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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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清晨溫柔日光透過紗窗照進阮信房中，他在吵鬧的手機鈴聲中醒來，下意識的劃開手機接通電話，他從鼻腔間甕聲甕氣哼了聲，還沒徹底清醒過來，那邊蔣陸野啞著嗓子無比暴躁。
“阮信你他媽電話不接就算了，人怎麽也不在寢室，昨晚到底去哪裏了！”
“啊？”
阮信還沒反應過來，拉遠手機一看時間才七點多，平時在學校已經醒了，不過家裏睡的安穩一直沒醒來。
“啊什麽啊，問你話呢，怎麽不在寢室，今天是周一你不上課啦。”
“我昨晚回家了，今天不去學校……”
“艹，阮信你在幹嘛，你飄了敢不來學校，我都說了昨天去的地方太遠了，帶你過來會趕不及晚自習，不是故意……故意不帶你的，你在氣什麽！”蔣陸野雙眼內都是紅血絲，昨天就沒睡著過，本來被灌了酒人就不太舒服，阮信又不回他消息，電話也沒接，他提心吊膽了一晚上，要不是穆邱攔著他昨晚半夜就會回校翻墻去他寢室找人。
他頭回體會這種心慌的無力挫敗感，這段時間來阮信幾乎是隨叫隨到，乖巧的跟在他身後，他從沒想過哪天一轉頭會發現人不見了。
直到早上他敲開阮信的寢室門，得知他並不在寢室裏，蔣陸野頓時洩了氣，心情如墜深淵。他以為是他牢牢掌控著阮信的一舉一動，至此才發現原來是阮信控制著他的喜怒哀樂。
“阮阮別氣，你家在哪，我去接你過來。”蔣陸野揉著陣陣發痛的額角，語氣疲憊不堪。
“我今天真的不去學校，請了假了，昨天我媽媽回來了，我要陪她。”阮信將半邊臉埋進枕頭裏，輕聲解釋著。壓抑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阮信聽著他的聲音，連外面刺眼的陽光都顯得溫柔幾分。
蔣陸野並沒有丟棄他。
“你……你真是。”蔣陸野深吸口氣，搭著扶手慢慢往下走，與路過匆匆跑下去的學生形成強烈對比，“氣的我頭疼，阮阮你他媽再聽話一點可不可以。”
阮信心想我還不夠聽話嗎，但還是什麽都沒說就應下了。蔣陸野聽著他輕微的呼吸舍不得掛斷電話，壓著喉嚨咳嗽幾聲。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阮信擔心問道。
“我哪裏都不舒服。”蔣陸野皺著眉，語氣裏帶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委屈，“我昨晚被灌了十幾瓶酒，睜著眼半宿等你消息，你沒回我大早上去你寢室找人，你說我哪裏不舒服？”
“對不起。”阮信昨天是有點生悶氣，可現在聽他一講哪還有什麽悶氣，就只剩滿滿的心疼，恨不得現在就趕去找他。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蔣陸野問。
“後天吧。”阮媽媽說她是後天下午的飛機，那他晚上就能回學校了。
“家裏地址發來，我後天去接你過來。”
“好。”
“阮阮你醒了嗎？媽媽買了早飯，醒了就起來趁熱吃。”
房門口阮媽媽聽見輕微動靜，敲門說道。
“醒了，我洗漱下馬上來。”阮信喊道，壓低聲音對蔣陸野說：“媽媽喊我了，我先掛了。”
“行，記得把地址發來。”蔣陸野揉揉眉眼，自己也得去補個覺，頭痛的快炸了。
阮信掛了電話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下出門，他昨晚睡的沈，早上又因蔣陸野一通電話放下心裏的擔憂，因此看起來氣色比昨天還好。
阮媽媽買了各式各樣的早飯，阮信挑了包子和燒麥吃掉，還喝了一杯牛奶。
