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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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鐘離譽的身體還在恢覆期，不能熬夜勞累，也不能劇烈運動，醫生其實連床都不想讓他下。
但我們的鐘隊長實在閑不下來，再說了，南勳又跑了，他能不上心跟著麽？
此刻，鐘離譽坐在江允的副駕駛位上，讓江允給他當司機。他查看著南勳的行蹤軌跡，自從他和江允之間的尷尬和心結解開後，兩人之間不再有嫌隙，只剩戰友情。
他們其實是非常搭的合作夥伴。
江允跟著南勳的位置移動，保持著相當安全的距離，他根據南勳的預判前進方向一路安了許多隱形攝像頭，從南勳目前的表現來看，他並未察覺到自己被跟蹤。
江允問鐘離譽：“南勳的目的是什麽？”
鐘離譽：“我猜他想獨自去找閻羅王。”
“哇哦。”江允感慨，“難度系數和危險系數一齊飆升的任務，怪不得不帶你。”
鐘離譽看向窗外，他輕微咳嗽了一聲，他的身體目前還很虛弱，原本不應該隨意走動，要不是因為鐘離譽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給他看病的醫生也是超能轄區裏最好的醫生，他今天絕對還在病床上躺著。
畢竟鐘離譽手臂上現在還纏著繃帶。
南勳一路上安分守己，江允路上無聊，總想沒話找話：“問你個問題，你相信南勳嗎？”
鐘離譽：“相信他什麽？”
江允：“怎麽說呢，他是一個閻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雖然他現在沒有出現魔化癥狀，但不一定意味著他永遠不會魔化，老實說，這個自身很難控制。”
鐘離譽低頭看著微型平板：“我相信他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我想保護他。如果有一天他魔化了，我會親自去抓他。”
“不愧是你。”江允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忽然，他眼前一亮，監控鏡頭裏，南勳停在了一個地方不動，“看樣子他似乎想打兩個小怪刷野。”
鐘離譽看著鏡頭：“怎麽忽然沒畫面了？”
江允解釋：“他進了一家超市，超市的監控容易被發現和處理，我們來不及重新布控，所以現在裏面是盲區。但據情報顯示，這家超市裏有兩個閻羅，你等著吧，很快這倆閻羅會乖乖心甘情願進隔離區。”
然而過了一會兒，閻羅非但沒有自覺進隔離區，反而和南勳一起從超市裏走了出來。
車裏的江允看著南勳：“什麽情況？他不會叛變了吧，溫副局會不會後悔那天沒把他抓起來？”
鐘離譽沒說話，他看著南勳逐漸走遠，對江允說：“跟上。”
他們跟著南勳走到下一個地點，一家小型醫院。
這裏也有閻羅出沒，然而南勳同樣沒有出手解決這些閻羅，他在醫院裏沒待了一會兒，領著三四個閻羅出來了。
江允：“？”
鐘離譽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勳：“南勳好像在一級一級的找閻羅的組織，最開始的那兩個小閻羅是初級打工仔，從醫院裏出來的是級別稍高一點的。”
江允：“問題是——你看，那幾個閻羅自爆了。”
鐘離譽順著江允的視線望過去，果然那幾個閻羅在前行的路上離奇倒地身亡，這絕對不是南勳的傑作，反而像被人操控了一樣。
南勳望著自己身前已經沒有心跳的閻羅，他垂眸看了幾眼，繼續往前走去。
南勳重覆著上午的路線。
他繼續出發去找下一個目標地點，找到閻羅後和他們一起往前走，但這次同上次一樣，南勳和第二個地點的閻羅匯合後，這波閻羅也陣亡了。
南勳這次沒急著出發，他坐在閻羅身邊思索，他心情萎靡，視線裏忽然出現一瓶水。
南勳坐在臺階上，擡頭，看見披著大衣的鐘離譽低頭看他。
鐘離譽的胳膊上纏著繃帶，他用沒纏繃帶的那只手遞給南勳一瓶水，挑了一下眉頭。
