道他就一直在附近。

所以在鷲匠陽太走過去的時候,他只是順其自然的讓了一個位置。

兩個人就怎麽站著,開始誰也沒開口。

心照不宣的沒有打破沈默,聽著彼此呼吸的聲音,還有周遭的來自自然的細微的動靜。

不知道隔了多久,在鷲匠陽太的眼中就像是過去了片刻。

“我想,我爺爺一定覺得,你是他最驕傲的學生。所以那條路你一定會找到。”

鷲匠陽太這樣的話出口,最先哭出聲的是他自己,這次不再是偷偷摸摸的泣不成聲,放肆大哭,並沒有為了捂住自己的聲音從而讓自己差點窒息。

現在是如常,拼命用著眼淚擦拭著自己心中的痛苦。

懊悔,不甘,還有想念。

好似不知道應該先如何治愈自己心中的傷口,所以就只是打算先把悲慟哭出去。

沒有任何的約束,也沒有任何的桎梏。

有的只是用哭聲和淚水拼命擦拭這傷口。

說給牛島若利的這句話,聽著是鷲匠陽太說給牛島若利聽的。

但實則是說給一直停在原地的自己聽的。

鷲匠陽太想告訴自己,你已經是爺爺心中很厲害的人了,那一定會找到一條能夠治愈自己道路。

不用再在那黑暗的地方,偷偷的懲罰自己。

只要好好地,一切都好好,就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鷲匠陽太並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記得因為自己毫無顧忌的痛哭,讓他一直以來掩蓋在胸口拿到成年傷疤徹底的揭開了。

不揭開不知道,一揭開就看到了那些陳年腐爛的傷口。

因為假意的愈合結痂,讓這些根本沒有徹底好起來的傷口,在裏面已經爛透了,裏面都是腐爛的味道。

“揭開你的傷疤是必然的,這樣你就能看到你的傷口,看著傷口你才能找到慢慢的治療的方法,然後愈合它。”

這是醫生最後和他說的話。

他在醫生睡眠中睡了一覺,回憶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能在自我療愈也可能是醫生引導的結果。

這段記憶已經開始有了回暖的跡象。

不能說立即見效,但確實是在醒過來之後,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鷲匠陽太就看到了一直在門口等著的牛島若利。

這是一間私人診所,在外面的等候區裝修的非常溫馨,除了比較商務的沙發之外,還有一個兒童玩具區。

牛島若利坐在沙發上,手上也沒有拿著手機,沒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拿在手裏打發時間的任何東西。

但他就是坐的端正,一點也沒有因為枯燥無聊而無精打采和煩躁。

有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鷲匠陽太擡眼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

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換做旁人早就不耐煩了,但是牛島若利就這樣安靜的,等到他出來還能露出微微的笑意。

溫和的問他,“怎麽樣?”

鷲匠陽太松了松身子,“感覺很不錯。”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這句‘很不錯’。

鷲匠陽太並沒有為了讓人放心而隨便說的一句,他真的感覺很不錯。特別是看到牛島若利坐在醫院的接待大廳等他的時候。

就像是一副畫,他確實感覺,根據醫生的輔助療法,有了進一步的療愈。

也許從那場夢裏出現了牛島若利也就說明了,牛島若利的出現在治愈他的這個過程,是有效果的。

.

之後兩個人就從醫院出來了,差點就過了中午正常的用餐時間。

三個小時一過去,也早就餓了,所以兩個人就隨便找了一家一人食的餐廳坐了下來解決了午餐。

可能從外人看了他們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因為所謂的‘互通心意’而產生本質的變化。

但是對他們本人來說,還是很不一樣的。

那種微妙的氣氛,已經從中間隔了一層紙,到現在的捅破。

兩個人都相當的滿意。

午飯吃完,兩個人就在街上走,突然發現他們除了約好了一起來看病,其餘的行程都沒有安排。

如果是以前,鷲匠陽太早就順其自然的在一起吃完午飯之後,就該跟牛島若利說拜拜準備回家了,又或者拉著一起去排球館練一會兒排球。

但現在卻有些局促。

好像直接拜拜很奇怪,拉著一起去排球館也很奇怪。

畢竟既然互通心意,總是逃不掉要不要約會這樣的想法。

他也知道該幹什麽,光要來看醫生的緊張,就已經在昨天今天占據了他大部分腦容量。

在想著要不看電影?要不壓馬路?還能有什麽?他之前活了快三十年也沒有跟人約會過,身邊隊友是有約會過的,但是他又參與過,好似除了旅游看電影吃飯,也沒什麽特別的。

他是真想不到。

最後終於下定決定在看電影這件事最好實施的時候,他準備開口。

就見牛島若利已經不知道從哪個口袋掏出了六張票。

對,是六張,三種類型的票。

鷲匠陽太還想開口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問,就這麽一點糾結的想法中,還沒結束,牛島若利就先開口了。