他人大了，阮媽媽不知能帶他去哪裏玩，又想陪著他，便帶著他去商場買衣服，在外面吃了飯還去看了一場電影。阮信不想弗媽媽的意，一天陪玩下來體力耗個盡，連給蔣陸野偷偷發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阮阮體力還是不行啊，以前走幾步就要媽媽抱，現在雖然不抱了，但體力也沒好起來，以後就是要多走走才行。”阮媽媽把新衣服給他掛好，拿著食材又把冰箱填滿。
“我現在每天都有跑步的，這次體測都及格了。”阮信在旁邊弱弱開口，雖然是被逼著跑步，但也堅持了快一個月了。
“真的呀，那阮阮好厲害。”阮媽媽明顯在哄他，“快去洗澡上床睡吧，今天累壞了，明天在家歇著。”
阮信真想說自己體力在蔣陸野幫助下真的提高了很多，但想想還是算了，和阮媽媽道過晚安後就回了房間。
他剛洗完澡蔣陸野的電話就打來了，“阮阮回家沒？”
“回了，剛洗完澡。”
蔣陸野躺在公寓的床上，身上穿著那天給阮信穿的睡衣，忍不住逗他，“洗澡了啊，那就不能穿褲子上床。”
阮信看了眼腿上的睡褲，為自己爭取權益，“為什麽，我在自己家，又不是在你那。”
蔣陸野勾唇笑道:“哦，明白，在我家就可以不穿褲子了。”
“我沒有這麽說！”阮信簡直要告他汙蔑，猶豫幾下識趣轉移話題，“你……你打來有什麽事嗎？”
“當然是問你今天聽不聽話，去了哪裏啊，一天都沒理我。”蔣陸野想起又郁悶了，今天發了幾條又是石沈大海，如果不是飯點給自己回，他就要跑阮信家裏逮人。
“陪媽媽逛街了……”阮信事無巨細，把自己一天的行程告訴他，連中午吃了什麽買了幾件衣服也說。聽的蔣陸野越來越沈默，連嗯一聲的回應也沒了，雖然知道對方是他媽媽，但想想還是有點不爽。
遲遲沒回應，阮信輕聲問他，“蔣陸野，你睡著了麽？”
“沒有。”蔣陸野悶聲道，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問他，“阮阮我們是不是都沒去看過電影啊。”
“啊，好像是的。”阮信躺進被窩，聲音被被子籠罩變的輕柔軟糯。
蔣陸野誘惑哄似的問他，“想不想去看？”
兩人男生去看好像有點奇怪，一般不都是情侶去看的嗎。
阮信感覺耳朵又發燙了，支吾著說不出來，想問蔣陸野為什麽跟他一起去，又怕問了蔣陸野就後悔了。
“嗯？想不想去？”
阮信揪著被子邊，沒經住誘惑，從喉間應了聲，“想的。”
軟綿少年音鉆進蔣陸野耳中，他籲了聲，感覺有點熱，下床開啟風扇，又回到床上躺著，不過兩天沒見面，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從沒像這樣想念過一個人。
“下次帶你去，現在早點睡，我去找點吃的。”
“你沒吃飯嗎？”
“沒，吃不下，一想起昨天就氣。”其實他是補覺錯過飯點，晚上阮信不在又沒什麽胃口吃，現在餓的不行，他故意這樣說就想讓阮信漲漲記性。
阮信果然慌張起，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你想吃什麽，不然我給你點外賣吧。”
“可以啊，別點太多。”
阮信掛了電話給他點了碗清淡的雲吞面，他早有困意，但又舍不得放棄和蔣陸野通話，現在折騰幾下更困了，強撐著給蔣陸野回電話，窩在被子裏迷迷糊糊的講著話。
蔣陸野回了幾句，聽他困的不行，說話也沒聲了才掛斷電話，邊打游戲邊等自己的夜宵。
第二天阮信在家裏陪著阮媽媽，下午送她去機場登機，臨走前又給他打了不少零用錢，讓他別省著。
“媽媽走了，要照顧好自己可以嗎？”阮媽媽不舍的摸摸他柔軟的頭發，才發現曾經小小的兒子已經長的比自己還高了。
“可以的，媽媽路上小心。”小時候阮信還會抱著她哭著不讓走，現在依舊會抱她，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放心走。
