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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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雖說是蔣陸野自己義正言辭的要求學習，但一下子讓他端正坐著學習那麽久還真有點遭罪。
要不是身邊坐著阮信，他大概會直接起身走人。
自己說出的話，跪著也要做到。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蔣陸野眼睛都亮了，啪的一下關上電腦，順手抽走了阮信的筆。
阮信:“……”
筆尖在作業本上劃出長長一道，蔣陸野眼也不擡，站起活動了下快僵硬的身體。
“走，中午了，哥哥帶你買菜做飯去。”
阮信沒吭聲，拿回筆把那一欄劃掉重新寫，蔣陸野湊近一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想吃什麽呀阮阮？”
“蝦仁滑蛋，水煮魚。”
蔣陸野楞了下，這好像有點難啊，以他瞎搞搞的廚藝水平估計懸。
正猶豫著是忽悠他改菜單，還是臨時查菜譜硬著頭皮試試，就看見阮信合上本子，仰頭緩緩露出笑意，“開玩笑的，你做什麽我都吃。”
見蔣陸野沒說話，阮信有些慌神，收起笑意小心翼翼地湊近他，“你生氣啦？真的是開玩笑的……啊！”
話沒說完，蔣陸野一把抱起主動湊來的阮信，轉身就按在了床上撓他癢癢。
“好啊你膽子大了，居然敢騙我。”
“沒有沒有，都說了是開玩笑的！哈哈哈別……我錯了別撓了。”阮信又笑又氣，眼淚都快出來。
蔣陸野繃著臉放開他，“錯了？”
阮信連連點頭。
蔣陸野:“然後呢？”
然後什麽？
阮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緊張地攥著底下床單。
道歉是左還是右來著？
阮信面色發紅，試探性的靠近蔣陸野，見他沒拒絕，反而是帶著鼓勵般扶住自己。
這下阮信膽大不少，揪著他的衣角親在左唇角，然後退開，眼神飛快移開不敢看他。
“故意的？”蔣陸野笑出聲來，滿眼戲謔。
故意什麽？
蔣陸野用指腹摩擦著他的右唇角，“說好的道歉是這邊，你親另一邊做什麽，占我便宜？”
“沒沒有，不是故意的，我親錯了？”阮信腦袋暈乎乎的，拼命回想道歉到底是哪邊。
“嗯，錯了。瞧你上回考試年級都排名前十，現在怎麽連左右都記不住，還說你不是故意的。”蔣陸野有條有理的說道，手下用勁把人又按在床上，“我看就是在占我便宜，是不是？就想我親你十下作懲罰？”
阮信被說的滿臉通紅，仿佛真的就是他故意親錯位置一樣。
“那換個懲罰吧。”
阮信覺得這姿勢太過奇怪，撐著手肘起來一點，又被蔣陸野輕輕松松按回去，理直氣壯道:“那不行，說好的懲罰哪能變，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嘛阮阮。”
“是，可是……”阮信還想繼續解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蔣陸野已沒了耐心，彎著唇角壓了下來，火熱氣息瞬間包裹著阮信。
“阮阮乖，數著。”
“哦……”阮信被哄的昏頭漲腦，偏過頭去又被蔣陸野掐著下巴掰回來，呼吸纏繞。
“幾了？”
“六……七了。”
倆人收拾好出門已經有點晚了，但耐不住蔣陸野心情好，路上還買了奧利奧給阮信墊肚子。
“中午想吃什麽？”蔣陸野替他拿著包裝袋，拿了一塊給他。
阮信小口咬著，仔細想了下乖乖回答，“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他可不敢再點菜單了。
蔣陸野滿意的不行，搭著他的肩往超市走去，又遞給一塊奧利奧，“就吃這麽多，不然等下吃不下飯。”
阮信點點頭，整個一大寫的聽話乖巧:“好。”
蔣陸野會做飯不假，他不常在家，他哥剛開始擔心他會餓死在外面，於是請了阿姨給他燒菜。不過蔣陸野不喜歡家裏有外人，那阿姨沒多久就被他辭退了。
