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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第一個寒流來襲，是在十二月初，距離聖誕節還有二十天的時候傍晚，一輛藍寶堅尼在日式平房的門前停下，一個女人下了車，跑進房子裏取了東西出來</p>
另一邊，一個斯文的男人從日式平房正對面的那間兩層洋房走出，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p>
“哥！”蔣立亭看見哥哥，笑著喊人“我跟殷岳要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熱情地邀約</p>
如此不要命的做法，應該會引來蔣禦文火大的回覆——跟殷岳吃飯，我舉得起筷子才有鬼！</p>
或者會念自家妹妹老是住在人家家裏，像什麽話！</p>
但是他沒有碎碎念，只是冷淡的看了駕駛座上的殷岳</p>
“你們去吧，好好玩”說完話便進了自家車庫，開車離開了</p>
蔣立亭看著哥哥活力盡失的模樣，若有所思的坐回車裏</p>
“怎麽了？”殷岳關心地間</p>
蔣立亭睜著大眼睛，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男朋友</p>
“殷岳……”</p>
“不行！”殷岳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幹麽</p>
“唉呀，你跟哥那麽好，關心關心一下啊”</p>
“那是你哥跟梅紗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他覺得根本不必去管那兩個人</p>
“可是紗紗肚子裏的小孩要喊我姑姑耶”真是峰回路轉的發展，她沒有想到紗紗竟然懷孕了，還是她哥的小孩，這兩個人到底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我哥也很誠……誠意的要娶紗紗啊……”</p>
殷岳覺得應該要跟她把話說清楚，於是也不發動車子，直盯著她的眼睛“你覺得如果我對你的方式，就跟你哥對紗紗一樣，你哥會怎麽對付我？”</p>
蔣立亭楞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回答，“他會剁了你，讓你後悔活在這世上”</p>
他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我想梅林姊也有這樣的想法”</p>
沒錯，梅林姊的確很想把她哥剁了做成糖醋排骨，紗紗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被傷成這樣，也難怪……就連她去探望紗紗的時候，也沒有臉幫自家哥哥說話</p>
“別管他們，沒事的”殷岳捏捏她的臉，笑著安慰道</p>
“你怎麽知道沒事？我沒看過紗紗那麽生氣，完全不給人機會的耶……”她還是很擔心</p>
“那是因為蔣禦文是白癡”殷岳一點也不擔心別人的感情間題，尤其對象是他的死對頭好友，反而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態</p>
蔣禦文吃癟，這是他回臺灣之後覺得最有趣的一件事了，他希望這個樂趣可以折磨得他死去活來！</p>
“可是哥看起來好失望喔，紗紗連去照超音波都沒有跟哥講就自己去……”</p>
蔣立亭有一肚子的“可是”，全被殷岳的吻消餌了</p>
“不準再想那些事情了你想好我的生日禮物沒？我可是很期待咀”</p>
提起他的生日她就頭大，因為不知道要準備什麽送給他</p>
蛋糕太平常了，她平時就可以烤蛋糕給他吃，況且他這少爺不吃甜食啊！銅鑼燒……他只吃杏子阿姨做的銅鑼燒，她還在努力研究食譜，想重現傳統的好味道，而他要她不要急，說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嘗試</p>
其他生活上的小東西他都不缺，喜歡聽搖賓樂，但他已有一組很棒的——音響，連哥哥都很羨慕，車嘛……有了藍寶堅尼，還有什麽奢求？</p>
她是真的很為難……</p>
“你有沒有想要什麽東西？”因為想不出來，她幹脆直接問當事人意見</p>
“有”殷岳見她不再糾結她哥哥的事情，當然是更加努力轉移她的註意力</p>
“是什麽？”蔣立亭果然上當了，立刻巴著他的手，問他需要什麽</p>
殷岳笑得溫柔，“你”</p>
虧她這麽認真，結果他是在跟她開玩笑！蔣立亭想生氣又氣不了，嘴角不禁上揚</p>
“我才不是東西”她害羞的低下頭，卻沒有回答究竟要不要把自己送給他</p>
殷岳笑意加深，模了模她的臉，親昵的氛圍在兩人之間縈繞了好久好久，他才開車離開，帶她去吃飯</p>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殷岳的生日也越來越近</p>
但蔣立亭仍然想不到要送他什麽禮物，看她焦慮苦惱的模樣，殷岳也很不忍</p>
“我沒有缺什麽東西，生日那一天，我們兩個人好好吃頓飯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殷岳這麽說</p>
“可這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幫你慶生耶”她對這件事情異常的在乎</p>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不過是生日而已”他雲淡風輕，對慶生一事絲毫不在意</p>
