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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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周五有節體育課阮信的班級和蔣陸野他們班重了，今天剛好又趕上體測，阮信皺著眉不太開心。運動是他的死穴，長跑更是死中死，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在蔣陸野面前這麽丟臉啊。
他期盼著出現不可抗力的事件，哪怕是自己突然不舒服也好，但直到體育課鈴響，一切都安然無事，甚至還出了太陽。
要是蔣陸野不在操場也行啊，可惜一進操場阮信就看到蔣陸野在籃球架下奮起一躍投進球，阮信往裏面站了點企圖遮住自己。
他們先去測量身高體重，阮信照例是偏瘦，哪怕穿了鞋套著外套上去也一樣，體育老師揮揮手無奈讓他走。
“173，58，你飯都吃到哪裏去了？”
阮信正苦惱中，耳邊突然響起蔣陸野惡狠狠的聲音，自己的體測表不知何時被他抽走了，蔣陸野自上而下打量了下阮信，臉也就跟他巴掌那麽大，腰細腿長，身上沒肉，就屁股上肉多又翹，也最好摸，然後下了評論，“抱著硌手。”
阮信急急拿回自己的體測表，低著頭不去看他，小聲嘟囔，“你又沒抱。”
“誰說的，我不是天天抱你嘛。”蔣陸野又伸著長臂攬住他，捏了捏他削瘦的肩膀。
他人高馬大的，又喜歡這樣攬著阮信，幾乎把瘦小的阮信整個拉進自己懷裏，看起來和抱著沒什麽區別。雖然這樣感覺也很舒服，能聽到蔣陸野心臟跳動的聲音，但阮信並不承認這是擁抱，操場上畢竟人多，阮信動了動身體想要掙開。
“別動。”蔣陸野壓著不肯放，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阮信有任何拒絕他的舉動，“下一項是什麽？”
“長跑。”
說著他們的體育老師吹響集合哨聲，蔣陸野不得不放開阮信，“去吧，好好跑。”
阮信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連背影都透著滄桑，我一點都不能好好跑。
阮信被安排在最後一組跑，餘光看見蔣陸野抱臂靠在籃球架下好整以暇的看他。
不行了，臨跑前開始肚子痛了。
前面幾組已經跑完，阮信深吸一口氣在起跑線準備。
阮信所在的這組平時體育成績都不錯，體育老師刻意安排他在這組，就是想遇快則快，帶動阮信跑起來。可體育老師忘了一點，在跑的快的人面前，慢的人就更明顯了！
第一圈還好阮信尚在中游，呼吸漸快。到第二圈阮信掉到了末尾，呼吸急促，喉嚨幹疼。已經和前面的人拉開半圈多的距離，阮信鍛煉的少，又想著蔣陸野在看著，心急的不行，偏偏又有心無力，徹底打亂了跑步的節奏。
蔣陸野不由得皺起眉來，他猜到了阮信體力差，但沒想到差到這個地步，擡腳就跟上去和阮信一起跑，“別急，調整呼吸，聽我的，吸吸呼……吸吸呼……”
阮信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被蔣陸野一下打斷，“別說話，呼氣，手臂幅度擺大點。”
最後一圈，阮信跟著蔣陸野的節奏稍微加快速度。
“阮信加油！堅持住！”
操場內的草坪上，鄭雪沒課來等男朋友下課，看見阮信在跑步，揮著手大聲呼喊，站她旁邊的男朋友一臉生無可戀，這又是誰啊。
沒一會兒找不到人的穆邱也走過來，跟著一塊喊加油，和鄭雪倆人臨時組成拉拉隊替阮信打call。
本就跑到快崩潰的阮信簡直是生不如死，別喊了，太丟人了！
終於在蔣陸野不斷的引導下，阮信憑著意志力強撐到終點，腿一軟就要坐地上，蔣陸野連忙把人扶住拖著他往前走，“別坐下，走幾步先，好了好了沒事了。”
阮信緊緊抓住蔣陸野的手臂，他劇烈喘息著，疲憊不堪卻又滿心歡喜，只因蔣陸野陪著他跑了將近半程。
聲音因喉嚨疼痛而沙啞虛弱，“謝謝。”
“穆邱，水。”蔣陸野喊道。
“接著。”穆邱扔了瓶蔣陸野喝過的水過去。
“慢點喝。”
