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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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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合一)

鷲匠陽太重生回來為數不多的一次晚起, 在半決賽之後實現了。

好在他第二天不用比賽。

但他要上學。

他猛地驚坐起看了一眼時間,第一節課已經快要結束了。

完蛋。

昨天晚上,他爺爺估計又留宿在學校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 拎著排球包就往學校跑。

也沒等公交車,這個時間點,他跑過去,可能都比等公交的時間來得快。

沒多久, 他就跑到了學校。

能如此急速, 也算是這麽多年的訓練都沒白練。

鷲匠陽太跑到的時候,剛好第一節課結束, 到了休息期間,所以他過去的時候,也沒影響其他的人。

不過他到的時候, 他的同桌好似也不意外。

“昨天比賽很吃力嗎?難得見你這麽晚過來。”同桌過來隨意的跟他搭了一句話。

鷲匠陽太沒有回答,只是臉上帶著疑問,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天吃了幾顆巧克力之後他就不太記得了,所以他過來的時候還有點發懵。

“不是嗎?今天排球部隊長過來給你請假了, 說你可能晚到。我還想著, 是不是比賽太累了。”同學繼續說。

鷲匠陽太聽到同桌這麽一說,好似想起來一丁點的細節。

昨晚是牛島若利把他送回去的。

之後他就隨便一兩句回答著同桌的問題,大概就是確實很累之類的。

畢竟白鳥澤對待運動方面還是很重視的, 老師也會對社團比賽這種事很上心,如果是因為比賽的話, 也不會計較他今天上課的晚到問題。

不過他沒想到會是牛島若利給他來請假, 要是換做他爺爺,恐怕早就罵得他狗血噴頭了。

大概是, 只是贏了幾場你居然這就懈怠了的意思。

鷲匠陽太也不管其他的,他剛坐在座位上沒多久,上課鈴聲就響起了。

大家紛紛都坐回了自己位置。

他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在老師進來之前,編輯了一條訊息。

【是你幫我請的假嗎?】

.

牛島若利去了一趟一年級4組的班導辦公室,給鷲匠陽太請完假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教室。

雖然三年級還沒有到沖刺的時間,但是受到關註的學生,也早了一批被老師約談過幾次。

他剛坐回了自己座位,就迎來天童覺追問。

“這個點了陽太是不是還沒來,要遲到了吧?”

“嗯,我給他請假了。”

牛島若利一早就去了一年級4組,確定鷲匠陽太還沒來,就提早的給他請了。

就知道人應該是睡過頭了。

“若利想的還是很周到的。”天童覺忍不住稱讚。

牛島若利沒有否認,低著頭已經在看青葉城西的比賽錄像了。

他們第一節是自習課,牛島若利也沒什麽需要準備的課程,就把比賽的視頻拿出來看。

青葉城西在半決賽遇到了那支讓人很在意的烏野高校。

雖然他不認為及川徹會輸給這麽一支新起來的隊伍,但是這場比賽他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那場鷲匠陽太帶他去看的比賽,他看了之後還是有些想法的。

青葉城西在這場比賽中毫無意外的獲得了勝利,但對方隊伍也不容小覷。

可謂是相當精彩的一場比賽。

白鳥澤雖然不能自詡在宮城縣打敗天下無敵手。

但事實就是如此,除了擁有及川徹還算可以青葉城西,牛島若利也很難記得其他隊伍。

烏野高校如果不是鷲匠陽太帶他去看的話,他也不會註意。

一個不服從隊伍的二傳手,和一個看上去沒什麽攻擊力的副攻手,確實對他來說沒什麽值得在意的。

但是看了那一套奇怪的‘怪人快攻’搭配之後,他很難再忽視這組奇怪的組合。

這場比賽看下來,他沈思了一會兒,確實是一場很不錯的比賽。

就在他快看完了,還在他回憶這場比賽中比較重要的幾個回合,他的手機震了震。

一般在上課的時候他是不會開提醒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習慣把手機調成震動。

隔著一層布料既不會打擾到別人,也能及時感應到有人找他。

他已經完全習慣有人會主動找他這件事。

並且他也期待著對方的消息。

【是你幫我請假的嗎?】

牛島若利看到發件人,嘴角跟著掛上了笑意,隨後在鍵盤上敲了敲。

【嗯。好些了嗎?】

.

