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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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鐘離譽確認他無法讀到南勳的心後，第二天趕回了超管局。
事實上他還沒有完全確定南勳的超能力範圍和具體表現，但他認為他和南勳都需要彼此冷靜一天，不見對方。
鐘離譽近乎是一個割舍了風花雪月的人，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和任務，且他的超能很難讓他和別人建立親密關系。無論是誰，只要他看一眼，他便知道對方的心思，這是老天的賞賜，但有時候也是一種折磨。
太多人羨慕他，如果人和人之間的交流只用看一眼就好了，但鐘離譽知道，人性天生的陰惡需要隱藏，黑暗需要隱藏，太多事情需要隱藏，暗湧有暗湧存在的必要，也有它獨特的美麗。
對鐘離譽而言，南勳是他的工作任務，他到J大上學，不是為了交朋友，也不是為了兒女情長，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他是超管局最出色的行動科人員之一，一直都是，過去是，現在是。
在他之前，沒人搞得定南勳。
是他，讓南勳的超能露出水面。
鐘離譽很少會受他人的情緒影響，但他和南勳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讓他們無比熟悉彼此，沒人想直面昨天留下的爛攤子，不如先逃避。
鐘離譽逃之夭夭，有點狼狽。
他回去匯報情況，南勳被留給江允照顧。
江允和南勳同處一室，只有一個問題，他像覆讀機一樣重覆：“你究竟對鐘離譽有沒有動心思？”
南勳裝自己虛弱，睡了一天。
江允一直在他耳邊碎碎念：“沈默就是肯定，你怎麽會對他有好感呢？他有什麽好的？”
南勳被逼急了，對江允說：“我對你也很有好感。”
江允震驚，同時閉嘴，拔腿而逃。
他沒有臉去問真假。
鐘離譽沒想到收獲發生在尋常平靜的日常生活中。
他原本以為南勳的超能力會在某個生死攸關的時刻爆發，然而事實上，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他開始看不到他的心思。
“真讓人匪夷所思。”溫晁文喝著茶，眉頭緊擰，“你看不到他的心了，但他身上竟然沒有別的異常。”
鐘離譽：“他的超能應該與此相關，我有一種預感，現在的他，只露出了身上超能的冰山一角，後續還需要持續觀察。”
“嗯，我同意。”溫晁文放下手裏的茶杯，“對了，有個緊急任務需要你，你先去支援一下，結束以後再回去繼續盯南勳，南勳的情況現在已經有了重大進展，值得嘉獎。”
鐘離譽頷首，他問：“這兩天南勳怎麽辦？”
溫晁文：“讓江允先盯著，行動信息我發給你。”
鐘離譽往表盤上掃一眼，四星任務，無論他想不想去，都非去不可，而且這次的任務不允許失敗，一定要成功。
鐘離譽給江允留下一條信息後，很快接受召喚去執行任務，江允不是很想搭理南勳，但他需要記錄南勳的異常，還需保護南勳。南勳的超能力已經浮出水面，他們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讓任務停擺。
江允看到鐘離譽的消息後，給鐘離譽回：【我感覺我現在不適合執行任務。】
鐘離譽：【為什麽？】
江允：【南勳對我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我頻繁出現在他面前，但不能給他未來，我怕刺激他。】
鐘離譽：【？】
鐘離譽：【你怕刺激他什麽？】
江允委婉地發消息：【你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屬。】
鐘離譽沒有回他，隔了半天，鐘離譽才發：【你放心，你刺激不到他。】
江允對著手機認真思考，滿屋子踱步，鐘離譽已經看不到南勳心裏想什麽了，說的話沒有參考性。
鐘離譽離開兩天，還沒回來。
為了方便照顧（監視）南勳，江允把南勳安排在他的咖啡店裏療養，江允早上正美滋滋地給自己烤著吐司，一個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飄了過來。
“鐘離譽呢？”
江允嚇了一跳，看到南勳後，更嚇一跳，他咳了一聲，下意識要在南勳面前塑造一下好形象。江允站直身體，他察覺自己身體過於緊繃之後又做作的松弛下來，單手插兜問：“你竟然能從床上起來啊？”
南勳：“一直可以，只不過我昨天想休息。”
江允掙紮半天，認真嚴肅地說：“你可以在床上多休息休息，我雖然可能會讓你心碎，但是一定會做好分內的事，照顧你的事我一定做好，只不過別的，你不要抱有幻想，我給不了你。”
南勳一臉疑惑：“我有什麽幻想？指望你對我全盤托出？告訴我一切？”
江允：“目前為止，我還是會吊在鐘離譽這顆大樹上，短期內眼裏不會有別人。”
南勳若有所思，面色平靜無波：“我尊重，你吊吧。”
江允身子往後一斜，“難道你沒有感到壓力？”
