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401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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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秘密
“不不！”柔然王連忙道：“的確是本王說錯了！不過……”柔然王拖長了聲音滿是譏諷道：“不過那樣就更顯得你父王卑鄙了！他先是將雪族屠族又騙了那個可憐的女子，而後又拋棄了那個女子！聽說，被你父王欺騙的那個女子，就是劫後餘生的雪族聖女，她還為你父王誕下了一個女嬰。也就是說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哼！”蕭恒淡淡笑道：“柔然王！您叫本王來此，不是為了講這些的吧！本王沒有興趣聽你講故事！你想要回你們二王子可以！不過他私自潛入我大夏，試圖刺探我國國情，已經是犯了死罪了！你若是想救回他，勢必要拿出你的誠意來！”
“果然是一路貨色！”爾綿麗居兒咬牙道。
“你說什麽？”爾綿樂餮不解女兒的話。
“我是說他和那個周彩雲都是一路貨色，夏人就像那狡猾的狐貍！”
這邊柔然大王子郁久閭英扈冷笑道：“既然人在你手裏，你就該把我二弟帶來！你想讓我們拿出誠意，要先讓我們見了人才行！不然，我們怎麽知道我二弟安好！”
蕭恒眉頭一皺道：“本王怎麽忘記了！在本王照看你們二王子的時候，曾經抓獲過幾個刺客！都是想要你們二王子的命的！”蕭恒說著話，目光看向了柔然王：“這些刺客，都是死士，刺殺不成就自決了。本王就好奇了，你們二王子平日裏可是得罪什麽人了？我們大夏人都沒想要他的性命啊！這些刺客，你們該好好查查！不查清楚，本王還真不敢交人啊！如今你們二王子的身子不如以前的了，怕是招架不住那麽多人的刺殺吧。”
“他怎麽了？”爾綿麗居兒忍不住喊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蕭恒並不搭理爾綿麗居兒對著柔然王繼續笑道：“如不咱們好好談談交人的條件！你們二王子文才武略都是出眾的，是你們下一任的柔然王沒錯吧！想要回一個儲君，你的誠意可是要多加點！”
“他只是二王子！”柔然王冷冷道：“我們柔然的儲君還輪不到你來說！”
“就是！”大王子郁久閭英扈怒道：“你們將我二弟當成階下囚，又讓他做儲君是對我們整個柔然的大不敬！”
言外之意，郁久閭英瀚已經是夏人的階下囚了，是做不了柔然的儲君了！就算郁久閭英瀚不死，也是當不了柔然的王了。那麽他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就這個最受寵的三王子了。
這一點在場的都能聽出來。
柔然王自然也不糊塗，他冷冷一笑：“我們柔然王，是真神選出來的。任誰也是幹涉不了的！安平王，本可汗還是想給你談談你父王的事！你該記得你父王的樣子吧，若是他站在你面前你該不會認錯吧！”
“別聽他瞎說！”看出蕭恒的臉色不對勁，長寧侯連忙低聲道:“你父王絕對不會投靠柔然的。”
“本可汗不著急！”柔然王笑道：“安平王可以慢慢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本汗便讓你們父子團聚！好了！今日就到這兒！讓安平王好好想想！撤！”
“攻心之策才是上策！”回到營地，長寧侯見蕭恒眉頭不展，勸道：“懷瑾，千萬別中了蠻人的奸計了。你父王不可能在柔然的。更不可能在柔然王手裏。”
蕭恒望著沙盤上的穹隆峰嘆道：“可是我父王的遺體到現在不是都沒有找到嗎？若是他負了重傷，抑或著行動不便……”
“不會的！”長寧侯連忙打斷了蕭恒的擔憂：“你父親剛直，寧折不彎，絕不會茍且偷生的。再說了，你父王和你母妃自幼青梅竹馬，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母妃的事。所以柔然王說出什麽雪族聖女我就覺得不對！”
蕭恒微微搖了搖頭：“他說的是真的！”
“什麽？”長寧侯微微一楞：“什麽是真的？”
“我還有妹妹。”蕭恒長吐了口氣：“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是我母妃親口說的，她還有當年的信物，假不了的。”