鷲匠陽太於是說是醉酒,不如說只是昏睡過去了。

畢竟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也不能算是醉了,畢竟他只是吃了幾顆酒心巧克力罷了。

確實沒到宿醉頭疼欲裂的情況。

要真是那樣,也實在太誇張了些。

不過他也確實記不清,他醉後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只記得牛島若利背著他。

到下了課去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他還在想這件事。

打斷他思緒讓他回過神的,還是天童覺,“陽太在想什麽呢?”

鷲匠陽太尷尬的咳了咳,“沒什麽,在想幾天後的決賽。”

說完就心虛的溜了。

天童覺早就洞察一切的搓了搓鼻子,“兩個人找的理由都這麽相似嗎。”

.

和青葉城西的比賽在白鳥澤隊內一直以來都算是比較重視的。

“及川徹不是一般的二傳手,即使是隊內攻手不夠具有威脅性,但他是把隊伍完整度發揮最高的人。所以明天的比賽,切記,不要掉以輕心。”

“是!”

齊藤明把要說的都說了。

雖說這麽幾年,牛島若利對戰及川徹幾乎每一場都贏了,但他們每次在對上了和及川徹的比賽都還是拿起十二分精神。

今天已經到了決賽前的最後一天,所以教練沒有安排過重的訓練任務,只讓眾人拉拉伸,保持身體的狀態就好了。

鷲匠陽太正在拉伸,周邊的其他隊員倒是議論起了這場比賽。

“要我說啊這及川徹和我們牛島前輩之間,還真是有的是故事講呢?”

“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你沒聽過嗎?”

“聽過什麽?”

“及川徹跟我們牛島前輩還是很有淵源的,從國中每場比賽兩個人就經常在決賽中遇到,這已經是第六年了,而且在牛島前輩國中快畢業的時候,邀請過及川徹來白鳥澤呢!”

“是嘛!”

“是啊,當時我們還想,要是及川徹能來白鳥澤該是什麽樣子呢,那簡直是強強聯手啊。”

“話是這麽說吧,不過我還是很喜歡現在這個氛圍。畢竟及川徹來了,隊伍內又是什麽其他樣子誰知道呢?”

之後就是關於青葉城西隊伍和白鳥澤隊伍本質上的區別之類的比較。

鷲匠陽太倒是聽了個大概,也就是當年牛島若利也其實有邀請過及川徹來白鳥澤的。

這倒是鷲匠陽太想起了,當時進白鳥澤的時候,牛島若利來塔羅牌研究社把他帶走的畫面。

是真的很想引薦他來排球部吧。

鷲匠陽太有些意外的是及川徹當時和他吐槽牛島若利這麽多,倒是沒提到這件事呢。

原來這兩人還有這段淵源呢。

怪不得及川徹看到牛島若利,總是一副隨時要應激的狀態。

原因在這兒啊,鷲匠陽太只覺得有些好笑。

他後來去巴西打球有段時間除了跟及川徹有聯系之外,還和另外一個人時常聯系。

因為和及川徹熟悉了,所以鷲匠陽太也見過及川徹的那位發小主攻手,巖泉一。

巖泉一後來當了訓練師還擔任了之後霓虹國家隊的運動防護員。

那場比賽,巖泉一算是和及川徹難得的當了一次對手,雖然角色不一樣,但是確實是對手。

那場比賽及川徹終於打了一場翻身仗,為自己的8年正名了。

鷲匠陽太和及川徹再次相遇成為朋友的那段時間,即使為人輕浮總是喜歡逗他,但大部分情況在他面前也都是一個靠譜的前輩。

也從未主動提過他比較難熬的那段時間。

所以鷲匠陽太其實並不知道這層關系,兩個人竟當了六年的對手了。

他剛升上國中的時候,是遇到過一次及川徹,但他也只是替補,並未在意這些。

現在想來,及川徹是真的慘,年年對上牛島若利,年年敗給牛島若利。

這不應激誰應激。

連他自己當年高一輸給白鳥澤之後,也直接應激了,雖然他還有其他的原因。

牛島若利到底是多少人的噩夢啊。

鷲匠陽太現在只覺得好笑。

第二天他們出發去了仙臺體育館,一般決賽都是在這裏舉行的。

他們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不少電視臺的人過來了。

這次人比平常鷲匠陽太看到還要多,牛島若利剛到場館,就有人請他去參加采訪。

問的內容大概就是你對今天的對手有什麽看法?

