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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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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哇,這個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AK/47吧。

哇,恐怖分子三件套火箭推進榴彈,這個型號應該也是著名的RPG-7火箭筒吧。

數量多到可以批發價的C4、不認識型號的狙擊步/槍、看上去應該是沒認錯的紅外夜視儀、叫不出名字的戰/術/軍/刀、有點眼熟的電磁脈沖——呃,電磁脈沖?不確定是不是萩原研二帶隊拆除的那一款,但是這個東西的殺傷力太過於局限化,多少有點雞肋……好,決定了,就留一點這玩意來充當手下留情的螺絲釘吧。

沒有務過農的曉美秋也頭一回體驗到了豐收的快樂,連肩膀上的疼痛都被暫時壓下去了。

一直以來的物資搜刮點只有那麽幾個,警校可以搜刮到教學用的防爆盾及電/警/棍,交番所就只有櫻花;黑吃黑火拼留下的殘羹中可以找到蠍式沖鋒槍、個位數的拉環手/雷和個位數的c4;買彩票的純盈利一般都用來購買沙/漠/之/鷹的子彈……

雖然經過數個輪回的物資疊加,空間裏的後備儲存也有了可觀的數量,但由於使用者只有他一人,沒法走量變帶動質變的理念,所以綜合來看——最大的問題還是火力不足。

目前遭遇的魔女戰的確用手上的武器就可以應對,但要是遇上更強力的敵人呢?在萩原研二順利度過死劫後的超自然日常他也是第一次踏足,有句話倒是很符合他的境遇,即所有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為了避免達成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搞笑結局,他還需要進一步的武裝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

所有為今日所做的努力而產生的怠倦感與發生在這期間的不愉快通通被一掃而空,滿眼迷醉之色的曉美秋也愛不釋手的摩挲著97式突擊步/槍的槍身,要不是這把槍上的使用痕跡過於明顯,他簡直想要抱著槍親一親。

源源不斷的槍支彈藥被送進他的空間,在這完全靜止的世界中,遵守公序良俗二十多年的曉美警官頭一次讚美零元購,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把這個窩點完全掏空的話,這裏的頭兒想要挺直腰桿橫著走的想法也得收斂不少吧。”

想起那一世抓不完的詐騙犯們,野心很大的曉美秋也雙眼放光的想,要不然申請調去組織犯罪對策科?販毒的家夥們聽說最是難搞,那他們手裏的東西肯定很多。

掏空他們怎麽不算是一種正義執行呢?他孤家寡人一個沒有直系親屬需要擔憂,有超強力底牌的同時還不畏懼沖在第一線,只要出手就能做到釜底抽薪不放過犯罪分子的一針一線,從條件上看,緝毒部門一定很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吧。

不過,幹緝毒好像跟幹臥底一樣需要藏頭露面消失在大眾和親朋的視野裏……

想到要和那兩位哥一樣隱入黑暗、和熟人相見不相識的互相飆演技,眼前閃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臉,曉美秋也立刻果斷的否掉了這個念頭。

一口吃不成胖子,今天的收獲已經超乎想象的豐盛了,況且不認識的東西占比很大,光是後續研究使用方法都需要耗費大量的心神和時間,在精不在多,就先這樣吧。

吃飽喝足準備回程,心情很好的曉美秋也不由的多打量了幾眼合起的庫門,撬鎖的時候由於全神貫註的原因,他並沒有發現門上的花紋畫著些什麽——那是一只被兩束攀枝而上的青蛇如朝聖般包圍住的展翅烏鴉,畫風不算猙獰,甚至可以說有幾分古典的味道在,曉美秋也記得在詐騙犯的特殊用語裏,蛇頭指的是帶路人或組織者,但是烏鴉……

確實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沒有頭緒,嘛,算了,搞不好是某位即將鐵窗淚的小頭目的個人愛好呢?

將撬開的門鎖仔仔細細的掛了回去,取消了在踏入武器庫前發動的時間停止,即使一時不查被有心之人窺探到他的動向,也只能看出他在武器庫的門前遲疑了一下後就離開了,任憑誰來想破頭也不可能知道,就在他們這眼皮子一眨的時間裏,一間堆滿武器的庫房已經被洗劫一空,唯剩小貓三兩只遺留。

好,剩下的就是打起精神飆演技,想好借口把陣平糊弄過去——

“啪!”

