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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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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胞妹

漼潯看著那人推杯換盞間,在人群中與世家子弟交談著。

前世此人乃是三皇子身邊的謀士,為其謀取這條路,最後還是被五皇子砍下了頭顱。

為何結識了三皇子還是如此這般結局,漼潯知道,不管三皇子多受皇帝的寵愛,卻還是敵不過世家大族的底蘊。

他的生母白貴妃已經逝去,其母族也因為貪汙盡滅,如今只剩下一些旁支了。

而五皇子的生母乃是皇後,身後是皇後的母族,自然是比三皇子更有勝算的多。

漼潯看著那人,直到那人親自走了過來。

“姑娘可是有何事?在下方才餘光一直看見姑娘的眼神……”那人大方說道。

漼潯輕笑一聲,腦海中不禁想到了什麽事。

此人如此堪大用,不若直接收入自己麾下,屆時自己身邊有了此人,當是辦成事容易得多。

“公子可是從溪川而來的?小女子的確有一事,公子從溪川遠道而來,自然是想進入朝廷,求得一番功名。我的妹妹漼月,現如今乃是三皇子的王妃,不如咱們談一次合作如何?”

“什麽合作?”那男子有興趣的看了漼潯一眼,等著這女子說出什麽稀奇話來。

示意阿若跟緒風一眼,兩人站在了這桌子前,宋杯雪拿過了椅子,請著這公子坐了下來。

“周邑。”漼潯眉眼間淡淡掃了他一眼。

前世種種湧上了心頭。

在大軍進入京城時,蕭鈺匆忙時奔進了她的屋子,看著漼潯幾近癲狂。

本以為能成功,卻還是被五皇子識破了詭計,周邑就在他身邊,她被蕭鈺殺死後,還站在她身邊良久。

似是在可憐她一般。

漼潯笑了起來,看著坐著的男子輕聲開口道:“我助你入朝堂,你只管盡心聽我,旁的心思不要有,如此便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說我只管聽五皇子,可五皇子殿下身份高貴,又如何相信我?”名叫周邑的男子看著漼潯,半信半疑問道。

“我自有辦法,這你不必多慮。我給你三日考慮,事成或失敗,我都能隨時隨地放你安全離開。若是想好了,便在三日之後去漼府找我。”

話音剛落,阿若與緒風便站了開了,送客一般。

周邑前腳剛走,三皇子便舉著酒杯而至。

“阿潯,我先離開片刻,宴席過後再回來。”宋杯雪開口道。

“好。”漼潯斂下了眸子,應了下來,三皇子的身影擋住了些光,她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下。

崔潯未擡頭,自顧自的飲著酒。

對於這個前世的夫君,她是無話可說。無論是否真心,將人迎娶了便要好好對待,哪怕是相敬如賓。可他沖的不是一個女子為她管理好了什麽府宅,而是看對他朝堂之上有無什麽幫助。

漼潯前世的所有身價都被繼夫人誆了去,自然是幫不到什麽。就算是有,也應當不會答應幫他什麽。

“漼姑娘。”蕭鈺聲音響起,漼潯這才擡起頭正眼看著他。

隨即便站起了身,與他四目相對。

蕭鈺像是被驚艷到一般,一襲月白色袍子,與其他人穿著竟是不一般的氣質。

漼潯看起來清冷,在蕭鈺眼中就如同那黑夜中的月亮。

可此時,倒映在漼潯眼中的那一抹紅刺眼,蕭鈺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身上紅得如此耀眼的服飾。

不由得撇開了眼神。

漼家有二女,他原本的心思,在那次賞花宴之上便暴露的完全。

“三殿下可有何事?”漼潯一瞥,讓蕭鈺更有些不甘心。

他輕咳起來,只得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下。

“無事,本王與月兒成婚,在此敬她的阿姐一杯。”

“三殿下,我實在承受不起。月兒與我同父異母,殿下自是不必前來敬我,不如便與其兄長共飲一杯吧。”漼潯這是在趕客,蕭鈺聽後冷哼一聲便離開了此處。

若是叫漼月看見了,必定會給她使些什麽絆子。

還是從根源上遠離才好。

等賓客都飲了酒,便在宴席間用著珍饈美宴。與三皇子友情頗深的世家子弟則跟著前去鬧了洞房。

漼潯看著又一道道被端上來的菜,用筷子輕輕夾了些送入口中。

就在角落處,一雙眼睛妒恨的看著漼潯。

宋杯雪回來了,他沒說什麽。

漼潯湊近他些,聞了聞,她從遠處便問道了宋杯雪身上的血。

莫非是出去一趟遇到了什麽強敵,受了傷?

