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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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隨著這一次的嚴重顛簸，南勳意識到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氣流，客艙內的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叫，人們的驚恐聲此起彼伏，一個驚天的危險陡然來到他們身邊。
飛機上的一名超能力者王康有極強的反應能力，他幾乎可以瞬間移動到目標附近，他和鐘離譽以及機長交換了眼神後，從鐘離譽身邊火速移向馬明試圖控制他，眨眼間，機長也想要試圖和地面取得聯系，但當王康在瞬間觸摸到馬明的時候，他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整個人抽搐著倒在地上。
馬明穿了帶電的防護服。
機長的小動作也被馬明發現了，馬明拿刀抵在機長後背，正對著他胸腔的位置，刀尖旋出的時候，機長手一抖，飛機劇烈失衡。
乘客發出慘叫，以為末日來臨，鐘離譽也因搖晃扶著機體，飛機上的物品七倒八歪，零落紛紛，一片狼藉。
馬明憤怒地朝鐘離譽嘶吼：“讓你的手下停止愚蠢的行為！我說過了，我對你們很了解也做了充分的準備，你們的超能力對我來說無效，不要沖動讓整個飛機的人跟著陪葬！”
鐘離譽撞了一下腦袋，眼冒金星，馬明的確做了充分的準備，有他們所有人的資料，他們不能輕舉妄動，飛機短暫偏離航線後重回正軌，在顛簸中勻速前行。
地面指揮中心，工作人員對一架航班的突然失聯啟動警備，飛機沒有報告任何異常信號，航班軌跡也正常，飛機正常飛行，卻無法和機長聯系。
技術人員分析黑客可能攻擊了通訊系統。
奈何人類社會實在太大，各種突發事件層出不窮，一架飛機的暫時失聯沒泛起太大水花，超管局裏，人們卻異常緊張，搖晃的畫面裏一片狼藉，溫晁文和譚老商量：“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譚老：“地面的超能力者難以開展工作，現在只能祈求飛機上的人自保，馬明情緒很不穩定，如果我們擅自行動，可能造成負面影響。”
溫晁文長嘆一聲，“我們還是需要做一些準備，通知新聞部的人，如果出現不適畫面，立刻切斷直播，醫療隊在沿途可能經過的緊急迫降點提前部署好醫護人員，空中特戰隊，在允許高度待定，隨時準備接應。”
機長被威脅過後，徹底老實，他朝鐘離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盡力了。
鐘離譽等馬明情緒穩定一點後，和他談判：“你要什麽？這架飛機上有太多無辜的人，他們不能出事。”
馬明：“我想要公平，正義，想要讓你們反思，逼你們做出改變。”
鐘離譽：“請你冷靜，我們會考慮你的提議。”
馬明笑：“你們做不到，我知道，你們做不到，但我要逼你們去做，逼你們在乎。”
鐘離譽：“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先冷靜。”他回頭對馮可依說：“封鎖駕駛艙，不允許任何普通乘客進入，再拿兩瓶水進來。”
駕駛艙裏氣氛緊張，客艙裏同樣驚魂未定，超管轄區裏，人們密切註視著駕駛艙裏的動靜，沒想到客艙裏竟然也起了沖突。
兩名乘客不滿空乘的服務，懷疑他們謊報了飛機狀態，爭著吵著要見機長。
空乘攔著他們，但那兩名乘客全是人高馬大的大小夥子，不一會兒雙方便起了沖突，乘客推搡著空乘，一方克制，一方囂張，雙方劍拔弩張，現場混亂不堪，雜亂無章。
