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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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鐘離譽被困在家裏休假。
他的通訊被監視，家門口的攝像頭二十四小時工作，四周還有便衣，監控鐘離譽如同監控一位重點人員。
鐘離譽上了紅名單，停職，不能出轄區，甚至不能出家門口。
如果不是因為南勳，鐘離譽還享受不到如此悠閑的假期。
他是個工作狂，仗著自己年輕，全年無休，閑不下來，此外他孤身一人，沒有對象，無牽無掛，完全不知道休息時間該如何度過。
所以但凡休假，鐘離譽哪裏都不會去，他不會游山玩水，也不會出去交際應酬，他會在家裏輕輕松松的蹲幾天。
現在鐘離譽被困在家裏，和休假一模一樣，只是心態不同。
上午，鐘離譽沒睡懶覺，他在廚房裏為自己準備午餐。
門鈴聲響起，江允在外面大叫，一人份的食材可能要變成兩人份。
這是江允第一次進鐘離譽家，他和鐘離譽相識那麽久，鐘離譽都沒有讓他進過自己家門，以至於江允上次聽說南勳在鐘離譽家裏借住的時候，差點從羨慕嫉妒發展成恨。
但如果不是因為南勳，他可能現在也沒法進鐘離譽的家。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鐘離譽上了紅名單，其實江允也被波及，只不過他不是主謀，並且他沒有進生科局，只在外面接應了一下鐘離譽。
江允暫時沒有被困在家裏，通訊也沒有被監視，他比鐘離譽自由一些，可以在轄區內亂逛，還可以見一些狐朋狗友，但暫時被剝奪了出轄區的權利。
江允坐在鐘離譽家的大沙發上頻頻環視四周，欣賞著鐘離譽家裏的陳設，現在他對鐘離譽是普通同事的感情，否則鐵定幸福暈死，他感慨道：“沒想到溫副局長竟然知道南勳沒死，怪不得你之前不想報備，原來你早就知道啊。”
鐘離譽不想和江允聊這個問題，他開門見山地問：“打探到消息了嗎？”
江允露出一臉苦相，他本以為自己能趁機休假，沒想到要幫鐘離譽幹活。
江允：“那棟小樓確實有問題，披著基因公司的外殼做生物體實驗，明明是個小公司，安保卻比生科局還強，這裏的職工也神神秘秘的，平時說話做事都很小心。南勳在裏面，該不會有危險吧？”
鐘離譽：“他是S級超能力者，身上的價值難以估量，他們肯定會留著他。”
江允放下心來，他繼續說：“至於你讓我調查的失蹤的那些人，有幾位超能力者的確失蹤的莫名其妙，後面再沒回來，不過超管局會負責照顧他們家人的生活。”
鐘離譽站在窗前，他仰起頭活動筋骨：“我們面臨的對手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不僅有權力，還很神秘，能量遠在我們之上。我們現在窺探到了外圍的東西，卻對他們真正在做的事情一無所知，我需要再接近他一點。”
電話鈴聲響起，鐘離譽接到了來自於霍騰的電話。
江允大喜：“是不是南勳往外傳遞消息了？”
鐘離譽開了免提，傳來一陣霍騰的嚎叫聲。
“南勳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霍騰的一位學姐拜托他幫忙找生科局的實習，他腦子裏瞬間冒出來南勳的影子。
南勳有朋友在生科局上班！
他聯系不上南勳，某天經過生科局時，想去裏面碰碰運氣，萬一有意外收獲呢？
霍騰一連問了好幾個人，沒人認識南勳，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認識的，對方兇巴巴地和他說南勳是個死人。
霍騰繃不住了。
他給鐘離譽打了電話。
霍騰聲音帶著哭腔：“你不知道，南勳其實是個好人，別看他平時對人很冷淡，對什麽都滿不在乎，其實他很敏感，他在路上看見受苦的人會停下步子。”
“南勳其實是個可憐人，他沒有父母，在福利院長大，也沒什麽朋友，我們就是他的朋友。”
“他幾乎從來都不買名牌，穿最普通的衣服，過最普通的生活，沒想到命這麽苦，英年早逝。”
鐘離譽耐心地聽著，等霍騰斷斷續續講的差不多後，他說：“我知道。”
鐘離譽只說了三個字，我知道，涵蓋了霍騰所有想說的話。
霍騰：“可是他回不來了。”
鐘離譽隨口安慰他：“你別著急，世界上有很多叫南勳的人，說不定出事的人不是他。”
嚶嚶嚶的霍騰瞬間活蹦亂跳，鐘離譽安撫完他後，對江允說：“我已經等了兩天，現在死心了。我不能繼續在這裏等下去，南勳的處境很艱難，他很難再給我們傳遞出信息，他需要我做些什麽。”
江允托著下巴：“現在你出這道門都費勁，你還想再闖一次？”
鐘離譽搖頭：“暗著不行，明著幹，我要正大光明地去找他。”
江允看著鐘離譽吹牛，邊瞪眼邊撇嘴，鐘離譽仿佛已經胸有成竹。他說：“這一次，你不能再參與了。”
