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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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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萩原研二曾經身死後的那個新年,曉美秋也是沒有見到萩原千速的,他在最初的旅途中滿共就見過這位帥氣幹練的女交警三次:通知她萩原研二死訊的那天、萩原研二的葬禮上,以及松田陣平的葬禮上,都是糟糕透了的會面場合,再加上這位可是松田陣平的初戀——

導致曉美秋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態度去面對她,那種有點敵意、有點渴望、又有點愧疚的感覺甚至沒法精準的形容出來,刺的他渾身難受。

八面玲瓏的萩原研二正沈浸在向友人介紹自己姐姐的情緒裏,松田陣平在打完招呼後自顧自的陷入了沈默,兩人的態度倒是一冷一熱涇渭分明,夾在這兩種感覺中面對萩原千速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目光,曉美秋也只恨不得能立刻撒腿就跑。

“哦~你就是aki……曉美秋也,曉美君對吧。”

偏生萩原千速還摩挲著下巴湊了過來,與手足無措目光閃躲的曉美秋也不同,她的眼裏閃著灼灼的光亮——要不是萩原研二站在側方位置的視角有限,否則他一定會大驚失色,畢竟這可是作為弟弟被姐姐鎮壓時司空見慣的起手招式,這位金發的風之女神對初見的曉美秋也自然不可能抱有任何惡意,她只不過是想要逗弄一下新來的漂亮弟弟罷了。

她很早就遠遠瞅見這並肩而來的兩人了,不同於自己高興的上躥下跳的傻大個弟弟,作為女性的萩原千速在各種意義上都更為細膩些,那個頭稍矮一些的身著明黃色浴衣的男孩看向松田陣平的目光……總覺得好像不是錯覺啊,她想,松田陣平那小子當初追在她屁股後面跑的時候不就是這種眼神嗎。

嘶……扛不住研二的軟磨硬泡換班回家過年值得了呀,這可不就吃到大瓜了。

“你好呀,我是萩原千速,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多謝你的關照了。”

在真的把曉美秋也嚇跑之前,萩原千速笑瞇瞇的率先伸出了手:“研二經常和家裏人談起你,不介意的話跟著陣平一起喊我一聲千速姐就好,我也就直接喊你的名字啦。”

什麽叫跟小陣平一起……?

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沒什麽問題,但是不是確實有哪裏不太對?

這快的來不及抓住的困惑很快便被喜氣洋洋的新年氛圍給沖散了,在聽松田陣平說今晚要計劃陪曉美秋也體驗大部分的游玩項目後萩原研二更是兩眼放光,隨著歲數、身高以及羞恥心的年年增長,他已經很難像小時候一樣痛痛快快的放飛自我了,如今有一個擋在身前的完美靶子,今夜不管玩什麽都有了正當的理由——陪aki醬玩怎麽能算幼稚呢?彌補好友逝去的童年時光罷了!

這感覺就像是給家裏足月的嬰孩買掌上游戲機做禮物似的,打著這個借口到底是給誰買的,大腦發育正常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連曉美秋也本人都極其樂意慣著萩原研二,親姐和親幼馴染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不就是會承受一些周圍投來的隱晦的、帶著調笑的視線嗎?不就是一米八朝上的大男人提著可愛風格的水球金魚會顯得很滑稽幼稚嗎?不就是減肥期被塞了滿手的蘋果糖章魚燒關東煮棉花糖嗎?不就是在萩原研二的慫恿下,曉美秋也端起了氣球攤位前的氣/槍——

“等等,hagi!”

松田陣平趕忙上前阻止:“這個還是算了吧,你想被老板拉進黑名單嗎?”

“誒?沒那麽誇張吧小陣平,”萩原研二癟癟嘴:“這個槍的手感和警校的槍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即使是aki醬要上手也需要適應的吧!”

