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叫我的名字

這一晚的桐城月光如水，燈光璀璨，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但是空氣中卻彌漫了一絲風雨地欲來的壓抑。

蕭弈杭煩躁的皺滅煙頭，把油門踩到最底，沖出醫院，沖向‘魅色’，他需要發洩。

病床上，昏睡中白曉不時皺起眉頭，顯然睡的並不安穩。

康爍看著她，久久的嘆了口氣，截下白曉的一根頭發，離開。

小源的病房離白曉的病房並不遠，離開白曉的病房，康爍直接來到了小源病房。因為白曉也在昏睡中，而小源今晚又時關鍵時期，所以醫院留了一個小護士看護著。

康爍進來的時候，小護士已經歪在床頭睡著了。

出於醫生的天職，康爍下意識要叫醒小護士，不過話到嘴邊又收回。他走到床邊，仔細的端詳著昏迷中的小孩。

粉團似的小臉，眉眼清秀，很討人喜愛。比同齡人略高，體型纖瘦，臉色有一種病態的蒼白，惹人疼惜。此刻稚嫩的眉頭微微皺著，康爍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看到眉頭松開，莫名的有些喜愛。

“眉眼，鼻子，嘴巴，沒有一處像弈杭的，好像也沒有一處和曉曉想象的。”又端詳了片刻，康爍忍不住低喃出聲:“可是誰能想到，就這麽一個看起來脆弱的一碰就折的孩子卻系著兩個人的下半輩子是幸，還是陌路。”

檢查了小源的情況，小心的害下小源幾根頭發，裝好，才叫醒小護士，叮囑護士照顧好，轉身離開。

太陽跳出地平線，新的一天到來。

寂靜的醫院漸漸沸騰起來，康爍又在辦公室多待一些時間，才換了衣服出了辦公室直接來到化驗科。

等康爍走出醫院，蕭弈杭的電話根著就打了進來。

“怎麽樣？”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疲憊和隱隱的焦灼。

厚重窗簾隔擋了一切光線，整個房間昏暗沈寂。蕭弈杭靠在床頭，點上一根煙大口的吸著。蕭弈杭煩躁的拔亂頭發，他不得不承認，以前釋放壓力的方法已然失效了。

一聽到他這個聲音，康爍眉頭就緊緊皺起，眼底是深深的不讚同。他深吸口氣，清冷的空氣在體內旋轉一圈又緩緩吐出，康爍語氣平靜的回他:“剛送過去，最快明天下午可以得到結果，等吧。”

良久，電話那端才傳出一聲:“好。”聲音低沈，沈在黑暗裏，讓人聽不出情緒。

掛了電話，只有一點紅光快速的一明一滅，昭示著他躁動不安的心。紅光閃爍間，一只嫩白的小手從被子裏滑到蕭弈杭光裸的胸膛上，似有似無的撩撥著。

蕭弈杭厭惡的扯下那只手，“滾！”聲間是刺骨的寒。

被下的女人明顯被這陰厲的聲音嚇了一跳，手頓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但也不過一秒，又不怕死的滑動起來。

愚蠢的女人。

蕭弈杭勾起嘴角，帶著濃濃的嘲諷，擡手抓住女人的胳膊狠狠的甩向地面。

女人不防他這樣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柔若無骨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就是一陣刺骨的痛，讓她不由的痛呼出聲。

“好痛。”

蕭弈杭吸煙的動作驀的頓住。

這個聲音好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

他靠在床上，透過煙霧，透過昏暗光線，看向跌坐在地上，卷縮成一團的人，朦朧間，好像看到了她。

那一段時間，他在聯系散打，她非要跟著學，學完，還非要和他對打。他只防備不出手，她不依吵鬧，他無奈出手，就算再小心，也總會碰傷她。每次受傷，她都是這樣又委屈又無辜的呼痛，讓他急的抓耳撓腮，卻不知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可是，有多久了，她不再向他撒嬌。就算痛了，她也是自己忍著。每次看到她忍耐的樣子，他都忍不住去折磨她，總期待著有一天她會像以前那樣對他撒嬌。

結果呢……

蕭弈杭掐滅煙，起身向地上那女人走去。

女人瑟縮的往後縮著，看他的眼裏盡是恐懼。她後悔了，她不該不聽話，試圖勾引這個男人。她不想死，更不想被人折磨至死。女人縮著身子，祈求道:“先生，求……”剛開口卻被冰冷的聲線打斷。

“把眼閉上。”

對上他冷厲的眼神，女人這一次學聰明了，乖乖的才上眼。天地一片黑，她感覺一雙手熟練的她身上游走著。隨著他的游走，她體內升起一股躁熱，越來越熾，她難耐的扭動著身子，卻緊緊咬著唇，不敢睜眼，更不敢出聲。

蕭弈杭抱起她，輕輕的放到床上，俯身壓上去，低語道:“叫出聲來，曉曉，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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