南勳眼裏亮起浮光，驚喜轉瞬即逝，鐘離譽搶先開口：“先不要用你的超能力麻痹我，聽我說幾句話。”
南勳給鐘離譽騰出位置，鐘離譽坐在他旁邊，南勳問：“你是來監視我的嗎？”
鐘離譽搖頭：“我是來陪你的。”
臺階位於天橋下面，耳旁的風呼嘯而過，鐘離譽額前的碎發在風中被吹散，他雙眸晶亮，額角和臉上還有紅色傷痕，南勳澄澈的眸光映在鐘離譽眼睛裏，像上好的寶石。
南勳看著鐘離譽的嘴角，他早上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南勳的心率一點一點攀升，他白皙清秀的臉上泛出一點桃色，狹長漂亮的眼睛裏眸光閃動，他眼裏如同裝了璀璨星夜，一陣寒風吹過，吹散眼中浮光，也吹散眼裏的動容。
一點冷冰冰的東西從眼底湧出，白玉一般的臉龐上染上陰影，南勳神色恢覆清明，神智慢慢歸位。
鐘離譽看不到他的心，但從他眼睛裏，仿佛已經猜出了他想幹什麽。他先發制人，為自己爭取時間：“一次是偶然，兩次絕不會是巧合，你有什麽發現嗎？”
暧昧氣氛打破，南勳清了清嗓子：“閻羅之間是單線聯系，有時候上下級之間也不一定認識，完全靠指令行事。我想讓他們帶著我一級一級找到閻羅王，但是每次找到兩級就被迫中斷了。”
鐘離譽：“閻羅王至今一絲蹤跡都沒有流露出來，他非常謹慎小心，閻羅集團內部應該有一套完善的反偵查和反追蹤機制，你讓閻羅們帶你去找上級，明顯觸碰到了他們的藏身規則，讓他們覺得不安全，引發了閻羅自爆。”
南勳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鐘離譽：“你忘了還有我嗎？”
南勳上下打量鐘離譽，眼中意味不明，鐘離譽氣得牙癢，“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以為現在你無所不能？把我都不放在眼裏了？我知道你可以讓這些閻羅主動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問什麽，他們答什麽，會忽略很多未知細節。而我只要看一眼，可以知道他們心裏所有的東西。”
南勳聽了這話默不作聲，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三人總好過他一個人單槍匹馬。
鐘離譽：“相信我，我們一起，嗯？”
風從臉龐擦過，涼絲絲的，南勳莫名受了鐘離譽的蠱惑，和他走向江允的車。
他不忍讓鐘離譽插手，但鐘離譽今日能找到他，說明他有實力插手。
南勳不怕孤獨，也不怕犧牲，他怕失敗，末日懸在頭頂，他必須全力以赴。
江允坐在車上拿著小望遠鏡朝遠處眺望，心中思緒萬千，時不時自言自語吐槽。
“他倆到底在幹嘛？他們是怎麽做到又像談正事兒，又不像談正事兒的？”
“兩個人看樣子是在說正事兒啊，可鐘離譽怎麽回事，雙眼含情脈脈。”
“這根本不是在說正事兒啊，這是調情吧？搞快點搞快點，有什麽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江允自娛自樂了半天，看見望遠鏡裏的兩個小人朝他走了過來。
江允定睛一看，忙翻到後座，手忙腳亂的把望遠鏡藏好，南勳和鐘離譽走過來時，他剛剛從後座翻回來。
江允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和發型，心虛地對鐘離譽說：“喲，竟然把人帶回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救你呢，救吧，打不過，不救吧，說不過去——”
“開車。”鐘離譽上車系好安全帶，“去下一個目的地。”
江司機臉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麽意思？”
鐘離譽：“我們和南勳是夥伴了，現在一起去找神秘的閻羅王。”
江允：“哦，室友/師徒/同事虐戀三人組合夥搞事？”
南勳從車子的鏡子裏看了江允一眼，試圖讓江允閉嘴，他說：“下一站，錦康醫院。”