宋杯雪捂住了自己的胳膊,有些心虛的看著她道:“阿潯,沒事的。”

“你可是遇到了什麽人?”漼潯將筷子放下,看著他胳膊上已經被劃破的布料。

她也是對宋杯雪太過放心,一時間竟忘了他不會武功。

放他一人前去,可他終究有自己的是要做,她必是不能事事都跟著的。

“是周邑。”

“周邑不願與我們合作?倒也不必對你下手。”漼潯聲音冷了下來,她平生最討厭,討厭無緣故動她的人。

“無事,可能是看我不順眼,比較有疑心,想試一下我有沒有武功。”宋杯雪端起一邊的酒杯喝下一杯。

隨即湊上了她的耳朵。

“阿潯,此地有人想害你,藥下在了菜裏,你便跟我前去借著處理傷口之名,飲下解藥。”

“我知道,那現下便前去吧。”漼潯點了點頭,後又擔心的捧起了他的手臂。

坐在一旁的人頓時被漼潯吸引了目光。

看著她如此誇張的演著。

“你的手臂怎變得如此!出去行方便一趟便受了傷!莫非是這王府中有什麽此刻?”

身邊的人聽見了刺客二字,連忙驚慌的站起了身。

“不會吧!三皇子府如此嚴密,怎會出了什麽刺客?漼姑娘,你莫非是在擾亂這裏,擾亂你妹妹的婚事不成?”一人站起了身,看著漼潯反駁道。

“這位公子,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信便不信吧,我現下前去為夫君處理傷口便是。”

“夫君?漼姑娘,這京城誰人不知漼府只有漼月姑娘與三皇子殿下成了親,你哪來的夫君?”

這情景驚動了繼夫人,她恨恨的看著漼潯,此宴若是鬧起來,定然是毀了。繼夫人又瞪著那說話的婦人,似是不滿此人為了無關痛癢的一句話毀了她女兒的婚禮。

那婦人撇了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漼潯看著此情此景,扶起宋杯雪就往後院走去。

他們前腳剛離開,那角落中的女子便跟了上去。

直到來到一處屋子處,漼潯帶著宋杯雪進了屋子,從窗戶處捅破了些窗紙,看著那女子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

“此人前去同賓客告了去,是想請人來看我的笑話,若是猜的沒錯,她下的藥定然是有關情事。”

“此藥是從那女子藏藥之地拿來,快快服下。”宋杯雪拿出了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漼潯。

只是她沒接,只是笑著看他。

他出去難道只是為了此事?

“你出去……”

“我很早便發現那女子的不對勁,不過那人是當今公主的婢女,若是直接上告蕭鈺,他自會保下公主,保下這婢女。”

“哪位公主?”漼潯問著,朝中公主不止一位,她想要看看,是哪位膽子如此之大。

“五殿下的胞妹,明珠公主。”宋杯雪頷首道。

漼潯聽了後卻笑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誰害她,平日裏與皇室走的遠,並未得罪過誰。若是明珠公主,那她便不必擔心了。只是小孩子心氣罷了。

她還記得,前世她進宮被眾妃嬪奚落之時,就是明珠公主站了出來,為她辯駁,說話。

但她現下是如何,為何要如此做,她尚未得知。

“我先為你上藥。三皇子府上的管家得知了,連忙送來了上好的傷藥。”漼潯看著屋子裏的藥膏,看著宋杯雪,示意他將衣物褪下。

宋杯雪此時臉紅了起來,從她說將衣物褪下之時便開始害羞。

“快點。”漼潯看他扭扭捏捏的模樣,想要上前幫他一把。

宋杯雪磕磕絆絆的問道:“阿潯,那女子下的毒……”

