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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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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對這麽多的天階高手一齊施壓,少年的臉色卻沒有半分變化,他移動的速度也沒有減慢,甚至還加快了一些。

少年眉頭微蹙,根本沒有將面前實力強大的鬥篷人們放在眼中,只是死死的盯著裏面電光閃爍的結界,似乎在艱難的推衍著什麽東西。

“殺了!別讓他打擾到少主。”

終於,一個鬥篷人終於忍無可忍,擡起手來揮了揮,自己卻沒有任何動作,就像腳下生了根一樣,牢牢站在原地。

不過在他揮手的瞬間,一道殺氣橫溢的攻擊已經朝著少年的面門襲去。

在場眾人也有不少女子,她們看著少年稚嫩的臉在心中輕嘆,只覺的可惜。

一個美少年從此消散在世間了。

也有一些男人看了看少年的臉,又看了看少年挺翹的屁股,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心中也是一陣不忍。

多好看的小少年啊。

哎……

眾人都在心中嘆氣,不過卻沒有任何一人跳出來去救那少年一命。

畢竟這不是一兩個天階高手,這可是十幾個天階高手,除非是天階九層,或是高手數量上與那些人相當,否則就算跳出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布爾曼商會,雲中帝國這些大勢力有手段去對付那些高手,但是他們也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一是他們與那少年非親非故,沒必要耗費力氣去救他,二是他們比那些自由修煉者們知道的更多,那些鬥篷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天階高手。

他們沒有必要去得罪這些人。

那道殺氣橫溢的攻擊直接穿透了美少年的腦袋,卻餘勢不減,向著後方飛去,直接將幾個來不及躲閃的倒黴蛋擊穿,串成了糖葫蘆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強橫的攻擊使得眾人嘩然。

天階高手果然強啊!

只一擊而已,竟然能一舉穿透這麽多人!

就在眾人都以為美少年已經死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

那少年竟然還活著,甚至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依舊以奇怪的步伐緩慢的向著結界移動著。

而且他的腦袋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連一絲頭發都沒有傷到,幹凈清爽依舊。

那位發出攻擊的天階高手身上的氣息不穩的波動了一下,似乎很是詫異這少年竟然無事。

不過很快,他又凝出了一道攻擊,這次的靈氣波動更加強烈,比上次的那道攻擊強橫了不少。

看來這一次失手也讓他有些惱怒,想要重新找回面子。

這次所有人都學乖了,紛紛遠離了攻擊範圍,生怕自己一會兒也被串了糖葫蘆。

鬥篷人的攻擊向著美少年的面門飛去,然後就像剛剛發生的那樣,那道攻擊穿透了少年的腦子,而後餘勢不減,朝著後方繼續飛去。

這次倒是沒有造成什麽人員傷亡,卻讓眾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美少年這次卻是有反應了,他不悅的看了眼發出攻擊的那個鬥篷人,似乎很不滿自己被打擾。

他這一分心不要緊,他的臉頰邊卻突然飛出一抹鮮紅,似乎有一道看不到的鋒芒在他臉頰邊輕輕劃過,將他的皮膚劃傷一般。

美少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凝重之色,他急忙將自己的心神收斂回來,重新凝神於結界。

又是幾道無形的戾風劃破了他潔白的衣服,淒厲的血色在他身上綻開,很快就將衣物染出了血色。

美少年的眉角劇烈的抽搐,似乎十分嫌棄自己一身臟亂,一副無法忍受。

不過他還是沒敢輕舉妄動,不去管那些傷人的戾風,反而繼續前前後後的饒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傷他的戾風就全部不見了,似乎他已經重新踏入了正軌,將那些戾風全部繞過了一樣。

此時他的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紅衣,幹凈純潔的美少年也因為面上的傷而變醜了不少。

他的行為依舊古怪,此時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了。

由於此次註意力高度集中,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看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就算有修為不濟,眼力跟不上的,也能在事後看到少年一身傷。

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那道攻擊的確是穿過了少年的腦袋,但是卻沒有傷到少年分毫。

那個美少年就像一個沒有實體的幻影,他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凝實,但確是不存在與這片空間的。

那些淩厲卻不可見的戾風,也不是存在於他們這片空間中的,少年身上飛濺出的鮮血也證明了這一點。

有一些血濺到了鬥篷人的身上,卻沒有融入他們的衣服中,而是穿透了他們的身體,落到了他們身後。

墨凝光等人的臉色又一次大變。

算上來,他們這些大人物一年臉色大變的次數都沒有今天多。

簡直要把一輩子的震驚全部用在今天一樣!

一些自由修煉者們沒有底蘊,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見識與知識比不上那些大勢力的人們,所以他們看不出這一幕有什麽更深的意義。

就像外行人看大街上雜耍的人一樣,他們只能看出熱鬧,卻看不出每一個動作都艱難在哪裏,更不會知道為了做出一個簡單的雜耍動作,究竟在背後付出了多少。

那少年有什麽牛的,不就是一個幻影嗎?

但是墨凝光等人卻不認為那個美少年只是一個簡單的幻影。

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陣法。

既然有陣法,那麽就有在陣法上造詣深厚的人。

陣法與煉器煉藥截然不同,比如陣法並不絕對需要火屬性,陣法的運行方法也與煉器煉藥時的煉制方法完全不同。

所以陣法的門檻要比煉藥煉器低上許多,一般是個人都能去學,只要你願意鉆研,就能鉆研出一些東西來。

當然了,知道跟精通這是兩種概念,能不能將陣法研究透徹,達到精通的地步,那就是純靠天賦了。

這少年在陣法上的造詣就是極高的。

別人看不出,卻不代表他們看不出。

那根本不是什麽幻影,而是那美少年深入了某個高深陣法中,完全進入了另一個折疊空間。

他的身體還在此處,但是卻已經站到了另一個空間裏,他們看到的只是另一個完全透明折疊空間。

鬥篷人們臉色也大變,他們知道的也不比其他人少,他們甚至要比此地大多數人要清楚這個奇異空間的事情。

其他人是無故落入了異空間,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張餡餅從天而降,砸到了他們的頭上。

這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地方!