“呲!”

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突然炸裂的玻璃意味著什麽就被莫名的慣性帶的向前兩步險些跪下,後知後覺的疼痛從腹部傳來,曉美秋也低頭一看,血色的圓點正透過白色的襯衣布料緩緩的擴大,他條件反射的捂上那處,手掌上猩紅的舊跡未去又添新痕。

——狙擊手?

這跨度不過二百米的距離有架狙的必要嗎?

點綴在領巾上的金色寶石發出亮光,被強化了數倍的視覺清晰的捕捉到了對面樓層上向此處射出的第二發子彈,曉美秋也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這次目標明確的狙擊。

在作戰前他當然看過目標情報,畢竟有很大一部分的內容都是他自己破獲出來的,他很肯定這處詐騙窩點雖然打著跨國武裝集團的旗號,實則真實水平非常有限,從大頭目到小嘍啰無不是普通的亡命之徒或碌碌的烏合之眾,絕不可能培養出狙擊手這樣有針對性的作戰人員。

深藏不露的底牌?臨時雇傭的坐鎮者?亦或者——

這處詐騙窩點根本只是某個龐然大物外露的冰山一角?

在草草的治療了腹部的傷口後,不管是富餘的魔力還是庫存的悲嘆之種都所剩無幾,散去魔法、躲在掩體後的曉美秋也最終咬著牙接通斷聯了許久的行動專用頻道,他刻意摩擦衣物,產生的靜電將會有效的幹擾藍牙耳機收受信號的能力,使得他傳出去的聲音一定是帶著雜音且斷斷續續的。

“報告,這裏是爆/炸/物處理班的隨隊情報員曉美秋也。”

“收到!曉美情報員你還好嗎?立刻向我報告自己的位置!”

語氣聽起來如此緊張,看來他偽造的遇襲現場已經被發現了啊。

眼裏的光迅速暗下,曉美秋也一邊貓著腰在墻身下快讀移動,一邊不忘用虛弱的嗓音用力喘息:“我在肩部受傷後逃亡至了側樓,而後在樓梯附近陷入昏迷,等我蘇醒後向上行進想要和大部隊匯合,卻不慎遭受到了狙擊手伏擊。”

被刻意用人為制造的靜電幹擾的通訊頻道只模糊的傳出了幾個聽起來觸目精心的關鍵詞,臉色鐵青的松田陣平蹲在地上,他的食指按壓在那處被拖拽的血痕中,用力到指尖發白。

“你說什麽?狙擊手?”

指揮著手下將反綁住雙手的詐騙犯押送至車上,心中霎時戾氣橫生的帶隊隊長忍不住一腳踹翻了某個面露迷茫神色的犯人,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一想到帶來的戰友可能有殞命的風險他就被氣的破口大罵:“媽的,你們到底還隱瞞了多少?不是說人都被抓到資料室了嗎,哪兒來的奇襲小隊?哪兒來的狙擊手?!”

那可是警視廳唯一的CISSP啊,要是不甚折在他手裏,他不得脫層皮!

“藤原,帶幾個兄弟立刻去側樓,記得小心狙擊手和人數暫不明的追殺人,遇到可疑人士直接開槍殺了!責任我全擔,務必把曉美秋也帶回來!”

“等等,隊長,我也要去。”

松田陣平攔住了正打算鉆進副駕駛位的男人:“曉美的情況很危險,我實在沒辦法就這樣留在這裏等消息。”

“你去能幹什麽?”隊長皺眉道:“松田,你處理爆/炸/物的確很有一手,可是突擊作戰不是你擅長的領域——”

“曉美秋也是我重要的同期、我重要的朋友!”松田陣平吼道:“會發生這種事是因為我把他一個人留下了,所以我申請參與行動,請允許我帶他回來!”