蔣陸野擦去他額角掛下的汗，幾分鐘後阮信總算重新活過來，急著去看自己的成績，及格了沒啊，沒及格還得重新跑，想想就令人窒息。
“及格了。”蔣陸野說。
“你怎麽知道？”阮信還是想親眼去看，確定自己比及格線少了兩秒，頓時感覺人生圓滿，這學期妥了，體育老師也很高興，誇了他一句，“有進步。”
“我說及格了還不信。”蔣陸野走過來，不滿地看著他，阮信緩過神來後知後覺覺得丟臉了，不好意思看他。
“體力怎麽差成這樣，還要女生給你加油，以後每天晚上過來跑操場，乖乖鍛煉身體。”蔣陸野沈聲道，直接替他決定。
阮信連連搖頭拒絕，他才熬過一學期一次的長跑，不想每天都水深火熱。
“沒得商量。”
“可是……”他還有學習，還要做實驗，還要追人，很累的……
“可什麽？不是說都聽我的嗎！”蔣陸野冷著臉色瞥他一眼，阮信頓時慫了，蔣陸野這才笑著攬住他，壓低嗓音用低沈的氣音說:“你跑完步後喘起來真好聽，以後每天都喘給我聽。”
阮信不可置信看著他，耳尖泛紅燙的厲害，眉頭無辜蹙起，蔣陸野看把人逗的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卻見他擡著微紅的雙眼怯怯看自己，輕聲道:“那我可以少跑一點麽？我……我很容易就累的……”
言外之意就是很容易就會喘。
蔣陸野收起笑意，面無表情的在心裏罵了聲，他喉結不自在的上下滾動，有些惡劣的掐住他的臉頰，戳了戳酒窩的位置，“阮信，別□□。”
阮信和他無辜對視，我沒有。
蔣陸野說到做到，天黑後就拉著人來到操場，阮信不情不願，“真的要跑啊，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不是本地人嗎，不回家啊？早點回去吧，等我跑完可能寢室門都要關了。”
“我不回去，在校外租了房子，寢室門關了就去我那。”
蔣陸野不想回家住，他哥就給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平時出去玩晚了就不回寢室。他脫下手腕上的運動手表給阮信戴上，“今天先跑兩公裏，別想著偷懶，做完拉伸就去。”
“太多了，我早上才跑了的。”
“那就1.5公裏。”蔣陸野很爽快，唇角微微勾起笑的意味深長，“快點，跑完喘給我聽。”
惡趣味。
阮信懷著覆雜且丁點興奮的心情認命去跑步。
“註意呼吸。”
蔣陸野靠在主席臺下邊玩手機邊監督他，沒過一會穆邱打電話來問他，“你在哪，出來喝酒啊。”
“你們去吧，我還在學校。”
“別告訴我你在學習？”
“沒有，陪阮阮跑步，他今天體測差點不及格。”
“……”那邊靜默幾秒，嘈雜聲輕了下去，穆邱出了包廂找個安靜的地方笑他，“蔣陸野你可真有意思啊，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跟養兒子似的。”
蔣陸野看了眼乖乖慢跑的阮信，隨口道:“我有你們這些乖兒子叫爸爸就夠了。”
穆邱:“艹。說真的，你對他沒心思就別那麽好心啊，他會當真的。”
“我看起來像是會幫助人的好心人？”蔣陸野扯了嘴角，他可是有償幫忙。氣喘籲籲的阮信又跑完一圈，幽怨的看向悠哉打電話的蔣陸野，蔣陸野豎起一根手指，提醒他最後一圈了。
阮信深吸氣，繼續跑。
“那你是什麽意思？”
“沒想好怎麽對他而已。”蔣陸野如實道出，當朋友，當戀人，還是當陌生人？似乎哪個都找不著適合阮信的位置。
“所以你就這樣吊著他啊。”穆邱簡直氣死，狠狠掐滅煙，“得了，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懶得管，等下記得過來，把阮信帶來玩玩也行啊。”
“看情況吧。”蔣陸野敷衍說，呆他身邊和進入他的圈子是兩回事，見阮信跑完了就掛斷電話向他走去。
晚上的風帶著絲涼意，不過兩人一個運動後都是汗，一個天生體熱倒也不在意。蔣陸野邊拉著他慢走，邊檢查手腕上的運動手環，看心率等沒有異常就放心了。
“累啦，你就是少運動，才跑這麽點就喘成這樣。”
這麽點已經很多了！
阮信喉嚨幹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控訴的眼神給蔣陸野傳遞，蔣陸野瞥了他一眼，笑:“你也這麽覺得吧。”
