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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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尊！”
酒吧，吠舞羅。
蜷縮著身體躺在沙發上的安娜突然大喊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從噩夢當中驚醒。
在一旁聊天的十束多多良與草薙出雲連忙湊過去關心她。
十束多多良溫柔地問道：“安娜，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
草薙出雲也跟著附和：“安娜，別怕，只是個夢而已，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安娜楞楞地望著兩人，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別擔心，我沒事。”
她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自己夢中夢見的人，有些恍惚地問道：“尊呢？”
十束多多良微微一笑，“king啊，他在樓上睡覺呢，已經睡了一整天啦。”
想到周防尊以往因為能力躁動的問題一直不能安眠，見他今天休息的如此好，十束多多良不由得發自心底地為他感到開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能夠讓我們的king睡一個好覺，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是嗎？”
安娜楞楞地說道，而後也忍不住唇角上揚，“那真是太好啦。”
她抓住十束多多良的衣袖，目光直直地註視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大男孩。
十束多多良刻意放柔了聲線，“安娜，怎麽啦？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嗯。”
安娜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沈默片刻才道：“多多良，尊的命運也被改變了。”
“欸？”
十束多多良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麽說，不止有我，尊也不用經歷你之前預知到的那些事情了嗎？”
“嗯！”
安娜重重點頭，只是神情依舊帶著茫然，“但是我不知道……是誰改變了命運，我、我想見見他。”
不管那個人有什麽目的，不管他是誰，安娜都發自內心的感激他。
太好了。
多多良不用死了。
尊也不用死去了。
太好了，吠舞羅的大家以後依舊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真是太好了。
“安娜說得我也想見見那個人了。”草薙出雲聽完了他們的對話，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笑容，他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他啊，可是我們吠舞羅的恩人呢。”
十束多多良：“是啊，雖然未曾謀面，但……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見面的。”
他擡手輕輕地揉了揉安娜的頭頂，溫柔地說：“安娜，不用著急，有緣自會見面的。”
安娜：“……嗯，我知道了。”
而躺在樓上睡覺的周防尊，卻是難得沒有做任何噩夢，睡得很沈很沈，也格外的舒適。
周防尊：“zzzzz……”
而造成這一切的神代雪祈，深藏功與名。
＊
“聽說你開了一家公司。”
神代雪祈趁著下課時間在走廊上透透氣，卻有一只很眼熟的鸚鵡朝他飛了過來，是比水流的氏族——琴阪。
他為了避人耳目，刻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與琴阪講話，而琴阪開口便直接道出目的。
當然，現在琴阪的身體裏是比水流的意識。
神代雪祈有些疑惑地問道：“我確實是開了一家公司沒錯，小流是因為這個來找我的嗎？”
公司的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給蘭堂與中也了，現在是蘭堂在管理，然後中也課下跟著蘭堂學習。
神代雪祈自己則是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櫃，誰讓他對這個完全沒有興趣呢。
倒是他寫得小說，已經被編輯收用，並發表在網站上了，等完結以後就會出版成書。
比水流依舊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言道：“我想和你合作，你的公司我可以入股嗎？”
雖然不管事，但是神代雪祈也不至於一頭霧水，他笑著問道：“怎麽個入股法？你是要投資嗎？還是技術入股？”
說起來比水流的網絡技術是真的很不錯，他名下也有一家游戲公司，似乎有一款很火的游戲，叫Jungle。
由於黃金之王的大方資助，神代雪祈現在並不缺錢，比起金錢投資，他更眼饞比水流的網絡技術。
這麽想著，他眼睛亮亮地提議道：“我們合作開一家游戲公司怎麽樣？”
不等比水流回應，神代雪祈便自己將他現在公司的情況解釋一下，“我名下的那家公司主要是做實業類的，並不怎麽涉及網絡，不過我們可以在公司名下再開一家子公司，專門做游戲，小流，你覺得怎麽樣？”
他最喜歡玩游戲，看漫畫之類的消遣了，如果自己開一家游戲公司，豈不是可以隨便玩游戲啦。
打著這樣的主意，神代雪祈興奮地不行。
比水流也沒有讓他失望，當即便點頭道：“可以，我技術入股，金錢方面就交給你。”
他本也不是想正經開一家公司賺錢的，只不過是想和神代雪祈合作罷了。
只有一直保持合作的關系，他才能夠更加精準地掌控神代雪祈身邊的情報。為了不被神代雪祈哪天開聖域給波及到，比水流也是費勁了心思。
好在兩人雖然目的不同，但都對合作的事情沒有意見。
