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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韋恩全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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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韋恩全家桶

(四十五)

一半是玻璃一半是欄桿的金絲籠做得又大又高, 頂部連著一個小小的通風口,提供了一束弱到幾乎可以忽視的光線。

借著這點微弱的陽光,若娜勉強看清了籠子周圍的環境, 推測這裏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扒著玻璃邊緣打量四周的時候,她的尾巴沒有安全感地尋找著可以立足的地面,碰到的卻只有厚實堅固的玻璃內壁。

欄桿的間距很小,伸出只手就已經很勉強了,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若娜只好墜入到這池溫水中, 向下潛去。

玻璃水池做得很深,以她的速度要過了幾秒才能沈到底。

玻璃還是單向的,她看不到外面, 外面的人卻能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出於惡趣味還是什麽, 水池的底部布置了一張貝殼床, 還鋪了層細細的白沙。

高貴的人魚才不會睡這張簡陋的床。她一尾巴把貝殼床扇成了陀螺, 看著它打著旋撞到玻璃上,讓整個水池裏的水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可惡的人類。”她氣沖沖地嘟囔著, 眼睛看向某一個方向,隱隱覺得提姆就在那裏。

事實上,除了策劃這一切的提姆,還有個人站在黑暗裏, 沈默地看著被囚禁在籠子裏的小人魚。

她身上沒有他所熟悉的鈴蘭香氣, 眉眼也與曾經和他纏綿悱惻的人不同,只有在犯了暴怒和傲慢之罪的時候, 神情才會令他有故人的感覺。

她是她,但又不是, 因為這一個她所愛的人是達米安,心裏眼裏再也沒有了其他人的影子。

死一樣的寂靜裏, 另一個人轉身離開了。地下室的入口安排在一個拐了好幾個彎的走廊後,確保籠中的人無法發現。

他聽到了那扇沈重的大門開啟關上的聲音,人魚的耳朵也動了動,警覺地往他的方向看來。

他們隔著厚厚的單向玻璃對視,傑森看到了她眼中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他走上了盤桓而上的樓梯,微微泛著漣漪的水面落著幾片魚鱗。他想起若娜和達米安對話,她馬上就要進入蛻皮期,就像她以前騙自己的發情期一樣。

水下的人魚似乎沒有察覺他的到來,透明的鱗片隨著水波漂浮搖晃,吸引著水手去撿,從而落入人魚的陷阱。

傑森知道她在等什麽,身前的欄桿降下,籠子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出入口。

他靠近了水面,手指在觸碰到魚鱗的時候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住,死死地拉入了水中。

另一條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人魚的力氣要比嬌嬌軟軟的小A大很多,襲擊的速度也夠快。

就是沒什麽戰鬥經驗,被他輕易地反擰著壓到了玻璃上。

兩人的頭都露出了水面,人魚的頭發和肌膚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上面的水珠流走,傑森就要比她狼狽多了,雖然對方才是出於上風的那個。

脆弱的喉嚨被控制在別人的手下,但人魚可不會因此而收斂氣勢,依舊是惡狠狠地道:“趁本人魚還沒徹底發火,識相的話就趕緊松手。”說著,就想用強勁有力的魚尾扇歪這顆紅棗腦袋。

【紅頭罩啊紅頭罩,濃眉大眼的你怎麽也黑化了。】

【不算完全黑化吧,起碼沒和稻草人合作控制哥譚。】

【沒錯,也就幹了點和弟弟合作綁架並囚禁漂亮小姐姐這樣的小事。】

魚尾被傑森用雙腿制住,手也被交叉著摁在了頭頂,最後她只能氣氛地去咬對方的脖子。

她也沒想到,傑森會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

盡管紅頭罩這個身份天生就帶著幾分黑化,可其實觸發的條件很高,並且和蝙蝠俠一樣,屬於前期不起眼,後期悶聲搞大事那種。

若娜一點也不想當這個“大事”,更不想被搞。

雖然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很快樂,愉悅犯在心裏微笑。

掙紮無果,人魚開始嘴炮:“大膽,誰允許你碰本人魚的!”