出門前就已經把書包整理好，阮信打算直接從機場去學校，於是給蔣陸野發了消息讓他別不用過來了。
蔣陸野沒回，這個點剛好是校隊訓練的時候。阮信沒在意，收起手機往學校方向去。
校門口堵車了，阮信在另一條街下車，剛付完錢就聽到有人在喊他。
他擡頭往四周巡視一圈，在一家奶茶店裏看到了楚宋對他揮手。他依舊穿著裙子，只身一人坐在店內，漂亮臉蛋揚起微微笑意，仰頭看著走來的阮信，“阮信你怎麽在這呀？阮阿姨又出去了嗎？”
阮信點點頭，環視店內沒找到他哥和爸爸，“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學校就在附近，你一個人坐這幹嘛，楚唐哥呢？”
“他們今天帶我看學校，我要轉學到這邊讀高中啦，阮信你在A大呀，那以後我可以來找你玩嘛。”
阮信坐他對面，有些奇怪，“可以是可以，不過看學校不應該你去看嗎？”
上學的又不是楚唐或他爸爸，怎麽把楚宋扔這裏。
楚宋單手支著下巴，過肩長發垂下一縷到胸前，他臉上笑意漸淡，秀氣眉頭蹙起，巴掌大的小臉上是與這年齡不相符的莫名憂愁，“媽媽也來了，所以不太方便，他們就讓我在這裏等。”
阮信看著他的穿著突然反應過來，頓時尷尬，又擔憂他多想，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
楚宋擺手示意沒關系。
手機鈴聲響起，阮信看了眼楚宋接起手機，裏面穿出蔣陸野的聲音，“阮阮你在哪裏？”
“快到學校了。”
“一個人？”
楚宋指著菜單上的抹茶奶蓋問他要不要，阮信搖搖手，回答說:“對啊，我馬上就到學校了。”
蔣陸野沈默幾秒，半晌後壓著火氣道:“擡頭看窗外。”
阮信猛然一震，透過玻璃窗看見一臉不善的蔣陸野站在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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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柔日光透過紗窗照進阮信房中，他在吵鬧的手機鈴聲中醒來，下意識的劃開手機接通電話，他從鼻腔間甕聲甕氣哼了聲，還沒徹底清醒過來，那邊蔣陸野啞著嗓子無比暴躁。
“阮信你他媽電話不接就算了，人怎麽也不在寢室，昨晚到底去哪裏了！”
“啊？”
阮信還沒反應過來，拉遠手機一看時間才七點多，平時在學校已經醒了，不過家裏睡的安穩一直沒醒來。
“啊什麽啊，問你話呢，怎麽不在寢室，今天是周一你不上課啦。”
“我昨晚回家了，今天不去學校……”
“艹，阮信你在幹嘛，你飄了敢不來學校，我都說了昨天去的地方太遠了，帶你過來會趕不及晚自習，不是故意……故意不帶你的，你在氣什麽！”蔣陸野雙眼內都是紅血絲，昨天就沒睡著過，本來被灌了酒人就不太舒服，阮信又不回他消息，電話也沒接，他提心吊膽了一晚上，要不是穆邱攔著他昨晚半夜就會回校翻墻去他寢室找人。
他頭回體會這種心慌的無力挫敗感，這段時間來阮信幾乎是隨叫隨到，乖巧的跟在他身後，他從沒想過哪天一轉頭會發現人不見了。
直到早上他敲開阮信的寢室門，得知他並不在寢室裏，蔣陸野頓時洩了氣，心情如墜深淵。他以為是他牢牢掌控著阮信的一舉一動，至此才發現原來是阮信控制著他的喜怒哀樂。
“阮阮別氣，你家在哪，我去接你過來。”蔣陸野揉著陣陣發痛的額角，語氣疲憊不堪。
“我今天真的不去學校，請了假了，昨天我媽媽回來了，我要陪她。”阮信將半邊臉埋進枕頭裏，輕聲解釋著。壓抑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阮信聽著他的聲音，連外面刺眼的陽光都顯得溫柔幾分。
蔣陸野並沒有丟棄他。