神代雪祈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肉眼可見地開心，“嗯嗯！能和小流一起合作真是太好啦！開公司的事情你直接去找蘭堂哥哥吧，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我會提前跟蘭堂哥哥知會一聲的。”
比水流語氣淡淡地應聲：“好，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起來。
“鈴鈴鈴，上課時間到……”
神代雪祈連忙跟比水流道別，“小流，下次有時間再一起玩吧，我要回教室上課啦。”
比水流從善如流道：“好的，雪祈再見。”
“嗯嗯！小流再見，下次直接去家裏找我吧，我請小流和琴阪一起吃飯！到時候會買琴阪最愛吃的炸雞哦！”
“……嗯，謝謝雪祈，我會的。”
二人道別過後，神代雪祈火急火燎地回到教室裏，直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才長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遲到。
一旁淡定看書的綾辻行人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意味不明地說道：“你的朋友——物種還挺有多樣性的。”
“欸？”
神代雪祈驚訝地瞪大眼睛，“行人你見到琴阪了嗎？”
綾辻行人上下打量他幾眼，淡淡地口吻說道：“你衣服上有鳥毛，笨蛋。”
神代雪祈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衣袖上不知何時沾到了一根綠色的鳥毛，很小很小一片，如果不是觀察力驚人根本不會註意到。
不過，神代雪祈早已習慣了綾辻行人一眼就能看穿一切的本事，他只是拍拍胸脯感嘆道：“行人你這樣的觀察力，不做偵探真是太可惜了。”
綾辻行人也習慣了他時不時地感嘆，輕嗤一聲說道：“那你操心的事情還真多。”
“嗚——”
神代雪祈頓時鼓了鼓臉頰，委屈巴巴地控訴道：“行人好過分，我們可是摯友啊，我關心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綾辻行人輕嘆一聲，似乎被他煩到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後再跟那只鸚鵡說話的時候記得躲遠一點，如果不想被人當成精神病的話。”
“噗嗤。”
神代雪祈頓時笑了，愉悅地瞇起眼睛，“行人，關心我就直說嘛，幹嘛那麽毒舌。”
嘻嘻，他就知道，他和綾辻行人可是天下第一好摯友，行人這家夥就是嘴硬心軟啦。
綾辻行人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也帶著些不耐煩，“……少自作多情了，笨蛋。”
但是他耳朵卻是誠實的微微紅了。
“我知道行人是關心我啦。”
神代雪祈完全不在意他的毒舌，笑嘻嘻地說道：“謝謝行人，我以後會註意的。”
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他和比水流說話的話，唔，雖然不至於被當做是神經病，但是被扣上一頂童真未泯的帽子卻是肯定的。
就在二人說話時，前桌的切原赤也突然轉頭，一臉神秘兮兮地模樣，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生怕被老師發現他們在課上聊天。
不過這一節課是音樂課，本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課程，音樂老師又比較好說話，前排的同學好多都在交頭接耳的聊天，他這樣的做法其實並不怎麽顯眼。
切原赤也小聲說道：“欸，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學校有妖怪，聽說我們隔壁班有一個女同學她被妖怪抓走了。”
切原赤也說得信誓旦旦，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綾辻行人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他身上，只是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反而是神代雪祈維持自己一貫的‘捧場王’風格，當即便感興趣地湊過去，眼睛亮亮地問道：“真的嗎？具體是什麽情況啊？你怎麽會知道那個女生被妖怪抓走的事情呢？”
切原赤也當即便開口解釋道：“我也是聽隔壁班的人說的，據說那個女生在被抓走之前曾經跟同班的女孩子說過，她在我們學校的那棟廢舊教學樓裏見到了妖怪，結果，第二天她就失蹤了，所以大家都懷疑她是被妖怪神隱了。”
“欸？她失蹤了以後沒有報警嗎？”
切原赤也見神代雪祈好奇，便接著解釋道：“當然報警了，但是警察查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據說人就是在學校裏失蹤的，校門口的監控根本就沒有拍到她出校門的身影，可是她就是不見了。”
神代雪祈不由得陷入了沈思，他皺著眉頭道：“……這聽起來確實很蹊蹺。”
然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望向綾辻行人，眼睛亮的驚人，“行人，那個女生是真的被神隱了嗎？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推理出真相吧！”
綾辻行人垂下眼簾，避開他炙熱的目光，語氣有些冷硬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妖怪，不過是有人作祟。”
“可是——”
神代雪祈眨眨眼睛，關註點完全偏了，“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妖怪也說不定哦。”
他自己就是個神明啊，自然是見過不少妖怪的。
雖然現在的時代妖怪早就在人類世界隱去了，但妖怪不可能全部死光的，一定還有些妖怪存於人世，只是普通人類的眼睛無法看到罷了。
綾辻行人對上他真誠的目光，神情微怔，接著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或許吧，但這件事一定不是什麽妖怪神隱。”