南勳對江允原本心裏有愧，但他無法違抗自己的本能，太多人看鐘離譽像看一件藝術品，他也不例外，很多人遠遠遙望，眼裏便泛著秋波，他和鐘離譽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仿佛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像種子曬了太陽會開花。
他對鐘離譽動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控制不住。
南勳惆悵說：“有壓力，不過還好。”
江允做出一個很難辦的表情，他循循善誘這麽久，感覺南勳還是躍躍欲試，他疲憊地問：“你為什麽不放手？你這樣我不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
南勳垂眸，他看上去面露愧疚之意：“對不起，希望你不要在意我，我的想法是既然鐘離譽還是單身，我不算太過分。”
“話是這麽說，但是——”江允的話說了一半，腦子裏仿佛經歷了一場急轉彎，冒出一連串問號。
既然鐘離譽還是單身？？？
原來南勳這個兔崽子，喜歡鐘離譽！
幸虧他沒有把話挑得太明，不然他這張臉可以扔了！
江允暈頭轉向，一股糊味兒漫進鼻腔，江允四下觀望，他烤的吐司穿上了半身黑衣。江允手忙腳亂地把快糊的吐司夾到盤子裏，尷尬地說：“哦，鐘離譽有什麽好的。”
南勳擡頭看江允一眼：“確實，他有什麽好的。”
兩人面面相覷，江允心虛，他還在死磕鐘離譽，在他眼裏，鐘離譽哪裏都好，他換了一個話題：“鐘離譽去執行任務了，這幾天我照顧你，說吧，想吃什麽？”
南勳看著桌上烤糊的吐司，仿佛有黑煙裊裊升起，他果斷搖頭：“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南勳去給自己準備吃的，江允看著南勳的背影，曾經的南勳，是江允信賴的小夥伴，現在的南勳，是他的情敵，江允咬牙切齒，他曾經還讓南勳撮合他和鐘離譽，這相當於讓貓保護耗子，想想便覺得後怕。
江允有些窒息。
南勳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拿了兩片昨天賣剩下的曲奇，早高峰以後，店裏沒什麽人，小胖悠閑地看視頻，不知在學什麽，鐘離譽不在，江允徹底砍掉外送任務，緊緊盯著南勳，專心當敗家老板。南勳坐在江允身旁和他一起進食，江允越想越氣，用看情敵的目光打量南勳，咬著牙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南勳喝了一口牛奶：“如果窩邊的草真的好吃的話，兔子應該會吃的。”
江允不是心裏會藏彎彎繞繞的人，他直來直去慣了，問南勳：“你知道我喜歡鐘離譽，為什麽還要打鐘離譽的主意？”
南勳：“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你們不是只是朋友嗎？而且說實話，我以為鐘離譽看到了我心裏想什麽，早知道他看不見，這個秘密我會一直隱瞞。”
情不知所起，南勳沒法控制，但他不會主動戳破這個秘密，他想，可能隨著時間流逝，這個秘密會像肥皂泡一樣消失，他總覺得自己離鐘離譽很遠。南勳的情愫剛剛冒頭，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新奇。
暗戀是躲在一個人身後看著他，不關乎是否勇敢，南勳願意沒有姓名。
江允：“......”
南勳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鐘離譽現在單身，按理來說全地球人，無論男女，都有追求他的權利。
江允一肚子悶氣無法發作，他有一種被偷家的感覺，南勳看他和吐司慪氣，把吐司咬的七零八碎，問：“我們這種關系會影響你開展工作嗎？”
江允義正言辭地說：“我是有職業素養的。”
“哦。”南勳點點頭，“我想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你要跟著嗎？”
“不跟。”江允傲嬌地說，但他說完心裏又不安穩，補充道：“你身上帶一個我的定位裝置，這樣我隨時能知道你在哪裏。”
江允往南勳身上塞了一個定位裝置，南勳想回宿舍好好洗個澡，他不可能一直在江允的咖啡店待著。
外面天氣晴好，日光落在樓層之間，金芒鋪在地上，大地逐漸升溫，南勳思索著回到宿舍後，先趁沒有人洗漱，然後趕去主樓上一節課。
今天上午第一節課的簽到，是霍騰替他簽的，他以為他只有給霍騰簽字的命，沒有想到某天他竟然需要霍騰接濟。
南勳在路上走得很快，天冷，風大，街上蕭條。他戴上帽子低頭看路，白天上課期間，學校外面的小路上行人稀少，南勳不知不覺撞到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他剛下意識道歉，整個人很快莫名失去了意識。