不，我不覺得。阮信略崩潰，但還是抓著他的手湊近了蔣陸野，運動後的呼吸尚不平穩，急促喘息帶著滾燙熱氣噴灑在蔣陸野的頸側。
頸側肌膚敏感的泛起疙瘩，喉結上下滾動著，蔣陸野極力忍著心底躁動，大手放在阮信腰側扶住人，低頭問他，“真累的走不動了？”
阮信搖頭，細密汗珠潤濕發紅眼角，他欲言又止，耳尖羞怯的通紅，抿著唇不依不饒地又湊近了一點，唇瓣幾乎貼上蔣陸野的脖子。
遠遠看去兩人親昵的抱在一起，蔣陸野身體一僵，掐著他的腰拉開一點距離，“別鬧，我背你行了吧。”
話一出連蔣陸野都震驚自己對阮信的縱容，他與穆邱關系也好，但是一起喝酒抽煙互說煩惱的好，哪天穆邱要是無緣無故讓他背，他大概會一腳踹去。至於之前幾任女友，稍微黏糊點他就嫌煩，更別說背她們了。
之前還能說是阮信病了，現在又是什麽理由呢。
阮信不知他心底所想，瞪著眼睛無辜的看他，表情有些幽怨，“不是你說要聽我……喘麽？”
他承認是帶了點隱秘心思故意靠近他，但確實是蔣陸野先提起的啊。
蔣陸野一時無言以對，他只是逗逗阮信的，阮信確實喘的令人遐想，湊近了聽誰頂得住啊，看著阮信懵懂的樣子，他一時間分不清是真傻還是故意的了。
他帶著點狠勁掐著腰又把人拉回，“是我說的，你繼續，大聲點。”
語氣實在有點兇，阮信沒膽繼續，平覆了呼吸幹巴巴的說:“不，不了，我休息好了。”
蔣陸野放開他，拎起背包，“走吧。”
“去哪？”
“帶你去玩走不走？”蔣陸野垂下眼睫，深邃黑眸緊緊盯著阮信，“穆邱也在，還有幾個你不認識的，去嗎？”
隊裏的人多少知道點情況，看見他帶著阮信去一定會起哄，這對阮信這個乖學生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穆邱說的對，他們和阮信不一樣，阮信和自己混久了對他影響不好。
他想從阮信臉上看出點遲疑或不安，可沒有，反而是一臉欣喜的點頭，帶著莫名的興奮，連寢室關門時間都忘了。
“去呀，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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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有節體育課阮信的班級和蔣陸野他們班重了，今天剛好又趕上體測，阮信皺著眉不太開心。運動是他的死穴，長跑更是死中死，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在蔣陸野面前這麽丟臉啊。
他期盼著出現不可抗力的事件，哪怕是自己突然不舒服也好，但直到體育課鈴響，一切都安然無事，甚至還出了太陽。
要是蔣陸野不在操場也行啊，可惜一進操場阮信就看到蔣陸野在籃球架下奮起一躍投進球，阮信往裏面站了點企圖遮住自己。
他們先去測量身高體重，阮信照例是偏瘦，哪怕穿了鞋套著外套上去也一樣，體育老師揮揮手無奈讓他走。
“173，58，你飯都吃到哪裏去了？”
阮信正苦惱中，耳邊突然響起蔣陸野惡狠狠的聲音，自己的體測表不知何時被他抽走了，蔣陸野自上而下打量了下阮信，臉也就跟他巴掌那麽大，腰細腿長，身上沒肉，就屁股上肉多又翹，也最好摸，然後下了評論，“抱著硌手。”
阮信急急拿回自己的體測表，低著頭不去看他，小聲嘟囔，“你又沒抱。”
“誰說的，我不是天天抱你嘛。”蔣陸野又伸著長臂攬住他，捏了捏他削瘦的肩膀。
他人高馬大的，又喜歡這樣攬著阮信，幾乎把瘦小的阮信整個拉進自己懷裏，看起來和抱著沒什麽區別。雖然這樣感覺也很舒服，能聽到蔣陸野心臟跳動的聲音，但阮信並不承認這是擁抱，操場上畢竟人多，阮信動了動身體想要掙開。
“別動。”蔣陸野壓著不肯放，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阮信有任何拒絕他的舉動，“下一項是什麽？”
“長跑。”
說著他們的體育老師吹響集合哨聲，蔣陸野不得不放開阮信，“去吧，好好跑。”