又或者這次能不能贏之類的。

牛島若利回答的都非常的簡短,幾乎是沒什麽表情的就回答完了。

回到隊伍的時候,觀眾席已經有人在為他歡呼了,這次觀眾來的更多,更是把整個場館都快坐滿了。

白鳥澤的隊員都是老手,面對這樣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相比較也沒什麽特別的。

對方的隊伍也更是如此,及川徹領著青葉城西的隊員往場內走的時候,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更大了。

宛如偶像來到了簽售會,觀眾席上坐著的都是今天想要拿到及川徹簽名的人。

甚至不少妹子還帶了應援團扇,真的熱鬧得很。

川西太一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都要吐槽,“不虧是及川徹啊,宮城縣大部分的排球女粉都被他吸走了吧。”

“別嫉妒啊,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大平獅音安慰他。

顯然沒安慰到,川西太一更傷心了。

及川徹發球傳球還有外表都是頂尖的,能夠被女粉絲喜歡那也是常態。

但就是這樣的人,六年都沒打過牛島若利。

鷲匠陽太不免有些這麽想,牛島若利這麽強的人站在了己方,那真的是太好了。

鷲匠陽太是有點喜歡看熱鬧的,對觀眾席的熱情還是一度挺好奇的。

一直盯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牛島若利就站在了他的身側。

牛島若利也沒想要說什麽,可能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思考了許久還是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今天的後方依舊交給你了。”

.

鷲匠陽太在練習賽的時候,就能接到及川徹的發球,這件事及川徹早在比賽開始前就做好預算。

“我們首發陣容的安排,最好把我的發球位,不要在天童覺站後排的時候進行。”這是及川徹所采取的戰略。

也就是盡量不要在鷲匠陽太替了後排攻手的位置,專門來接他的發球位。

自由人並不是在場上能夠隨便替換其他人的,所以也就造就了鷲匠陽太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賽場上。

所以在首發及川徹沒有站到一號位發球的時候,白鳥澤立即領會了青葉城西的戰術。

“故意避開鷲匠陽太發球嗎?”

“好家夥,只能說不虧是及川徹?”

“陽太,你被針對了呢!”

鷲匠陽太不得不說這樣的被針對,還有些令人高興呢。

及川徹的發球是青葉城西主要的一個得分點,在本就不能算是徹底攔下牛島若利的陣容,他還是優先保證了自己得分權,哪怕不知道第一球及川徹放棄了得分權,到底主動權會先到誰的手上。

誰也不知道。

至少及川徹並不想讓隊伍的士氣,因為他的發球掉點。

鷲匠陽太笑了,及川徹卻在對面對他吐了吐舌頭。

行,和他幹上了。

雖然他不能攔住及川徹的發球,但是扣球什麽的,他還是很有作用的。

巖泉一的扣球雖然和牛島若利直接的扣球不能一樣,但是巖泉一的角度很不錯。

說要完全攔下來也不可能。

所以剛開場,兩支隊伍就開始瘋狂的互相得分。

就像是原本按照戰術的隊伍,開始進行的大亂鬥,只拼誰的得分更多。

在面對牛島若利得分的狀況下,青葉城西也不甘示弱緊咬比分。

好似到了比賽的最後幾分,每一分都很重要。

都在拼命的進攻,但牛島若利攻擊更勝一籌,

直接拿下來第一局。

然而對面並沒有因此出現什麽意外,好似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我看的沒錯的話,扣球扣到牛若那兒,每次都會是小陽太去接。”及川徹分析道。

“誰都知道牛島若利接球弱,你在說什麽廢話。”巖泉一拆穿他。

“啊!!巖醬你真的一定要這樣嗎!你讓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及川徹要哭了。

巖泉一趕緊暫停吐槽,讓及川徹繼續說。

“咳咳,小陽太雖然很能接球,但有一點大家不要忘了,他只有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及川徹說道,“多點假動作,就剛才我們上一把的策略,記得加上假動作。”

“是!”

青葉城西的討論完散開,再次喊了一聲加油。

白鳥澤這邊也聽不清他們在討論什麽戰略,但都是知道及川徹並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對手,也從沒有掉以輕心。

上一局【26:24】比分的差距並沒有很大,也就是一兩分的差距,所以誰都不敢松懈。

上了場,鷲匠陽太就已經感覺到對面的氣氛已經完全變了。

總感覺變了很多,但是打法上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在意識到牛島若利不擅長接球這點在進攻。

很快,鷲匠陽太就發現了違和感。

鷲匠陽太被引進了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在這場比賽快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才發現,許久沒有關註到比分表的場內隊員們,也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青葉城西竟比白鳥澤領先了兩分。