為了不讓自己餓死，他幹脆瞎鼓搗按著教程給自己燒菜，幾年下來倒是有模有樣，反正餓不死自己。
不過會的都是些家常菜，蔣陸野在心裏定好菜單，拉著阮信直奔生鮮區。
這個點的超市沒多少人，倆男生一起來買菜更是少見。
阮信幾乎沒有踏進過超市的生鮮區，看什麽都新奇，想吃那個又想吃這個，不過掌廚的人是蔣陸野，他再想吃也憋了回去。
萬一又惹他不開心懲罰怎麽辦。
“買點水果吧，想吃哪個？”蔣陸野問他。
“都行吧。”阮信掃了一圈，視線停留在聖女果那裏，“想吃那個。”
蔣陸野撕開袋子開始挑揀，阮信也幫著拿了幾個，又被蔣陸野挑出放回去，“都軟了，阮阮別添亂，站那等著。”
“哦。”阮信搓搓手指不再動，靠邊看他慢慢挑著聖女果。
非常陌生卻又安心的一幕。
阮信見過的蔣陸野從來都是囂張又狠厲，而此時的蔣陸野低垂眼眸，那雙拿慣了籃球的手為他一個個挑著聖女果，認真的仿佛在做什麽重大決定。
阮信的心不受控的慌亂跳著，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蔣陸野倆人一起推著車在超市裏買菜，等回到家，蔣陸野還會為他下廚做飯。
就像……像相處多年的情侶一樣。
若是擱在幾個月前，哪怕他喝酒喝吐了也不敢這麽想象。
阮信因這個臆想而興奮，回神來才驚覺蔣陸野喊了他好幾聲。
“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阮信搖頭，哪有膽子說出來，他盯著袋裏的聖女果說道:“是不是太多了？”
蔣陸野:“沒事，慢慢吃，差不多了，走吧。”
他推著車子往收銀臺去，另一手還拽著阮信，見阮信魂不守舍的，有些擔心，“怎麽了，很餓？再吃點餅幹吧。”
“不用了。”阮信攔住他。
“那是怎麽了？”
“沒……”阮信抵抗不住他關懷的目光，語氣裏帶著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癡迷，“就是覺得你什麽都會，不像我挑個聖女果都不行。”
蔣陸野忍不住笑，“這有什麽會不會的，買多了就知道了。”
阮信:“那也很厲害了，還會燒菜。”
不像他同樣都是一個人在家，連廚房都很少進，全靠阿姨做飯燒菜活著。
這話誇的蔣陸野滿心舒爽，雖然他有時也不理解明明就很優秀的阮信為何這麽喜歡自己。
不過並不討厭就是了，反而頗為認真的想了想他還有什麽技能可以秀一下。
人還在排隊等收銀，拉著阮信往自己身邊湊，挑眉輕聲問:“阮阮知道我最厲害的是什麽嗎？”
阮信眼裏都帶著亮光，迫不及待道:“是什麽？”
蔣陸野壓低嗓音，用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讓你□□。”
阮信:“……”
回到家蔣陸野就進了廚房，阮信跟著進去看著他忙碌，“我來幫你吧。”
蔣陸野明白他是想幫忙，幹脆拿出買的花菜和土豆讓他洗。
時間不多，蔣陸野就做了幾盤平時比較熟練的家常菜出來。
“味道怎麽樣？”蔣陸野問道，帶著不易覺察的緊張，雖然說熟練的菜，但做給別人吃和做給自己吃還是很大不同。
“好吃！”阮信嘗了口，毫不猶豫的誇著。
本來看蔣陸野就帶著層濾鏡，這下更是覆蓋了兩三層，一頓飯下來小癡漢般的眼神都快黏蔣陸野身上下不來了。
這周末蔣陸野連哄帶騙的讓阮信在身邊待了兩天，該寫的作業也都在阮信的監督下寫完了，周一再一起回了學校。
兩天都和蔣陸野形影不離，現在單獨坐著上課還稍稍有些不習慣，阮信課上難得開了小差，捏著筆帽蓋蓋合合好幾次才集中註意力在老師身上。
小組任務臨近，大家都不敢松懈，阮信也連著幾天沒去看蔣陸野訓練，兩人只在吃飯時和晚自習後才會見面。
天氣入秋逐漸轉涼，之前阮信向穆邱求助送什麽禮物給蔣陸野才好，阮信糾結好久決定還是送鞋，只是看中的款式很難買到，穆邱委托熟識的店主幫忙帶一雙來，一直等到降溫，店主才告訴他來貨了。
去取貨那天剛好是周末，阮信借口自己有事沒和蔣陸野一起過周末，正好蔣陸野媽媽也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回家吃飯。