阮信拖著沈重的步伐離開，連背影都透著滄桑，我一點都不能好好跑。
阮信被安排在最後一組跑，餘光看見蔣陸野抱臂靠在籃球架下好整以暇的看他。
不行了，臨跑前開始肚子痛了。
前面幾組已經跑完，阮信深吸一口氣在起跑線準備。
阮信所在的這組平時體育成績都不錯，體育老師刻意安排他在這組，就是想遇快則快，帶動阮信跑起來。可體育老師忘了一點，在跑的快的人面前，慢的人就更明顯了！
第一圈還好阮信尚在中游，呼吸漸快。到第二圈阮信掉到了末尾，呼吸急促，喉嚨幹疼。已經和前面的人拉開半圈多的距離，阮信鍛煉的少，又想著蔣陸野在看著，心急的不行，偏偏又有心無力，徹底打亂了跑步的節奏。
蔣陸野不由得皺起眉來，他猜到了阮信體力差，但沒想到差到這個地步，擡腳就跟上去和阮信一起跑，“別急，調整呼吸，聽我的，吸吸呼……吸吸呼……”
阮信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被蔣陸野一下打斷，“別說話，呼氣，手臂幅度擺大點。”
最後一圈，阮信跟著蔣陸野的節奏稍微加快速度。
“阮信加油！堅持住！”
操場內的草坪上，鄭雪沒課來等男朋友下課，看見阮信在跑步，揮著手大聲呼喊，站她旁邊的男朋友一臉生無可戀，這又是誰啊。
沒一會兒找不到人的穆邱也走過來，跟著一塊喊加油，和鄭雪倆人臨時組成拉拉隊替阮信打call。
本就跑到快崩潰的阮信簡直是生不如死，別喊了，太丟人了！
終於在蔣陸野不斷的引導下，阮信憑著意志力強撐到終點，腿一軟就要坐地上，蔣陸野連忙把人扶住拖著他往前走，“別坐下，走幾步先，好了好了沒事了。”
阮信緊緊抓住蔣陸野的手臂，他劇烈喘息著，疲憊不堪卻又滿心歡喜，只因蔣陸野陪著他跑了將近半程。
聲音因喉嚨疼痛而沙啞虛弱，“謝謝。”
“穆邱，水。”蔣陸野喊道。
“接著。”穆邱扔了瓶蔣陸野喝過的水過去。
“慢點喝。”
蔣陸野擦去他額角掛下的汗，幾分鐘後阮信總算重新活過來，急著去看自己的成績，及格了沒啊，沒及格還得重新跑，想想就令人窒息。
“及格了。”蔣陸野說。
“你怎麽知道？”阮信還是想親眼去看，確定自己比及格線少了兩秒，頓時感覺人生圓滿，這學期妥了，體育老師也很高興，誇了他一句，“有進步。”
“我說及格了還不信。”蔣陸野走過來，不滿地看著他，阮信緩過神來後知後覺覺得丟臉了，不好意思看他。
“體力怎麽差成這樣，還要女生給你加油，以後每天晚上過來跑操場，乖乖鍛煉身體。”蔣陸野沈聲道，直接替他決定。
阮信連連搖頭拒絕，他才熬過一學期一次的長跑，不想每天都水深火熱。
“沒得商量。”
“可是……”他還有學習，還要做實驗，還要追人，很累的……
“可什麽？不是說都聽我的嗎！”蔣陸野冷著臉色瞥他一眼，阮信頓時慫了，蔣陸野這才笑著攬住他，壓低嗓音用低沈的氣音說:“你跑完步後喘起來真好聽，以後每天都喘給我聽。”
阮信不可置信看著他，耳尖泛紅燙的厲害，眉頭無辜蹙起，蔣陸野看把人逗的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卻見他擡著微紅的雙眼怯怯看自己，輕聲道:“那我可以少跑一點麽？我……我很容易就累的……”
言外之意就是很容易就會喘。
蔣陸野收起笑意，面無表情的在心裏罵了聲，他喉結不自在的上下滾動，有些惡劣的掐住他的臉頰，戳了戳酒窩的位置，“阮信，別□□。”
阮信和他無辜對視，我沒有。
蔣陸野說到做到，天黑後就拉著人來到操場，阮信不情不願，“真的要跑啊，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不是本地人嗎，不回家啊？早點回去吧，等我跑完可能寢室門都要關了。”
“我不回去，在校外租了房子，寢室門關了就去我那。”
蔣陸野不想回家住，他哥就給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平時出去玩晚了就不回寢室。他脫下手腕上的運動手表給阮信戴上，“今天先跑兩公裏，別想著偷懶，做完拉伸就去。”
“太多了，我早上才跑了的。”
“那就1.5公裏。”蔣陸野很爽快，唇角微微勾起笑的意味深長，“快點，跑完喘給我聽。”