“哦!幾位小哥是警校生?”慈眉善目的攤位老板上前攀談:“這位小哥說的沒錯,攤位上用的槍和真家夥的手感比起來確實差得很遠,以前也有在職的警察來玩過,成績也就一般哦,你們來玩當然也是歡迎的,只不過拿不到好成績的話不允許生氣哦。”

既然攤位老板不介意,那麽松田陣平也沒有了繼續反對的理由,他看向擺弄著氣/槍的曉美秋也多少也有點好奇,很多人都記得曉美秋也的射擊成績是手/槍五十米內彈無虛發,雖然目測那掛著氣球的靶子距離攤位桌只有十米左右,但老板也說了,氣/槍的手感比較差,結果未必理想。

正當他思考這家夥萬一拿不到獎會不會哭時,曉美秋也突然淡淡的開口了。

“研二,你想要什麽?”

見慣了游客裝逼放狠話的攤位老板笑而不語。

萩原研二指著自己瞪大眼睛:“誒?問我嗎?aki醬要給我打獎品嗎?”

“先說好,我只是試一試,不保證一定能行的。”

“已經比只會兇兇臉的小陣平可愛多了!”萩原研二指著獎品架上的一只黑豆柴娃娃:“那研二醬想要那個!第一眼看到它時就覺得很像小陣平了哈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

被氣到頭上畫十字的松田陣平:“哪裏像了啊,hagi你這混蛋!”

萩原千速看看娃娃,又看看松田陣平:“哦,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眼光啊研二,我猜你肯定沒有研究過獎項對應的獎品,一上來就敲了這個十中八/九的頭獎為難人家秋也。”

“誒??我不是故意的!aki醬要不然還是換下面那個——”

“嘭!”

瞄準了半天的曉美秋也開了一發——空槍。

“看,我說的沒錯吧?”攤位老板笑道:“即使是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也未必能——”

“嘭!”

“啪!”

靶上掛著的氣球應聲而破,第二槍中了!

氣氛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攤位老板雖然噤了聲,但他臉上仍掛著游刃有餘的笑容,想必是認為區區走運而已,不足為懼。

環在左手中指的金色寶石戒指微微發出了無人察覺到的亮光,沈下心神、面無表情的曉美秋也自信十足的連開數槍,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會有靶面上的氣球應聲而破,等他終於將槍放回桌上時,九個破裂的氣球告知著在場所有圍觀的人,他圓滿達成了帶走黑豆柴玩偶的條件。

一個老板面如菜色,三個警察目瞪口呆,圍觀群眾們自發地鼓掌,波瀾不驚的領獎人將戰利品塞進了圍著他繞圈撒歡的大型犬懷裏,甚至被熱情的蹭了個趔趄。

不同於自己樂到尾巴快要螺旋上天的傻弟弟,萩原千速只覺得自己旁觀了一場賞心悅目的表演,心情非常的愉悅:“真是厲害,你只耗了一發空槍就適應了槍支的手感?有這樣的槍法為什麽選擇去做排爆警,狙擊手不是更適合你嗎?”

猶豫了一下的曉美秋也決定實話實說:“我的射擊成績只在中短距離較好,受邀做過的狙擊測驗成績其實非常的一般。”

“非常一般是多少?”

“只能開四百碼左右。”

也就是說射程大概在三百五十米?萩原千速很快的心算了一下,這個剛剛冒出及格線一點的成績確實非常一般,要去做狙擊手的話好像起點得打五百碼朝上……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受邀去做狙擊測驗的,至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沒有摸過狙擊槍,作為排爆警的曉美秋也其實還挺全能的……

等等,自家弟弟好像在之前有提到過,曉美秋也擅長的好像還有其他的什麽吧?

“你是不是有其他的特長來著?”萩原千速遲疑道:“是機械相關還是……”

曉美秋也糾正她:“我的計算機技術還行吧。”

“還行是指?”