阮信趕到店裏時，店主從休息室裏端出鞋來，“你總算來拿了，這下可以松口氣了，這鞋放這我老覺得不安心，生怕被人發現了硬要買它。”
“有那麽誇張？”阮信被店主的話逗的不行。
店主做了個誇張的表情，“有啊，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天天問我來貨沒，一天三問跟查崗似的。”
阮信不懂這些，只知道這鞋的價格貴得很，沒想到它會那麽受歡迎。
看來禮物是買對了，蔣陸野應該會喜歡的。
阮信謝過店主，滿心歡喜地提著往外走，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蔣陸野收到時的表情了。
他走的輕快匆忙，一時沒註意拐彎處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跑出來，撞了一下跌坐在地。
“沒事吧？對不起呀，有沒有哪裏痛？”
小女孩自己站起來，拍拍屁股，“不痛不痛，小葉不痛。”
“真的不痛？你爸爸媽媽呢？”阮信還是擔心。
“爸爸在後面。”
“小葉別亂跑，過來爸爸這，我們要進去吃飯了。”說著傳來一道阮信非常熟悉的喊叫聲，小女孩頭一甩蹦蹦跳跳就跑了。
“看你裙子又臟了，是不是又坐地上了。”
“小葉才沒有，是哥哥來了，小葉沒看到就坐地上了。”小女孩撅著嘴不滿的說。
“什麽哥哥不哥哥，又亂說話。”
“真的，爸爸你看，咦，哥哥呢？”
回頭沒看見和自己撞一起的阮信，小女孩就想過去找，她爸爸趕忙拉住了她的小胳膊，“還吃不吃蛋糕了？”
“吃。”聽到蛋糕，小女孩轉眼就忘了人，舉起小手一跳一跳的，“爸爸抱，爸爸抱。”
“好，爸爸抱。”
父女倆笑著離開，不見了的阮信這才從拐彎處走出，神色恍惚的看著不遠處親密的父女兩人，聲音輕到不可聞，“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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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蔣陸野自己義正言辭的要求學習，但一下子讓他端正坐著學習那麽久還真有點遭罪。
要不是身邊坐著阮信，他大概會直接起身走人。
自己說出的話，跪著也要做到。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蔣陸野眼睛都亮了，啪的一下關上電腦，順手抽走了阮信的筆。
阮信:“……”
筆尖在作業本上劃出長長一道，蔣陸野眼也不擡，站起活動了下快僵硬的身體。
“走，中午了，哥哥帶你買菜做飯去。”
阮信沒吭聲，拿回筆把那一欄劃掉重新寫，蔣陸野湊近一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想吃什麽呀阮阮？”
“蝦仁滑蛋，水煮魚。”
蔣陸野楞了下，這好像有點難啊，以他瞎搞搞的廚藝水平估計懸。
正猶豫著是忽悠他改菜單，還是臨時查菜譜硬著頭皮試試，就看見阮信合上本子，仰頭緩緩露出笑意，“開玩笑的，你做什麽我都吃。”
見蔣陸野沒說話，阮信有些慌神，收起笑意小心翼翼地湊近他，“你生氣啦？真的是開玩笑的……啊！”
話沒說完，蔣陸野一把抱起主動湊來的阮信，轉身就按在了床上撓他癢癢。
“好啊你膽子大了，居然敢騙我。”
“沒有沒有，都說了是開玩笑的！哈哈哈別……我錯了別撓了。”阮信又笑又氣，眼淚都快出來。
蔣陸野繃著臉放開他，“錯了？”
阮信連連點頭。
蔣陸野:“然後呢？”
然後什麽？
阮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緊張地攥著底下床單。
道歉是左還是右來著？
阮信面色發紅，試探性的靠近蔣陸野，見他沒拒絕，反而是帶著鼓勵般扶住自己。
這下阮信膽大不少，揪著他的衣角親在左唇角，然後退開，眼神飛快移開不敢看他。