“你……你真是。”蔣陸野深吸口氣，搭著扶手慢慢往下走，與路過匆匆跑下去的學生形成強烈對比，“氣的我頭疼，阮阮你他媽再聽話一點可不可以。”
阮信心想我還不夠聽話嗎，但還是什麽都沒說就應下了。蔣陸野聽著他輕微的呼吸舍不得掛斷電話，壓著喉嚨咳嗽幾聲。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阮信擔心問道。
“我哪裏都不舒服。”蔣陸野皺著眉，語氣裏帶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委屈，“我昨晚被灌了十幾瓶酒，睜著眼半宿等你消息，你沒回我大早上去你寢室找人，你說我哪裏不舒服？”
“對不起。”阮信昨天是有點生悶氣，可現在聽他一講哪還有什麽悶氣，就只剩滿滿的心疼，恨不得現在就趕去找他。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蔣陸野問。
“後天吧。”阮媽媽說她是後天下午的飛機，那他晚上就能回學校了。
“家裏地址發來，我後天去接你過來。”
“好。”
“阮阮你醒了嗎？媽媽買了早飯，醒了就起來趁熱吃。”
房門口阮媽媽聽見輕微動靜，敲門說道。
“醒了，我洗漱下馬上來。”阮信喊道，壓低聲音對蔣陸野說：“媽媽喊我了，我先掛了。”
“行，記得把地址發來。”蔣陸野揉揉眉眼，自己也得去補個覺，頭痛的快炸了。
阮信掛了電話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下出門，他昨晚睡的沈，早上又因蔣陸野一通電話放下心裏的擔憂，因此看起來氣色比昨天還好。
阮媽媽買了各式各樣的早飯，阮信挑了包子和燒麥吃掉，還喝了一杯牛奶。
他人大了，阮媽媽不知能帶他去哪裏玩，又想陪著他，便帶著他去商場買衣服，在外面吃了飯還去看了一場電影。阮信不想弗媽媽的意，一天陪玩下來體力耗個盡，連給蔣陸野偷偷發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阮阮體力還是不行啊，以前走幾步就要媽媽抱，現在雖然不抱了，但體力也沒好起來，以後就是要多走走才行。”阮媽媽把新衣服給他掛好，拿著食材又把冰箱填滿。
“我現在每天都有跑步的，這次體測都及格了。”阮信在旁邊弱弱開口，雖然是被逼著跑步，但也堅持了快一個月了。
“真的呀，那阮阮好厲害。”阮媽媽明顯在哄他，“快去洗澡上床睡吧，今天累壞了，明天在家歇著。”
阮信真想說自己體力在蔣陸野幫助下真的提高了很多，但想想還是算了，和阮媽媽道過晚安後就回了房間。
他剛洗完澡蔣陸野的電話就打來了，“阮阮回家沒？”
“回了，剛洗完澡。”
蔣陸野躺在公寓的床上，身上穿著那天給阮信穿的睡衣，忍不住逗他，“洗澡了啊，那就不能穿褲子上床。”
阮信看了眼腿上的睡褲，為自己爭取權益，“為什麽，我在自己家，又不是在你那。”
蔣陸野勾唇笑道:“哦，明白，在我家就可以不穿褲子了。”
“我沒有這麽說！”阮信簡直要告他汙蔑，猶豫幾下識趣轉移話題，“你……你打來有什麽事嗎？”
“當然是問你今天聽不聽話，去了哪裏啊，一天都沒理我。”蔣陸野想起又郁悶了，今天發了幾條又是石沈大海，如果不是飯點給自己回，他就要跑阮信家裏逮人。
“陪媽媽逛街了……”阮信事無巨細，把自己一天的行程告訴他，連中午吃了什麽買了幾件衣服也說。聽的蔣陸野越來越沈默，連嗯一聲的回應也沒了，雖然知道對方是他媽媽，但想想還是有點不爽。
遲遲沒回應，阮信輕聲問他，“蔣陸野，你睡著了麽？”
“沒有。”蔣陸野悶聲道，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問他，“阮阮我們是不是都沒去看過電影啊。”
“啊，好像是的。”阮信躺進被窩，聲音被被子籠罩變的輕柔軟糯。