南勳凜冽的眸光讓江允後背發涼，他說：“好好好，我專心開車，你別對我使用超能力啊。”
江司機果然閉上嘴，安心開車，時不時看看鐘離譽，又從鏡子裏看看南勳，南勳：“你能不能專心一點，要不換我來開？我比較惜命。”
江允：“莫慌，我開了智能駕駛輔助。”
車子很快行駛到錦康醫院，南勳和鐘離譽下車，江允繼續在車上留守，南勳和鐘離譽很快找到醫院裏的閻羅，鐘離譽和閻羅短暫的視線交匯後，他對南勳說：“這個閻羅對上級的事一無所知，我們之前嘗試過這種搜尋方式，一無所獲。”
南勳看了看四周：“你有沒有發現這家醫院和別的醫院或者說其他閻羅經常出現的場所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嗎？這家醫院是私人醫院，來這裏看病的人非富即貴，除此以外好像沒什麽明顯不同，除了——”鐘離譽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異樣：“奇怪，這裏為什麽沒有感染者？”
南勳：“我們進來半天，沒有一個閻羅想去感染人類，不對勁。”
鐘離譽：“確實，眼前的這個閻羅好幾天前就來了，但他目前還沒有感染一個人，別的閻羅都在為業績拼命，他不應該安心摸魚。”
鐘離譽繼續觀察四周的人群，他忽然有了重大發現。
有幾個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精英，正準備將幾車的人拉走。
他們謹慎小心，耳朵裏掛著對講機，耐心清點著人數，幹著和醫院功能格格不入的活兒。
鐘離譽看到了那幾個人心裏的定位——一個廢棄的鋼鐵廠。
,
南勳一行人保持安全距離跟著那幾輛車開到廢棄鋼鐵廠，一路全人類押送，離鋼廠大概三公裏的時候，才有閻羅出來接應。
幾輛車上陸續下來一堆烏泱泱的人，南勳、鐘離譽和江允趁閻羅和人不註意，混在裏面。
他們坐著閻羅的車，倒騰到一個工廠門口。
放眼望去，這是一片破舊衰敗的園區，滿目廢棄廠房，滿目鐵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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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鐘隊長實在閑不下來，再說了，南勳又跑了，他能不上心跟著麽？
此刻，鐘離譽坐在江允的副駕駛位上，讓江允給他當司機。他查看著南勳的行蹤軌跡，自從他和江允之間的尷尬和心結解開後，兩人之間不再有嫌隙，只剩戰友情。
他們其實是非常搭的合作夥伴。
江允跟著南勳的位置移動，保持著相當安全的距離，他根據南勳的預判前進方向一路安了許多隱形攝像頭，從南勳目前的表現來看，他並未察覺到自己被跟蹤。
江允問鐘離譽：“南勳的目的是什麽？”
鐘離譽：“我猜他想獨自去找閻羅王。”
“哇哦。”江允感慨，“難度系數和危險系數一齊飆升的任務，怪不得不帶你。”
鐘離譽看向窗外，他輕微咳嗽了一聲，他的身體目前還很虛弱，原本不應該隨意走動，要不是因為鐘離譽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給他看病的醫生也是超能轄區裏最好的醫生，他今天絕對還在病床上躺著。
畢竟鐘離譽手臂上現在還纏著繃帶。
南勳一路上安分守己，江允路上無聊，總想沒話找話：“問你個問題，你相信南勳嗎？”
鐘離譽：“相信他什麽？”
江允：“怎麽說呢，他是一個閻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雖然他現在沒有出現魔化癥狀，但不一定意味著他永遠不會魔化，老實說，這個自身很難控制。”
鐘離譽低頭看著微型平板：“我相信他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我想保護他。如果有一天他魔化了，我會親自去抓他。”