“故意的？”蔣陸野笑出聲來，滿眼戲謔。
故意什麽？
蔣陸野用指腹摩擦著他的右唇角，“說好的道歉是這邊，你親另一邊做什麽，占我便宜？”
“沒沒有，不是故意的，我親錯了？”阮信腦袋暈乎乎的，拼命回想道歉到底是哪邊。
“嗯，錯了。瞧你上回考試年級都排名前十，現在怎麽連左右都記不住，還說你不是故意的。”蔣陸野有條有理的說道，手下用勁把人又按在床上，“我看就是在占我便宜，是不是？就想我親你十下作懲罰？”
阮信被說的滿臉通紅，仿佛真的就是他故意親錯位置一樣。
“那換個懲罰吧。”
阮信覺得這姿勢太過奇怪，撐著手肘起來一點，又被蔣陸野輕輕松松按回去，理直氣壯道:“那不行，說好的懲罰哪能變，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嘛阮阮。”
“是，可是……”阮信還想繼續解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蔣陸野已沒了耐心，彎著唇角壓了下來，火熱氣息瞬間包裹著阮信。
“阮阮乖，數著。”
“哦……”阮信被哄的昏頭漲腦，偏過頭去又被蔣陸野掐著下巴掰回來，呼吸纏繞。
“幾了？”
“六……七了。”
倆人收拾好出門已經有點晚了，但耐不住蔣陸野心情好，路上還買了奧利奧給阮信墊肚子。
“中午想吃什麽？”蔣陸野替他拿著包裝袋，拿了一塊給他。
阮信小口咬著，仔細想了下乖乖回答，“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他可不敢再點菜單了。
蔣陸野滿意的不行，搭著他的肩往超市走去，又遞給一塊奧利奧，“就吃這麽多，不然等下吃不下飯。”
阮信點點頭，整個一大寫的聽話乖巧:“好。”
蔣陸野會做飯不假，他不常在家，他哥剛開始擔心他會餓死在外面，於是請了阿姨給他燒菜。不過蔣陸野不喜歡家裏有外人，那阿姨沒多久就被他辭退了。
為了不讓自己餓死，他幹脆瞎鼓搗按著教程給自己燒菜，幾年下來倒是有模有樣，反正餓不死自己。
不過會的都是些家常菜，蔣陸野在心裏定好菜單，拉著阮信直奔生鮮區。
這個點的超市沒多少人，倆男生一起來買菜更是少見。
阮信幾乎沒有踏進過超市的生鮮區，看什麽都新奇，想吃那個又想吃這個，不過掌廚的人是蔣陸野，他再想吃也憋了回去。
萬一又惹他不開心懲罰怎麽辦。
“買點水果吧，想吃哪個？”蔣陸野問他。
“都行吧。”阮信掃了一圈，視線停留在聖女果那裏，“想吃那個。”
蔣陸野撕開袋子開始挑揀，阮信也幫著拿了幾個，又被蔣陸野挑出放回去，“都軟了，阮阮別添亂，站那等著。”
“哦。”阮信搓搓手指不再動，靠邊看他慢慢挑著聖女果。
非常陌生卻又安心的一幕。
阮信見過的蔣陸野從來都是囂張又狠厲，而此時的蔣陸野低垂眼眸，那雙拿慣了籃球的手為他一個個挑著聖女果，認真的仿佛在做什麽重大決定。
阮信的心不受控的慌亂跳著，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蔣陸野倆人一起推著車在超市裏買菜，等回到家，蔣陸野還會為他下廚做飯。
就像……像相處多年的情侶一樣。
若是擱在幾個月前，哪怕他喝酒喝吐了也不敢這麽想象。
阮信因這個臆想而興奮，回神來才驚覺蔣陸野喊了他好幾聲。
“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阮信搖頭，哪有膽子說出來，他盯著袋裏的聖女果說道:“是不是太多了？”
蔣陸野:“沒事，慢慢吃，差不多了，走吧。”
他推著車子往收銀臺去，另一手還拽著阮信，見阮信魂不守舍的，有些擔心，“怎麽了，很餓？再吃點餅幹吧。”
“不用了。”阮信攔住他。
“那是怎麽了？”
“沒……”阮信抵抗不住他關懷的目光，語氣裏帶著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癡迷，“就是覺得你什麽都會，不像我挑個聖女果都不行。”
蔣陸野忍不住笑，“這有什麽會不會的，買多了就知道了。”
