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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0.(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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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0.(校)

我決定去艾布納先生留給我們的密道那裏躲藏。雖然水晶球在德拉科那裏,但是我想應該不只有這一種方式可以打開畫像,也許艾布納先生之前留下的快樂魔咒就可以。

烏姆裏奇帶來的其他人應該都守在八樓附近,他們可能會去盥洗室或者圖書館找人,但不一定會去畫像那邊……如果德拉科與我足夠心有靈犀,他應該會在那附近幫我脫困。

只是才跑到七樓,我就遇到了潘西,她正帶著幾個斯萊特林的女孩搜查女生盥洗室——“這裏有——”其中一個女孩指著我叫道,下一秒她的聲音淹沒在煙霧裏,變成了接二連三的咳嗽聲。

作為一名格蘭芬多,支持韋斯萊兄弟的惡作劇事業是我的分內之事,感謝弗雷德和喬治,我從他們那裏買了不少產品。在上次維護特裏勞妮教授之後,我一直心懷警惕,擔心會出什麽事情,所以身上帶了一些,正好派上用場。

“咳咳——有什麽?你看到誰了!”潘西咳嗽著問道。

“我看到格蘭芬多了!”女孩說道。

“哪個?說仔細點!”潘西追問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緊貼著墻壁溜了過去。“咳咳、咳咳!八樓有格蘭芬多休息室,這裏出現格蘭芬多不是很正常嗎,你到底看見誰了!”

女孩聽從級長的建議,說得非常仔細:“就是去年跟穆迪教授對峙,保護了馬爾福,然後跟拉文克勞的那個長得很好看的修·張跳舞,今年又在烏姆裏奇教授面前維護特裏勞妮教授的那個超級酷的麥克米蘭啊!”

潘西:?

“笨蛋!你還有時間在這裏誇她,還不趕緊追!!”

“不是你讓我說仔細點的嗎……”

要不是笑出聲會暴露我的位置,我真的很想笑。

甩開潘西幾人之後,我又差點撞上斯萊特林的蒙太,好在弗雷德和金妮及時出手整治了他們。弗雷德發現我正拿著他們的產品,他非常欣慰地跟我豎起了大拇指:“要回購嗎?”

“再來幾箱!”我飛快地說道。

和韋斯萊兄妹的相逢只能說是偶遇,因為我們沒有同行,瞧弗雷德的神情,他是想借機好好修理一下斯萊特林的那群男生。但我並沒有這個打算,於是我們就此別過。

希望德拉科不要遇到弗雷德,看在我買了他們那麽多產品的份上。

又逃了一段路,我終於跑到了畫像附近,然後我在拐角處迎面遇到了高爾。

高爾:?

我迅速地舉起魔杖:!

“德——”他下意識地回頭喊救兵。

石化咒已經話到嘴邊,高爾卻閉著眼睛倒下了。我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的魔咒水平已經強大到可以意念咒人了。

這是什麽情況?是誰在我之前,更快地對高爾使用了一個昏迷咒嗎?

“你喊我?”德拉科懶洋洋的聲音從拐角旁響起,“捉到波特之後就沒什麽大魚了,高爾你興奮個什麽……”少年的聲音在看到我的瞬間戛然而止,他迅速地改口,轉身說道:“克拉布,你帶其他人去樓下看看,我跟高爾搜一下這邊。”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高爾露出來的小半截手臂踢到了拐角旁。

很好,我們果然足夠心有靈犀。

“哦,好的。”克拉布答應道,腳步聲逐漸走遠。

“幸好過來的是高爾,要是克拉布,他的身體可不好藏。”德拉科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裏……”他說著說著,忽然看著我的身後,沈下了臉。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了過去,只見到了修正警惕地看著德拉科,少年的手裏還握著魔杖。

所以剛才的昏迷咒是修使用的?!

德拉科抿了抿唇,笑容有些嘲諷,他同樣舉起了魔杖。

等等,他們不會要打架吧?