“……”

隊長的臉上閃過無數糅雜在一起的覆雜情緒,最終,在與松田陣平黑沈沈的瞳孔對視後,他還是點頭了。

“你們爆/炸/物處理班此次一共就分了兩個人參與行動,如果曉美秋也那邊已經無法挽回……”

隊長掏出了兩個滿彈彈匣遞了過去,沈聲道:“……至少你要回來,松田,不然我沒法交代。”

松田陣平接過彈匣的手一滯,片刻後,他才將這補給仔仔細細的裝進了戰術馬甲裏。

“不會沒法交代的,”他說:“我會將他一起帶回來。”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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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意外遇襲的人在找到機會報告了自己位置後,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但曉美秋也有其他的想法。

原本他也是想要在安全的掩體後等著被撿回去的,可是在靜下來後,他活躍的大腦突然閃出了一些零碎的畫面,在追著那點冒頭的記憶回想了一番後,他愕然發現——那只同門上貼畫著的烏鴉一模一樣的標志,他曾在被公安管制的期間見過!

“黑衣組織……”

那不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潛入的地方嗎?!

他確實耳聞過這兩人選擇的潛入路徑是始於國外,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的他們恐怕還沒有資格深入到那個組織的核心,多是邊緣人物、打雜的、甚至還沒有潛入,降谷零一看就不是狙擊手的料,當初在巷子裏遇見諸伏景光時他確實背著能裝下狙擊槍的樂器包……

媽的,別告訴我這一槍是你諸伏景光為了給自己的順利潛入做履歷開出來的啊,十倍的狙擊鏡能讓他看不出自己是誰嗎?那必然不可能啊!

以怒火做主導的情感大薈萃驅使著曉美秋也用掉了最後一枚悲嘆之種——他今天倒是非得搞清楚開槍的是誰了,是諸伏景光,那就送他一頓時停下的透明人毆打事件;不是諸伏景光,就算是為了不大幅度擾亂無關的因果,不弄死他弄個半身不遂總行吧?!

整座詐騙窩點的大致結構在腦子裏能勉強構造出一個模型,他所在的位置被標上藍點,先前一眼鎖定的狙擊點被標上紅點,兩點之間迅速連成了數條行進路線,擦去距離遠、路線覆雜、障礙物多的,最後只餘下一條最佳選擇——

走頂樓的天臺,從上方翻越過去!

確定好念頭後,感受著一墻之隔那束盯著獵物志在必得的陰狠目光,曉美秋也先是開啟了時停並使用櫻花沖狙擊手所在的方向打完了一整個彈匣的子彈,被魔法加持過的彈藥威力驟減的同時卻被極大幅度的提升了射程,作為迷惑用的煙霧彈,用作逼迫對面的狙擊手先進行一輪躲避是夠了。

然後,變身前被脫下的黑色戰術馬甲一點一點的被他捋順了邊角,對面無法想到他有金蟬脫殼的手段,只會在看見疑似是他身上的裝束外露時,認為他還躲在原地。

靠此舉混淆對方的試聽效果顯然會很好,頭一次感謝漆黑低調的魔法裝束,從色彩上和作戰用馬甲完全無法區分開,曉美秋也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就賭僅憑閃過眼前的那一瞬間的變化會被誤認成視覺上的錯覺,對面的狙擊手不會意識到中槍前後的他在服裝上有差別!

接下來,就是拼雙方作戰意識的時候了!

時間停止被取消的瞬間,雨點般的子彈便朝對樓傾瀉而去,曉美秋也迅速匍匐在地,他順著墻根用極快的速度前進至拐角處,而後十分靈活的鉆進樓梯間,沖上層跑去。

三層、四層、五層、頂層!

翻過天臺,在落地的瞬間再次開啟時間停止!

靈魂寶石的消耗漫過了四分之一,為了為自己留有餘地,曉美秋也在沖下樓層的時候又一次解除了魔法效果,在撐著欄桿扶手躍下的瞬間,他恰好撞上了收拾好槍支準備離開的狙擊手,雙目對視時,兩個人皆是一楞——

戴著黑色鴨舌帽、黑墨鏡、身穿黑大衣的男人反應極快的從內兜裏掏出了一把槍,他沖著尚未落地的曉美秋也果斷的按下了扳機;被魔法改造過數次的曉美秋也即使受傷也有著超於常人的身體能力,在完成了一個相當違反重力定律的舉動後,他不僅安然的躲過了子彈,甚至還能飛起一腳朝對面的腹部而去!