阮信:“那也很厲害了，還會燒菜。”
不像他同樣都是一個人在家，連廚房都很少進，全靠阿姨做飯燒菜活著。
這話誇的蔣陸野滿心舒爽，雖然他有時也不理解明明就很優秀的阮信為何這麽喜歡自己。
不過並不討厭就是了，反而頗為認真的想了想他還有什麽技能可以秀一下。
人還在排隊等收銀，拉著阮信往自己身邊湊，挑眉輕聲問:“阮阮知道我最厲害的是什麽嗎？”
阮信眼裏都帶著亮光，迫不及待道:“是什麽？”
蔣陸野壓低嗓音，用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讓你□□。”
阮信:“……”
回到家蔣陸野就進了廚房，阮信跟著進去看著他忙碌，“我來幫你吧。”
蔣陸野明白他是想幫忙，幹脆拿出買的花菜和土豆讓他洗。
時間不多，蔣陸野就做了幾盤平時比較熟練的家常菜出來。
“味道怎麽樣？”蔣陸野問道，帶著不易覺察的緊張，雖然說熟練的菜，但做給別人吃和做給自己吃還是很大不同。
“好吃！”阮信嘗了口，毫不猶豫的誇著。
本來看蔣陸野就帶著層濾鏡，這下更是覆蓋了兩三層，一頓飯下來小癡漢般的眼神都快黏蔣陸野身上下不來了。
這周末蔣陸野連哄帶騙的讓阮信在身邊待了兩天，該寫的作業也都在阮信的監督下寫完了，周一再一起回了學校。
兩天都和蔣陸野形影不離，現在單獨坐著上課還稍稍有些不習慣，阮信課上難得開了小差，捏著筆帽蓋蓋合合好幾次才集中註意力在老師身上。
小組任務臨近，大家都不敢松懈，阮信也連著幾天沒去看蔣陸野訓練，兩人只在吃飯時和晚自習後才會見面。
天氣入秋逐漸轉涼，之前阮信向穆邱求助送什麽禮物給蔣陸野才好，阮信糾結好久決定還是送鞋，只是看中的款式很難買到，穆邱委托熟識的店主幫忙帶一雙來，一直等到降溫，店主才告訴他來貨了。
去取貨那天剛好是周末，阮信借口自己有事沒和蔣陸野一起過周末，正好蔣陸野媽媽也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回家吃飯。
阮信趕到店裏時，店主從休息室裏端出鞋來，“你總算來拿了，這下可以松口氣了，這鞋放這我老覺得不安心，生怕被人發現了硬要買它。”
“有那麽誇張？”阮信被店主的話逗的不行。
店主做了個誇張的表情，“有啊，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天天問我來貨沒，一天三問跟查崗似的。”
阮信不懂這些，只知道這鞋的價格貴得很，沒想到它會那麽受歡迎。
看來禮物是買對了，蔣陸野應該會喜歡的。
阮信謝過店主，滿心歡喜地提著往外走，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蔣陸野收到時的表情了。
他走的輕快匆忙，一時沒註意拐彎處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跑出來，撞了一下跌坐在地。
“沒事吧？對不起呀，有沒有哪裏痛？”
小女孩自己站起來，拍拍屁股，“不痛不痛，小葉不痛。”
“真的不痛？你爸爸媽媽呢？”阮信還是擔心。
“爸爸在後面。”
“小葉別亂跑，過來爸爸這，我們要進去吃飯了。”說著傳來一道阮信非常熟悉的喊叫聲，小女孩頭一甩蹦蹦跳跳就跑了。
“看你裙子又臟了，是不是又坐地上了。”
“小葉才沒有，是哥哥來了，小葉沒看到就坐地上了。”小女孩撅著嘴不滿的說。
“什麽哥哥不哥哥，又亂說話。”
“真的，爸爸你看，咦，哥哥呢？”
回頭沒看見和自己撞一起的阮信，小女孩就想過去找，她爸爸趕忙拉住了她的小胳膊，“還吃不吃蛋糕了？”
“吃。”聽到蛋糕，小女孩轉眼就忘了人，舉起小手一跳一跳的，“爸爸抱，爸爸抱。”
“好，爸爸抱。”
父女倆笑著離開，不見了的阮信這才從拐彎處走出，神色恍惚的看著不遠處親密的父女兩人，聲音輕到不可聞，“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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