“德拉科!”我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別這樣。”

“桑妮,我能不能把這個臭小子抓起來?”德拉科不滿地說道。他專程趕來包庇我,但他不想放走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尤其是他一直看不順眼的修。

“如果你執意這樣,那我們就只能各憑本事了。”令我驚訝的是,修居然罕見地用了強硬的語氣,完全不像他平日裏謙遜忍讓的風格,盡管他還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哦?你以為你很厲害是嗎,那你會知道輕視斯萊特林要付出什麽……代價?”德拉科最後的單詞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他詫異地擋在他身前的我。

“不是吧桑妮,你要為了這家夥跟我——”德拉科嘟囔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扯著領帶吻了上去。

少年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

修是個足夠聰明的孩子,他應該知道趁著這個時候逃走才是最好的選擇,一旦跟德拉科打起來,只會把更多的人引到這裏,為他自己引來麻煩。據德拉科剛才說的話我們可以推斷,哈利已經被捉住了,秋不在這裏,她沒和修在一起嗎?還是說她跟哈利在一起……總之修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去找他姐姐,那遠比留在這裏跟德拉科決鬥更重要。

在這極短的時間裏,這是我能想到的避免沖突的最好的方式——只是如果修還喜歡我,當著他的面這麽做,其實有點殘忍,尤其目的還是為了讓他脫困。

但我沒有辦法,因為我無法回報他的心意。

所以這是我的戰略選擇,絕對不是我突然想親德拉科,絕對不是!

……不過這家夥怎麽還用香水呀?吻上去的時候,我從他的衣領處嗅到了熟悉的甜味,是我很喜歡的柑橘香氣。

德拉科只是怔了一會,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我想他應該有點生氣,因為我是為了幫修逃走才親他的,但是他應該又有點得意,因為我在別人面前親了他。

總之負責抓人的斯萊特林級長很順從地放下了魔杖,假裝他沒有看到一個拉文克勞。

我沒打算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一直跟德拉科卿卿我我,因為我還記得我需要躲起來,不然萬一潘西追過來了怎麽辦?算著修應該已經走了,我也準備退後一步,進行戰略撤退。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德拉科睜開了眼睛。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伸出手,抽走了毫無防備的我握在手裏的魔杖。

嗯?!

“你幹嘛!”失去了魔杖的我頓時有些不安,雖然我知道德拉科不會傷害我,但我本能地嗅到了不一般的危險氣息,於是我伸手去搶魔杖。

“快還給我……”

德拉科把兩支魔杖都插到了長袍的側袋裏,我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有點不懷好意。

“當然是逮捕你啊。”他語氣輕松地說道,好像下一秒就要得意地吹一個口哨一樣。我甚至看到他扯了扯松掉的領帶,把它順手摘了下來,在我錯愕的瞬間,少年拿領帶在我伸出的手上打了個結,把我的雙手系在了一起。

我:?

“很好,抓住了,麥克米蘭小姐。”德拉科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乖巧過頭了,因為我居然沒反應過來。

不對勁,他什麽時候學會了用領帶系別人的手?他是不是早有預謀?

“你來真的?”我難以置信地問道。有這個時間他不去抓別人嗎?他不是那種抓到哈利之後就覺得大功告成了的人啊。雖然我也不希望其他人落網……我實在猜不透德拉科在想什麽。

德拉科拉著我的手往前走:“烏姆裏奇教授說有了新線索,要去抓捕那些參加集會的人,我可是一聽到這件事就舉起手說讓我來……因為我知道你在這裏。我是為了你才專程過來的,當然要把你捉住。”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畫像那裏,我原本想要試試打開密道有沒有其他方式,現在開啟密道的水晶球就在德拉科身上,所以也不用費工夫了。

“至於其他的雜魚,就交給別人好了,比起抓捕他們,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德拉科說道,看起來他是打算讓我藏在這裏,這也是我最初的打算,但他是要做什麽重要的事?

