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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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鐘離譽將南勳帶回超管轄區。
車子經過一個大鐵門，鐘離譽開車通過入口，南勳看見他停下來似乎給某個人發了幾條消息，車輛通過入口後，暢通無阻地在裏面行駛。
他們一路穿過數條小道，穩穩停在一棟十幾層方正莊嚴的辦公樓前，車輛後座拉了一車南勳的廢銅爛鐵，鐘離譽扭頭對南勳說：“到了。”
南勳擡頭向外望去——
這裏其實像一個大型園區，眼前的辦公樓是其中最高大有型的建築，此時暮色四合，天際泛著青黑色，視野被夜裏漸起的黑霧籠罩，朦朦朧朧。
四周靜謐，園區裏燈火通明，光落到玻璃上像水波裏閃閃的漣漪，深色鋼化玻璃讓這裏看上去分外冷艷，外面高高的墻將裏面圍住，讓這裏更加神秘美麗。
辦公樓的位置比較偏僻，雖說在城市裏，但坐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園區位於南勳平時根本不會到的地方，他打開手機想要定位這裏的位置，發現地圖上沒有這裏的信息。
南勳正疑惑，鐘離譽和他解釋：“超能力管理局不對外開放，也對公眾保密，如果你想在地圖上找它，它的名字顯示為一個會議中心。”
南勳好奇地打量這裏，方才入口處的站崗人員一個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高大威猛，站姿端正筆直，看上去能打且絕非等閑之輩，鐘離譽收到消息後繼續帶著南勳往裏行駛。
園區正中央有一幢主辦公樓，其餘的小樓都是陪襯，外表看上去像鋼鐵般冷肅，大樓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花園，裏面有不少綠植，可惜在冬季只有松柏的影子。
主辦公樓和它左右兩邊對稱的小樓中間由天橋連接，車輛從天橋下穿過，後面別有洞天。
園區外非常荒涼，在北城這樣的大都市，南勳沒想到朝遠處望，可以看到連綿的峰巒。
但園區裏面極其現代化，科技感十足，路上有不少清潔機器人，偶爾經過一輛無人駕駛的車輛，辦公樓後面是禮堂，體育館，再往後是一排排整齊的樓宇。
“後面是家屬區。超能力者相互居住在一起會少很多麻煩。”
鐘離譽說完，繞到辦公樓後面，他直接將車開進一個地下停車場，地下停車場的路寬闊蜿蜒，雖在地下，裏面如同白晝。
鐘離譽將車開到地下五層，五層寬闊浩大，停著成百上千輛車子，其中不乏各種豪車和跑車，對男人來說，車像姑娘，亂花漸欲迷人眼，南勳眼花繚亂，眼前依次劃過布加迪、邁巴赫、邁凱倫和帕加尼，南勳忽然意識到，他自己坐著一輛炫黑色的勞斯萊斯魅影。
南勳趴在車窗上，他瞬間領悟，對於超能力者來說，他們應該很容易賺錢，南勳的超能力非常適合去搶銀行，不，銀行會乖乖給他送錢。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南勳立刻停止做夢，他真害怕念頭成真，自己成為社會的敗類。
鐘離譽將車平穩停在車位，他似乎看到了南勳心裏想什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南勳解安全帶：“放心，我沒賊膽，路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路上確實冷清，鐘離譽說：“禮堂。”
停車場裏的傳送帶將他們直接帶到禮堂地下，南勳如同第一次進城，驚嘆於這裏的智能化程度如此之高，鐘離譽自從進入這個園區，所有的進出和認證都通過人臉和虹膜自動識別，紅外線和攝像頭總在頭頂一閃一閃，南勳稀裏糊塗的和鐘離譽坐上全透明的玻璃電梯，他們慢慢從黑暗過渡，看見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
原來今天路上之所以一個人都沒有，是因為快到年底，全局的人都去禮堂參加年會了。
男男女女們穿著靚麗的晚禮服，在星光熠熠的大廳裏流連，超管局的年會和普通公司的年會沒什麽區別，他們其實都是普通人，只是擁有普通人沒有的異能。
鐘離譽雖然沒有經過精心裝扮，但他天生身高腿長，氣場十足，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衣，別有一番風味，只有南勳一個人，穿著衛衣運動鞋，看上去像個高中生，全靠一張臉撐著。
南勳不敢往前邁步。
鐘離譽陪他坐在最後一排。
此時表演的是一位妙齡美少女，她的著裝、頭飾和妝容古香古色，舞臺上花瓣紛紛飄揚，女子在空中翻飛，美不勝收。她的身體異常柔軟，可以彎成任何角度，南勳睜大眼睛細看，她沒有吊威亞。