這個美少年明顯是在解陣,而他的目的就是那個電漿結界中的東西!

那也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鬥篷人們的面色一肅。

絕不能讓他打擾到少主!這裏的東西,絕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

不過雖然想要阻止那少年,但是他們當中卻無人有深厚的陣法造詣,根本無法觸及到折疊空間這種高級陣法。

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由哪個地方開始解陣,進入了陣法中的,他們甚至連此地有陣法這種事情都感覺不出來。

更別說進入陣法中將少年幹掉了!

之前發號施令的那位鬥篷人的地位似乎比較高,此時一群鬥篷人都在看著他,等著他下令。

那個地位高的鬥篷人沈思了一下,隨手放出了兩道攻擊,熾烈的光在所有人的眼中留下了耀眼的光線。

不過他的攻擊還是穿過了少年的腦袋,沒有讓他受傷。

眾人不由疑惑,既然證明了普通攻擊對少年沒有效果,為什麽還要耗費靈氣去攻擊?

更何況那道攻擊也只是看上去強橫罷了,在穿過少年的身體不久便緩緩熄滅,都沒能堅持多長時間。

但是大家看向少年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形突然一頓,閉著眼睛眉頭緊皺。

淩厲的戾風在他身上刮出了幾個傷口,少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非常痛苦。

這不由讓眾人有些驚奇,難不成他們看走眼了?那道攻擊其實不是什麽普通攻擊?而是某種奇異的特殊能力,能穿過空間的阻隔打到少年身上?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為什麽少年會受傷。

鬥篷人的攻擊其實半點攻擊力都沒有,也沒有直接帶給少年什麽傷害,更沒有穿透那個無形的陣法,甚至是打在沒有修煉的普通人身上也不會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

它的唯一用途就只是發亮。

它只要能閃到少年的眼就可以,就可以影響他的判斷。

之前鬥篷人已經發現,那少年需要全神貫註去推衍陣法的變化,一點心都不能分,否則就會被陣中的變化所傷。

所以他現在就是在影響他的推衍,讓他最終死在陣法當中。

此時腦子轉的快的已經明白了鬥篷人的想法,不得不在心中說了一聲“毒”。

真毒啊!

雖然他們看不到另一個折疊空間有什麽變化,看那少年受傷的程度,就知道那折疊空間裏的情況只怕是很險惡。

他們這樣影響那少年,讓他進退不得,他一定會死在那裏面。

不過此時眾人也有些納悶。

若是之前僅僅只是怕那少年影響到他們那個什麽“少主”的話,他們攻擊那少年還有些道理,但是現在那少年都與他們不處於一個空間了,絕對是影響不到他們少主了,那這些人為什麽還要幹掉那少年?

倒像是專門針對那少年一樣。

想到這裏,一些人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的樣子就像是……

就像是在搶什麽寶貝,他們小心翼翼的朝著寶貝的所在的地方前進,將所有人都攔在了外面,生怕別人比他們先拿到那個寶貝一樣。

難不成這些鬥篷人知道結界裏面有什麽?不然又怎麽會如此在意?

別人只是猜測,但是墨凝光等人卻已經是確認了。

那結界內絕對有好東西!

不然這群無利不起早的家夥絕不會如此上心。

九淵站在不遠處,眼神極其幽暗。

他看著結界旁的一群人,不知在想些什麽,半晌後,他才回過神,然後垂下了眸。

溫懷年只覺的九淵的身上突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氣息,但是他在轉頭看去的時候,那股氣息卻消失不見了,僅僅只是出現了一瞬,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是溫懷年還是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九淵,他可不會認為之前的那股氣息是錯覺,那股氣息給他的感覺很是不好。

難怪林緣要在合作結束之後讓他揍九淵一頓,他知道雖然林緣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但卻是在提醒他一件事——

九淵這個人,並不可信。

他又看了看懷中的命牌,卻發現命牌的顏色又暗淡了不少,林緣的狀態又差了許多。

頓時他就將九淵的事情拋到了天邊,又開始擔心起來。

至於面前的鬥篷人什麽的,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他們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是誰建造的又怎麽樣?最終拿到遺產的,只能是林緣。

她現在雖然不在此處,沒有與那電漿結界較量,但是他知道,她現在正在為林染的遺產奮鬥著。

他們兩個之前經歷過的險境不知要比此時兇險多少,但是卻都一起闖過來了,就算此時只有她一人,他也確信她會平安無事。

就在溫懷年剛想擡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看到,命牌的顏色,稍稍亮了一些。

他擡頭的動作猛的一頓,然後驀的重新低下了腦袋,力度之大甚至使得他的脖子都發出了“哢吧”一聲。

他突然的動作使得離的稍近的一些人紛紛向著他看去,不過在看到他毫無特點的時候,便又重新將視線轉回了中間的結界處。

九淵依舊低著頭,似乎已經陷入了某種奇異的境界,根本沒有發現溫懷年的異樣。

原本以為是錯覺,但是在溫懷年再三確定,命牌的顏色的確是開始亮了起來,雖然亮起來的速度極其緩慢,但的確是好起來了。

誰都沒有看到溫懷年眼角的水光,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顆心又重新回到了胸膛中。

萬幸,她的情況好起來了。

溫懷年放松了下來,但是其他人卻沒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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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凍到臉生疼,被凍到開始懷疑人生……

寒風刮在我臉上,就像戾風刮在身上一樣,都在刮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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