“不愧是你。”江允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忽然，他眼前一亮，監控鏡頭裏，南勳停在了一個地方不動，“看樣子他似乎想打兩個小怪刷野。”
鐘離譽看著鏡頭：“怎麽忽然沒畫面了？”
江允解釋：“他進了一家超市，超市的監控容易被發現和處理，我們來不及重新布控，所以現在裏面是盲區。但據情報顯示，這家超市裏有兩個閻羅，你等著吧，很快這倆閻羅會乖乖心甘情願進隔離區。”
然而過了一會兒，閻羅非但沒有自覺進隔離區，反而和南勳一起從超市裏走了出來。
車裏的江允看著南勳：“什麽情況？他不會叛變了吧，溫副局會不會後悔那天沒把他抓起來？”
鐘離譽沒說話，他看著南勳逐漸走遠，對江允說：“跟上。”
他們跟著南勳走到下一個地點，一家小型醫院。
這裏也有閻羅出沒，然而南勳同樣沒有出手解決這些閻羅，他在醫院裏沒待了一會兒，領著三四個閻羅出來了。
江允：“？”
鐘離譽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勳：“南勳好像在一級一級的找閻羅的組織，最開始的那兩個小閻羅是初級打工仔，從醫院裏出來的是級別稍高一點的。”
江允：“問題是——你看，那幾個閻羅自爆了。”
鐘離譽順著江允的視線望過去，果然那幾個閻羅在前行的路上離奇倒地身亡，這絕對不是南勳的傑作，反而像被人操控了一樣。
南勳望著自己身前已經沒有心跳的閻羅，他垂眸看了幾眼，繼續往前走去。
南勳重覆著上午的路線。
他繼續出發去找下一個目標地點，找到閻羅後和他們一起往前走，但這次同上次一樣，南勳和第二個地點的閻羅匯合後，這波閻羅也陣亡了。
南勳這次沒急著出發，他坐在閻羅身邊思索，他心情萎靡，視線裏忽然出現一瓶水。
南勳坐在臺階上，擡頭，看見披著大衣的鐘離譽低頭看他。
鐘離譽的胳膊上纏著繃帶，他用沒纏繃帶的那只手遞給南勳一瓶水，挑了一下眉頭。
南勳眼裏亮起浮光，驚喜轉瞬即逝，鐘離譽搶先開口：“先不要用你的超能力麻痹我，聽我說幾句話。”
南勳給鐘離譽騰出位置，鐘離譽坐在他旁邊，南勳問：“你是來監視我的嗎？”
鐘離譽搖頭：“我是來陪你的。”
臺階位於天橋下面，耳旁的風呼嘯而過，鐘離譽額前的碎發在風中被吹散，他雙眸晶亮，額角和臉上還有紅色傷痕，南勳澄澈的眸光映在鐘離譽眼睛裏，像上好的寶石。
南勳看著鐘離譽的嘴角，他早上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南勳的心率一點一點攀升，他白皙清秀的臉上泛出一點桃色，狹長漂亮的眼睛裏眸光閃動，他眼裏如同裝了璀璨星夜，一陣寒風吹過，吹散眼中浮光，也吹散眼裏的動容。
一點冷冰冰的東西從眼底湧出，白玉一般的臉龐上染上陰影，南勳神色恢覆清明，神智慢慢歸位。
鐘離譽看不到他的心，但從他眼睛裏，仿佛已經猜出了他想幹什麽。他先發制人，為自己爭取時間：“一次是偶然，兩次絕不會是巧合，你有什麽發現嗎？”
暧昧氣氛打破，南勳清了清嗓子：“閻羅之間是單線聯系，有時候上下級之間也不一定認識，完全靠指令行事。我想讓他們帶著我一級一級找到閻羅王，但是每次找到兩級就被迫中斷了。”
鐘離譽：“閻羅王至今一絲蹤跡都沒有流露出來，他非常謹慎小心，閻羅集團內部應該有一套完善的反偵查和反追蹤機制，你讓閻羅們帶你去找上級，明顯觸碰到了他們的藏身規則，讓他們覺得不安全，引發了閻羅自爆。”
南勳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鐘離譽：“你忘了還有我嗎？”
南勳上下打量鐘離譽，眼中意味不明，鐘離譽氣得牙癢，“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以為現在你無所不能？把我都不放在眼裏了？我知道你可以讓這些閻羅主動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問什麽，他們答什麽，會忽略很多未知細節。而我只要看一眼，可以知道他們心裏所有的東西。”