這一場南勳還未消化，緊接著上場的是一連串的魔術表演，弱不禁風的瘦子胸口碎大石，隔著遠遠的距離，有人清楚說出了觀眾席上某位觀眾的手機型號，還有人說出剛剛場內爆出的驚天八卦。
八卦瘋狂流竄，人們竊竊私語，不一會兒一群蝴蝶飛了進來，在舞臺上擺出各種造型，南勳還未完全轉過身，鐘離譽便知道他要說什麽，他說：“你看到臺下第一排穿紅衣的那個人了嗎？他可以讓動物聽他的話。”
“好牛。”南勳覺得不可思議，主持人在臺上串場，鐘離譽剛轉過身，南勳又把他拉回來，“晚會怎麽設置了這麽多主持人？雖說看著像一個人，但是好像又不是。”
鐘離譽：“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你沒發現不同主持人的聲音其實沒有變化嗎？”
南勳恍然大悟，這些主持人確實是同一個聲音！
鐘離譽：“主持人的超能力是可以讓自己的容貌發生變化。”
南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種超能力和易容術一樣。忽然，一朵鮮艷的玫瑰悄然在南勳眼前綻開，他身後走過來一個老太太，朝他笑了笑。
南勳忙輕聲問鐘離譽：“這玫瑰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鐘離譽：“玫瑰是假的。”
南勳看著這朵惟妙惟肖的鮮花，嬌艷欲滴，玫瑰香氣撲鼻，花瓣水嫩，枝葉紋路裏仿佛有植物津液，他說：“不可能，這明明是真花。”
鐘離譽：“老太太的超能力是仿真，她的感官很巧。”
老太太又送給鐘離譽一枝玫瑰：“當你需要的時候，任何一朵玫瑰都可以是真的。”
老太太蹣跚離開，她提了一藍玫瑰，隨機送給觀眾席裏的幸運觀眾當小禮物，南勳和鐘離譽都是今晚的幸運兒，坐在旁邊的小孩子看到他們手裏的花，羨慕不已，鐘離譽不假思索的將手裏的花送了出去。
南勳低頭看自己手裏的玫瑰，他忽然意識到，當你不需要的時候，玫瑰只是一朵花，僅此而已。
年會還在熱熱鬧鬧的進行，南勳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兩個老頭率先離場，他理解，領導一般都這樣，參加一個開頭一個結尾，有的甚至只參加一個開頭，這樣下面的人才能放開玩兒。
老頭走後，舞臺上的光束有了形狀，變幻出潮汐般的景觀，光粒子匯聚起來像星河，南勳被眼前的大片吸引，鐘離譽忽然朝他勾了勾手：“跟我來。”
南勳隨鐘離譽穿行在半開放的天橋上，這裏的任何樓宇之間都由天橋連接，寒冬的晚風從他倆臉邊擦過，禮堂裏的歡聲笑語仍在耳邊徘徊，臉上的熱度一點點沈降，慢慢回歸理性和平靜。
鐘離譽帶南勳到了主辦公樓。
電梯停在十層，鐘離譽刷臉認證後，把南勳帶到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前。
辦公室的門口開了一條縫，鐘離譽敲敲門後，把南勳領了進去。
辦公樓外面科技感十足，這間辦公室裏卻很古樸，一派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風格，木桌木椅木書櫃，櫃子裏的書籍和報紙溢了出來，窗臺上擺著幾盆生機茂盛的花。茶幾上的茶具和茶杯也有年代感，配著兩個有年代感的老人。
溫晁文坐在小沙發上泡茶，旁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姓譚，是新一屆超能力者培訓的總管。
超能力者的培訓隔幾年開一次，這屆總共有八個人，湊成一班。結業後超能力者可以選擇去超管局求職，不同的評級會影響入職的部門和崗位。也可以當一名“普通人”在超能轄區生存，溫晁文和南勳打過照面後，起身遞給他一杯茶。
“超管局第二個S級超能力者出現了，你知道嗎，上一個S級，是這裏的老局長。”
這是溫晁文對南勳說的第一句話。
從辦公室裏出來，鐘離譽神色和來時一樣，南勳則聽得雲裏霧裏，他忽然聽到鐘離譽說：“我的任務結束了，後面會有別的人和你對接。”
鐘離譽的話剛說完，一個穿黑色正裝的男人從樓道口走了過來，他的年紀看上去和鐘離譽差不多，個子沒有鐘離譽高，但比他強壯，他像管家，也像保鏢，他朝鐘離譽和南勳微微點頭，對南勳說：“接下來我負責你的生活安排，請先和我去宿舍。”
鐘離譽最後看了一眼南勳，目光很快移開，他有些不自然地不知該說些什麽，率先離開，南勳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心裏空落起來。
鐘離譽的背影消失在光線昏暗的走廊，在拐角處他似乎停了一下，微微側了一點身子，但沒有回頭。
南勳看向窗外的月色，新生活要開始了，明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但他對這裏的生活，並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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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譽將南勳帶回超管轄區。