天空像暈染開的藍色水彩，搖搖晃晃，南勳雙眼合上的最後一刻，他抓住了來人的胳膊，但看不清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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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譽確認他無法讀到南勳的心後，第二天趕回了超管局。
事實上他還沒有完全確定南勳的超能力範圍和具體表現，但他認為他和南勳都需要彼此冷靜一天，不見對方。
鐘離譽近乎是一個割舍了風花雪月的人，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和任務，且他的超能很難讓他和別人建立親密關系。無論是誰，只要他看一眼，他便知道對方的心思，這是老天的賞賜，但有時候也是一種折磨。
太多人羨慕他，如果人和人之間的交流只用看一眼就好了，但鐘離譽知道，人性天生的陰惡需要隱藏，黑暗需要隱藏，太多事情需要隱藏，暗湧有暗湧存在的必要，也有它獨特的美麗。
對鐘離譽而言，南勳是他的工作任務，他到J大上學，不是為了交朋友，也不是為了兒女情長，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他是超管局最出色的行動科人員之一，一直都是，過去是，現在是。
在他之前，沒人搞得定南勳。
是他，讓南勳的超能露出水面。
鐘離譽很少會受他人的情緒影響，但他和南勳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讓他們無比熟悉彼此，沒人想直面昨天留下的爛攤子，不如先逃避。
鐘離譽逃之夭夭，有點狼狽。
他回去匯報情況，南勳被留給江允照顧。
江允和南勳同處一室，只有一個問題，他像覆讀機一樣重覆：“你究竟對鐘離譽有沒有動心思？”
南勳裝自己虛弱，睡了一天。
江允一直在他耳邊碎碎念：“沈默就是肯定，你怎麽會對他有好感呢？他有什麽好的？”
南勳被逼急了，對江允說：“我對你也很有好感。”
江允震驚，同時閉嘴，拔腿而逃。
他沒有臉去問真假。
鐘離譽沒想到收獲發生在尋常平靜的日常生活中。
他原本以為南勳的超能力會在某個生死攸關的時刻爆發，然而事實上，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他開始看不到他的心思。
“真讓人匪夷所思。”溫晁文喝著茶，眉頭緊擰，“你看不到他的心了，但他身上竟然沒有別的異常。”
鐘離譽：“他的超能應該與此相關，我有一種預感，現在的他，只露出了身上超能的冰山一角，後續還需要持續觀察。”
“嗯，我同意。”溫晁文放下手裏的茶杯，“對了，有個緊急任務需要你，你先去支援一下，結束以後再回去繼續盯南勳，南勳的情況現在已經有了重大進展，值得嘉獎。”
鐘離譽頷首，他問：“這兩天南勳怎麽辦？”
溫晁文：“讓江允先盯著，行動信息我發給你。”
鐘離譽往表盤上掃一眼，四星任務，無論他想不想去，都非去不可，而且這次的任務不允許失敗，一定要成功。
鐘離譽給江允留下一條信息後，很快接受召喚去執行任務，江允不是很想搭理南勳，但他需要記錄南勳的異常，還需保護南勳。南勳的超能力已經浮出水面，他們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讓任務停擺。
江允看到鐘離譽的消息後，給鐘離譽回：【我感覺我現在不適合執行任務。】
鐘離譽：【為什麽？】
江允：【南勳對我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我頻繁出現在他面前，但不能給他未來，我怕刺激他。】
鐘離譽：【？】
鐘離譽：【你怕刺激他什麽？】
江允委婉地發消息：【你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屬。】
鐘離譽沒有回他，隔了半天，鐘離譽才發：【你放心，你刺激不到他。】
江允對著手機認真思考，滿屋子踱步，鐘離譽已經看不到南勳心裏想什麽了，說的話沒有參考性。
鐘離譽離開兩天，還沒回來。
為了方便照顧（監視）南勳，江允把南勳安排在他的咖啡店裏療養，江允早上正美滋滋地給自己烤著吐司，一個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飄了過來。
“鐘離譽呢？”
江允嚇了一跳，看到南勳後，更嚇一跳，他咳了一聲，下意識要在南勳面前塑造一下好形象。江允站直身體，他察覺自己身體過於緊繃之後又做作的松弛下來，單手插兜問：“你竟然能從床上起來啊？”
南勳：“一直可以，只不過我昨天想休息。”
江允掙紮半天，認真嚴肅地說：“你可以在床上多休息休息，我雖然可能會讓你心碎，但是一定會做好分內的事，照顧你的事我一定做好，只不過別的，你不要抱有幻想，我給不了你。”
南勳一臉疑惑：“我有什麽幻想？指望你對我全盤托出？告訴我一切？”
江允：“目前為止，我還是會吊在鐘離譽這顆大樹上，短期內眼裏不會有別人。”
南勳若有所思，面色平靜無波：“我尊重，你吊吧。”
江允身子往後一斜，“難道你沒有感到壓力？”