惡趣味。
阮信懷著覆雜且丁點興奮的心情認命去跑步。
“註意呼吸。”
蔣陸野靠在主席臺下邊玩手機邊監督他，沒過一會穆邱打電話來問他，“你在哪，出來喝酒啊。”
“你們去吧，我還在學校。”
“別告訴我你在學習？”
“沒有，陪阮阮跑步，他今天體測差點不及格。”
“……”那邊靜默幾秒，嘈雜聲輕了下去，穆邱出了包廂找個安靜的地方笑他，“蔣陸野你可真有意思啊，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跟養兒子似的。”
蔣陸野看了眼乖乖慢跑的阮信，隨口道:“我有你們這些乖兒子叫爸爸就夠了。”
穆邱:“艹。說真的，你對他沒心思就別那麽好心啊，他會當真的。”
“我看起來像是會幫助人的好心人？”蔣陸野扯了嘴角，他可是有償幫忙。氣喘籲籲的阮信又跑完一圈，幽怨的看向悠哉打電話的蔣陸野，蔣陸野豎起一根手指，提醒他最後一圈了。
阮信深吸氣，繼續跑。
“那你是什麽意思？”
“沒想好怎麽對他而已。”蔣陸野如實道出，當朋友，當戀人，還是當陌生人？似乎哪個都找不著適合阮信的位置。
“所以你就這樣吊著他啊。”穆邱簡直氣死，狠狠掐滅煙，“得了，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懶得管，等下記得過來，把阮信帶來玩玩也行啊。”
“看情況吧。”蔣陸野敷衍說，呆他身邊和進入他的圈子是兩回事，見阮信跑完了就掛斷電話向他走去。
晚上的風帶著絲涼意，不過兩人一個運動後都是汗，一個天生體熱倒也不在意。蔣陸野邊拉著他慢走，邊檢查手腕上的運動手環，看心率等沒有異常就放心了。
“累啦，你就是少運動，才跑這麽點就喘成這樣。”
這麽點已經很多了！
阮信喉嚨幹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控訴的眼神給蔣陸野傳遞，蔣陸野瞥了他一眼，笑:“你也這麽覺得吧。”
不，我不覺得。阮信略崩潰，但還是抓著他的手湊近了蔣陸野，運動後的呼吸尚不平穩，急促喘息帶著滾燙熱氣噴灑在蔣陸野的頸側。
頸側肌膚敏感的泛起疙瘩，喉結上下滾動著，蔣陸野極力忍著心底躁動，大手放在阮信腰側扶住人，低頭問他，“真累的走不動了？”
阮信搖頭，細密汗珠潤濕發紅眼角，他欲言又止，耳尖羞怯的通紅，抿著唇不依不饒地又湊近了一點，唇瓣幾乎貼上蔣陸野的脖子。
遠遠看去兩人親昵的抱在一起，蔣陸野身體一僵，掐著他的腰拉開一點距離，“別鬧，我背你行了吧。”
話一出連蔣陸野都震驚自己對阮信的縱容，他與穆邱關系也好，但是一起喝酒抽煙互說煩惱的好，哪天穆邱要是無緣無故讓他背，他大概會一腳踹去。至於之前幾任女友，稍微黏糊點他就嫌煩，更別說背她們了。
之前還能說是阮信病了，現在又是什麽理由呢。
阮信不知他心底所想，瞪著眼睛無辜的看他，表情有些幽怨，“不是你說要聽我……喘麽？”
他承認是帶了點隱秘心思故意靠近他，但確實是蔣陸野先提起的啊。
蔣陸野一時無言以對，他只是逗逗阮信的，阮信確實喘的令人遐想，湊近了聽誰頂得住啊，看著阮信懵懂的樣子，他一時間分不清是真傻還是故意的了。
他帶著點狠勁掐著腰又把人拉回，“是我說的，你繼續，大聲點。”
語氣實在有點兇，阮信沒膽繼續，平覆了呼吸幹巴巴的說:“不，不了，我休息好了。”
蔣陸野放開他，拎起背包，“走吧。”
“去哪？”
“帶你去玩走不走？”蔣陸野垂下眼睫，深邃黑眸緊緊盯著阮信，“穆邱也在，還有幾個你不認識的，去嗎？”
隊裏的人多少知道點情況，看見他帶著阮信去一定會起哄，這對阮信這個乖學生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穆邱說的對，他們和阮信不一樣，阮信和自己混久了對他影響不好。
他想從阮信臉上看出點遲疑或不安，可沒有，反而是一臉欣喜的點頭，帶著莫名的興奮，連寢室關門時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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