她的言行成功讓傑森那個隱藏的數值嘩嘩上升,屏幕被一股股無形的黑氣占據,馬賽克君重出江湖了。

【好久不見馬賽克君,甚是想念。】

【等等這不是大米的場合嗎,怎麽桶哥黑屏了!桶你就是這樣對弟弟的嗎桶!】

【我直接笑死,真就兄友弟恭蝙蝠家了。】

【@達米安,快來,你的小人魚被紅棗精拱了!】

黑屏出現的時候若娜短暫地怔了會兒,然後就氣定神閑地看起了大家發送的彈幕。

沒看多久,一股刺痛爬上了她的脊背,表情瞬間失控。

眼前的黑色慢慢散開,她和傑森躺在金絲籠外的臺階上,又大又長的尾巴垂在空中,側面那道尚未完全恢覆的傷疤在黑屏的過程中重新撕裂,鮮血順著滴落到地上,一聲又一聲地啪嗒著。

這個傷口原本是想用來勾起達米安的同情心,沒想到提前用在了這兒。

傑森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撿起外套罩住她,正要聯系自己的合作夥伴,提姆已經提著醫用藥箱趕了過來。

離金絲籠不遠的地方放著張特別定制的雙人床,長度正好可以讓若娜完全舒展開尾巴。

因為傷口的範圍不小,尾巴每動一下都痛得她倒吸涼氣,但還是沒有關掉游戲設置裏的痛覺體驗。

自從成為吸血鬼以來,她已經和那就沒有感受到疼痛了。不僅是因為伴隨詛咒而來的強大力量,也是因為吸血鬼的身體淡化了痛感。

她被大小紅組合合力擡到了床上,疼痛之餘忍不住邪惡的想了下這張床原本是用來幹什麽的。

還有雙人怎麽夠,他們明明有三個人。

在處理傷口前,黑到骨子裏的提姆還不忘拉過墻上的手銬,毫不猶豫地拷住了她的雙手。

人魚不滿地扭了下腰,與紅羅賓一般黑的傑森按下按鈕,一道半圓形的鐵環扣住了她的腰,瞬間讓她一動也動不了了。

【嗷嗷嗷,提寶和桶哥好會玩,居然連道具都有。】

【我看到姐姐脖子和胸前的草莓了,這胸真白……不對這草莓真紅。】

【人和人魚有生殖隔離嗎?求知的眼神。】

【有沒有都一樣,游戲沒有養孩子的系統,大哭。】

魚尾被紗布纏成了木乃伊,因為層數過多,即使傑森松開了按住的手,她的尾巴也擡不起來了。

在給她包紮和上藥的過程中,提姆發現了她在戰鬥中留下的紅印,本就陰沈的臉色頓時下起了暴雨,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重。

“我們事先說好過,誰也不能碰她。”他的話令觀眾們浮想聯翩,這個“碰”是指正常意思的這種呢,還是會讓他們變成土撥鼠的那種呢。

面對他的指責,傑森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理不直氣也壯:“碰也碰了摸了摸了,你想怎樣。”

藥箱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造成這一切事件的根源靜靜地躺在床上,表面神情淡淡,心裏卻在唯恐天下不亂。

扔得好!打起來!打起來!

然而,黑化似乎讓他們冷靜了不少,傑森看了眼摔在地上的藥箱,沒說什麽,對若娜說了句“明天再來看你”就離開了。

和湖面一樣空曠的地下室,便只剩下了受傷的人魚,和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的羅賓。

提姆的手摸上了她的腦袋,海藻般的頭發幹燥蓬松,柔順地纏在他的指間。

他手法堪稱溫柔地撫摸著它們,氣氛卻越來越令人窒息,讓若娜和觀眾們都放輕了呼吸。

因為微微垂著頭,室內的光線又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從他的動作判斷對方此刻的心情。

直播間出現了幾秒鐘的空屏,直到有人顫巍巍地打出一句:大家怎麽都不說話,我還以為我碰上靈異事件了嗚嗚嗚。

最後一聲“嗚”卡在了嗓子裏,因為提姆突然用力地往後拽住了人魚的頭發,逼迫著她昂起頭,露出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頸。

她小小地嗚咽了一聲,這個姿勢讓她感到很難受,也讓她切實地感覺到了提姆的轉變。

曾經那個乖巧可愛中帶著腹黑的小紅鳥已經不在了,現在的這個頂著強行拉起來的滿好感,藏著不知道到了八十還是九十的黑化值,隨時都會做出無法預料的行為。

“你騙了我。”他說,大部分黑化都來自欺騙,這點若娜無從抵賴。

他點亮了地下室的日光燈,刺眼的光芒令常年生活在深海的人魚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適應睜開。

盛著湖水的金絲籠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顆美麗的藍寶石,最先奪去了她的目光。

但很快,就有更“刺激”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

地下室的墻壁上,竟然貼滿了她的照片。

她瞳孔一縮,唇邊卻綻放了一個笑容:“你都知道了。”

平靜異常,就像她在面對蝙蝠俠時那樣。

“比你的父親要晚一點呢。”她的睫毛蝴蝶翅膀似的一合,眼睛一眨,看向了抿著唇的提姆:“不過,他舍不得把我怎麽樣。那麽你呢?”