但他越是不在意，蔣立亭就越是介意</p>
“大嫂，岳哥不過生日的以前沒跟你在一起，他身邊也沒有人，生日都是在店裏工作”阿徹私下透露殷岳的工作狂習慣</p>
“在店裏工作？”蔣立亭坐在殷岳的辦公室，透過透明玻璃往外看，看見殷岳正用機器把一輛客戶的重機用擡高，站在工作臺下檢視機車的保養狀況，神情非常認真</p>
一個念頭閃過腦子</p>
“工作啊……”</p>
直到生日前夕，殷岳仍不知道蔣立亭為他準備了什麽禮物，他很平常心</p>
才過十二點，他還在書房工作，以為她早睡了，誰知道她一身外出服——防風羽絨大衣，牛仔褲和長筒靴，一副要出門的模樣來敲門</p>
她神情愉悅的對他說：“殷岳，生日快樂！”</p>
“謝謝”他挑了挑眉，笑問：“還沒有要睡？”</p>
“嗯我想過了，你的生日禮物”</p>
“你還真的準備了”殷岳笑了出來“我說過我不缺什麽，有你一句話我就開心了”</p>
“我知道你不缺”她微笑，雙手一攤，向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所以我也沒有準備禮物要送你”</p>
殷岳知道她有別的花樣，好整以暇地等她出招，神情是愉悅溫柔的</p>
“可是我很缺啊，那你送我禮物好了”蔣立亭笑咪咪的說，反向壽星討禮物</p>
殷岳大笑“你這厚臉皮的丫頭！好，你要什麽，我送你”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捏捏她的臉</p>
“那真是太好了！”她一臉中樂透的表情，雙手環抱住他的手臂“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耶，一些……你沒有提，可最近卻突然有畫面閃過腦海的事情……原來，我們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p>
聞言，殷岳笑容一僵“你想起來了？”</p>
“對啊！”她點點頭“那時候你是兇巴巴的追風少年，我是苦哈哈的弱勢少女，我想起自己只搭過一個人的機車，那個人，不就是你嗎？我有點懷念我們還年輕的時候……”</p>
“現在很老了嗎？我也不過二十九歲”殷岳覺得她想當年的口吻有點好笑</p>
“我也快要二十七了，我好懷念你以前騎車載我去兜風的時候，我坐在你後頭，可以抱著你……”</p>
“開車比較安全，而且外面這麽冷，感冒了怎麽辦？而且他眼神一黯，但很快恢覆“你不是很怕搭機車？”</p>
而他更知道，她的害怕是誰造成的——</p>
是他</p>
“是啊，可是你騎的車，我不怕”蔣立亭拉著他的手往車庫走“走嘛，載我出去走一走、晃一晃，你以前都會的”</p>
以前，都是他逼她坐他的機車，現在反而不願意了</p>
她不記得那場車禍發生的過程，但隱隱約約知道殷岳不再騎車跟她有關系她原本不想去觸碰那一塊，怕引起他不好的回憶，不想看見他愧疚的神情，但……她希望能夠讓他在生日這一天重新騎車</p>
想讓他知道，她真的不怪他</p>
“拜托啦，讓我們再當一次青春少年嘛？”</p>
蔣立亭拉著他來到車庫，掀開覆蓋在機車上頭的防塵布，拿起其中一頂安全帽故意間：“你準備兩頂安全帽，是要給女生用的吧？你幫誰準備的？說！”她犧牲形象，扮演妒婦角色“除了我之外，你還載過哪個女生？”</p>
“只有你”他的回答簡單幹脆“當然是為你準備的”十年前那場車禍，如果他為她準備的安全帽好一點，她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這回答讓她嘴角上彎，滿意的點頭“原來準備了這麽久，那為什麽不用呢？現在就是好機會，我們出去兜風吧”她抱著安全帽，一副等他牽車出車庫的模樣</p>
殷岳很想間她想起了多少，會不會怨他恨他？可看見她的眼神，他問不出口，也覺得不必問</p>
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再離開她了，他會滿足她所有的願望</p>
“你確定真的不怕？”他發動機車引擎，催了一下油門，引擎發出低吼聲，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獸</p>
蔣立亭以為自己會害怕，她雖然選擇這麽做，卻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耐，只想著自己會努力克制恐懼重型機車的引擎聲在車庫裏回響，顯得很巨大、很恐怖，可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興奮期待</p>
“要走了？”她躍躍欲試</p>
“真的不怕？”他再次詢問，等她肯定的點頭後，他回房間去換衣服，是防風禦寒的皮褲皮外套，腳上踩著戰鬥靴</p>
他回來後打開了車庫門，俐落的上車，戴上了安全帽</p>
蔣立亭也戴了安全帽，想著這安全帽罩得這麽牢，她怎麽跟殷岳講話？</p>
誰知殷岳的聲音從安全帽內傳來，她驚喜於他準備得這麽貼心</p>
“不要勉強”他只有說這一句話</p>
站在一旁，看著殷岳騎在機車上昂藏的背影，她記憶中一個穿著短袖制服的少年背影與眼前殷岳的身影，重疊</p>
一股沖動讓她倏地跨上後座，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p>
“怎麽？害怕了？”殷岳從自己安全帽內建耳機中，聽見她稍微急促的呼吸聲，隨後感覺到她的頭在他背後搖了兩下</p>
“只是突然發現……我很懷念”</p>
殷岳不作聲，輕催油門，機車輕輕滑了出去</p>