南勳聽了這話默不作聲，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三人總好過他一個人單槍匹馬。
鐘離譽：“相信我，我們一起，嗯？”
風從臉龐擦過，涼絲絲的，南勳莫名受了鐘離譽的蠱惑，和他走向江允的車。
他不忍讓鐘離譽插手，但鐘離譽今日能找到他，說明他有實力插手。
南勳不怕孤獨，也不怕犧牲，他怕失敗，末日懸在頭頂，他必須全力以赴。
江允坐在車上拿著小望遠鏡朝遠處眺望，心中思緒萬千，時不時自言自語吐槽。
“他倆到底在幹嘛？他們是怎麽做到又像談正事兒，又不像談正事兒的？”
“兩個人看樣子是在說正事兒啊，可鐘離譽怎麽回事，雙眼含情脈脈。”
“這根本不是在說正事兒啊，這是調情吧？搞快點搞快點，有什麽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江允自娛自樂了半天，看見望遠鏡裏的兩個小人朝他走了過來。
江允定睛一看，忙翻到後座，手忙腳亂的把望遠鏡藏好，南勳和鐘離譽走過來時，他剛剛從後座翻回來。
江允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和發型，心虛地對鐘離譽說：“喲，竟然把人帶回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救你呢，救吧，打不過，不救吧，說不過去——”
“開車。”鐘離譽上車系好安全帶，“去下一個目的地。”
江司機臉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麽意思？”
鐘離譽：“我們和南勳是夥伴了，現在一起去找神秘的閻羅王。”
江允：“哦，室友/師徒/同事虐戀三人組合夥搞事？”
南勳從車子的鏡子裏看了江允一眼，試圖讓江允閉嘴，他說：“下一站，錦康醫院。”
南勳凜冽的眸光讓江允後背發涼，他說：“好好好，我專心開車，你別對我使用超能力啊。”
江司機果然閉上嘴，安心開車，時不時看看鐘離譽，又從鏡子裏看看南勳，南勳：“你能不能專心一點，要不換我來開？我比較惜命。”
江允：“莫慌，我開了智能駕駛輔助。”
車子很快行駛到錦康醫院，南勳和鐘離譽下車，江允繼續在車上留守，南勳和鐘離譽很快找到醫院裏的閻羅，鐘離譽和閻羅短暫的視線交匯後，他對南勳說：“這個閻羅對上級的事一無所知，我們之前嘗試過這種搜尋方式，一無所獲。”
南勳看了看四周：“你有沒有發現這家醫院和別的醫院或者說其他閻羅經常出現的場所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嗎？這家醫院是私人醫院，來這裏看病的人非富即貴，除此以外好像沒什麽明顯不同，除了——”鐘離譽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異樣：“奇怪，這裏為什麽沒有感染者？”
南勳：“我們進來半天，沒有一個閻羅想去感染人類，不對勁。”
鐘離譽：“確實，眼前的這個閻羅好幾天前就來了，但他目前還沒有感染一個人，別的閻羅都在為業績拼命，他不應該安心摸魚。”
鐘離譽繼續觀察四周的人群，他忽然有了重大發現。
有幾個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精英，正準備將幾車的人拉走。
他們謹慎小心，耳朵裏掛著對講機，耐心清點著人數，幹著和醫院功能格格不入的活兒。
鐘離譽看到了那幾個人心裏的定位——一個廢棄的鋼鐵廠。
,
南勳一行人保持安全距離跟著那幾輛車開到廢棄鋼鐵廠，一路全人類押送，離鋼廠大概三公裏的時候，才有閻羅出來接應。
幾輛車上陸續下來一堆烏泱泱的人，南勳、鐘離譽和江允趁閻羅和人不註意，混在裏面。
他們坐著閻羅的車，倒騰到一個工廠門口。
放眼望去，這是一片破舊衰敗的園區，滿目廢棄廠房，滿目鐵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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