“行人已經推理出真相了嗎？”
“……沒有，線索還不夠。”
“這樣的話……”
神代雪祈眼睛亮亮地，他抓住綾辻行人的衣袖，興奮地提議道：“行人，我們一起去找出真相吧，行人是福爾摩斯偵探，我就是行人的華生，怎麽樣？”
綾辻行人楞住，好一會兒他才悶聲說道：“……不怎麽樣，我對做偵探沒有任何興趣，你找別人吧。”
然後，他便做出一副認真看書懶得理人的樣子。
神代雪祈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喃喃道：“可是行人明明就很感興趣啊。”
在切原赤也科普的時候他明明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樣子，而且還早已暗自完成了推理，推測出這件事絕對跟神鬼之說沒關系。
但是為什麽？
為什麽就是不肯做偵探呢。
神代雪祈不懂，但是他體貼的沒有再追問。
切原赤也卻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他興致勃勃地提議道：“雪祈，你也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嗎？怎麽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棟廢舊教學樓裏去探險，我們一定能夠找出真相的！”
被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感染到，神代雪祈不由得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我確實對這件事感興趣——”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在神代雪祈話說到一半時，綾辻行人卻突然插言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眉頭緊縮，語氣也是冷冷地，“警察已經在調查這個案件了，請不要貿然行動給警察先生帶來麻煩。”
神代雪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切原赤也就先不樂意了，他吵嚷道：“餵，什麽叫添麻煩啊，警察都調查了一個星期啦，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只是想幫忙而已，憑我和雪祈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找出真相的！”
綾辻行人：“……”聰明？才智？就你們？
他無語地看著面前兩個躍躍欲試的家夥。
“呵。”
“抱歉，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們兩個哪裏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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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吠舞羅。
蜷縮著身體躺在沙發上的安娜突然大喊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從噩夢當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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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多多良溫柔地問道：“安娜，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
草薙出雲也跟著附和：“安娜，別怕，只是個夢而已，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安娜楞楞地望著兩人，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別擔心，我沒事。”
她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自己夢中夢見的人，有些恍惚地問道：“尊呢？”
十束多多良微微一笑，“king啊，他在樓上睡覺呢，已經睡了一整天啦。”
想到周防尊以往因為能力躁動的問題一直不能安眠，見他今天休息的如此好，十束多多良不由得發自心底地為他感到開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能夠讓我們的king睡一個好覺，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是嗎？”
安娜楞楞地說道，而後也忍不住唇角上揚，“那真是太好啦。”
她抓住十束多多良的衣袖，目光直直地註視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大男孩。
十束多多良刻意放柔了聲線，“安娜，怎麽啦？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嗯。”
安娜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沈默片刻才道：“多多良，尊的命運也被改變了。”
“欸？”
十束多多良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麽說，不止有我，尊也不用經歷你之前預知到的那些事情了嗎？”
“嗯！”
安娜重重點頭，只是神情依舊帶著茫然，“但是我不知道……是誰改變了命運，我、我想見見他。”
不管那個人有什麽目的，不管他是誰，安娜都發自內心的感激他。
太好了。
多多良不用死了。
尊也不用死去了。
太好了，吠舞羅的大家以後依舊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真是太好了。