——可惜這一擊被擋住了。

渾身黑的男人所使用的槍支約莫是來福槍,這種槍雖然精確度較高、射程較遠,但它的速度卻要比滑膛槍慢的多,裝彈十分費時,也正因此,判斷開過一槍的男人無法在短時間內開第二槍的曉美秋也再次欺身而上,在這狹小的樓梯間裏,開啟了他人生中頭一次與敵人面對面的肉搏戰較量!

他在技巧上沒有優勢,但是經過了數次魔力的洗禮後,在力量上還是可以碰一碰的!

果然,在交手了幾個回合後,對面的男人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臟話,即使帶著的墨鏡遮掉了大半的面部信息,他卻依舊時不時的壓低著自己的帽檐,一副很怕被看到臉的樣子;在幾次與對方糾纏時的擦肩而過中,曉美秋也從他包藏在耳蝸中的藍牙耳機裏捕捉到了其他人的聲音,一個男性的、嚴厲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卡爾瓦多斯,你……”

卡爾瓦多斯。

一種通常在室溫下飲用的餐後酒,偶爾也會客串作為餐前酒;作為雞尾酒興起後,也常常會作為一種基酒出現。

和河村的奧斯曼威士忌屬於同類代號,所以河村和眼前的黑衣男人大概率同屬於公安追查的“黑衣組織”,而這個組織的人如今看上去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用酒名做代號!

——碎滿了半個倉庫的山崎威士忌。

——註視著侍應生身份的“安室透”,眼神陰翳可怖的銀發男子。

——以及和幼馴染在同一個地方臥底卻突然傳來死訊的諸伏景光。

原來是這樣,河村、銀發男子、眼前的卡爾瓦多斯、諸伏景光、降谷零……這些人竟然都屬同一組織!那麽是不是可以認為,在諸多他做下的關於諸伏景光死亡真相的猜測中,是因為河村在撤退前放手一搏將無能公安的內部臥底名單傳回了組織——這個說法的可能性不是被無限放大了嗎!

觸摸到真相的念頭帶來的興奮感刺激的他渾身發抖,在又一次碰撞仍然分不出勝負後,黑衣男子、不,該說是卡爾瓦多斯終於浮出了明顯的急躁,他扯開衣襟做出了摸索的動作,嚴陣以待的曉美秋也立刻做好了躲避的準備,卻不想卡爾瓦多斯掏出的並非又一把來福槍、或是其他預想中的手/槍,而是——

一把長柄被磨成短柄的霰/彈/槍!

“咣!!”

差點被著名的噴子在近距離轟掉半個腦袋,瞳孔緊縮、心率爆炸的曉美秋也還未來得及穩住心神,就見卡爾瓦多斯黑色的大衣展開如烏鴉的翅膀,就這麽當著他的面消失在了樓梯間。

“可惡,等——”

“餵!秋!你在嗎?!”

當曉美秋也正想要啟動靈魂寶石時從頭頂處傳來了松田陣平的聲音,在短暫的斟酌了幾秒是否要用時停作弊再續一波這場遭遇戰後,他合起雙眼、放松身體,並快速的沖自己被魔法愈合的左肩補了一槍,任由壓制住的恐懼、疲憊和疼痛肆意而上吞噬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他在腎上腺素的作用褪去後一定面色蒼白如死人一般;他松開手,讓染著自己血液的櫻花落在地上,而他本人則雙腿一軟,向旁側栽倒——

但是預想中用腦袋親吻地面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因為他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住了。

眼睛偷偷打開一條縫,果不其然窺到了松田陣平又驚又怒的臉,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裏倒映著的自己比他想的還要可憐狼狽的多。

“我沒追上他……那個狙擊手……”

搶在松田陣平開罵之前虛弱的開口,渾身血跡斑斑的、柔弱又虛弱的曉美秋也氣若游絲的嗚咽著:“對不起,陣平……”

在尾音消失的瞬間,他堪稱計劃通的閉眼、蹬腿、歪頭、卸力——

就這麽在松田陣平的懷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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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瓦多斯一槍狙到了秋桑的腹部,不得不說,如果他往上面挪幾公分打碎秋桑胸口的寶石……那就可以全劇終了笑死,你離結束一切就差幾公分啊卡爾瓦多斯!

秋桑你真是盡力在演了,但你猜猜這劇本在直覺系max的野獸面前到底能得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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