長寧侯半天麽有說話。
“侯爺！”蕭恒微微擡起了頭：“當年您是在這裏的。當年的事究竟是怎麽樣，您應該比我清楚。既然您的夫人和小易的娘也都是雪族人，您對雪族也應該了解的，您可以給懷瑾講講當年的事嗎？”
提到當年的事，長寧侯也是長長吐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麽？”
“您，我父王，還有中州的皇太子，當年，你們三個人可謂是大夏和中州最熾手可熱的人物，為何你們都選擇了雪族女子？真的就是因為她生的貌美嗎？”
“走！”長寧侯嘆了口氣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雪後的穹窿山上下一體，完全是一座琉璃山。
騎馬根本無路可走。
長寧侯帶著蕭恒沿著山下的小路一踏著積雪走了許久，慢慢的前面的山草變綠，積雪也逐漸的變薄。又走了一段距離，積雪便消失了。
一路上長寧侯沒有開口，蕭恒也沒有再問。直到來到那處長滿綠草的山坡，蕭恒的眸子才微微瞇了瞇。
“進來吧！”長寧侯推開了隱在荒草之後的石門：“她來過的。”
長寧侯推開了門大步的走了進去：“上次她和小易來宛城，她被賊人擄走侯，那麽巧的就掉進了我的洞穴中。其實，這裏是雪族人藏身的一個**而已。”
洞內溫熱的霧霭以及白白的夜明珠的光芒讓人很容易產生進入仙境的錯覺。
“噢！”蕭恒環視著洞內的一切悠悠道：“她並沒有給我提起過。”
“那就是對了！”長寧侯笑道：“我讓她發過誓的，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裏。”
蕭恒再次“噢！”了一聲，只是這次的語氣比方才顯得釋然不少。
“你跟我來。”長寧侯直奔那處密室走去。
打開石門後，蕭恒的眼裏滿是驚訝。
“這是我的妻子！”長寧侯上前緩緩的摩挲著透明的水晶棺材，似乎想透過那冰冷的水晶，摸一摸妻子的臉龐：“還有我生下來就沒了氣息的孩子。”
蕭恒站在門口處止住了步子。
雖然之前他已經知道了齊安歌的身世，但是親眼看到長寧侯的妻兒躺在水晶棺裏感受是不一樣的。
“其實，你父親，我，還有中州的先太子，當年可以說是親如兄弟的。你父親年紀最長，我和中州的太子，私下裏都稱他為大哥。”長寧侯盯著水晶棺裏安睡的女子悠悠道：“當年，你父王受陛下的秘密委托，來北地尋訪雪族人。他還真的就遇到了一群劫後餘生的雪族人，這些人中只有三個成年女子，其餘的都是孩子……”說到此處長寧侯擡眼看了看蕭恒：“你猜的沒錯，他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陛下，而是告訴了我和中州的太子。”
“為了替雪族覆仇，更是為了更好保護這些劫後餘生的雪族人，中州的臺子先娶了其中一位女子，我也和一位女子一見鐘情。”
“然後呢！”蕭恒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後怎麽樣了？”
“中州的女皇陛下不同意！”長寧侯目光又移到棺中女子的臉上：“我娘也不同意！我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何會如此排斥雪族人。然後你父王就去秘密的查了……”
蕭恒忍不住問道：“那個屠殺雪族的惡人是誰？”
“根據你父王查到的結果，屠殺雪族人的那股神秘的軍隊中，有大夏人也有中州人。”
蕭恒握著拳頭問道：“為什麽？”
長寧侯嘆了口氣道：“雪族有塊神奇的長生石，也叫做血魄石。有人想要得到那塊石頭。只是他們將整個雪族屠殺殆盡也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石頭。”
“那個人到底是誰？”
長寧侯緩緩搖了搖頭：“你父王當年沒有查出來，我這麽多年也沒有查出來。”
“那你知道血魄石的所在？”
長寧侯微微笑道：“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整個雪山冰天雪地的，為何只有這裏溫暖如春，草長綠，水長溫？”
“你說在這裏？”蕭恒不可置信的望了望四周。
“其實這裏是雪族歷代聖女繼任前沐浴洗禮的地方。其實雪族並沒有什麽長生石，只不過是一種傳說罷了。但是有人就相信，而且還為了一個傳說中的石頭，將雪族合族誅殺殆盡。”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蕭恒神情急迫道：“如果真是那樣，就糟了！”