她說話的聲音又低又輕,仿佛血族在黑夜之下的呢喃,充滿著誘人墮落的魅力。

因為她本就是依靠著他人血液而活的吸血鬼,魅惑是她的天性。

何況她還有一個出色的老師。

【嘶,姐姐膽子可以說很大了,臨危不亂簡直了。】

她扭動著被銬起來的手腕,鐵鏈嘩嘩地響了起來,聲音令本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的人煩躁。

那只手松開了她的頭發,轉而掐住了她的下巴。

伴隨著一個有些咬牙切齒的吻,馬賽克君梅開二度,光臨了她的直播間。

【提寶長大了,麻麻很欣慰。】

【咳咳,那啥,姐姐還有傷呢(雖然我已經激動得褲子起火了)】

【幫前面的一位姐妹呼叫了火警……】

【嗚嗚嗚桶哥你為啥要走,不走的話咱豈不是可以看到三人劈叉。】

若娜是過了一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的。

以前的黑屏她會出於第三者的旁觀狀態,看到的、聽到的東西並不比觀眾們多。

可這次,游戲似乎出了bug。

她感覺到對方拉開了傑森的外套,那件衣服裏沒有塞滿彈藥,不是移動的軍火庫,只是上面依舊有著淡淡的硝煙味。

衣服離開,她身上一冷,但很快就重新有了溫暖。

大概是之前被她騙得太慘,提姆沒有顧念著魚尾的傷口,解開腰部的束縛後就將粗暴地將她翻了個面,連著手銬的鐵鏈也因為這個動作絞在了一起,讓她雙手可活動的範圍更小。

雖然看不到此時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場面,但能想象到此時她宛如一只撲到蛛網的蝴蝶,迸發出即將陷入絕境的美麗。

和紙片人——即使是全息紙片人發生關系太過荒謬,若娜嘗試著呼出系統,沒有成功;然後想要點開下方的客服按鈕,也像卡主了似的紋絲不動。

最終,她想要強行退出游戲,號稱最安全最先進的全息設備卻裝起了死,鐵了心要苡華讓她留在游戲裏。

什麽破游戲,等她下線了,一定要潛入制作人的房間給他或她來個鮮血之擁。

身下的人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令提姆對“若娜”的恨意又加重了幾分。

她的肩膀多出了兩個牙印,一邊一個,十分對稱。

一點一點地舔掉滲出來的血,提姆開始細數她對自己做的好事,說到一半時頓了頓,冷聲問她為什麽哼都不哼一聲。

是不是和他多說哪怕一個字都覺得多餘。

若娜很想吱聲,可她就想本困在這具身體裏的一個幽魂那樣,什麽都做不了。

自己不會變成植物人了吧。

她想起了以前關於全息頭盔出現事故的報道,因為沈迷玩游戲而成為了植物人,她恐怕是吸血鬼史上的第一人。

痛苦煎熬了不知道多久後,黑屏終於結束了。她看到觀眾們在興高采烈地討論馬拉松比賽的新排名,還有人和她開著玩笑,找她要“提姆·德雷克的使用評測”。

技術很爛,力氣很大,如果能重來,她在攻略他的時候一定要傳授一些打架的小技巧。

若娜幾乎被氣成了河豚,看了眼游戲的時間,居然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

提姆擠在床上睡覺,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重。看了看地下室的布置和那座別出心裁的金絲籠,為了它們,他這幾天應該是近乎不眠不休。

就這樣還能三個小時!

她把氣都撒到了眼前這人的身上,不顧尾巴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尾巴。

淺眠著的提姆躲開了她的襲擊,他為若娜的憤怒產生了些許疑惑,轉瞬即逝。

反正這個小騙子從來都是這樣喜怒無常。

拿起上次沒用完的紗布和藥物,他重新給人魚處理了傷口。

手下的魚鱗沒有之前那麽光滑柔軟,而是由於缺水漸漸堅硬鋒利。

“糟糕透了。”若娜冷不防地開口,在他準備去打水的時候:“你是我遇到的,技術最差的一個。”

【?姐妹們大聲告訴我,我還是白色的嗎。】

【抓緊時間發彈幕,預感姐姐的直播間馬上就要被馬賽克君占據江山了。】

這位觀眾來不及發出第二條彈幕,因為表情未變的提姆回到了床上,這盛世如她所願。

【我要大聲地說出來:年輕!就是!好!!!】

【提寶有望把大少拉下亞軍寶座,百特曼你墊底了,給你個機會快來救姐姐然後刷一波成績。】

觀眾聊得歡,若娜卻一句都看不到。

她又進入了那種類似植物人的狀態,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說不出口,唯獨能感受到正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將第一次的三種方法又試了一遍,她懷疑這是禿頭程序猿沒刪幹凈的18向劇情,以前聽說這游戲本來想做成小眾向的。