“能做黑客的水平。”

曉美秋也倒是挺想說自己是CISSP水平的,但重來後他的證書還未註冊,這倒是提醒他了,年後要不然去趕第一場考試考一個證書玩玩吧。

萩原千速:“………”

什麽主職拆彈還能打打狙擊的計算機高手啊,這種怪物一樣的天才真是隔幾年就會冒出來一個,真嚇人。

看著自家正和幼馴染打成一片的無憂無慮的傻狗弟弟,萩原千速只能羨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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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並不是第一次參與跨年的曉美秋也其實對這項活動本身沒有任何的期待,對他來說,日子只是普通的日子,寶貴的是陪在身邊的人。

他還是第一次過有兩個人陪在身邊的跨年夜,一邊是情緒外露、歡脫到好似有用不完精力的萩原研二;一邊是乍一眼看上去是穩重的酷哥型男、實際上一點就炸的松田陣平;萩原千速在途中遇到好友先一步離開了,曉美秋也在這兩人一左一右的包圍下感覺自己幸福的快要冒泡。

等到他把那幫令人操心的家夥全部救下,大家帶著笑容浩浩蕩蕩的一起跨年……光是假想一下那副光景,曉美秋也就忍不住的彎了眼睛,丘比沒在還挺可惜的,它要是在,心生感激的曉美秋也找著機會可能會在今晚把它的尾巴給吸禿。

一路的好心情直到他展開簽文時才緩緩的落了下去。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抽到了吉簽,面上各有各的高興的兩人湊到神色古怪的曉美秋也身邊探頭一看——

“誒?為什麽會是空白啊?”萩原研二第一個發出了驚呼:“是印刷失誤嗎?”

更傾向於做行動派的松田陣平直接喊來了工作人員尋求解釋,對方在看了一眼具體的情況後立刻就是一套公式化的鞠躬道歉流程,並誠懇的表示曉美秋也可以免費再抽一簽。

短暫的思考後,心中有其他想法的曉美秋也用“還是不要破壞規矩”的說辭拒絕了這項提議。

“也挺好的嘛!”上道的萩原研二語重心長:“年輕人還是不要這麽在意所謂的神明大人的批命了,命運這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勵志!”

不是他的錯覺,這句話的話音才剛落,曉美秋也就偏過頭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剮了他一眼。

被看的一頭霧水的萩原研二:“怎麽了aki醬?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

曉美秋也嗤笑道:“只是覺得這句話由你來說……那確實很勵志。”

萩原研二:“???”

aki醬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做謎語人的,只有這點實在是太討厭了!

……

年後覆工沒多久,言出必行的曉美秋也就搞了一出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操作。

“你說你打算報考什麽?”爆處班的負責人眼睛瞪得像銅鈴:“CISSP?!”

他懵了,CISSP是什麽東西?

不光是他,專業完全不對口的爆處班從上到下都各個表現出了一臉迷茫,最後還是隔壁資料班的負責人聞訊趕來,面對這個曾經遞出橄欖枝後感覺十拿九穩、卻在臨門一腳不知為什麽被爆處班挖走了的好苗子,他是既興奮又痛心疾首。

“你確定要考國際註冊信息安全師嗎,曉美?”

資料班的負責人看上去非常想握住曉美秋也的手就這麽不撒開:“幾、幾成把握啊?不對,申請人不是必須得是信息安全相關領域的從業者,還得在工作中直接應用到信息系統安全相關的知識嗎?”

曉美秋也眨了眨眼,沖著自己曾經的領導笑了。

“嗯,對,所以這點可能需要您幫幫我,”他說:“我留在爆處班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暫時沒辦法申請轉部門,請問資料班可以將我收入編外嗎?”

說白了他就是想要掛名而已,給自己的身份鍍一層情報專員的金,只要過了明路,他在報考表上的在職部門就可以寫資料班,這麽做能完美的解決職業不對口的問題,還將風險全部轉移給了資料班——你們這個出力擡上去的CISSP,你們能用嗎?

存取控制系統和存取控制方法、應用及系統開發安全、業務持續性計劃(BCP)與系統恢覆(DRP)、密碼術、安全體系結構與安全模型……作為目前信息安全領域內最權威、最專業、最系統的認證,擁有CISSP證書資格的人自然是極其的珍貴,手下能擁有一名CISSP是資料班負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哪怕是掛名編外,這夠響亮的名頭他都賭了!

不明覺厲的吃瓜人在自搜後迅速的一傳十十傳百,把爆處班的排爆警員打算考國際註冊信息安全師的消息傳進了警視廳的角角落落,在無數雙眼睛的註視下,曉美秋也參加了四月份的考試,並在一個月後順利取得了認證資格。

雖然他的工作年份不夠無法取得實體證書,但有能查到註冊信息的電子證書也是一樣的!