長寧侯微微側頭：“你說的人可是聚仙坊的老坊主？”
“嗯！”蕭恒微微點了點頭：“因為只有他在找血魄石。而且這個血魄石也是從他那裏得知的。如今他手握重兵，我擔心……”
“不如你去吧！”長寧侯蹙眉道：“如今柔然人已經點名了想要他們二王子，你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走開。”
長寧侯說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棺中的女子，微微一笑轉過身來：“走吧！這裏只有本侯，和你還有她來過！”
“侯爺放心！”蕭恒連忙道：“懷瑾明白的。”
“嗯！”長寧侯說完轉身離開，緩緩的合上了石門。
走在狹長的擺滿了夜明珠的通廊上，蕭恒不禁問道：“侯爺，您應該也知道了她的事了吧。”
“懷瑾是說葉姑娘和周彩雲魂魄互換的事。”
“對！”蕭恒連忙道：“根據她的描述，五年後，她跳崖的地方就是這裏。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正巧跳到了這裏，才得以重生？由此推斷，這血魄石還是存在的。”
長寧侯沈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出了長長的通廊才道：“如果真的可以長生，那麽雪族人又如何會被滅族？如果真的可以長生，我的妻子，如何又會長眠不醒！”
蕭恒微微的看了一眼長寧侯，他說的是長眠不醒，或許在長寧侯的心中，他的妻子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只是睡著了。
“可是她活過來了！”蕭恒望著長寧侯道：“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重新活過來的。”
“那又如何！”長寧侯淡淡道：“就算她重新活過來了，她也不是原來的她了。”
“侯爺！”蕭恒握了握拳頭道：“葉蓁蓁就是我父王的女兒！如今，她變成了周彩雲，我們便不再有血緣關系了……”
長寧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恒：“你也喜歡她？”
“嗯！”蕭恒點了點頭：“從我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另外一個我。”
長寧侯苦笑了笑：“雪族聖女的女兒……”
“侯爺！”蕭恒突然道：“若是有一天那個惡人真的找到這裏了呢？”
“你想毀了這裏？”長寧侯瞬間看出蕭恒眸子裏的意圖：“不行！絕對不行！我所有的餘生都在這裏了。我活著一天就會守著這裏一天。”
“可是！”蕭恒忍了忍道：“那個惡人要血魄石的目的是什麽？他想要做什麽？如果…。。”
“沒有如果！”長寧侯連忙道：“你放心！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如果真的到了那麽一天，我會親自毀了這裏的。你去吧！”頓了頓長寧侯又道：“我想提醒你的是小易也很喜歡她。不管如何，你們兄弟都不要反目才是。”
“不會的！”蕭恒望著長寧侯微微笑道：“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反目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再不濟，我還是她的哥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長寧侯亦笑了笑：“所以懷瑾，你父王，應該是兇多吉少的，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有人用雪族人的性命來威脅他…。。”
“一品堂！”蕭恒連忙道：“雪族聖女和雪族的後人都在一品堂！”
“一品堂？”長寧侯微微一頓：“你如何知道？”
蕭恒連忙將她和齊安歌被擒入一品堂的事講了一遍。