“安娜說得我也想見見那個人了。”草薙出雲聽完了他們的對話，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笑容，他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他啊，可是我們吠舞羅的恩人呢。”
十束多多良：“是啊，雖然未曾謀面，但……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見面的。”
他擡手輕輕地揉了揉安娜的頭頂，溫柔地說：“安娜，不用著急，有緣自會見面的。”
安娜：“……嗯，我知道了。”
而躺在樓上睡覺的周防尊，卻是難得沒有做任何噩夢，睡得很沈很沈，也格外的舒適。
周防尊：“zzzzz……”
而造成這一切的神代雪祈，深藏功與名。
＊
“聽說你開了一家公司。”
神代雪祈趁著下課時間在走廊上透透氣，卻有一只很眼熟的鸚鵡朝他飛了過來，是比水流的氏族——琴阪。
他為了避人耳目，刻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與琴阪講話，而琴阪開口便直接道出目的。
當然，現在琴阪的身體裏是比水流的意識。
神代雪祈有些疑惑地問道：“我確實是開了一家公司沒錯，小流是因為這個來找我的嗎？”
公司的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給蘭堂與中也了，現在是蘭堂在管理，然後中也課下跟著蘭堂學習。
神代雪祈自己則是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櫃，誰讓他對這個完全沒有興趣呢。
倒是他寫得小說，已經被編輯收用，並發表在網站上了，等完結以後就會出版成書。
比水流依舊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言道：“我想和你合作，你的公司我可以入股嗎？”
雖然不管事，但是神代雪祈也不至於一頭霧水，他笑著問道：“怎麽個入股法？你是要投資嗎？還是技術入股？”
說起來比水流的網絡技術是真的很不錯，他名下也有一家游戲公司，似乎有一款很火的游戲，叫Jungle。
由於黃金之王的大方資助，神代雪祈現在並不缺錢，比起金錢投資，他更眼饞比水流的網絡技術。
這麽想著，他眼睛亮亮地提議道：“我們合作開一家游戲公司怎麽樣？”
不等比水流回應，神代雪祈便自己將他現在公司的情況解釋一下，“我名下的那家公司主要是做實業類的，並不怎麽涉及網絡，不過我們可以在公司名下再開一家子公司，專門做游戲，小流，你覺得怎麽樣？”
他最喜歡玩游戲，看漫畫之類的消遣了，如果自己開一家游戲公司，豈不是可以隨便玩游戲啦。
打著這樣的主意，神代雪祈興奮地不行。
比水流也沒有讓他失望，當即便點頭道：“可以，我技術入股，金錢方面就交給你。”
他本也不是想正經開一家公司賺錢的，只不過是想和神代雪祈合作罷了。
只有一直保持合作的關系，他才能夠更加精準地掌控神代雪祈身邊的情報。為了不被神代雪祈哪天開聖域給波及到，比水流也是費勁了心思。
好在兩人雖然目的不同，但都對合作的事情沒有意見。
神代雪祈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肉眼可見地開心，“嗯嗯！能和小流一起合作真是太好啦！開公司的事情你直接去找蘭堂哥哥吧，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我會提前跟蘭堂哥哥知會一聲的。”
比水流語氣淡淡地應聲：“好，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起來。
“鈴鈴鈴，上課時間到……”
神代雪祈連忙跟比水流道別，“小流，下次有時間再一起玩吧，我要回教室上課啦。”
比水流從善如流道：“好的，雪祈再見。”
“嗯嗯！小流再見，下次直接去家裏找我吧，我請小流和琴阪一起吃飯！到時候會買琴阪最愛吃的炸雞哦！”
“……嗯，謝謝雪祈，我會的。”
二人道別過後，神代雪祈火急火燎地回到教室裏，直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才長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遲到。
一旁淡定看書的綾辻行人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意味不明地說道：“你的朋友——物種還挺有多樣性的。”
“欸？”
神代雪祈驚訝地瞪大眼睛，“行人你見到琴阪了嗎？”
綾辻行人上下打量他幾眼，淡淡地口吻說道：“你衣服上有鳥毛，笨蛋。”
神代雪祈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衣袖上不知何時沾到了一根綠色的鳥毛，很小很小一片，如果不是觀察力驚人根本不會註意到。
不過，神代雪祈早已習慣了綾辻行人一眼就能看穿一切的本事，他只是拍拍胸脯感嘆道：“行人你這樣的觀察力，不做偵探真是太可惜了。”
綾辻行人也習慣了他時不時地感嘆，輕嗤一聲說道：“那你操心的事情還真多。”
“嗚——”
神代雪祈頓時鼓了鼓臉頰，委屈巴巴地控訴道：“行人好過分，我們可是摯友啊，我關心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綾辻行人輕嘆一聲，似乎被他煩到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後再跟那只鸚鵡說話的時候記得躲遠一點，如果不想被人當成精神病的話。”
“噗嗤。”
神代雪祈頓時笑了，愉悅地瞇起眼睛，“行人，關心我就直說嘛，幹嘛那麽毒舌。”
嘻嘻，他就知道，他和綾辻行人可是天下第一好摯友，行人這家夥就是嘴硬心軟啦。
綾辻行人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也帶著些不耐煩，“……少自作多情了，笨蛋。”
但是他耳朵卻是誠實的微微紅了。
“我知道行人是關心我啦。”
神代雪祈完全不在意他的毒舌，笑嘻嘻地說道：“謝謝行人，我以後會註意的。”
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他和比水流說話的話，唔，雖然不至於被當做是神經病，但是被扣上一頂童真未泯的帽子卻是肯定的。