而這場違和感還沒理清,鷲匠陽太就接連幾次失誤。

判斷錯接球的位置。

其實判斷錯位置,這件事並不稀奇,再厲害的球員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更何況排球要靠厲害和高度,這些都是極其容易失誤的。

兩支隊伍比分,很多情況下就是在比誰的失誤更少。

但這一局,鷲匠陽太明顯超出了自己平常的失誤水平。

鷲匠陽太一直在說抱歉,直到換了位置,也還是沒從違和感中脫離出來。

第二局,白鳥澤落後兩分被青葉城西拿了下來。

【25:27】

而這一切也在及川徹的預料之中。

鷲匠陽太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他被針對了。

當然他不是第一次被針對,但等到這局都被人拿下了他才意識到,還是第一次。

牛島若利走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先說了,“抱歉。”

牛島若利卻不在意,只是站在他身側,“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不擅長安慰人,他只知道實話實說,就剛才鷲匠陽太的表現並不能算作需要道歉的地步。

“及川徹很難對付。”牛島若利如實說。

鷲匠陽太倒是聽出了這句是安慰他。

確實啊,及川徹確實很難對付。

不過到了第三局鷲匠陽太就恢覆了狀態,也知道了及川徹如何針對他。

假動作這種操作其實在比賽中並不少見,但只是對方是及川徹,鷲匠陽太還真就幾次被逗了竟還以為是自己判斷失誤。

判斷失誤出現多次的時候,人就會有限的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狀態不佳。

如此就很容易惡性循環。

但是對於鷲匠陽太來說,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情緒調整的非常的快。

在第三局早就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

及川徹發現這招效果甚微了,也就沒再繼續在鷲匠陽太這個位置多繼續針對。

畢竟他也知道這樣的針對,面對成熟的球員,不可能持續多久。

第三場比賽依舊打得非常激烈。

及川徹已經從鷲匠陽太這裏,轉頭開始針對白布賢二郎了。

一個打一開始就可能活在及川徹陰影下的隊員。

除了一個影山飛雄之外,大概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白布賢二郎。

也就是隊員之間探討過的,牛島若利曾經邀請過及川徹來白鳥澤,這件事,受到最大影響,恐怕不是鷲匠陽太。

而是白布賢二郎。

在自己出現任何不利於隊伍的托球,他下意識會覺得,如果站在自己這個位置的是及川徹,是不是會比他做的更好。

這樣的想法,等開始出現了,就很難消失。

當然在比賽中,高度集中地時候還出現失誤,那就更容易把這樣情緒放大。

而就在及川徹把他列為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步入了及川徹的陷阱。

.

及川徹當然不知道這些能夠給白布賢二郎造成壓力的還有其他的原因給他加了一把火。

畢竟在他眼中白布賢二朗是一個沒有什麽錯處,但又不夠有個人特點的二傳手。

在他的想法中這樣的二傳手不能受到針對的點,大概就是,自己做的不夠多,更何況讓隊內的得分選手卻不能得分。

這才是他壓力的主要來源。

而及川徹所要做的就是加大這樣壓力。

在第三局緊接著第二局失去的時候。

這壓力就全部都到了白布賢二郎的身上。

決賽是打滿五局,五局三勝。

只要再輸一局,白鳥澤就無緣全國大賽。

白鳥澤蟬聯三年冠軍的夢想就要在他這兒斷開了。

白布賢二郎從來沒有這麽大的壓力,他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恐懼,緊張,崩潰,這些情緒幾乎侵入了他的腦子。他沒辦法在想任何其他的事情。

有的只有,無盡的謾罵和指責。

而就在他沒辦法從這樣灰暗的情緒裏找到出口的時候。

鷲匠陽太突然蹲坐在了他的面前。

“嘛,比賽輸了又不會死。”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安慰,可是在白布賢二郎眼中就像是一句嘲諷,“不會死?是不會死。但和死了有什麽差別。”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連白布賢二郎都有些震驚,也許居然把自己想法說出來的那種震驚。

“你的意思是,白鳥澤如果輸了,只怪你一個人是嗎?”鷲匠陽太看著他,目光中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緒,只是在問這個問題一般。

白布賢二郎不敢正面回答,好似回答了就背上了千古罪人的名號。

就這樣,鷲匠陽太並沒有等著他的下一句。

而是溫和的語氣,明媚的笑容,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

“你的身後有我們。”

白布賢二郎擡起頭,看到他的前輩和後輩們,應和著鷲匠陽太的話,“就是,害怕什麽,你的身後有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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