小孩子發出尖銳的哭聲，聲音震耳欲聾，南勳腦瓜子嗡嗡響，頭很快疼起來。
【飛機上的人們怎麽一點秩序都沒有？】
超能力者新成員群裏，有人忽然發了這麽一條消息。
如果南勳不是此時正在天上的話，他也會收到這條消息。
關於超能者乘坐的飛機被其中一名超能力劫機這件事在轄區裏早已瘋傳，成了手機上各大社交軟件裏的頭條和關鍵詞，隨便點進去一個直播和帖子，都是發瘋和亂糟糟的界面。
陸千川此時正在宿舍裏做平板支撐，他撐在地上看著平板裏亂哄哄的畫面，發了一條語音：【在世界末日前，誰還有理智？】
郝晚梨一眨不眨地看著直播，心情跟著飛機上的人坐過山車：【越到這種時候，越是考驗人心的時候。】
王燦正熱火朝天玩著手游，他時不時從游戲界面裏切出來看一眼新聞，說：【人心都是經不起考驗的。】
於浩此時正在廚房裏做飯，他窺屏看著群裏的消息，但一直安靜沒有發言。
夏三的脾氣比較暴躁，他看著一群人圍在一旁扯皮，一邊吃著泡面一邊喊著：“真墨跡。”然而鏡頭裏，人們盡管扭扭捏捏的要討一個說法，脾氣卻是慢慢攢起來了，很快，一個空乘被人推倒，一名男乘客乘機要離開客艙，被另一名男空乘阻攔，兩人很快有了肢體接觸，男空乘額頭遭到撞擊，微微出血。
血腥氣讓一些人冷靜和害怕，同時也讓另一些人勇敢和興奮，夏三眼睛忽然睜大，仿佛一場好戲即將開始。
可惜在男乘客的拳頭將要打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像個機器人一樣停了下來。男乘客手臂晃在半空，四肢僵硬冰冷，像齒輪突然停止了轉動。
夏三吃了兩口面，忍不住在群裏問：【直播卡了嗎？】
郝晚梨：【沒卡，你看後面座位上的媽媽還在哄小孩呢。】
夏三仔細看著鏡頭，一根面條從他嘴裏吐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鏡頭裏，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夏三在群裏發：【你們......看到南勳了嗎？】
陸千川做完體能訓練，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群裏的聊天記錄，不屑地哼了一聲，南勳很少在群裏說話，他總是潛水，他們當然看不到他。
可是下一秒，直播的鏡頭裏便出現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生的特寫鏡頭。
南勳微低著頭，目光筆直盯著地面，他匆匆穿過人群往前走去，走到封鎖區後，幾個空乘並沒有攔他，任由他自由穿了過去。
客艙裏的人議論紛紛，一時間七嘴八舌。
“他是誰？為什麽不攔他？”
“對呀，剛剛防我們像防賊一樣，現在怎麽讓他大搖大擺的進去，難道他不是普通乘客？”
南勳當然不是普通乘客，只要他想，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他讓路，他可以讓所有人為他做事。
郝晚梨：“我看到南勳了，他怎麽會在飛機上？？”
很少在群裏發言的於浩說：【他違規外出了，我猜他是被鐘離譽帶上飛機的。】
於浩是唯一一個和南勳關系還不錯的人，南勳失聯的時候，有工作人員私下聯系了他，詢問南勳的行蹤，可惜他不知道。
王燦：【原來他只是看著乖，竟然還敢違規外出，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轄區裏有那麽多檢查和監控，他是怎麽做到違規外出的？】
群裏陷入沈默，不知是因為王燦的問題還是直播裏飛機上又發生了意外。
鏡頭跟隨著南勳一路前行，很快到了駕駛艙，被電了一下雖然不能動但神智還清醒的王康看到南勳，立馬低聲數落空乘：“怎麽把他放進來了？”
空乘的大腦屬於短路狀態，他說：“難道他不應該進來嗎？”