就在二人說話時，前桌的切原赤也突然轉頭，一臉神秘兮兮地模樣，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生怕被老師發現他們在課上聊天。
不過這一節課是音樂課，本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課程，音樂老師又比較好說話，前排的同學好多都在交頭接耳的聊天，他這樣的做法其實並不怎麽顯眼。
切原赤也小聲說道：“欸，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學校有妖怪，聽說我們隔壁班有一個女同學她被妖怪抓走了。”
切原赤也說得信誓旦旦，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綾辻行人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他身上，只是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反而是神代雪祈維持自己一貫的‘捧場王’風格，當即便感興趣地湊過去，眼睛亮亮地問道：“真的嗎？具體是什麽情況啊？你怎麽會知道那個女生被妖怪抓走的事情呢？”
切原赤也當即便開口解釋道：“我也是聽隔壁班的人說的，據說那個女生在被抓走之前曾經跟同班的女孩子說過，她在我們學校的那棟廢舊教學樓裏見到了妖怪，結果，第二天她就失蹤了，所以大家都懷疑她是被妖怪神隱了。”
“欸？她失蹤了以後沒有報警嗎？”
切原赤也見神代雪祈好奇，便接著解釋道：“當然報警了，但是警察查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據說人就是在學校裏失蹤的，校門口的監控根本就沒有拍到她出校門的身影，可是她就是不見了。”
神代雪祈不由得陷入了沈思，他皺著眉頭道：“……這聽起來確實很蹊蹺。”
然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望向綾辻行人，眼睛亮的驚人，“行人，那個女生是真的被神隱了嗎？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推理出真相吧！”
綾辻行人垂下眼簾，避開他炙熱的目光，語氣有些冷硬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妖怪，不過是有人作祟。”
“可是——”
神代雪祈眨眨眼睛，關註點完全偏了，“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妖怪也說不定哦。”
他自己就是個神明啊，自然是見過不少妖怪的。
雖然現在的時代妖怪早就在人類世界隱去了，但妖怪不可能全部死光的，一定還有些妖怪存於人世，只是普通人類的眼睛無法看到罷了。
綾辻行人對上他真誠的目光，神情微怔，接著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或許吧，但這件事一定不是什麽妖怪神隱。”
“行人已經推理出真相了嗎？”
“……沒有，線索還不夠。”
“這樣的話……”
神代雪祈眼睛亮亮地，他抓住綾辻行人的衣袖，興奮地提議道：“行人，我們一起去找出真相吧，行人是福爾摩斯偵探，我就是行人的華生，怎麽樣？”
綾辻行人楞住，好一會兒他才悶聲說道：“……不怎麽樣，我對做偵探沒有任何興趣，你找別人吧。”
然後，他便做出一副認真看書懶得理人的樣子。
神代雪祈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喃喃道：“可是行人明明就很感興趣啊。”
在切原赤也科普的時候他明明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樣子，而且還早已暗自完成了推理，推測出這件事絕對跟神鬼之說沒關系。
但是為什麽？
為什麽就是不肯做偵探呢。
神代雪祈不懂，但是他體貼的沒有再追問。
切原赤也卻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他興致勃勃地提議道：“雪祈，你也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嗎？怎麽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棟廢舊教學樓裏去探險，我們一定能夠找出真相的！”
被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感染到，神代雪祈不由得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我確實對這件事感興趣——”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在神代雪祈話說到一半時，綾辻行人卻突然插言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眉頭緊縮，語氣也是冷冷地，“警察已經在調查這個案件了，請不要貿然行動給警察先生帶來麻煩。”
神代雪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切原赤也就先不樂意了，他吵嚷道：“餵，什麽叫添麻煩啊，警察都調查了一個星期啦，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只是想幫忙而已，憑我和雪祈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找出真相的！”
綾辻行人：“……”聰明？才智？就你們？
他無語地看著面前兩個躍躍欲試的家夥。
“呵。”
“抱歉，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們兩個哪裏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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