他車速不快，因為擔心身後的女人會害怕，可他騎上重機之後的興奮心情感染了蔣立亭</p>
她發現自己心底的恐懼根本就不存在，她忍不住催促殷岳加快車速，兩人在寒冷的冬夜裏奔馳——</p>
冬天的陽明山上很冷，寒流來了更是冷，殷岳把車停在道路旁，可以從山上看見底下的萬家燈火</p>
兩人下了車，安全帽掛在後視鏡上，蔣立亭靠著殷岳的肩膀，一臉寧靜的模樣</p>
殷岳低頭看她的表情，握著她的小手，因為天氣的關系她的掌心有點涼，但沒有半點顫抖……</p>
她是真的不害怕了吧，但她這麽做，是為什麽呢？</p>
“亭亭”他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取暖“為什麽？”她有點傻傻的，但不是真的笨蛋，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p>
“因為你讓我很快樂，很幸福”她靠著他的肩，親昵地說：“我也希望你快樂……藍寶堅尼的確是男人的夢想，可是我知道你最喜歡的還是它”她拍拍身後的重機“以前殷叔叔教你玩車，那是你最美好的回憶，我希望你擁有它”</p>
還需要再多說什麽嗎？</p>
“我們再晃兩圈就回家，回家前吃個清粥小菜，你手好冰，得喝點熱的”殷岳也不再糾結“等天氣好一點，我再騎車戴你出來走一走”</p>
聞言，蔣立亭知道她的計策奏效了，殷岳會重拾自己的興趣，他會更快樂</p>
“你說的喔，可是不準你因為玩車忘記我，你高中的時候就會這樣了，跟殷叔叔聊車子聊到忘記去接我下課，讓我在補習班等很久……”</p>
趁她把安全帽戴上之前，殷岳吻住她，向她保證，“我愛車，但車子沒有你重要”</p>
“真的？”她懷疑“那你願意讓我開你的藍寶堅尼上下班嗎？”</p>
殷岳楞了零點一秒，馬上回答，“那有什麽問題？”</p>
“你考慮了！我看到了，你少來！”</p>
“我沒有”他否認，幫她戴上安全帽，拉下護目鏡，掩飾他的心虛</p>
但她的聲音仍透過安全帽內的耳機傳來</p>
“你明明就有，我開車技術哪有這麽爛？每次開你的車你都要坐在我旁邊，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嘛”</p>
殷岳騎車下山，速度放慢，像是希望回家的路可以長一點</p>
“我很相信你”他堅持“你說得對，你沒車代步，有時候我又沒有辦法接送你……要不我明天帶你去看車？我送你”</p>
“你生日為什麽要送我車？這是哪門子的壽星……”她沒有停下碎碎念</p>
之後兩人用完了宵夜回到住處，蔣立亭撐不住先睡下了，殷岳則在車庫裏，如對待珍寶般保養剛剛才騎過的重型機車</p>
“嘿，夥計，我回來了”保養到他滿意為止，他才拍了拍車頭，拿起一旁的防塵布，本想要將車子蓋上，但想了想，又把那塊布收了起來</p>
往後，他會常常騎車載著心愛的女人上山下海去兜風，這防塵布不需要了</p>
當他離開車庫時，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睡下之前，他習慣性的巡視門窗是否有關好，當他走到前廊時，一陣風吹來，清脆的鈴擋聲吸引了他的註意</p>
屋檐下，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只睛天女圭女圭，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有一張兇惡的臉，以及覆在額上亂翹的瀏海，女的畫上了腮紅和向上彎的嘴角，殷岳走到那對晴天女圭女圭底下，伸手撫模，臉上帶著笑</p>
“那丫頭，什麽時候偷做的……這是明示了吧？難怪說要買車給她會這麽生氣，你們說，她要的不是車，是戒指吧？”</p>
屋檐下那對祈求晴天的女圭女圭沒有回答，只是對殷岳微笑著</p>
可他知道了答案</p>
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他巡完家中門窗回到房間後，將睡得很沈的女人攬到懷中，緊緊抱著確定了，他不會放手的，他此生最想珍惜的寶貝就在他懷中那麽就套牢吧決定了</p>
睡得香甜的蔣立亭，完全沒有發現某位大方的壽星決定送她一份世上最珍貴的禮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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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生活上的小東西他都不缺，喜歡聽搖賓樂，但他已有一組很棒的——音響，連哥哥都很羨慕，車嘛……有了藍寶堅尼，還有什麽奢求？</p>
她是真的很為難……</p>
“你有沒有想要什麽東西？”因為想不出來，她幹脆直接問當事人意見</p>
“有”殷岳見她不再糾結她哥哥的事情，當然是更加努力轉移她的註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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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這麽認真，結果他是在跟她開玩笑！蔣立亭想生氣又氣不了，嘴角不禁上揚</p>
“我才不是東西”她害羞的低下頭，卻沒有回答究竟要不要把自己送給他</p>
殷岳笑意加深，模了模她的臉，親昵的氛圍在兩人之間縈繞了好久好久，他才開車離開，帶她去吃飯</p>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殷岳的生日也越來越近</p>