而在這段劇情裏,玩家沒有對身體的控制權,大概是因為代碼不完整,無法讓玩家依據劇情做出選擇。

這次的時間要短了些,提姆技術有所提升,力道也用得更大了。

他打開了手銬,解除了若娜身上的限制,但她在接連兩場大戰裏消耗盡了體力,又因為debuff虛弱不已,連動動尾巴尖都難以做到。

看了看少了一截上限的生命值,她疲憊地趴在被他們弄臟的被褥上,好累,躺平。

昏昏欲睡間,提姆擡起了她的下巴,兩人接了個濕漉漉的吻。

沾了水的毛巾貼上了她的魚尾,得到了水分的滋潤,鱗片很快就恢覆了柔軟,水亮光滑,摸上去卻又沒有滑膩的觸感。

提姆一邊擦拭著她的身體,一邊對她之前讓達米安摸尾巴的事耿耿於懷,恨恨地說了幾句什麽,但疲憊到極點的若娜沒有聽清。

“手法不錯,比本人魚的新仆人會來事。”昏沈間,她又拿回了人魚的劇本,用那種尖尖的、細細的嗓音說著:“好好伺候,要是讓本人魚滿意了,就……”

話到此戛然而止,不知道是出自真心實意,還是新的謊言。

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條沈睡中的人魚,提姆收到了暫時性合作夥伴的提醒,說達米安發現人魚失蹤的事了。

達米安這一天都心神不定,狀態不對勁到連馬廄裏的小馬都感覺到了。

和他關系最親密的那匹小紅馬踢踏著馬蹄走過來,蹭了蹭他的臉,卻沒有得到主人溫柔的撫摸。

不行,他要去找她。

扔下毛刷,達米安翻窗進房間換裝。

“您該註意下小少爺的情況了。”一直悄悄註視著達米安的阿爾弗雷德說,督促著身邊的人喝完手中的蔬菜汁。

和數個月前相比,如今的布魯斯幾乎已經回到了遇到威爾遜小姐前的狀態,就是眼睛深處多了些黑色的東西。

他很想去深究那些東西是什麽,但對方總是會把這個話題岔開。

就和他從前試圖勸蝙蝠俠退休時一樣。

“十八歲的男孩,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管家加了一句,“小少爺最近常去湖邊,大概那位‘妮妮’也在那裏吧。”

“妮妮”讓布魯斯的情緒波動了一下,因為在他“潛入”進鋼鐵俠的生日宴會時,那位名為小若娜的女士就是這樣稱呼斯塔克。

不同於初見的局促和緊張,小若娜似乎天生就是眾人中的焦點。她挽著斯塔克的手從樓梯上走下來,鎂光燈閃爍,視線匯聚,一瞬間就奪得了所有人的註意。

她從容地周旋在賓客間,笑容和他在應酬時並無區別。

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剎,虛偽的笑容僵住了片刻:“我怎麽不知道你邀請了韋恩先生,妮妮?”

她那樣親密的叫著斯塔克,還在每一顆蘋果上都刻下熱烈的表白。

他又聽說,斯塔克在準備他們的婚禮。

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水果,布魯斯將其丟回了框中,讓阿爾弗雷德把達米安買回來的蘋果統統拿去榨蘋果汁。

“請恕我多嘴,這浪費不是韋恩家的傳統。”管家想要阻止。

“讓盧修斯分放到集團,春季特供。”將空杯子還給他,布魯斯表示自己想要午睡。

阿爾弗雷德無聲地離開了,帶著對他還有幾位小少爺的擔憂。

管家離去後,布魯斯卻沒有如言躺到床上,而是走到床前,遙望著湖泊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

從立志成為蝙蝠俠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舍棄這些多餘的情感,蝙蝠俠理該無堅不摧。

可他遇到了若娜,於是開始嘗試著主動去追求一個人,嘗試著讓那朵小雛菊生長在自己的心裏。

但對方最後卻是因他而死,消失在那片喜怒無常的大海中。

他無法釋懷若娜的死亡,所以當她再度出現時,喜悅大過了被欺騙的憤怒,直到發現那個若娜不再屬於他。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不再是他所遇到的那個。

花朵般柔軟的魚鱗被他夾在書頁間,透過它,那些死氣沈沈的字句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欲念之火,我的靈魂,我的罪惡。

無論她變成什麽模樣,只要看上一眼便可認出,然後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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