馮可依見狀，忙解釋：“他是被老大偷偷帶上飛機的，也是超能力者。”
王康閉嘴不說話了，馬明也發現了南勳的存在，在他註意力被分散的瞬間，鐘離譽朝廉浩傑點了點頭。
鐘離譽從腰間掏出麻醉槍，說時遲那時快，一槍打到馬明手腕，他手裏的刀子忽然滑落，馬明皺眉，“你以為麻醉槍對我有用嗎？我已經預先吃了抗麻醉藥物。”
鐘離譽不和他解釋，馬明沒有了刀，他和廉浩傑立馬沖了上去，馬明穿了一身電服，感覺自己刀槍不入，廉浩傑只能在他頭頂幽幽飄蕩，不敢和他產生肢體碰觸。
鐘離譽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副橡膠手套，是馮可依問清潔人員搜刮來的，多年行動搭檔早已養成默契，鐘離譽讓她出去拿水，其實是讓她出去想辦法。為了不被馬明猜疑，她只拿進來一副，供鐘離譽使用，鐘離譽戴上橡膠手套後，廉浩傑負責保護機長，他則貼近馬明，局勢的逆轉讓馬明開啟暴躁模式，他的情緒幾乎已經失控，在躲避鐘離譽的過程中，他的墨鏡掉落在地上。
馬明穿著電衣，他本能地撲向機長，讓對方也觸電，廉浩傑見狀不對，從駕駛艙上空落地橫在機長身後，如果非要有人再觸電，還是他觸比較好。
危急關頭，人人屏息凝視，鐘離譽迅速移到馬明身前，忽然抓住馬明，一掌拍在馬明頭部，動作幹脆利落，像審判的刀刃揮下，他戴著防護手套，毫發無傷。馬明不是鐘離譽的對手，在鐘離譽面前他甚至沒有和鐘離譽交手的機會。
直播鏡頭裏的人們歡呼雀躍，為馬明的倒地，為鐘離譽帥氣的身姿，鬧劇似乎要結束了。
最後的時刻，馬明回頭看了鐘離譽一眼，而後緩緩閉上眼睛。
這一眼，鐘離譽身邊的世界靜止了，沒有聲音沒有空氣流動，也沒有時間流逝，他看見馬明心裏虛弱但猖狂的聲音。
“這不是結束。”
“飛機上有炸彈。”
“沒有人可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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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一次的嚴重顛簸，南勳意識到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氣流，客艙內的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叫，人們的驚恐聲此起彼伏，一個驚天的危險陡然來到他們身邊。
飛機上的一名超能力者王康有極強的反應能力，他幾乎可以瞬間移動到目標附近，他和鐘離譽以及機長交換了眼神後，從鐘離譽身邊火速移向馬明試圖控制他，眨眼間，機長也想要試圖和地面取得聯系，但當王康在瞬間觸摸到馬明的時候，他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整個人抽搐著倒在地上。
馬明穿了帶電的防護服。
機長的小動作也被馬明發現了，馬明拿刀抵在機長後背，正對著他胸腔的位置，刀尖旋出的時候，機長手一抖，飛機劇烈失衡。
乘客發出慘叫，以為末日來臨，鐘離譽也因搖晃扶著機體，飛機上的物品七倒八歪，零落紛紛，一片狼藉。
馬明憤怒地朝鐘離譽嘶吼：“讓你的手下停止愚蠢的行為！我說過了，我對你們很了解也做了充分的準備，你們的超能力對我來說無效，不要沖動讓整個飛機的人跟著陪葬！”
鐘離譽撞了一下腦袋，眼冒金星，馬明的確做了充分的準備，有他們所有人的資料，他們不能輕舉妄動，飛機短暫偏離航線後重回正軌，在顛簸中勻速前行。
地面指揮中心，工作人員對一架航班的突然失聯啟動警備，飛機沒有報告任何異常信號，航班軌跡也正常，飛機正常飛行，卻無法和機長聯系。
技術人員分析黑客可能攻擊了通訊系統。