少年把我拉進了密道,伴隨著畫像的覆原,走廊裏最後的一絲燈光消失,在漆黑的密道裏,德拉科對我說道——

“現在,你被捕入獄了。”

好啊,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你這是玩什麽囚禁關押……”我的質疑還沒說完,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將我裹挾。

他說得沒錯,他的確是為我而來,去抓個人可沒必要灑香水,他是在投我所好。

“……墻壁很冷的。”我小聲地說道。再後退一步,我的後背就要碰到墻壁了,這個季節的晚上可不怎麽暖和,我不想被抵在墻上。

“哼。”

下一秒我手上的領帶被扯開,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裏,黑暗之中,德拉科回答我——

“那就抱住我。”

那他之前系領帶做什麽,走個形式?

他傾身向前吻我,我微微躲了一下,於是他親到了我的耳尖。觸感有些癢,我情不自禁地想笑:“那你先等我抱你呀。”

“等不及了。”少年把我拉到懷裏,他的唇從我的耳尖擦到了臉頰上,讓我的臉頰也成功地燙了起來,呼吸也不由得變得急促,

“德拉科,你能不能……克制一點!”我微喘著說道。

“我克制過了。”他的呼吸聲變得有些重,話說得既委屈又理直氣壯,“是你先親我的。”

好吧,我們必須得承認,親近自己喜歡的人,是人的本能,包括但不僅限於眼神的註視、肢體的進一步接觸。如果哪一天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都有的情況下,他不給我一個熱吻,那我才要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愛意一觸即發。

於是我也勾住他的脖頸,仰著頭迎合他熾熱的吻。

初夏的時候,湖面上會有浮萍。我覺得我也像是浮萍,只能依托於水的浮力才能夠穩在那裏,然而水是會有波動的,會帶著浮萍一起浮浮沈沈。我的思考能力完全中斷,只能憑借本能去呼吸,與他唇舌交纏。

心跳的轟鳴足以讓世界安靜。

我終於明白媽媽為什麽寫信告訴我,註意不要越界了。當我被輕輕按倒在德拉科丟到地上的外袍上的時候,當我聽到我們的魔杖落到地上發出輕響的時候,當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我本來抱著他的手不知道何時解開了他衣領的衣扣,而我的裙子的邊緣好像往上翻了那麽幾厘米,他的手正撐在它旁邊的時候——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躺倒在我身旁。

“德拉科?”我迷迷糊糊地問他,伸手去尋找熟悉的依靠,然後感受到他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好像剛剛打完一場魁地奇比賽一樣。

見鬼,我的聲音怎麽聽起來嗚嗚咽咽的……

德拉科順勢翻了個身,他側躺著,埋首到我頸間,輕聲問我:“桑妮,你帶那個戒指了嗎?”

見鬼,他的聲音怎麽聽起來也有點奇怪,好像有點隱忍,又好像在撒嬌。

我怎麽可能會把馬爾福夫人才能戴的戒指放在身上啊,要是有人認出來了豈不是很麻煩?雖然不同於爸爸媽媽還有些留有餘地的態度,我肯定自己會和他結婚。

德拉科嘆了一口氣。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結婚?”少年低聲說道。

“……你剛才不就在做結婚之後才能做的事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一樣。”德拉科否認道。

有什麽不一樣的?

“你不能怪我,桑妮,不是我整天想這些事情,但接吻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而且你自己剛才也很投入——”德拉科話沒說完,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啊啊啊他在說什麽!!明明我們之前很少那麽直白地去說這種讓人害羞的話,是因為我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嗎,他為什麽可以把這種話說出來,他不會不好意思嗎?

後來德拉科跟我說,其實他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到我更不好意思,他就可以說出來了。反正這些話又不會被別人聽到,他跟我之間,情話講得再離譜都沒關系。

“好吧,我沒說別的詞已經不錯了……”他笑了一聲,心情非常愉悅,“我的桑妮害羞了。”

幹什麽,是覺得他自己吻技很好,我很享受嗎?

“誰、誰是你的了!”可惡,我完全喪失了主動權,都是烏姆裏奇,她為什麽今晚要來抓人!

“如果你戴著戒指,那你就是馬爾福夫人,是我合法的妻子。”德拉科說道,“那我們肯定是——”

“是什麽?”