收到消息的爆處班和資料班同時沸騰了——

“你真的不考慮轉來我們部門嗎?”

資料班的部長,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捂著胸口委屈的垂淚:“當初說好了優先考慮我們資料班的,你這種技術型人才在爆處班也太屈才了——”

“說什麽呢說什麽呢!幹排爆怎麽不算是技術型人才了啊!”爆處班的頭兒立刻嗆聲:“我們曉美是自己主動申請加入爆處班的哈,萩原、松田,送客送客!”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

大家都知道兩個部長私交親密,倒是不怕他們開玩笑開到紅臉,就是大家都是同一屆的畢業生,他們倆也不差呀,結果如今都已經淪落到給曉美秋也擡場子的地步了嗎?

“不愧是aki醬啊,”萩原研二感慨:“小陣平,你說公安會不會也來要人呢。”

不知道公安來不來,反正搜查一課先來了,他們專門來請曉美秋也協助一場案子的偵破,同時也邀請了爆處班在崗的人都去參與旁聽一下。

這麽大的陣仗,當然是——

“中田雅菜,14歲,在讀國中生。”目暮十三用激光筆指向了大屏幕上的少女:“父親無業,母親是一家紡織工廠的普通員工。三日前我們接到報案,她的父親中田幸夫一個人死在了家中,母親中田恵和女兒中田雅菜目前正處於下落不明中。”

“死者中田幸夫,37歲,無業,根據我們目前的走訪和調查結果可以確認的是,他有賭博的不良嗜好,而且還是家庭暴力的嫌疑犯。”

與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同僚們不一樣,曉美秋也一直在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電腦裏的文件夾,在第一次走到這裏時,他剛從爆炸中撿回一條命,養傷養了幾個月養到了松田陣平的家裏去,彼時的他暫且沒有時間和條件去成為萬眾矚目的CISSP,最多是只能服從命令的小有名氣的情報員罷了。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他獲得的證書帶來了分量足夠的話語權,這樁困擾了那時的自己與松田陣平許久的無頭案子,在這一次有條件可以深究一下。

一年後,中田雅菜和她母親的屍體就會被發現,她們離奇的死在了郊外的橋下,然後和伊達航的死亡一樣被不明不白的擱置結案,存在過的痕跡被兒戲般的抹消。

雖然可能一切都是無用功,況且中田雅菜說到底跟他也沒有什麽過多的關系,但曉美秋也就是很想……試一試。

他的心很小,已經滿滿登登的裝進了在意的人,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專門運作救下這對母女,可是,如果憑著額外獲得的話語權能將這起案子架到警視廳不得不重視的地步,或許有可能改變原本的結局——這是非常重要且必要的一次嘗試,關系著他在後續能否使用同樣的思路去倒逼警方救下伊達航。

在思考間,曉美秋也的餘光中似乎閃過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借著撿筆的動作俯下身去,他和許久不見的丘比打了個照面。

他笑了笑,很自然的伸出了胳膊,契約獸同樣默契十足的攀回了自己的專屬寶座,等曉美秋也坐直身體後,中田雅菜的照片同時印在了兩種不同的瞳色中。

“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不管是什麽炸彈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毀掉本體!”松田陣平飽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定會有零件的殘骸在現場才對!”

“秋……曉美,你來看看有什麽落下的線索吧。”

被點到名字的曉美秋裝模做樣的思考了一會,正當他打算開口說點什麽時——

“沒想到在我介紹之前,你會提前見到這個孩子呢。”

丘比突然開口了。

“曉美秋也,她就是除你之外我簽下的——”

“第二個魔法少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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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見過為了哄小圓開心而開時停去移動弓道場靶子的焰。

為了幫hagi拿下頭獎的秋桑也用了差不多的手法吧,但因為沒辦法當眾變身,他其實只是在用魔法作弊……但這也很色令智昏就是了!你就寵他吧jpg

第二位魔法少女——雅菜醬登場!畫師那邊應該差不多會同步開燈啦,請大家支持我們又漂亮又酷的暴躁妹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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