奈何人類社會實在太大，各種突發事件層出不窮，一架飛機的暫時失聯沒泛起太大水花，超管局裏，人們卻異常緊張，搖晃的畫面裏一片狼藉，溫晁文和譚老商量：“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譚老：“地面的超能力者難以開展工作，現在只能祈求飛機上的人自保，馬明情緒很不穩定，如果我們擅自行動，可能造成負面影響。”
溫晁文長嘆一聲，“我們還是需要做一些準備，通知新聞部的人，如果出現不適畫面，立刻切斷直播，醫療隊在沿途可能經過的緊急迫降點提前部署好醫護人員，空中特戰隊，在允許高度待定，隨時準備接應。”
機長被威脅過後，徹底老實，他朝鐘離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盡力了。
鐘離譽等馬明情緒穩定一點後，和他談判：“你要什麽？這架飛機上有太多無辜的人，他們不能出事。”
馬明：“我想要公平，正義，想要讓你們反思，逼你們做出改變。”
鐘離譽：“請你冷靜，我們會考慮你的提議。”
馬明笑：“你們做不到，我知道，你們做不到，但我要逼你們去做，逼你們在乎。”
鐘離譽：“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先冷靜。”他回頭對馮可依說：“封鎖駕駛艙，不允許任何普通乘客進入，再拿兩瓶水進來。”
駕駛艙裏氣氛緊張，客艙裏同樣驚魂未定，超管轄區裏，人們密切註視著駕駛艙裏的動靜，沒想到客艙裏竟然也起了沖突。
兩名乘客不滿空乘的服務，懷疑他們謊報了飛機狀態，爭著吵著要見機長。
空乘攔著他們，但那兩名乘客全是人高馬大的大小夥子，不一會兒雙方便起了沖突，乘客推搡著空乘，一方克制，一方囂張，雙方劍拔弩張，現場混亂不堪，雜亂無章。
小孩子發出尖銳的哭聲，聲音震耳欲聾，南勳腦瓜子嗡嗡響，頭很快疼起來。
【飛機上的人們怎麽一點秩序都沒有？】
超能力者新成員群裏，有人忽然發了這麽一條消息。
如果南勳不是此時正在天上的話，他也會收到這條消息。
關於超能者乘坐的飛機被其中一名超能力劫機這件事在轄區裏早已瘋傳，成了手機上各大社交軟件裏的頭條和關鍵詞，隨便點進去一個直播和帖子，都是發瘋和亂糟糟的界面。
陸千川此時正在宿舍裏做平板支撐，他撐在地上看著平板裏亂哄哄的畫面，發了一條語音：【在世界末日前，誰還有理智？】
郝晚梨一眨不眨地看著直播，心情跟著飛機上的人坐過山車：【越到這種時候，越是考驗人心的時候。】
王燦正熱火朝天玩著手游，他時不時從游戲界面裏切出來看一眼新聞，說：【人心都是經不起考驗的。】
於浩此時正在廚房裏做飯，他窺屏看著群裏的消息，但一直安靜沒有發言。
夏三的脾氣比較暴躁，他看著一群人圍在一旁扯皮，一邊吃著泡面一邊喊著：“真墨跡。”然而鏡頭裏，人們盡管扭扭捏捏的要討一個說法，脾氣卻是慢慢攢起來了，很快，一個空乘被人推倒，一名男乘客乘機要離開客艙，被另一名男空乘阻攔，兩人很快有了肢體接觸，男空乘額頭遭到撞擊，微微出血。
血腥氣讓一些人冷靜和害怕，同時也讓另一些人勇敢和興奮，夏三眼睛忽然睜大，仿佛一場好戲即將開始。
可惜在男乘客的拳頭將要打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像個機器人一樣停了下來。男乘客手臂晃在半空，四肢僵硬冰冷，像齒輪突然停止了轉動。
夏三吃了兩口面，忍不住在群裏問：【直播卡了嗎？】
郝晚梨：【沒卡，你看後面座位上的媽媽還在哄小孩呢。】
夏三仔細看著鏡頭，一根面條從他嘴裏吐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鏡頭裏，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夏三在群裏發：【你們......看到南勳了嗎？】