江允一頭霧水：“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你想幹什麽？”
鐘離譽想起了在溫晁文辦公室裏，溫晁文留給他的那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顧一切想救的人是個災難呢？”
江允是個好人，他不能連累江允。
溫晁文辦公室裏，今日外面天氣晴好，光線滿堂。溫晁文看著主動來找他的鐘離譽，很是意外，他問：“你又想幹什麽？哪怕你報備，我不會同意。”
鐘離譽：“我不想再次硬闖，我來找您商量，希望您為我牽線搭橋，我想配合生科局的工作。”
溫晁文疑惑地看著他。
鐘離譽：“南勳的超能力是我發現的，他也是被我帶回來的，通過前段時期的相處，毋庸置疑，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是目前為止最了解他的超管局人員。他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超能力者，他是S級超能力者，他本來就是腥風血雨的存在，但是，他還不能很好的操控他的能力，我想，不管生科局想幹什麽，這點都會制約他們。”
溫晁文喝了一口水：“你想怎麽配合？”
鐘離譽：“南勳性格孤僻生冷，不親近任何人，我知道該如何讓他穩定的操控能力。”
溫晁文似乎幽幽嘆了一口氣：“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鐘離譽頓了頓，說：“因為他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外面陽光明媚，光線燦燦爛爛的落在鐘離譽身上，溫晁文說：“如果我想阻止你，你會聽我的話嗎？”
鐘離譽：“如果不是出於私人原因，請您不要阻止我，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無論對超管局，還是對生科局來說，這都是最溫和的方式。”
辦公室裏陷入寂靜，溫晁文緩緩摘下自己的茶色眼鏡。
鐘離譽可以看到人的心，溫晁文眼睛近視，平日裏一向戴著眼鏡，超管局接收鐘離譽之後，他把他的透明鏡片換成了茶色，這樣不會被鐘離譽窺探到心思。
今天是他第一次，在鐘離譽面前摘下眼鏡。
他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鐘離譽面前。
溫晁文一言不發，讓鐘離譽去讀自己的心。
鐘離譽詫異地擡起眼眸，目光接觸的剎那，他心裏閃過一絲愧疚。
透過溫晁文飽經風霜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他看到了自己最敬重的老師的話外之音。
四周安靜，沈寂，空氣裏沒有任何聲音，呼吸聲也似嘆息。
鐘離譽看到了溫晁文的心。
溫晁文把他放在轄區是為了保護他。
鐘離譽如果真的去了生科局，前路大概率是死路。
鐘離譽硬闖生科局的時候，已經大逆不道，他本來應該承受比現在更為嚴厲的制裁，但因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和不良社會影響，溫晁文死保他，他才能在家裏休假。
如果他一直被監控在轄區裏，沒人會找他的麻煩，對他而言，是一種保護。
但如果鐘離譽去了生科局，他一旦知道關於南勳的秘密，他的人生將真正失去自由。那時，無論成功與否，超管局將難以給他提供庇護，他將孤身一人，去面對整個生科局。
空氣中漂浮著塵埃，平行於時間流動。半晌，溫晁文再次問他：“你確定要去嗎？”
溫晁文：【你認為值得嗎？】
鐘離譽偏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他似乎再次經過了鄭重其事的思考，他說：“我去。”
他還說：“謝謝老師。”
鐘離譽已經很久沒有叫過溫晁文老師。
事情立馬被提上日程。
溫晁文將此事上報，並親自和生科局的人溝通了此事，等待結果的這幾日，鐘離譽足不出戶，整日待在家裏。
與江允見了一面後，他沒有再見任何人。後來江允主動找他，他也沒有接見。
三日後，溫晁文給他傳來消息，生科局同意他的提議，他被允許去見南勳。
生科局後面的基因公司小樓裏，樓道中光線昏暗，鐘離譽前前後後被一大群人護送，緩緩走到三樓。這棟樓是一棟舊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灰白的墻壁落著舊漆。
鐘離譽足足經過三道安檢和檢查，他不被允許帶任何電子產品，此前他經過N次問詢和培訓，被嚴格考察過個人背景和動機，終於被帶到一扇厚重的實驗室門前。
透過這道門，鐘離譽仿佛看到了南勳的心跳。
