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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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16
“不要裝睡，越前。”
不二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是剩下一種並不熟悉的感覺。
病床上那個的那個人倒是沒有再掩藏什麽，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展示給了眼前的人。
“很陰森的感覺啊，不二同學。”
“說清楚。”
“什麽？”
“到底要玩到什麽時候，希望得到怎樣的結局。”
“我已經沒有什麽想要的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在死之前好好報覆你們幾個呢。”
“我們？”
“是啊，忍足，跡部，當然還有你。”
“我不反對。”
“因為我不會傷害到手冢，這樣就足夠了嗎？”
“越前，你還是一樣，那麽了解我。”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要得到你的支持，我和手冢的事。”
“我從來沒有反對過啊。”
“不要感激得太早了。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但是，我永遠不會妨礙你。”
只是希望你，向越前龍馬道歉而已。
但是，恐怕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門外的那個墨綠色的身影，轉身離去。
17
醫院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冷靜得了的地方。幾乎一切的別離都是在這裏產生。
所有人，都不例外。
這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請不要在意。
天臺上，不二溫和的聲音劃過寧靜的上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越前的報覆從來只是嘴上逞強，這沒有可能是他做的！你到底，是誰！”
忍足在第二天失蹤，粘人的身影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出現在跡部的視野範圍內。
同天，聖魯道夫校園內發生爆炸，裕太失蹤。不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幾乎昏厥。
“可是，我是越前龍馬啊……這麽做也是理所當然的啊……深深喜歡著的你，在拒絕了自己之後和好朋友手冢總是出雙入對，最好的朋友跡部不顧自己的反對，也不顧當初立下的‘絕對不會像謙也一樣喜歡忍足’的誓言，友情變得淡漠疏離，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間接斷送了好朋友千石的性命……這樣的世界，真是受夠了！”
對面那人略顯無奈地擺了擺手。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你只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即使他不久之後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還是無法取代他的位置！”
“他對你們來說真的有這麽重要嗎……一個和你們相處了不過這點時間的人，我卻比不上他……”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悲哀的意味溢滿了他的嘴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只想問你，為什麽要替代他，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不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他的願望。這也是我的願望。你們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他好像有意要跟不二玩猜謎游戲，“和我相處的這段時間，真的沒有任何讓你快樂的事嗎？”
那人並不急著解釋，倒是問起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最想說的答案，其實是不知道。
“沒有。”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決絕。
“那麽，希望我消失嗎？”
微笑一向是不二的專利，然而這次，在那人的臉上，卻顯現了真正溫柔的微笑。
“……”
雖然不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但他明白他的意思。
“那麽，再見了。”
18
“越前龍馬是哪個混小子，啊？”
一個貌似不良少年的人一腳踹開病房門，很不華麗地大吼道。
銀白色的頭發，很有“怒發沖冠”的氣勢。眼神兇惡，似乎比櫻木花道更加適合“用眼神殺死人”。
顯然，手冢和跡部都被嚇了一跳。
剛剛聽說了越前兩兄弟的全部故事，又有這麽個不把醫院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裏的家夥突然闖進來。
“阿仁？”
眼睛發光的某人。
“死小子？”
“喏，叫聲老大有這麽難麽。”
不滿地抱怨。
亞久津狠狠地皺了皺眉：“不要命令我。”
= =+++++誰命令他了。
“找越前有什麽事？”大概猜到這個家夥可能和忍足差不多，應該都是龍雅的朋友，於是跡部開口問道。
亞久津嫌惡地瞪了眼龍雅：“我替一個死家夥傳個話。一個叫千石清純的人飛機失事，掉下來的時候掛到了N棵樹居然還拿老子當墊背的……沒死，不過要殘好一段時間！他叫那個越前不要那麽早就給他準備後事！”
龍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邪惡的光，避重就輕地說道：
“阿仁很少會聽別人的命令的呀，除非是……”
習慣用拳頭說話的某人切了一聲別過頭：“老子只是看他可憐，殘成那樣又被老子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所以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結果忘了問千石具體的地址，只能用最原始的地毯式搜索法= =。所以用了那麽久的時間。
“是這樣麽。那應該快點告訴越前。”跡部知道這個消息對於越前來說的重要。
誰知手冢臉色一變，轉身就往門外沖去。
“餵，等等……難道是忘記告訴不二了？”
19
下墜的兩個孩子，不要光享受著擁抱的瞬間，你們應該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
盡管他們的生命就此停駐，就此泯滅，風聲，甚至模糊了他們最後時刻的話語，但是我們依然可以用心的交流聽到他們最後的呼喊。
手冢環住不二，用寬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的雙眼。
“周助，就當這是一場夢，你什麽都沒有做過，什麽都沒有看見過。”
手冢的話對於不二來說，是如咒語般的止痛藥。
不能讓人快樂的東西，不需要讓所有人銘記。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是他誤會了。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天在天臺上的孩子，是他想珍惜的，真正的他。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個孩子，對他有多麽重要。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不是一對普通的兄弟。
他只是遺憾，為什麽，連一張合影也沒有。
忘記了那是在多久之後，他帶著不曾改變的微笑，指著照片上那個瘦小的身影問道。
“吶，手冢，這個小不點是誰啊？”
他總算問起這個問題了。
於是他也帶著未曾改變過的溫柔神情說道：
“他曾經是你的朋友，周助。”
“總覺得很想欺負他呢。既然現在這個人不在的話，你就代替他讓我欺負吧！”
不在了嗎？
他一直，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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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裝睡，越前。”
不二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是剩下一種並不熟悉的感覺。