長寧侯聽後許久才道：“那就沒錯了！那個惡人十之八九就是老坊主了！一品堂堂主和老坊主曾經是戀人關系，但是後來堂主的妹妹也愛上了老坊主，老坊主竟然沒有拒絕……快去吧！這裏的交給本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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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柔然王連忙道：“的確是本王說錯了！不過……”柔然王拖長了聲音滿是譏諷道：“不過那樣就更顯得你父王卑鄙了！他先是將雪族屠族又騙了那個可憐的女子，而後又拋棄了那個女子！聽說，被你父王欺騙的那個女子，就是劫後餘生的雪族聖女，她還為你父王誕下了一個女嬰。也就是說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哼！”蕭恒淡淡笑道：“柔然王！您叫本王來此，不是為了講這些的吧！本王沒有興趣聽你講故事！你想要回你們二王子可以！不過他私自潛入我大夏，試圖刺探我國國情，已經是犯了死罪了！你若是想救回他，勢必要拿出你的誠意來！”
“果然是一路貨色！”爾綿麗居兒咬牙道。
“你說什麽？”爾綿樂餮不解女兒的話。
“我是說他和那個周彩雲都是一路貨色，夏人就像那狡猾的狐貍！”
這邊柔然大王子郁久閭英扈冷笑道：“既然人在你手裏，你就該把我二弟帶來！你想讓我們拿出誠意，要先讓我們見了人才行！不然，我們怎麽知道我二弟安好！”
蕭恒眉頭一皺道：“本王怎麽忘記了！在本王照看你們二王子的時候，曾經抓獲過幾個刺客！都是想要你們二王子的命的！”蕭恒說著話，目光看向了柔然王：“這些刺客，都是死士，刺殺不成就自決了。本王就好奇了，你們二王子平日裏可是得罪什麽人了？我們大夏人都沒想要他的性命啊！這些刺客，你們該好好查查！不查清楚，本王還真不敢交人啊！如今你們二王子的身子不如以前的了，怕是招架不住那麽多人的刺殺吧。”
“他怎麽了？”爾綿麗居兒忍不住喊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蕭恒並不搭理爾綿麗居兒對著柔然王繼續笑道：“如不咱們好好談談交人的條件！你們二王子文才武略都是出眾的，是你們下一任的柔然王沒錯吧！想要回一個儲君，你的誠意可是要多加點！”
“他只是二王子！”柔然王冷冷道：“我們柔然的儲君還輪不到你來說！”
“就是！”大王子郁久閭英扈怒道：“你們將我二弟當成階下囚，又讓他做儲君是對我們整個柔然的大不敬！”
言外之意，郁久閭英瀚已經是夏人的階下囚了，是做不了柔然的儲君了！就算郁久閭英瀚不死，也是當不了柔然的王了。那麽他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就這個最受寵的三王子了。
這一點在場的都能聽出來。
柔然王自然也不糊塗，他冷冷一笑：“我們柔然王，是真神選出來的。任誰也是幹涉不了的！安平王，本可汗還是想給你談談你父王的事！你該記得你父王的樣子吧，若是他站在你面前你該不會認錯吧！”
“別聽他瞎說！”看出蕭恒的臉色不對勁，長寧侯連忙低聲道:“你父王絕對不會投靠柔然的。”
“本可汗不著急！”柔然王笑道：“安平王可以慢慢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本汗便讓你們父子團聚！好了！今日就到這兒！讓安平王好好想想！撤！”
“攻心之策才是上策！”回到營地，長寧侯見蕭恒眉頭不展，勸道：“懷瑾，千萬別中了蠻人的奸計了。你父王不可能在柔然的。更不可能在柔然王手裏。”
蕭恒望著沙盤上的穹隆峰嘆道：“可是我父王的遺體到現在不是都沒有找到嗎？若是他負了重傷，抑或著行動不便……”
“不會的！”長寧侯連忙打斷了蕭恒的擔憂：“你父親剛直，寧折不彎，絕不會茍且偷生的。再說了，你父王和你母妃自幼青梅竹馬，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母妃的事。所以柔然王說出什麽雪族聖女我就覺得不對！”
蕭恒微微搖了搖頭：“他說的是真的！”
“什麽？”長寧侯微微一楞：“什麽是真的？”
“我還有妹妹。”蕭恒長吐了口氣：“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是我母妃親口說的，她還有當年的信物，假不了的。”
長寧侯半天麽有說話。
“侯爺！”蕭恒微微擡起了頭：“當年您是在這裏的。當年的事究竟是怎麽樣，您應該比我清楚。既然您的夫人和小易的娘也都是雪族人，您對雪族也應該了解的，您可以給懷瑾講講當年的事嗎？”