南勳對江允原本心裏有愧，但他無法違抗自己的本能，太多人看鐘離譽像看一件藝術品，他也不例外，很多人遠遠遙望，眼裏便泛著秋波，他和鐘離譽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仿佛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像種子曬了太陽會開花。
他對鐘離譽動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控制不住。
南勳惆悵說：“有壓力，不過還好。”
江允做出一個很難辦的表情，他循循善誘這麽久，感覺南勳還是躍躍欲試，他疲憊地問：“你為什麽不放手？你這樣我不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
南勳垂眸，他看上去面露愧疚之意：“對不起，希望你不要在意我，我的想法是既然鐘離譽還是單身，我不算太過分。”
“話是這麽說，但是——”江允的話說了一半，腦子裏仿佛經歷了一場急轉彎，冒出一連串問號。
既然鐘離譽還是單身？？？
原來南勳這個兔崽子，喜歡鐘離譽！
幸虧他沒有把話挑得太明，不然他這張臉可以扔了！
江允暈頭轉向，一股糊味兒漫進鼻腔，江允四下觀望，他烤的吐司穿上了半身黑衣。江允手忙腳亂地把快糊的吐司夾到盤子裏，尷尬地說：“哦，鐘離譽有什麽好的。”
南勳擡頭看江允一眼：“確實，他有什麽好的。”
兩人面面相覷，江允心虛，他還在死磕鐘離譽，在他眼裏，鐘離譽哪裏都好，他換了一個話題：“鐘離譽去執行任務了，這幾天我照顧你，說吧，想吃什麽？”
南勳看著桌上烤糊的吐司，仿佛有黑煙裊裊升起，他果斷搖頭：“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南勳去給自己準備吃的，江允看著南勳的背影，曾經的南勳，是江允信賴的小夥伴，現在的南勳，是他的情敵，江允咬牙切齒，他曾經還讓南勳撮合他和鐘離譽，這相當於讓貓保護耗子，想想便覺得後怕。
江允有些窒息。
南勳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拿了兩片昨天賣剩下的曲奇，早高峰以後，店裏沒什麽人，小胖悠閑地看視頻，不知在學什麽，鐘離譽不在，江允徹底砍掉外送任務，緊緊盯著南勳，專心當敗家老板。南勳坐在江允身旁和他一起進食，江允越想越氣，用看情敵的目光打量南勳，咬著牙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南勳喝了一口牛奶：“如果窩邊的草真的好吃的話，兔子應該會吃的。”
江允不是心裏會藏彎彎繞繞的人，他直來直去慣了，問南勳：“你知道我喜歡鐘離譽，為什麽還要打鐘離譽的主意？”
南勳：“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你們不是只是朋友嗎？而且說實話，我以為鐘離譽看到了我心裏想什麽，早知道他看不見，這個秘密我會一直隱瞞。”
情不知所起，南勳沒法控制，但他不會主動戳破這個秘密，他想，可能隨著時間流逝，這個秘密會像肥皂泡一樣消失，他總覺得自己離鐘離譽很遠。南勳的情愫剛剛冒頭，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新奇。
暗戀是躲在一個人身後看著他，不關乎是否勇敢，南勳願意沒有姓名。
江允：“......”
南勳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鐘離譽現在單身，按理來說全地球人，無論男女，都有追求他的權利。
江允一肚子悶氣無法發作，他有一種被偷家的感覺，南勳看他和吐司慪氣，把吐司咬的七零八碎，問：“我們這種關系會影響你開展工作嗎？”
江允義正言辭地說：“我是有職業素養的。”
“哦。”南勳點點頭，“我想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你要跟著嗎？”
“不跟。”江允傲嬌地說，但他說完心裏又不安穩，補充道：“你身上帶一個我的定位裝置，這樣我隨時能知道你在哪裏。”
江允往南勳身上塞了一個定位裝置，南勳想回宿舍好好洗個澡，他不可能一直在江允的咖啡店待著。
外面天氣晴好，日光落在樓層之間，金芒鋪在地上，大地逐漸升溫，南勳思索著回到宿舍後，先趁沒有人洗漱，然後趕去主樓上一節課。
今天上午第一節課的簽到，是霍騰替他簽的，他以為他只有給霍騰簽字的命，沒有想到某天他竟然需要霍騰接濟。
南勳在路上走得很快，天冷，風大，街上蕭條。他戴上帽子低頭看路，白天上課期間，學校外面的小路上行人稀少，南勳不知不覺撞到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他剛下意識道歉，整個人很快莫名失去了意識。
天空像暈染開的藍色水彩，搖搖晃晃，南勳雙眼合上的最後一刻，他抓住了來人的胳膊，但看不清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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