車子經過一個大鐵門，鐘離譽開車通過入口，南勳看見他停下來似乎給某個人發了幾條消息，車輛通過入口後，暢通無阻地在裏面行駛。
他們一路穿過數條小道，穩穩停在一棟十幾層方正莊嚴的辦公樓前，車輛後座拉了一車南勳的廢銅爛鐵，鐘離譽扭頭對南勳說：“到了。”
南勳擡頭向外望去——
這裏其實像一個大型園區，眼前的辦公樓是其中最高大有型的建築，此時暮色四合，天際泛著青黑色，視野被夜裏漸起的黑霧籠罩，朦朦朧朧。
四周靜謐，園區裏燈火通明，光落到玻璃上像水波裏閃閃的漣漪，深色鋼化玻璃讓這裏看上去分外冷艷，外面高高的墻將裏面圍住，讓這裏更加神秘美麗。
辦公樓的位置比較偏僻，雖說在城市裏，但坐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園區位於南勳平時根本不會到的地方，他打開手機想要定位這裏的位置，發現地圖上沒有這裏的信息。
南勳正疑惑，鐘離譽和他解釋：“超能力管理局不對外開放，也對公眾保密，如果你想在地圖上找它，它的名字顯示為一個會議中心。”
南勳好奇地打量這裏，方才入口處的站崗人員一個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高大威猛，站姿端正筆直，看上去能打且絕非等閑之輩，鐘離譽收到消息後繼續帶著南勳往裏行駛。
園區正中央有一幢主辦公樓，其餘的小樓都是陪襯，外表看上去像鋼鐵般冷肅，大樓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花園，裏面有不少綠植，可惜在冬季只有松柏的影子。
主辦公樓和它左右兩邊對稱的小樓中間由天橋連接，車輛從天橋下穿過，後面別有洞天。
園區外非常荒涼，在北城這樣的大都市，南勳沒想到朝遠處望，可以看到連綿的峰巒。
但園區裏面極其現代化，科技感十足，路上有不少清潔機器人，偶爾經過一輛無人駕駛的車輛，辦公樓後面是禮堂，體育館，再往後是一排排整齊的樓宇。
“後面是家屬區。超能力者相互居住在一起會少很多麻煩。”
鐘離譽說完，繞到辦公樓後面，他直接將車開進一個地下停車場，地下停車場的路寬闊蜿蜒，雖在地下，裏面如同白晝。
鐘離譽將車開到地下五層，五層寬闊浩大，停著成百上千輛車子，其中不乏各種豪車和跑車，對男人來說，車像姑娘，亂花漸欲迷人眼，南勳眼花繚亂，眼前依次劃過布加迪、邁巴赫、邁凱倫和帕加尼，南勳忽然意識到，他自己坐著一輛炫黑色的勞斯萊斯魅影。
南勳趴在車窗上，他瞬間領悟，對於超能力者來說，他們應該很容易賺錢，南勳的超能力非常適合去搶銀行，不，銀行會乖乖給他送錢。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南勳立刻停止做夢，他真害怕念頭成真，自己成為社會的敗類。
鐘離譽將車平穩停在車位，他似乎看到了南勳心裏想什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南勳解安全帶：“放心，我沒賊膽，路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路上確實冷清，鐘離譽說：“禮堂。”
停車場裏的傳送帶將他們直接帶到禮堂地下，南勳如同第一次進城，驚嘆於這裏的智能化程度如此之高，鐘離譽自從進入這個園區，所有的進出和認證都通過人臉和虹膜自動識別，紅外線和攝像頭總在頭頂一閃一閃，南勳稀裏糊塗的和鐘離譽坐上全透明的玻璃電梯，他們慢慢從黑暗過渡，看見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
原來今天路上之所以一個人都沒有，是因為快到年底，全局的人都去禮堂參加年會了。
男男女女們穿著靚麗的晚禮服，在星光熠熠的大廳裏流連，超管局的年會和普通公司的年會沒什麽區別，他們其實都是普通人，只是擁有普通人沒有的異能。
鐘離譽雖然沒有經過精心裝扮，但他天生身高腿長，氣場十足，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衣，別有一番風味，只有南勳一個人，穿著衛衣運動鞋，看上去像個高中生，全靠一張臉撐著。
南勳不敢往前邁步。
鐘離譽陪他坐在最後一排。
此時表演的是一位妙齡美少女，她的著裝、頭飾和妝容古香古色，舞臺上花瓣紛紛飄揚，女子在空中翻飛，美不勝收。她的身體異常柔軟，可以彎成任何角度，南勳睜大眼睛細看，她沒有吊威亞。
這一場南勳還未消化，緊接著上場的是一連串的魔術表演，弱不禁風的瘦子胸口碎大石，隔著遠遠的距離，有人清楚說出了觀眾席上某位觀眾的手機型號，還有人說出剛剛場內爆出的驚天八卦。