提到當年的事，長寧侯也是長長吐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麽？”
“您，我父王，還有中州的皇太子，當年，你們三個人可謂是大夏和中州最熾手可熱的人物，為何你們都選擇了雪族女子？真的就是因為她生的貌美嗎？”
“走！”長寧侯嘆了口氣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雪後的穹窿山上下一體，完全是一座琉璃山。
騎馬根本無路可走。
長寧侯帶著蕭恒沿著山下的小路一踏著積雪走了許久，慢慢的前面的山草變綠，積雪也逐漸的變薄。又走了一段距離，積雪便消失了。
一路上長寧侯沒有開口，蕭恒也沒有再問。直到來到那處長滿綠草的山坡，蕭恒的眸子才微微瞇了瞇。
“進來吧！”長寧侯推開了隱在荒草之後的石門：“她來過的。”
長寧侯推開了門大步的走了進去：“上次她和小易來宛城，她被賊人擄走侯，那麽巧的就掉進了我的洞穴中。其實，這裏是雪族人藏身的一個**而已。”
洞內溫熱的霧霭以及白白的夜明珠的光芒讓人很容易產生進入仙境的錯覺。
“噢！”蕭恒環視著洞內的一切悠悠道：“她並沒有給我提起過。”
“那就是對了！”長寧侯笑道：“我讓她發過誓的，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裏。”
蕭恒再次“噢！”了一聲，只是這次的語氣比方才顯得釋然不少。
“你跟我來。”長寧侯直奔那處密室走去。
打開石門後，蕭恒的眼裏滿是驚訝。
“這是我的妻子！”長寧侯上前緩緩的摩挲著透明的水晶棺材，似乎想透過那冰冷的水晶，摸一摸妻子的臉龐：“還有我生下來就沒了氣息的孩子。”
蕭恒站在門口處止住了步子。
雖然之前他已經知道了齊安歌的身世，但是親眼看到長寧侯的妻兒躺在水晶棺裏感受是不一樣的。
“其實，你父親，我，還有中州的先太子，當年可以說是親如兄弟的。你父親年紀最長，我和中州的太子，私下裏都稱他為大哥。”長寧侯盯著水晶棺裏安睡的女子悠悠道：“當年，你父王受陛下的秘密委托，來北地尋訪雪族人。他還真的就遇到了一群劫後餘生的雪族人，這些人中只有三個成年女子，其餘的都是孩子……”說到此處長寧侯擡眼看了看蕭恒：“你猜的沒錯，他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陛下，而是告訴了我和中州的太子。”
“為了替雪族覆仇，更是為了更好保護這些劫後餘生的雪族人，中州的臺子先娶了其中一位女子，我也和一位女子一見鐘情。”
“然後呢！”蕭恒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後怎麽樣了？”
“中州的女皇陛下不同意！”長寧侯目光又移到棺中女子的臉上：“我娘也不同意！我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何會如此排斥雪族人。然後你父王就去秘密的查了……”
蕭恒忍不住問道：“那個屠殺雪族的惡人是誰？”
“根據你父王查到的結果，屠殺雪族人的那股神秘的軍隊中，有大夏人也有中州人。”
蕭恒握著拳頭問道：“為什麽？”
長寧侯嘆了口氣道：“雪族有塊神奇的長生石，也叫做血魄石。有人想要得到那塊石頭。只是他們將整個雪族屠殺殆盡也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石頭。”
“那個人到底是誰？”
長寧侯緩緩搖了搖頭：“你父王當年沒有查出來，我這麽多年也沒有查出來。”
“那你知道血魄石的所在？”
長寧侯微微笑道：“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整個雪山冰天雪地的，為何只有這裏溫暖如春，草長綠，水長溫？”
“你說在這裏？”蕭恒不可置信的望了望四周。
“其實這裏是雪族歷代聖女繼任前沐浴洗禮的地方。其實雪族並沒有什麽長生石，只不過是一種傳說罷了。但是有人就相信，而且還為了一個傳說中的石頭，將雪族合族誅殺殆盡。”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蕭恒神情急迫道：“如果真是那樣，就糟了！”
長寧侯微微側頭：“你說的人可是聚仙坊的老坊主？”