“……是要在家裏每個地方接吻的。”

“你想說的好像不僅僅是接吻吧?”我氣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今晚我完完全全中計了,他就是沒安好心,就是想欺負我,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

他完全就是摸準了我的態度,知道我會是什麽反應……唔,我敢肯定喬治不敢對茜茜這麽囂張,因為他會擔心茜茜生氣,會擔心她覺得冒犯,而且他們倆有年齡差,所以就會有一種奇異的道德壓力。

嘖,喬治肯定很羨慕隔壁的弗雷德和安吉麗娜,那已經是成年人的戀愛了。

但我跟德拉科實在是太熟了,他知道我會有些羞惱,但也只是羞惱,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越最後的那個界,我也不會允許他太肆意妄為。

只不過在越界之前的部分,我感覺我臉上的熱度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更燙了。

他說得沒錯,是我自己在縱容。

……這就是青梅竹馬嗎?

“嘶。”德拉科吃痛地倒吸一口氣,他安撫地揉了揉我的發頂,倒沒有把我摟到懷裏,“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

趁著他的熟人都在忙著抓人,所以他比較有時間?那可真刺激。

“我承認,我討厭看到你跟修·張出現在一起。我討厭他那麽體貼,在我出現之前就幫你解決了高爾,我討厭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你說話,這讓我非常嫉妒,讓我的占有欲爆炸,所以才會昏頭昏腦。”德拉科坦誠地說道,“畢竟我沒辦法時刻把你系在我身邊。”

他這樣坦誠,我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無論是表達愛意還是表達嫉妒,德拉科這兩年都變得更坦率了,他會直接跟我說明他的想法。這樣其實很好,我希望他無論有什麽想法都可以告訴我。

我們各自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看到他皺巴巴的領帶,我建議他把它收起來,不然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準會給德拉科編出一套桃色緋聞。

“不過說真的,我面對你的時候都已經克制過了……”德拉科說道,他摸索到了魔杖,念了一個照明咒語,“但是,沒有辦法。”

“因為我對你的好感已經持續九年了,從第一次見面起,從我們還沒有正式認識的時候。”

“桑妮,你都不知道你有什麽魔法……我真的很喜歡你。”

以前我們少會直接說喜歡這種詞。

“我也……”

“嗯?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敢打賭,他絕對聽清了。

“我說,我也好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終於平靜了呼吸,“德拉科……”

他看著我,只是看著我。

於是我也像被人施了魔咒一樣,這大概是他的魔法——

“我愛你——”

“My sweetheart.”

從 childhood sweetheart(青梅竹馬)到sweetheart(戀人)。

這句話足足讓我們整理衣物的動作又拖延了好幾分鐘。最後德拉科先走向門口:“我出去看一下外面什麽情況。烏姆裏奇那邊已經拿到了名單,我可不想你落在那個女人手裏,真希望鄧布利多可以把除了波特以外的人都給撇開。”

誠如他所說,我們確實已經是在理性克制了。

因為不能這麽不明不白地更進一步,因為那樣是不公平的。我不是他活在影子裏的愛人,我們註定是要攜手在光明之下。

愛是適度的放肆,和最終的克制。

結果德拉科剛打開畫像,就成功與修面面相覷。

“……”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你怎麽還在這裏?”德拉科瞇著眼睛問道。他看起來是懷疑修一直在外面,這讓他很不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修在質疑他會對我不利,而他絕對不可能傷害我。

“別誤會,我只是離開之後,又被你們學院的人追到了這裏。”修解釋道,在燈光下,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

有追兵?

我和德拉科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我當機立斷道:“修,你先進來躲一下!”

德拉科:?

“桑妮,這個地方是我們——”他顯然很不情願。

是我們發現的沒錯,但是現在情況很緊急,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修出事。

“你出去把你們學院的人支開。”我對德拉科說道,“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吧。”德拉科警告地看著修,“最多五分鐘,你不要做別的事情。”在確信我已經握緊了魔杖之後,他這才沈著臉離開。

我覺得德拉科的擔心大可不必,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密道裏做這種事情的!!