蔣陸野誘惑哄似的問他，“想不想去看？”
兩人男生去看好像有點奇怪，一般不都是情侶去看的嗎。
阮信感覺耳朵又發燙了，支吾著說不出來，想問蔣陸野為什麽跟他一起去，又怕問了蔣陸野就後悔了。
“嗯？想不想去？”
阮信揪著被子邊，沒經住誘惑，從喉間應了聲，“想的。”
軟綿少年音鉆進蔣陸野耳中，他籲了聲，感覺有點熱，下床開啟風扇，又回到床上躺著，不過兩天沒見面，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從沒像這樣想念過一個人。
“下次帶你去，現在早點睡，我去找點吃的。”
“你沒吃飯嗎？”
“沒，吃不下，一想起昨天就氣。”其實他是補覺錯過飯點，晚上阮信不在又沒什麽胃口吃，現在餓的不行，他故意這樣說就想讓阮信漲漲記性。
阮信果然慌張起，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你想吃什麽，不然我給你點外賣吧。”
“可以啊，別點太多。”
阮信掛了電話給他點了碗清淡的雲吞面，他早有困意，但又舍不得放棄和蔣陸野通話，現在折騰幾下更困了，強撐著給蔣陸野回電話，窩在被子裏迷迷糊糊的講著話。
蔣陸野回了幾句，聽他困的不行，說話也沒聲了才掛斷電話，邊打游戲邊等自己的夜宵。
第二天阮信在家裏陪著阮媽媽，下午送她去機場登機，臨走前又給他打了不少零用錢，讓他別省著。
“媽媽走了，要照顧好自己可以嗎？”阮媽媽不舍的摸摸他柔軟的頭發，才發現曾經小小的兒子已經長的比自己還高了。
“可以的，媽媽路上小心。”小時候阮信還會抱著她哭著不讓走，現在依舊會抱她，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放心走。
出門前就已經把書包整理好，阮信打算直接從機場去學校，於是給蔣陸野發了消息讓他別不用過來了。
蔣陸野沒回，這個點剛好是校隊訓練的時候。阮信沒在意，收起手機往學校方向去。
校門口堵車了，阮信在另一條街下車，剛付完錢就聽到有人在喊他。
他擡頭往四周巡視一圈，在一家奶茶店裏看到了楚宋對他揮手。他依舊穿著裙子，只身一人坐在店內，漂亮臉蛋揚起微微笑意，仰頭看著走來的阮信，“阮信你怎麽在這呀？阮阿姨又出去了嗎？”
阮信點點頭，環視店內沒找到他哥和爸爸，“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學校就在附近，你一個人坐這幹嘛，楚唐哥呢？”
“他們今天帶我看學校，我要轉學到這邊讀高中啦，阮信你在A大呀，那以後我可以來找你玩嘛。”
阮信坐他對面，有些奇怪，“可以是可以，不過看學校不應該你去看嗎？”
上學的又不是楚唐或他爸爸，怎麽把楚宋扔這裏。
楚宋單手支著下巴，過肩長發垂下一縷到胸前，他臉上笑意漸淡，秀氣眉頭蹙起，巴掌大的小臉上是與這年齡不相符的莫名憂愁，“媽媽也來了，所以不太方便，他們就讓我在這裏等。”
阮信看著他的穿著突然反應過來，頓時尷尬，又擔憂他多想，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
楚宋擺手示意沒關系。
手機鈴聲響起，阮信看了眼楚宋接起手機，裏面穿出蔣陸野的聲音，“阮阮你在哪裏？”
“快到學校了。”
“一個人？”
楚宋指著菜單上的抹茶奶蓋問他要不要，阮信搖搖手，回答說:“對啊，我馬上就到學校了。”
蔣陸野沈默幾秒，半晌後壓著火氣道:“擡頭看窗外。”
阮信猛然一震，透過玻璃窗看見一臉不善的蔣陸野站在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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