陸千川做完體能訓練，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群裏的聊天記錄，不屑地哼了一聲，南勳很少在群裏說話，他總是潛水，他們當然看不到他。
可是下一秒，直播的鏡頭裏便出現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生的特寫鏡頭。
南勳微低著頭，目光筆直盯著地面，他匆匆穿過人群往前走去，走到封鎖區後，幾個空乘並沒有攔他，任由他自由穿了過去。
客艙裏的人議論紛紛，一時間七嘴八舌。
“他是誰？為什麽不攔他？”
“對呀，剛剛防我們像防賊一樣，現在怎麽讓他大搖大擺的進去，難道他不是普通乘客？”
南勳當然不是普通乘客，只要他想，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他讓路，他可以讓所有人為他做事。
郝晚梨：“我看到南勳了，他怎麽會在飛機上？？”
很少在群裏發言的於浩說：【他違規外出了，我猜他是被鐘離譽帶上飛機的。】
於浩是唯一一個和南勳關系還不錯的人，南勳失聯的時候，有工作人員私下聯系了他，詢問南勳的行蹤，可惜他不知道。
王燦：【原來他只是看著乖，竟然還敢違規外出，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轄區裏有那麽多檢查和監控，他是怎麽做到違規外出的？】
群裏陷入沈默，不知是因為王燦的問題還是直播裏飛機上又發生了意外。
鏡頭跟隨著南勳一路前行，很快到了駕駛艙，被電了一下雖然不能動但神智還清醒的王康看到南勳，立馬低聲數落空乘：“怎麽把他放進來了？”
空乘的大腦屬於短路狀態，他說：“難道他不應該進來嗎？”
馮可依見狀，忙解釋：“他是被老大偷偷帶上飛機的，也是超能力者。”
王康閉嘴不說話了，馬明也發現了南勳的存在，在他註意力被分散的瞬間，鐘離譽朝廉浩傑點了點頭。
鐘離譽從腰間掏出麻醉槍，說時遲那時快，一槍打到馬明手腕，他手裏的刀子忽然滑落，馬明皺眉，“你以為麻醉槍對我有用嗎？我已經預先吃了抗麻醉藥物。”
鐘離譽不和他解釋，馬明沒有了刀，他和廉浩傑立馬沖了上去，馬明穿了一身電服，感覺自己刀槍不入，廉浩傑只能在他頭頂幽幽飄蕩，不敢和他產生肢體碰觸。
鐘離譽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副橡膠手套，是馮可依問清潔人員搜刮來的，多年行動搭檔早已養成默契，鐘離譽讓她出去拿水，其實是讓她出去想辦法。為了不被馬明猜疑，她只拿進來一副，供鐘離譽使用，鐘離譽戴上橡膠手套後，廉浩傑負責保護機長，他則貼近馬明，局勢的逆轉讓馬明開啟暴躁模式，他的情緒幾乎已經失控，在躲避鐘離譽的過程中，他的墨鏡掉落在地上。
馬明穿著電衣，他本能地撲向機長，讓對方也觸電，廉浩傑見狀不對，從駕駛艙上空落地橫在機長身後，如果非要有人再觸電，還是他觸比較好。
危急關頭，人人屏息凝視，鐘離譽迅速移到馬明身前，忽然抓住馬明，一掌拍在馬明頭部，動作幹脆利落，像審判的刀刃揮下，他戴著防護手套，毫發無傷。馬明不是鐘離譽的對手，在鐘離譽面前他甚至沒有和鐘離譽交手的機會。
直播鏡頭裏的人們歡呼雀躍，為馬明的倒地，為鐘離譽帥氣的身姿，鬧劇似乎要結束了。
最後的時刻，馬明回頭看了鐘離譽一眼，而後緩緩閉上眼睛。
這一眼，鐘離譽身邊的世界靜止了，沒有聲音沒有空氣流動，也沒有時間流逝，他看見馬明心裏虛弱但猖狂的聲音。
“這不是結束。”
“飛機上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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