病床上那個的那個人倒是沒有再掩藏什麽，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展示給了眼前的人。
“很陰森的感覺啊，不二同學。”
“說清楚。”
“什麽？”
“到底要玩到什麽時候，希望得到怎樣的結局。”
“我已經沒有什麽想要的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在死之前好好報覆你們幾個呢。”
“我們？”
“是啊，忍足，跡部，當然還有你。”
“我不反對。”
“因為我不會傷害到手冢，這樣就足夠了嗎？”
“越前，你還是一樣，那麽了解我。”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要得到你的支持，我和手冢的事。”
“我從來沒有反對過啊。”
“不要感激得太早了。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但是，我永遠不會妨礙你。”
只是希望你，向越前龍馬道歉而已。
但是，恐怕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門外的那個墨綠色的身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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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冷靜得了的地方。幾乎一切的別離都是在這裏產生。
所有人，都不例外。
這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請不要在意。
天臺上，不二溫和的聲音劃過寧靜的上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越前的報覆從來只是嘴上逞強，這沒有可能是他做的！你到底，是誰！”
忍足在第二天失蹤，粘人的身影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出現在跡部的視野範圍內。
同天，聖魯道夫校園內發生爆炸，裕太失蹤。不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幾乎昏厥。
“可是，我是越前龍馬啊……這麽做也是理所當然的啊……深深喜歡著的你，在拒絕了自己之後和好朋友手冢總是出雙入對，最好的朋友跡部不顧自己的反對，也不顧當初立下的‘絕對不會像謙也一樣喜歡忍足’的誓言，友情變得淡漠疏離，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間接斷送了好朋友千石的性命……這樣的世界，真是受夠了！”
對面那人略顯無奈地擺了擺手。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你只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即使他不久之後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還是無法取代他的位置！”
“他對你們來說真的有這麽重要嗎……一個和你們相處了不過這點時間的人，我卻比不上他……”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悲哀的意味溢滿了他的嘴角。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只想問你，為什麽要替代他，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不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他的願望。這也是我的願望。你們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他好像有意要跟不二玩猜謎游戲，“和我相處的這段時間，真的沒有任何讓你快樂的事嗎？”
那人並不急著解釋，倒是問起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最想說的答案，其實是不知道。
“沒有。”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決絕。
“那麽，希望我消失嗎？”
微笑一向是不二的專利，然而這次，在那人的臉上，卻顯現了真正溫柔的微笑。
“……”
雖然不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但他明白他的意思。
“那麽，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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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是哪個混小子，啊？”
一個貌似不良少年的人一腳踹開病房門，很不華麗地大吼道。
銀白色的頭發，很有“怒發沖冠”的氣勢。眼神兇惡，似乎比櫻木花道更加適合“用眼神殺死人”。
顯然，手冢和跡部都被嚇了一跳。
剛剛聽說了越前兩兄弟的全部故事，又有這麽個不把醫院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裏的家夥突然闖進來。
“阿仁？”
眼睛發光的某人。
“死小子？”
“喏，叫聲老大有這麽難麽。”
不滿地抱怨。
亞久津狠狠地皺了皺眉：“不要命令我。”
= =+++++誰命令他了。
“找越前有什麽事？”大概猜到這個家夥可能和忍足差不多，應該都是龍雅的朋友，於是跡部開口問道。
亞久津嫌惡地瞪了眼龍雅：“我替一個死家夥傳個話。一個叫千石清純的人飛機失事，掉下來的時候掛到了N棵樹居然還拿老子當墊背的……沒死，不過要殘好一段時間！他叫那個越前不要那麽早就給他準備後事！”
龍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邪惡的光，避重就輕地說道：
“阿仁很少會聽別人的命令的呀，除非是……”
習慣用拳頭說話的某人切了一聲別過頭：“老子只是看他可憐，殘成那樣又被老子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所以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結果忘了問千石具體的地址，只能用最原始的地毯式搜索法= =。所以用了那麽久的時間。
“是這樣麽。那應該快點告訴越前。”跡部知道這個消息對於越前來說的重要。
誰知手冢臉色一變，轉身就往門外沖去。
“餵，等等……難道是忘記告訴不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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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墜的兩個孩子，不要光享受著擁抱的瞬間，你們應該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
盡管他們的生命就此停駐，就此泯滅，風聲，甚至模糊了他們最後時刻的話語，但是我們依然可以用心的交流聽到他們最後的呼喊。
手冢環住不二，用寬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的雙眼。
“周助，就當這是一場夢，你什麽都沒有做過，什麽都沒有看見過。”
手冢的話對於不二來說，是如咒語般的止痛藥。
不能讓人快樂的東西，不需要讓所有人銘記。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是他誤會了。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天在天臺上的孩子，是他想珍惜的，真正的他。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個孩子，對他有多麽重要。
手冢不會告訴不二，那不是一對普通的兄弟。
他只是遺憾，為什麽，連一張合影也沒有。
忘記了那是在多久之後，他帶著不曾改變的微笑，指著照片上那個瘦小的身影問道。
“吶，手冢，這個小不點是誰啊？”
他總算問起這個問題了。
於是他也帶著未曾改變過的溫柔神情說道：
“他曾經是你的朋友，周助。”
“總覺得很想欺負他呢。既然現在這個人不在的話，你就代替他讓我欺負吧！”
不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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