“南勳在裏面，你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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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譽被困在家裏休假。
他的通訊被監視，家門口的攝像頭二十四小時工作，四周還有便衣，監控鐘離譽如同監控一位重點人員。
鐘離譽上了紅名單，停職，不能出轄區，甚至不能出家門口。
如果不是因為南勳，鐘離譽還享受不到如此悠閑的假期。
他是個工作狂，仗著自己年輕，全年無休，閑不下來，此外他孤身一人，沒有對象，無牽無掛，完全不知道休息時間該如何度過。
所以但凡休假，鐘離譽哪裏都不會去，他不會游山玩水，也不會出去交際應酬，他會在家裏輕輕松松的蹲幾天。
現在鐘離譽被困在家裏，和休假一模一樣，只是心態不同。
上午，鐘離譽沒睡懶覺，他在廚房裏為自己準備午餐。
門鈴聲響起，江允在外面大叫，一人份的食材可能要變成兩人份。
這是江允第一次進鐘離譽家，他和鐘離譽相識那麽久，鐘離譽都沒有讓他進過自己家門，以至於江允上次聽說南勳在鐘離譽家裏借住的時候，差點從羨慕嫉妒發展成恨。
但如果不是因為南勳，他可能現在也沒法進鐘離譽的家。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鐘離譽上了紅名單，其實江允也被波及，只不過他不是主謀，並且他沒有進生科局，只在外面接應了一下鐘離譽。
江允暫時沒有被困在家裏，通訊也沒有被監視，他比鐘離譽自由一些，可以在轄區內亂逛，還可以見一些狐朋狗友，但暫時被剝奪了出轄區的權利。
江允坐在鐘離譽家的大沙發上頻頻環視四周，欣賞著鐘離譽家裏的陳設，現在他對鐘離譽是普通同事的感情，否則鐵定幸福暈死，他感慨道：“沒想到溫副局長竟然知道南勳沒死，怪不得你之前不想報備，原來你早就知道啊。”
鐘離譽不想和江允聊這個問題，他開門見山地問：“打探到消息了嗎？”
江允露出一臉苦相，他本以為自己能趁機休假，沒想到要幫鐘離譽幹活。
江允：“那棟小樓確實有問題，披著基因公司的外殼做生物體實驗，明明是個小公司，安保卻比生科局還強，這裏的職工也神神秘秘的，平時說話做事都很小心。南勳在裏面，該不會有危險吧？”
鐘離譽：“他是S級超能力者，身上的價值難以估量，他們肯定會留著他。”
江允放下心來，他繼續說：“至於你讓我調查的失蹤的那些人，有幾位超能力者的確失蹤的莫名其妙，後面再沒回來，不過超管局會負責照顧他們家人的生活。”
鐘離譽站在窗前，他仰起頭活動筋骨：“我們面臨的對手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不僅有權力，還很神秘，能量遠在我們之上。我們現在窺探到了外圍的東西，卻對他們真正在做的事情一無所知，我需要再接近他一點。”
電話鈴聲響起，鐘離譽接到了來自於霍騰的電話。
江允大喜：“是不是南勳往外傳遞消息了？”
鐘離譽開了免提，傳來一陣霍騰的嚎叫聲。
“南勳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霍騰的一位學姐拜托他幫忙找生科局的實習，他腦子裏瞬間冒出來南勳的影子。
南勳有朋友在生科局上班！
他聯系不上南勳，某天經過生科局時，想去裏面碰碰運氣，萬一有意外收獲呢？
霍騰一連問了好幾個人，沒人認識南勳，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認識的，對方兇巴巴地和他說南勳是個死人。
霍騰繃不住了。
他給鐘離譽打了電話。
霍騰聲音帶著哭腔：“你不知道，南勳其實是個好人，別看他平時對人很冷淡，對什麽都滿不在乎，其實他很敏感，他在路上看見受苦的人會停下步子。”
“南勳其實是個可憐人，他沒有父母，在福利院長大，也沒什麽朋友，我們就是他的朋友。”
“他幾乎從來都不買名牌，穿最普通的衣服，過最普通的生活，沒想到命這麽苦，英年早逝。”
鐘離譽耐心地聽著，等霍騰斷斷續續講的差不多後，他說：“我知道。”
鐘離譽只說了三個字，我知道，涵蓋了霍騰所有想說的話。
霍騰：“可是他回不來了。”
鐘離譽隨口安慰他：“你別著急，世界上有很多叫南勳的人，說不定出事的人不是他。”
嚶嚶嚶的霍騰瞬間活蹦亂跳，鐘離譽安撫完他後，對江允說：“我已經等了兩天，現在死心了。我不能繼續在這裏等下去，南勳的處境很艱難，他很難再給我們傳遞出信息，他需要我做些什麽。”
江允托著下巴：“現在你出這道門都費勁，你還想再闖一次？”
鐘離譽搖頭：“暗著不行，明著幹，我要正大光明地去找他。”
江允看著鐘離譽吹牛，邊瞪眼邊撇嘴，鐘離譽仿佛已經胸有成竹。他說：“這一次，你不能再參與了。”
江允一頭霧水：“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你想幹什麽？”