萬幸剛才開門時穿堂而過的風吹散了空氣裏的暧昧氣息,現在密道裏只有夜晚的清冷。修念了一個照明咒,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開口說道:“其實不應該讓我進來,這應該是你們的秘密基地吧。”

“還好,這是別人留給我們的。”我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我和德拉科偶然發現密道的事情,關於艾布納先生的經歷則是沒有細說。修沒有水晶球,而且就算他知道這個地方,他也不會來打擾的,更不會出賣我和德拉科。

“況且,朋友和秘密基地一樣重要,我總不能看你被抓住,你以前可是因為我才得罪了烏姆裏奇。”我指的是當初在法庭上他對烏姆裏奇用了魔咒的事情,“你總是在幫我。”

“朋友啊。”修低聲說道。少年看著我,他的眼神就像黑夜裏的燈火一樣,明亮但卻因為有風吹過,變得影影綽綽,然後他喊了我的名字。

“桑妮,你可以再用一次守護神咒嗎?”修輕聲說道,“我想,再看一次那只蝴蝶。”

寒假我們一起配制魔藥的時候,我曾經在他和厄尼面前演示過一次。這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雖然我不確定我的守護神是否能抵禦攝魂怪,但熟練地召喚它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於是我點了點頭,想起上一個暑假,德拉科和我互相求婚的記憶——想到他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會有甜甜的笑容。

“Expecto Patronum(呼神守衛)!”

銀色的蝴蝶出現了,它在空中飛舞著、盤旋著,不知道要落到何處。修曾經在寒假問過我,它要飛往什麽地方,現在的他只是安靜地看著那只蝴蝶,好像明白了它的去處。

它將去往命運之塔。

“謝謝你。”少年鄭重地說道,“我好像也明白過來,該如何召喚守護神了。”

氣氛變得有些沈重,於是我岔開話題,問了秋的事情。修解釋說今天瑪麗埃塔沒有來上課,所以他們剩下幾個拉文克勞是一起走的,半路遇到搜捕他們的人,姐弟倆就走散了。

“瑪麗埃塔?她生病了嗎?”我蹙了蹙眉,她是今晚唯一沒來的人,而烏姆裏奇今晚莫名其妙地就知道了有求必應屋的位置——德拉科其實也知道這裏,但是直到今晚之前,他都沒有主動去跟烏姆裏奇說抓參加集會的同學,因為我在其中。

這件事會不會跟瑪麗埃塔有關?

修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我會弄清楚原因,或許秋會繼續跟她做朋友,但是我不會跟她再來往了。”

“也許她受到了威脅……”我猶豫道,“我記得她母親就在魔法部工作,會不會是魔法部對她的家人施壓了?”

“不止艾克莫夫人一個人都在魔法部工作,也不是每個人被威脅了,都會選擇出賣朋友。”他對我搖了搖頭,“比如,你不會,我也不會。”

這時候德拉科回來了,果然沒有幾分鐘。他先警覺地看了看修,在發現少年一直站在之前所站的位置之後,他這才開口說道:“好像是出了什麽大事,烏姆裏奇暫時沒工夫管你們了,現在暫時安全,快點回去吧。”

“謝謝。”修客客氣氣地跟德拉科道了謝,好像他們之前沒有要打起來一樣。修朝著拉文克勞塔樓的方向跑了過去,而我也跟德拉科道別,“我上樓了。”

“你就這樣走了?”德拉科問我。

“不然呢,我也給你表演一個守護神咒?”我反問道。

德拉科控訴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跟我說他很介意這件事……瞧把他慣的,我才不哄,今晚已經可以了。也不知道拜托厄尼的姬金魚草研究得怎麽樣了,我胡思亂想著,匆匆跑上了樓。

假如知道下一次再來到這裏,會是發生那件足以改變我們人生軌跡的大事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再看看德拉科,再抱一抱還可以隨意地展現自己情緒的他。看一看那個還沒有被無法完成的任務所壓垮,沒有紅著眼睛予我一個帶著酒意的吻,將眼淚落在我心裏的,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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