但蔣立亭仍然想不到要送他什麽禮物，看她焦慮苦惱的模樣，殷岳也很不忍</p>
“我沒有缺什麽東西，生日那一天，我們兩個人好好吃頓飯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殷岳這麽說</p>
“可這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幫你慶生耶”她對這件事情異常的在乎</p>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不過是生日而已”他雲淡風輕，對慶生一事絲毫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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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岳哥不過生日的以前沒跟你在一起，他身邊也沒有人，生日都是在店裏工作”阿徹私下透露殷岳的工作狂習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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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缺”她微笑，雙手一攤，向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所以我也沒有準備禮物要送你”</p>
殷岳知道她有別的花樣，好整以暇地等她出招，神情是愉悅溫柔的</p>
“可是我很缺啊，那你送我禮物好了”蔣立亭笑咪咪的說，反向壽星討禮物</p>
殷岳大笑“你這厚臉皮的丫頭！好，你要什麽，我送你”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捏捏她的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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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比較安全，而且外面這麽冷，感冒了怎麽辦？而且他眼神一黯，但很快恢覆“你不是很怕搭機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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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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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再多說什麽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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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聲音仍透過安全帽內的耳機傳來</p>
“你明明就有，我開車技術哪有這麽爛？每次開你的車你都要坐在我旁邊，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嘛”</p>
殷岳騎車下山，速度放慢，像是希望回家的路可以長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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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為什麽要送我車？這是哪門子的壽星……”她沒有停下碎碎念</p>
之後兩人用完了宵夜回到住處，蔣立亭撐不住先睡下了，殷岳則在車庫裏，如對待珍寶般保養剛剛才騎過的重型機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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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那對祈求晴天的女圭女圭沒有回答，只是對殷岳微笑著</p>
可他知道了答案</p>
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他巡完家中門窗回到房間後，將睡得很沈的女人攬到懷中，緊緊抱著確定了，他不會放手的，他此生最想珍惜的寶貝就在他懷中那麽就套牢吧決定了</p>
睡得香甜的蔣立亭，完全沒有發現某位大方的壽星決定送她一份世上最珍貴的禮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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