鐘離譽想起了在溫晁文辦公室裏，溫晁文留給他的那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顧一切想救的人是個災難呢？”
江允是個好人，他不能連累江允。
溫晁文辦公室裏，今日外面天氣晴好，光線滿堂。溫晁文看著主動來找他的鐘離譽，很是意外，他問：“你又想幹什麽？哪怕你報備，我不會同意。”
鐘離譽：“我不想再次硬闖，我來找您商量，希望您為我牽線搭橋，我想配合生科局的工作。”
溫晁文疑惑地看著他。
鐘離譽：“南勳的超能力是我發現的，他也是被我帶回來的，通過前段時期的相處，毋庸置疑，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是目前為止最了解他的超管局人員。他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超能力者，他是S級超能力者，他本來就是腥風血雨的存在，但是，他還不能很好的操控他的能力，我想，不管生科局想幹什麽，這點都會制約他們。”
溫晁文喝了一口水：“你想怎麽配合？”
鐘離譽：“南勳性格孤僻生冷，不親近任何人，我知道該如何讓他穩定的操控能力。”
溫晁文似乎幽幽嘆了一口氣：“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鐘離譽頓了頓，說：“因為他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外面陽光明媚，光線燦燦爛爛的落在鐘離譽身上，溫晁文說：“如果我想阻止你，你會聽我的話嗎？”
鐘離譽：“如果不是出於私人原因，請您不要阻止我，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無論對超管局，還是對生科局來說，這都是最溫和的方式。”
辦公室裏陷入寂靜，溫晁文緩緩摘下自己的茶色眼鏡。
鐘離譽可以看到人的心，溫晁文眼睛近視，平日裏一向戴著眼鏡，超管局接收鐘離譽之後，他把他的透明鏡片換成了茶色，這樣不會被鐘離譽窺探到心思。
今天是他第一次，在鐘離譽面前摘下眼鏡。
他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鐘離譽面前。
溫晁文一言不發，讓鐘離譽去讀自己的心。
鐘離譽詫異地擡起眼眸，目光接觸的剎那，他心裏閃過一絲愧疚。
透過溫晁文飽經風霜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他看到了自己最敬重的老師的話外之音。
四周安靜，沈寂，空氣裏沒有任何聲音，呼吸聲也似嘆息。
鐘離譽看到了溫晁文的心。
溫晁文把他放在轄區是為了保護他。
鐘離譽如果真的去了生科局，前路大概率是死路。
鐘離譽硬闖生科局的時候，已經大逆不道，他本來應該承受比現在更為嚴厲的制裁，但因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和不良社會影響，溫晁文死保他，他才能在家裏休假。
如果他一直被監控在轄區裏，沒人會找他的麻煩，對他而言，是一種保護。
但如果鐘離譽去了生科局，他一旦知道關於南勳的秘密，他的人生將真正失去自由。那時，無論成功與否，超管局將難以給他提供庇護，他將孤身一人，去面對整個生科局。
空氣中漂浮著塵埃，平行於時間流動。半晌，溫晁文再次問他：“你確定要去嗎？”
溫晁文：【你認為值得嗎？】
鐘離譽偏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他似乎再次經過了鄭重其事的思考，他說：“我去。”
他還說：“謝謝老師。”
鐘離譽已經很久沒有叫過溫晁文老師。
事情立馬被提上日程。
溫晁文將此事上報，並親自和生科局的人溝通了此事，等待結果的這幾日，鐘離譽足不出戶，整日待在家裏。
與江允見了一面後，他沒有再見任何人。後來江允主動找他，他也沒有接見。
三日後，溫晁文給他傳來消息，生科局同意他的提議，他被允許去見南勳。
生科局後面的基因公司小樓裏，樓道中光線昏暗，鐘離譽前前後後被一大群人護送，緩緩走到三樓。這棟樓是一棟舊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灰白的墻壁落著舊漆。
鐘離譽足足經過三道安檢和檢查，他不被允許帶任何電子產品，此前他經過N次問詢和培訓，被嚴格考察過個人背景和動機，終於被帶到一扇厚重的實驗室門前。
透過這道門，鐘離譽仿佛看到了南勳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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