八卦瘋狂流竄，人們竊竊私語，不一會兒一群蝴蝶飛了進來，在舞臺上擺出各種造型，南勳還未完全轉過身，鐘離譽便知道他要說什麽，他說：“你看到臺下第一排穿紅衣的那個人了嗎？他可以讓動物聽他的話。”
“好牛。”南勳覺得不可思議，主持人在臺上串場，鐘離譽剛轉過身，南勳又把他拉回來，“晚會怎麽設置了這麽多主持人？雖說看著像一個人，但是好像又不是。”
鐘離譽：“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你沒發現不同主持人的聲音其實沒有變化嗎？”
南勳恍然大悟，這些主持人確實是同一個聲音！
鐘離譽：“主持人的超能力是可以讓自己的容貌發生變化。”
南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種超能力和易容術一樣。忽然，一朵鮮艷的玫瑰悄然在南勳眼前綻開，他身後走過來一個老太太，朝他笑了笑。
南勳忙輕聲問鐘離譽：“這玫瑰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鐘離譽：“玫瑰是假的。”
南勳看著這朵惟妙惟肖的鮮花，嬌艷欲滴，玫瑰香氣撲鼻，花瓣水嫩，枝葉紋路裏仿佛有植物津液，他說：“不可能，這明明是真花。”
鐘離譽：“老太太的超能力是仿真，她的感官很巧。”
老太太又送給鐘離譽一枝玫瑰：“當你需要的時候，任何一朵玫瑰都可以是真的。”
老太太蹣跚離開，她提了一藍玫瑰，隨機送給觀眾席裏的幸運觀眾當小禮物，南勳和鐘離譽都是今晚的幸運兒，坐在旁邊的小孩子看到他們手裏的花，羨慕不已，鐘離譽不假思索的將手裏的花送了出去。
南勳低頭看自己手裏的玫瑰，他忽然意識到，當你不需要的時候，玫瑰只是一朵花，僅此而已。
年會還在熱熱鬧鬧的進行，南勳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兩個老頭率先離場，他理解，領導一般都這樣，參加一個開頭一個結尾，有的甚至只參加一個開頭，這樣下面的人才能放開玩兒。
老頭走後，舞臺上的光束有了形狀，變幻出潮汐般的景觀，光粒子匯聚起來像星河，南勳被眼前的大片吸引，鐘離譽忽然朝他勾了勾手：“跟我來。”
南勳隨鐘離譽穿行在半開放的天橋上，這裏的任何樓宇之間都由天橋連接，寒冬的晚風從他倆臉邊擦過，禮堂裏的歡聲笑語仍在耳邊徘徊，臉上的熱度一點點沈降，慢慢回歸理性和平靜。
鐘離譽帶南勳到了主辦公樓。
電梯停在十層，鐘離譽刷臉認證後，把南勳帶到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前。
辦公室的門口開了一條縫，鐘離譽敲敲門後，把南勳領了進去。
辦公樓外面科技感十足，這間辦公室裏卻很古樸，一派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風格，木桌木椅木書櫃，櫃子裏的書籍和報紙溢了出來，窗臺上擺著幾盆生機茂盛的花。茶幾上的茶具和茶杯也有年代感，配著兩個有年代感的老人。
溫晁文坐在小沙發上泡茶，旁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姓譚，是新一屆超能力者培訓的總管。
超能力者的培訓隔幾年開一次，這屆總共有八個人，湊成一班。結業後超能力者可以選擇去超管局求職，不同的評級會影響入職的部門和崗位。也可以當一名“普通人”在超能轄區生存，溫晁文和南勳打過照面後，起身遞給他一杯茶。
“超管局第二個S級超能力者出現了，你知道嗎，上一個S級，是這裏的老局長。”
這是溫晁文對南勳說的第一句話。
從辦公室裏出來，鐘離譽神色和來時一樣，南勳則聽得雲裏霧裏，他忽然聽到鐘離譽說：“我的任務結束了，後面會有別的人和你對接。”
鐘離譽的話剛說完，一個穿黑色正裝的男人從樓道口走了過來，他的年紀看上去和鐘離譽差不多，個子沒有鐘離譽高，但比他強壯，他像管家，也像保鏢，他朝鐘離譽和南勳微微點頭，對南勳說：“接下來我負責你的生活安排，請先和我去宿舍。”
鐘離譽最後看了一眼南勳，目光很快移開，他有些不自然地不知該說些什麽，率先離開，南勳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心裏空落起來。
鐘離譽的背影消失在光線昏暗的走廊，在拐角處他似乎停了一下，微微側了一點身子，但沒有回頭。
南勳看向窗外的月色，新生活要開始了，明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但他對這裏的生活，並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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