“嗯！”蕭恒微微點了點頭：“因為只有他在找血魄石。而且這個血魄石也是從他那裏得知的。如今他手握重兵，我擔心……”
“不如你去吧！”長寧侯蹙眉道：“如今柔然人已經點名了想要他們二王子，你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走開。”
長寧侯說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棺中的女子，微微一笑轉過身來：“走吧！這裏只有本侯，和你還有她來過！”
“侯爺放心！”蕭恒連忙道：“懷瑾明白的。”
“嗯！”長寧侯說完轉身離開，緩緩的合上了石門。
走在狹長的擺滿了夜明珠的通廊上，蕭恒不禁問道：“侯爺，您應該也知道了她的事了吧。”
“懷瑾是說葉姑娘和周彩雲魂魄互換的事。”
“對！”蕭恒連忙道：“根據她的描述，五年後，她跳崖的地方就是這裏。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正巧跳到了這裏，才得以重生？由此推斷，這血魄石還是存在的。”
長寧侯沈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出了長長的通廊才道：“如果真的可以長生，那麽雪族人又如何會被滅族？如果真的可以長生，我的妻子，如何又會長眠不醒！”
蕭恒微微的看了一眼長寧侯，他說的是長眠不醒，或許在長寧侯的心中，他的妻子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只是睡著了。
“可是她活過來了！”蕭恒望著長寧侯道：“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重新活過來的。”
“那又如何！”長寧侯淡淡道：“就算她重新活過來了，她也不是原來的她了。”
“侯爺！”蕭恒握了握拳頭道：“葉蓁蓁就是我父王的女兒！如今，她變成了周彩雲，我們便不再有血緣關系了……”
長寧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恒：“你也喜歡她？”
“嗯！”蕭恒點了點頭：“從我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另外一個我。”
長寧侯苦笑了笑：“雪族聖女的女兒……”
“侯爺！”蕭恒突然道：“若是有一天那個惡人真的找到這裏了呢？”
“你想毀了這裏？”長寧侯瞬間看出蕭恒眸子裏的意圖：“不行！絕對不行！我所有的餘生都在這裏了。我活著一天就會守著這裏一天。”
“可是！”蕭恒忍了忍道：“那個惡人要血魄石的目的是什麽？他想要做什麽？如果…。。”
“沒有如果！”長寧侯連忙道：“你放心！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如果真的到了那麽一天，我會親自毀了這裏的。你去吧！”頓了頓長寧侯又道：“我想提醒你的是小易也很喜歡她。不管如何，你們兄弟都不要反目才是。”
“不會的！”蕭恒望著長寧侯微微笑道：“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反目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再不濟，我還是她的哥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長寧侯亦笑了笑：“所以懷瑾，你父王，應該是兇多吉少的，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有人用雪族人的性命來威脅他…。。”
“一品堂！”蕭恒連忙道：“雪族聖女和雪族的後人都在一品堂！”
“一品堂？”長寧侯微微一頓：“你如何知道？”
蕭恒連忙將她和齊安歌被擒入一品堂的事講了一遍。
長寧侯聽後許久才道：“那就沒錯了！那個惡人十之八九就是老坊主了！一品堂堂主和老坊主曾經是戀人關系，但是後來堂主的妹妹也愛上了老坊主，老坊主竟然沒有拒絕……快去吧！這裏的交給本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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