“我事先沒有詢問過你的愛好和想法,我有限的能夠接觸的活動也就只有這些,我怕你覺得無聊,所以我就只能把選擇拋給你。”

牛島若利是真的覺得自己思考不全面,好似他應該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深怕會有讓鷲匠陽太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光這個想法,就已經讓鷲匠陽太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要看電影這樣敷衍的想法,很是羞愧了。

而且因為牛島若利所謂的多選擇,鷲匠陽太也沒好意思說出‘多浪費’這樣的結論。

畢竟從這樣的想法中,鷲匠陽太就已經感受到自己被照顧到了。

哪怕牛島若利單純的不知變通的,完全不懂什麽叫浪漫,但他卻用自己真實和考慮他人的想法,完全讓鷲匠陽太感覺,自己喜歡他這件事是必然的。

.

牛島若利給了鷲匠陽太三種選擇,一個是聽音樂劇,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牛島若利襯得上除去排球以外的愛好了,一個是看舞臺劇,應該是他家裏有人喜歡看,耳濡目染?

再一個就是看電影,選的是比較中規中矩的題材,應該是在網上找過攻略了。

大概在這些是牛島若利所僅限知道的娛樂活動,但是又不知道鷲匠陽太會不會覺得無聊,所以在其中一個選項中加入了一個不會太過錯誤的選項。

看得出來牛島若利用心了。

鷲匠陽太其實對哪一種活動都一般,不能說不愛,但也是平常不會想起來的娛樂。

於是他每個票都看了一下,最後選擇了看舞臺劇。

牛島若利不理解,當然並不是覺得鷲匠陽太是不愛看舞臺劇了類型,而是因為鷲匠陽太在選擇看舞臺劇之後,優先是拉著他去退票。

“我看過了,只有舞臺劇不能在開場前24小時內退票,其他都可以,下次不知道我喜歡什麽,就直接問我。這樣多浪費錢啊。”鷲匠陽太在前面喋喋不休,牛島若利在後面帶著淺淺的笑意,一直應著。

鷲匠陽太說退票他就去退,退了兩家,還巧巧地能夠趕上舞臺劇的開場,鷲匠陽太拉著牛島若利就沖進去了,可能和場內的氣氛不大合適,引來了一大批註目禮。

鷲匠陽太倒不介意,進去了就找到位置坐下了。

剛好沒幾分鐘就開場了。

鷲匠陽太雖然文化成績不錯,但是他並沒什麽文化細胞,他只是比較能夠理解老師講的那些知識點,記憶力理解力也不錯,所以掌握起來也比較順利,但他並不喜歡任何一個課程,像國語課學到的一些文學更別提喜歡了。

這一場舞臺劇就是一本外國名著小說改編的舞臺劇。

鷲匠陽太在看到第二十分鐘的時候,就被那感情飽滿的臺詞給說睡著了。

牛島若利倒是看得認真,他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他看什麽都很認真。

這場舞臺劇是他跟母親過來看的,他覺得總體從欣賞的態度來講,至少是一個很不錯的舞臺劇。

但他本人喜不喜歡,他從來不思考。因為看過的東西,他就會看完。

就像不愛吃的飯,他也會吃完一樣的。並不是為難自己也不是其他的。只是在他的認為裏面,就是要有始有終。

但他也不會因為自己所認為的有始有終,就把鷲匠陽太喊起來,告訴他這裏是精髓,這裏是重點,這裏是整個劇目的升華。

他會耐心的看完第二遍,但是他不會把鷲匠陽太喊起來,讓別人為自己喜歡的事情買單。

鷲匠陽太其實也不是故意睡著的,這玩意兒他是真看不懂。一開嗓子準備說話,他就犯困了,這一睡他今天還一下就睡了五個多小時了。

他有點懷疑,今天晚上回去他估計不要睡覺了。

醒來的時候,鷲匠陽太依靠在牛島若利的肩膀上,觀眾已經散了差不多,牛島若利才舍得把他喊起來。

鷲匠陽太還有點不好意思起身擦了擦嘴。

兩個人就起身回去了,在舞臺劇院附近逛了一會兒,就一起吃了晚飯。

吃完晚飯兩個人才像是普通情侶那般散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鷲匠陽太這一天過得非常的充實,哪怕和以前差不太多,和牛島若利待在一起。

可能是那層心境不一樣了,所以鷲匠陽太總覺得今天和以往都不一樣。

“總之,今天很開心。”鷲匠陽太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大概率就是這樣一句簡單,但充滿他很多情緒的一句話。

他是真的,真的,超級開心。

可言語已經沒辦法表述了,就像他此刻的幸福是什麽感受的,大概是多幸福片刻都感覺自己要愧疚了。

但周遭氣氛,卻沒打算讓他繼續如此的遐想。

一聲喵叫,打斷了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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