“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傻的?自然是將毒換到了她主子那。”漼潯走近他說著。

只見宋杯雪往後退了幾步,直至床榻之上,才將那衣物脫了下來。

“來這兒吧,莫要讓一會兒的人來了誤會。”

“可是,同處一間屋子不就已經誤會了……”宋杯雪露出了精壯的臂膀,從外看起來他是柔弱無力的書生,可這胳膊上的肌肉可是實打實的。

漼潯戳了戳直到他褪衣物露出了那傷痕,才無所謂道:“也是,那便不必再怕些什麽了。只是……”

“阿潯,只是什麽?”宋杯雪將眼神看向別處,感受著她的手輕點藥膏在他的傷痕處塗抹著,心中如一團亂麻。

“我將毒藥換成明珠公主的,你是否會覺得我不近人情。”漼潯淡淡問道。

“如若不是明珠公主想害你,你又怎會如此?這不算不近人情。即使公主尚且年幼,即使皇後曾對你善言善語,即使……五殿下與我們是盟友,也不能因為這些便對傷害自己的人心軟。”

漼潯展開了笑顏,看著宋杯雪開心道:“我便是如此想的,對傷害自己的人毫不手軟。初見你時,也是剛殺掉一個害我母親的人的時候,所以宋杯雪,你能如此想,我很欣喜。”

“這是自然,說明我與阿潯是一類人。”宋杯雪此時也笑了起來。

屋外的人聲越來越近,像是下一秒便要破門而入一般。

宋杯雪故意將剩下的傷痕露了出來,剛剛只是傷痕的一角,其實他的傷比這更為重,只是怕她擔心才沒有露出。

不過此時……要一同對抗他們的第一個難關了。

為首的明珠公主帶著那下藥的女子,“嘭”的一聲推開了門。

本以為是男女在榻上糾纏的畫面,現如今卻讓人大跌眼鏡。

漼潯看著來的人,除了公主還有京中與公主要好的世家女子,亦不乏有蕭鈺、蕭祁。

“明珠,你這是在鬧什麽!”身為皇兄的蕭祁看見後怒斥道。

漼潯是盟友,若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出了事,她必定不會放過。

而他既然與漼潯成為盟友,便是此女子有些本事的。

屆時漼潯將明珠今日所做之事還了十倍百倍都說不出,畢竟是明珠先動手。

可公主還在鬧小孩子脾氣道:“皇兄!我哪有鬧什麽!”

“今日之事,難不成是他人所做?剛才可是你叫來了眾人過來。”蕭祁氣急便要關上門。

只是他沒看見,漼潯與宋杯雪只是同她在宴席之上所說那樣,上藥罷了。

正欲扭過頭怒罵,明珠卻忽地倒地。

臉上神色潮紅,倒像是真正中毒之人。

蕭祁暗道一聲不好,這難道是漼潯的反擊,若當真如此,萬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都先離開此地,沒什麽事,只是公主舊疾犯了,需要歇息。”

可這京中貴女一個比一個聰明,哪能不懂這究竟是什麽事。

一個個行了禮便退了下去,只剩蕭鈺在一旁,看著嗤笑道:“五皇弟可要管好了自己的皇妹,可別讓皇室蒙羞!”

蕭祁抱起明珠便往屋子裏走去。

“五殿下,公主當真是有巧慧心思。”漼潯聲音傳來,讓蕭祁更加羞愧。

“漼姑娘,現下便先讓皇妹在此診治吧,此事事後本王定然問個清楚,給姑娘賠罪。”蕭祁將明珠放在了榻上,隨即便喚來了太醫。

“剛好,宮中的太醫醫術最是高明,不如為宋杯雪也診治一番如何?”漼潯放下了他的手臂,看著蕭祁道。

此事一出,蕭祁算是欠了漼潯,若是沒有臺階,想必這盟約會很難進行下去。

如今倒也算是一個理由了,能讓蕭祁不那麽愧疚。

為她下毒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賠罪便不必了,為宋杯雪治好便算抵消。”漼潯起了身,坐在一旁等著。

蕭祁點了點頭,羞愧地看向明珠公主。

她現下只是八九歲的年紀,究竟是誰如此歹毒,教給她害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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